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点军校精神:青青子衿 BY 莫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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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风流多情的皇帝,一个是清冷坚的臣子。
万里江山,辗转深情,只想一赌在你心中孰轻孰重。
一个高远出世,澹泊闲雅,一个君子谦谦,温良如玉。
宦海沉浮与谁恶?惟盼高山流水执手白头。
青青子矜,悠悠我心,烟波过后,惟留别清宵细细尝。  苏远卿:“为官一世,但求俯仰之间无愧于君,无愧于民,至于这些人事俗物,营利之争,只求得不闻不问,清净自保就是了。” 傅耽书:“不是这个道理,你整日沉耽诗词经纶,又身在翰林清雅之地,自然不明白朝廷之上的暗流,殊不知越是态度暧昧,明哲保身,越是要招惹仇家,两方都觉得我不明态度是要投靠了对方阵营,这个混水,只有趟的越来越深。” 天子门生:宋代高中的士子们都要称是天子门生,这严非台是状元,自然也要如此。  朝野有言,权倾杜夫子,兵重梁枢密。自古的君臣关系,向来都是有几分微妙,臣子尽节誓忠,天子求才慕贤是万年不锈的铁甲金规,然而这层外衣下面,终究是个人藏了个人的心思。大宋开国以来,一改唐代宰相重权的局面,分军政于枢密使,分财政于三司使,宰相三权削二,独专民政之事。   严非台:“人为雕琢,刻意布局,工整刻板,千篇一律,又怎能得逍遥真义?花草本是取悦人意,若还要费心去侍侯思量,便是本末倒置了。” 杜回波:“人生一世,蜉蝣天地,犹似朝生暮死,庸庸碌碌则无异于蝼蚁,万事随心,自然无为,方得逍遥意趣,可惜又有几人能做到。非台,官场乃天下是非最重之地,切记不可全身投入此中,留得三分自由意,豁达心,当退则退,才能不至身败名裂。” 宋宁阁:“他飞黄腾达,我自然是高兴,只是高处不胜寒,权重则位险,朝廷之中,杜梁二人又强强相争,是非极多,官居要位,也未必是件好事。” 宋宁阁:“想那年琼林宴上,他身着状元红袍,飘然独立,我只惊叹世上还有这般的临风玉人,魂魄都似被吸了去,后来见他清冷淡然,对人虽谦谦多礼,却总似隔着些什么,无法接近一般,如同九天之月,神圣绝远,只供瞻仰,有人说他自命太高,恃才而傲,我却觉得他本就是误入尘网的谪仙。” 傅耽书:“寒窗十数载,头悬梁锥刺骨,孔孟之道,诗词之义全都烂在了肚里,可这官场处事的学问,又要到哪里去学?也许像远卿那样,不问名禄,不求闻达,只得个心境的悠远安谧,才真正是大智慧。” 苏远卿:“如今这般也足够了,我说说罢了,男儿为人一世,自当立功名于天下,怀鸿志为苍生,岂可一心游弋享乐,儿女情长。” 傅耽书:“小时候父亲日日将我关在书房中读书临字,一心要我考取功名光复家门,我那时因为不能和同龄的孩子一样玩耍而委屈,发誓一旦成就功名得以自由,便再也不回那个囚着我的家,再也不进那间书房,如今身在异乡,去家千里,一心想的却只有能回故乡,纵是那间小书房,而今想来也是无比怀念。” 梁慧织:“婚姻之事,自来都是该奉父母之命,我们生在皇族权贵之家的,更要恪守礼规,哪里容的自己动心。” 赵靖宣:“朕虽贵为一国之君,但有时却是天下最凄惨的人,就算是市井里摆摊子的小民,土地里劳耕作的农民,怕也都有个能实打实交心说话的人,偏偏是朕,真正高处不胜寒,坐拥天下,却是知己难求。朕那一班的朝臣,虽是日日高呼吾皇万岁,誓死效忠,却又有几个能解得朕的心思,君臣之义,便是仅止于君臣,这自古的规矩,朕何尝不明白。人人以为与朕作知交那是赌上命的差事,不知朕也有七情六欲,你又何曾见过朕无缘无故地砍人头,朕有的时候是真的想找个人与朕真心的亲近亲近,非台,你可愿意么?” 傅耽书:“这读书人间的计较,怕才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事。”傅耽书 傅耽书见他忧虑本想逗他分心,此刻见他如此,心中染上一阵怅然,轻叹道:“宁阁,我本以为我已是这官场里的异数,你却比我还不会做个官场中人。”
“这怎么,”宋宁阁讶然道:“傅兄亦有心爱之人,该明白这动情处的恍惚易感,与那官场中人又有什么相干?”
傅耽书本想规劝他动情与动情亦有云泥之分,表错了情痴错了心于己便是遭刑一般的下场,那严非台孤高自傲,又岂会与你谈什么情分,何况他这般事事都要写了脸上,恪醍懂只叫一个情字糊了眼,在这堪比虎狼之地的官场,又何以立身呢?但看着宋宁阁,却一字也说不出口,只得轻声长叹道:“愿苍天不负痴情人罢。” 傅耽书:“说的倒也恰当。这世上,我失了远卿,远卿失了我,便都再活着没意义了。” 杜回波:“徒有慕仙之心,难得寻仙之机,身在这尘世之中,能做到不执念,不妄求,便已是大逍遥了罢。” 赵靖宣:“世人皆道花中有‘梅兰竹菊’四君子,依朕看来,朕的臣子中亦是有不逊于其的四君子。杜相如兰,幽而萧疏,居旷谷亦自适,隐朝堂为林泉。粱卿如竹,坚而峥厉,意似磐石,风霜难折。傅相如菊,淡而乐达,润和使人亲,恬适解人愁。严卿似梅,艳而寒骨,傲霜雪而独立,睨群芳而自赏,冷香虽使人心迷意醉,然终又有几人幸亲冰雪之姿?” 傅耽书:“曾记多少伤心句,真到断肠不堪吟。” 傅耽书:“我本一心渴慕沐恩而仕,光耀门楣,如今想来,却觉得这营营官场竟是事事疮痍,防不胜防,委实叫人身心俱疲,倒不如如你说的,你我携手而去,且向琴书深处隐,来的安心自在。等变法之事尘埃落定,我便向圣上上书辞官。” 傅耽书:“净身而退,归隐诗书。” 赵靖宣:“见君一袭风雪骨,始信人间有谪仙。”严非台:“我本谪仙客,君为云上卿,醉折梅枝乘风去,此调不遣等闲听。” 宋宁阁:“人争到底争什么,不过是争个心中坦然,活的惬意,当初圣上继位,福王为避讳,连名字中的‘靖’字都要改做谐音的‘庆’字,却也不见他因此耿怀,争不到的太多,其实拥有的也未必便少,何必非要争那三寸气,白了少年头?” 严非台:“冰姿玉影瑶华身,云端神采月中分。斜簪不为胭脂色,借君清骨度芳春。” 傅耽书:“远卿,我如今置身沧浪之巅,还能求滴水不沾么,身在朝廷,总是脱不了的。” 苏远卿:“我只盼着能日日与你在一处,清清静静,平平安安过一生,也便满足了。” 傅耽书:“我此去梧州赈灾无异于流放,还有谁敢来接近我这‘罪臣’?人情难测,世事多舛,我早已看的明白,一时潮起,一时潮落,胜败衰荣皆在转瞬之间,远卿,惟有你我,可如此执手白头,不弃不离,此心如月,堪照千古。” 严非台:“不过是逢迎之语罢了,这鱼不过如同朝中众官一般,有饵可寻便一哄而上,待到于己无利之时又顷刻散去,哪管什么凤辇龙颜。” 梁承崇:“鲍大人没听说过傀儡戏么,纵是那偶人没在手里,却也可用线操纵。” 苏远卿:“耽书,你这便走了么,这宦海浮沉,日后谁再护我周全?那山泉林野,谁陪我去隐向琴书深处?伯牙之琴,又去哪里再寻知音来听?你可还记得,那年省试之前,你我一同闲读《搜神记》,看到死去之人从棺中爬出的鬼怪故事,还曾谑笑一番,现下我却真的想,让你再出来见我一面。” 赵靖宣:“你这又是说的什么气话,我说你无罪,便是无罪。无论风雪刀箭,我都替你挡着。” 严非台:“世人谓我忠贤如何,谓我奸佞又如何,予我才名的是他们,予我贼名的亦是他们,翻翻覆覆浮名一场,变的只比流云还快,千百年后,又有谁知究竟落得个什么定论。新法关乎天下,一朝落定尘埃,大宋江山自有百年升平盛世,又怎可此时放手?” 严非台:“直须放手而为,自得锦绣江山。” 宋宁阁:“我曾一心钦慕于你,亦曾恨怼于你,到而今却再辨不出什么爱恨情绪,惟愿来世相见,你我能弃去这种种的是非纠葛,有缘同案把酒,一尽君子之谊,且一路珍重。” 赵靖宣:“一生长醉,不着沾衣别离泪。此去无言,惟留明月伴君前。清狂怀抱,碎尽寒玉犹一笑。还遣东风,送我逢君华胥中。” 赵靖宣:“身居金阙,怀拥天下,我却只连个寻常人也及不上,这世上又有几人,是如我这般亲手赐自己最亲之人一死!” 赵靖宣:“喝得醉了,便可忘了,只是明朝酒醒,他却再不在了。” 赵靖宣:“非台,这锦绣江山,你可看到了么?”  赵靖宣:“天下有谁会懂?却又有何妨,何需要叫他人明白。得遇非台本是我一生之幸,无论天府地冥,只求相随,便也够了。”  苏远卿:“耽书,也许多年后月下再相逢,拱手一笑饮杯酒,一切又可以再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