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巨鳄以蛇为食:我捡到了一个日本女孩（18）

我捡到了一个日本女孩（18）

我扶着何何，敲开何何家的门，何何的父母迎了过来。我没有跨进客厅，就站在门外，对着他们抱歉地说：“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何何喝醉了。”说完，我就准备要离开了。

何何的妈妈把何何扶了进去，何何的爸爸站在门口招呼我，他看了看我，对我说：“是你？李坏？进来坐一会吧。”

这么客气？而且还记得我？我有点没有反应过来，赶紧说：“不，不打扰了。”

“没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进来吧。”他说着，过来扳了扳我的肩膀。

我只好决定进去坐一会。

我不知道进去后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也许会是一场狂风暴雨，我得做好准备，我这么想。

走进门，我说：“有鞋套吗？”

他说：“不用，进来吧。”

然后，招呼我到客厅的沙发上坐。

我有些拘谨地坐下，没有敢打量何何家的客厅，不过我能感觉到并不算大，装修也只能说是一般。

“清官啊。”我心里悄悄地说。

“抽烟么？”他问。

我说：“不抽。”

“不抽烟就好，我都想戒，但是戒不掉。”他说。

“喝茶。”他又给我倒了杯茶，放到我面前。

我说：“谢谢。”

他也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看到电视上正在播一个新闻，说某地为了搞旅游，就在大搞什么节的事情。

他说：“又在瞎折腾。”

我没有说话。

坐了一会，我想了想，说：“今天真对不起，我不该让何何喝酒。”

他说：“没事，成年人了，喝点酒没关系。”

我说：“何何她以前可能没有怎么喝过酒。”

他说：“是的。”

又默默地坐了一会，他忽然说：“吃水果吧？”

我说：“不吃，刚刚才吃了饭。”

他站起来，从茶几上拿了个木瓜，削了皮，然后又去厨房洗了一下，切成块，盛在一个大玻璃碗里，拿来水果叉，然后端到我面前。

他说：“吃吧。”

我很惊讶他会为我削水果，见状，我也只好吃了一块。

他坐回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然后问我：“你现在在哪里？”

我说：“在普洱，家里。”

他问：“你大学毕业就回家了？”

我说：“没有，在外面呆了几年。”

他说：“那为什么要回家？”

我说：“在外面呆不下去了。”

他笑了笑，又说：“你在家做什么？”

我说：“做茶。”

他说：“哦，我记得你妈妈做茶，生意怎么样？”

我说：“小生意，不好也不坏。”

他说：“为什么不考公务员？”

我说：“考不上。”

他又笑了笑，说：“你考过没有？”

我说：“没有。”

他说：“公务员还是可以的，待遇不错，也很稳定。”

我说：“是的。”

他说：“有可能到昆明来发展吗？”

我说：“暂时没有。”

他说：“那想吗？”

我说：“没有想过。”

一问一答，气氛还是有些微妙。虽然，我们都努力着去缓和，但结果并不是很好。这就好像我们不断地加着柴火炒空心菜，火虽然很大了，但我们发现，油却放少了。

不管还能不能挽救这盘菜，现在，也只好再加一点油了。

又坐了一会，他说：“你有女朋友吧？”

我说：“有。”

他说：“何何知道吗？”

我说：“我不知道她知道不知道，不过我没有和她说，她也没有问我。”

他说：“女朋友是哪里人？”

我说：“XX市，我读大学那个城市的。”

他说：“她现在还在那个城市？”

又说：“你们现在是不在同一个地方？”

我说：“是的。”

他“哦”了一声，感觉像是明白了什么。

他的每一个问题，我都回答得小心翼翼，不敢多说一个字。我感觉自己在他面前，还是有些紧张。

他忽然又慢慢地说：“何何是个好女孩。”

我说：“是的。”

他说：“很听话，很懂事，各方面也都不错。”

我说：“是的。”

他接着说：“她是我的心头肉。”

他看了看我，问我：“你能够理解父母对孩子的这种爱吧？”

我说：“当然。”

他缓缓地说：“我的人生经历过不少起落，但安静下来的时候，想到的总会是家人。特别是何何，想起她小时候，想起她的成长，就好像在看电影。”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他的手机，给我看他的手机屏幕：“你看，这是何何小时候的照片，可爱吧？她可爱得让我心疼。”

他接着说：“去年她离开了我们，到日本去留学。我整天脑子里都是她，半夜总睡不好，担心她在外面受到委屈。”

他像是下了决心，坚定地说：“我不能让她受一点点的苦。”

他叹了口气，又接着说：“我让何何的妈妈受过不少苦，这是我这辈子干的最不是男人的事。”

他说：“何何的妈妈家境很好，人也很优秀，当年有许多比我优秀太多的追求者，但造化弄人，何何的妈妈却喜欢上了我。”

“她的父母反对，也曾经让我一度迷茫，但我却坚持着和她相爱。直到后来认真想想，她的父母是对的，但为时已晚了。我的自私，就这样害了何何的妈妈一辈子。”

“从此，她开始受苦了。”

“我们结婚，连基本的婚礼都没有，两个人照了像办了证，吃了顿小锅米线，就这样在一起了。”

“结婚后，我们只能住最小的单位宿舍，你知道那种老房子的，很小，也没有厕所，甚至厨房也要和别人共用。”

“这不算什么，因为我的工作在乡下，调不进城里，何何的妈妈，就主动把工作从城里调到乡下，和我在一起了。”

“然后，我们经过了很多的努力，又才回到了城里。”

“然后又是多少的辛酸和汗水，才又到了昆明，到了现在。”

“过去的那些苦，我现在都不敢去想，我不是觉得自己苦，我是在为何何的妈妈为什么要去受这样的苦而痛苦。”

“好多年了，似乎和何何妈妈结婚后不久，我就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一直在忏悔自己当年的错，为什么我的爱，会让自己爱的人受到那么多的苦。”

我一直没有说话，就这样默默地听着他在说。

我看到他的眼眶有点红了。

他继续回忆着曾经的苦，他说：“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回去，我一定不会再做出那样的选择。”

“是我害了她，如果不是我，她不用受这么多的苦，她的人生，也会是另外一番景象。”

他说着说着，就要哭了。他拿了纸巾，摘下眼镜，擦了擦眼睛。

我完全没有料到，何何的爸爸，会在我的面前哭。面对这个场面，我不知所措。我很想何何的妈妈能够出来劝说他一下，但何何房间的门，一直紧闭着，她应该一直在里面陪着何何。

他哽咽着说：“我不想让何何受太多苦，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我在想该怎么办，又或者说点什么。但我忽然觉得，何何的爸爸，比我原来想象的要复杂多了。我原来以为，他会继续用当年那种轻蔑和愤怒来对待我，但没想到，他使出了更高级的一招。这一招，打得我这个年轻人，毫无生气。而且，我承认，今天他的话，很多句，都说到了我的心上。看来，官场磨练人啊。

等他稍微平静了一点，我急忙说：“太晚了，您要休息了，我走了。”

他说：“有地方住吗？没有的话我安排一下。”

我说：“谢谢，不用了，我在酒店订有房间。”

他又说：“那我送送你。”

我说：“不用了，我的车就在楼下，您早点休息吧。”

他说：“那我送你到楼下。”

他坚持送我到了楼下。

打开车门，就要准备上车了，我转过身，看着他，对他说：“叔叔，其实您不用想太多，我和何何并没有谈过恋爱。”

他笑了笑，说：“好吧。”

我开着车从何何家的小区出来，深夜的马路上，车并不多了。昏黄的路灯，照得眼前的景象和心情一样难受。我的车开得很慢，我还在想，何何的爸爸刚才说的那些话。

而在这附近，就有几家酒店，我本来可以就住在这附近的，但是我想了想，还是走远一点吧。

我忽然就想把车开得快一点，于是加档、油门。一直跑出去了很远，直到到了另外的一个区，在一家酒店门口，我才停下。

开了房间，洗了澡，躺在床上，何何父亲的话，还是回荡在我的耳边。很久，我都没有睡着，那些话，像针一样扎着我。我明白何何爸爸的意思，但是我并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样做才是正确的。就这样翻来覆去地挣扎着，直到困得眼睛就要闭下去的时候，我才下了决心。我想，我知道怎么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