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阳被淘汰视频:武大的樱花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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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的樱花开了吗?

(2011-03-20 08:53:33)转载 标签:

武大

樱花

文化

分类: 散文

    武大的樱花开了吗?从去年开始,每到阳春三月,我心里就无时无刻不惦念着武大的樱花,怀念那些杂合着书香的花香味。离开学校已经快两年了,和在学校读研的时光一样飞逝。记得每次熬过酷寒难忍的冬天,只要风儿中带有一点和煦的气息,学校的樱花就应时而开了,远远望去,满校满眼都是粉红、淡黄、桃花、大红、雪白的云彩,随着风儿拂过落英缤纷。这些花朵辉映着清末民初的古典建筑,那样优厚缠绵,又触手可及。我想念那条通往新闻学院的樱花大道、古朴巍丽的樱花城堡、还有前来赏花的人群,那是我们的骄傲。而后一场春雨如约而至,将花瓣雨打风吹去。花期只有一周多,如此短暂,又如此绚烂。古人说:惜花常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那些在春水中漂流的樱花,随着流逝渐渐被污淖陷渠沟。可惜,世间本无林黛玉,何处寻觅葬花人。花谢花飞飞满天,纵使有葬花的心,也实在不敢卖弄葬花的矫情了。

    离开母校后,至今都没有时间再回去过,无法亲见花开花落的历程,只能从还在武汉的同学口中听说樱花的花开花谢,然后又继续等待来年的花开,期盼将来有机会再去武大看看樱花,还有浪漫翠绿的珞珈。前段时间翻看本科时的曾老师写的《中国百年报人之路》,那时硕士论文答辩时拜访恩师赠送的一本书,曾老师一向都是谦虚谨慎的,在书的内页写着:请晓洁同学指正。让我在愧不敢当之余,也感受着名师风范。曾老师一直就是一位对名利毫不伤心的教授,直到通讯如此发达的今天,他仍旧没有一部手机。他家里也是简朴得很,丝毫看不到收入丰厚的痕迹。 还有我读研时的导师周老师,一位热衷于买书和读书,却冷落名利的教授,他知识的渊博和对文化、专业、社会的独特见解让我折服。昨晚,我翻看了历史系的冯先生的名著《中华文化史》,冯先生是我老师的博导,其父是梁启超先生的学生,也是一位历史学家。冯先生一生严谨治学,对自己的要求严格到了苛刻的程度,每次做研究必定亲力亲为,从不含糊拖沓。冯先生的书措辞精准、用典考究、独辟蹊径,总是能给人新的感悟和收获。

    想起以前在读书时遇到的老师们,是我在远在1200公里的深圳感受温暖的基点。在这个利益熏心、充满铜臭味的城市,完全没有从前氛围中的专注、执着、淡泊名利了。但是偏偏这个开放、先进、重视能力的城市是一座适合年轻人成就事业的地方,所以对于出学校不久的我来说无疑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所以有时候想想:生活真的很讽刺,明明在某一方面最不适合自己的地方,在另一方面又恰恰最适合自己。真不知道是无奈还是矛盾。

    这两天,公司在办庆祝成立十周年的活动,看着往昔的旧照片,有太多已经离开这个团队的同事们,其中包括同为校友的令人敬佩、能力超强的师兄邓主任,还有曾生活在一起、才华横溢的同班同学61。那些清晰的影像在我的泪眼中渐渐模糊了。我们就像花瓣,在时光的流逝中不断地飘散,不断与其他花瓣组成新的花朵,只是有时候看着周围那些熟悉的花瓣渐渐远去,感觉周围的身影越来越陌生,陌生的面孔越来越多,心里很惆怅、很彷徨,更多的是迷茫不知所措,我想是不是也是到了我要离开的时候了。当我每天忙碌辗转,有时候甚至很难腾出时间看书写文的时候,我开始怀疑这样的生活到底是不是我所追求的,这份工作到底是不是我想要的。

    纯净的樱花美妙绝伦,只是花期太短,终究挽留不住最美艳的时间。而我无论怀抱怎样的理想来到这座城市终究要为了生活而被这里的气息所侵蚀。这里不是学校,不再有那样无忧无虑的恬淡,这里不是北京,不再有那样历史的沉淀和浓厚的政治关系。这是只是独特的深圳,一个兼收并蓄、海纳百川,却处处谈钱、人情淡薄的城市。有时候近在咫尺的朋友,却因为忙碌而远在天涯。我翻看很多优秀的古书,想学会古代圣贤那样的圆润通透,有时却难以改掉直言的本性。

    不过,离开母校后,我也深深明白了一个道理:百年名校的兴盛靠的不光是政治公关,不光是历史沉淀,应该靠我们所有学子的不懈奋斗,只有学子好了,学校才会好,“鹰隼试翼,风尘吸张。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纵使和母校远隔千里,只要我们心中有追求,沉淀奋进、收获硕果,一定会迎来奇葩恒在、校园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