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战役之四川场景:<竹梅湾> 上集 25，瑞雪润山路,滑倒竹与梅

年前己经说好,竹马和青梅初二拜外家。

从腊月二十六开始,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一连下了三四天。田野里盖上了一层厚厚地白色绵被,房屋上铺了一层白色的毛毯。树木围上了白色的围巾，酷似站立在天地间玩耍地,无数的白雪公主。河里结了厚厚一层冰,冰上落了厚厚一层雪，河水在冰下艰难地流动。从腊月二十八起,大雪停了,太阳穿越刺骨的天空射到地面。雪有些消化,但天气却十分寒冷,因为下雪不冷消雪冷。虽说己过了五九,应该是阳坡看绿的时节,但屋里到处还是滴水成冰。

初二一早,竹马穿上过年的新衣裳,提着他妈给外婆家的礼物,去青梅园叫青梅。他来到青梅家，见大门上贴着一付对联,上联是:“春回大地春光好”,下联是:“喜满人间喜事多”,横联是:“春回大地”。进到院中,迎面映入他的眼中的一付对联是:“绿柳舒眉辞旧岁,红梅开口报新年”,横联是：“春到人间”。在上房的屋檐下挂了一对红灯笼,一个上书“福”,一个上书“贵”。院中还贴有“满院春色”,“春光明眉”等喜庆标语。看来这一切都出自青梅之心、之意、之手，因为她知道他马哥是新地一年来她家的第一位客人。青梅早就在门前迎接竹马,她一见她马哥高兴地说 “马哥新年好！”竹马说 “梅妹新年好！”青梅挽着竹马的胳膊把他接回家里。

“叔叔阿姨新年好！,姨这是我妈过年蒸的馍叫你们尝尝。”竹马先是问石娃和凤娥新年好,然后把他妈给凤娥家拿地馍和一块豆腐、一块凉粉、一包红薯油糕放在小桌上。桂芝是个知书达理、讲究人情世故的人,为这些东西她还费了一番心思:竹马初二去青梅家是不能空手的,但又不能拿礼物,那是以后的事,说不定就在明年。所以,只能拿些过年自己做地吃地食品,这样既表示亲切，又不是空手。

“马马来了,青青快招呼你马哥坐下。看你妈手巧地,馍蒸的多好,还点着红,豆腐凉粉不硬不软刚好,油糕炸地园园地。”凤娥就不是奉承人的人,由于今天她特别高兴,所以说了那么多地奉承话,而且把四样东西拿在手里看着、试看、说着。

青梅和竹马还是去年见的面,虽说只隔几天时间，但却从农历1970年跨到1971年。两人一见面，那种亲热劲就不用提了。竹马穿着一身过年的新衣裳,脖项围了一条年前青梅为他织地,很长很长地灰白色毛围巾,显得帅气十足。青梅穿了一身集红、白、黄、绿、蓝、黑、青间有的衣服,显得如花似玉的女子形象。他们面对面,手拉手,看着、笑着、互相欣赏着对方的打扮。

凤娥提着为她爸和她妈准备的礼物,把竹马和青梅送到门前的大路上。她看着竹马拉着青梅边走、边笑、边谈的样子,自已不觉感到心里特别高兴。

一对未婚的青年男女,手拉手行走在白雪如银的、去青坪村外婆家的大路上。大约十时许,就到了外婆家。

“梅子,我娃有对象了没有？”吃过饭外婆李娟关心的问起青梅的婚事。“外婆,我还小没有呢？”青梅回答说。

“还小?不小了！我和你这么大时你妈都几岁了。你们现在的年青人结婚都太迟了。女人么结婚生孩子是自己一生的大事,你们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不关心,傻女子。”外婆用她像树皮一样的手指头,指着青梅的头又说:“我看你有心上人了,才不着急呢！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青梅没答外婆的追问,,只是一个劲的笑,并拉住外婆的手甩来甩去。“不回答就是有了心上人,叫我猜呀就是你竹马哥,是不是！”青梅没有回答,只是一点个劲的笑。外婆继续说:  “我娃己长大了,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了。你妈早就告诉我,她喜欢竹马,你嫁给竹马她放心。”

“外婆,你关心我的婚姻大事我知道,我实话告诉外婆,我们虽然相好但还没谈过这事呢,还不知道我马哥咋想呢！现在正处于学习紧张的时候,等毕业后再说。” “那也好,那也好,这下外婆就放心了。”

就在这时,河对岸的李婵和竹马也正谈着同样一个话题。

吃过饭竹马和青梅要回家,两位外婆外爷都出来送他们,给他们压岁钱,“我们都成大人了,还给压岁钱。”竹马外婆说:“快拿上,再大还是个娃,结了婚才算是个大人呢！”青梅外婆给青梅说:“今年我光给你,明年来我还要给竹马呢！”

外爷外婆把他们送到村口。他们笑着、议论着、看着竹马拉着青梅的背影走远了,这才各自回家。

青梅和竹马踏行在人踩过的山间的雪路上,青梅虽被竹马拉着,但也不知摔了多少跤,每次都是竹马把她扶起来。

大约走了八里路,来到一处二十五度的陡坡,。他们俩看了看这段陡坡路:靠里是陡峭的青石岩,外边是一个高涧,涧下是青坪河谷。路面宽不到三尺,坡长一百多米。去时路面上是雪人踩上去不滑,现在路上的积雪被人踩地光光地,好像有人专门在上边当滑冰场滑过似的。"这怎么走呢！"青梅吓地问竹马。“把我的围巾绑在你腰间,一头我拉在手上,你扒住石岩慢慢地在前边走,我在后边招呼着。"竹马说着取下自己的围巾,一头绑在青梅的腰上,一头抓在自己的手里。这样,青梅在前竹马在后慢慢地向下滑行。滑着滑着竹马一不小心滑地坐在路上,他的脚正好蹬在青梅的脚后跟,青梅往后一倒,正好背影子实实地睡压在竹马的身上。竹马怕把青梅摔下路边的河里,就用双手把青梅紧紧地抱在胸膛。滑呀,滑呀,就这样滑到坡底。

到了坡底,竹马松手把青梅托起。青梅起身转过来，用双手把竹马往起拉。由于青梅拉时用力过大,身子向后一仰,脚下向前一滑,正好蹬住竹马的脚尖。竹马猛地往前一捕,正好把青梅实实地压在身下。

由于路太滑,他们俩在雪地里互相掺扶着,站了几次才站立起来。竹马给青梅拍打了脊背粘的雪。青梅给竹马拍打了脊背的雪,并心疼地问:“摔疼了吗？”竹马说:“没事,把你摔疼了吧！”

坏事有时候会达到相反的结果。青坪河陡坡路上的雪,给人们的行路带来很大地不便,这是坏事。但今天它却为一对青年男女,制造了两次身体接触的好机会。这是他们心中想往的呀,真是天公作美,冰雪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