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巨型蜈蚣:我捡到了一个日本女孩(17)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30 03:31:18
我捡到了一个日本女孩(17)

从抚仙湖归来,车刚进昆明,夏树就不停地和我说红线的事。我只好把车开到一所大学附近,我想这种东西,大学附近应该很多。

果然不出我所料,在云大附近的一家小店里,就有这种情侣红绳。

我们买了,夏树给自己戴上一根,又把另外一根给我戴上。她给我戴的时候表现得很自然,也很小心翼翼,就好像在包扎伤口一样。我更加确定,她没有明白这根红线代表着什么意思。但我也懒得再解释了,反正她马上就要走了,此生我们多半也不会再见面。

夏树正在给我戴着红线,手机响了,是何何的电话。

何何说他们已经到昆明了,并和我说了地址。我说好,马上到。

多年没有见何何了,现在马上就要见面,我心里忽然有些七上八下。

她现在怎么样?有什么变化吗?她会和我说什么?我又该和她说什么?许多问题,在我脑海里打转。如果不是为了夏树,我也许真的会选择逃避。因为这个时候,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害怕见到何何,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清。

但见面终归还是来了,当我把车开到何何所说的酒店,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酒店门口的何何。都说女大十八变,虽然何何看上去变化很大,但我还是能够一眼就认出了她。

何何长高了,也学会了穿着打扮,变得更加漂亮。但是,和我预想的大不一样,因为,见面后的何何很温柔,完全没有电话里玩世不恭的样子。她,还是我曾经记忆中的那样,青涩、安静和怕羞。

她静静地看着我,什么话也没有说,我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我们就这么站着,然后,她很自然地,就慢慢地走近了我,站到了我的身边,但她还是没有说话。

见到同伴,夏树跑了过去,兴奋地和她们拥抱,叽里呱啦了一阵。然后,很突然地,夏树也平静了下来,她转过身,看着我。她应该知道了,这就是她和我分别的时刻。

何何忽然开口和她们说话了,叽里呱啦了几句。然后,何何对我说:“我让她们上酒店去,自由活动,我们走吧。”

那群日本女孩,就这样进了酒店大堂,我和何何则上了车。夏树并没有走,她站在酒店门口,一直看着我离去。

何何和我上了车,她没有说要去哪里,我也没有问。我们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她表现得就好像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和多年前那样安静,那样自然。

在车就要出酒店的时候,我忽然想起给夏树带的茶叶还在车上,于是赶紧停车,把茶叶拿给夏树。夏树有些发愣,没有反映过来,也许是这离别的突然,让她不知所措。她接过茶,什么也没有说,然后对我轻轻地摆了摆手,我冲她笑了笑,算是告别了。

何何安静地坐在车上,不言不语,只是不停地看我。我只好就这样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绕圈,从这条路绕到那条路,从这个区绕到那个区。昆明并不大,不知不觉地,车就绕到了云大附近,何何忽然说话了:“下去走走吧。”

于是我停了车,然后跟着何何走进了云大。

我们在云大里逛着,仍旧没有说话。我不知道何何是什么意思,当年何何曾让我考云大,我自己也想,但由于家庭的原因,我并没有满足自己和何何的愿望。

也许,何何要带我来这里,有一些特别的意思吧。

她,会是在向我抱怨么?

正当我在想是不是要去说这件事、又应该怎样说的时候,何何忽然说:“这是我的母校。”

我很惊讶,愣了一下,我越来越能够感觉到何何那层特别的意思了。

见我发愣,何何说:“怎么了?”

我说:“何何,你读云大是为了我么?”

何何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着。

我想了想,又说:“何何,我想和你说件事。”

何何:“不要说了,都过去了。”

我说:“不说出来,我会很难受。”

何何:“我们现在都很好,别难受了。”

我说:“你还好吗?”

何何没有说话。

又静静地走了一段路,何何说:“好了,我们不是又在一起了吗?”

她忽然停下,抬头看着我。她看得很专注,就好像当年她在看一本漫画书。哦,我还记得当年她那专注的神情,就是这样,一点也没有变。但是,她的表情,仍然很平静,平静得就像我家乡的洗马河水。

然后,她说:“我可以抱抱你吗?”

我想了想,说:“好吧。”

她轻轻地抱了抱我,抱得很轻,轻得就好像礼节性的拥抱那样。

但是,我忽然感觉到,何何的身体在颤抖。

我赶紧说:“好了,别人以为我们是校园情侣呢。”

我们继续在校园里逛,我没有说话,没有问她在大学里好吗,也没有问她在日本读书的情况,她也没有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没有问我现在好不好,在做什么。

我们就这样默默地逛着,然后在校园里的石桌上坐下,默默地坐了很久。春天里的云大,草木渐深,但我却能够感觉到淡淡的忧伤。因为我知道,有一个女孩,曾经在这里忧伤地呆了四年。也许,在那四年里,她就没有真正开心地笑过一次。

从云大出来,天色有些晚了,何何径直把我带到一个烧烤摊前。

然后,何何说:“这是我以前常来的一家烧烤摊。”

又说:“你喜欢吃烧烤粉肠和烧烤豆腐。”

我说:“这里也有?”

何何说:“是的,这附近就这家才有。”

“我找过。”她又补充说。

我们就要了烧烤粉肠和烧烤豆腐。

我尝了尝,说:“没有我们中学门口那家好吃。”

何何没有说话,默默地吃着烧烤豆腐。

吃了一会,何何忽然说:“我想喝酒。”

我说:“我不喝酒,再说还要开车呢。”

她说:“那我喝。”

我说:“女人最好不要在男人面前喝酒。”

她说:“我只在你面前喝。”

“不过,能不能喝,你决定,我听你的。”她又说。

我想了想,让老板拿了一瓶啤酒。烧烤摊上,也只有啤酒了。

果然,她真是很没有喝过酒,因为,才一杯啤酒下去,何何就满脸通红了。

我说:“别喝了。”

何何:“我还能再喝一杯吗?”

我看了看她,又想了想,说:“好吧。”

又一杯啤酒下去,我看到何何的脸色都有些变了。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很容易喝醉。我想,何何应该就是这样醉了。

我说:“你醉了。”

她说:“我没有。”

我说:“我送你回家吧。”

她说:“我不要回家。”

我扶着她起来,然后把她扶到车里。

刚在车里坐下,何何靠着座位突然就睡着了。她好像疲惫了很久一样,突然有了一个轻松的时间,就这样突然睡去。

她睡得很安静,就好像闹腾了一天的婴儿。看着何何睡去,我想了想怎么办,想来想去,我决定还是送她回家。即便,我这样做很可能会再次遇到何何的父母,而且何何醉成这样,何何的父母一定会再次对我这个他们看不上眼的年轻人兴师问罪。

但我并不知道何何的家在哪里,幸好,在前几天捡到夏树的时候,何何给我留了她家里的座机号码。于是,我拨通了她家里的电话。

是她父亲接的,我说明了情况,奇怪,何何的父亲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勃然大怒。我于是赶紧问了地址,然后把何何送回家。

打完电话,我转过来又看了看何何。何何仍然在睡梦中,不过,我忽然发现,她的眼角,有眼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