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多芬为拿破仑创作了:悖论:人、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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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悖论:人、狗 作者:里予君   标签:社会2011-04-17 19:10 星期日 晴   走狗
  (一):我一直以为,“走狗”之泛滥,跟学问之类是绝不相干的,但它确是被文学所歌颂利用着。大凡有“文学”两字出现,蒙蔽读者的也多是文章。以写作门派,先前一股股旋风之谓曰,“谁谁谁门”下的走狗。譬如彼时“波”迷们自诩:王小波门下的走狗。我们直觉,他们或许是得了王小波的真功秘籍。这些“走狗”,曾波澜壮阔地颠覆传统文学理念,甚或大有开天辟地的衍生哒哒派的局面。真正的波迷们也许嗤之以鼻,他们很清楚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人乃至其人的思想,是不可能得到复制和克隆的,“波”的“精神家园”和他所构建的“三个时代”永远也不会再现。这正如很多为海子写赞歌的人,不见得就真明白海子为什么抱轨而眠,因为他们所崇尚海子的多是那句:“面朝大海和春暖花开”。
  (二):但是,我们不能不承认文学史上这样一个事实:“走狗”,它所牵连的诗歌和绘画领域,因为大师的介入,自有其风光的局面。众所周知,以“竹”、“虾”闻名于世的大画家郑板桥和齐白石,他们的才华可谓诗画兼备。他们身后有几个重量级的人物——徐文长、朱耷和原济。齐白石曾为一幅画题字:“青藤(即徐文长)、雪个(即朱耷)、大涤子(即原济)之画,能横涂纵抹,余心极服之。恨不生前三百年,或为诸君磨墨理纤,诸君不纳,余于门之外饿而不去,亦快事也。”这段话也很令我们崇拜,崇拜齐白石大师也曾为艺术而执着的“走狗”情结。而齐白石的诗作:“青藤八大远凡胎,缶老衰年别有才;我愿九泉为走狗,三家门下转轮来”,便将他的“崇拜”情绪渲染到了更高的境界。这不禁令我想起禅门的“二祖断臂”,还有为学问而“程门立雪”的这两则公案。想想,大家们也真够虔诚的了。
  (三):早在齐白石之前,郑板桥就刻有一枚印章,其名更是直接,干脆就叫“青藤门下走狗”,把徐渭徐文长的师傅地位更加巩固起来。由此说,号青藤道人的徐渭的“粉丝”都是大师级人物。我们似乎已经没有理由去颠覆“走狗”一词的文学地位了。这一故事的版本很多,初于袁枚的《随园诗话》。无论袁枚是否有“断背”嫌疑(有学人考证,袁枚有同性恋倾向,但也只是倾向),因《随园诗话》的广泛流传,我又喜其性灵说,便也不着边际地做了他的名誉“走狗”,啃了几本他的书,背了几首他的诗,皮毛一些他的轶事。“青藤门下走狗”这一章事人们虽非耳熟能详但也并不陌生,然而,人们后来发现,郑板桥并没有刻下“青藤门下走狗”闲章,反倒是有一个“青藤门下牛马走”的印章。这个发现,见清人徐兆丰《风月读余录》(书载,这里不考)。由郑燮自辑的《板桥先生印册》,内有一枚印章,是郑板桥委托一个叫吴于河的人雕刻的,印文曰“青藤门下牛马走”。学人们在怀疑这印章到底是“走狗”还是“牛马走”中,看起来是文人间惺惺相惜的佳话,就被变味地揭露为其实是“文人相轻”的故事。由此,袁枚袁子才与郑燮郑板桥的关系就可见一斑了。
  (四):那么,“走狗”一词到底是谓褒乎,还是谓贬乎?我们似乎看了书后还记得,《史记·越王勾践世家》中“范蠡遂去,自齐遗大夫种书曰:‘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其中的“走狗”最多也是指为主人效劳的人。然而,历史到了宋元之时,“走狗”的意义已经日趋还原为贬义,很多当朝实例多用其指“仗势欺人”之徒,一人得势,鸡犬升天。“走狗”追溯完后,“牛马走”这个词就显得很新鲜了。我好奇对“牛马走”作了一些考证:“司马迁《报任安书》中有‘太史公牛马走’句。后来有个叫李善的人有注:‘走,犹仆也。言己为太史公掌牛马之仆,自廉之辞也。’”或许吧,“牛马走”不过是郑板桥自谦的说法,而“走狗”却是彻头彻尾的贬低了自己。郑板桥以“三绝诗书画”闻名于世,也是历史上的杰出名人。作为“扬州八怪”的主要代表,我想,他再怎么敬重徐文长,也不必将自己贬成“走狗”,而“牛马走”看起来更对路于郑板桥的性格。既然“走狗”一词在“文化”界有如此众多之“芥蒂”,我想,如我等草根之“大伙们”就不必附庸风雅,非学大师们做“谁谁谁门”下的“走狗”了,以免有沽名钓誉之嫌,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地对“走狗”毕恭毕敬地敬而远之。
  人与狗
  (一)以写作和诗文绘画的角度,“走狗”确是注入了大量的文化信息和元素。然而,“走狗”一词真的就这么理所当然地为“文化”服务了么?我们可将思维跳跃一下:“文化”,是为人类和社会服务的产物,以“人与狗”的相似理由,“文如其人”说可否等约为“文如其狗”说?假如你不苟同这一说法,那我们不妨为“走狗”再注入些“道德”元素。
  (二)日本人对狗的歌颂是尤其彻底的,《八公物语》甚至感动了欧人,两易成片为影,教育着人们的诚实。然,在中国的文化领域,同为哺乳类动物,人与狗却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虚伪。狗群当中,有许多狗为了讨得主子的欢心,就像奴隶一样,跟在主人的屁股后面,甘心听从主人的使唤。主人让其吃肉它不去啃骨头,哪怕是堆臭肉。人群当中,有许多人为了讨得上级的欢心,也像奴隶一样,跟在领导的后头拍马屁,甘心听从领导的指使。领导让其站着,他不敢坐下,哪怕是有双不吃力的残腿。“人与狗”的德性,最相似之处是互取其辱。主人不在时,狗随处便溺;领导不在时,人便到处撒野。
  (三)曾几何时,人类赋予狗的一个宽大高尚的好词——“忠实”。而用在狐狸身上的是与其相左的“狡猾”一词。仔细想想,“狐朋狗友、狐群狗党、狗仗人势……”,这些成语又是何等滑稽着把狐和狗甚至与人连在一起的。或许吧,“物竟天择,适者生存”,一切生物链最后的终点都是人类。那么,人类的繁衍,诚实的意义何在?你究竟怎么看待人的虚伪和狡猾呢?这么一想,我的这篇文章也该结束了。当然,话往回说,“走狗”的拟人化手段还是很富有感情的,我这充其量也只是一时无聊对所谓“人”与“狗”的相对悖论而已。 =================================================================网友评论:我要评论炉上管乐2011-04-17 23:06您太高产了,留言打包。不然累死“人权教师爷”。
(1)“走狗”的问题。从来没想过,也是一边看一边在想,脑筋里突然蹦出个念头:为毛从来就没人自称过“文化部部长门下走狗”呢?都是暗中加入,太缺高调自诩者。于是就顺着这个思路往下理,大致有了一点头绪:“走狗”现象一是学人跟到起哄,二是“名士”的自慢。跟着瞎起哄的不必深究。“名士”的自慢一时也不太好理解,我想是不是可以这样看,他们(真名士)都是一些在别人看来或自己看来“一肚子不合时宜”的人,对“潮流”有着本能的抗拒,不太认同流行的价值观和审美观。你要这样,老子偏要那样!你们不是要抓“王小波”吗?我偏要说我是他的一条狗,你们来抓呀。你们不是很看不惯徐渭的狂狷吗?我偏要做一个“五体投地”式显示一下我的推崇。大伙儿不是爱欣赏桃花吗?我偏要赞美夹竹桃,以此来同某种东西进行对抗。随大流和标新立异同为人性这枚硬币中的一面,只不过常人迫于无奈多出示“字”这一面,非常人倚才傲物爱显露“徽”的那一面,这大概就是“走狗”现象之初来意吧。顺便说一句,徐渭死时默默无闻。
郑板桥是名士,大家对他的名士脾气是很宽容的。随时光的流逝,这类事也开始慢慢“变雅”,不例外地走样变形演化出各种套路。渐渐地也开始混同于鱼龙混杂起哄了。
想得比较浅,您赞成吗?
(2)狗的问题。我偷下懒,不久前发过一条微博,里面有我对狗的“主观评价”,翻出来原样照帖。看到同一事物,在各色人眼里居然截然两种,有时侯是会不禁让人发会心一笑,心情为之一宽的(有不雅描写,见谅):
“有堂客问我:你是喜欢猫还是狗?这可真是个媲美TO BE OR NOT TO BE式的难题.我是比较敬重狗身上那种豁达气质的:吃肉不改其乐;吃饭不改其乐,吃屎亦不改其乐,摇曳尾巴,甩晃着生殖器,鼓腹熙游于人群,令我由衷发吾不及也之叹.对猫则不甚喜她身上藏着掖着端持着的气质.考虑到那婆娘爱猫,遂答曰:猫 。”
(3)冰城笔记。这个我放弃留言,里面涉及的问题,我没太想明白。短文有时也不太好写,想的时间要远超过写的时间。
(4)剑客问题。令友的文字是写熟了的,“干货”清楚简单明了直白,就一条,坏文章看多了文思也能大进。其余文字的就围着这一条,一圈一圈绕,一层一层的染。初我一看开头,就忍不住摇脑袋(不合我胃甚),说明季袁熊孙三人,袁最能干,熊次之,孙陪末。我脑筋里顿时第一印象,就是此人的明史水平停留在“网友”的水准,其文大概不足观。论史三人中其实孙承宗才是真正的中流砥柱,但这个是我的太强项,一说就会收不住,强行闭嘴。
好在那只是令友耍的一个起身式,然后接一个熊某人的花枪,然后又是一个编辑部的游走步,最后才于调侃中亮出干货。一路读下来不觉枯涩,深得文章之奥秘。
我是个比较传统的人,太信奉文史不分家,这在网络时代是不足为训的,此即为一证。
有得罪令友,令楼主不安处,此留言删之可也。

棠湖居剑客2011-04-18 09:35观棋不语非君子里予君2011-04-18 20:51管乐好:支持你对“走狗”一段的论述。于心态而言,先前也有《杂说猫狗》在本博贴出,或可见出左右。之于对猫狗,哪有公平的定位,若将思维硬性地拉扯到“杂”的立场,有的言论未免牵强附会,您见笑:)

剑客好:我可不可以这样说,剑客是君子:)

一并问好两位君子:)里予君2011-04-18 21:02还有,我从来没有删帖的习惯,是为尊重朋友的来访,之于网站的无端吞贴也就另当别论了。我想朋友开周本人也不会介意您的真诚交流,我博客链接的老李开店就是作者本人,我唐突转帖他的文章是看在大家熟悉的份上,也并没事先去征求他的意见,谢谢管乐兄的认真回复,若感兴趣,算我推销了一把他的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