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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人”后裔说往事论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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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照说明: “站人”后裔说往事论今朝 采访“站人”文化,是黑龙江大学副教授唐戈向我们呼吁“站人”的历史文化正在逐渐的退化、流失。肇源县茂兴镇是“站人”后裔居多的地方,这个小镇始建于1684年,已有300多年历史。“站人”是在清康熙年间,专门从事驿道传送公文而形成群体,也是最早来黑龙江地区的汉族和南方云贵一带的少数民族。站人的风俗文化是有其独特风格的,在长达300年之久的今天,虽然他们早已不在从事单一公文传递,但今天的站人后裔们依然留有痕迹。无论是他们的生活起居、饮食、服饰、礼教都代有许多由云南、贵州老家带来的风味、风貌。前些年唐戈教授去镇子的时候,还能多多少少看到一些“站人”传统风俗的延续。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听说一些原始建筑破坏的很严重。如果相关部门能把这段历史文化保留下来,它不但可以作为旅游开发,又能传承历史文脉。 三百年前的“特快专递”(小标题) 正值夏日,记者走进茂兴镇,主街道两旁改良的两头翘翘站人后裔的房屋格外的显眼,各种大小机动车辆在街道上穿梭着。如今的摩托车已成为老人、妇女们的交通工具,大小店铺沿街排开,人们在现代和谐的社会中享受幸福的生活…… 提起站人往事,年轻人对传送公文的那段历史都已说不清楚了。在镇子里,记者找到了年纪最大的80多岁老人张建。当我们驱车行驶在一条弯弯曲曲的柏油路上时,老人说:“这条路就是当年尘土飞扬传送公文的古驿道,前些年,我们全镇人集资120万元修的,给它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通富路。寓意着我们这些‘站人’的后裔,通过这条路共同致富,创造美好的未来。” 沿着这条通富的“古驿道”,车上老人张建向记者讲述了他曾亲眼见过三百年前的“特快专递”情景。他说:“我刚记事儿的那时侯,这里居住的都是站人,达到百余户,先已上千户。光屁娃娃的我,站在房前曾亲眼看见过‘骑马跑文书’的场面,值班站丁穿着‘号坎’(像现在的马夹)在站房前等着,文书来到,‘千爷’在传递单上签字后,值班站丁接过文件袋,立即飞身上马,抽上几鞭子就一溜烟不见了。长大以后听长辈们说,驿站每天都要备好几匹值班的马匹和轮值站丁。轮值站丁穿着“号坎”等着,文书到达,盖上戳后分配给轮值站丁传送到下一站,交代后,下一站的轮值站丁又必须立即上马疾弛。遇有紧急文书,在文书袋上插有火速标志,在站上换马不换人,飞奔几站再换。偶有皇帝谕令,则指定专人背上皇文折袋披星戴月,人马都不准按站休息或换班,要连续数百里再换,当完成任务时,往往马既倒毙,人也累昏倒。从边境线的驿站到承德最快也要15天,如果公文在路上如有损坏、遗失,要按站追查,视情节轻重予以惩罚。当年的茂兴成为那时最重要道交通枢纽,在漫长的历史时期起了极其重要作用。 这个百年老房子明年就拆(小标题) 2005年6月16日,茂兴镇政府秘书向记者推荐一个专门研究“站人”的 第14代站人后裔,叫杨柏森。一见到他,记者就提出,咱们快去看看那些“站人”居住的百年“原汁原味”老房子。他犹豫了一下,增产村那家的老房子达到了百年以上,现在拆没拆不清楚了。于是,我们的汽车在村里停停走走,杨柏森站在一户低矮的土围墙前高兴地向记者挥挥手,“找到了,还在!” 杨柏森说:“现在还居住在这样的老房子,应该说是生活最困难的。”这家主人姓商,大人都去地里干活了,只有女儿在看家。杨柏森很兴奋地说:“站人的房屋是有讲究的,鸡鸭窝在房西,狗窝在房东。哪个年代的黑龙江很荒凉,野兽经常出没。主人都主在西屋,鸡鸭一有动静,主人就冲出来,把野兽赶走。狗窝在东侧是为了看门护家。鸡鸭窝旁边有个土台阶,这是往房盖爬的土梯子。那时家与家离的都很远,早上出工时,站在房盖吆喝着一起去干活。还有一种用途是女人站在房盖上,远眺丈夫是否骑马归来,随时准备饭菜。 这个房子最大的特点是房后的‘三不露’,一不露脊,二不露檐,三不露窗户。它的目的是房盖平,四角翘,能站人,没有窗户是为了保暖和安全。哪个年代除了野兽,还有‘猢子’(坏人)进来掠夺财物,以此来抵抗外来侵略着。站人最喜欢规整洁净,无论住房还是哈什屋(仓房),都修整的十分讲究,外墙干净,屋檐四角上翘,保留了古建筑的风格。院内总是打扫的干干净净,屋内一般设南北炕或拐子炕,墙壁和灶台用白土粉刷。有的人家常年泡一盆白土,每次烧饭后便把灶脸用白土擦一遍,保持白色不变。房粱及门窗,炕沿经常用抹布擦拭,油光锃亮,有的门板光洁照人。仓房内粮囤排列整齐,工具上架,从不乱堆乱放。”商家的女儿告诉记者:“这个老房子明年就拆了,准备在前面盖新房子。”把它保存在下来有历史参考价值啊!“这样的房子如果没人住,就会慢慢的坍塌下来。要想保存,还需要经费每年修缮。前几年听说有旅游部门要来开发,后来又没消息了。”杨柏森说。 服饰真品“一单一棉”(小标题) 记者在寻找“站人”的服装就遇到困难了,我们挨家挨户的去询问,一位60多岁的老人说,他家邻居有一位90多岁的老太太有些保留的原始服装,可惜去年已故。以前我们看见她穿过,你可以去他家问问有没有遗留下来的。这户人家也姓杨,和杨柏森是姑表亲,女主人杨波说:“去年老奶奶走了,把衣服也带走了。不过只留下一件大布衫和一件大棉袍,衣服不在我家,在我婆婆家,她家在茂兴湖渔场(原名勒勒营子,是驿站的一个小村子),离这儿挺远的。 推开杨波婆婆家的大门,姜守贤夫妇正在喂养几十只貉子。老婆婆从炕柜里掏出一个包裹,里面露出来两件长挂,一单一棉。老婆婆说,杨波的奶奶是个大高个,我将将能穿起来…… 老婆婆说:“站人无论男女老少,冬天穿蒙古人服装,夏天穿云贵服装。出门时都穿戴整齐,哪怕是上了补丁的衣裤也要洗的干干净净。尤其上妇女,就是上田间劳动,也不能穿脏衣服,总要穿戴整洁,头发梳得光亮美观。老年妇女一般穿黑色的衣裤,扎白色腿带,黑鞋配白色布袜,黑白分明,挺起胸脯走路,带有一股英气。因此,她们有“修头不修脚”之说。” 喝黄酒、唱山歌(小标题) 中午,记者来到一家站人开的饭店,小店不大,却很干净,有两桌客人在一边喝着滚热的羊汤,吃着喷喷香的手把羊肉,杯里装满地道的黄酒。我们在窗边的一个小方桌坐下来,这个店的老板得知我们是来采访站人的,也就凑了过来,他对祖传的饮食文化也有些记忆——站人由于长期居住在各个站点,受到严约束,过着贫苦的生活,从而形成和保留着特有的习惯。家家酿黄酒,喝奶茶、浓酽红茶。长期受蒙古人的熏陶,站人也喜欢吃手把肉、喝羊汤。清代和民国年间,“站人”在过端午节的时候,有踏青对歌的习俗,这与北方其它民族就有着自己独特的方式。这一天,“站人”男女青年穿戴一新,男的一群,女的一伙带上好吃的食,到野外的山岗上、水塘边或树林里去踏青,常常是男女两伙对唱起来,歌声、笑语此起彼伏,这一天是“站人”青年男女最愉快的一天。现在年纪大的老人一谈起哪个年代的端午节,还情不自禁地回忆难忘的往事。站人招待客人,炕桌、餐具要擦拭几遍,不见一点赃物。不管吃好吃坏,必须有四个咸菜碟压桌。吃饭一般用小碗,主人家妇女穿戴整洁,站在一般伺候,吃一碗有主妇盛一碗。饭后马上取来漱口水请客人净口,并送上一袋烟请客人受用。”饭店老板又说。“现如今,这些说道都没有了,和当地人一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生活着。” “站人”皆亲与婚配(小标题) 肇源县史志办原主任杨中华,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他对站人皆亲和婚礼风俗比较了解,他说:“清政府严禁满汉、蒙汉通婚,站人初来东北时,人数很少,小站10几人,大站也不过30人,在他们中男多女少,后来,康熙皇帝“恩准”,为无妻男丁发配孤身女子,并对拨发后仍无法解决配偶的男丁以一女子折银30两作为买妻之用。但由于站丁被长期分割居住在相距很远的各个驿站,不与“外人”交往,所以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婚配方式,只能在站内异性或临站异性同辈男女通婚。其中亲姐妹做妯娌的,姑表兄妹、姨表兄妹的甚多。久而久之,这种近亲的血缘关系使同站的“站人”都成了亲戚。“站人”在举行婚礼时,新娘子要梳京头(贵族发型),新郎要带京帽(官帽)。娘家送亲人来了什么辈分的人,婆家必须对等陪亲,否则大闹一场不算,更有甚者把新娘接回,婆家得赔礼道歉,重摆酒宴,才能把婚礼的事儿办成。这样的婚礼已成为往事,现在的后裔们已和当地的汉人婚礼没有什么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