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方特ufo视频:世界文豪.显克微支妙语大全(上)

社会

一个社会建立在强权之上，建立在连野蛮人都想像不出的残酷之上，建立在罪恶和疯狂的放荡之上，是不能够持久的。

—— 《 《你往何处去》

世界上竟有这样一个是非颠倒、黑暗混乱的社会，真使我难以置信。在这个社会里，个性刚强，勤奋用功，孝顺母亲竟会给孩子带来不幸，这样的社会的确不合理。

—— 《 《一个普慈南家庭教师的日记》

世界就是建立在欺诈之上，人生是个幻影。

—— 《 《你往何处去》

罗马像一片大海……大海正是人们猎取珍珠的好地方。

—— 《 《你往何处去》

希腊创造了智慧和美，罗马创造了权力。

—— 《 《你往何处去》

真正的美德在目前是谁也不要的商品，一个真诚的圣人在五天之内能有一天弄到一些钱，从屠夫手里买来一个羊头，坐要搁楼里啃骨头，同眼泪一起吞下肚去，还必得认为幸运哩。

—— 《 《你往何处去》

一堆灰，不管它是牧羊的焚火留下的还是火烧城市留下的，也不过是一堆灰罢了，迟早风要把它卷走。

—— 《 《你往何处去》

世界是美丽的，而大部分人是那么卑劣，所以人生不值得惋惜。

—— 《 《你往何处去》

我们的世界在有了你以前早就懂得当喝光了最后一杯的时候，就是应该离开前去休息的时候了，而且也知道安安静静地这么去作。

—— 《 《你往何处去》

白云苍狗，时事多变。

—— 《 《火与剑》

联邦王国道德沧丧，它的巨大的肢体已经开始腐坏。骄奢淫佚，已早使它的刚毅英气消失，部队、贵人之所爱，已不再是征伐之苦啦。

—— 《 《火与剑》

在拥挤的人堆里，人们良莠不齐，气质各异，因此很容易碰到点儿事。

—— 《 《火与剑》

他们行得通的事，你就不一定行得通。他们有王国，城市，城堡。你有什么？骑士的荣誉。对于他们，谁都不会责备一句；而对于你，就会在你脸上吐口水。

—— 《 《十字军骑士》

这里一个可怕的巢穴，一股冷酷力量的源泉。在这里，聚集着当时世界上两股出名的最大的力量，那就是宗教的力量和宝剑的力量；谁要是反对其中一股力量，另一股就会把他粉碎。

—— 《 《十字军骑士》

哪儿都少不了有恶意和忌恨，例如，少不了权贵间的龃龉口角；少不了因为罢职而恼恨国王，这些人随时准备为一己私利而不惜牺牲国祚的。当然同样少不了那些拥兵自重者，哪怕祖国垒为坟墓，他们也想在这坟墓上显彰自己的军功武略的。而且更有为数甚众的违律乱纪者，无法无天者，游手好闲者，他们只管自顾自，只图一己安适，只图自己过好日子，其他，他们一概不管。

—— 《 《洪流》

人在夜间会发现天良，魔鬼在夜间折腾罪人。

—— 《 《洪流》

在美国，大家都知道，广告不能照它的字义去相信的，正如树木移植到美国的土壤里会长得很繁茂，可是结的果子却吃不得一样。

—— 《 《为了面包》

（纽约）到处都可以看到人间的惨苦、肮脏和凌乱。……最后还有许多犯罪、饥饿、苦难和眼泪的巢窟。

—— 《 《为了面包》

纽约不但没有使我喜欢，而且相反地使我非常失望。这里主宰的名胜就是旅馆和银行，或者换句话说，这里没有什么名胜。买卖、买卖、买卖，生意、生意、生意，——从早到晚看到的就是这一些，不断地听到和读到的就是这一些。

—— 《 《显克微支短篇小说集》

这些违法的人在生病的时候就是医生的主顾，在鞋子破了的时候就是行政官的主顾；既然洗手还得用手，那么手就不便得罪了手。

—— 《 《误会的笑话》

他们的谎言呀，就像一座松树林子一样。从一旁看过去，倒看见一条小路，可是你越走进去，越是茂密，弄得你走上叉路，完全迷了路。

—— 《 《十字军骑士》

他不得不说谎，那是因为说谎是同大团长的徽章一起继承下来的，而他，多年以来，已经习惯于把说谎看作政治手腕了。

—— 《 《十字军骑士》

这些人即使已知趴在地上，还是尽说些瞧不起人的大话。

—— 《 《十字军骑士》

在绞死过最后一批黑蛇族人的那个广场上，市民们造起了一所慈善院。每逢星期日，牧师们都在各教堂里讲道，教人民要爱他的邻人，要尊重他人的产业，以及诸如此类的文明社会里必要的美德；还有一位旅行演说家曾经对他们宣读过一篇论民族权利的文章。

—— 《 《酋长》

究竟是狼人狠还是吸血鬼狠？当然狼人狠。可吸血鬼最难缠。譬如狼人吧，你若是狠过它，强过它，它还能听你用。吸血鬼就不同，它是见血就叮，没一样好事。

—— 《 《火与剑》

这人专门惹事生非，跟每一个碰得着的人找麻烦，已成了他的癖性。

—— 《 《火与剑》

同豺狼是不会取得很好的谅解的，他们总是倚靠抢劫别人的财物过日子。

—— 《 《十字军骑士》

我们的民族非常憎恨十字军骑士，因为他们非常奸诈；一个十字军骑士会拥护你，吻你，但他同时也会拿刀子从你背后刺死你。

—— 《 《十字军骑士》

有时候，一个中了邪魔的人，身上会附上好几百个魔鬼；如果它们太挤的话，就很乐意跑到别人身上。最坏的魔鬼是女人打发出来的魔鬼。

—— 《 《十字军骑士》

天主即使对于只在意念上企图叛变的人，也不会放松惩罚的。

—— 《 《十字军骑士》

他们既不懂得服从、真理、诚实，也不懂得信仰。他们只懂得贪婪、巧取豪夺，简直是一群狼，不是人。

—— 《 《十字军骑士》

那个魔力高强的包鲁特，最爱把人领到无底的沼泽里去，谁要是遇到他，只有出卖灵魂，才得幸免。

—— 《 《十字军骑士》

华尔夫甘虽然谈吐举止相当优美，却显得极度贪婪，而且心硬如铁。

—— 《 《十字军骑士》

在他们看来，即使伤害一个无辜的婴孩，也算不了一回声……他们袭击村庄，屠杀农民，淹死渔夫，像狼似的劫走小孩。

—— 《 《十字军骑士》

他的优点只是双臂具有无限膂力；虽然很贪财，为人却诚实。

—— 《 《十字军骑士》

因为叛卖跟做强盗比，还更孬，连强盗都没有哪个愿叛卖人的。

—— 《 《洪流》

卖国贼们，心怀对祖国的歹意，他们要戒酒，他们害怕酒后跟人吐露奸谋。

—— 《 《洪流》

谁播种叛逆，谁便收获苦难和痛楚。

—— 《 《洪流》

狼有时也会设法保护羊，可那只是为的好吃羊。

—— 《 《洪流》

他对在创作领域里胜他十倍的人竭尽讽刺挖苦之能事；他会把他们逼入困境；用他的逻辑和知识搞得他们狼狈不堪；用他在文学上的权势来驱役他们。

—— 《 《第三个女人》

眼下，他是个要人，他的才能虽远不能望其他许多人的项背，可人们却更器重他，这对他来说就足够啦。

—— 《 《第三个女人》

他既不看重也不尊敬天才，尤其文学天才——一句话，他是以靠贬低天才为生的。他对天才始终蔑视，对他来说，无懈可击的“正确”，某种讨人喜悦的聪明伶俐，再加上对社会生活的谙熟，已足使他通向成功之路而万无一失。

—— 《 《第三个女人》

本来众神要把你造成一个扒手，而你却变成一个魔鬼。

—— 《 《你往何处去》

而你对人民遭受的苦痛，斯敏修斯呀，比顽石还更没感情！

—— 《 《你往何处去》

我在胸口上养了一条蛇。

—— 《 《你往何处去》

你在她身上盘旋仿佛一只苍鹰在它选定的食饵上空打转一样。

—— 《 《你往何处去》

皇帝的宫廷是丑行、邪恶和犯罪的巢窟。

—— 《 《你往何处去》

皇娘顿时蹙起眉头。为了保全她自己美丽的容颜和权势，她经常不断地生活在惶恐里，生怕有时会有一个幸运的敌手毁了她，正如她曾经毁了奥克塔维雅一样。因此宫中每一个俊美的面容都会激起她的猜忌。

—— 《 《你往何处去》

皇帝没有犯罪的胆量，虽然他有公开行事的权力，他老是甘愿偷偷摸摸地工作。

—— 《 《你往何处去》

一般群众会因为皇帝是个丑角而很得意哩。

—— 《 《你往何处去》

在尼罗的时代，人是像蝴蝶一样：他一直生活在皇帝恩宠的阳光下，寒风一起，他就完蛋了。

—— 《 《你往何处去》

你的生活果真能脱却了烦恼吗？在你们那些最富有和最有权势的人们当中，不管是你，大人，或是任何人，都不能知道晚上睡了觉，明早会不会有一道死刑状把他唤起来……如果皇帝信奉了以爱情和正义来教人的这种教义，你的幸福不是更有了保障吗？

—— 《 《你往何处去》

整个的世界在你们面前发抖，而你们在你们自己的奴隶面前发抖。

—— 《 《你往何处去》

她两眼一片黑，内心情绪的波动使她耳里轰轰响，心脏的搏动叫她喘不过气来。像在梦中，她望见了千万盏灯闪烁在桌上和墙上，像在梦中，她听见了客人们向皇帝致敬的呼声，像是透过一层云雾，她望见了皇帝本人。喊声使她耳聋，亮光使她眼晕，香气使她陶醉，她仅剩的一点意识全失掉了。

—— 《 《你往何处去》

万口该诅咒的，就是国王！

—— 《 《洪流》

贵人们不仅用剑武装自己，还有汤匙，用吃，用喝来“武装”。现在，既然敌人还没见到，那就正不妨把已来的权贵们议论一番，自然对某某、某某起个诨号什么的，那是断难避免的。

—— 《 《洪流》

为了中饱私囊，贵人阶级也就顾不得威严了。

—— 《 《洪流》

在封建****之下，谁最具强权，谁就最有理。

—— 《 《洪流》

他要议和，是因为他要确保自己的权位。……对于未来，他既不看，也不介意；他并不知道，由他所制造的深渊已经如此之大，大到任何议和都不能把它填平。

—— 《 《火与剑》

如今乌克兰，城市、村舍、田庄不见了，到处荒凉一片，这种奇灾大难，纵令十年百年都没法愈复。可这位领袖，这位统帅却视而不见，他为着自个打算，什么都不要见。他正是在这血与火之间，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肥。

—— 《 《火与剑》

杀一个贵族的头比杀一个普通罪犯更能激起人们的好奇心。

—— 《 《十字军骑士》

谁建立的那些法律呢？贵族；谁糟蹋了法律呢？贵族。

—— 《 《战场上的婚礼》

财富，光荣，权势，是缥缈的烟云！是空虚！阔人会找到一个比他更阔的人，光荣的人会发见别人的光荣胜过于他，强者会被另一个更强的人压服下去。

—— 《 《你往何处去》

像皇帝这样有权有势，即便犯了罪恶肯定是不会受到惩罚的，又为什么他老是极力要给罪恶罩上一层真理、正义和美德的伪装呢？

—— 《 《你往何处去》

一向相信那曾经征服了世界的剑和拳头的力量将永远支配着世界，如今生平第一次看见了在这种力量之外还有别的东西。

—— 《 《你往何处去》

你们有权威，你们有禁卫军，你们有兵力，所以至少在没有人听着的时候，你们应该是诚实的。

—— 《 《你往何处去》

他终归是王国里边的最大的领主，嘿！即便在整个欧洲，也都是最大的。如果必要，他随时能把他的财富作为重量无比的砝码，投放到他的候选人天平上去。你能把他怎样？

—— 《 《火与剑》

他阴暗的心间，梦寐以求的根本不是什么哥萨克自由，不是什么恢复查皮罗什人传统利益，不是什么他的个人昭雪，简简单单，他需要的，就是割据称王，需要一顶皇冠，需要为人确认的王权。

—— 《 《火与剑》

大凡最高级主公，从不认为有谁跟他平等的……

—— 《 《洪流》

奴隶都是互相帮助的。

—— 《 《你往何处去》

一个奴隶胆敢申请不去执行主人的令，还说：“我不愿意，我不能够，”这种事在罗马是从来没听说过的。

—— 《 《你往何处去》

我属于犬儒学派，老爷，因为我穿了一件破烂外衣；我属于禁欲学派，因为我坚忍地忍受贫穷；我属于逍遥学派，因为我没有轿子，我从这一家酒店步行到另一家去，一路上碰见谁肯给我一壶酒钱，便开导他们。

—— 《 《你往何处去》

一个富翁可以允许自己作任何事情，甚至可以讲究德行……是的！这是阔人的宗教，因此我不懂为什么在它的信徒中间有那么多的穷人。

—— 《 《你往何处去》

无论法律和习俗都不承认奴隶是人的。

—— 《 《你往何处去》

一般被压迫或是不幸的人们，只要有人对他们表示一点点同情，他们就惯于表现出这样的爱慕。

—— 《 《你往何处去》

在温列赫·封·克尼普罗德的时代，专横独断、残酷暴戾，践踏人民的权利，加紧压迫和掠夺，在人民身上极尽了苛捐杂税、敲诈剥削的能事，甚至不必有所借口就把人民搜刮精光。人们给压榨得泪干血尽，到处都听得到贫困与埋怨的呻吟。

—— 《 《十字军骑士》

这些武装的日耳曼人就像一群狂吠的猎大，没有猎人的帮助，就无法敌得过一头凶猛的野猪。

—— 《 《十字军骑士》

在饥饿的时候找到一块面包，就好比掘着了宝藏。

—— 《 《为了面包》

口袋里没有钱，铁灶里没有白薯，头脑里想不出办法。

—— 《 《为了面包》

她凝视着那些在空中互相追赶的金苍蝇，心里想着：“这些小东西是多么幸福啊，它们为自己而生活，用不到付人家钱。”

—— 《 《胜利者巴尔代克》

我除了这双手之外，在世上一无所有。

—— 《 《过大草原记》

按照我的收入来说，就是要想勾引一条狗来与我同居，也是办不到的。

—— 《 《第三个女人》

你要能懂得哲学的一点初步理论，便会知道黄金是空虚的。

—— 《 《你往何处去》

挤老爷的钱包像挤干牛奶袋子一样。

—— 《 《你往何处去》

一个贵族虽然不过只有极小一块田产，跟没有地的人相比，人们看重前者就大不相同的了。

—— 《 《战场上的婚礼》

对付暴乱民众切不可手软。

—— 《 《火与剑》

两枚毒蕈儿能坏一锅好的汤。

—— 《 《火与剑》

如果一个国家里，人们不把法律看在眼里，只凭交情办事，那岂不是天下大乱啦

—— 《 《十字军骑士》

犯了罪，就必须惩罚；否则，世界上就没有法律了。

—— 《 《十字军骑士》

法律耍制裁的是犯罪的人，它可不是一个闭着眼睛乱杀人的妖怪。

—— 《 《十字军骑士》

法律是根据公理而制订的，可不像一件外套那样，可以把它翻一个面。

—— 《 《十字军骑士》

总有一天他们的牙齿将被敲落，他们的右手将被砍掉，他们的右脚将被剁去，好让他们认识自己的罪孽。

—— 《 《十字军骑士》

苦刑严惩，只有引来报复，惹起越来越甚的仇怨。

—— 《 《洪流》

一个人作恶过多，自会恶贯满盈。

—— 《 《洪流》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 《 《洪流》

罪恶这样向美德表示敬意是多么奇怪而非出于本心呢？

—— 《 《你往何处去》

正像毒蛇又养出了毒蛇，狠毒又生出了狠毒，叛逆又造成了叛逆，同样犹大的毒液又产生了另个奸细，而且正像那一个人把救世主交给犹太人和罗马的士兵，现在又有一个人生活在我们中间要把基督的羔羊送进狼嘴里去，如果没有人预防这种叛逆，如果没有人及时掐住了这条毒蛇的脑袋，我们全体将遭到杀身之祸，而同我们一起，羔羊的光荣将要灭亡了。

—— 《 《你往何处去》

倘使我们对这一方和对另一方都一律赏罚，那么人们为什么还要为善呢？

—— 《 《你往何处去》

卖国最有传染性，定得把毒麦剔出，要不，咱们全得死！

—— 《 《洪流》

宁跟一个强盗打交道，也胜似跟一名巫妖做手脚我宁愿跟一个强资打交道，也胜似跟一名巫妖做手脚。

—— 《 《洪流》

基督在哪里？“他”为什么允许凶神恶煞比上帝还更强大？

—— 《 《你往何处去》

人们所以仍然礼拜众神，是为了叫自己得到神助，或是出于恐惧，可是绝没有一个人头脑里会想到爱慕这些神。

—— 《 《你往何处去》

在这里他第一次看到了一些人，唱赞美歌召唤他们的神，不是在作着例行仪式，而是在心坎里在呼唤，那种纯真的热爱，只有孩子们对于父母才会感觉到的。

—— 《 《你往何处去》

禁欲派称赞节俭，宣扬真理，忍受逆境，坚守贫困，所有的这些像是摆久了的陈谷子，只有耗子才要吃，而人是不愿意吃的，因为它早已发出霉味。

—— 《 《你往何处去》

这种宗教是没有一点现实的东西，而在这种宗教面前，现实却显得那么空虚渺小，简直不值得费功夫去思考。

—— 《 《你往何处去》

他……惊奇这种宗教的超人力量，惊奇它能兜底改变人的灵魂。

—— 《 《你往何处去》

这个主祭长是不相信众神的，这个神侮辱了众神，而他当个无神论者却害怕众神。

—— 《 《你往何处去》

啊，主呀，主呀！“你’可是命令这些胆怯的人用他们的骨头垫成神圣天堂的基础。

—— 《 《你往何处去》

殉道者的死亡甚至会是甜蜜的。

—— 《 《你往何处去》

禁欲派的枯燥而冷冰冰的教训，吸引着一般具有操守的人，锻炼着人心像锻炼着一把剑，可是没把人心炼得更善良，却把它们炼的冷淡无情了。

—— 《 《你往何处去》

修道院里总少不了有许多俗人：地主的管家、辩护士和代理人等。

—— 《 《十字军骑士》

当一架风琴开始以庄严的鸣响震撼着礼拜堂，使礼拜堂里充满了天使般优美声音的时候，公爵夫人抬起了双眼，她的脸上除了虔诚和敬畏的神情之外，还流露出无限的喜悦；这时候你看她一眼，准会把她当作一个圣徒，她仿佛在奇异的幻景里看见了敞开的天堂。

—— 《 《十字军骑士》

她出生在异教之邦，在她日常生活中每逢提到天主的名字，正像当时一般人一样，语气很随便；但在修道院里，她总是敬畏而谦卑地抬起眼睛来向往着他的神秘而无可限量的神力。

—— 《 《十字军骑士》

罗马虽然相隔很远，教皇却在统治着全世界。

—— 《 《十字军骑士》

她拒绝了一切的繁华，认为生育的时刻往往就是死亡的时刻，决定不在珠光宝气之中、而应在安详谦卑的环境中来承受天主已经许赐她的恩惠。

—— 《 《十字军骑士》

那些虔诚的法师们，碰上他们自知无能为力的时候，就显得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甚至谦逊礼让，面对着一个失败者，却又肆无忌惮。

—— 《 《十字军骑士》

他们双手都还很不洁净，怎能用基督的圣水来为我们洗礼呢？

—— 《 《十字军骑士》

我们打心底里渴望受洗。可是洗礼要用水，而不是用活人的血。

—— 《 《十字军骑士》

超度了灵魂是不喜欢人血的。

—— 《 《十字军骑士》

没有力量能制止人民渴望奔向伟大目标的意志。

—— 《 《十字军骑士》

他们也知道，别指望这些被迫得绝望而起来反抗的人民发生什么慈悲。

—— 《十字军骑士》

没有农民，上地就毫无价值。

—— 《十字军骑士》

众怒难犯。

—— 《火与剑》

居民们个个都要守城。这种世道，倒是老百姓的决心比贵人和士兵大。

—— 《火与剑》

少数枭民向来都不过是“春日的蜜蜂，只在营营蠢动而已。”

—— 《火与剑》

大众里边坏事真是不少。

—— 《洪流》

力量只有联合，力量才能成为权威力量只有联合，力量才能成为权威。

—— 《洪流》

内部的分崩离析，阻绝了胜利之路……

—— 《洪流》

他们不关怀我们的灵魂，一味贪图我们的土地和财富。我们已经穷困到一无所有的地步，只有团结御侮，否则只有死！

—— 《十字军骑士》

众人合心，辛劳就不会白费，就能开花结果。

—— 《火与剑》

当他们羊群中的一只绵羊发生了问题的时候，他们可不是好惹的。

—— 《你往何处去》

让那旧法和旧约，叫新的替代了吧，信仰将要补足了，那些与凡情不合的地方。

—— 《炭画》

目前的处境还没有坏到极点，然而这种处境毕竟是凄凉的，而且新生活也来必会像过去的生活那么美好。

—— 《十字军骑士》

她觉得，她生平所经历的一切都已经成了泡影，她所有的希望都像田野上的晨雾一样消散了。她觉得，现在应该摒弃一切，忘却一切，重新过一种新的生活。

—— 《十字军骑士》

强国之民，早先头吭得愈低，如今吐气昂首，也就昂得愈高。

—— 《 《洪流》

如今都欣慰于也惊奇于国人的除旧布新的的宏图大志的成熟性，人们都已在独辟蹊径，祛除锈污，自树自强，以开创全新的光荣的生活。

—— 《 《洪流》

为什么咱们王国如此有力量，如此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如此英才荟萃、豪雄辈出，却又如此懦弱？竟对付不了区区一个赫米尔尼茨基和那鞑靼蛮族？这到底是为什么？是的，赫米尔尼茨基的各路军团并不是不能对付，但只能是另一样队伍才能对付得。假如这些贵人，这些士兵，这些兵团，这些中队，这些物资和财富都跟服务于公益，而不为私利，那么这样的队伍就能对付得。

—— 《 《火与剑》

人们渴望，王国经历了这许多劫难，应该休养生息，以便在新王统治下，治愈一切疮痍。

—— 《 《火与剑》

他比许多人明白，联邦王国的最大病害，是她拥有极大的威力，而不自知这种威力，更不知如何用这种威力，如果一旦哪位能人伟士，把这力量操之在手，究竟有谁能和他对抗匹敌？究竟谁能猜测得出，一旦大难临头，破国亡家近在咫尺，万丈断崖展于眼底，那么王国这诸种积弊：口角之争，内部不睦，个人恩怨，权贵倾轧，琐事计较，议院空谈，一盘散砂，国王无权，不会由于奋发自励，一朝荡涤，崛然复兴呢？果若如此，则光是世家猛士挥戈上阵，就会漫道蔽野。……联邦王国尽管有许多许多积弊，可一旦她号召抵抗，她的抵抗力就很大。

—— 《 《火与剑》

民族义小，忠国义大。

—— 《 《洪流》

爱国之人，是不该惩办的。

—— 《 《洪流》

我渴望吾土吾民幸福欢愉……只要我仍身强力壮，找将从今日颓覆废墟中重建华厦，使其坚牢到史无前例。

—— 《 《洪流》

吾人列祖列宗血汗之劳建献的这一切，都将蹂躏于敌国的铁蹄之下，而敌国来势，犹如那海上风暴。请问，为什么咱们要受苦？凭什么他们敢于劫夺吾人的牛羊？糟踏吾人的庄稼？焚毁吾人惨淡营建的村舍？

—— 《洪流》

绝不许对个人苦难的哀惜看得重于祖国的大苦大难。

—— 《火与剑》

祖国的青天所覆盖着的一切，这些东西，是他的心所紧紧地依附着而离不开的，要是硬把他的心拉开的话，它就会流血了。

—— 《为了面包》

那波兰的国土……永远在招呼和回答着人民，她这个可敬的，她*这个最甜蜜的母亲，这样真实，在世界上是最受敬爱的！

—— 《为了面包》

*“她”乃指祖国。

天上还闪耀着一长条金色和红色的晚霞，他的魂梦便乘此采云，回到挚爱的祖国，耳朵边听到了祖国的松林在呼啸，溪流也在淙淙私语。

—— 《灯塔看守人》

他离开祖国，已经四十年了；不听见祖国的语言，也已经不知多久；而现在这语言却自己来找上他——泛越重洋而到另一半球上访他于孑然独处之中，——这是多么可爱可亲，而又多么美丽啊！

—— 《灯塔看守人》

在鲜红的晨曦中，这是多么可爱，多么美丽的国土呀！啊，这至爱的国土，这唯一的国土！

—— 《灯塔看守人》

对权位的野心，对财富的贪欲，使他走上了为非作歹的叛国之路。

—— 《火与剑》

对于一切卖国贼，是断无怜悯的。

—— 《洪流》

为了报忠祖国，即便经受非人的磨难，甚至同死亡之神接吻也还是快活的。

—— 《洪流》

尽管他已经做尽了坏事。可他能去打仗，能争取光荣，修复名声。谁都没有权利阻止他这样做，相反，更该帮助他。因为这是勤王国事。

—— 《 《洪流》

让咱们惩办卖国奸人，让咱们惩办毒蛇，这些毒蛇就要下口，咬咱们祖国的心窝！

—— 《 《洪流》

这些曾在三十年战争里淬锻过的士兵，并不指望攫取这一切对他们会是轻而易举的。因为在这禾谷丰登的土地上，麇居着的不是别的，是人丁兴旺，具有武士精神的人民，他们熟知，他们该怎么保家卫国。

—— 《 《洪流》

他将愿流尽最后一滴血，认为这将比屈膝投降为愈，与其失节蒙羞，他将以死战为快，而对祖国之爱，将使他乐于为她捐躯疆场。

—— 《 《洪流》

以死报国！谁能面对死亡不惧，谁就什么都不在乎。

—— 《 《洪流》

大难临头，急需的是拯救这片不幸的国土，别让它在新的重压下屈辱孱腰。

—— 《 《洪流》

我亟愿拯救联邦王国，只要善果善终，那么对我，一切办法，一切道路，我都可择可行。

—— 《 《洪流》

如果你的报国之举，如果不是那种极其艰难，极其巨大，极其尊荣，而其纯净又如一颗泪滴那样，你能洗刷得你的罪咎么？

—— 《 《洪流》

如果你只是为建功觅誉而去，我定然应劝说、祈祷、恳告来制止你；但现在你是对的。因为这涉及为最圣洁的圣母的恩荣，为圣地、为祖国效命问题！

—— 《 《洪流》

我们早就准备返国了，早就准备鞠躬尽瘁，甚至为国效死。现在等待的不是别的，只是民心的向背。

—— 《 《洪流》

忠心、诚挚，已像笔写在他的嘴边，显然是有一颗纯金的心。如果对一个为我们为祖国流血献身的人，我们都不能信，那么我们连自己也都信不得了。

—— 《洪流》

为了祖国的利益，即便个人的利益是恰当的，也该舍己为公。

—— 《洪流》

为了精忠报国，不惜流血牺牲，是军人的光荣。

—— 《洪流》

重于一切的大事应该是为祖国效力。

—— 《火与剑》

至于我，值此时艰，为了拯救祖国，我不避强权，宁愿献出我的每一滴血。

—— 《火与剑》

当王国危亡系于如此千钧一发之时，就该让法律睡觉去。再说，没有合法任命，这并没有关系，既然合法统帅没能做到救国，既然你最有力量，那么你就是救国的统帅，你就是咱们战无不胜的司令官。

—— 《火与剑》

亲王想的无不正确。他所洞察的王国积弊，是站在他作为一位统帅，一位爱国领袖的角度，想要把一切国人都训练成为战斗兵，然后好由他统率，带领他们喋血死战，抗击强敌。是的，英勇果决精神可以觅获。

—— 《火与剑》

我见到骨肉相残，将来会是两败俱伤。因此我才决心用我的整个生命，为我的祖国的团结效力。

—— 《火与剑》

我是一个兵，走的是另一条救国的路。可不管是杀敌立功，还是忍辱负重，我同样都是敬重的。

—— 《火与剑》

如今到处在流血，可我还这么想，‘我要做团结的天使’。不管这么做，我会蒙受多少羞辱，我将为此痛苦，为此烦恼，甚于一切的可怕的疑虑在给我熬煎，可唯愿主能怜见。我还要效力，要效力到底。

—— 《火与剑》

既然咱们国家如此卑贱，与其为国家蒙羞，痛不欲生，何如咱们就抛下头颅，光荣战死！为她做一份牺牲。

—— 《火与剑》

辱国战火，只能用血来淹熄，议和绝不能做到这点。英雄的民族宁可战死，绝不该卑躬苟活，而使自己受世界之讥，为所有世人所蔑视。

—— 《 《火与剑》

如果让我在战争和耻辱之间选一样，那么，不管怎样，哪怕就是我走向坟墓，我都要说：打！

—— 《 《火与剑》

咱们亲爱的祖国遭此时艰，谁是男儿，谁身边就该有把剑，绝不让自己为个人失掉什么而哭泣，而应该勇往直前，扑上前去，拯救咱们共同的慈母。

—— 《 《火与剑》

对被征服者示恩，他们接受，他们感戴，他们将铭记你的恩德；示恩给征服者，得到征服者的只能是蔑视。……这次燃起的叛国之火，咱们只能用流血来消灭，而不该是议和，否则，咱们就是蒙羞，咱们就得毁灭。

—— 《 《火与剑》

咱们只是在受难的祖国面前，表明一下，咱们不仅能够打仗，而且也能够为她光荣效死。说真的，我宁愿在一场战斗里殒命，这到底光彩点儿，到底比跟奴才拌嘴拌舌要强。

—— 《 《火与剑》

祖国和信仰是一座大祭坛，人只是一段香，命中注定为祭坛增光而点燃。

—— 《战场上的婚礼》 

在安静的烈宾采 （故乡），华武隆是一家之主，是一个发号施令的人；他有田地，受到人们的尊敬，每天的粮食不用愁；……但是在这里（异国），他却是个末等人，他正像一只走进了陌生人家院子里的狗，又胆小又惊慌，蜷缩着身子挨饿。

—— 《 《为了面包》

思家之念侵啮着她的心，就跟霉锈腐蚀着铁一样。

—— 《 《为了面包》

她的灵魂情愿从她身上飞走，像一支迅疾的燕子似的飞过海去，只要能到得烈宾采*，就是死也甘心。

—— 《 《为了面包》

* 列宾采指故乡

威廉，你得从家乡带一把泥土回来，将来给我放在棺材里，我的头底下。

—— 《 《为了面包》

在纽约城里，居然有一个人的脸对他们友好地微笑着，这真是一件奇事，一种妖法，看见了这个人的微笑，父女俩都楞住了。

—— 《 《为了面包》

我们是从一个国度来的，一个母亲所生的孩子。

—— 《 《为了面包》

无论他想插手到什么地方，无论他想投身于什么工作，无论他走到什么地方，人家都哄笑他出来，丢他出来，推他出来，还要打他；所以结果是他什么工作都没有找到；他既不能向什么地方去挣钱，也不能向任何地方去求乞。他的头发都伤心得变白了；希望完了，饥饿跟着开始。

—— 《 《为了面包》

死神已经从村于里来找上我了，你在世界上就要无依无靠了，可怜没有爹娘的孩子。天主责罚我过去犯下的罪孽；我把你带到海外来，害了你一辈子。

—— 《 《为了面包》

在美国这个旋涡里，在这个庞大的“生意”里，这一朵烈宾采来的野花有什么办法呢？她该怎样帮助她自己呢？那里的火车就会辗过她身上，把她脆弱的身子压烂，就像每一辆车子辗过一朵飘落在当路的花儿一样。

—— 《 《为了面包》

最早我从乡村生活和大自然得来的印像使我爱上了大地和人民。

—— 《 《显克微支短篇小说集》

我情愿在这里受苦，也不愿到别的地方去享福，宁可在这里害病，也比健康地到别的地方去更好些。

—— 《 《你往何处去》

他正在做梦。种种景色，稍微有些纷乱地，都在他眼前很快地闪过。他没有看见他所诞生的屋子，因为已经给战争毁了；他也没有看见他的父母，因为当他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但是村子里的景色，还依然如旧，好像他还是昨天才离开的，整整齐齐的一排茅屋，窗子里都透着灯光，土阜，磨坊，相对的两个小池塘，通夜喧闹着蛙鸣。有一回，他曾经在这个村子里担任全夜守卫；现在，当时那些景像，又立刻历历呈现在眼前。

—— 《 《灯塔看守人》

不过我要问一问，究竟哪个民族从不曾有过错咎，而且究竟有哪个民族像咱们这样，一旦认识了错咎，就立即开始忏悔，开始自新的呢？

—— 《 《洪流》

他进军如雪崩，一路过去，毁灭一切。在他前面是田园锦绣，在他后面是一片荒芜。

—— 《 《火与剑》

内战就是一场兄弟阋墙之斗。

—— 《 《火与剑》

俘虏和灾难是同一处境，俘虏就是灾难。

—— 《 《火与剑》

战争酬报人的能有什么？是咱们亲爱的祖国遍处眼泪成河。

—— 《 《洪流》

早年的存粮都已吃尽，没有新粮递补，于是，“饥饿”，作为“战争”的兄弟，便开始肆虐人间。

—— 《 《洪流》

一名士兵在为兄弟报仇时，是没法把无辜者和待罪者区别清楚的。

—— 《 《洪流》

脚下的地面正在移交；不久前的友谊之地，如今四面八方碰到的是敌仇；再不是顺服，而是誓不两立；再不是胆小如鼠，而是暴戾骁勇，什么都敢干；再不是温良，而是凶残；再不是忍气吞声的人民，而是渴望雪仇的英武的人民了。

—— 《 《洪流》

打仗毕竟是打仗，是动真格的，决不是斗口，唇枪舌箭。

—— 《 《洪流》

在战斗中谁都得冒生命危险；对于一个贵族说来，不论年老年少，这倒是一个值得钦佩的结局。

—— 《 《十字军骑士》

本来秩序井然的日耳曼人的队伍动摇了，像一所四壁坼裂的房子一样摇动起来了，像一根圆木被楔子劈开了，终于崩溃了。

—— 《 《十字军骑士》

你瞧森林里那棵巨大的、塔楼似的松树；它好像会永世不拔地立在那里；可是你用斧头狠狠地斫它一下，就会发现树心给蛀空了，木屑纷纷掉落下来。十字军骑士团的所谓力量就是如此。

—— 《 《十字军骑士》

跟你们打仗，每一寸土地都要血流成河才能拿到手。

—— 《 《十字军骑士》

这阵默默期待的时刻，也许比战争本身的到来更加使人难受。

—— 《 《十字军骑士》

军团放低了矛，开始踏步前进了，但是正像一块岩石从山上滚下来，每时每刻都在集聚着力量，他们也是这样，从慢步变为跑步，又变为奔驰，然后以可怕的速度向前挺进，像雪崩似地无法抑制，准会摧毁挡在路上的一切。大地给他们踩踏得呻吟、战栗。

—— 《 《十字军骑士》

死亡像一阵风似地吹灭了生命；呻吟声从胸口迸发出来；眼睛里的光采给扑灭了，面貌美好的青年给投进了永恒的黑夜。

—— 《 《十字军骑士》

他们像烈火掠过被太阳晒焦了的大草原，扫荡所及，寸草不留。

—— 《 《十字军骑士》

战争寓于各种事物的本因。……正是那种严峻的时刻，正是那种来自互相间断不会少有的压迫、凌辱的怨怒开始沉睡时刻，他盗名欺世，竟把社会斗争转化为教派斗争，以此来燃起人们的新的狂热，加挖两个营垒间一开始就有的鸿沟，使其成为既不能用文书，也不能用和议，而只能用盈满鲜红的人血来填平的深渊。

—— 《 《火与剑》

战争诚然是位严酷的母亲，她像是那黑色的萨腾（中译注：指古罗马神话中的农神。以残酷著称。据说她吞食子女，除去空气、水和冥土），贪婪地吞食她的亲生儿女，她啃嚼一切，就像饥饿的狗啃嚼骨头似的。

—— 《 《火与剑》

没有闻过战争辣蒜味的人，他是绝不知道如何淌眼泪的。……经验是真家伙，任什么都是拿它做基础。

—— 《 《火与剑》

可怜的伙伴，打完了仗，你找呀，打完了仗，你找呀，你找来找去，家里四壁皆空，只有你的皮肉，留下一身洞眼。

—— 《 《火与剑》

他们双方的死，并非死于别样，而是死于兄弟阋墙之争。

—— 《火与剑》

这征战双方力量对比，分明是一小撮对抗一大群，一座孤岛要跟大海争强。这样一对比，许多人不免悬悬于心，当然这是不足为怪的。因为不光是这座城的人，连整个联邦王国的人都无不认为，为悍兵猛将包围的孤城伊巴里杰壕堑，定将成为王国英雄豪杰及其全部统帅的葬身墓穴。

—— 《火与剑》

全军将士一心，有难同当，杀敌同前，死在一起，伤在一处，攫据人心的，是英雄意气。他们的灵魂是高洁的，他们的精神是刚毅的。履艰历险，他们视为乐事。各团队、各兵种，经受着饥饿，疲惫、操劳，反而更其骁猛，更其气冲霄汉，更其卓绝超凡。

—— 《火与剑》

现在走向车站里去的人未必个个都会回来。战争把他们全都要了去，但是决不会把他们全都送回来。

—— 《胜利者巴尔代克》

这个战争是秃鹫像一阵罡风似的扫过来，近了，掉落下来了，终于爆炸了，耳朵里接到一阵可怕的吼声，一阵撞击声，好像整个世界都崩散了，接着又是一阵推撞，仿佛你站在一阵狂风前面。

—— 《胜利者巴尔代克》

他们厌倦了国内的长年太平无事，战争提供了光荣、效忠和获利的发祥地。

—— 《战场上的婚礼》

拯救世人和光荣的战场对人人开放，但是他们沉迷于私人斗殴和互相残杀。你们虽然有机会为保卫宗教和信仰而流血，可是你们宁愿让弟兄洒血。为了谁呢？为了什么原因？为了个人的争吵，为了女人，或者为了社会上的胡闹之类。

—— 《战场上的婚礼》

在战场上，谁也无法判定何时会末日临头。

—— 《洪流》

这个地带究竟打过多少仗，又有多少人在这儿倒地殒命，没有人算计过，也没有人记得起。只有那鹰、鹫、老鸦经见这一切。若有谁在某个地方听见老鸦在扑翼、鸣噪，看这些猛禽在一个去处盘绕回旋，那就会知道，这下面准躺着人的遗尸或未经埋葬的骸骨，在这草莽间，人猎人，就跟猎狼或猎猪羊一般，谁都干得。亡命之徒在这蛮荒里，靠草原藏身。牧人以武装保护他的牧群，武士来这儿探险猎胜，盗匪来这儿打劫。……有时为着卫护牧群，成帮牧民跟成队盗匪交手。因此，这草原既空旷，又多事；既宁静，又恐怖；既和平，而又杀机四伏。蛮荒的野性，由于蛮荒本身，同时，也形成于人的粗野气质。

—— 《 《火与剑》

狼在人尸里跑，鸦在人尸上飞。战争使他们大难临头！人尸，全是人尸，不管看多远，全是人尸。不管看多远，全是血！

—— 《 《火与剑》

这些战斗陈迹，疆场往事，虽在人们的记忆里给慢慢遗忘，但时时打地肚里面，暴露出当年死者的嶙嶙白骨。

—— 《 《火与剑》

连绵的国内战乱，联邦王国变成了一滩荒凉，乌克兰变成了一派荒凉，在昔日的城市的废墟上，只有狼在嗥叫。一度丰腴的乌克兰沃土，变做了极度凄凉的坟岗。仇恨从心底滋生，毒害了骨肉深情。

—— 《 《火与剑》

我知道我自个，心肠软，可生活是这么冷酷，没有办法。我还想好好儿替他裹裹伤，只巴望在这个尘世间，咱们永世别再见面。而在那一世，愿他厚道地把我惦记在心。

—— 《 《火与剑》

那个时光，人的心肠都已变硬，整个战地，哪儿都找不着和平安琪儿＊的半点踪影。

—— 《 《火与剑》

那个时候＊，恻隐尽丧，人世无情，谁来慈悲他们。

—— 《 《火与剑》

＊指战场上短兵相接的时候。

各处各地，双方展开的刃战，锐兵利器，对杀对砍。鏖战双方，怒目相望，切齿咬牙，殷血满面，在伤者、死者的痉挛的躯体上搏杀，吆喝的军令是听不着的，什么都听不着，能听到的只是可怕的喊杀声，混和着火炮的雷响，伤者的呛咳，痛者的呻吟以及炮弹的呼啸，这一切汇成普遍的战地音响。

—— 《 《火与剑》

他们简直就是一群从森林深处走出来的野兽，被喝血的欲望或饥饿所驱使，正在搜寻着猎物。

—— 《 《十字军骑士》

这样一群人无论是撤退也罢，奋战也罢，都会像一头被猎狗猛追的野猪那样拼命自卫的。

—— 《十字军骑士》

树林里的两边不断赶来了凶猛的战士，身披狼皮，心里也像狼似的渴欲饮血。他们的号叫声压到了那些垂死者乞求饶命的声音……森林不再飒飒作声了，死神笼罩了大地。

—— 《十字军骑士》

除了这座树林之外，整个田野都是空荡荡、阴惨惨的，好像是一片没有生气的草原。在田野里活动的只有风，田野的上空是死神。骑士们的眼睛都不由自主地望着那片不祥的寂静的平原。云块在空中飞驰，时时遮住太阳，于是平原就好像披上了死神的黑斗篷。

—— 《十字军骑士》

侵略者必死，无可置疑，是注定的。

—— 《洪流》

可是他们的实力是以虐待人民和背信弃义来维持的；他们自己连一吋土地都没有。我们的所有公爵接待了他们，而且就像收容乞丐到自己家里来一样，给他们许许多多礼物，但等到他们站定了脚跟，他们就像可恶的疯狗一样，去咬喂养它的恩人。他们夺去了我们的土地，背信弃义，占领了我们的城市；这就是他们的实力！审判和报应的日子眼看已经到来。

—— 《十字军骑士》

立陶宛还受到过骑士团铁蹄的践踏，它的胸脯上给践踏得那样沉重，几乎每一次呼吸都会有血从心口涌出来。

—— 《十字军骑士》

他唯恐这一个已经被人民血泪的洪流冲毁了墙基的机构，经不起波兰人合力同心的一击就会坍倒。他知道这辆由脱缰之马所拖的马车一定会落入深渊跌得粉碎。

—— 《十字军骑士》

这一个欺压外国人、建立在外国土地上，完全依靠于虚伪、欺诈和残忍的手法来维持生存的机构，它的寿命是不长了。

—— 《十字军骑士》

兵贵神速，即可制敌于措手不及。

—— 《洪流》

你们既是贵人，就该懂得武士的规矩。伤者不杀。这种规矩，就连敌国都在遵守。一个人怎能在决斗中杀倒他的对手？

—— 《 《洪流》

他们军艺完善，都堪称是真正的教头。这样的两军相遇，结局如何？哪方制胜？有经验的人一看，难道还需要怀疑么？

—— 《 《洪流》

大部分人的热烈求战心，就可能一下转化为不可挫折的士气，这种战例，其实是屡见不鲜的。

—— 《 《洪流》

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草率成军的新兵有其危险性，最危险的在于其开头那阵血气之勇。当然这种血气之勇，他也并不缺，但士兵的忍耐性，往往更其可贵，实战锤炼，是能有所得的。

—— 《 《洪流》

当然，人人都可照自己最方便的办法办，但是不敢个对个、面对面按规矩打仗，毕竟这是猪狗畜牲的做法。

—— 《 《洪流》

即便军旅之途苦中作乐，也必须做到取乐多少时，戒备多少时。

—— 《 《洪流》

既然取胜，就应该穷追逃敌。

—— 《 《洪流》

打仗时胜败常是这样的，今天你揍人，明天人揍你。

—— 《 《火与剑》

从咱们城市说，部队越大，守城就越难。咱们存粮很有限，饥饿对咱们的压制，那比敌人的压制还要来得快。

—— 《 《火与剑》

防地紧缩，更便于防守。

—— 《 《火与剑》

我这个人从不避免畏难，贪生怕死，可照我看，崇高献身是一回事，送死又是一回事。

—— 《 《火与剑》

救兵如救火。

—— 《 《火与剑》

修筑城堡是为了防御，而不是为了进攻。

—— 《 《十字军骑士》

强将手下有强兵。统帅的英雄精神给士卒以活力，士兵们个个生龙活虎。

—— 《 《火与剑》

在这所有奇灾大难中间，在这死亡枕藉中间，在这悲叹呻吟中间，在这烟尘茫茫中间，在这焚掠中间，仅有一个人在青云独步。每时每刻他都高这么点儿，大这几点儿，每时每刻他都更加可怕点儿，都更加像那凶灵恶煞，他几乎能遮天盖日，从黑海到波罗的海，他投落的身影郁闭一切；

……

—— 《 《火与剑》

他不知白昼，他的白昼就是马背；他不知夜晚，他的夜晚就是草原篝火一堆。很快地他得到所有下路乡人的衷心拥戴，成为人们的首领。谁的胆略都比不上他。……不怕是大汗，他都敢在他的眼下放把火。……他来时如风暴，去时如死神。……他总能逢凶化吉，遇难转祥，……他蔑视王侯的享用。反复无常，异想天开，是他行事的动力。他从不肯长久地吊在一处。……在贵人跟前他懂得如何斯文，俨然是尽礼知仪的武士；在哥萨克跟前，马上他又是最放荡的哥萨克；在军人同伙跟前，他是军人；在江洋大盗跟前，他又是江洋大盗。什么事儿一触动，他就要发狂发疯，他是无羁无管的。他的精神气质是狂热的。在人世间为什么他要活，活着他欲求什么，活着该干啥，又该为谁干，这些他自己统统不明白。他只知道这么干。

—— 《 《火与剑》

作为一位出色的军官，作为一名真正的战士，对于别人的苦难和不幸，在他认为那就是他自己的事。

—— 《 《火与剑》

只要能周全他心爱的武士，消除他的痛苦，重获他的幸福，那他是什么都在所不惜的。

—— 《 《火与剑》

小征小战是个能手，不一定是个运筹全面的帅才！

—— 《 《火与剑》

克兰斯诺斯托夫都统，英勇、庄重，具有一切军人美德，堪称为军人的一面镜鉴，说他是战神化身，是绝不为过的。

—— 《火与剑》

亲王有这么一种荣誉心，最喜欢他的部下得到人们的称誉。

—— 《火与剑》

一个指挥官，你要士兵都爱你，那就必须你得先爱他们。

—— 《洪流》

他这一生中最最痛苦和悲哀的莫过于这样一件事：由于十字军骑士团漫无法纪和横行霸道，施弄阴谋诡计已成为骑士团生活中最普遍和不可避免的现象了。

—— 《十字军骑士》

他们明白：即便议和，若要有结果，也必得有一支强大的武装作后盾。

—— 《火与剑》

当万千武装军旅互相对峙，即便说议和暂时成功，敌方该有着何等样的重权在手！不不，议和只是梦，只是胡想，只是幻影，若将来战端再起，那就得战乱年年，将来准就格外是眼泪成河，赤血如海。

—— 《火与剑》

当双方有如此强大兵团互相对峙，签订和约也还得在疆场上见分晓，这就是说，它不光靠笔，还得靠矛刺，靠刀剑。

—— 《火与剑》

在和平到来时，每个人当然都有权想想小我的幸福。

—— 《火与剑》

国家战后的疮痍在开始治疗，荒芜的田庄，重新出现了人烟、生命的希望渐渐进入了人们易惊、怯弱的心灵。

—— 《火与剑》

此时此刻，他清楚地见到，在议和的这片破布背后，在诏颁国王隆恩厚遇的矫言饰词背后，另一样可憎的赤裸裸的现实已然显现，这点，甚连瞎子都能见到，聋子都能听到。

—— 《火与剑》

联邦王国从倦怠中奋然立起，粉碎了御前大臣过时的苟且姑息政策，粉碎了无用的约言协议。王国终于见到，只有以剑还剑，才能争得持久和平。

—— 《火与剑》

战争的法律跟和平时期的法律不同。

—— 《十字军骑士》

在战争中打死一个敌人决不是什么罪恶，啐！甚至是值得称赞的。

—— 《 《十字军骑士》

在这儿，战斗兵高于宫廷人员，刀剑铁器，胜于金杯银觥；军号的乌咽，则通常响过宴乐之声。堪称楷模的军风法纪制于一切方面，违法乱纪的不贷之惩，则是任何别处闻所未闻的。

—— 《 《火与剑》

对于人们来说，似乎人们不是以善行良德为生，而是以行凶作恶为活的。人心善恶似乎整个颠倒。向来视为神圣的，现在则被认为是邪恶，而向来被看作是邪恶的，这会竟被认为神圣。就连天都在变，地都在变。白日战火漫漫，烟遮雾障，太阳再不能明照人间，可一到晚间，偏是星月无光，代替的是兵燹劫火，照耀四方。

—— 《 《火与剑》

军人无戏言，千金一诺。

—— 《 《火与剑》

部队战前集中休整，对军人来说是神圣的，哪怕就是谁的亲爹亲娘垂危，军人也不能为这事情请假。

—— 《 《火与剑》

战前离队，算是最最丢脸的事儿。

—— 《 《火与剑》

如果你是军人，是贵人，你就该有袍泽之谊，兄弟之情，你就该知道，十指连心，害一人就是害全体。

—— 《 《火与剑》

对咱们军人，只要死得其所，就该欢乐归阴。

—— 《 《火与剑》

他们过处，势如狂飙，沿路披靡一切，毁灭一切。这种雷霆似的声势，没有任何人，任何命令，任何统帅提兵挈将能遏止得住。

—— 《 《火与剑》

有名士兵，头部受伤，就从衣服上扯下烂布条，把血淋淋的脑袋一裹，照样干。他们是什么人？都是奇人怪人。他们穿的是百结鹑衣，使的是破残刀枪，缺眠缺睡，眼睛通红，无分昼夜，不问晴雨，可总是时刻警惕，准备随时投入战斗。

—— 《 《火与剑》

人们发誓，宁愿前赴后继，直杀到最后一口气，都绝不向敌人讨饶求活。

—— 《 《火与剑》

遵从军人的唯义唯勇，这样的事我将不劝止。

—— 《 《火与剑》

—— 《 《火与剑》

大凡果决的军人，在战场上对自己的活，对自己的胜利，从不曾有片刻的迟疑。

—— 《 《洪流》

常言道：猛士的脾气，利快如剑。

—— 《 《洪流》

武士的血性之勇，往往胜过爱国热忱。

—— 《 《洪流》

议院里人，职分在议院，在那儿他们争长论短，可一名战士，他想的是战场。只要活着，就得为国家效力。

—— 《 《洪流》

身为武士却不去效命疆场，反而贪恋于闺阁之欢，这是可耻的！

—— 《 《洪流》

我有宝刀，足堪自卫……我若遭祸，必得由它补偿。

—— 《 《洪流》

对于军人，我宁愿跟敌国交兵一百次，只要献身为国。

—— 《 《洪流》

武士，对于政治，你实是一窃不通。

—— 《 《洪流》

服从，不仅是军人的天职，同时也是军人的信誉和光荣。

—— 《 《洪流》

不论你的灵魂犯下了多么可怕的罪孽，只要去参加这样一场战争，就一定能够得到宽恕的拯救。

—— 《 《十字军骑士》

过惯战场生活的人总是容易满足的。

—— 《 《十字军骑士》

一位乐于为人战斗的圣徒，可不一定乐于为人治伤。

—— 《 《十字军骑士》

他已经把生命，逃生都置之度外了；他甚至没有求胜的愿望，他只要复仇，像一场火，或者像一条决了堤的河流，盲目地冲毁一切阻挡它奔流的障碍物。他就是这样一个可怕的、狂乱的破坏者，刺戳着、斫劈着、践踏着、屠杀着、消灭着仇人们。

—— 《 《十字军骑士》

安诺德既不是一个很坏的人，也不是一个很残酷的人，但是他具有十字军骑士的共同缺点：尽管很有教养，甚至颇尽人情，可是当他们自以为胜过别人的时候，就非常看不起被他们打败的人，就要得意忘形。

—— 《 《十字军骑士》

力量立刻流注到他们身上，他们的心也视死如归了。在这些声音和这首战歌中有着这样一种巨大的，战无不胜的力量，仿佛天上的巨雷已经开始在人间轰响。

—— 《 《十字军骑士》

一个人必须死一次，在光荣的战场上，在他儿子的身边死去，不是比在病榻上死去更感到欣悦吗？在刺刀或枪弹下死去比病死不是更愉快吗？

—— 《战场上的婚礼》

战争时期交一个知心朋友，成为哥儿们，那才是高兴的事呢。

—— 《战场上的婚礼》

世人应该寻找真理。

—— 《 《十字军骑士》

请记住，我们是人，不是可以随便拿去出让，随便拿去进行买卖的野兽。

—— 《 《十字军骑士》

当一个十字军骑士处境困难的时候，他会像一个游行教士似的忍耐，像一头绵牛似的谦恭，像蜜似的甜，你简直很难找到一个比他更善良的人了。但是，只要他一旦感到有恃无恐却又比谁都傲慢和残忍了。显然，他们的心是天主用石头做的。

—— 《 《十字军骑士》

从杜卡里昂＊抛出来的石头，必定是生出了各式各样不同的人，彼此完全不相似，而你是从水晶石生出来的一个。

—— 《 《你往何处去》

＊杜卡里昂普罗米修斯之子

爱人类如你自己的弟兄。

—— 《 《你往何处去》

有些人死于自己的卑劣，有些人死于怯懦，有些人死于自己的财富，另有些人死于勇武。

—— 《 《你往何处去》

一个人的行为有时或许会是残酷的，而他本人可能并不残酷。

—— 《 《你往何处去》

千人中我遇到一个男人，在所有的人中，我找到一个女人。

—— 《 《战场上的婚礼》

马的血统越高贵、它的皮越薄；用鞭子抽打一个普通苦力，他几乎不觉得怎么样，但是打一匹高贵的骏马，它的身上马上露出鞭痕来。

—— 《 《战场上的婚礼》

一只小燕常常习惯它的屋顶，一只鹳鸟总是回到它的老巢，但他一觉得他的钱包装上了亚美尼亚的钱，他就唾弃我们家。

—— 《 《战场上的婚礼》

人生是伟大的宝藏，我晓得从这个宝藏里选取最珍贵的珠宝。

—— 《 《你往何处去》

人生是可笑的，所以我笑。

—— 《 《你往何处去》

如果维纳斯还没有化身成黎吉亚的形像，或者至少还没化身成奴隶欧妮姬的形像，而且如果人生还未经过艺术的美化，那么人生的本身就是空虚的，它常常出现了猴子的面貌。

—— 《 《你往何处去》

我们各自有别人所不能有的安慰。

—— 《 《你往何处去》

我不匆匆忙忙，可也不停滞不前，我只努力作到欢欢喜喜地走向末日。

—— 《 《你往何处去》

人生太短促啦，不值得费工夫去找麻烦。

—— 《 《你往何处去》

只是为了旁观这种一成不变的世态，可值得生活下去吗，而且还是生活在不知明天如何的情况下？死神的化身并非不如睡仙的化身那么美，他的肩膀上也生着翅膀的呀。

—— 《 《你往何处去》

人都一样，人有口舌，不出声不行，人有不平事，不拔剑也不行。

—— 《 《火与剑》

一切都不过是俗事，都不过是过眼烟云，一切都会过去的，消失的，什么都不留的。

—— 《 《火与剑》

想到我是第一个出现于漫无边际的荒原上的人，是第一个为我率领的人所望见的人，也是第一个为丽莲所望见的人，我又感到很骄傲——想到这些坐着马车在大草原上流浪的人，他们的命运全操在我的手里而感到骄傲。

—— 《 《过大草原记》

人生的戏剧一般都是在青春之树掉第一批叶子的时候才开始的。

—— 《 《一个普兹南家庭教师的日记》

他所遇到的，毕竟还是善人多于恶人。

—— 《 《灯塔看守的人》

正是遭灾逢难，却使人与人变得分外亲昵正是遭灾逢难，却使人与人变得分外亲昵了。

—— 《 《火与剑》

在雪崩似的苦斗中，慈悲之光是不临照的。犹如风暴之时，只能日蔽天昏。

—— 《 《火与剑》

人肚皮一空，想的全是寒伧主意。

—— 《 《火与剑》

人们把她看成一个完全无害的人，于是就叫她安静地活下去。

—— 《 《你往何处去》

目前把品德和智慧看得一文钱不值，因此一个哲学家不得不另外找些谋生的手段。

—— 《 《你往何处去》

为了无尽无休的幸福一时受苦，同仅只由于自然的安排而非受苦不可，是绝对不同的两回事。

—— 《 《你往何处去》

你虽然富有，可是你不知道明天是否有人命令你放弃你的财富；你虽然年轻，可是明天你也许必须死掉。你在恋爱，可是阴谋诡计在潜伏着对付你；你在迷恋着庄园和雕像，可是明天强权会把你扔进潘达塔里亚的旷野里去，你有几千个奴仆，可是明天这些奴仆会叫你流血。如果是这样情形的话，你怎能安静和快乐。你怎能过着欢乐的生活？

—— 《 《你往何处去》

我们觉得，前面的路老是给堵塞住似的，有个声音在对我们说：“别再前进了，这里是路的尽头！”我们觉得，我们仿佛在往上帝亲自封闭的秘密世界里闯。

—— 《 《过大草原记》

不错，我车队里的人都以顽强的勇气面对一切困难，那是美国人的特有性格。但是，他们的力量已经罄尽无遗。只有我的体格还经受得住这一切艰难的考验。

—— 《 《过大草原记》

饥饿搞得人们脸庞看去像鸟儿似的，大家都满眼仇恨，你盯着我，我盯着你。

—— 《 《过大草原记》

因为他被命运所驱使，流徒于天涯海角，使他忙碌得不遑喘息，于是以为人间最大的幸福，便只是不再流浪而已。

—— 《 《灯塔看守人》

冬季一个个的消逝，而史卡汶思基还是一无所遇，惟有头发却雪白了。终于他老了，渐渐地失去了他的精力；他的坚忍逐渐衰颓了，从前所有的沉静也变成多感了，于是这个千锤百炼的兵士竟变成为一个触处生愁的人……人也渐渐地惟悴下去。最后，只剩下一个念头在支配着他——那就是希望休息。

—— 《 《灯塔看守人》

西方的骑士们早已过惯舒适和奢侈的生活，而小波兰、大波兰以至玛佐夫舍的贵族们，却依然过着严峻的、吃苦耐劳的生活，因此，甚至外国人和敌人都不能不佩服他们的体力和那种经受得起长期或短期的一切艰难困苦的精神。

—— 《 《十字军骑士》

这张可怕而枯槁的脸，看起来活像一只老兀鹰。

—— 《 《十字军骑士》

她不肯当着别人的面吃，可是，从她那种拒绝的目光看来，谁都看得出她已经受够了饥饿的折磨，只要没有人在跟前，她就像一头贪婪的小野兽似的向食物扑过去。

—— 《 《十字军骑士》

别再放荡淫佚，赶快磨炼身心。

—— 《 《十字军骑士》

这个一切事情都只会造成不幸的人，精神上的压抑，难言的悲恨，心神的不安，徒然的努力，与难以克服的困难作斗争，希望的逐渐消失……无论是他瘦小的身体，还是他那微弱的力气，都无法承受这些压力。

—— 《 《一个普慈南家庭教师的日记》

两种力量，两种声音，……这一种力量认为是纯洁的、高尚的、可爱的，另一种力量则认为是罪恶。……他必须从早到晚装两面派。在这种压抑的痛苦中他度过了一天又一天，一个星期又一个星期，一个月又一个月。这孩子的处境是多么艰难啊！

—— 《 《一个普慈南家庭教师的日记》

刚愎自负在吞噬他，难以捉摸的未来和灭顶的毁败在威胁他。他挣扎，他斗博，他度过了许多许多难眠夜晚，他的健康在委隳。他的眼瞠深陷了，人变瘦了，昔日红光满面的脸盘，如今变青了，而他的额发，他的须髯，差不多每时每刻都在增生出银丝。总之，他生活在磨难里，过重的负担，已在压弯了他的腰。

—— 《 《洪流》

只有从肯救人的地方才可希望得救。

—— 《你往何处去》

当一个人处在疯人之间，他自己也会变成了疯子。

—— 《你往何处去》

如果有人在水里投了一块石头，水纹显出一个圆圈愈来愈远，同样疯狂和狠毒的波浪也从帕拉修姆宫传到我们这里来了。

—— 《你往何处去》

在这样的环境中，最洁白的安哥拉猫也会失去它的白色。

—— 《第三个女人》

生活本身是由简单而和谐的线条组成的，没有什么错综复杂正如一次雷电或是一次地震会打垮了一座庙堂，那么同样也许有一种不幸会毁坏了生活，不过生活本身是由简单而和谐的线条组成的，没有什么错综复杂。

—— 《你往何处去》

一个人在生活厌烦的时候，他是不会想到写信的。

—— 《你往何处去》

我宁愿到那些唱歌的地方去，却不愿到那些号哭的地方去。

—— 《十字军骑士》

他的脸上有一种和善而慎重的神气，就像那种交了好运、一跃而登上了远远出于意料的地位的人一样，时刻都在考虑自己的行动是否跟尊严的身份相称，时刻都在担心会不会遭到恶毒的訾议。

—— 《十字军骑士》

如果事事顺心，我们都会懂得怎么做。

—— 《火与剑》

一个人，当他只讲那往事，想那已成过去的往事，他会黯然魂销，忧戚于怀的。

—— 《火与剑》

今天与明天完全一样，正如串索上的两颗念珠，只有天气的变换，总算形成了唯一的不同。

—— 《灯塔看守人》

一个灯塔看守人所能接触的，唯有一片苍茫高远的海天，漫无圭角。上面是浑然的天，下面是浩然的水；而这个人的心灵便孤独的处于这二大之间。

—— 《 《灯塔看守人》

但是在这个城里，在喧嚷的人群中，他们立刻就觉得反而更加孤独，孤独得比在轮船上的时候更为可怕了。

—— 《 《为了面包》

我好比一只漂泊的孤舟，万一错过了港口，它就会沉没了。

—— 《 《灯塔看守人》

常常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 《 《洪流》

兴许她的终身之约只不过是未知之命。

—— 《 《洪流》

命运女神是蒙着眼睛的，甚至在大白天也看不见，那么在夜里又怎能对她抱什么希望呢？

—— 《 《你往何处去》

命运三女神给别人纺织了生命线，而他的生命线却是爱情、憧憬和忧郁纺织成的。

—— 《 《你往何处去》

我嘲笑预兆和命运。昨夜天气暖和，我望见了群星像雨一般降落下来。有许多人要是看见了这个，会认为有了凶险的预兆，而我想：如果我的星宿就在那里面，我至少是不缺乏伙伴了！

—— 《 《你往何处去》

一切都可能出现新的转机的。一座金银矿可能正向我们敞开着哩！

—— 《 《第三个女人》

他命运很坏，每当支起篷帐，安好炉灶，正想作久居之计，便总有大风吹来，摧倒他的木桩，熄灭他的炉火，逼得他归于毁灭。

—— 《 《灯塔看守人》

信仰能够移动大地的根基！

—— 《你往何处去》

没有信仰就不会有美德。

—— 《你往何处去》

信仰可以移山。

—— 《你往何处去》

正像一个人从悬崖上掉下去，不管是悬崖边上生长着什么他都要抓住一样，他用双手抓住一种思想，也就是，信仰本身能够拯救了她。

—— 《你往何处去》

我曾经信仰，曾经嫉恶如仇，我不怕死，而怕复活，我不怕苦刑，而怕裁判。

—— 《你往何处去》

宗教信仰，神圣不可侵犯。

—— 《洪流》

一个十字军骑士如果他自己没有受到污辱，是不能决斗的，因为他宣过誓，只为信念而战斗。

—— 《十字军骑士》

他们原来的信仰像缺少燃料的火似的熄灭了。而新的信仰他们又不愿接受……

—— 《十字军骑士》

信念就是生存的基础。

—— 《战场上的婚礼》

主的慈悲将流溢四方，黑暗掩不得光明，正如此刻暮晚已至，而它自不能遏阻主的旭日，明晨定将升于东天。

—— 《洪流》

既是月华泻辉，那就哪儿都容易照到。

—— 《洪流》

在太阳下的世界里当个种庄稼的奴隶，也总比在永恒黑暗的领土上当个国王好。

—— 《你往何处去》

光明里有着某一种快乐，无限的快乐，跟这种快乐比起来，别的一切是那样地没有价值。

—— 《你往何处去》

实在的！一切的小烛光在这样一支火炬面前，都暗然无光了！

—— 《十字军骑士》

太阳是世界光明的赐予者，照得连老头儿身上也充满了热力。

—— 《十字军骑士》

白昼又回到了洋面上，好像担惊害怕似的，又阴沉，又乌黑，又凄惨；然而它给人们带来了一些希望和慰藉。

—— 《 《为了面包》

到了夜间，尤其是因为在这热带的烈日所灼热的海面上常常升起浓雾，航行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在这种时候，给许多船舶作唯一的向导的，便是这座灯塔。

—— 《灯塔看守人》

人们已经忘记了自由和放纵间的明晰区别。骄奢淫佚，结果导致的是痛苦悲伤，无节制的自由，结果导致的是敌国的奴役。

—— 《 《洪流》

哪儿没有自由的意志，哪儿也就没有幸福。

—— 《 《洪流》

人民与人民平等，议会与议会平等，爵位与爵位平等。

—— 《 《洪流》

如果只为个别人自由，而使整体束缚手脚，遭受奴役，那么这种味似甜蜜的自由果实究有何用？

—— 《 《洪流》

乌克兰人呼吸惯了草原的自由的气息，他们酷爱俨如草原本身一样的无羁无管，他们的气质像草原一样的粗犷豪放，像草原一样的生气勃勃。

—— 《 《火与剑》

每一个人对于明天都有所希冀，每一个人对于未来总有个目的和计划。

—— 《 《十字军骑士》

还是抱着希望的好，因此我决不失望。虽然心焦如焚，希望仍是不灭……

—— 《 《十字军骑士》

与其悲伤，还不如抱着希望。

—— 《 《十字军骑士》

希望复活了，好像闪闪烁烁的余烬里添上了木柴，火又旺起来了。

—— 《 《十字军骑士》

人世之间，虚无之苦，总胜过期待之苦啊。

—— 《 《洪流》

未来需要的不是言辞，需要的是行动。

—— 《 《洪流》

从绝望到希望，人的日子容易过，于是，劳达人心间一下又兴起好的兴头。

—— 《 《洪流》

我认定，在座诸君是宁愿分一份我的希望，而断不愿分一份你的畏惧的，不是吗？

—— 《 《洪流》

如果我还不希望真理代替荒谬，爱情代替仇恨，美德代替罪恶，诚实代替背信弃义，恩惠代替报复，来统治世界，我又算是怎么一种人呢？

—— 《 《你往何处去》

未来是不能属于白痴的。

—— 《 《你往何处去》

把希望寄托在明天。

—— 《 《火与剑》

他虽然活着仿佛是没有活：没有希望，没有明天，没有幸福的信心，一片黑暗包围着他，他想摸索出一条出路，可是找不到。

—— 《 《你往何处去》

一个人一旦陷于绝望，他就无所顾虑，甚至准备用自己的手撕碎他受伤的心也在所不惜。

—— 《战场上的婚礼》

天经地义的真理是不会灭亡的，必须取得胜利。

—— 《你往何处去》

“万物都是流动的”，老爷，你能否认酒是流动的吗？

—— 《你往何处去》

他走了遥远的旅程，来讲述一种真理，那是他曾经目睹、亲身经历的，他相信这种真理正如一般人相信存在一样，他所以能爱这种真理正因为他相信它。

—— 《你往何处去》

这个主意是好的，因为效果是好的。

—— 《你往何处去》

真理住的地方是那么高，就连众神从奥林匹斯山顶上也看不见它。

—— 《你往何处去》

还有更其权威、更其强力、更其确定的事物，那就是实践。

—— 《火与剑》

百事自有其自处之地。

—— 《洪流》

你那慧敏的心灵能够辨认真理，当你认识了它，你就会爱它。

—— 《你往何处去》

灵魂也是个幻影。

—— 《你往何处去》

那些下等人；甚至是动物，虽然也有快乐的感觉，而一个真正的人所以与他们不同，主要是在于他能用某种方法把爱情造成为一种高贵的艺术，赞赏它，知道它各种神圣的价值，把它保存在心灵里，这样便不仅是满足了一个人的肉体，而也满足了他的灵魂。

—— 《你往何处去》

除了希腊和罗马所具有自信和自豪的、那种形态上的****美以外，世界上还存在着另一种新的无限纯洁的美，在这种美里停驻着一个灵魂。

—— 《你往何处去》

他的眼睛里始终闪射着那同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精力，他那同样狂信而严峻的面目从玫瑰花冠下在定睛注视。

—— 《你往何处去》

他只是用他的灵魂在观看一切，而他的灵魂已经摆脱了肉体的束缚，并且永远摒弃了那种他已经绝缘的尘世生活。

—— 《十字军骑士》

肉眼丧失了视觉的人，能用他精神上的眼睛看得见别人所看不见的事物……

—— 《十字军骑士》

有许多女人，肉体上白璧无瑕，但如果她们把内心的秘密一亮出来，我相信，连最粗俗的冷嘲热讽者也会为她们而脸红。

—— 《第三个女人》

梦有时候往往会成为事实。

—— 《第三个女人》

在这种时候，一个人的心灵就获得了翅膀，凡是他所应该记得的，他都记起来了；他所爱的，他就爱得愈热烈了；他所企慕的，现在他就向它飞去了。

—— 《为了面包》

久经征战、善应权变的兵，七情皆备，唯有一“情”对他陌生，那便是不知“怕”为何物。

—— 《 《洪流》

哪怕无可避免的大限临头，咱们都该把投降的念头扔掉。若企图对无信无义的敌仇，以财帑来买取自己奴颜卑膝的恭顺，这极不可靠的安宁，不仅不值得，而且是可耻的。

—— 《 《洪流》

有祈福和主佑相伴，我当挺胸向前，如死，我欢乐归阴。

—— 《 《洪流》

你的手像是钢铁……可是凭地狱里所有的神发誓，倘若你出卖了我，我可要用刀子戳你的脖子，哪怕你是在皇帝的屋里。

—— 《 《你往何处去》

钢是比铁更坚固的，所以尽管你的一只膀子可以抵得上我的两膀，我却无需怕你。

—— 《 《你往何处去》

这个生性傲慢的青年军人，生平第一次碰到了抗拒，碰到了另一个不可屈服的意志，他简直不能理解怎么会有一个人胆敢违拗他的心愿。

—— 《 《你往何处去》

做一个好汉，不是靠财富，靠的是血气和尊严。

—— 《 《洪流》

一个人只要勇敢，像一名猛士，人民就敬重他。

—— 《 《洪流》

他们的血气之勇，毕竟如同那热铁之焰，一时生龙活虎，溅进耀目火星，燃帜一切，毁灭一切，可待它变冷了，火熄了，它就变做了无生命的一团铁疙瘩。

—— 《 《洪流》

统领在开战时要胆壮。

—— 《 《洪流》

伟大的猛士，每个都有每个的习性。

—— 《 《洪流》

有些人像猛禽一样，得天独厚，生来就会作战，具有着别人须在多年训练后才能获得的一切本领。

—— 《 《十字军骑士》

这个青年浑身都是猛鹰的冲劲，把对手只看作他捕食的对像，一心一意要把他攫在利爪中。

—— 《 《十字军骑士》

他很快就摆脱了悲伤，因为他是一个英勇的人，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

—— 《 《十字军骑士》

唯能杀者，然后才能保生。

—— 《 《火与剑》

在战争岁月里，赫朱尔尼茨基稍微变老了点儿，但毕竟他腰没有弯，他那宽大的两肩，显示出一种足以慑服王国和新对手的力量，大大的脸盘通红，显示出他的一种不可摧折的意志，不可制约的骄横，和某种刚愎的自信，正是这种自信，使他赢得了一个一个的胜利。—－ 《火与剑》

当异族像海水涨潮，当恶龙张牙舞爪想吞噬基督徒和人类的时候，……别人可能吓得发抖，但我们决不会，因为我们迄今没有发抖过；所以让我们流尽最后一滴血，让我们的血和别人的血流在一起吧。

—— 《 《战场上的婚礼》

对于死神，更糟的就是怕。

—— 《 《洪流》

他身上哲学家的成分不如一枚铜钱重……我再也不想把这个玛尔斯 （罗马神话中的战神）的儿子培养成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了。

—— 《 《你往何处去》

这位勇敢的希腊人，一看见母鸡耸起羽毛来保护她的小鸡，便会怕得死过去。

—— 《 《你往何处去》

这些人向来过惯了打仗、屠杀和流血的生活，但是他们都吓破了胆，惊魂稍定，这才开始逃避，有如一群绵羊碰到一只扑人的狼。

—— 《 《十字军骑士》

这个可怕的躯体，这样贴近着他，他不由得心惊胆战，就像人们一看到没有被关进栅栏的狼、熊或者野牛一样。

—— 《 《十字军骑士》

有的人个子小，可是很勇敢，有的人强壮，但是懦怯的。

—— 《 《炭画》

回想起从前种种的漂泊，不幸和失败，简直可以付之一笑。他实在像一只船，帆樯绳索都被风暴所摧折，从云端里被抛入海底里了——一只被风暴打满了波浪和水花的船，但它还是曲折前进，到达了港口。

—— 《 《灯塔看守人》

他正如爬上一座高山，勤奋得像蚂蚁一样。虽然跌落了一百次，他还是安静地开始第一百零一次的攀爬。

—— 《 《灯塔看守人》

铁到了我的手里会像木头一样折断的。

—— 《 《你往何处去》

大功告成！当一个角斗士在竞技场上被一拳打中再不需打下去的时候，人们就喊着这句切口。

—— 《 《你往何处去》

除了他对于黎吉亚的爱情之外，他心里又生出一种赌棍的顽固性——非赢不可。

—— 《 《你往何处去》

较小的事物必须为更大的事物而牺牲。

—— 《 《你往何处去》

你这个残酷狠毒的木偶人，我不会叫你太开心的。我知道你不会忘记这次顶撞，我知道我不免杀身之祸，可是倘使你想我在你的眼前露出乞怜的神色，从我的面孔上看出恐惧和卑屈，那你就打错算盘了。

—— 《 《你往何处去》

在折磨和死亡面前坚韧不屈。

—— 《 《你往何处去》

“他们是武装起来的。”“用什么武装的？”“用坚忍”。“那倒是一种新武器”。

—— 《 《你往何处去》

他这个人不但身体是铁打的，而且意志也是铁打的。他知道怎样叫别人投降，他也知道自己该怎么投降。

—— 《 《十字军骑士》

滴水石穿。

—— 《 《洪流》

他的屈辱、绝望、沮丧都化作了一种拚死血战的渴望，仿佛把他那天生可怕的体力增加了十倍。

── 《十字军骑士》

既然是人的手造出来的东西，人的手就能把它粉碎。

—— 《 《十字军骑士》

人是什么事都能做到的。

—— 《 《十字军骑士》

这个十字军骑士终于乏力了。他不仅是力气耗尽了，连那点冷静和耐心也都耗尽了。

—— 《 《十字军骑士》

千真万确，咱们都准备效死，可死是一切易事中最易的事。责任心明告咱们，天降大任于斯人，不仅只为咱们自己觅取光荣令誉，同时还得考查功果。

—— 《 《洪流》

一个医生的任务不单是要避免伤害病人，还得帮助治好病人呢。

—— 《 《误会的笑话》

对于履行自己的军职，他显得极苛严，极勤奋，他跟别的所有同事一样，为指日可待的保卫战操每一份心。

—— 《 《火与剑》

那些不事稼穑的人，自然也无权收获。

—— 《 《洪流》

要成大事，献身输忠之人是绝对需要的。

—— 《 《洪流》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他们既种什么，也就会得什么的。主与正义，昭昭如此。

—— 《 《洪流》

网布下了，何愁鱼不进来。

—— 《洪流》

要干上好的工作就必须给上好的酬劳。

—— 《你往何处去》

把野牛从陷井里牵出来都比干这个活儿省事得多。

—— 《你往何处去》

军务操劳能使人内心的伤痛得到愈复。

—— 《火与剑》

在纽约，有一种难熬的想念啃着他们的心；在这里，辛苦的工作不让他们的心想到别处去。

—— 《为了面包》

他的秉性是精力充沛，热烈进取，从不听候命运给他恩赐什么，而宁愿承担命运，还要强迫命运给他善酬良报。

—— 《火与剑》

这许多日，他经历着超人的辛劳，正是这英雄般的争斗，比什么都更能治疗他内心的创痛，凄苦的忆念。

—— 《火与剑》

他是个天才的空谈家，却不知如何把天才用于行动。这使他陷于循环的错误之中不能自拔。

—— 《火与剑》

一个竞技场上熟练的战车驾驶人同一个第一次坐上四马战车的年轻人，其间必然是有所不同的。

—— 《你往何处去》

我在探求——你是了解我的——因此我希望比一般人更伟大，因为只有这么办，我才能成为一个最伟大的艺术家。

—— 《你往何处去》

凡是在艺术之炉里净化了的伟大的天才，或者一种邪恶不能侵犯、如水渗不透天鹅羽毛一样的真正的美的天性，都是从战斗中取得胜利而才证明其存在的。

—— 《第三个女人》

自 强你们得救与否，完全靠你们自己 你们的得救与否，完全靠你们自己。

—— 《 《洪流》

个人自帮自，胜过别人帮。

—— 《 《洪流》

作为受害者，最好的办法差不多莫过于提刀在手，自卫自保。

—— 《 《洪流》

照律法，他们是对的。可士兵们手里有的是刀，照老规矩，谁有一把刀，谁辨嘴辨舌就最有理。

—— 《 《洪流》

一切教规，任何法律，都允许用武力来击退武力，用一切手段来保卫自己。

—— 《 《十字军骑士》

只有我自己能保卫我自己的荣誉。

—— 《 《十字军骑士》

啥事不能靠别人，只能自救自。

—— 《 《火与剑》

不管谁救我，只为的是丢我的脸，囚禁我，那他就是我的仇敌，不是我的朋友。

—— 《 《火与剑》

鞭打一头尽在退避的狮子，正如吃龙虾先从尾巴吃起一样，不算本领。

—— 《 《奥介索》

有他在一起，什么都可以更生动、更愉快些。因为他谁都不怕，到处都能够独立生活。

—— 《 《为了面包》

他懂得，事儿一经开头，就不是可以马马虎虎了结的。……他有着不可屈辱的自尊，他也是这么个角色，嗜险若癖，不屈不挠。

—— 《 《火与剑》

至于我自己，学习得不算少了，可是还没学会十足的卑劣。

—— 《你往何处去》

他们的重量不过像凋零的落叶。

—— 《你往何处去》

他虽然是一个精神上和肉体上的破产者，可不愿落得如此卑贱，去登门拜访。

—— 《第三个女人》

什么苦我都能受，可我就是受不得羞辱。

—— 《火与剑》

尽管他身内的灵魂在打颤，冷汗浸湿了他的两鬓，他却具有信心。

—— 《你往何处去》

他还有这样一种卓越的品质——在这许多失意事之后，他还是满有信心，毫不失望，以为将来一切自会好转。

—— 《灯塔看守人》

你只有在愤怒中保持冷静，才能制胜，暴躁是不顶事的。

—— 《十字军骑士》

一看敌手富有经验、技术熟练，他非但不卤莽从事，反而集中思想，更加小心。

—— 《十字军骑士》

惶恐、苍白和忿怒轮流出现在他脸上，像闪电掠过夜空一样。

—— 《十字军骑士》

他对于折磨着这个无辜的、无知的、将死的孩子的那种无情的力量，满怀着愤怒和憎恨。如果那个邪恶的仇敌，那个十字军骑士在场的话，兹皮希科一定会向他扑过去，像一头野兽似的把他撕成粉碎。

—— 《十字军骑士》

赎过自新之路，对谁都是敞开的谁没有过错？谁的良心上无有罪咎？每人都有。赎过自新之路，对谁都是敞开的。

—— 《洪流》

如果你怜爱祖国，如果良知动君于五内，如果你珍惜旧日功业，君苟愿翻彻悟，则自新之境，是为你开着的。

—— 《洪流》

你犯下的过孽，只是出于你的无知和盲目。算来算去究竟能算你多少罪？人们已打心底里宽恕了你的一切，因为你已经洗刷了你的过咎。而且你立下的汗马劳勋，人们甚至乐于给你扬誉夸耀哩。我宽谅了你，祖国宽谅了你。

—— 《洪流》

一失足成千古恨。

—— 《洪流》

我所有的教训碰到他的脑袋像豆子撒在墙上一样。让他受尽阴曹地府的百般折磨，也不够恨的。

—— 《你往何处去》

我知道一个人不管走多远，悔恨和记忆像狗似的总跟在他后边，在夜间不停号叫。因为狗号叫，使他没有睡觉的机会。那么他得怎么办呢？干脆杀了那些狗。

—— 《战场上的婚礼》

只有伟大的艺术家在艺术面前才有能力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 《 《你往何处去》

这就是艺术家。他必须具有三倍的德性和意志力，经得住诱惑并战胜诱惑。

—— 《 《第三个女人》

艺术家——是想像力比普通人更为发展的人，比别人对种种印像更易感受，更加敏感，也更加热情的人。

—— 《 《第三个女人》

一个艺术家也没有理由应该比普通人具有更坚强的德性。相反，他因为既要在艺术世界中战斗，又要在日常世界中战斗，耗尽了他的生命力。因之，他也就往往德生不强，倒是不足为奇的。他好像一只长期发烧的病鸟，一会儿消失在云背后，一会儿在尘埃中拖曳它的坏翅膀。艺术使他厌恶尘埃和街沟，但是日常生活剥夺了他振翅高飞的力量。

—— 《 《第三个女人》

世界对艺术家比对别人提出更高的要求。

—— 《 《第三个女人》

人们说我们艺术家干什么，作什么，都凭一时的冲动。这是不对的。

—— 《 《第三个女人》

凭借其阁部之尊，他引领王国航向，从一个时期到一个时期，而今竟差不多已到舟沉釜破的关头。然而大臣始终是那类天生的艄公，总是要引领这只船到底的。他辛勤劳累，有时忍气吞声，尽其聪明睿智，高瞻远瞩，周详未来，甚至未雨绸缪到许多许多年。他那稳沉准确的手，是想要把联邦王国领向一个安全口岸。

—— 《 《火与剑》

这位政治家有一张理智、冷漠的脸，此刻双眉蹙皱，显得谨慎和深思。可这严励的姿态不仅无损于此人的优雅风采，恰恰反而强调出它的非凡。

—— 《 《火与剑》

从他们结识时起，他认定此人禀赋非凡，只要一有风云际会，他会像头鹰似的，不飞则已，一飞冲天。

—— 《 《火与剑》

将帅们对士兵作出了榜样。雅里梅亲王昔日的王公之尊，给撇在一边，跟士兵一样，他睡的是塞区的光坍坍地面，喝的是哥莱卡，啃的是干马肉，忍受一切气候变异，事事操心，艰苦备尝。

—— 《 《火与剑》

每个人嘴里都在讲雅里梅，人们唱他，瞎眼讨乞的说他，从查坡罗什老兵到无知的民团，到鞑靼鬼子，无不如此。可正是在这切切私议里，在他们对他仇恨间，在他们这迷信似的恐怖里，寓有某种粗扩的爱。

—— 《 《火与剑》

是一个生活在幸福和欢乐的天国里的人，他无所不知，并竭尽全力为一切而奋斗。

—— 《 《第三个女人》

顶伟大的人物在感情的影响之下也犯些错误，可是这正是他们的伟大，他们在适当的时期会张开他们的眼睛来。

—— 《 《炭画》

石头会为泪水浇湿，砂地会浸了鲜血，山谷会填满了你们的尸身，可是我要说，你们是胜利的！

—— 《 《你往何处去》

所有的人，凡是活着的，都会齐前去迎候亲王。士兵有的亮着灯，有的点着蜡烛，有的打起火把，有的擎着松明，都围在亲王马前，堵住他的路。人们挽着亲王的马辔，因为豪杰们都想饱下眼福，要把这位英雄看够。人们抢来吻他的衣角，差不多要把他抬到肩上才觉得称心。人们激动到如此地步，不仅亲王自属团队士兵，而且所有外籍连队士兵都当场宣称，为着迎接雅里梅，他们愿不取饷金服役三个月。—－ 《火与剑》

只有一种人，披荆斩棘于道德的草莽，经历着道德的榛丛之路，天国之门才会为他而开。

—— 《 《火与剑》

而就在此时此刻，这个形态狼狈，腹中饥饿，战栗难支的人，这个流血斑斑，污泥满身，积秽蒙垢的人，有一种油然而生的快慰。他信心满怀，指望待他迅疾返回时刻，一切便将物换星移，他将变得更其显赫，更其有力。

—— 《 《火与剑》

国王扑上前去，双手紧抱住斯克谢图斯基的头，说道：“比起那些穿丝着绸的人，我可把你看得更亲。圣母之上，文恬武嬉，饱食终日，倒都是贵为督臣，你这样献身国难，独赴时艰，王国当然不该亏待你，我就是你的负债人。

—— 《 《火与剑》

聪明的脑袋总有包治百病的灵药聪明的脑袋总有包治面病的灵药的。

—— 《 《火与剑》

聪敏人吩咐的事儿，谁不照办谁蠢。

—— 《 《火与剑》

他初露头角就不凡，认定他会成熟，成为一个不寻常的人物。

—— 《 《火与剑》

千钧一发的危机，刚刚正悬于他的头顶，可他只凭三寸不烂之舌，竟使一个可疑的盟邦一下成为最信诚的友人。

—— 《 《火与剑》

天才是一只鸟，它爱在哪里筑巢就在那里筑巢。

—— 《 《第三个女人》

真正有天才的人，往往是迟纯、羞怯、口才贫乏、不大镇定的。无论如何，真正的天才一旦不受人打搅，就会展翅翱翔。

—— 《 《第三个女人》

才能比最伟大的理论更有价值，最伟大的理论不配服侍艺术的自由。

—— 《 《第三个女人》

耶稣赐人以智慧，所以，一个人不能用拳头的时候，就应当用脑子。

—— 《 《十字军骑士》

光用拳头是对付不了他们的，还必须用头脑才能战胜他们。

—— 《 《十字军骑士》

人世间没有哪种妙算他想不出的，他总能脱身。若碰上膂力、胆识无用时，他就靠妙算。别人每当死到临头，就失胆掉魂，或者就把自己一切托付天主，束手待毙，可他直截了当动脑筋，总能给他想出某些窃门。

—— 《 《洪流》

火气，会妨害人的智慧。

—— 《 《洪流》

滔滔辩才，俨如是那塔楼之顶，意在侪辈间冠绝一时。

—— 《 《洪流》

裴特洛纽斯却在好多次的斗争中，用智慧和随机应变打败了他。

—— 《 《你往何处去》

对于头脑简单的人，惊异正如恐怖一样，常常会转变成愤怒。

—— 《胜利者巴尔代克》

正确的知识在任何时代都引起敬重。

—— 《 《炭画》

凡完全自动的才能大抵是勇敢而激进的。

—— 《 《炭画》

成 败在新的光荣和不朽中重生在新的光荣和不朽中重生。

—— 《 《你往何处去》

海可以枯，石可以烂，而“他”的光荣将永远不消失。

—— 《 《你往何处去》

即使我长两个脑袋，刽子手也要把这两个脑袋都砍掉，但是我的荣誉却只有一个，我决不愿意玷污它。

—— 《 《十字军骑士》

完成了英勇功绩的人得到奖赏，这是不必感到诧异的；因为，如果美德得不到应有的奖励，人间的罪恶就会横行无忌，而受不到惩罚了。

—— 《 《十字军骑士》

骑士的荣誉比生命和财富更珍贵。

—— 《 《十字军骑士》

为我的名誉，我宁愿送我这条命。

—— 《 《火与剑》

这位把哥萨克荣誉看得比性命都重的老团队长，于是决定不图幸免，只求死战。

—— 《 《火与剑》

人的名利虚荣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

—— 《 《洪流》

追名猎誉的人，往往野心非凡。

—— 《 《洪流》

最没有防备的是打胜仗的人……

—— 《 《十字军骑士》

他知道灭亡的结局是无可避免的。他认识到骑士团并不是站在天主的真理一边，而是站在不义和虚伪的一边……

—— 《 《十字军骑士》

真正的骑士们宽宥不如他们的骑士们，总是这样跟自己说：“如果我把这个战败了的敌人踩在脚下，也不见得会增长我的声名。”

—— 《 《十字军骑士》

冒险的步骤通常会有成功的结局。

—— 《你往何处去》

本来我会在人类的记忆里并在帕那萨斯山*上，得到一席位置的，而现在却像一支蜡烛点在阳光下黯然无光了。

—— 《你往何处去》

* 帕那萨斯山希腊南部的山。

即使最淡泊自甘的人，当见到自己的辛劳得到了肯定，自己的忠诚得到了承认，自己的善愿得到了偿报，也是会心怀激喜的。

—— 《洪流》

胜利的欢呼，响彻整个伊巴里杰营地，声震云霄。血染征衣的战士，带着满脸满身的汗水、尘土，黑黝黝的硝烟；他们愤怒的脸儿，铁青铁青；眉头竖着；眼睛火爆着；他们都累得不行了，许多人简直站都站不起，只得用随身家伙把自己撑着，大口大口在喘气。尽管如此，他们仍然万众一心，把什么都准备好，如果必要，他们还将扑向战斗。

—— 《火与剑》

要完成如此功业，那就得要点儿谋算，不能只靠个人的铁腕。

—— 《火与剑》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可以看出紧张来了。他们都确信会胜利；可是这最后的一刻使他们的心跳得格外快。

—— 《胜利者巴尔代克》

品 德美德是一种古老而优良的东西美德是一种古老而优良的东西。

—— 《 《你往何处去》

谁能从道德败坏的地方脱出身来，还保持洁白，便是有了更伟大的功德。

—— 《 《你往何处去》

因为罪恶是丑的，德行是美的。因此具有真正审美感的人是有德行的人。

—— 《 《你往何处去》

她是有德行的，一个人类的仇敌不会像她那样对待奴隶。

—— 《 《你往何处去》

如果美德就是扮演丑角，但愿众神允许我一辈子都当个丑角吧。

—— 《 《你往何处去》

必须善良、贫穷、和平、正义、公正和纯洁，他们不仅在人生中能得到和平，而且死后还可以那么快乐又光荣，那么健康又幸福地永远和基督生活在一起，是任何时期世上任何人所未能达过的。

—— 《 《你往何处去》

美德具备了纯然无限的价值，人生的不幸变成了不可比拟地渺小。

—— 《 《你往何处去》

尊重美德胜过于哲学。

—— 《 《你往何处去》

美德是音乐，圣人的生活是和声。

—— 《 《你往何处去》

如果你谁都不怕，那么我要让你知道，我怕，我怕天主震怒，我怕百姓的眼泪，我也怕过孽深重。再说！尽管我是弱女人，可我总认为，名声好坏对我比生命更亲，比任何谁自称做所谓武士更重，我绝不愿替任何人分担羞辱。

—— 《 《洪流》

吾人暂洗而洁之；往昔自由、纲纪，亟需反正；……道德一旦见诸行动，罪戾定必受挫。

—— 《 《洪流》

我宁愿把自己的东西送给别人，别人的东西我碰都不碰。

—— 《 《火与剑》

你生就一张坏嘴，可有颗黄金打的心。

—— 《 《火与剑》

他超群脱俗，有着最最平凡的质朴，又有着最最高的德操。

—— 《 《火与剑》

他们两个人都属于多愁善感，爱得真挚而又正直诚实的那一类人，他们能够做出最大的牺牲，可是在人生道路上和现实生活中就很难得到幸福，他们付出的多，得到的少。

—— 《 《一个普慈南家庭教师的日记》

不忠不义，不爱祖国，无有良知，无有韧力，而此德行的沦沉，是任何国家任何民族所最不齿的。

—— 《 《洪流》

太阳射穿了马梅蒂湿监狱的墙也比真理射进你那河马的脑壳会更容易些。

—— 《 《你往何处去》

十字军骑士什么誓言都作得出，但是他们常常食言，这就给整个天主教界作了一个坏榜样。

—— 《 《十字军骑士》

人和事，以至整个世界，他衡量的尺度，就是这个“唯我”。顺从他的就是善；背道他的就是罪；真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 《 《火与剑》

将来等你稍微上了年岁，你自会懂得，一个人要想在人间成就点儿什么，他不能随便扔掉大义，只图小仁。

—— 《 《洪流》

血亲归血亲，公事可要公办。

—— 《 《洪流》

你们的理数本来明白清楚，不管什么法庭，哪怕是他的亲兄弟作主，裁决都必得顺你们的心，都绝不能给你们反坐。

—— 《 《洪流》

众所周知的事实是，邪恶之徒受不了道德圣光。

—— 《 《洪流》

正义必圆满达成，所以公正的人和邪恶的人不能得到一律的报尝。

—— 《你往何处去》

尽管说他对于善恶的辨别完全缺乏感觉，却从来没有作过告密人，谁都可以不必担惊受怕跟他谈话。

—— 《你往何处去》

我对你们丝毫没有顾虑，因为你们是高尚的人，光明正大，决不会用卑鄙行为来报复你们的敌手。

—— 《十字军骑士》

善良是给人幸福的，也便是给人美，爱情和力量。

—— 《你往何处去》

他受了伤又没人保护，所以在她心里只能唤起同情，而不是恐惧。

—— 《你往何处去》

只想着牺牲，贡献和无限慈悲，这种新的灵感早已使她变得那么奋发激昂，以致用这个可以代替她的家庭、亲属和失掉了的幸福。

—— 《你往何处去》

你有高贵和善良的灵魂，应该是幸福的。

—— 《你往何处去》

以善报德。

—— 《洪流》

就让每个人照自己的良知行事。

—— 《洪流》

所谓慈悲也总是有限度的。因为，往往慈悲一旦告罄，惩罚立即来到。

—— 《洪流》

每个人都满怀挚爱地望着她那美丽的脸容：这张脸，哪怕再加上金珠宝饰，也不能给它平添一分妩媚。

—— 《十字军骑士》

任什么妖魔鬼怪，都近不得清白人的灵魂。

—— 《火与剑》

她的纯洁的灵魂深入人心，使得农奴们艰苦的命运，爵爷们的自尊自大，法官们的严刑酷讯都有所改进，她好像一只幸福之鸽，好像是一个正义与和平的天使，飞翔在全国上空。

—— 《 《十字军骑士》

一个人能够良心清白就好了。

—— 《 《十字军骑士》

你只消瞧一瞧那温和的表情，那蓝蓝的眼珠，就可以看出他们一点都不野蛮凶悍，而是像一群愁容满面、受了委屈的孩子。

—— 《 《十字军骑士》

她身上一无尘世的气息，显得那么纯洁，那么缥渺……

—— 《 《十字军骑士》

我们即便在有关生命的问题上，也不允许说谎。

—— 《 《你往何处去》

凡是不能作个诚实的人必定是个流氓，还有比要一个流氓变成一个诚实的人更困难的事吗？

—— 《 《你往何处去》

我要从你那儿得到的，不能是别的，只能是诚厚，什么都不能阻止我这么办。……若是让我做谁的妻子，那么这人必定是个诚厚的人。

—— 《 《洪流》

我诚诚实实办事。如果我欺哄过谁，那么这人准是敌人。对敌人，哪怕是欺哄，我认定那是另一码事。

—— 《 《洪流》

谎话浮在实话的面上，像油漂在水上一样。

—— 《 《你往何外去》

尼罗即便是对于自己的孩子也不会有真诚和深切的爱情，尽管他热烈地爱着她，却可以肯定，他会夸大表现他的悲伤。

—— 《 《你往何处去》

彼得心花怒放，他懂得他的播种已经撒在一片新开的田地上，他的鱼网已经收进了一个新魂灵。

—— 《 《你往何处去》

他意识到他取得的胜利，意识到他的功绩，意识到他的力量，向前行进，感到极大的安慰。

—— 《 《你往何处去》

正如光明是从太阳来的，同样幸福是来自爱情。

—— 《 《你往何处去》

但愿西西里给你们变成山水女神的花园，愿田野、林木和泉水的各位女神在你们的小路上撒着花朵，愿雪白的鸽子在你们家屋的圆柱上雕刻的各个爵床叶上建筑它们的窝。

—— 《 《你往何处去》

幸福的人才能给你幸福。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给你带来好运气。

—— 《 《十字军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