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吉他琴行:作家叶文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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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文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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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文玲,女,当代小说家。生于1942年11月4日,浙江台州玉环楚门镇人。叶文玲自幼酷爱文学,13岁读初中时在县办的《玉环报》上发表《夫妻间的小风波》和《七角钱》两篇小说。至今已有800多万字39本作品集及一部8卷本《叶文玲文集》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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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介绍作品介绍写作风格叶文玲自传入选教科书的作品
编辑本段作家介绍
历:叶文玲,女,1942年11月4日出生,浙江玉环人,1957年毕业于楚门镇中学,1963年迁居河南郑  叶文玲
州。自幼酷爱文学,13岁读初中时在县办的《玉环报》上发表《夫妻间的小风波》和《七角钱》两篇小说。1957年考入高中后因家庭成份不好辍学,回乡在镇文工团、业余宣传队做宣传员,次年参加农业生产劳动,正式发表第一篇短篇小说《我和雪梅》。1962年迁居河南郑州,先后在郑州金水区工业办公室、郑州金笔厂、郑州机械工具厂任干部、冲压工、生产科计划统计等职,工作期间坚持业余创作。此后做幼儿园、民办小学教员,农场、街道缝纫站工人,发表短篇小说多篇。迁居郑州后,在工厂做过很长时间冲压工和铣工,先后发表短篇小说及报告文学30余篇。
1979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出席中国文学艺术工作者第四次代表大会,同年调入河南省文联。这一年创作的《心香》被评为1980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1981年开始中长篇小说的创作。 1986年后任作协浙江分会主席,后来担任名誉主席。并调入河南省文联任专业作家;1980年被推荐去中国作协文讲所学习毕业;1981年开始进行长篇小说创作。1986年调回浙江省文联任专业作家;1990年起担任浙江省文联副主席,联任至今;1992年起担任浙江省作家协会主席、党组成员,联任(两届)十年;2002年底换届改任浙江省作家协会名誉主席。1996年起任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团委员(五届、六届连任至今)。
她的小说主要表现普通人的命运和心灵世界,感情真挚,生活气息浓厚,语言朴素自然,清新流畅。
编辑本段作品介绍
出版小说集多种:《我的“长生果”》《无花果》《心香》(获1980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并《当代》荣誉奖)、《长塘镇风情》《独特的歌》《湍溪夜话》《浪漫的黄昏》《此间风水》《叶文玲小说选》等;散文集有《梦里寻你千百度》、《写在椰叶上的日记》《艺术创造的视角》《不了情》《有你不寂寞》《灵魂的伊甸园》《永远的诱惑》《七彩梦瓣》《素心如简》《叶文玲散文选》《枕上诗篇》《叶文玲品味文集》《玫瑰换个名字一样芬芳》《情有独钟》等。
长篇小说有《父母官》《太阳的骄子》《无梦谷》《秋瑾》等。《无梦谷》发表后,曾引起强烈反响,在获纽约国际文化艺术中心所颁的“中国文学创作杰出成就奖”后,再获浙江省优秀文艺作品奖;1997年叶文玲获浙江省人民政府所颁的“鲁迅文艺奖——突出成就奖”。1997年春完成的长篇历史小说《秋瑾》,也获如潮佳评,香港明窗出版社即以《秋瑾之死》为名重新推出,作家出版社1998年以《鉴湖女侠——秋瑾》再版。 2000年、2004年又因长篇小说《秋瑾》、长篇传记文学《敦煌守护神常书鸿》再获浙江省人民政府所颁的“鲁迅文艺奖——优秀成果奖”。2002年,因散文创作获全国首届“冰心散文奖”。还曾创作一些影视文学剧本;如《太阳的骄子》《背上的桥》;后者曾获省“五个一工程”奖。长篇传记《敦煌守护神常书鸿》改编的电视剧《大鸿飞天》,正在筹拍中。
至今已有800多万字39本作品集及一部8卷本《叶文玲文集》出版。
叶文玲的小说主要表现普通人的命运和心灵世界,感情真挚,生活气息浓厚,语言朴素自然,清新流畅。
此外,叶文玲的一篇文章《我的“长生果”》被选入人民教育出版社义务教育课程标准实验教科书《语文》五年级上册,第四课(略读课文)进行教学,《我的“长生果”》并被选入江苏教育出版社义务教育课程标准实验教科书配套用书语文读本中。
编辑本段写作风格
作为一位有强烈创作个性的作家,叶文玲以其大气如虹的风格,创作了多部关注中国女性命运的作品。在《三生爱》中,她同样对三代女人的命运倾注了深切的同情。三代女性无一例外地和战争或社会动乱逃离干系,外婆诺诺在外敌入侵时差一点成了日军的慰安妇,母亲婧婧在文革中惨遭强暴而死,女儿茫茫消失于“9·11”,这样悲惨的命运和结果,在叶文玲写作之前就已成定局。因为,每个作家都有自己的写作方式和个性,而叶文玲恰恰不是写喜剧的高手,虽然她也喜欢有幽默感,有自信的人。但是书中主人公的命运的把握却是沿着各自的生活轨迹走向必然。
叶文玲的写作并没有详细提纲,但是打腹稿需要很长时间,三个不同时代的女性的遭遇,她一闭上眼就历历如在眼前,她说:“我不太有生编硬造的本领。一定要有见闻、有感受、有阅历才能写。书中姥姥的年龄跟我的母亲相仿,母亲的年龄跟我的年龄相仿,女儿茫茫恰恰是我的儿女年龄段的人,生活中我也碰到很多这样的女孩。”
编辑本段叶文玲自传
在风雨交加中进入新时期的中国文坛,呈现出前所未有的万木葱茏局面。而出自女作家们笔下的隽永娟秀的作品,则有如木秀于林的凤凰树。如今,那些出类拔萃的女作家们担任某省某地的作家协会副主席的已经不少了,但在1996年底前,在全国31个省市中,居正而任主席一角的,当时还只有我一个。
当然,职务只是一种象征,对于作家来说,在人生和文学长途的奔赴中,在培植浇灌人生理想的常青树时,能否有毅力付出艰辛的劳动才是主要的。我曾经拥有两个书斋名:“报秋斋”和“十驾斋”,前者为文友所赠,后者系画家黄苗子亲题,它们都是我今后更要勤勉文事的写照——四季不息的劳作所化的涔涔热汗,就象万木林中无声的清露;而驰驱千里不厌远的奔马,一直是我自策自励的象征。我生肖属马,因而爱马效马也可谓纯属天然。
“系毛蓝布围腰”是我初上文坛的自画像。我的故乡玉环,是典型的青山绿水江南县城,楚门更是一个鱼米丰饶的傍海小镇。故乡虽非诞生于文学之巢,却一直是我心头的绿荫。幼时痴迷书籍的我,理想之翼常像瑰丽的彩蝶翩然入梦,而我最终之所以与文学结缘,既源于我那绣花女出身秉性聪慧的母亲的遗传,更由于从小钟情文学的哥哥叶鹏对我潜移默化的影响。我是在如花嫩苞的年龄开始文学创作的,十三岁时便在故乡县报上以几篇小小说初露才华。然而,1957年那场风暴带给复旦高材生哥哥叶鹏的不公正遭遇,使当时年仅十五岁的我也因此而受株连。但是,尽管失学失业的浓重阴影久久伴随我的芳年,我却没有泯灭对文学的如火热情,16岁时又以一篇沾着草叶珠露般的ooo小说《我和雪梅》,叩开了省级杂志《东海》的大门。是范德法特无任何意义一样而是法国人工服务而对我发给
那时的我,在未成为专业作家之前,在市郊一个工厂上班,当过冲压工、铣工;也当过车间主任、生产科的计划统计。为人妻为人母,上有公婆,下有三个孩子,家居斗室,生活清贫。但是,物质的匮乏和精神的丰盈常成反比,因为支撑我整个精神世界的,是文学这棵常青树。
成了专业作家后,我就更加执着勤奋了。连年累月奔波各地,足迹所至,步步留痕。1977年,我以连续发表于《人民文学》头条、整版发于《人民日报》的小说引人注目。1979年, 全国四次文代会第三次作家代表大会推举我为大会主席团成员。
1980年,我进入中国作协文讲所(鲁迅文学院前身)学习,终于圆了深造之梦。当年,小说《心香》荣获了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并后来的《当代》荣誉奖;而后问世的中篇小说《青灯》《小溪九道弯》《父母官》《浪漫的黄昏》等,也屡获佳评;第一本集子《梦里寻你千百度》面世后曾一版再版,《写在椰叶上的日记》《艺术创造的视角》也相继问世。
1986年夏,在河南整整渡过24载年华的我,带着一腔化解不开的乡思,回到了浙江。故乡,是作家感情的摇篮,它既陶冶了我的艺术个性,也培育了我丰富的创作灵感。我开始悄悄开掘着另一个广阔的世界:人的心灵世界。从《心香》开始,我顽强地进行着艺术探索中的那项最艰苦也是最辉煌的掘进──对美的寻找和发现。 我也总是以自己独有的方式,倾诉生活的真谛,传递清净明朗的美学理想,弹奏出生活最永恒的乐章——诗情。对人生诗意的刻苦追寻,不仅仅是作家对抗和消解苦难的一种手段,更是对人类良知与韧性的一种召唤。所以,即使文学在丧失轰动效应后,我依然没有什么失落感并照旧拥有自己固有的读者群。1994年,我出席了举世瞩目的世界妇女大会,在“NGO”论坛,以《我们关注世界》为题发表演讲。离开
这一年,更是我创作里程中重要的一年,我的历时八年之久。共46万余字的长篇小说《无梦谷》出版,当即在文坛引起很大反响和强烈共鸣,被认为是“以鲜血和生命谱写的中国一代知识分子的心灵史”,“就叙事方式和诗化的情境也是当代长篇小说创作的超越”。1996年再版。因为这部书的创作,美国纽约国际文化艺术中心在1995年底授予我“中国文学创作杰出成就奖”。
在我心中的文学,永远和神圣、庄严、责任、甚或痛苦这些庄重的词汇紧紧相连;在我心中的文学,永远和真、善、美以及人类最不可缺少的同情心和正义感是一母同胎。这种神圣和庄严的责任感,这种对真善美的虔诚表达,贯穿在我几十年的作品中,更彰显在这部最能隐喻我的人生经历和代表我的创作风格的《无梦谷》中。在其中,我所努力追求的永恒主题:美的存在、美的毁灭和美的生长,得到了较为酣畅的体现。
1996年,我写出又一部长篇小说《秋瑾》。我为她的感情积累,是整整十五年。
回到浙江后,在努力创作的同时,我担任了文联和作协的领导工作。1997年春,省人民政府授予我最高荣誉奖:“鲁迅文艺奖──突出成就奖”。荣誉头衔齐来,社会活动纷繁,但当面对需要帮助的青年作家和文学爱好者,我总是热忱扶持竭尽全力帮助他们,因为他们令我想起了自己坎坷的生长期。
1993,1996,1998年,浙江广播电视高等专科学校,杭州大学和浙江大学先后聘请我为兼职教授。
作为一个母亲,我自认舐犊情深。在艰难环境中抚育成人的三个孩子,都是名牌大学毕业且各自有为。小女儿王海丹,在夏威夷大学攻读博士学位时,获得了全州优秀的留学生奖。当别人羡慕我教子有方时,我却认为自己欠他们更多的母爱而常常心存歉疚,我把更多的时间用在了创作上。
1998年春,我的政治生命有了新的一页。从1964年起连任六、七、八三届全国政协委员后,在九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中,作为新当选的人民代表,我被选进了大会主席团,并亲手投票选举了我们国家的新一代领导人。
1998年,也是我开始文学创作的四十周年。我从已经发表的500多万字、30本作品集中,精选出365万字、编选出版了八卷本的《叶文玲文集》。并用其稿费在浙江大学设立了“新叶文学奖”。 我总忘不了四十年前,当我还是一个文学少年时,正是素昧平生的编辑的青眼相看,许多文坛前辈的赤诚扶持,我这个围毛蓝布围腰的小姑娘才得以赓续了少年梦,一步步跨入文学殿堂,在祖国的文学大树上努力绽放了属于自己的一片绿叶。为此,我坚定了这样一种创作信念:美是文学的生命,而绿色是生命的颜色。
编辑本段入选教科书的作品
《我的“长生果”》(入选人教版五年级上册第一单元第4课,选作课文时有改动)
书,被人们称为人类文明的“长生果”。这个比喻,我觉得特别亲切。
像蜂蝶飞过花丛,像泉水流经山谷,我每忆及少年时代,就禁不住涌起愉悦之情。在记忆的心扉中,少年时代的读书生活恰似一幅流光溢彩的画页,也似一阕跳跃着欢快音符的乐章。
我最早的读物是被孩子们叫做“香烟人”的小画片。那是一种比火柴盒略大的硬纸片,正面印画,背面印字,是每盒香烟中的附赠物。遇到大人让孩子买烟,这美差往往被男孩抢了去,我们女孩只落了个眼羡的份儿。集得多了,就开始比赛用手掌刮“香烟人”,看谁刮得远。这时,我就卖力地呐喊助威,为的是最后能在赢家手里饱览那一大叠画片。这些印着“水浒”“三国”故事的小画片,是我最早见到的连环画。
开始我看得津津有味,天长日久,就感到不过瘾了。
后来,我看到几本真正的连环画。一位爱好美术的小学教师,他有几套连环画,我看得如醉如痴:《七色花》引得我浮想联翩,《血泪仇》又叫我泪落如珠。后来,哥哥的朋友们送了我几册小书:《刘胡兰小传》《卓娅和舒拉的故事》《古丽雅的道路》……只要手中一有书,我就忘了吃忘了睡。
渐渐地,连环画一类的小书已不能使我满足了,我又发现了一块“绿洲”——小镇的文化站有几百册图书!我每天一放下书包就奔向那里。几个月的工夫,这个小图书馆所有的文艺书籍,我差不多都借阅了。我读得很快,囫囵吞枣,大有“不求甚解”的味道。吸引我的首先是故事,是各种人物的命运遭遇,他们的悲欢离合常常使我牵肠挂肚。
莎士比亚说:“书籍是全世界的营养品。”像我这样对阅读如饥似渴的少年,它的功用更是不言而喻。醉心阅读使我得到了报偿。从小学三年级开始,我的作文便常常居全班之冠。阅读也大大扩展的我的想象力。在家对着一面花纹驳杂的石墙,我会呆上半天,构想种种神话传说;路上遇到一个残疾人,我会黯然神伤,编制他的悲惨身世。
记得有一次,作文的题目是《秋天来了》。教师读了一段范文之后,当大多数同学千篇一律地开始写“秋天来了,树叶黄了,一片一片地飘到了地上”时,我心里忽然掠过了不安分的一念:大家都这样写多没意思!我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秋天,用自己的感受去写秋天。
我把秋天比作一个穿着金色衣裙的仙女,她那轻飘的衣袖拂去了太阳的焦热,将明亮和清爽撒给大地;她用宽大的衣衫挡着风寒,却捧起沉甸甸的果实奉献人间。人们都爱秋天,爱她的天高气爽,爱她的云淡日丽,爱她的香飘四野。秋天,使农民的笑容格外灿烂。
于是,我的作文得了个“甲优”,教师在文中又圈又点,将它作为范文在班上朗读。
这小小的光荣,使我悟得一点道理:作文,首先构思要别出心裁,落笔也要有点与众不同的“鲜味”才好。这些领悟自然是课外读物的馈赠。
后来,我又不满足于只看一般的故事书了,学校图书馆那丰富的图书又像磁石一样吸引着我。那些古今中外的大部头小说使我如醉如痴,我把所有课余时间都花在借阅图书上。这时我养成了做笔记的习惯:记书中优美的词句,记描写的精彩段落。做笔记锻炼了我的记忆力,也增强了我的理解力。
有一次命题作文写《一件不愉快的往事》,我的情绪分外激动,觉得自己得到了一个大显身手的好机会:小时候受过一次委屈,平常积累的那些描写苦恼心境的词语,像酵母似的发挥了作用。我从一个清冷的黄昏开始写,以月亮的美丽皎洁和周围人的嬉笑,来反衬一个受委屈的小女孩的孤独和寂寞。写着写着,我禁不住眼泪花花。这篇充满真情实感的作文又得到了好评,被用大字誊抄出来贴在教室的墙上。可是,看到老师用红笔圈出我写的月亮“像一轮玉盘嵌在蓝色的天幕中”这段文字,说这个“嵌”字用得特别传神时,我脸红了。我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个赞誉——因为这句描写和这个“特别传神”的“嵌”字,是我看了巴金先生的《家》后念念不忘的词句。
于是,我又悟出了一点道理:作文,要写真情实感;作文练习,开始离不开借鉴和模仿,但是真正打动人心的东西,应该是自己呕心沥血的创造。
《乌篷摇梦到春江》(入选鄂教版九年级上册第二单元第2课)
四年前,在青海戈壁滩竟日奔波时,被辉煌如火的大沙漠灼花了眼睛的我,曾经大发奇想:假如让富春江泻到这儿来,那该多好!
那时,我并没见过富春江,却千百次做过有关她的梦,郁达夫\'屋住兰江梦亦香\'的诗文和叶浅予墨韵淋漓的画卷,早把我对富春江的梦幻濡染得又浓又甜,那绿沉沉的甜梦中,总是悠荡着乡思绵绵的乌篷船。
我终于圆了梦。回归浙江仅两年,我已两次遂了与她相亲的心愿。
一是去岁金秋,一在今年暮春,两次均作陪客,陪文朋艺友遨游;一棹轻波碧水路,兴致格外高昂,只觉得不枉我作悬肠念的富春江,比梦中更俏更娇美。
两次遨游,都是旱路走,水路归。这行程颇使人得其佳妙:因为,当你迂回山间行行复行行不胜引颈张耳之苦时,突然,一条银练素带在前方闪闪烁烁起来,你兀的眼前一亮,倍觉这碧波粼粼一江水的鲜活可爱;待盼到归程荡舟起桨开始真正的春江游时,这漾波漫流的大水,更令你陶然如醉,神魂飞扬,彼时,你纵有千种愁思万般忧,也将全部消溶在这一江碧玉里。
我始想,富春江的俏,恐怕全在于江流的曲折多姿,从她与新安江、兰江的汇合处下行,越见委婉袅娜;行过淹没在水中的乌石滩,行至流急涡回的七里泷,富春江裙裾一闪,又闪出个江中之江葫芦湾。葫芦湾委实别致有趣,湾形毕肖一只毛茸茸嫩生生的青葫芦,壁立湾畔的奇岩崛石,似乎触手可及,掩映在老树青藤中的村居农舍,更添无限野趣。小船悄悄儿荡进湾来,船上人无不惊殊,若再到那流泻百尺飞珠迸玉的葫芦瀑下溅一溅,定会溅得你满身惬意。
我还想,富春江的娇,也在于她的色泽,无怪她有\'第二漓江\'之称。那江水,真是澄于湖海碧于天,活脱脱是天神地母拣尽翡翠绿玉铺就的。行在江上望两岸,只见千嶂染翠,峰峰岭岭尽都浓浓淡淡的绿进去;立在船头看江心,只觉水底天上的云絮,一朵朵一团团,俱是深深浅浅的绿出来,真难说是山染绿了江,还是江浸绿了山,无怪朋友们相视叹曰:喔,一到富春江,眼瞳都是绿的!
我再想,富春江的美,更在于她无与伦比的静。由于电站的建成,益发使江水浪敛波平,所以,她虽还是千重涧水汇清流,但那汇和流,仿佛都是在水底暗处悄悄儿进行的,几十里水面竟没弄出丁点儿惊涛骇浪,\'临流鼓棹,帆飞若驰\'的光景已不复见,那或顺流或逆水的千舟百舸,亦如动画一般悠悠来去,舒泰、自在极了。\'鸥鸟亦知人意静,故来相近不相亲。\'在轰轰闹闹的现代生活中,烦躁了城市的嚣音后,人们自然格外钟爱富春江这千金难买的幽静。
奇山异水的富春江,钟灵毓秀,风物独绝,而七里泷碑文荟萃的严子陵钓鱼台,尤能展现她扬古启今的魅力。
我又想,古往今来的人对严子陵如此仰慕,大概并不在乎已成百丈悬崖的钓台当年是否真能垂钓,而是敬崇这位先贤不慕富贵不媚皇亲的傲世风骨。试想,几请不出山宁作垂钓翁的归隐客,倘使活至今日,恐怕更要与阿谀奉承趋炎附势开后门发横财之类歪风邪道绝缘;而这位敢把脚搁在刘秀肚子上午睡的严光先生和喝了高粱酒\'见了皇帝不磕头\'的山东好汉们的神魂,又是何等的相通相似!
哦,钓台不仅是一处风景点,更是历史老人垂落在江边的一只巨手,千年百载,以其特殊的膂力,撩拨着人们心头的重重波澜。
丰哉,富春江,乌篷摇梦梦越酣,惟愿年年得相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