重生我是纪晓芙:外交官忆述香港秘闻:回归当天遭遇外交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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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小传

  马振岗,男,1940年11月生,籍贯山东省临朐县,本人生长在青岛市。中国共产党党员。1965年北京外国语学院英语系毕业。1965—1967年在英国伦敦伊林技术学院、伦敦大学经济学院进修。长期在外交部工作,曾任外交部美大司司长。1995—1997年任国务院外事办公室副主任。1997—2002年任驻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特命全权大使。现任亚太安全合作理事会中国委员会会长、中国军控与裁军协会会长、外交部政策咨询委员会委员和外交部公共外交咨询委员会委员。

香港回归前的布莱尔与彭定康

  我1997年3月16日到伦敦出任驻英国大使,此时距香港回归不到5个月。中英两国政府就香港回归问题本已达成协议,但后来英国态度生变,特别在彭定康担任最后一任港督之后,公然推出一个违反中英达成的三个协议与谅解的政改方案,造成中英双方围绕香港政制发展的一场漫长而激烈的交锋。在谈判无果而英方一意孤行的情况下,我方毅然采取针锋相对的措施,香港特区筹委会决定成立临时立法会。香港回归之前,临立会以及驻军安排问题是双方争论的两个焦点。我和驻英使馆当时面临的主要任务,就是配合我国政府做英方的工作,确保香港回归的顺利进行。这无疑是项光荣而艰巨的职责。

  我到英国不久,形势发生了重要变化。在野18年的工党赢得大选,为问题的解决提供了良好契机。我拜会新任外交大臣库克先生时,他对我表示,工党政府虽不认同中方在临立会问题上的做法,但临立会已是现实存在,新政府不准备挑战中国的立场。关于驻军安排问题,他也表示将予以“积极考虑”。后来英方在这个问题又出现反复,不过通过双方的共同努力,这一问题最终也得到较为圆满的解决。在一些具体问题上,工党政府也较配合,保证了香港回归的政权交接仪式顺利进展。

  谈到香港回归,不能不提及两个人,一位是时任首相的布莱尔,另一位则是末任港督彭定康。

  工党执政后,担任首相的布莱尔提出了两条对华新政策:一曰“英中关系要有新的开端”,二曰“香港应是两国关系的桥梁,而不是障碍”。这些方针为英方在香港回归上提供了政策指导和良好氛围。1997年6月10日,我应媒体大亨默多克的邀请参加他的一个家庭酒会,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布莱尔。布莱尔在同我交谈中表示,在香港问题上,工党政府将会和中国政府合作,并明确说他本人将参加香港回归的政权交接仪式。我立即意识到这是一个重要新信息。按照我之前的了解,两国政府是派外长做代表,而首相出席,显然是提高了规格。布莱尔到场,英方自然不会再生破折,而会同中方合作保证香港政权交接的顺利。我立即将这一信息报告了国内。

  这里还有一个细节。我以前的工作同英方没有什么接触,他们对我还不太了解,可能担心我对香港的事不够敏感。当天晚上,首相办公室就给使馆打电话,说我们首相今晚给马大使传递了重要信息,不知马大使有没有注意到。第二天还不放心,英国外交部一早又打电话给使馆,说昨天首相见马大使时传递了重要信息,不知是否已向中国国内报告。有由此可见他们对此事的重视程度。

  香港回归后,中英关系进入了发展快车道。布莱尔当政10年,坚持对华友好与合作政策,为两国关系的发展做出了积极贡献。他在告别英国政坛后,继续为推动中英关系不懈地努力。无论对布莱尔其他方面怎么评价,他对华友好态度是应该肯定的。

  而对彭定康则另当别论。他是保守党一位杰出人才,曾担任该党主席。在1992年英国大选中,他为保守党连任立下汗马功劳,自己却丢掉了议会的席位,无法在政府中任职。首相梅杰为示“酬答”,任命他做最后一任港督。彭定康在香港过渡期最后阶段这一重要历史时期出任此职,如能同中方友好合作,实现香港平稳过渡和政权顺利交接,本可荣誉加身,名留青史。但他却错误判断形势,过高估计英国的能量,在事关中国主权和民族大业这样一个原则问题上,采取了与中方对抗与较量的行动。结果只能是以失败告终,他自己也碰得头破血流,名声扫地。英国工党赢得选举之后,彭定康依然顽固不化,回国企图说服工党政府坚持保守党对香港的政策。外交大臣库克回答得很坦率,直接说工党没有义务完全按照保守党的对华政策和对港政策行动。

  在香港回归仪式上,英国国旗降下的几十秒中彭定康一直低着头。他显然心情很不愉快,感到悲哀。在世界潮流滚滚向前的时代,他依然摆出当年大英帝国的架势,违反中英双方业已达成的协议,单方面顽固地推行政改方案,就像小说《唐·吉诃德》中那位不知时务的骑士一样,试图扭转历史的车轮,当然要跌得很重,眼睁睁看着中国的五星红旗在香港升起。解决香港问题的一局好棋,被他一手搅乱,彭定康自然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公道而论,此事也不能全怪他。上个世纪90年代初国际形势的变化,使英国当局错判棋局,在对华政策上明显倒退,妄图在香港回归问题上趁机“翻案”,这才是问题的根源。

  香港回归后,彭定康在法国蛰伏一年,写了一本题为《东方与西方》的书,继续为自己的作为辩解。还是形势教育人,他后来到欧盟当官后,对华态度开始变化,在推动中欧关系中有一些积极举动。有人问我咋回事,我说“可能是脑袋跟着屁股走吧”,所处地位不同了,思维也随着产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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