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时间app:戈尔巴乔夫壮士暮年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9 05:00:27
 戈尔巴乔夫壮士暮年      下台近20年后,这个前苏联的第一位也是最后一位总统,似乎已被世人遗忘了,实际上他一直活跃在国际舞台上,从未停止脚步。

政治之外

1997年,他带着外孙女一起上镜,为必胜客拍广告赚了16万美元,这是他第一次参与商业代言活动。而10年后,他又出现在奢侈品牌路易·威登全新一季的全球广告中。

看起来戈尔巴乔夫是1991年苏联解体的最大牺牲品:丧失了曾经是世界第二大国的国家元首的政治权力,地位一落千丈,加上俄经济曾陷入历史上最困难的时期,通货膨胀一度使戈尔巴乔夫每月领取的4万卢布(约合1400美元)退休金大为贬值,仅有的8万美元存款也因银行破产付之东流。

除了接拍广告,写书是戈尔巴乔夫收入的重要来源。从前苏联解体至今,戈尔巴乔夫至少已出版了10本回忆录形式的书籍。

此外,到大学演讲也是他最热衷的事,“现身说法”讲述十几年前苏联解体时惊心动魄的一幕幕,是他永恒的话题。刚退位的头几年,他的演讲费可达到每场2万~10万美元,现在有些缩水,基本上是1万美元一场。

所谓“树大招风”,戈尔巴乔夫名声在外,自然也带来不少烦恼。其中最让他厌烦的就是自己的名字和肖像频频出现在伏特加酒瓶和通心粉的外包装上。2003年,戈氏索性宣布,将自己的名字和昵称统统登记注册成商标。

政治选举上的不得意,使得戈氏把更多精力投入到了对环保和儿童事业的关心,因为领导、创建全球性环保组织“国际绿十字会”,安南曾向他致电表示赞扬;2004年,他同美国前总统克林顿、意大利影星索菲亚·罗兰一起为俄罗斯音乐剧《彼得和狼》配音,意外地获得了格莱美奖。

后总统期的从政之路

2008年,77岁的戈氏宣布重入政坛,组建新的政党——独立民主党,以参加2011年的杜马选举。

这个消息曾在莫斯科政治圈激起了小小的涟漪,可惜由于普京政府出台的《政党法》的限制,目前依旧没能通过政府的认证注册。

南奥塞梯事件后,俄国内民族主义情绪升温,寻根溯源,人们把这个事件归到苏联解体。戈尔巴乔夫则被看做导致苏联解体的责任人。

2005年10月14日,戈尔巴乔夫演讲时遭人泼水,泼水者恨恨道:“戈尔巴乔夫背叛国家、背叛党,对苏联解体负有直接责任。”

对那些苛责他导致苏联解体的言论,他这19年来也一直在反思:“我们当时应该阻止它的发生,而如今,我还一直在责备自己。人们批评我当时太过优柔寡断,但实际上我们的步子迈得太大了。一个拥有如此丰富历史的国家应该逐步演变,我曾说改革需要20~30年的时间,但当时激情已经无法控制,开放和改革政策抢在了前头,大形势变成了不断加速前冲,”说到这里,他一次次用拳头敲击桌面,“只有继续,再继续。”

他也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叶利钦政权的失望,尤其是“休克疗法”,使得“不稳定成了头号问题”。

2009年6月,他在接受美国《新闻周刊》访问时曾抱怨:“苏联的垮台让这个国家从此变得不再重要,不再是伙伴,对美国而言失去了价值。当经济崩溃时苏联是跪着的,美国人赞赏叶利钦的所作所为。我当时就明白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对西方来说,苏联的垂死挣扎符合他们的利益。美国从此也更坚信自己应该成为一个帝国。”

的确,戈氏对那些“朋友和伙伴”的失望,在1991年的伦敦G7峰会上就开始了。当时他几乎是在乞求经济援助,以帮助其国家向新经济制度顺利过渡。可唯有与他会面的第一位西方领导人撒切尔夫人愿意帮他说话,同意的只有意大利总理安德烈奥蒂,而老布什、德国总理科尔和日本首相都表示了拒绝。美国的决策者们,早已把赌注押在了叶利钦身上。

尽管如此,戈氏在西方还是享有极高声誉。2009年,为纪念柏林墙倒塌20周年,戈尔巴乔夫跨过了柏林墙旧址的标示线,在他身边是德国总理默克尔。默克尔赞颂戈尔巴乔夫是“让这成为可能”的那个人——“你勇敢地放手,让一切自然发生,那远远超出了我们所能期盼的。”

可他在俄罗斯国内却不那么受欢迎。因为戈尔巴乔夫放手所造成的,不仅仅是一座墙的倒塌,还有一个国家的灭亡。英国《金融时报》写道:“戈氏政治生活的悲剧,在于他的重叠视野:自己以仍未实现的人类共同价值观的名义,对俄罗斯人的灵魂造成了严重伤害。”

壮士暮年

2010年2月,戈尔巴乔夫作为嘉宾上了日本电视台的烹饪节目,收到了日本明星木村拓哉的献花和一只小玩具熊,当时陪伴他的还有孙女阿纳斯塔西娅。

戈氏不会用筷子,在节目中用刀叉吃天妇罗。当问起他平时的消遣时,他说最喜欢在大自然中散步,自己就住在山中的庄园里。当年他总是与妻子一起走20多公里的山路。按照俄罗斯的传统,女人总是紧随在离男人身后两三步的距离。节目中的戈尔巴乔夫大部分时间眉头紧锁,但开起玩笑来却像个邻家老头,更难得地多次展露出了微笑。

即将步入80岁的戈氏生活依旧繁忙,依旧像执政时期一样半夜两点入睡。他说:“一旦闲下来了感觉会更糟。”每天清晨,他一直保持长达一个小时的6公里行走,紧接着冷热交替地淋浴。

他把自己旺盛的体力和坚强的意志,归结于童年时期在俄罗斯南部村庄度过的那些岁月。“很小开始,我就从事了大量体力劳动,”他说,“尽管食物并不特别,但它们都是自然生长出来的,并且空气十分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