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予熙的老公照片:纪念林昭:有的人永远不会被历史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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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04月29日13:35新华网江菲我要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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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林昭因公开支持北大学生张元勋大字报“是时候了”而被划为右派,后因“阴谋推翻人民民主专政罪,反革命罪”被关押。在狱中她坚持信仰,书写了二十万字的血书与日记。1968年4月29日被秘密枪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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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年4月29日,林昭被秘密枪决。昨天是她逝世41周年。
人物简介:林昭(1932年12月16日-1968年4月29日),原名彭令昭,苏州人。林昭在1957年的反右运动中因公开支持北京大学学生张元勋的大字报“是时候了”而被划为右派,后因“阴谋推翻人民民主专政罪,反革命罪”在1960年起被长期关押于上海提篮桥监狱,在狱中她坚持自己的信仰,并书写了二十万字的血书与日记。1968年4月29日林昭在上海被秘密枪决。
1980年8月22日,上海高级法院“沪高刑复字第435号”刑事判决书,撤销上海市静安区人民法院1962年度静刑字第171号和中国人民解放军上海市公检法军事管制委员会1967年度沪中刑字第16号两次判决,宣布林昭以精神病为由平反为无罪,结论为“这是一次冤杀无辜”;而1981年1月25日上海高院的“沪高刑申字第2346号”刑事判决书中认为80年的判决书宣告无罪的理由为精神病不妥,“在病发期间的行为不应以反革命罪论处……林昭的行为既不构成反罪……沪高刑复字第435号判决在适用法律上亦属不当,均应与前两个判决一并予以纠正”,撤销了1980年“沪高刑复字第435号”判决书,但依旧对林昭宣告无罪。另在1980年12月在北京举行追悼会。
寻找林昭
“林昭?那是谁?”
如果不是5年前在和朋友聊天时偶然问到这个问题,胡杰根本不会和这位40多年前死去的、与他毫无关系的女性产生什么联系。
他也不会想到,这个简单的问题,寻找“答案”的过程却日渐漫长,以至于他不得不辞去公职,将其作为一个“个体事业”。5年里,在对80多人的寻访过程中,他倔强、百折不挠地坚持着,使许多紧闭了几十年的嘴终于张开———关于林昭,他们甚至对家人也很少提起。胡杰越来越认识到:找回林昭,重新审视她所生活的那个时代,“对于今天的我们,绝对是一种精神财富”。
林昭生活的时代已离我们远去了。对于中国的青年一代,仅仅过去不到半个世纪“反右”时期,似乎已成为一个“不曾存在”的时代。在他们的印象中,它甚至不如“秦始皇”和“唐太宗”那样为人所熟悉。
然而历史总是要顽强地呈现出本来面目。冥冥之中,飞机机械师出身的胡杰,像组装上万个飞机零件一样,重新组装这段历史,重现那个被人遗忘的杰出的中国女性。
这笔“财富”,现在以一部纪录片的形式,被无数人默默传看着,虽然它还尚未完成,还在不断地补充新的材料,不断地更新。纪录片引出泪水、震惊、愤慨和无尽的沉思。
林昭边笑边轻声告诉我:“我已经参加了组织……”
林昭被枪杀时,胡杰只有10岁。他那时是一名在学校里高喊口号打倒老师的“红小兵”。
“打倒反革命———”
胡杰握紧拳头,向天空挥舞着。他那时根本不知道什么人是“反革命”,这三个字又代表了什么。如今再次回想当时的场景,他觉得可笑又无奈。林昭就在被小胡杰要“打倒”的那群人之列。但在今天的胡杰看来,她的一生,却是最最坚定、最最“革命”的。这种革命精神,在她十几岁,面对国民党的腐败统治时,便已萌发。
在胡杰寻访到的一份林昭的档案中,有这样一段她家庭及历史情况的简略描述:
母系苏州民革委员、政协委员,早年参加共产党,后又参加国民党,抗战时期偕同林昭一起坐过牢;父系伪官吏,反革命管制分子,管制期间畏罪自杀。
这并非林昭家庭所有成员的实际情况。林昭,本名彭令昭,1932年生于苏州。
她出生前5年,她的舅舅许金元,大革命时期中共江苏省的负责人,1927年“四·一二”事变中遇难,尸体被沉入长江。
母亲许宪民,自16岁便在哥哥影响下投身革命。1946年,在史良的支持下,许宪民参加国民党伪国大竞选,并当选。在一系列有利身份的掩护下,她资助共产党地下电台的建立,提供收发电报的场所,并帮助地下党进行策反活动。
林昭的父亲彭国彦,早年留学英国。1928年在国民政府举办的第一届县长考试中获第一名,随后被任命为苏州吴县县长。因为政清廉,不擅逢迎,只任两届便赋闲在家。日本投降后,他又任中央银行专员,按例可免费分得镏金一块,他却认为是不义之财,坚决拒收。
“那个时期,这个家庭的情况非常有代表性。”胡杰说,“妈妈瞒着家人暗中帮助中共地下党;父亲虽然表面不声不响,但多次为中共地下党人开脱罪名;而他们的大女儿,虽然表面上在苏州教会学校上学,可暗地里也在做着同样的事。”
那时的林昭只有十五六岁,她依靠自己的辨别力,不仅积极猛烈地反抗国民党的腐朽统治,而且在那个“黑暗的时代”里,找到了照亮前进道路的“火炬”。
她的一位中学同学向胡杰描述了这样一个场景:
1948年9月的一天,令昭忽然来到我家,上楼进了我的房间。来不及坐下,她就说有事要告诉我,我问什么事?于是她就靠在我那扇房门旁,边笑边轻声告诉我:“我已经参加了组织……”
这位同学注意到,林昭那天头发经过整理,发辫上扎着红绸带,上身穿着雪白的府绸衬衫,下面是蓝底白点的裙子,那双皮鞋也很光洁,她的眼睛光亮,脸上泛起红晕,整个人换了一副样子。
这位同学立刻欣喜地小声说:“我也参加了组织。”
那一天,两个年轻人面对面,兴奋地交谈着。两个人都面泛红光,心情异于平常。
没过多久,彭令昭的名字出现在了苏州城防司令部的黑名单上。为保存实力,地下党组织黑名单上的人紧急转移。但林昭没有参加这次撤退。从此,她与地下党断了联系,也失去了那分好不容易得来的“荣誉”。
“我一定要争取再次入党。”带着悔恨和自责,林昭在解放前夕报考了中国共产党成立的第一所学校———苏南新闻专科学校。这个纯洁的愿望,再也没能实现。
那一年,她17岁。出于对时局的担忧,许宪民要求林昭出国留学,或报考北大。面对母亲“出去了就别再回来”的气话,林昭立下了“生不往来,死不吊孝”的字据,并把自己的父姓去掉,改名“林昭”,以示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