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万岁 笔趣阁:宁夏林业厅造林治沙处：宁夏林业建设

宁夏林业厅造林治沙处：宁夏林业建设

- 甘肃、宁夏调研访谈纪要之十四

编者按：1999年8月31日上午，水资源调配与国土整治课题组部分成员在银川与宁夏林业厅造林治沙处处长、高级工程师张浩，徐忠座谈。为方便起见，下文不再具体注明发言人，简称"林业厅"。本文根据录音、笔记和宁夏林业厅提供的资料整理，未经本人审阅。错误遗漏之处由编者负责。 

林业厅：宁夏地处我国西北内陆、黄河中上游地区，总面积5.18万平方公里。按地貌类型分为山区、川区和沙区。所谓山区，即"穷苦甲天下"的固原地区，或说南部黄土高原丘陵区，占36％；所谓川区，即宁夏银川平原的11个县市，或称黄河冲积平原占31.5％；石质山地23.5％；沙漠9％，所谓的沙区，一个是盐池县、灵武县和陶乐县，地处毛乌素沙地；第二个沙漠是腾格里沙漠；乌兰布和沙漠包括石嘴山市。宁夏沙质荒漠化总面积1.26万平方公里。气候属典型的大陆性气候，干旱少雨，春多风沙、日照充足、降水集中、蒸发量大、无霜期短，干旱、风沙灾害频繁，建国初期，全区仅有森林资源6万公顷，其中人工林只有500公顷，森林覆盖率1.3％，自然生态环境恶劣，森林资源匮乏。
　　为了改善生态环境，促进经济社会的持续发展，40多年来，全区回汉各族人民坚持不懈地开展了大规模的植树造林活动。特别是1978年以后，改革开放20年来，我区的林业建设确定了按照山区、沙区、川区三大块分类指导，抓重点求突破的工作思路，实施了一批重点林业生态工程，使全区生态建设进入了一个快速发展的新阶段。1978年，我国决定实施"三北"防护林工程，宁夏全境被列入三北防护林建设范围。通过一、二、三期工程建设，全区林地面积由工程实施前1977年的6.87万公顷（约550万亩），增加了4.3倍，森林覆盖率由2.58％提高到6.37％。
-南部山区，以营造水土保持、水源涵养林建设生态经济型林业（核桃、花椒等）和农民脱贫致富为目标，先后实施了六盘山及其外围水源涵养林工程、"两杏一果"生态经济林扶贫开发工程和黄河中游防护林工程。近几年，每年人工造林1.3万公顷以上。累计治理面积达5500多平方公里，山区六县林地面积达到18.5万公顷。彭阳、泾源、隆德三县（这三县被列入全国生态治理重点县）和其他三县的局部地区生态环境明显得到改善。最近西吉、海原、同心和泾源四县又被列入全国坡改梯重点试范县。这样，我们山区7个县，除了固原以外，都被纳入了国家重点工程。
　　由于宁夏全境雨量稀少，从固原到银北地区雨量从500毫米降至100多毫米；全区平均年降雨量也就是200多毫米。所以，我们在南部黄土高原丘陵区，以营造水土保持、涵养水源林为主。
　　-沙区，以防沙治沙、改善沙区生态环境为目标，采取兴修水利以水治沙，人工造林种草防沙固沙，划管封育恢复植被，飞播造林治理沙漠等封、飞、造相结合的多种有效形式，开展沙漠化土地综合整治，已累计治理沙质沙漠化土地近33.3万公顷。沙漠化土地面积由1.65万平方公里，降为1.26万平方公里，降低23.6％，实现了沙漠化土地逆转的目标。
我们在沙区采用两种方法治沙。一是水治，就是把黄河水引上来，改造沙地，这主要是在银川和北部沙区；通过引水拉沙，平田整地，这以中卫为典型。二是旱治，即不用水造林，通过人工方法，如飞播造林，机播造林，种柠条等；这以盐池为典型。

课题组：旱治的降雨标准是多少？

林业厅：在盐池，降雨200多毫米，以耐旱的灌木为主；人工播种主要是柠条，在春季或雨季播种，飞播主要是花棒及沙蒿草。

课题组：沙区治得好的是不是主要在毛乌素沙地？

林业厅：是这样。腾格里沙漠治得也不错。乌兰布和沙漠对我们的威胁不是很大。在腾格里沙漠主要是水治，因为降雨太少，不用水治，人工植被保存不住。在毛乌素沙地主要用旱治，因为这里的降雨比我们宁夏银川灌区还要多一点。为什么要引用黄河水，因为灌区降雨大致在180毫米；而盐池有200多毫米降雨。旱治的降雨下限在200毫米左右，在灵武这一带应在180毫米以上。再低了，植被就只能维持生存，不长了，人工种植成活率也低了，防护功能就差多了。
以往只是春季造林，现在我们一年三季造林，即春、夏、秋三季造林。在沙区，我们以营造柠条为主。盐池大面积种柠条，它还可以做饲料。

课题组：在沙区大面积种草是不是会更费水？

林业厅：这要看降雨条件，如果降雨少，没有足够的水源维持草本植物生长，草就不怎么长；降雨多的时候，草就长得旺。根据几期中日合作项目的经验，在沙区，林草的复被率不能超过60％；超过60％，林草长不好，因为沙区地表的浅层水不够维持植被的生长需要。
　　现在国家对造林项目的验收标准是：灌木的复盖率是30％，就算合格，国家就发放造林补贴。我们现在对林草复盖率要求是40％~50％。
　　我们与日本合作了两期，一期是盐池的高沙窝，二期在灵武。高沙窝是旱治，灵武扬水上坡。两期均已结束。合作对象是日本的林业海外协会。现在我们准备与他们谈第三期合作。这是日本政府的无偿援助，支持生态建设。这几年我们与日本合作主要有两项内容，一是造林治沙，二是天牛等病虫害的防治。再一个是与德国政府合作，贺兰山东麓的生态防治林项目。
　　-北部引黄灌区以营造防护林，建设经济林基地，发展高效林业产业为目标，组织实施了第二代高标准农田林网建设工程，贺兰山东麓防护林建设工程，以水果为主的经济林建设工程和优质名牌枸杞基地建设工程。目前，已营造多树种多林种混交的农田防护林3.6万公顷。因为过去树种单一，网格比较小，造成大面积天牛危害；1994年以前，我们已经实现了农田林网化。后来，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砍掉了8000多万株杨树，就是因为天牛大面积发生。1994年改成大网格，主要种植白腊、臭椿，现已栽植林网树木6000多万株，农田防护林大骨架基本形成。德国政府援助的贺兰山东麓生态林业项目已完成造林0.6万公顷，使这一地区生态防护林达到2万多公顷；以水果为主的经济林发展到4.8万公顷，其中苹果3万公顷、枸杞0.46万公顷、葡萄0.3万公顷，年产果品2亿公斤，总产值3亿多元。
　　-天然林保护和自然保护区建设有了新的进展。为了保护好现有的天然林，加快植被恢复，我区采取了以建设自然保护区为主要手段，加强林政执法力度，有效地保护了天然林和野生动植物资源。自1982年起，我区先后建立了8处自然保护区，面积达27.3万公顷，保护天然林2万公顷，其中国家级3处（贺兰山、六盘山、中卫沙坡头），地区级5处（罗山、云雾山、青铜峡库区、灵武白芨滩、沙湖）。
　　森林是陆地生态的主体，特别是对生态环境脆弱的宁夏来说，发展林业是我区一项紧迫而艰巨的任务。近年来，国家和自治区进一步加大了对林业的扶持和投入力度，安排实施了国家生态环境治理重点县、国债转贷生态林业建设工程等国家重点工程。自治区积极引进外资外援，成功地实施了一批林业外援项目，主要有联合国粮食计划署援助的2605项目和4071项目，中日合作治沙造林项目和森林保护研究项目，德国政府援助的贺兰山东麓生态林业建设工程等项目，共引进无偿资金、物资设备折合人民币1.6亿元。
　　随着经济发展，环境问题日益突出。我区以林业为主体的生态环境建设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从总体上来看，生态环境恶化趋势还没有从根本上得到遏制，生态环境建设形势仍然非常严峻。为了加快我区生态环境建设步伐，根据我国政府制定的《全国生态环境建设规划》和我区生态环境建设规划，我们将采取封、飞、造相结合的措施，加大封山育林、治沙造林和防护林建设力度，加快植被恢复的进程，计划到2000年，全区林地面积达到44万公顷，森林覆盖率由现在的6.37％提高到8.5％；到2010年，全区有林地面积超过66.67万公顷，森林覆盖率达到15％，沙质荒漠化土地治理面积达50％，初步形成比较完备的生态林业体系和比较发达的林业产业体系的雏形；到2030年，森林覆盖达到20％，重点治理区生态环境开始走上良性循环的轨道；到2050年，宜林地全部绿化，全区森林覆盖率达到25％以上，初步实现江总书记提出的山川秀美的目标。
为了实现这些目标，我们提出要搞5个100万亩。一是在沙质荒漠区要搞100万亩林草，二是在贺兰山东麓平原绿化100万亩；三是水源涵养林达到100万亩；四是以干果为主的生态经济林达到100万亩；最近又提出封山、治滩治理要搞100万亩。加快生态建设步伐，把封山育林做为一个突破口，增加有林面积；这是无林地变有林地的最好办法。

课题组：我们从沙湖转了一圈回来，看到田间林网很稀疏，是不是与天牛的危害有关系？

林业厅：过去在田间林网上倡导的是小网格，即在一条田或一带田间搞林带，在毛渠也要栽上树。现在我们接受了以往的教训，搞大网络或大骨架，即在二条田或四条田间搞林带。你们看到的可能是四条田的网格。

课题组：大网格有什么好处呢？

林业厅：过去的教训是：一是小网格，林子太密，二是树种单一，造成了天牛大面积危害。最近，北京林业大学和林业科学院的专家来宁夏论证：用化学方式防治天牛，基本上没有效果，因为它在树木里钻着，而它的有效天敌目前还未发现。最新研究表明，天牛身上有病毒寄生，科学家在研究如何对之加以利用。但目前还没有很好的方法。
　　从宁夏的情况来看，最好的方法就是从营林措施上着手，即搞多树种多林种的混交林，使天牛的危害不致于成毁灭性的，即靠多样性来抑制天牛。过去天牛危害喜湿的杨树，后来在柳树上也发现了，天牛也会饥不择食。现在美国、加拿大也大面积发生，他们也没什么办法。这已成为一个世界性课题。目前还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从营林措施上下手。从宁夏二代林网这几年的表现上来看，效果还不错，但能否经得住实践的考验，还要有一段时间。
　　另外，天牛的大面积发生，是综合因素作用的结果。在宁夏来看，这里的气候、土地等，更适于天牛发生。在其他地区，可能有危害；但在宁夏，蔓延得很快。
从现在的情况看，可以总结出以下几点：一是林种结构单一，这是天牛大面积危害的主要原因；二是检疫不严，为天牛的传播提供了条件；第三是技术手段落后，缺少有效的防治方法；第四，行政措施跟不上，一直没有把它当回事；再一个是在防治过程中，部门之间协调不够。

课题组：在作林业规划时，是否把草地纳入进来，进行通盘考虑？比如有些地方造宜种草，在造林时，是否也进行规划呢？

林业厅：种草是归畜牧部门分管；林业部门只是管林，只是造林；而草的建设这一部份，国家没有出钱。因此，没有钱，林业部门就不可能号召群众去种草。
但在刚才提到的三个生态治理重点县，水土保持林草建设是通盘考虑的，县里有统一的治理办公室。国家每年都进行考核，林草种了多少，水土保持搞了多少。分成三块，林由林业部门管，水土保持主要是工程建设，由水利局、水保站管；草由畜牧部门管；但由办公室集中检查验收；事先国家在这几个方面都有详细的规划。

课题组：在彭阳这三个县，会不会发生林草争地这类现象？

林业厅：不会。因为国家对林草、水土保持都有规划，而且落实到山头地块。

课题组：在你们提到的五个"100万亩"中，有没有一些本来更适宜种草的地方，但现在规划成为林地了？

林业厅：不会，我们所规划的都是宜林地；而且如果不是宜林地，你没办法去造，老百姓和集体也不会让你种。

课题组：在现有的国土规划中，有没有划出宜牧地？

林业厅：有的。另外，在我们规划的林地中，造林之后，也提倡林间种草。我们所提出的封山育林，在西北是以生态效益为主，兼顾经济效益；而不是像以往那样以木材为主。营林思想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特别是在西北，要想实现可持续发展，必须以生态效益为主，不仅要造林，而且要种草。过去只讲森林复盖率，现在则强调林草复盖率，这比较适合我们西北地区。在这里，由于条件限制，森林中能有多少乔木呢？只能以灌木为主，因为降雨少，只能以灌木和草为主。

课题组：在南部山区，封山之后，多长时间能达到一种什么效果？

林业厅：我们提出的标准是灌草复盖率达到40％，其中灌木达到30％，草达到10%，有四年时间，即可达到标准。这样封山育林就算成功了。要实现这个目标，有一个前提，就是发林权证。如果不发林权证，你就封不起来。发给个人或集体，过去封不起来，是困为权属不清，利益不能落实到主体。特别是在那些林牧交错地带，你说是林地，他说是牧地，仍去乱放牧，根本封不起来。
先由市县人民政府向我们写报告，由自治区人民政府批准，然后由我们发放林权证。封育起来之后，我们给一点补贴，每亩几元钱。我们主要是进行封育基础设施投入，如围栏、标牌等等。一亩封山育林的基础设施投入大致要在15~20元。100万亩需2000多万元。

课题组：封山育林之后，老百姓有没有权利砍伐呢？

林业厅：除了房前屋后的树木可以不办砍伐证，其它的都要办林木砍伐许可证。林权证是你的，但是不可以滥砍滥伐。而且规划成林地以后，要改变林地的用途，必须经林业部门批准。现在国家对林地管得非常严，国务院又下通知了，林地冻结，一亩也不能占，如果要占的话，要由国家批准，包括那些大型重点工程项目的占地。并且占多少，就要造多少。

课题组：你们规划的100万亩沙漠治理主要在哪里，搞什么？是开荒还是搞别的？

林业厅：在宁夏东北部盐池、灵武、陶乐，主要是种灌木，搞生态建设。这几年，我们通过林地建设，基本把毛乌素沙地的扩大趋势控制住了。前面已讲过，宁夏从大的方面，已实现了荒漠化逆转，但在一些局部干旱地区，如盐池的麻儿庄，同心和海原的一些地方，即在局部地区有新的沙化，但在全区来看，是控制住了。
为什么在干旱带的一些地方会发生新的沙化呢？例如，这几年挖甘草的很多，破坏植被；再一个是不合理的开发，前脚治理，后脚破坏。

课题组：从你们治理的情况来看，像毛乌素沙地这样的降雨量，将来有没有可能把这块沙地消灭掉？

林业厅：控制住它的发展，使植被恢复到一定程度，巩固和稳定下来，是可以做到的；即把它的风沙危害降至最低限度，是可以做到的。现在这里的流动沙丘面积还很大，很容易为沙尘暴提供源泉。一起风，沙子就过来了，对周边的农牧民生产、生活影响很大，限制了当地的经济发展。我们通过植被建设，促进了当地的畜牧业发展，也为农业生产发展提供了保障。如果要想全面彻底治理，就要把那里的人口全部迁出，如盐池县15万人口要全部搬出来。人口的增长、消费的增长都对当地的生态造成越来越大的压力，而你又要提高农民收入和人民生活水平。
　　我们这里的畜牧山羊为主，它的四个蹄子就像四把剪刀，把草根都刨了；由于它对生态的破坏太大，发达国家已经不养了。而我们这里，这几年受羊絨价格刺激，发展很快。绵羊只吃草，山羊连草根都吃掉了，而且还能爬到灌木上去啃枝子。
　　周边内蒙的一些旗，如鄂托克旗，把草场划到户，并且旗政府采取了坚决的行政措施，不允许放养山羊，只能实行圈养，结果他们就把山羊赶到我们这边来放牧。我们现在也准备把草场划到户，让我们的农牧户来保护自已的草场。
现在我们要提倡山羊圈养，把它们围在一块地方，不能大面积地放牧。然后种草、割草来喂养。草场划到户后，草场的经营权、建设权和保护权就一致起来。农牧户就会统一考虑这些问题。在延安、榆林等地已实行了山羊圈养，那里的草场已划到户。

课题组：刚才提到水治，如在腾格里沙漠，种树造林需要多少水呢？

林业厅：这要看开发的情况。因为这里不是单纯的造林，造完林之后，要种小麦、玉米或水稻。平原地区林地面积一般占耕地总面积的10％。林木用水，靠浇灌庄稼后的渗漏水即可保证。对于那些成片的防护林，在刚开始种植的时候，由于沙地渗漏严重，一年有时每亩地要浇十来次水，每次水要达到130方左右。黄河水的泥沙含量高，浇水就会形成一个淤积层，对沙地改良作用很大；这样经过五年左右时间，就可稳定住了；以后雨水多时，可以不浇水；雨水少时，浇个三、四次水，就可以维持生长，起到防护作用。但有些地方浇不上黄河水，只能用井水浇林木。由于没有多少土壤改良作用，林木要稳定地保存、生长，就要用更长的时间。

课题组：如果黄河水比较多，像盐池周围的沙地是不是也能改造过来？

林业厅：当然可以。像我们现在的盐环定工程就是这样。只要有了水，毛乌素沙地完全可以改造，而且这块沙地比较平，没有什么大的沙丘。这里的地下水，由于过度开采，也下降了。
搞生态建设，只有政府投入，你不投入，就没人搞。另外，不能只有林业部门搞生态建设，而其它部门享受利益，又不对林业部门补偿。必须建立起来一定的补偿机制。例如采煤、采油、采气，这都会对生态造成破坏，因此，应从其中的收入划出一部分用于恢复环境。

课题组：当植被达到一定程度时，会不会对局部降雨量的增加发生积极的作用？

林业厅：从理论上讲，应当是肯定的。从一些研究的成果上看，当植被复被率达到30％以上的时候，可以改善气候，增加降水。
　　根据我们以往农田防护林网的建设经验看，当复被率达到9％以上时，干热风、沙尘暴、风沙危害明显减少；有树和没树就是不一样。目前，我们自治区的大防护林骨架还没有形成，植被覆盖率不到7％。而日本达到了78％，降雨量平均达到2000毫米。
　　目前，西北地区造林很不容易，造林的立地条件日益严酷，造林投入很少。现在干旱地带造林一亩地，国家只投入8元，农田林网种一棵树，国家只补助0.12元。飞播造林一亩地，国家只补助5元，连种苗费都不够。现在国家就这么多投入，更多是靠农民的投工和义务工积累。
我们现在在山区搞带状梯田种树，整一亩地要投入180元，要买苗木、农药、化肥等。国家只给8元，主要是农民投工。

课题组：据你们看，现要西北林业建设的主要问题是什么？

林业厅：国家三北防护林工程投入不足，严重制约了项目的进展。三北的风沙危害严重，立地条件严酷，管护也非常困难。
　　现在一年宁夏三北防护林建设投入不过三、四百万元，每年要造林40万亩，每亩只有几元。而且，现在造林越多，包袱就越重，因为在西北造林之后，管护任务很重，这点与其他地区非常不一样。管护这部分钱，国家一分钱投入也没有。没有管护，即使造林成活了，以后也维持保存不住。因此，在西北地区，林业建设的投入、收益循环机制的建立是一个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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