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皇宫温泉大酒店:论梅尧臣的边塞诗(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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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梅尧臣的边塞诗(3)学术论文发表时间:2009-09-21 15:05论文来源:www.csscipaper.com 论文发表者:毕业论文网 点击:181次其四,记宋夏好水川战事。前引《故原战》诗二首,正指此战。此战确使宋军士气愈怯,胆气不张,关右震惊。仁宗为之旰食,夏竦、韩琦、范仲淹皆被免职。宋廷下令陕西诸路总管,司严边,毋辄入贼界,至则御之。(《宋
其四,记宋夏好水川战事。前引《故原战》诗二首,正指此战。此战确使宋军“士气愈怯”,胆气不张,关右震惊。仁宗为之旰食,夏竦、韩琦、范仲淹皆被免职。宋廷下令“陕西诸路总管,司严边,毋辄入贼界,至则御之”。(《宋史·仁宗纪》)至此,宋军五路进讨之攻策也成为泡影,而西夏军则更志骄意满,嘲笑宋将无能。西夏中书令张元题诗界上云:“夏竦何曾耸,韩琦未足奇,满川龙虎辈,犹自说兵机。”
  三 赤心忧国复忧民
梅尧臣的边塞诗还广泛涉及到其它与战事相关的许多方面,大略如:
1.进御敌决胜之策。其《寄永兴招讨夏太尉》诗中,认真总结宋师屡败的原因,冷静思考,客观分析,提出“所宜蓄锐保城壁”,“守而勿追彼自困”的战略主张。即便是遭到边境小的“夺攘”,也不轻举妄动。反观宋军之缺乏训练,他又提出“况今鹰犬乏雄勇,便拟驰聘徒苍惶,且缓须时励士卒,终期拉朽功莫当”的战略思想。在其《疲马》诗中借疲马暮途以喻战,阐明同样观点:“疲马不畏鞭,暮途知几千,当须量马力,始得君马全。”应当说,他这种不因小骚扰而敌大谋,守外实内,知己知彼,待机决胜的主张是有一定战略眼光的,可惜宋廷在屡遭败绩后,方寸已敌,无所适从。
2.抒边患扰民之痛。梅尧臣的边塞诗不仅深切关注着前方战事的胜败,还把眼光投注于战争给后方人民带来的沉重灾难,深刻地反映“塞上备胡羌,关中调兵食”(《送栎阳宰朱表臣》)战争扰民这一重大社会题材。他的代表作《田家语》和《汝坟贫女》皆因此而作。宋廷虽面对强敌软弱不堪,但搜刮百姓却毫不手软。在战事吃紧期间,屡次下诏“括马”、“括驴”、“括粟”、“括钱”、“科民”筑城修寨,科弓手御“盗贼”,竭尽搜括之能事,使举国百姓陷入水深火热的灾难深渊,尤其是陕西、河北、河东、京东、京西等路百姓更不堪其害。《田家语》和《汝坟贫女》二诗中所反映的正是河南襄城县强征弓手,祸害人民之事。诗及小序中“田闾敢怨嗟,父子各悲哭,南亩焉可事,买箭卖牛犊”,以及“老幼俱集”、“僵尸相继”等语,言百姓之苦难;“恶使操弓”,“老吏持鞭扑”,“郡吏来何暴”等语,言官吏之残暴;“主司欲以多媚上”以及《送栎阳宰朱表臣》诗中“塞上备胡羌,关中调兵食。秦民尚苦输,汉吏勤求职”等语,则揭示恶吏暴虐百姓、贪残媚上之肮脏心态。上述三个侧面构成一幅有机完整的社会黑暗图景,深切表达作者忧国忧民的痛苦心情。
3.赞筑城水洛之功。其《董著作尝为参谋归话西事》诗,所记述的则是对宋夏战事中发生的围绕修筑水洛城引起争论乃至诉讼刑狱的一件大事的看法。“董著作”究系何人?朱东润先生《梅尧臣诗选》注曰“未详”,其实正是当时受命筑城水洛的著作佐郎董士廉。据《宋史·郑戬传》载:“初,静边寨主刘沪谋筑水洛、结公二城,以通秦渭援兵,招生羌大王族为边卫。戬使沪与著作佐郎董士廉督其役。”韩琦《安阳集,故崇信军节度副使检校尚书工部员外郎尹公墓表》中记此事始未甚详,亦有“时宣徽使郑公(戬)为陕西四路帅主,静边寨主刘沪议遣其属官著作佐郎董士廉与沪于章川堡南入诸羌中开道二百里,修水洛城以通秦之援兵”等语,可知董著作为董士廉明矣。这次修筑水洛城之役,边将争议颇大。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145、147载,兴役之初,韩琦、文彦博、尹洙、狄青等人皆以未便,纷纷上奏朝廷请罢。但陕西四路帅主郑戬则“固请终役”。甚至郑戬被韩琦奏罢四路帅主,改知永兴军后仍“命刘沪、董士廉督役如故”。朝廷一时难决,命鱼周询等人行视、相度“修水洛城利害以闻”。知谓州尹洙反对修城,先命“沪、士廉罢役,且召沪、士廉”,但二人既不罢役,也不奉召,却“日增版趋役”。《宋史·尹洙传》载:“洙不平,遣人再召沪,不至;命张忠往代之,又不受。于是谕狄青械沪、士廉下吏。戬论奏不已,卒徙洙庆州而城水洛。”事情闹得挺大,为平息事端,谏官孙甫、余靖、欧阳修等人皆上本陈说“利害”,终以迁官尹洙,平释刘沪、董士廉而了断。但尹洙却因对此事操之太切而多受指责。那么梅尧臣态度如何?姑引其《董著作尝为参谋归话西事》诗以资证,诗云:
子说颇骁勇,筑城收汉疆,
提兵无百骑,偷路执生羌。
大将罪专辄,举军皆感伤,
归来出万死,羸马亦摧藏。
显然是对尹洙所为隐有指责之意。他首先以“子说颇骁勇”等四句赞颂刘沪收服“生羌”、立功边塞的战绩。这是有据可查的,《长编》卷148载余靖言:“今刘沪一战而服数百千户,因其势而城之,虽留援兵,不足为罪。”欧阳修亦赞其功:“刘沪经营水洛之初,先以夺身力战,然后诱而服从,乃是诸蕃族畏沪之威信。”这就足以说明梅尧臣所颂非虚,刘沪之功有目共睹。然而,令诗人感慨万端的是大将有功未赏反而获罪,故以“举军皆感伤”、“羸马亦摧藏”咏叹之。值得称道的是,诗人与尹洙乃为洛阳故友,在闻尹从军事边时为之欢欣,及闻处事不当又不为之偏袒护短,更不因尹洙有过而与之疏远,在尹洙谪死之后,其《哭尹师鲁》诗云:“谪死古来有,无如君甚冤”,“平生洛阳友,零落几人存”。这种不因私废公,又不因公有隙而远私情,始终置国家利益于私交之上的品格,确实可贵。
4.勉励边关将帅建功。梅尧臣的边塞诗还有不少以“清边尘”而勉人之作,如:《送潘供奉承勋》:“长大实好带弓剑,何不往助清边尘”;又《邵伯堰下王君玉饯王仲仪赴渭州经略席上命赋》:“未破河西寇,朝廷尚有忧,淮南命儒将,塞上足封侯。莫擐黄金甲,须存百胜谋,昔尝经黠虏,今去正防秋。”又《送顾中舍赴德顺军》:“闻从垅坻去,垅坻多羌兵,……志士莫忆家,将军亦儒生”。还有一些赞颂边将功业之作,如:《送赵仲宝永兴乾耀提举捉贼》:“知君少以勇,曾向萧关战,横刀突虏围,夺马伤胡箭。”在赞功诗中,有两首《送渭州经略王龙图》诗写得很有气势。其云:“儒将一临塞,虏臣无犯边,卷旗瞻汉地,收马入胡天。”其二云:“西城橐驼来贺兰,入贡美玉天可汗。萧关夜开月团团,弹筝古峡鸣哀湍。”从上举诸诗中,我们皆可清楚地感受到诗人在勉人中夹有自勉,在赞功中流露向往疆场的拳拳爱国之心。
  四 小结与思考
综观梅尧臣的边塞诗,其特点是非常突出的,撮其要者有如:(一)包容量大。其诗以边塞战事为核心,辐射旁及当时社会政治、经济、前方军事战略及战况、后方所遭边患之祸害,百姓以及诗人的情感态度等等方面,从而构成北宋社会形象的整体画面。以其诗歌所集中反映边塞主题的深度和广度而论,虽然北宋诗家林立,除苏舜钦之外,恐怕罕有其匹。(二)记实性强。其边塞诗或涉及边塞题材之作有数十首之多。皆以诗写史,按以史籍,皆确凿有据可稽考,绝无空泛虚构之病。因此,可作诗史来读。诗人曾有“我与诗言岂徒尔,因事激风成小篇”,“因事有所激,因物兴以通”等创作主张,其边塞诗正是作者“因事”有感,激发而成的篇章。反观当时那些只顾“烟云写形象,葩卉咏青红”,“经营唯切偶”、“所作皆言空”的浮靡派诗人来,梅诗的价值就越发值得称道了。(三)富于批判精神。宋廷的昏慵无能,边将的寡谋轻敌,官吏的贪残暴戾、嫉贤妒能,人民的灾祸连结,都引发起诗人万般愤世嫉邪之气,其边塞诸诗对这一切都有深刻的揭露与批判,毫无巧言媚词以求荣身之意,从而显示了他崇高的人格力量和刺美究弊的伟大精神。在《依韵和达观禅师赠别》诗中,作者对自己的人格操行有过剖白:“平生少壮日,百事牵于情。今年辄五十,所向唯直诚。既不慕富贵,亦不防巧倾。宁为目前利?宁爱身后名?文史玩朝夕,操行蹈群英。”可见他就是这样一位将祸福荣辱置之度外,而只关心国家安危、生民苦乐的人。(四)笔势淋漓酣畅,心潮奔腾激越。梅诗向以风格“平淡”为论者所推赏。他确有“风格平淡”之作,但其边塞诸诗却没有丝毫“平淡”的风格,相反却总给人一种纵横捭合、起伏跌宕的艺术感受,其间所蕴英雄郁勃之气回环吞吐,更有一股激动人心的冲击力。诚如其《依韵和晏相公》诗云:“微生守贱贫,文字出肝胆。”面对强敌入寇、丧师辱国的现实,他无论如何是“平淡”不成的,所具有的只是“愿执戈与戟,生死事将坛”(《读邵不疑学士卷……辄书一时之语以奉呈》)的报国激情。因此,以“风格平淡”概括梅诗,肯定是有失偏颇的。(五)长于议论思辨。其边塞诗对宋夏战事的经验教训多有分析和思考,亦有对具体人物或事件的评价和看法。往往在议论说理中观点鲜明,褒贬不隐。如《寄永兴招讨夏太尉》诗中分析宋军致败之由,提出御敌决胜之策;《疲马》诗喻战争之理;《董著作尝为参谋归话西事》诗评价筑水洛城之事非等,无不如此 本文来源于CSSCI学术论文网:http://www.csscipaper.com/和免费论文下载中心:http://www.downpaper.com/ 全文阅读链接:http://www.csscipaper.com/literature/gdwxll/15419_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