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云港渔湾怎么样:论语悟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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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归真,在道家那里,即说真话,行真事,做真人,最后自主、自在而自足;在儒家那里,则以践行、成圣的过程来表达。孔子“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为政第二》),即是由入迷到破迷、由拘束到自由、由真实到坦荡的归真过程。凡真人,皆性情无伪,所以孔子云,“有恸乎?非夫人之为恸而谁为”(《先进第十一》)。真人不矫不曲,所以孔子云,“何以报德?以直抱怨,以德报德”(《宪问第十四》)。真人怡然自乐,所以“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雍也第六》)。真人如天,虽默化万物,又无可无不可,所以“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阳货第十七》)。

2  核心要求:诚意、体仁、怀柔

终极目标既明,《论语》势必提出心性标准。外物之约束,只能治表。唯有准则在心,方能内外如一,归真悟道。

要求之一,即诚意。诚意于心,表现于外,虽林林总总,却都直指肺腑。“君子耻其言而过其行”(《宪问第十四》)、“小人之过也必文”(《子张第十九》)、“匿怨而友其人,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公冶长第五》),各以言过其实、文过饰非、心口不一为耻。何也?孔子云,“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为政第二》)、“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颜渊第十二》)、“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为政第二》)。所以,“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八佾第三》)、“二三子以我为隐乎?吾无隐乎尔。吾无行而不与二三子者,是丘也”(《述而第七》)、“吾谁欺?欺天乎?且予与其死于臣之手也,无宁死于二三子之手乎”(《子罕第九》),不欺神,不欺人,不欺天,亦不自欺,即为诚意的根本。

要求之二,即体仁。仁在曾参理解为忠恕,曾子云,“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里仁第四》)。仁之表,即恭、宽、信、敏、惠,故孔子云,“能行五者于天下,为仁矣”(《阳货第十七》)。行仁在心,行仁在时时处处,并不以外物为转移,“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述而第七》)、“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里仁第四》)。行仁必以礼,“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颜渊第十二》)。仁者无怨,“在邦无怨,在家无怨”(《颜渊第十二》)。仁者可以杀身,“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卫灵公第十五》)。仁者时刻为他人计,“师冕见,及阶,子曰:‘阶也。’及席,子曰:‘席也。’皆坐,子告之曰:‘某在斯,某在斯’”(《卫灵公第十五》)。

要求之三,即怀柔。其实质,同于修忍。事人,“朋友切切、偲偲,兄弟怡怡”(《子路第十三》),追求人和之境。事亲,“事父母几谏,见志不从,又敬不违,劳而不怨”(《里仁第四》),待以委婉之道。于敌,“伯夷、叔齐不念旧恶,怨是用希”(《公冶长第五》),不记往日仇恨。于我,“以能问于不能,以多问于寡;有若无,实若虚,犯而不校”(《述而第七》),决不画地为牢。待人,“君子不施其亲,不使大臣怨乎不以。故旧无大故,则不弃也。无求备于人”(《微子第十八》),尽可能网开一面。在心,“巧言乱德,小不忍则乱大谋”(《卫灵公第十五》),尽可能柔韧如水。

《论语》之诚意,实与道家之真相能。《论语》之体仁,实与佛家之善共臻。《论语》之怀柔,实与“人家打你左脸,你将右脸也送上去”之基督精神内通。无论道家、佛家或基督教徒,都向往天国世界,都有精细入微的戒律或心法。由此益知,《论语》的心性标准,兼容了各大正教的根本教义;而其道路,显然是在通透宇宙因果规律的基础之上,运用因果而致升华,最终达成解脱自我、归真返本的生命目标;不同之处在于,儒家成就的圣者,能够反过来圆容世俗社会,他的“放弃”体现为“最大限度的符合”,此非传统的道教所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