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荒唐情事百度云:牢记历史:固安大屠杀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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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安大屠杀事件 名称 固安大屠杀事件 一九三七年九月十四日 河北省固安县 河北 华北惨案 固安大屠杀事件 亚洲 中国 河北 华北惨案 事件介绍 事件内容 事件内容 固安大屠杀事件 固安县党史办公室关于固安大屠杀事件的调查报告

一九三七年“七·七”事变后,日军加快了侵华战争的步伐。是年九月四日,日本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寺内寿一到达天津,当日即以歼灭保定、沧县附近之中国军为目的,下达了方面军命令,命第一军进入易县(保定北方约五十公里)、霸县(固安县南方四十公里)一线,准备攻击保定及涿县附近的中国军。九月十四日,日本陆军中将土肥原贤二部第十四师团渡过永定河,侵入固安县境内。

(一)

固安县位于京、津、三角地带的中心,紧靠永定河南岸,北邻大兴、西连霸县。九月十四日(农历八月初十)上午十时,日军集中二千余兵力,出动三十五架飞机、四十五辆坦克,从东杨村、西玉村、辛务村三个渡口渡过永定河。突破中央军五十三军防线后,饿狼般向我固安沿河一带十几个村庄扑来,进行了灭绝人性的血腥大屠杀。

穷凶极恶的日本兵,一窝锋地拥下永定河大堤,从东杨村北闯入了这个和平的村庄。在这仅有四十户人家的小村,发泄兽性。一张张狠毒的面孔,寻觅着无辜,一双双罪恶的血手,屠杀着生灵。由于村民听到枪炮声大都转移出村,日军只抓捕了本村七十余岁的李连儒夫妇、青年李杰、李虎、李福才和一个民夫。日军用刺刀逼着,把他们赶到村西的大坑里,坑的周围站满了日本兵。六名元辜群众被包围着,几十把刺刀对准他们的前胸和后背。顷刻之间,六人全部倒在血泊之中。日军看看这里再也寻找不到屠杀对象,把村中所有的家禽家畜一抢而光。天过晌午,日军疯狂地又向北马、宫村、东湾一带进犯。

从辛务村北面渡过河的一千多名日军,首先用猛烈炮火向河堤和辛务村内狂轰乱炸。村上十七家的四十四间房屋随即倒塌着火,滚滚的浓烟,呼呼的火舌,腾空而起,村里的人们顿时大乱。这时,日军在二十辆坦克掩护下向河堤压过来,五十三军八连抵挡不住,被迫撤退。日军的坦克摧毁工事,轧平壕沟,陆续冲上来的日军站满了东西十里长堤,即刻开始了大搜捕。当搜到堤南坡的刘家道口、吴家道口和冯家道口时,发现三个道口各有一个隐蔽洞,三个洞内都有本村群众和民夫躲藏。日军立即把三个洞紧紧围住,机枪和数支步枪对着洞口。

吴家道口的洞里隐蔽着二十二名无辜群众,上百个日军端着刺刀把住洞口。一个日本兵对靠洞口的青年范玉生胸膛猛刺一刀,鲜血四溅。接着,又开枪把庞建增打死,然后架起机枪向洞内扫射。躲藏在刘家道口洞里的三十二人和冯家道口洞里的十八人也惨遭屠戮。七天后群众去收尸,三个洞内共七十二具尸体都已腐烂得难以辨认,不可收拾。

村外村内被抓捕的群众,有的被当活靶打死,有的被刺刀挑死。刘福夫妇被日军活活挑死在自家房外。刘福坐倚在房东山下,双拳紧握,怒目圆睁,肠胃露于腹外。刘妻两腿分开,坐于后房山根,肠胃和鲜血滩在地上。八十三岁的王老太太,身患半身不遂,整天瘫在床上。日军闯进屋子,对老人连扎数刀。可怜八旬老人没有被病魔夺去生命,却被日军残杀在屋中。豺狼成性的日军对手无寸铁的百姓大肆屠杀,从上午一直进行到下午。把一个好端端的村庄践踏得尸横遍地,一片凄凉。天近黄昏,日军奔北解家务,经知子营、东红寺、柳泉,侵入牛驼一带。

与此同时,扑向西玉村的一千多名日军,像一群野兽,首先闯进了村公所。村长张朋举上前答话,一个日军没等张的话说出口,就对准他的肚子挑了一刺刀。张朋举血涌肠流,含恨死去。其他日军一阵哈哈大笑。这时满街的日军哇哇乱叫着挨门挨户地砸门撬锁。正在自家屋里做活的邓兰和侄子邓西顺听到动乱声,起身往外跑,邓兰没出街门,就被日军打死在门洞里。日军又闯入堂屋,堵住邓西顺,用刺刀挑死。邓的尸体趴倒在水缸沿上,头和双臂悬垂缸里,肠胃流在缸外,鲜血流了一地。王连山、张万芝、张士阴从家院里出来,被日军一直追到村西,三人钻进苇坑里,日军一阵扫射,几人同时中弹身亡。青年张二恒、赵庭福躲避在村南砖窑里,几个日军闯进,举枪把他俩打死。尔后,用刺刀挑破肚皮,把挖出来的肠子扔了一地。

天黑后,日军带着掠夺的鸡,赶着猪和羊,牵着大牲口,撤回永定河滩上,策划着再次血洗西玉村的罪恶方案。

第二天(九月十五日),数不清的日军端着刺刀,一个挨着一个,凶神恶煞似地从河滩压回西玉村。沿途经过梨树行子,见到看梨老人曹宝三,竟用机枪对老人扫射。曹身上连中数弹,被打成筛子眼死在梨铺上。日军在东大堤抓到青年张万青,把他推倒在地,几刀朝身上乱扎乱挑,张多处受伤,鲜血直流,疼痛得在地上左右翻滚,日军仍不罢休,又砍下一根一尺多长的枣木橛子,将一头削尖,从张的肛门狠狠地钉进去,血浆顺着木橛子往外喷,张大声惨叫身亡。

不多时,日军闯进村里,端着刺刀,挨门挨户搜人。几个日军窜进张万忠家院子,进牛棚就牵牛,并开枪把张打死;贫苦农民张振明被日军打得满身伤痕,鲜血湿衣。张宁死不屈,挣扎着,咬紧牙,抬起头,两眼怒视着日军愤恨地说:“我誓死不当亡国奴!”然后爬入水井自尽。

日军把抓捕的四十六人用刺刀逼着由村里往村北走去。人们被赶到一个大炮弹坑前,周围早已站满了日本兵,一个个端着刺刀,杀气腾腾。对这些无辜的群众,分别枪杀、刀挑、砍头。死难者肠流血涌,肢体残缺,脑浆涂地。人死无人埋,暴尸三十天,尸体腐臭,村内外弥漫着死尸气味。

日军的血腥屠杀,毁灭了东杨、西玉、辛务村庄的一切。东杨村六人被惨杀后.其他村民有家不敢回,有地不能种,村庄破碎,田地荒芜。西玉村当时五十户,四十八人被杀害,有三户家破人亡,闭门绝户;五户只剩下老小,失去依靠;四户只剩孤儿寡母,奔走异乡。村里房子三十八间被破坏,三百余只(头)禽畜被掠走,各家财物被抢一空。被日军屠杀在河岸、堤坡、道边、野地的各村民夫尸体遍野,无法计数。辛务村七十八户人家,四十四间房屋被炸毁。当时有二百七十口人,一百一十五名死于日军的屠刀之下。整个村庄人人都带孝,处处有哭声。

(二)

日军在西玉村进行两天的屠杀后,于九月十六日,从西玉河滩出发,由三十五架飞机、二十四辆坦克配合,经固安县城、彭村,外河,向曲沟一带继续南侵。队伍中的三八野炮边走边轰,炮弹纷纷落到途中的村内。日军所到之处,任意横行,无恶不作,每进一村庄,杀我父老兄妹,烧我百姓房屋。

从辛务过河的日军入侵到牛驼一带,一辆弹药车陷进北流邵村东的渠沟,本村周德才等五人被抓去推车。由于沟深、水多、路滑,车推不上来,野蛮的日本兵竞把这五个血肉之躯垫在车轮下,被车轧得七窍出血,腹破骨折,全部惨死。 从东杨村出发的一路日军,当天夜间入侵辛仓村。进村后,到处乱窜,见东西就抢,逢人就杀。把先后抓来的曹玉琪、高占兴等十六名青壮年,捆绑之后,推进高珍家的白薯窖里,而后集中枪杀。曹芝的三岁小孙女,被日本兵用刺刀从下身扎进去,把人挑到空中,摔在地上,脑骨碎裂,脑浆模糊。只有二十余户的辛仓村,家家遭祸,户户死亲人,男人几乎被杀光,成了固安全县众所皆知的寡妇村。

从九月十四日到十八日,仅五天的时间,入侵固安县的野蛮日军,在城关、知子营、牛驼、北马村、宫村、东湾一带的八个村庄,先后制造了八起屠杀案。杀我辛仓村六十七人、马申村八十三人、辛立村六十三人、中公由村二十三人、东杨村十一人(其中五人,走亲时遭难他村)、西玉村四十八人、北流邵村三十三人、辛务村一百一十五人,共计杀害我无辜百姓四百四十三人。

被日军洗劫过的村庄,到处是瓦砾,到处是哀声。村头、街道、 屋里、院外,尸体纵横,血迹斑斑,村庄上空黑烟弥漫,飞鸟哀鸣。

刘启华控诉书 (1985年7月7日)

控诉人刘启华,男,辛务村人,职业农民。

民国二十六年农历八月初十,日本鬼子在辛务村以极其卑鄙和残忍的手段,杀害了我一百一十五名无辜乡亲。

辛务村当时有七十八户人家,二百七十口人。那年我二十四岁,在本村给富农王景文家扛活。农历八月初十早饭后,我忙着套大车准备下地拉庄稼。忽然,河北岸的一千多名鬼子兵渡过永定河,用野炮猛烈地向堤坡和村内轰击。我惊慌地放下手里的东西,跑出院子。在街上定眼一望,有十几户人家的房屋中炮弹倒塌起火。中央军五十三军八连阻击一阵后,撤出阵地,直奔东红寺,向牛驼方向退逃。村内浓烟滚滚,尘土飞扬。受惊吓的乡亲们东跑西藏。我看到俺村范玉生、庞建增、庞德海、刘宝贵、史全等和各村修工事的民夫七八十人分别躲进了刘家道口、吴家道口和冯家道口的三个隐蔽洞。炮声停止后,数十辆铁甲车从河滩冲上了堤坡,后面跟上来的一千多名鬼子站满了东西十里长堤。动乱之中,我赶着大车拉着王景文一家去东红寺避难。

农历八月十四日的下午,我从东红寺回来,走到村中一看,整个村庄黑烟弥漫。街内、院里、道边,除一片瓦砾外,到处都是尸体和血迹。进家后,哥哥痛哭着,向我诉说着父母被鬼子惨害的经过和村中情景。初十那天,鬼子进村后,见人就杀,逢人就砍,十分野蛮。父亲(刘福)和母亲刚跑出院子,就被鬼子活活挑死在房东山和后房山。父亲死时,身子倚墙坐着,紧握双拳,睁着两只眼睛;母亲坐在后房山,两腿分开,低头而死,流出腹外的肠胃瘫在地上。

我悲痛万分地走出家门,街上十分清静,连一个人影也看不到。又来到村北堤坡,看到刘家道口、吴家道口和冯家道口的三个隐蔽洞的情况,更加凄惨。吴家道口的洞前,本村青年范玉生躺在血泊中,肠胃堆在一旁。他身后是庞建增,是被子弹打死的。里边的二十二具尸体横躺竖卧,每具尸体上带有数不清的大小子弹孔。冯家道口的洞小些,十八具尸体塞满了洞,血肉模糊,每具尸体同样带有大小子弹孔;刘家道口的洞比吴家道口和冯家道口的洞大。里面有三十=具尸体。除本村群众庞德海、刘宝贵、史全是被鬼子打死在洞口前,其余尸体也满身弹迹。

七天以后,死者的亲人陆续来收尸,三个洞内的尸体有的浮肿,有的已发酵,只能从其特征或衣服辨认。至于死在洞内的大多数民夫,既不知其姓名,也不知住址,始终无人认领,一直腐烂着。

日本帝国主义在辛务村犯下的滔天罪行,我们辛务村民永远也不会忘记。 (一)914,39 邓瞢清控诉书 (1985年7月7日)

控诉人邓善清,男,固安县西玉村人,职业农民。

我家世世代代居住在固安县西玉村。我今年七十一岁。回想起四十八年前日寇在我村肆意横行,极为野蛮屠杀的惨景,依然历历在目。

当时,西玉村三百六十口人,五十余户人家。全村大多靠种河滩地和柳编为生。

民国二十六年农历八月初十的早饭后,我准备去给驻防河堤坡的五十三军七连当夫。这时,永定河北的日寇在三十五架飞机(五组飞机,每组七架)的掩护下,强行渡河。二十四辆坦克也由远而近,直奔对岸而来。五十三军七连打了一阵冷枪后,慌张地撤回村。随后堤坡沙土飞扬,黑鸦鸦的鬼子兵拥进村来。顿时,村中鸡飞狗叫,人声嘈杂,群众东奔西藏,纷纷逃难。混乱之中,我来不及跑掉,跟着几个乡亲钻进了村南搞柳编的地窖里。大家挤在里边,都屏住呼吸,细听着动静。街里受害者的接连惨叫声和鬼子杀人后的狂笑声,窖里边听得十分清楚。

鬼子屠杀越来越凶。我担心鬼子搜到地窖里来,立即起身转移到张文瑞家的磨道里隐藏。蹲在石磨后,向外窥视。大街小巷全站满了鬼子兵,个个杀气腾腾,凶恶地端着大枪上着刺刀,在各家各户砸门撬锁,到处搜查。他们抓住人后,就枪杀、刀挑、火烧。邻居王连山、张万芝、张士阴从自家院中出来后,急忙向村西跑。一群鬼子紧紧追赶,三人钻进苇坑,鬼子举枪射击,几人同时被打死。

鬼子兵的屠杀,从上午一直进行到下午。天快黑时,鬼子把村中的鸡、猪和羊全部掠走,撤回河滩上。晚饭后,村子恢复了往常的宁静。我在磨道里呆着,看见隐藏在村内的国民党军队的大个子三排长和士兵们都穿便服溜出了村,向南溃散。我这时也不断产生“不知哪会儿死”的悲惨念头。但一时又想不出别的办法。不敢合眼,也不敢回家,整整蹲了一夜。

第二天上午(即农历八月十一日),河堤坡下又响起了枪声,鬼子兵又返回村来。乡亲赵庭海、张万江、张士辰、邓西荣在街中大声喊我。当我走出磨道时,七八个鬼子兵立即用刀对准我的前胸和后身。再定眼一看,二十四辆坦克停在长堤上。街内村外,到处都是鬼子兵,个个横眉竖眼,端着刺刀。我被带到一个挎洋刀的鬼子军官面前。鬼子军官摆出了一副假文明、假和善的面孔,对翻译官叽哩哇啦了几旬,再用手指一下我。翻译官连连点头哈腰,然后板着脸对我说:“太君说了,让你带着皇军到各户去搜查枪支!”就这样,我被鬼子兵的刺刀逼着从村西到村东,从村内到村外搜了个一遍。每查到一户,他们都像恶狼一样砸门撬锁、翻箱倒柜,见着好物品连拿带抢,见着人不是挑就是杀。乡亲张万忠是一个忠厚老实的农民,养的一头牛是一个月前买来的。鬼子进浣顺手就牵,张万忠死死揽住牛不放,鬼子兵开枪就把张打死;贫苦农民张振明从小在东北扛活,受尽了帝国主义欺凌,饱尝了当亡国奴的痛苦。这次他被鬼子抓住,打得他一连几次昏迷过去,他始终不屈服,愤怒地对鬼子兵说。“我誓死不当亡国奴!”边说边爬入水井里自尽了。

鬼子兵在各户搜查了大半天,最后抓捕了四十六人。这些人大都是民夫和五十三军七连的军人。鬼子用刺刀逼着,把他们赶到村北的一个炮弹坑里全部屠杀了。死者在坑里横七竖八,有的脑壳崩裂,有的缺肢短腿;还有的肠胃流在腹外。弹坑变成了血坑。民夫和国民党军人,不知其姓名和住址,始终无人埋葬,致使尸体腐烂,臭味难闻。

农历八月十二日,鬼子兵押着我由永定河滩出发,向固安县城、方城、彭村、外河一带进犯。沿途,天上三十多架飞机掩护着,三八野炮边走边打,炮弹不断落到途中的村内。晚上在褚家营宿营时,让我睡在大街上,半夜里我跑了出来,回到西玉就大天亮了。

我站在村头一望,整个村庄黑烟弥漫。走到老堤头,看到刘凤军、邓军躺在血泊中;张士林惨死在糜黍地里,不可辨认;善良的赵庭友夫妇横躺竖卧,血肉模糊;看梨老人曹宝三血淋淋的趴在路边的梨铺上,满身全是枪眼;青年张万青躺在堤坡上,被鬼子的刺刀扎得遍体鳞伤;肛门还钉着一根一尺多长的枣木橛子。惨死在河岸、堤坡、路旁、野地的民夫和国民党士兵的尸体多得无法计数。西玉的村里村外如同血洗一股。

我回到自己家后,哥哥见我回来,失声大哭,才知我的父亲邓西顺、二爷邓兰也被万恶的日本强盗夺去了生命。听哥哥说;初十那天上午,进街的鬼子就把二爷堵在街门洞里,开枪打死,又闯进堂屋把父亲挑死。”父亲死后身体趴倒在缸沿上,手和头悬垂缸里,双腿和被挑出的肠胃露在外边。我越听越是悲痛,犹如万箭穿心,找到埋葬二老的坟地,痛哭了一场。

日本鬼子在西玉两天的血腥屠杀,光俺村群众就惨死了四十八人,三十八间民房遭破坏,三百多只(头)鸡、猪、牛和羊被掠光。日寇的屠杀,使赵庭友、李立山、刘凤海三户家破人亡,绝了门户,刘桐、李友、张怀辰、张振海、张振明五户,家中只剩老小,失去了依靠;张张氏、张大恒、张振邦、郭连路四户,只剩孤儿寡母,四处逃荒要饭。西玉村成了当时全县闻名的寡妇村。

日本强盗在西玉制造的大血案,是诉不尽的。我永远也忘不了这笔血泪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