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白鸽磨具集团招聘:中国人为什么爱走极端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6 20:43:58

信奉“中庸”的中国人,从来不曾中庸过,我们走的永远是极端、极端、极端之极端。

    在1976年以前,我们为了强调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和我们坚定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决心,提出了疯狂的“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 “宁要社会主义的低速度,不要资本主义的高速度”、“宁要社会主义的(火车)晚点,不要资本主义的正点”、“宁要一个没文化的劳动者,而不要一个有文化的剥削者、精神贵族”,难道这就是“非黑即白”的辩证法?我们的思维为什么如此偏激?如此极端?如此白痴?在这两个极端中间,还有许多的选择:“要社会主义的苗,不要资本主义的苗”、“不要社会主义的草,只要社会主义的苗”、“要社会主义的苗,也要资本主义的苗”、“不要社会主义的草,也不要资本主义的草”……

    改革开放以前是“越穷越革命”,“越穷越光荣”,女孩子找对象就愿意找穷人,越穷越好,最好是“三代雇农”、“八辈贫农”,这样的人“根正苗红”,是“革命的接班人”,这样的极端,背离人性,灭绝人性;现在走到了另一个极端,“越富越光荣”,女孩子找对象就愿意找有钱人,钱越多越好,“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不管瞎猫瘸猫,只要有钱,老鼠也可以嫁给猫。不问出身,不问人品,不问前科,不问钱是怎么来的,只要有钱,是流氓也嫁,是土匪也跟,是杀人犯也要以身相许,是毒贩毒枭也要不离不弃。

    以前,狠批“金牌挂帅”,狂批“锦标主义”,强调“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宁要高风格、高水平的低名次,不要低风格、低水平的高名次”。现在积极推行金牌战略,坚持举国体制,集中优势兵力搞没有人玩的运动,拼命追求金牌数量,什么金牌都是金牌,只要金牌,只要第一;拿了第二,要挨批;为了金牌,可以吃药打针,为了第一,可以虚报年龄,为了冠军,不惜铤而走险,可以犯规违法,为了国家的。现在,我们每年花数十亿人民币培养菁英运动员,发展竞技体育,而严重忽视乃至不顾国民大众的体育兴趣爱好和强身健体的需要。我们的金牌在增多,国民体质却在不断下降。

    1949年,一夜之间消灭妓院,解散妓女。几十年里中国大陆没有了卖淫嫖娼现象。1978年后,“忽如一夜春风来”,改革开放的春风让卖淫复活。如今,没有管理、没有纳税的卖淫业遍布神州大地,一片“淫歌艳舞”,“繁荣娼盛”,妓院和妓女数量超过“性解放”的欧美国家几百倍、几千倍,现在哪一个地方政府敢拍胸脯说“我的辖区没有卖淫现象”?有几个贪官敢说自己没有嫖过娼?

    以前,我们坚信“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头万绪,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造反有理”,“唯恐天下不乱”,“由天下大乱,达到天下大治”,现在是“稳定压倒一切”,各级政府在上级“零指标”和“一票否决”的巨大压力下,只要一点点风吹草动,几个人上访上告,地方政府便视为“敏感事件”,立即进入 “敏感时期”,便大规模动员,各个部门齐上阵,全力截访封杀,力保辖区平安,“一切都要给维稳让路”,这样“治标不治本”的维稳,是“扬汤止沸”而不是 “釜底抽薪”,于是越维越不稳,越维越乱,群体性事件越维越多,2009年国家的“维稳基金”已达5140亿,超过当年的4825亿元国防开支。

    文化大革命期间,交白卷的张铁生都能上大学,上大学的几乎100%的是工农兵,是贫下中农,富人的子弟、非工农兵子弟上大学几乎是天方夜谭。1978年我国恢复高考后,仍然有一大批贫寒子弟通过高考改变了命运;现在,随着教育市场化、产业化的深入,北京大学农村学生的比例从1950年代的 70%降至如今的1%。即便是以农学为主的中国农业大学,1999年至2001年,农村新生均在39%左右,2007年已跌至31%。“希望工程”越办越多,辍学儿童也越来越多。教育资源的严重不均衡使得以往靠“读书受教育”,“知识改变命运”、“努力实现梦想”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这样的极端例子还有很多很多。

    在《论语》中,孔子说:“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论语·雍也》),他把在“中庸”看成是一个最高的道德标准,也是他解决一切问题的最高智慧。孔子还说:“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道。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喜怒哀乐之末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这难道不是对“和谐”的最好注解吗?

    “暴力革命”就是一种极端行为,忍声吞气伏地为奴,便是另一个极端,中国5000年的历史上,就是这两种极端的交替轮回,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谈不赢就打,打不赢便为奴,从来没有过“中庸”的议会道路、民主道路。这就是中国的悲哀,中国人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