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波曾奇峰:世界文豪.司汤达妙语大全(上)

青春

一个不谙人事，从来只接触彬彬有礼的人，只和下属或者只和没有利害冲突的人生活在一起的青年，会是什么样子呢？

——《红与白》

勤勉的青年人是法兰西的希望，我十分尊重他们，所以我必须以真理的严正语言来和他们谈话。

——《拉辛与莎士比亚》

伟大胜利的一天终要到来，法国青年一代也将要觉醒。

——《拉辛与莎士比亚》

人在二十岁时，要的是享受乐趣，而不是推理，尽管其中道理他不明白，但他实际上是这样做的。

——《拉辛与莎士比亚》

青年是能够摆脱这种由于自尊心而犯的错误的。他们的心灵对强烈印象具有感受力，戏剧欣赏的愉快会使他们抛开虚荣。

——《拉辛与莎士比亚》

老人——“让我们继承下去吧。”青年——“让我们检查一切。”十九世纪就是如此。

——《拉辛与莎士比亚》

某一个年轻人，一方面上天赋予他无比精深纤细的心灵，一方面偶然又让他当上一名少尉军官，投身于军界，他在和某类女人的社交关系中亲自目睹他的朋友个个取得成功，享受着那种快乐生活，而他却由此真的自以为和爱情是无缘了。终于有一天，某种偶然机遇给他带来子一个单纯、自然、正直、值得去爱的女人，于是他才感到自己原来也有一颗火热的心。

——《拉辛与莎士比亚》  

几乎所有的青年人都是自由派..

——《红与白》

二十来岁的青年人在不谈政治的时候，女人是他们最崇高的话题。

——《红与白》

在青年人中间往往有一种真实自然、无关大局、事后不必假正经一番的感情冲动。

——《红与白》

几个月以来，我们的主人公变得比以前大胆多了，他亲眼目睹了身居高位的人行动的动机。那种在眼光敏锐的人心目中显示真诚伟大心灵的羞怯心情，终于顶不住初试锋芒的欲望。如果他在父亲属下的商行里消磨人生，他也许一辈子是鲜为人知的才子。他变得敢于相信自己的本能反应，而且一直坚持到别人证明他确实错了为止。多亏父亲的“讥讽”，他才没有学会强词夺理。

——《红与白》

我太单纯，太直率了，我还不太懂得掩盖内心的苦闷，更不懂得掩盖内心的爱，所以，我任何时候都不可能在上流社会的妇女身边取得辉煌的成就。

——《红与白》

爱漂亮是少年人的本性。

——《红与黑》

一个人只要他有纯洁的心灵，无愁无恨，他的青春时期，定可因此而延长。世间上有许多漂亮的女人，心中的忧虑过多，年龄未老，而美貌已经消逝了。

——《红与黑》

唉，这就是过度发展的文化造成的不幸！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的心灵，如果他已经了解风情，他可能十分荒唐放纵，如果他还不了解风情，在他的心里，爱情常常是一种可怕的讨厌的义务。

——《红与黑》

一个年轻人，有钱，从小就受到谄媚奉承的人包围，一旦虚荣心受到伤害，是会干出过火的事情来的。

——《巴马修道院》

一个年轻人最主要的品质就应该是不容易感情冲动和没头脑。

——《巴马修道院》

一味信守自己年轻时草率地表过的誓言，是性格不刚强的表现，也是不成熟的表现。

——《阿尔芒斯》

那富有朝气的活泼性格和能经受穷困熬煎的无忧无虑的率直态度，是这个谦和的年轻人的唯一财富。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长》

四十岁，一个聪明人应该时刻不忘这个年龄，把它看成事业成败的关键时刻当您到了四十岁这个成熟的年龄时，..一个聪明人应该时刻不忘这个年龄，把它看成事业成败的关键时刻，在这之前真正参与国家大事的人是很少的。

——《红与白》

四十岁以上的人对一切事物都已心有成见。

——《拉辛与莎士比亚》

老年人安于现状，前怕狼后怕虎。

——《红与白》

人是迟早要过生死关的，但是我不喜欢被人毒死..

——《红与白》

千万不要报复一个老人！

——《红与白》

“什么叫老年”，他对自己说，“首先不就是再也干不出这种有趣的淘气事儿了吗？”

——《巴马修道院》

悲观厌世正是垂暮之年最为恐惧的事情。

——《阿尔芒斯》

他方才看见了死亡，而且是它最丑陋的一面。伟大的心灵，慷慨的胸怀，这一切幻想皆已消逝，好像一片云彩遇到了暴风一样。

——《红与黑》

对于死人，一切都会认可的。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长》

死亡这个字眼对大部分人来说，几乎是毫无意义的。它只是短暂的一刹那间，一般来说，人们是感觉不到的。

——《社会地位》

生命本身与幸福不是一个相同的概念。

——《法奈斯望族发迹史》

社会

世界不过只是一场蹩脚的喜剧，被一帮毫无人格的坏家伙、可卑的谎言家表演得毫无精彩可言。

——《拉米艾尔》

一个蜉蝣在夏季一个长昼里，早上九点钟诞生，晚间五点钟死去。它怎样能够了解“夜”这个字的意义呢？

——《红与黑》

在这个年头，大家都想把合法的权威扔进丑恶的粪堆里。

——《红与黑》

按十九世纪通常的办法，当一个有权势贵族阶级的人物，如果遇见一个富于热情的人，他杀掉他，放逐他，监禁他，或者百般的屈辱他，以至那热情的人傻气地悲痛而死。

——《红与黑》

巴黎人啊！表面上文质彬彬，实际上无情无义！

——《红与白》

人们嫌恶刽子手，完全是由于幼稚无知，出于习以为常的愚昧。刽子手不过尽他的本份..完成他必须完成..非完成不可的任务..可是我们， 我们走在社会可以给予我们种种荣誉的大道上，现在却要去做卑鄙无耻的事..可耻的“损人害已”的事。

——《红与白》

在这个国家里，江湖骗子的伎俩和一个人的价值的关系，正如把零放在一个数字的右边，这个数字可以大上十倍一样。

——《红与白》

人们通常总是试图通过某一个社会的各种矛盾斗争，来塑造一个奋力向上爬的青年形象。

——《红与白》

社会

世界不过只是一场蹩脚的喜剧，被一帮毫无人格的坏家伙、可卑的谎言家表演得毫无精彩可言。

——《拉米艾尔》

一个蜉蝣在夏季一个长昼里，早上九点钟诞生，晚间五点钟死去。它怎样能够了解“夜”这个字的意义呢？

——《红与黑》

在这个年头，大家都想把合法的权威扔进丑恶的粪堆里。

——《红与黑》

按十九世纪通常的办法，当一个有权势贵族阶级的人物，如果遇见一个富于热情的人，他杀掉他，放逐他，监禁他，或者百般的屈辱他，以至那热情的人傻气地悲痛而死。

——《红与黑》

巴黎人啊！表面上文质彬彬，实际上无情无义！

——《红与白》

人们嫌恶刽子手，完全是由于幼稚无知，出于习以为常的愚昧。刽子手不过尽他的本份..完成他必须完成..非完成不可的任务..可是我们，我们走在社会可以给予我们种种荣誉的大道上，现在却要去做卑鄙无耻的事..可耻的“损人害已”的事。

——《红与白》

在这个国家里，江湖骗子的伎俩和一个人的价值的关系，正如把零放在一个数字的右边，这个数字可以大上十倍一样。

——《红与白》

人们通常总是试图通过某一个社会的各种矛盾斗争，来塑造一个奋力向上爬的青年形象。

——《A—想象》

假如我的国家需要一个不跪在一个反复无常 的部长前面的省长，或者需要一天肯用两个钟点时间严肃思考搞好给他职位以名誉的事情，而不是仅仅去思考如何保持他的职位，或者仅仅考虑如何讨好宫廷而又不得罪议会的部长，即使我就是这位可尊敬的省长，或者这个道德高尚的部长，能为民造福，既不在主教面前发抖，也不怕因得到过一百路易的好处而被揭发，我又能得到些什么呢？得到光荣吗？

——《红与绿》

那个社会有一些冷酷无情的人组成，在他们那里，奚落人的乐趣，窒息了尽情欢乐的幸福。

——《红与绿》

在过去，大家都想使旁人笑；在今天，人们却企图去欺骗别人。

——《拉辛与莎士比亚》

我们的社会环境同一五九○年英国的环境一样。我们今天也有政党、酷刑、阴谋。坐在客厅里笑着阅读我这本小册子的人，在一星期之内就会被捕入狱也未可知。

——《拉辛与莎士比亚》

法兰西学院在事实上就根本不可能存在；因为政府从来不允许属于反对派的具有伟大才能的人士进入学院；可是广大公众是永远固执己见的，公众对于部长所收买的高贵作家们也很不公正，于是，法兰西学院就变成他们的残废军人养老院了。

——《拉辛与莎士比亚》

青年人只有凭借在同一部门任事的年长者举荐，才被允许取得这些职位当中出空的位置。狂热的盲从主义，这就是一个头衔。

——《拉辛与莎士比亚》

我现在要叙述的话题是极其悲惨的，可是，我认为这个悲剧的发生不能归罪于当事人中的任何一人。在不幸事件的当事人中，我见到了不幸的人们，但是我没有找到犯罪的人。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长》

学校的校长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跟一个在宫廷里举足轻重的女人交往，可以得到什么好处。他才不会去想到埋怨法布利斯缺课的事呢。到了年终，比以往更加无知的法布利斯得到了五个首奖。..校长受到了上级的称赞。

——《巴马修道院》

在当前这样的社会秩序里，高尚的灵魂差不多必然是永远不幸福的。

——《司汤达和<红与黑>》

流氓依靠教会而飞黄腾达，虚伪妄诞发展到登峰造极。

——《法国文学史》

民主或独裁都是最早的政体，它给人们提供了摆脱野蛮状态的出路，这是文明的第一阶段。

——《司汤达》

一个或几个执政者的贵族统治，普遍地代替了这些未成形的政体，这是文明的第二阶段。

——《司汤达》

一个或几个执政者所领导的代议制则是最新的发明，它的建立标志着文明的第三阶段。

——《司汤达》

贵族社会里的舆论是最可怕的。

——《红与黑》

专横的舆论，算不得公正的舆论。

——《红与黑》

一个人为要谋得一个地位，不惜在报纸上散布诽谤；你只要摆出事实真相，诽谤也就不攻自破。

——《拉辛与莎士比亚》

一个剧院经理必得十分富有，以便收买《立宪报》和两三家小报的文学舆论。

——《拉辛与莎士比亚》

《立宪报》和某些时髦报纸的主编们。剧本成功与否，生杀予夺大权操纵在这些先生们的手中。

——《拉辛与莎士比亚》

学院那种词句都是名正言顺的官方语言，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欺骗什么人的。

——《拉辛与莎士比亚》

他们问心无愧地诅咒亵渎者，说他们败坏降福于人的信仰，这种信仰将它的细微琐碎的思想包藏在华丽的词句之中，对他们是价值很高的，足以交换一个伟大民族的政府所能贡献的种种好处：勋位绥带，俸禄金钱，荣誉地位，官方检查官的头衔，如此等等。

——《拉辛与莎士比亚》

既然我的反驳意见还没有展开就已经使读者昏昏欲睡，我看全部反驳也都站不住脚。

——《拉辛与莎士比亚》

她读的是《每日新闻》上赞扬的那些修身养性的书，思想已经被这些书很细心地弄得相当贫乏。

——《费代》

有的人爱打听别人的种种隐私，他们把一些能助长假想的话题交相传说。这件事满城流传。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长》

他这是自食苦果：既想在官场捞好处，又想羞答答地保持名誉。真是愚蠢透项！唉！朋友啊，穿上锦绣衣裳，你就得厚脸皮，不怕受人侮辱。

——《红与白》

他那副既愚蠢又迟钝，但是神气活现的样子在议会里很吃香。实际上，这些先生最痛恨有智慧的人。基佐和梯也尔先生惹他们讨厌的地方不正是他们的“智慧”吗？实际上，他们所以容忍有智慧的人，仅仅把他们当作一种既必需又讨厌的东西罢了。这是帝国教育的结果，是拿破仑从莫斯科撤退以后咒骂德·特拉西先生“思想体系”的结果。

——《红与白》

男人们天生的粗鲁和他们的迟钝，除了金钱权势勋章的贪欲以外，对于一切都是麻木不仁。和金钱权势勋章相反的东西，哪怕理由十足，他们也只有盲目的仇恨。

——《红与黑》

世间上有一些有钱的人，还有一颗高贵的心，他们在一切的事业当中所找寻的是娱乐而不是效果。

——《红与黑》

按照地位不同，却又划分得如此周全的，如此有分寸的——礼貌所造成的感情枯萎的结果，那便是高等社会的特色。

——《红与黑》

在十九世纪里，无所谓真实的热情。因此在法国，人人多愁闷。人人做了最残忍的事，但是还不感觉到残忍。

——《红与黑》

在你们的客厅里面人是憎恨思想的，他们欣赏的思想，应当不超出歌剧的唱词，于是由它得着了报酬。但是有思想的人，如果在他突出的言词里，有毅力，有新的见解，你们便称他是寡廉鲜耻。

——《红与黑》

我们所尊敬的那些人，不过是幸运的偷儿，没有被当场拿获的坏蛋罢了。社会派来攻击我的原告，就是因为一件不名誉的事而发财的。

——《红与黑》

对于你们这些想在巴黎立住脚的南方人来说，不仅仅要演心情忧郁的戏，而且时时刻刻都要演戏。

——《费代》

一般老百姓认为非常幸福的这些人，他们自以为跟旁人有同样的激情：爱情，憎恨，友谊，等等；然而，真能使他们那颗心感到激动的，其实只有由虚荣心所产生的那些快乐。

——《费代》

她无法懂得，对生长在巴黎，马厩里养着马匹的那些人来说，烦闷无聊几乎是唯一的动力。

——《费代》

您明挑物质享受的旗号，就是跟阔人们抱成一团，支持他们的利益；他们是对此深信不疑的，政府也会信任您：花两千法郎请客的人是害怕下等人的。

——《费代》

在宝座上或是宝座旁边出生的聪明人，很快就会完全失掉灵敏的判断力。他们禁止在自己的周围有谈话的自由，认为这是粗野无礼。他们只愿意看那些假面具，却又硬要分辨肤色的美丑。可笑的是他们还自认为很有判断能力呢。

——《巴马修道院》

他没有估计到，在门第显赫的人从来不受惩罚的国家里，阴谋能够为所欲为，甚至对他们不利。

——《巴马修道院》

在宫廷生活中，有些紧要关头决定着那些最显赫的人物在以后长时期内的前途；政治上的不和，往往完全是由于处在对立的地位所造成的，假如把这种不和变成私仇，那显然是极其轻率的行为。

——《巴马修道院》

亲王对你是那么尊敬..因此你应该预料到很快就会失宠。他会百般地冷待你，紧接着他的轻蔑而来的是，廷臣们可恶的轻蔑。

——《巴马修道院》

在我生活的三十年岁月里，按照上流社会的见识，我是慈善的，富有的，受到众人的尊敬的，然而我自己却觉得很不幸。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长》

上流家庭出身的巴黎人一贯目中无人，已成习惯了。

——《拉辛与莎士比亚》

巴黎所以能成为今天世界上独特的城市，正是因为它包含着所有各类好人和坏人，而那些中等的、平凡的和有智慧的人都是巴黎最不受欢迎的人。

——《红与绿》

我早知道这个伟大的真理了：风尚是一把火，不烧旺就会熄灭。

——《红与白》

在巴黎美与不美大半决定于时髦与否。

——《红与白》

我们的少尉没有完全摆脱“议论太多”的毛病，这种毛病使我们这一代青年不知所措，使他们变得婆婆妈妈。

——《红与白》

我们的文明建立了数不清的清规戒律，和大部分出入意大利剧院包厢的同时代人一样，一种幼稚的虚荣心，一种唯恐有所疏忽的持续而极端的害怕心理，代替了查理十世时期使法兰西青年心情激荡的狂热追求。

《红与白》

一个人从十岁起就在巴黎，不可能不沾染一些恶习。不管他生活在哪个沙龙，不管这个沙龙多么提倡朴实自然，不管出入这个沙龙的人多么鄙视虚伪，巴黎人终归各有各的算盘，他们特有的矫揉造作和虚荣心理一直深入到了自以为最纯洁的灵魂。

——《红与白》

在这个世纪里，在这个一切都如流沙，没有任何稳定性，一切都已倒塌的社会里，您过人的聪明，您巨大的家产，葛朗台先生勇敢无畏的气概，以及你们个人的长处，为你们确立了一个现实的、牢固的、独立于反复无常的政权的地位。你们只有一个可怕的敌人，这就是不断变化的风尚。您现在是它的宠儿，但是，不管您有多大能耐，风尚很快厌倦了。如果从现在起的一年或一年半里，您不能为目前公正地对待您，把您置于崇高地位的公正提供任何新鲜出奇的东西，您就有危险了。一件琐碎的小事，一辆式样过的马车，一点小病，一件子虚乌有的事，都可以使您一下子成为历史陈迹，虽然您还这么年轻。

——《红与白》

当时的虚伪比起今天的虚伪，唯一优越的地方是在拿破仑统治下，崇高的虚伪离不开勇敢无畏的精神，在战争年代，这种精神来不得丁点儿虚伪。

——《红与白》

这些举世闻名的美人用来做装饰品会令人叫绝，这是就她们的外表而言、仅仅如此而已。

——《红与白》

当时人们都顺从一个新的残酷的领主，其名叫——虚荣心。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长》

在十六世纪的法国，男人们是以他们在战场上或决斗中的勇敢精神来赢得社会上的敬重的，因为这个时代女人们看重勇敢精神，尤其喜爱大无畏的英雄气概。这样，女人竟成了评议男人荣誉和体面的最高裁判者。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长》

那时候，还兴起过一种向女人讨好、献殷勤的风尚，这种风尚渐渐消灭了人的激情，甚至毁灭了爱情。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长》

十六世纪的意大利，一位通晓希腊语的男人比一个靠战场的勇敢得到荣誉的军人更能受到女人的爱慕。那时候，存在着真正的激情，不仅仅是向女人献媚的故作多情，意大利和法国的不同之处就在这里。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长》

我看，我还没有签过这么长的名字呢。但是，正是靠这一套才能左右这种人，在资产阶级的眼里，漫画就是美。

——《巴马修道院》

他们只相信一时的风尚，却将信仰遮掩起来不露于外..他们所以如此，仅仅是为了在众目睽睽下演好自己的角色。

——《拉辛与莎士比亚》

这些有钱的法兰西人在这种可憎的本质上显示出来的礼貌，只是使他们更加丑恶，不管人们在想象中把这些人放在什么位置上，人们总是看到他们在根据可憎的利己主义的严格的规律在行动。他们首先希望，并不惜任何代价，要使所有听他们谈话的人信服：第一他们有很多钱；第二他们备受尊敬；第三他们才智过人。

——《红与绿》

最坏的事莫过于伪善

——《红与白》

真正的伪善者是有耐心的..

——《红与白》

在这里事事都得虚伪，否则就没法生活..

——《红与白》

如果对这些虚情假意的外省人说一句真心话，那我就大上其当啦。在这里，一切都是装出来的，连笑也不例外。

——《红与白》

只有两件事，人们尚未找到弄虚作假的办法：令人愉快的谈话和打胜仗。

——《红与白》

如果不是强颜欢笑，装出一副真诚直率的样子，他的模样本来是不错的。在所有的虚情假意中，这是最令人无法忍受的一样。

——《红与白》

骗局将被揭穿并且成为笑柄。你将永远信誉扫地。

——《红与白》

由于谎话越说越自然，说谎话的乐趣也随之不翼而飞了。

——《红与白》

目前的世界，整个的社会都充满了虚伪。

——《红与黑》

他们所说的种种道理，不过是混淆人们的耳目，把像我这样的疯人，推到陷阱的深处罢了。

——《红与黑》

即使有十万埃居的收入和蓝绶勋章，也不可能对抗这客厅里的规章。只要有一点儿活泼的思想表现出来，就是粗野的举动了。纵然有高雅的风度，周全的礼貌和适合别人的愿望，从每个人额头上看出来的却是厌倦。

——《红与黑》

在这一切关于虚无、死亡、永生等等崇高的思想里，我真正看见的，只是对别人的耻笑的一种恐惧而已。

——《红与黑》

我爱真理！..但是真理在哪里？到处都是伪善，至少也是欺诈。甚至最有德性、最伟大的人也不例外。

——《红与黑》

以最优雅的表情装饰自己的卑鄙无耻的小人，对于高尚的感情一窍不通，只懂低级下流的感情。

——《阿尔芒斯》

装腔作势，虚情假意，这是一种心理变态，一旦心慌时，便会变得粗鲁。

——《阿尔芒斯》

当代文明的虚伪性对她的影响越来越深，而且伪善正在抑制着她内心强烈的、自然的激情，不容许向外流露真诚。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长》

一旦他有所追求，为了达到目的，他是不择手段的。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长》

这个可鄙的人，他表面上善良可亲，其实是愚蠢污浊的化身。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长》

不要再互相欺瞒，不要再把丑事冠以美好的名称。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长》

在整整十二年的岁月中，我被蒙骗在鼓里。我知道，在我的周围都是欺骗和谎言。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长》

如果您家里摆着书，您就得敬重读书人的才智，而且一定要装出什么都读过的样子；别人说一句有所影射的话，您就不得不装出心领神会的脸色；还有比这更危险的吗？如果您公开地蔑视书本，那您在这方面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费代》

这一群青年诗人虚假的敏感性，矫揉造作的风雅，装腔作势的热情。他们探讨着“富于梦幻的风格”，“灵魂的秘密”，自己吃得肥饱，生活有保障，却不停地呻吟人世的悲哀和死亡的喜悦。所有这些作品的发表都曾轰动一时，它们被称为“新风格”的典范，而今天看来却教人觉得可笑。

——《司汤达》

贪图虚假的光荣和华丽的锦绣，他欺骗了民族，终于一蹶不起，垮台了。

——《拉辛与莎士比亚》

在这个金钱就是一切的时代，有什么东西比得上使用得巧妙狡诈的无穷财富在这个金钱就是一切，一切都可以出卖的世纪，有什么东西比得上使用得巧妙狡诈的无穷财富吗？

——《红与白》

目前，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金钱上的损失，丢掉官职..

——《红与白》

在世代相传的官衔爵位犹如落花流水以后，金钱是唯一留下来的东西，而不担风险的金钱更加成了难得的好东西。

——《红与白》

先生们，我有今日的财富，并不因为我和那些眉清目秀的敌人一样，仅仅在出娘胎时出了力气。相反，这是我夜以继日出诊的积蓄。

——《红与白》

金钱不仅是战争的要素，而且是七月事件以来我们享有的武装的和平要素。除了为对付工人所必需的军队外，还得给资产者阶级的智囊团封官许愿。如果您不用六千法郎薪金的职位封住他们的口，六千个胡说八道的人会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反对您。

——《红与白》

一个平凡的人，为了对金钱的爱好把眼睛都弄瞎了。

——《红与黑》

我父亲在世时仅可能给我一份中等的嫁资，我也就绝不可能是一个引人注目的继承人..亲爱的妈妈，假如您愿意允许我宣布我们已经破产，你就会使我非常幸福。

——《红与绿》

我一生幸福全系在这个谎言上，就是因为这百万财富，我才不相信人家真正爱我，我甚至比一个驼背女人还要不幸，一个有这样缺陷的不幸的姑娘还可以希望她美好的品格、她的忍耐心能够打动某个男人，但我却被命运打上了标记。

——《红与绿》

内阁不能拆毁交易所，交易所却能拆毁内阁。

——《法国文学史》

这个真正的商人认为，不管人们说什么，都不过是欺骗顾客的花言巧语罢了。

——《红与白》

作为银行家，我不能牺牲一丝一毫的诚实。

——《红与白》

产品必须美观，还必须考虑结实耐用。

——《红与白》

卖方必须有能力交货，这是签合同的首要条件。

——《红与白》

他这个人非常通情达理，但是一点不灵敏；他蔑视察言观色，认为它和弱者提出的诸多借口一样，无非是为了逃避理所当然应做的事，换句话说就是逃避义务。

——《红与白》

确实，在商业方面，必须忍受甚至奉行某些卑鄙丑恶、缺乏最起码的宽厚心的习俗，它们是野蛮的十八世纪的产物，今天仍然被一些既悭吝又可鄙的老人，商业界的祸水奉为圭臬。这些习俗犹如中世纪惨绝人寰的暴行，它们在当时不算暴行，只是由于人类进步了，它们才变成了暴行。

——《红与白》

金器商认为：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东西比在病人居室内摆设贵重金银制品更能使病人赏心悦目以有益于治疗疾病。“若斯先生，您不愧是金器商。”

——《拉辛与莎士比亚》

我对各种商品都很内行，您不管把我放在什么国家，口袋里只要有五十法朗，半年以后我不仅能活下来，而且本钱可以增加三培。

——《犹太人》

一切东西，不论是不是商品，都可以变成货币，一切东西都可以买卖。

——《法国文学史》

那个人同我们之间是不同类的人，我们之间毫无共同之处。对于这一事实，我是无话可说的。

——《拉辛与莎士比亚》

生性过于讲究实际的人，不会满足于空想，而注重的是实际。

——《阿尔芒斯》

作为外交家，他的自负不允许他露出一点感到兴趣的样子。当他既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表情还显出傲慢的样子和从不离开外交家面孔上的略带快活的冷静。

——《红与黑》

有人攻击我可怜的共和派朋友是疯子，可是除了他们，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值得尊敬的东西，就我所知的丰功伟绩中，无不渗透着江湖骗子的伎俩。我的朋友们也许是疯子，但是他们不卑鄙。

——《红与白》

这位德·普瓦利埃先生是个庸俗透顶的人，而且好像对自己粗鄙放肆的举动还挺得意；就像一头猪在烂泥凼里打滚，心满意足地傲视观看的人一样。

——《红与白》

她非常温柔，善于随机应变，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她是权权威的仲裁人，她缺乏远见，不过，凡是视程之内的东西，她都能洞见症结。

——《红与白》

充满冒险心理的人脸皮特别厚。

——《红与白》

我是只相信实惠的。说到利害关系，我甚至一向怀疑，和我打交道的人如果不给我实惠便是想欺骗我。

——《红与白》

娄凡像一个惯于卖弄风情的老妇一样：他时时都逢场作戏，没有任何事情能够使他真正感到快意。

——《红与白》

小投机者在交易所做蠢事是个无穷数。

——《红与白》

这些正统派的糊涂虫，囫囵吞枣地重复基佐或梯也尔的言论，我一见到他们，心里就有一种无法用金钱计算的厌恶。

——《红与白》

见到那些自以为是、专爱吹牛的人，我心里就烦。他们总是夸口对明天的胜利十分有把握，但是第二天你责备他们为什么失败，他们又轻描淡写地敷衍你。

——《红与白》

您吃不下那份冰淇淋，可是又怕它融了。..一个贪吃者的痛苦心理。

——《红与白》

他们的理论基础是捏造的事实，外表是一层彬彬有礼的语言，但是，他们粗鲁的目光时刻都在揭穿他们优雅的外表。

——《红与白》

凡夫俗子不论投胎前还是出世后，在世上看到的都只是金钱。

——《阿尔芒斯》

凡是心肠非常歹毒的人，唯有仇恨的感情才能给他带来某种活力。

——《阿尔芒斯》

凡是心肠非常歹毒的人，高贵和慷慨的情感反倒会激起他的厌恶。

——《阿尔芒斯》

骗过别人总是很高明的人。

——《费代》

暴发户是不肯放过任何能让自己的虚荣心过一下瘾的机会的。

——《费代》

软弱的人不免会反复无常。

——《巴马修道院》

说真的，虽然地在谋取自身利益这一点上非常有心计，可是他脑子里却空空的，没有一个主意，如果亲王不伤风，有时候他走进一个客厅就会感到发窘。

——《巴马修道院》

但是他有一个癖好，如果他不坐在一位大人物的客厅里，听到那位大人物时不时对他说：“住嘴，贡佐，你不过是个傻瓜！”他就不会感到舒服和快乐。..还有，只要主人皱一皱眉头，他立刻就会改变意见。

——《巴马修道院》

一个长期被华丽辞藻养成习惯弄得不能严密思考的人。

——《拉辛与莎士比亚》

我对这一类古典主义者是无限尊敬的，不过我十分惋惜他们生不逢时——偏偏生在一个儿子不像父亲这样的世纪。

——《拉辛与莎士比亚》

在他们的眼睛里，一个幸福的人，首先是装饱了肚皮，然后是穿得漂漂亮亮的，还有什么呢？

——《红与黑》

所有嗜杀成性的人什么都嘲笑！

——《红与绿》

她在巴黎享有很高的威望，由于她的周旋，她的丈夫才被任命为大使。她需要自己的天地，需要大量的计谋，也需要每天赢得的胜利。

——《社会地位》

这就是热情的巨大的力量所生的效果，我敢说，这热情如今在震荡着这野心勃勃的年青人。在这个奇异的年青人心里，差不多时时刻刻都有暴风雨。

——《红与黑》

如今他所要选择的不是善和恶，而是平凡庸俗的舒服生活和他年轻时代的英雄梦。

——《红与黑》

这些抱负不再时常被愤激、被他的贫穷的锐敏的感觉、被世人眼中的他的卑贱所阻挠损伤了。他觉得现在好像站在一个高高的海岬上，可以了解许多事情，这就是说，他能够看清楚他极度的贫苦，和那些他叫做一生下地来就属于有钱阶级的人物。

——《红与黑》

就一个身居高位可还想居更高位的人物来说，把种种弱点藏起来，是非常合适的。因为有野心做人上人的人，如像平常人那样，把弱点露在外面，那就不合适了：这一点想必人人都会同意吧。

——《维托里亚·阿科朗博尼·布拉恰诺公爵夫人》

一个雄心勃勃，渴望凌驾于众人之上的人，他的露面方式，也一定不同于别人。

——《维多利亚·阿科朗保尼》

一旦被勃勃野心冲昏了头脑，那么请您相信，再聪明的人也会变得同那些蠢货毫无二致。

——《拉米艾尔》

对他来说，宁可一个女人愚钝得令丈夫讨厌，她也得忠于为妻的职守。在这方面如同在其它方面一样，宗教是专权最有力的支柱。

——《红与白》

他认为上帝是不存在的，如果有上帝，上帝也是一个坏东西。

——《红与白》

一个神父对于人间肉体上的享乐，和物质上的享受，都应拿出自己节欲的苦功夫出来。

——《红与黑》

一眼扫过这个虔诚的长面孔，立刻就猜出了他所代表的感情，乃是鄙视人们向他叙说的一切无关天国的话语。

——《红与黑》

也只有教皇，可以麻木一般愚人的神经。由于教皇朝廷里神圣煊赫的典礼和仪仗，还可以使许多悲观有病的人的心灵感动和服贴。

——《红与黑》

法兰西教会好像已经了解书本是他们真正的仇人。每一样东西在他们的眼睛里，都是损害心灵的。学问研究一边的成功，甚至于神圣的学问，全是可怕的。

——《红与黑》

上天愿意这么做，要把世间一切丑恶的生活指示给我们这些修道院里的年轻教士，使我们感觉到人世和一切繁华的可恶。

——《红与黑》

对于暴君最适用的观点，就是神权的观点。

——《红与黑》

在一个神学院里，人们说出来的言语都是企图歪曲真理的。

——《红与黑》

在日常生活里，她不信仰宗教。她爱宗教，只是因为它对于她的阶级是有利的。

——《红与黑》

贵族和神甫，是一切文明的大敌。

——《<意大利遗事>引言》

就算有一个上帝吧，可是哪一个有理性的人相信过上帝是善良的啊？什么！你希望我爱戴一个创造鼠疫和疥疮的上帝？为了叫我受罪，一步给我来一个陷阱的上帝？叫我生下来就害病，这是怎么样的上帝？

——《<意大利遗事>引言》

我以为罗马天主教是一切罪恶的源泉。

——《<意大利遗事>引言》

上帝之存在不能归罪于上帝。

——《司汤达》

五万个教士，在他们的上司所安排的日子里，反复说着同一种话，这对人民所起的影响要胜过世间一切歌词的宣传。

——《司汤达》

一个对神灵发过誓的人，只要不是为了虚幻的感官的享乐，而是为了不要造成显然的不幸，才不遵守他的誓言，那么就不能认为是犯了违背愿心的罪恶。

——《巴马修道院》

过去的五十来年，也就是正当《百科全书》和伏尔泰在法国得势的年代里，僧侣们一直在向米兰的善良人民大声疾呼：读书识字或者学习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是徒劳无益的，只要分厘不差地向本堂神甫缴纳什一税，并且把一切细小的罪过都老老实实向他们交代，就差不多完全有把握在天堂里得到一个好位置。

——《巴巴修道院》

自从于连进神学院以后，他的行为，只是一连串的虚伪。

——《司汤达和<红与黑>》

神甫有个原则，就是从不主动引导对方谈话，而且在风趣地回答对方谈话中达到目的。

——《红与绿》

年仅三十七岁的红衣主教，他的目的，正如你所知道的，首先要装出与世无争的模样；事实恰恰相反，他野心勃勃，甚至想到快要生病的地步。

——《社会地位》

女修道院长..这个职衔变成了我受难的根源：这个职位完全毒害了我的灵魂；我开始寻求用各种方法使别人痛苦以显示我的权威，以此达到自我满足。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长》

他做的正是所有叫化子神甫做的。他们拿空洞的观念代替事实，因为事实不像观念那样讨人喜欢。事实是可以测、可以量、可以证明的。

——《<意大利遗事>引言》

阶层要使整个阶级臻于完善，决非易事。

——《阿尔芒斯》

如果你只看到一个阶级，又怎么认识整个人类。

——《阿尔芒斯》

上层阶级俱怕非贵族阶级出身的天才。

——《司汤达》

贵族的资产阶级达成了协议，要团结起来，保卫他们的联盟，来对付一切贫苦者和劳动者。

——《司汤达》

在城市里永远存在着破产毁灭的恐惧，穷奢极欲和贫困悲苦的斗争。

《红与黑》

尽管于连得到的恩惠是如此地深厚，他不久就觉得在这个家庭里，他是完全孤独的。他们的习惯和风尚，在他看来，都是稀奇古怪的。他总是在犯错误。他的过失，就是全府的仆人的快乐。

——《红与黑》

这些尊贵的人对于不是“乘国王马车的人”的子孙，从来不掩饰他们的真实的、轻蔑的态度。

——《红与黑》

只要我少受一点外表的欺骗，我就可以看出巴黎的客厅里充满着的都是些像我父亲一样的正人君子，或者是像这些犯人一样的精巧的坏蛋。他们是对的，客厅里的那些人，每天早上起来，从来不用想到这个刺心的问题：“今天的午饭怎样得来？”他们因诚实而自傲！因此当他们作陪审官时，骄傲地定下因饿得快要昏倒而偷了一个银盘的人的罪刑！

——《红与黑》

有钱人比别人更加无聊，因此显得更凶恶。他们终日用显微镜观察邻人的一举一动；除了充当奸细互相监视，他们没有其它办法消烦解闷。

——《红与白》

那一阵阵叫骂声对您大有好处。在您自愿选择，而我则为贫困和感激而跟随着您的人生道路上，它们都将成为您的英勇事迹。

——《红与白》

在****宫廷里，最狡猾的阴谋家左右着是非，正如时尚在巴黎左右它一样。

——《巴马修道院》

即使是一个幸福的人，只要一接近宫廷，他的幸福就受到了损害，而且在任何情况下，他的前途都取决于一个侍女的阴谋诡计。

——《巴马修道院》

这位君主，毫无疑问，是个有头脑、有才智的人，可是自从登上****宝座以来，却好像昏了头似的；譬如说，他那份儿多疑，简直就跟一个女人一样。

——《巴马修道院》

****君主对热情和智慧是那么憎恶，哪怕这种热情和智慧是用来为他们服务的，而今后这种憎恶仍将在君主中间继续盛行呢。

——《巴马修道院》

这是延臣的本能卡住了你的脖子。你不知不觉地把主子的利益放在朋友的利益之上了。

——《巴马修道院》

这些小****君主，不论他们多么正直，却和时尚一样善变，而且根据的是同样的理由：厌倦。除了依靠讲道以外，你找不到力量抵抗君主的反复无常的心思。

——《巴马修道院》

宗教与封建制度在今天是最坏的毒药。

——《法国文学史》

国王需要庞大的军队才能镇压工人。

——《法国文学史》

在讨论宫廷和政治大事时，怀疑是第一件大事，缔约的任何一方决不会因此责怪对方。

——《红与白》

一位学识渊博，教养宏深的君主，人们完全相信他绝不会受到任何错觉的影响，可是他却无论如何不能容忍有人不戴敷粉的假发出席他召开的御前会议。一个脑袋上面不戴上敷粉的假发，这叫他想到法国大革命流血的景象，这是三十一年前景刺激他王族想象力的首要之物。

——《拉辛穹莎士比亚》

最可以为****君主利用的观念，就是上帝的观念。

——《司汤达》

由于痛恨意大利境内的小国领主，民众中有一种不可避免的复仇心，它使意大利的人民大众在内心里产生了对强盗的同情。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长》

有一位名叫詹奥涅的编年史学者，惹了杀身之祸，因为他想要掀开历史帷幕的一个边角，大胆地写出了很少的一点真情实况，他使用了一种模棱两可、不易让人看懂的方式，半掩真相地叙述了事件始末。他虽然那么小心翼翼地著述，也没有幸免于死在监狱里。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长》

雇来的勇士在监狱周围驻扎下来，他们的职务是把不幸的人押送到刑场，把人处死后领取赏钱。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长》

这些新的领主都是用共和国时代最有名的豪门贵族。他们为了收买人心，经常在城市里修几座美丽壮观的教堂，点缀些漂亮的画廊来粉饰他们的****统治。

——《卡斯特格的女修道院长》

若谈论起强盗，总的看来，他们都是意大利当权者的反对派。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长》

暴虐的领主压迫民众，人民大众自然要热爱和尊敬他们的敌人，这是极明白的道理。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长》

防止忿怒的人民代行刽子手职务，需要大量卫戍。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长》

****政权就有这么个好处，它使一切都在老百姓眼里神圣化了。

——《巴马修道院》

在这个国家里，一个每年有三四千法郎收入的小贵族首先得从来没有看过伏尔泰和卢梭的作品，才有资格穿着黑袜子，在亲王起床时晋见。

——《巴马修道院》

在一个出版《乔治是自由派》不受惩罚而讲国王二字犯禁的国土上，又怎■产生机智？在这样的国土上，只剩下两种可■情况，一是冒充好汉，一是丈夫受骗；在这样的国土上，可笑被叫作“古怪”。

——《拉辛与莎士比亚》

不是死在狱中，就是要努力使意大利获得自由。

——《<司汤达中短篇小说选>前言》

正是看着你生活得自由自主，才使我害怕，你会比过去任何时候都古怪任性的。

——《红与绿》

热爱自由的本能存在于每个人的心里。而且，在冷嘲热讽使愚蠢的言行原形毕露的地方，谁触犯这种本能都将受到惩罚。

——《红与白》

只要不讥笑上帝、教士、国王、有地位的人、朝廷保护下的艺术家，或者每一件已经承认了的东西；只要不赞美柏朗日、反对派报纸、伏尔泰、卢梭和一切胆敢说一点直话的东西，人们就可以自由自在地谈论一切了。

——《红与黑》

贵族是一个最缺乏生命力的阶级，因为它什么也不缺少这是一个最缺乏生命力的阶级（贵族），因为它什么也不缺少。

——《司汤达》

这（贵族）还是一个最爱装腔作势的阶级，因为它以为人人的目光都在注意着它。

——《司汤达》

不幸的是这位伯爵是一个怀着各种雄心的好人儿，这些雄心都是谄媚他的人鼓动起来的。

——《红与黑》

在所有的贵族中间，假仁假义是有教养的表现。

——《红与白》

一个人生来便是公爵，百万富翁，法兰西元老，他的地位是否符合道德，是否符合大众的幸福或者别的什么，这不是他应该考虑的问题。他的地位优越，他就应该竭尽全力肯定它，改善它。否则舆论就会像蔑视懦夫或者傻子一样蔑视他。

——《红与白》

侯爵毫不掩饰地对知识的刻骨仇恨。他常说：“毁掉意大利的，就是思想。”

——《巴马修道院》

他这个人（公爵）和蔼可亲，他的乐趣和荣耀就是充分利用他自身所处的社会地位。

——《社会地位》

我认为贵族特权野蛮无理，我离开了一个因特权而使我生气的祖国，如果我利用换一个国家的机会把我的名字改成贵族式的，那就等于我仍在这些特权的统治之下。

——《红与绿》

这个女人是绝对不肯让人们忘记她手中握有的权力的，只要人们对此稍有疏忽，她的嘴里马上就迸出一句不阴不阳的话来，使你想到自己应尽的义务。

——《拉米艾尔》

贵族出身的那不勒斯人，喜欢把自己看成独立的诸侯，利害关系各异，正由于这种癖好，所以兄弟姊妹之间也没有一点感情，永远以最严格的政治尺度来衡量彼此的利害关系。

——《苏奥拉·斯科拉斯蒂卡》

资产者和贵族对任何事物都漠不关心，除了金钱、权势和勋章。

——《司汤达》

我总是极其鄙视资产阶级，好像出于本能似的。

——《司汤达》

只关心钱，和积蓄财富的伎俩。——自然，这就是自由主义者向我们吹嘘的美国生活方式的特点了。

——《司汤达》

政治是在不使用金钱和暴力的情况下引诱别人去做使我们惬意的事的那种手段。

——《法国文学史》

你要搞政治，得看你能不能成为那样一个流氓..从老百姓那里偷。

——《法国文学史》

政府天天高喊尊重老百姓的权利和财产，暗地里却变着法儿又偷又抢。

——《红与白》

任何政府，甚至包括合众国政府，时时处处都说假话；如果不能完全颠倒黑白，它就在细枝末节上做文章。

——《红与白》

这里，政府就是强盗，它要剥夺我们每个法国人都有的选举议员的权利。

——《红与白》

一个片面和不公正的政府必将“自取灭亡”

——《红与白》

一个在内务部“真心实意”办正经事的可怜的正派人，在别人眼里只是一个傻瓜；全体议员会嘲笑他。靠明火执仗的办法发迹是不可取的。然而，为了受人尊敬，首先必须积聚钱财。

——《红与白》

一个人只有当他几乎总是发现自己支持一个不是自己的意见的意见时，才有可能认为自己是个政治家。

——《费代》

说到政府嘛，任何一个有识见或是自诩为有识见的人，随便碰上一个厚颜无耻的饶舌家伙把他给抓住，都能让他变成反对党，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所有有识见的人是不合政府心意的。

——《费代》

如今在亲王这个阶层的成员甚至连派人去捅刀子的勇气都荡然无存了。资产阶级本身也不捅刀子了。只有那些小店员以及住在五层楼的人①才去持刀殴斗。不过在这些阶层里，人们还懂得爱憎和企求。

——《社会地位》

①指平民人一旦成为宗派教徒，便会堕落到耍阴谋，施诡计，豢养暗探的地步。所以，即使最正派的正人君子也防不胜防。

——《阿尔芒斯》

只有和现实的贫困生活斗争过的阶级，才有力量。

——《司汤达》

我现在只是用我的贫穷和他们的财富作交易；但是我的心和他们的寡廉鲜耻的心相比，距离有几千万里。我的灵魂在天堂里，他们想用小小恩惠或轻蔑的表示，作为接触我的灵魂的工具，这是可能的吗？

——《红与黑》

这般有钱有势的人们，假如他们的手中和我们手中握着同样的作战武器，两方打起仗来，他们还能胜过我们吗？

——《红与黑》

对于贵族阶级的愤怒，足以使他消愁。

——《红与黑》

群众的眼睛可以说是光荣的针刺。

——《红与黑》

他们所说的话其实很平常，不过关系到穷苦人最普通的日记需要而已：伙食质量的优劣，酒价的高低..但是，语气的直率，从字句中间流露出来的坚定诚实的性格，像高山上的清新空气一样使他心旷神怡。那里面有一种纯朴洁净的气息，与他历来生活其中的暖房的气味全然不同。

——《红与白》

穷人们像我一样出力气；有钱人出钱，他们太胆小怕事。

——《社会地位》

在米兰，贫穷不是一种叫人笑话的事，因此在那些提心吊胆的人眼里也就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祸事了。

——《巴马修道院》一个人即使很穷，也可以有高尚的情操

——《卡斯特罗女修道院长》

国家

我热爱你。不过，我是祖国的一个可怜的仆人..意大利越是不幸，我越应该对它忠心到底。

——《司汤达和＜红与黑＞》

对于祖国的热爱使她的情人忘记了其他的爱。

——《法国短篇小说选》

这个可称为典范的国家■里，倒是愚蠢而自私的俗气战胜了一切，你不想自取毁灭，就得在它面前谄媚奉承。

——《司汤达》

*指美国。美国人的道德观太庸俗，读过他们的杰出人物的著作，我只有一个感想，就是希望在这个世界上永远不要遇见他们。这个典范的国家标志着愚蠢自私的胜利，而且人们还得大唱赞歌，否则就要大难临头。

——《红与白》

我将加倍敬重那些为了使亲爱的祖国繁荣富强，认为必须走一条和我心目中最可靠的道路不同的道路的人..

——《红与白》

所有这样谈到国家荣誉的爱国者，全都为此付出了相当的代价。

——《红与绿》

假如你希望你的国家用某种伟大的荣誉酬报你，你就应该研究她当前的需要并且去满足它。

——《红与绿》

国家譬如一只大船，大家都盼望得到掌舵师的位置。因为这个位置的报酬最多。那么，在这只船上，就绝对没有一个可怜的小位置留给一个平凡的乘客吗？

——《红与黑》

一个国家，近来举国上下沉溺于将一切都拿来争论不休，..试问，在四年之中，在这样的国家里，谬误和虚伪的趣味难道不会大大发展而泛滥成灾？

——《拉辛与莎士比亚》

祖国是什么？不就像一个人一样，一个人对我们有过恩，我们就应当感恩图报，万一他遭不幸，我们并不感恩图报，他就可能咒骂我们。祖国与自由，就像我穿的外套，对我是一件有用的东西。

——《法尼娜·法尼尼》

小国的君主啊，有争端就该自己解决；求助于大国国王，那你们就成了大傻瓜。切不可让他们为你们动干戈，也别让他们进入你们的领土。

——《巴马修道院》

英国人不管多聪明，你如果在早上遇见他，他的样子总像是刚刚收到破产的消息似的。

——《红与白》

意大利人喜欢把人家要听的话拖延着不说出来。

——《巴马修道院》

意大利人从复仇中得到的那种不道德的快乐，应该由这个民族的想象力负责。

——《巴马修道院》

在战争的日子里，是最不容人犹豫的了。

——《红与黑》

在一支人数众多的军队里，不可能所有的士兵都是精明能干的英雄。

——《红与白》

对将军来说，礼貌就像一门迟学的外语。

——《红与白》

只有元帅能够管理和驾驭军队。

——《红与白》

凡是懂得使用武器的意大利人，没有必要杀人，一个也不要杀。

——《法国短篇小说选》

在一个光明正大的政府里，每个人的职务应该和他的职责一致。

——《红与白》

朋友，不要辞职；只有傻瓜才自动辞职。

——《红与白》

一个人缺乏廉耻心就不能成为伟大的部长。

——《红与白》

一个人当了官就必须懂得忍辱负重..

——《红与白》

一颗不露声色地渴望高官厚禄的心，不管可以多么坚定勇敢地忍受随庸俗感情而来的一切痛苦，有一种痛苦也是难以忍受的，这就是打错算盘带来的痛苦。

——《红与白》

当这个重要的人物发起脾气来，并且想生气给别人看的时候，没有比他的面孔更难看的了。

——《红与黑》

地位高，消息灵通，在交易所的买卖常是幸运的。

——《红与黑》

当他们谈到他们所不具备的权力，以及他们将如何使用权力的时候，他们是非常自由派的，可是当他们一朝权在手，就变得比任何一个小小阁员更加专横跋扈。

——《拉辛与莎士比亚》

思想活跃和灵敏对一名部长来说肯定是致命的缺点。

——《红与白》

不身历其境，我们就无法想象一个认识他所有臣子的****君主的权势。****政体和其他政体，在形式上，是一模一样的。譬如说，它也有法官，但是法官都是些拉西。这个恶魔，如果亲王命令他绞死他自己的父亲，他也会不以为奇地照办。

——《巴马修道院》

过分的贪权求势酿成如此可悲的后果。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长》

在别的地方，我是发布命令的，我自己承认，我惭愧得很，但是得到满足；在这里，我像个奴隶似的服从着，这么做比我承认自己有权势更愉快。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长》

法官在任何案件中，都应该留着一个耳朵不受偏见蒙蔽，以便倾听缺席者的答辩。

——《巴马修道院》

您有一些博学的法官，他们走在街上态度庄重；可是他们判起案子来，总是按照您宫廷里当权的那派的意思。

——《巴马修道院》

总检查长仅仅是靠了主子的恐惧心理，才能掌权的。他一为自己的信誉担忧，就赶快去破获一件最险恶、最荒诞的新阴谋。

——《巴马修道院》

惩办罪行是为了不让它再发生。

——《巴马修道院》

凡是法律不禁止的，就是法律允许的。

——《红与绿》

人一旦允许自己做坏事又找借口证明自己无罪，就会越陷越深，到头来会产生最可怕的事。

——《红与绿》

一旦陷入罪恶就不能自拔。或者不如说对一个纯洁的灵魂来说不幸是这么大，大得必须有一个新的罪恶。

——《红与绿》

在法律只保护有权势的人的那些国家里，人们非常爱记仇。

——《唐·帕尔多》

死刑足以使人扬名，这是唯一不能用金钱购买的东西啊。

——《红与黑》

只要授给他（法官）一枚勋章，他就乐于吊死一个善良的公民。

——《司汤达》

一位年轻的律师，气质强悍，是诉讼过程中审读各种诉讼文件的老手，哪怕处境艰险，他也有力量站起来讲个滔滔不绝。

——《拉辛与莎士比亚》

人生

这个人至少有所作为，不虚度他的一生。

——《法国短篇小说选》

应该建立专门机构，促使人们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成为善良的人..

——《司汤达》

一个寒冷的人要求有衣服穿，一个饥饿的人要求有饭吃，这些都是最自然不过的，总之，一切都有自己的要求。

——《司汤达》

大多数人显然喜欢甜言蜜语，及由伪善和谎言组成的混合物。

——《红与白》

对我来说，金钱不是一切，就我的感觉而言，民主的味道过于苦涩。

——《红与白》

天国并不是完全不能容纳世俗人的。

——《红与黑》

人身上永远存在的是，即使在最残酷的时刻在断头台脚下，也未失去追求舒适的本能。

——《阿尔芒斯》

如果上天安排我生为一个毛纺工匠的儿子我十六岁就要在柜台前劳动，我的生活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只不过是一种浪费，我不会有现在这样多骄傲，但会比现在幸福。

——《法国文学史》

亨利·贝尔（司汤达）*米兰人写作过恋爱过生活过

——《司汤达和＜红和黑＞》

*按司汤达遗嘱：他的墓碑刻写的意大利文。关于人的第一条法律，不论他是豺狼或绵羊首先不就是保存自己吗？

——《拉辛与莎士比亚》

人生是泪之谷，清心寡欲才有意义。

——《秦奇一家人》

您总是吩咐我把生活中那些可悲的真情都告诉您，要是我继续这么做，就会把您亲切和蔼的风度中是光彩照人的地方给抹去了。

——《费代》

世界上的事情的进展，都不过如此，好像一局棋罢了。

——《红与黑》

在这个卑贱的世界里，职业不是一切。

——《红与黑》

我走进了人世，我发现了真理，我的周围站满了真正的仇敌，直到我演完我扮演的角色。

——《红与黑》

风俗败坏到了极点，可是热情却非常罕见。一切都得不厌其烦地向本堂神甫交代，否则就是在这尘世上也有身败名裂的危险；除此以外，米兰的善良人民还受到君主政体带来的一些琐细而又不由人不气恼的束缚。

——《巴马修道院》

不论在什么时代，卑贱的桑乔·潘萨终久会胜过高贵的堂吉诃德。只要你答应不做任何与众不同的事情，我相信你即使不能成为一个十分值得敬重的主教，也会成为一个十分受到敬重的主教。

——《巴马修道院》

天国在这群下贱的人中间出现。怎么能见了美不爱，怎么能不想再看看呢？

——《巴马修道院》

人根本没有办法在拥挤的人群中打开一条通道，每个人都死死地守住自己的地盘，唯恐失掉它。

——《拉米艾尔》

经历了这种年深月久的等待盼望之后，随之而来的不幸遭遇使那生来怯懦而又迷信的性格变得尖酸刻薄，而其他一切，连同青春的朝气全都不复存在了。

——《拉米艾尔》

世上的人并不像傻瓜所想的那样分富人和穷人，分为正人君子和下贱小人，干脆说吧，而是分为受骗上当者和无赖坏蛋两种人。

——《拉米艾尔》

好极了！你总是看事物有用的一面，总是看它诚实的一面。但在法国，这一套已经完全不合时宜，而且很可笑。瞧瞧你的圣西门主义吧！它有好的地方，然而，对住在二楼和三楼，甚至住在四楼的人来说，它是可憎和不可理解的；只有住在阁楼上的人才稍稍留意它。

——《红与白》

除了时间和空间，人世间没有任何实在的东西。

——《阿尔芒斯》

在这个被称为“生活”的利己主义的沙漠上，每个人都只是自顾自。

——《司汤达》

我在公众的鄙视和死亡之间航行，但是，我的小船遇险不惊，始终安然无恙。

——《红与白》

黑暗对我有利，它使我能完全保持冷静。

——《德·圣依斯米埃骑士》

因为她的心受了残酷的伤害，所以她的面貌显得更忠实，显得更简单。

——《红与黑》

等到在黑暗的生活中受够了苦，巴结奉承那些次等流氓角色，才能赚得数千法郎的时侯，谁敢说我还能保存着那创立名誉的神圣的热情，不会为岁月消磨了？

——《红与黑》

自从父亲破产逼得他抛弃艺术家的自鸣清高，不再装模作样以后，他已经懂得一点人情世故了。

——《费代》

三年辛苦所得，只剩下对不起大落引起的极度激动的回忆。这种赢亏的交替把他磨炼得成熟了，教会他正视周围的现实。

——《费代》

正是这种深重的仇恨和永远存在的猜忌之心磨炼了十六世纪意大利人的聪明才智，发展了他们的勇敢精神，而且使得那个时代的艺术家们能够成为卓越的人才。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长》

使人成为一个优异高超的人的东西，恰巧便是阻止他享受脚边幸福的东西凡是使于连成为一个优异高超的人的东西，恰巧便是阻止他享受脚边幸福的东西。

——《红与黑》

在远离巴黎的地方，这种家务便是一个贤妻良母的全部生活。德·瑞那夫人想着爱情，就好像我们想着发财的彩票一样，都是些骗局。

——《红与黑》

他所处的地位犹如为一幅平庸的油画讨价还价的行家；一个行家打算花几个路易把这幅画买到手，心里往往会夸大它的优美之处；相反，由于卖家漫天要价，这幅画在行家眼里又会变得微不足道，使人觉得它一无可取，甚至一想起来就要嘲笑几句。

——《红与白》

他们多么笨拙可悲啊！互相说假话，而且说的人和听的人都知道是假话！但是，不弄虚作假就会触犯这伙人的规矩。一个人不知要听多少蠢话，又不能讥笑他们追求的目标，否则一切都完了。

——《红与白》

活在世上却享受不到妙趣横生的谈话，算得上生活幸福吗？

——《红与白》

旅游的人即使在这里住上十年也不会发觉当政者与贵族之间的奥秘。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长》

让一个陌生人画像，细细端详，是件不愉快的事。

——《费代》

理想

每一个人、每一个民族都有自己的美的理想。

——《法国文学史》

把自己造成一个铁锤，就是为了不做铁砧。

——《红与黑》

他还瞧见几个老鹰，从他头顶上的绝壁间飞出，他望着它们在天空中静悄悄地画了无数的大圆圈。于连的眼睛机械地随着老鹰转动。这猛禽飞翔起来，那种有力的安闲谧静的活动，在于连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他羡慕这种力量，他羡慕这种孤独。

——《红与黑》

他心里所长期渴慕的东西，刚才算是得到满足了。但是转瞬间。这颗心又陷入惊骇的忧虑的战栗里。因为它是在追求里生活惯了，一旦到了无所追求、无所景慕的境地，并且刚才经过的事，还未造成甜蜜的回忆，他因此感觉空虚。

——《红与黑》

她始终抱有克尽个人职责的崇高思想；对此，她纵然缺乏某种合情合理的想法，却早已因此有了一种迷信的念头，这种念头的实质虽然从未有人研究过，然而她易于冲动的性格就是由此而来的。

——《社会地位》

为了完成革命，流血对他来说可谓毫无顾忌。

——《社会地位》

思想脆弱的人缺少固定的信仰。

——《社会地位》

这颗坚韧、安祥、永恒的心中只有一个抱负，在世界上只有一件使他感到快乐的事情，这就是用他纯朴的力量和没有宗教信仰并在法兰西普遍存在的一种麻木不仁进行斗争。

——《红与绿》

活在世界上应该有所求。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长》

你死去的噩耗，把我们年轻时期留给我的对幸福的憧憬完全毁灭了。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长》

仁之至，义之至为了他前程更美妙..

——《红与白》

忘却誓言和理想，是遭人鄙弃的。

——《阿尔芒斯》

只有傻瓜或小孩子才肯心存互相矛盾的愿望。

——《红与白》

完全幻想的瞬间所占时间极为短促，一闪即过。

——《拉辛与莎士比亚》

幻想是以欺人的外表欺骗了我们的事物或思想所产生的效果。因此，幻想的本义就是指相信不存在的事物的人的种种行为，例如在梦中。

——《拉辛与莎士比亚》

幻想，沉入幻想，按照法兰西学院的辞典看，意思是自己骗自己。

——《拉辛与莎士比亚》

奇妙无比而又难得一遇的完全幻想的时刻，只有在激动人心的场面出现的热潮中，演员的对话如火如荼，这时才能出现。

——《拉辛与莎士比亚》

为了能了解自己的心灵，为了把习惯这一袭纱幕撕破，为了能够诉诸经验以体验我们所说的那种完全幻想的瞬间，就必须具有能够感受强烈印象的心灵，而且年龄还必须不到四十岁才行。

——《拉辛与莎士比亚》

他的孤独的生活，怀疑的生活，和他常常居住在想象的世界里的生活，都使他和现实远离，本来能够看见的事物，因此都看不见了。

——《红与黑》

尽管波洛斯基很早就踏入社会，但是他的性格还是爱幻想，懵懵懂懂地像诗人一般喜欢憧憬，这种性格的人，一遇上不幸的爱情，他所感受到的痛苦便是深沉的。

——《梅蒂尔德幽情传奇》

生活的经验使他懂得想象不会实现。

——《A——想象》

企图将自己的思想强加于公众，就必然要走向它的反面法兰西学院若要避免陷入荒唐可笑的境地，就不能在文学领域中企图将自己的思想强加于公众，否则，法兰西学院作为法国所谓最有思想、最有天才和最有才能的四十个人物的集合体，就必然要走向它的反面。

——《拉辛与莎士比亚》

古典主义派想用刺刀医服一种思想虽然可笑，但他本人倒是一本正经的。

——《拉辛与莎士比亚》

一个人想得愈多就愈不清楚，归根到底是因为他不是一个哲学家。

——《红与绿》

不说话是隐藏思想，有时说话也是为了隐藏思想。

——《阿尔芒斯》

他的思想就像本地山羊角一样：又黑、又硬、又弯曲。

——《红与白》

思想使人痛苦。

——《红与黑》

在罗马人们只讲假话，而思考则是一种危险。

——《法国文学史》

这些年轻人过分明显的殷勤远不能满足朱娜的虚荣心，反而使她感到苦涩。她陷入深沉的思考。她那女性的温柔——这和她的痛苦一样多——被这些非常有节制的，然而却是以她为目标的关心深深刺伤了。

——《红与绿》

人类最伟大的利益是灵魂的得救。

——《巴马修道院》

有不少的细腻敏感的心灵，喜欢以这种天气来增强爱情的欢乐。

——《红与黑》

她有天使一般的仁慈的灵魂，天下没有比她更美丽的女人了。

——《红与黑》

在这最热情的灵魂上，已经刻上了一道深深的伤痕，说话的人不自觉的拨动了这灵魂上最亲切的、最关心的症结。

——《红与黑》

像这样容易受感动的心灵至多把他造成一位艺术家而已。

——《红与黑》

就是最冷酷的灵魂，也应当具有一些柔情的幻梦。

——《红与黑》

灵魂的死亡并非像肉体的死亡那样一眼就可以看得出的。

——《拉米艾尔》

如果说多情的灵魂有毅力忍受任何痛苦，也许是因为它时时必须采取行动，不能集中心思体察自己的不幸。

——《红与白》

力不从心。

——《拉辛与莎士比亚》

奋斗

他毕竟做了许多工作，他是幸福的！

——《红与黑》

只要一停止工作，他就陷入致人死命的厌倦里。

——《红与黑》

哪个伟大的事业，当它开始的时候不走极端呢？伟大的事业成功之后，在一般人的眼里，才像是可能的事。

——《红与黑》

我所要求于您的，就是干点事情而已。一旦人们做到这一点，这工作就会给人们带来乐趣，把寂寞无聊的心绪驱赶开去。

——《拉米艾尔》

职责所在，生命又算得了什么呢？而不幸的人，自从受到热情的煎熬以后，就痛苦地感到对美德不再有热情了。

——《巴马修道院》

卑贱也罢，不卑贱也罢，总之他比你强一千倍：他有行动，你却什么也不干。

——《红与白》

你呢，你只是个一无所长的孩子，从书本中捡来一些华丽的词藻，说起话来娓娓动听，活像一个深入角色的好演员在背台词；至于实际行动，一窍不通。

——《红与白》

先生，创作吧，干吧。言词是无济于事的，在文学家的国民看来，言词永远是晦涩不明的。你们那一派需要的是行动。先生，拿出创作来吧；让我们看看吧。

——《拉辛与莎士比亚》

一个罗马人、一个中世纪罗马人，不会光说不干的。没有比意大利更讨厌放空炮的国家了。

——《泰奇一家人》

我从未想过骄傲的问题，我的朋友，我仅仅注意实际地位。

——《红与绿》

坠落在这最残酷的痛苦的深渊里，一个人只有从勇敢里寻觅拯救。

——《红与黑》

做人就应该有点勇气，才能够当即立断。

——《红与黑》

怯懦的心理，一经克服，他就勇气十足。

——《红与黑》

一条两旁荆棘丛生的道路是否便减少了它的美丽呢？旅行者照样勇敢前进，让那些险恶的荆棘，寒颤枯萎吧。

——《红与黑》

如果他是一棵软弱的芦草，就让他枯萎吧，如果他是一个勇敢的人，就让他自己打出一条出路来吧。

——《红与黑》

勇敢和武器使我坚强而有力量，我自认为可以与所有人匹敌。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长》

要当一个情人，就得不在乎任何攻击，忍受蔑视，越过一切不可克服的障碍。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长》

一个无所顾忌的人自然会聪明一些的。

——《红与白》

拿出勇气来！做一个聪明人，一个有见识的人，一个在任何环境中都能应付自如的人。

——《巴马修道院》

个人的勇敢、性格的坚毅，是绝不会令人想到‘虚伪’二字的。

——《拉米艾尔》

对自己做出的蠢事预感到的恐惧能使人生出勇气。

——《费代》

在剧院和在政治上一样，我们看不起那种不敢起而战斗的哲学家。

——《拉辛与莎士比亚》

任务是艰苦的，我的朋友。但是倘使不吃一点儿苦就能完成任务，那又叫什么英勇行为呢？

——《伐妮娜·伐尼尼》

在逆境中应该奋发。

——《费代》

人只要认定了做一件事，就要有股不折不挠的韧劲儿。

——《费代》

您的空前成功是指日可待的；您需要的只是决心。

——《费代》

你应当时常警觉反省，使良心健康刚强，用来攻击人世间软弱的人性。不应该太爱好身外无谓的虚荣。

——《红与黑》

人类的意志是坚强的。

——《红与黑》

如果你能够用一种不可征服的信心皈依真理，迟早，你周围的仇人要自己混乱的。

——《红与黑》

往往表面上极其娴静温柔的人，是棉里藏针，内心则非常坚强。

——《阿尔芒斯》

在艰难困苦的年月里，一个男人性格坚强，就有可能为他的家庭带来幸福。

——《阿尔芒斯》

对于意志坚定者，不管决定多么严峻，他都不会考虑自己的命运，只会要求自己坚定地不折不扣地执行决定的勇气。

——《阿尔芒斯》

铲除、消灭出卖我们的坏蛋吧，那怕是我的父亲。

——《司汤达和<红与黑>》

无论正确的或是错误的，好比一个坚强的树干，在风暴中我可以依靠；我动摇过，我受过颠簸。..但是我并没有被风暴卷去。

——《司汤达和<红与黑>》

困难的是如何下决心。

——《红与绿》

如果我有错误的话，那我的全部错误不在不圆滑，而在棱角容易被磨平。

——《拉辛与莎士比亚》

在决定性的时刻，一个性格坚强的人在自己周围散布着一种高尚的气氛，也就是幸福的气氛。

——《米娜·德·旺盖尔》

有一种植物，据说它愈是遭人践踏愈是长的茂盛，你知道是什么植物吗？我希望得到它，如果真有这种植物的话，我将向我的朋友图安要一些，并且送一株给你。

——《红与白》

应当用铁的武器坚决行动，不应当用金钱。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长》

恐惧比灾祸还要坏上一百倍。

——《巴马修道院》

无知和胆怯啊！你们往往和最卑鄙的行为是那么相像！

——《巴马修道院》

恐惧使人残酷。

——《巴马修道院》

恐惧心理比任何东西更有害于创造力发挥。

——《红与白》

一个人已经当了傻瓜，起码不能再当懦夫了。

——《红与白》

可鄙的懦弱和可耻的优柔寡断，造成了这样的恶果。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长》

我们看不到心灵的秘密，并不是因为没有光亮照进去，而是因为怯懦。

——《阿尔芒斯》

那些个性软弱，若明若暗的小人都会不知不觉地成为密探。

——《社会地位》

撕裂他的灵魂的冲突挣扎，变得格外可怕了。因为在他的畏罪的心里，没有丝毫可以诉说于理智的东西。

——《红与黑》

成材

这些伟大人物曾经是带着镣铐走上竞技场的，他们虽然带上镣铐，依然英姿勃勃，优美动人，有些陈腐不堪的学究由此竟要法国人相信沉重的镣铐是竞赛不可缺少的装饰物。

——《拉辛与莎士比亚》

这些伟大的天才曾经引起人们的惊奇和叹赏。

——《拉辛与莎士比亚》

人们通常都谨言慎行，尽管如此，人们还是要想到天才人物中一位最伟大的天才的一句名言。他们尽管采用荒唐滑稽的方式按期举行说教以歌颂这位伟大天才可是天才是自由的，不受约束的，他对可笑的事物并不那么尊敬。

——《拉辛与莎士比亚》

不管你的规则多么荒谬无理，有天才的人创作的悲剧依然可以取悦于人。这是因为，天才最后还是会找到那深藏在剧本中一下就能把我们抓住的思想宝藏，感情宝藏。

——《拉辛与莎士比亚》

我和公众所敬仰的那些人，是因为他们的成就而享有尊荣，绝不是由于他们以及那么多文学上的低能儿所分享的院士这个虚头衔。

——《拉辛与莎士比亚》

公众期望一个有才能的人入选学院，而学院通常对有才能的人总是心怀忌恨。

——《拉辛与莎士比亚》

伟大人物敢作敢为敢于去冒险：他取得了成功。

——《拉辛与莎士比亚》

目前的内阁缺乏智慧，这恰恰是巴黎在和平时期决不能容忍的事情。在这个国家里，善良的人需要有威望的人..

——《红与白》

我的口才和名声就像空心蛋卷一样，一个粗笨的工人会说好是好，就是不能充饥。

——《红与白》

伟人的工作是容易的，无论危险是怎样的可怖，在伟人的心目里，都变成了美丽。

——《红与黑》

一个具有天才的性格，绝不遵循通常人的思想的途径。一个坚强伟大的有计划的灵魂，应有权力支配一般的庸俗鄙俚的灵魂。

——《红与黑》

杰出的头脑受到有益的教导，自然会产生出辉煌的成果。

——《巴马修道院》

假定——尽管这是极不可能的——有这么一个有天才的可怜人，相当大胆，居然不去模仿他的风格，那这位首席画师就会拒绝给予这个天才以任何关怀，因为他怕这个可怜人会以自己新颖的风格，引起国王、他的主人对他的艺术的嫌弃。

——《司汤达》

天才只有来自人民，他们只能在贫苦的阶级里诞生。这是唯一具有蓬勃的热情和英勇的精神的阶级。

——《司汤达》

作家必须同战士一样勇敢；作家不必总想到新闻记者，就像战士不要总是念念不忘伤兵医院一样。

——《拉辛与莎士比亚》

我们的青年作家，头脑简单而又喜欢雕琢，朴素单纯而又矫揉造作，善于辞令而又思想贫乏。

——《拉辛与莎士比亚》

禁止向观众提供他们所需要的感受，由此也就剥夺了独立思考的人的选择权。

——《拉辛与莎士比亚》

我攻击某些作家的光荣名气，但我防止揭人隐私，这是弱者才使用的并不高明的武器。

——《拉辛与莎士比亚》

任何推理方法也比不上把问题这样摆出来，这样明白坦率，这样卓越高尚。

——《拉辛与莎士比亚》

真正的艺术家，对金钱当然唯有鄙夷的份儿。

——《费代》

几乎所有大画家，当年都是贫困交加，使不来心计，受到命运的播弄。

——《费代》

尽管她很有钱，但是艺术生涯能够摧毁一个人在金钱问题上的谨慎态度。

——《费代》

明知自己画得很糟糕，还要继续画下去，这就是不诚实。

——《费代》

司汤达一生力求掌握：“认识人类心灵的伟大艺术。”

——《司汤达》

才智，就像赴汤蹈火的勇气一样，这是唯一不可能被虚伪完全取代的一种东西。

——《红与绿》

一个人只要灵巧，有什么事办不到呢？

——《红与黑》

在一切事业里，都需要聪明的人，总是有工作要人做的。

——《红与黑》

聪明的男子，往往有着一副忧愁的外貌。

——《红与黑》

我们不能说他缺少聪明，他是又精明又狡猾。热情和诗意在这种性格里是不可能存在。

——《红与黑》

天才比庸才真正高明的地方在于：他们不拘泥于一大堆小措施，他们明确果断，大刀阔斧，采取一通百通的行动。

——《红与白》

没有与年龄相称的智慧，便有与年龄相称的不幸。

——《红与白》

我如果宽容那些内阁部长，就将葬送我足智多谋的名声。

——《红与白》

极度的腼腆，如果与才智结合在一起，会使人用热情所产生的全部洞察力去思考事态最细小的情况，而且使才智更为增色。

——《费代》

有才就无福。

——《费代》

一个聪明人遵循着高尚的原则做人，哪怕是出自真心诚意，从某一方面来说，他仍旧跟伏尔泰和卢梭沾亲带故。

——《巴马修道院》

可是你要知道，我的亲王，在这个时代，光有上天给你的权力是不够的，必须有超人的才智和坚强的性格才能当****君主呢。

——《巴马修道院》

一个人越是高尚，越是机灵，所犯的错误也就越多。

——《社会地位》

奇特中有时也不无才智。

——《社会地位》

不能和那些不动脑筋的人在一起生活，不论他们是多么德高望重

——《司汤达》

对聪明人无需多言。

——《拉辛与莎士比亚》

他具有能使学者感到惊异的完美的思想和独立判断事物的能力，而这正好补充了他知识的不足。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长》

蠢人，不过是些不幸降生的人罢了。

——《阿尔芒斯》

在一群颠倒黑白，挖空心思用低级的笑话玷污一切高尚事物的蠢人面前，叫人怎么谈真善美和荣誉这种事呢？

——《红与白》

成败

我不愿意使用卑劣无耻的手段，但是，我将不惜一切去争取胜利。

——《红与白》

如果我不成功，所有的傻瓜，尤其是别的骑兵将领将取笑我，但是，如果我确实满腔热血，为夺取胜利做了公认不可能做的事，我的良心将因此得到安慰。

——《红与白》

唔！您为挽救败局做的令人赞叹的努力，统统成了辉煌灿烂的罪过。如果没有人指责您是雅各宾派或者卡洛斯派就非常幸运了。在部里的各个办公室里，人们还在为您犯下的罪过找一个恰如其份的名字，..人人都在密切注视部长对您的态度，您彻底失败了。

——《红与白》

我的名望保证我能成功。

——《红与白》

他的态度庄严已极，差不多显出痛苦的表情来了。这种态度对于某种人最适宜，当他们看清楚了自己内心热望着的事情的成功，面孔上就现出这种表情来。

——《红与黑》

你此生的事业是艰苦的。我在你的本质上看见有些性格是冒犯大众的。忌妒和诽谤，将永远追逐着你。不管上天把你放在什么地方。你的同伴们将永远把恨恶的眼光看着你。如果他们假装爱你的话，那将是更迫切地来陷害你。

——《红与黑》

要让他有所作为，就不能让他发迹成功。

——《A——想象》

名誉脆弱娇嫩有如花朵。

——《拉辛与莎士比亚》

我的名誉就是我的财产，我仅仅为了它而生活..

——《红与黑》

世界上有许多美名令誉，都是人们故意夸大的。

——《红与黑》

啊！一个伟大的策略，从计划到实行，当中的一段时间是多么残酷啊！多少无谓的恐惧，多少犹豫不决。有关生命，还有比生命更重大的，就是荣誉..但是荣誉只有一个！

——《红与黑》

法兰西民族是世界各民族中最积习难改、最执着于已有的习惯的，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呢？这就是对于地位低微的危险的恐惧，这种危险迫使人们想出种种异想天开的和也许可笑的手段，这种恐惧使公民的勇气变得是那么稀有而且罕见了。

——《拉辛与莎士比亚》

在费代对自己承认毫无才气之后，他的名气却愈来愈响：再没比这更容易解释的事情了。他向来对妇女的画像特别下功夫，而自从他放弃了苦心孤诣地捕捉自然的色彩的努力以后，就以一种厚颜无耻的态度去把他的女主顾尽量画得漂亮些，这种厚颜无耻的态度，在他竭尽全力再现大自然真正的色调的那会儿，是不曾有过的。

——《费代》

任何解释对一个年轻姑娘的名誉说来都是致命的，尤其是这个姑娘如果是本省最富有的继承人。

——《德·圣依斯米埃骑士》

一旦公爵夫人摆脱了她作为大使夫人的角色后，她的举止就朴实自然。

——《社会地位》

荣誉不允许他们继续忍受在阿尔巴诺地方散播关于他们家的流言蜚语。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长》

我的地位和父亲非常相似。如果我不利用它，我将失去在这个沙龙里的地位。谁说我以后不会惋惜呢？我一向蔑视这种地位，但是我从未占有过它。只有傻瓜才会继续蔑视它。

——《红与白》

好运气在敲您的门，您应该立即拿定主意。如果您不开门，它就去别处了。

——《红与白》

人靠机遇。

——《A·想象》

机运有时作为对许多痛苦的补偿，赐予生来十分敏感者瞬息即逝的时刻。

——《阿尔芒斯》

这个年轻的乡下人觉得他本身和英雄的事业之间，缺少的只是机会罢了。

——《红与黑》

被迫放弃世上最美丽最动人最崇高的人，..难道我的命运不够悲惨么；今后，我必须和庸俗低下的人，和每时每刻都装腔作势，恰恰使人想到当今世界上一切最平庸、最粗俗、最可恶的现象的人在一起了！唉！我的命运真叫人难以忍受！

——《红与白》

任何拖延..都是不稳定的因素；卑怯的行为只会增加一个讲坏话的人。

——《红与白》

人生几何，时光不再。何必苛求眼前的幸福，及时行乐吧。

——《巴马修道院》

流血的糊涂事是没法儿补救的，所以亲王有时候感到害怕，常常感到烦闷，因而使他产生了阴郁的嫉妒心。他觉着自己简直没有高兴的时候，于是一想到别人在高兴，就变得阴沉起来。他看到别人幸福，就怒不可遏。

——《巴马修道院》

五十可是两个非常残酷的字儿，恐怕只有如醉如痴的恋人才能充分体会出这两个字的意义。

——《巴马修道院》

然而时不待人，特别是对于文学上的某些争执，有必要抓紧，有必要抓紧，不宜拖延。

——《拉辛与莎士比亚》

烦闷无聊的人，觉得几小时过得缓慢漫长，而玩得尽兴的人，却感到时间如飞。

——《拉辛与莎士比亚》

更聪明的是满足于称心如意的命运的适当利益。而命运也一定很快就达到了野心家所能向往的顶点。

——《维托里亚·阿科朗博尼·布拉恰诺公爵夫人》

道德

道德力量与不幸可以使人变得坚强。

——《阿尔芒斯》

在她的高洁的心里，从来没有殷勤献媚，或者矫柔造作的感情。

——《红与黑》

她有某种纯洁朴素的仪态，而且有像少女般的娇艳。根据巴黎人的眼光，她这种天然的风致和美貌，流露着无限的活泼和天真，使人想到她生就是温柔的，甜蜜的。

——《红与黑》

这是一颗极天真烂漫的心，她从来没有高傲得去批评、责备她的丈夫，或者明白表示她讨厌他。她假定夫妇之间，本来不过如此，根本就没有更温柔更甜蜜的关系存在。虽然她从来没有向自己这么说过。

——《红与黑》

因为她对于生活没有丝毫经验，说起话来，真是无忧无愁，毫无忌惮。这种女人，生来便有娴雅的心情，傲慢的性格，和一种天生快乐的本质，往往使她们对于粗鲁的人们的举动，忽略到不闻不问。

——《红与黑》

德·瑞那夫人丝毫没有生活经验，就在她清醒着的时候，运用她全部的理智，她也看不出天主眼里的罪人，和罪恶昭彰的在公共场所受大众诽谤的卑贱的罪人有什么不同。

——《红与黑》

在巴黎，我厌倦了你们所谓的十九世纪文明把我们拖进的永远演不完的喜剧。我如饥似渴地向往纯朴简单的生活。

——《红与黑》

对于这个可爱的个性说起来，倘若她看见一件豪侠义勇的举动，而不能去实行，便是悔恨的根源，其难堪有如自己犯罪所受的痛苦。

——《红与黑》

心灵上的谨慎和谦恭是唯一无二的美德。

——《红与黑》

受过过于高雅的文化教养的过于精明的人已经失去了真正的纯朴。

——《红与绿》

这就是纯朴性格的好处：如果说这种性格有时会叫人做出非常笨拙的事情，如果说这种性格在上流社会几乎可以肯定会让具有它的人遭到毁灭，那么从另一方面说，这种性格对于具有相近性格的人来说，它的影响却是迅速的，具有决定性意义的。

——《费代》

真正地对待世人吧。

——《红与黑》

正直诚实的颂赞！人人都说这是世界上唯一的美德。

——《红与黑》

他既无财富以超过众人，也不能以相貌取胜，更谈不上门第。然而按照阿尔巴诺地方年轻姑娘们的说法，他有一颗使姑娘们被征服而感到光荣的赤城的心。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长》

自己过日子，也得让人过日子。

——《红与白》

她的善与美甚至把最卑鄙自私的、最虚伪的两颗冷酷的心都征服了。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长》

我的痴情会唤起那些尚存一些怜悯心和慈悲心的人对我们的同情。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长》

我可不愿意参加这类人的行列，他们对上等人士在社会上欣然默许的诸般可笑事物大加攻击。

——《拉辛与莎士比亚》

我并不认为公民的私生活就应该与世隔绝；正是在这样的条件下，我们才可能名副其实，光明磊落地享有言论自由。

——《拉辛与莎士比亚》

我们中间的每一个人，只要他是正直的，在世界都要肩负一个重担，而那不正直的负担更重，更叫人不安，这就是良心上的歉疚。

——《红与绿》

他最感兴趣的东西，他却只字不提；一种真正的情操..或是为祖国献身的英雄主义。

——《社会地位》

一个从天上获得或本身具有细腻感情的人是不会为十万法郎出卖自己的。

——《社会地位》

一个人不幸养成超脱的性格，不屑为大部分人忙碌的琐碎小事操心，一旦遇到使他动心的事情，他只会比别人更加沉缅其中。

——《红与白》

一个人不应该欺骗自己崇拜的上帝。

——《红与白》

道德，就是增加幸福；罪恶，就是增加祸害。此外一切，只是虚伪或者资产阶级的愚妄。应当永远抓住机会教育青年。

——《<意大利遗事>引言》

在我所崇拜的人面前，我绝对不能说谎话！我的生活已经是太虚伪了。

——《红与黑》

您尤其不要忘记，最卑鄙的无赖都有他自己的虚荣心和荣誉感。

——《红与白》

矫揉造作和俗不可耐叫人反感。

——《阿尔芒斯》

大部分的骗子都爱夸夸其谈，这就不能不使人对浮夸的语调发生反感。

——《司汤达》

利益浩瀚多变，疯狂的欲望能把最最走运的人们投进充满危险的奇异的想法之中。

——《维托里亚·阿科朗博尼·布拉恰诺公爵夫人》

人们的各种情欲都在炽烈地燃烧，这时暴力就是唯一的实力。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长》

他受着稀奇古怪的疑心病的折磨。他还不到五十岁，可是由于终日提心吊胆，已经变得那么衰弱，也许可以这么说，他只要一谈到雅各宾党人和巴黎总部的计划，他那张脸立刻就像个八十岁的老头子。他重新陷入了幼年时代的那种荒诞无稽的恐惧之中。

——《巴马修道院》

世界上最难办的事情，就是向人们鄙视的人大献殷勤。

——《拉米艾尔》

你们在逢迎赞美声中给矫纵得专横独断。

——《拉辛与莎士比亚》

普通的所谓敬意，永远含有阿谀谄媚的成分。

——《红与黑》

一个有勇敢而骄傲的性格的人，从对自己生气，到对别人动怒，只有一步距离；而且在这种情形下泄愤，便是一种强烈的欢乐。

——《红与黑》

愤怒使他变成一个盲人，事情的光明的一面，他己经看不见了。

——《红与黑》

暴躁的灵魂，在猛烈的烦恼的吞噬之下，不做出什么来，是不可能活下去的。

——《苏奥拉·斯科拉斯蒂卡》

虚荣逗引起人们做出多少过错，还时常陷入罪恶。

——《红与黑》

发展富家子弟爱虚荣的可悲禀性，这是巴黎的教育唯一的长处，我们的主人公也深受其害。这队。

——《红与白》

现在的人真是愚蠢，只要有一块肩章，他们的自尊心就肯安贫乐道。在军装下面，贫穷还是贫穷。但是这无关紧要，没有人鄙视穷困。

——《红与白》

透过您大衣上所有的窟窿，我窥见了您的虚荣心，您将被看作是全欧洲最漂亮的人，但又是全欧洲最爱虚荣的人。

——《红与绿》

最有教养的人与众不同之处就在于他们总是想恰如其分地表现自己。可是这种虚荣心，这种依附于生活中各阶层的唯一的情欲，所带来的效果都是五花八门，各各不同的。

——《红与绿》

每回您跟那些久住巴黎的人谈话，我从对方脸上看到的总是虚荣心，总是不停的在留意旁人；而您用来保护自己的又是什么呢？我从您的身上只看到一片至诚和好意，既真诚又热忱。您赤手空拳没有半点披挂的站在那些城府很深的家伙面前，他们若不是巳经认准自己披挂好了铁甲，虚荣心不致受到伤害，是决不会下到决斗场上来的。

——《费代》

我们在社会上故意把自己弄得狼狈可笑，仍然是由于虚荣太甚，想从人们的恶意中窃取快乐；别人所以产生这种恶意，原来也是由于我们激起他们嫉妒所致。

——《拉辛与莎士比亚》

战战兢兢的虚荣心多么需要把现成的观念充塞到谈话中去。

——《拉辛与莎士比亚》

有虚荣心的人一经抛开习惯，就面临着对于反对意见处于手足无措的危险境地。

——《拉辛与莎士比亚》

五花八门的粉饰、滔滔不绝的雄辩，不过是冒充强烈信仰的无动于衷的卖弄词藻而已。

——《拉辛与莎士比亚》

忧愁者更忧愁，悲观者更悲观。

——《红与黑》

被人蔑视所引起的憎恨，常常是猛烈的。

——《红与黑》

忧愁的态度不能算是风雅；你需要的是一种厌倦的神情。若是你发愁，那是因为你有欠缺，在某些事情上失败了。

——《红与黑》

那么给我一小时的自由也好，你害了我一生，现在我快要死了，你还想害我。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长》

假如我能收到了你的信，特别是在阿赫纳战役以后收到你真正的亲笔信，该多么好哇！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长》

就一个敏感的人而言，错误、罪孽总是免不了的。

——《社会地位》

对英国人来说，愤怒也是一种愉快，愤怒使他们感受生活的气息。

——《拉辛与莎士比亚》

假如有什么东西和爱情不相像的话，那它就是我对这个人的感觉。

——《阴谋家》

苦闷实在是一种令人痛苦的东西，甚至在外省，甚至对专门大量散布烦恼的人也是如此。

——《红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