衤怎么读:2007年萨科奇开启法利关系正常化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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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萨科奇开启法利关系正常化之旅

2011年03月20日 20:52
来源:新华网 作者:刘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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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7月25日,利比亚领导人卡扎菲(前右)在首都的黎波里欢迎到访的法国总统萨科齐(前左)。萨科齐于当天抵达利比亚进行访问。新华社发

新华网突尼斯7月26日电(记者刘顺)法国总统萨科奇25日抵达利比亚,同利比亚领导人卡扎菲就进一步发展两国关系以及建立地中海联盟等问题举行了会谈。这是萨科奇出任法国总统后首次访问利比亚,也是6名保加利亚医务人员被引渡回国后第一位西方国家元首访问利比亚。舆论认为,萨科奇此行是开启法国与利比亚关系正常化之旅。

萨科奇访问利比亚是法国在保加利亚医务人员案结束后采取的第一个主动行动。萨科奇在访利期间表示,他此行是一次政治之旅,是为了让利比亚“重返国际大家庭”。在解决6名保加利亚医务人员一案的最后阶段,萨科奇总统两次同卡扎菲电话联系,又两次派夫人前往利比亚,向卡扎菲传递信息,为利比亚最终放人发挥了重要作用。1999年,利比亚逮捕了在利一所医院工作的5名保加利亚护士和一名医生,指控他们涉嫌用利比亚儿童做实验,致使这些儿童感染艾滋病病毒。利比亚司法机构判处这6名医务人员死刑。本月17日,利比亚最高司法委员会作出最终裁决,将死刑改判为终身监禁。随后,保加利亚根据保利两国间司法援助协议,向利方提出引渡6人回国的申请。

分析人士认为,萨科齐在保加利亚医务人员回国的第二天来到利比亚主要有两个目的:首先是捷足先登,全面恢复和加强法国同利比亚的关系。他访利时间虽短,但成果颇丰。双方签署了和平利用核能备忘录、防务和军工合作协议以及文化、经济和科技协议等,为更多的法国公司进入利比亚铺平了道路。其次是推行他的有关建立地中海联盟计划。建立地中海联盟计划是萨科齐在竞选总统时提出的构想,其目的是为了进一步加强法国与非洲地中海国家的关系,以确保法国在这一地区的传统势力范围,尤其是经济利益。利比亚既是非洲国家又是地中海国家,因此建立地中海联盟离不开利比亚的支持和参与。据悉,利比亚已对这个计划表示欢迎。

随着6名保加利亚医务人员回国和法国总统访问利比亚,利比亚同西方特别是同法国在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的合作关系将会得到恢复与加强,将会有更多的西方国家公司进入利比亚。美国国务卿赖斯25日表示,她近期将访问利比亚,成为30多年来访问利比亚的首位美国高官。这预示着美利关系也将会进一步改善和发展。 卡扎菲之子要萨科奇还钱

2011年03月20日 20:48
来源:厦门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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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摘自《厦门商报》2011年3月18日第C18版

商报讯据国际在线援引澳大利亚《每日电讯报》17日报道,利比亚领导人卡扎菲的儿子赛义夫透露,2007年法国总统大选时,利比亚曾资助萨科齐竞选获胜,现在法国竟然协同英国试图对利比亚进行军事干涉,赛义夫谴责萨科齐是“小丑”,要求他还钱。

赛义夫说:“我们有当时情况的所有详细资料,并准备将它们公之于众。现在我们最想让这个小丑做的就是,将利比亚人民的钱还给我们。他获得援助,以便于他能帮助利比亚人民。但是他令我们感到失望,那就将钱还给我们。我们拥有所有银行转账的详细资料,我们很快就将公布它们。”

利比亚国营电视台最近称,他们将公布一些天大秘密,足以导致萨科齐下台。卡扎菲此前也表示,他的“好朋友”萨科齐“变得疯狂了”。他说:“萨科齐是我的朋友,但我认为他现在变得很疯狂。他身边的人透露说,他正遭受着心理疾病的折磨。”
 萨科齐:法国过去现在和将来都反对伊拉克战争

2011年03月20日 17:22
来源:新华网 作者:林晓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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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网巴黎(2007年)8月27日电(记者 林晓轩)27日上午,法国总统萨科齐召开驻外使节会议,规划法国外交大方向。自上任3个多月以来,萨科齐首次就外交政策发表专门讲话。从欧洲建设到伊拉克战争,从法美关系到非洲问题,萨科齐的讲话充分显示出法国立足欧洲、发挥更大国际影响的意愿。

萨克齐强调,欧洲建设是法国的“绝对头等大事”,因为“没有欧洲,法国就无法对当今面临的挑战进行有效回答”。他建议欧盟在今年年底之前成立一个“贤人委员会”,由10名至12名成员组成,主要研究2020年至2030年的欧盟前景及任务等。

萨科齐主张加强欧洲防务,并认为建设欧洲独立防务与促进北约改革应同时进行。他指出,欧盟拥有介入军事、人道主义、经济等各种危机的手段,应当与联合国、北约、非洲联盟等组织合作,逐渐奠定全球安全与和平领域的“主角”地位,在这方面,法国将采取一些“非常有力的措施”。

2005年,法国公投否决了欧盟宪法草案,令欧盟一体化发展陷入僵局。今年5月萨科齐一上任,便在出访德国时提出了制定“简版欧宪”的建议。如今,欧盟27国已就“简版欧宪”达成协议,萨科齐在27日的使节会议上保证,法国将是首批通过“简版欧宪”的国家之一,并再次敦促欧盟轮值主席国葡萄牙加紧工作,以保证新条约能够在2009年欧洲议会选举前生效。此前萨科齐曾数次表示,为保证新条约通过,法国将不经过全民公决,而是采取议会批准的方式。

萨科齐再次重申了法国反对伊拉克战争的立场。他明确指出,法国“过去、现在、将来都反对美国在2003年发动的伊拉克战争”。对于伊拉克问题,萨科齐坚持政治解决是唯一办法,并表示应当明确外国军队撤出伊拉克的时间表。他提出,政治解决手段有多种,如将极端组织边缘化、推动民族和解、让伊拉克各社会阶层都能平等享受国家资源等。

尽管反对伊拉克战争,但萨科齐表示,伊拉克问题并不妨碍他在改善法美关系方面的努力。作为第一位接受私人邀请到美国度假的法国总统,萨科齐强调“今日美国与法国的友谊同过去两个世纪内一样重要”。他说,盟友不是对手,不论是法美之间意见相同或不同,他都可以“畅所欲言”。

非洲对于法国利益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萨科齐在讲话中说,非洲一直是法国外交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欧盟合作政策的中心之一。他表示,非洲离全球繁荣还有很大距离,国际社会应当加强援助努力。

当天下午,法国外长库什内向法国驻外使节们强调,法国执行的不是“同情外交”,而是“有影响力的外交”。“有影响力的外交”这几个字也许就是对萨科齐阐述的外交政策的最好概括。 林达:艾莎和她背后的阿富汗战争

2011年03月20日 17:42
来源:南方都市报 作者:林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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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摘自《南方都市报》2010年10月18日刊  作者:林达

反恐战争的立意不是推广民主和人权,它只是一个国家自身安全受到威胁以后的反弹;假如它确实在这个过程中做了这些推广,原因只是如此推广有利于反恐战争的原本目标,而不是相反。

今年8月的美国《时代》杂志,封面是个18岁女孩。中亚女孩常见的浓秀长眉下的大眼睛,却透着这个年龄不应有的冷峻,脸部中间残酷地扭曲着一个被割去鼻子之后的畸形伤疤。后来才知道,隐藏在一头浓密黑发后面的还有她被割去两只耳朵留下的疤痕。

她叫艾莎,一个普通阿富汗女孩。

艾莎的故事并不复杂。她生活在阿富汗贫困的南方省份。不知什么缘故,她兄弟杀死了另一家的儿子。在部落社会,按传统方式,艾莎被判给对方一个儿子为妻。艾莎14岁,丈夫36岁。关键是,她是付给仇家的“赔偿”,仇家全部愤恨都报复在她一人身上,除了公婆,这家还有14个子女,艾莎是整个大家族的虐待对象。她多次逃回娘家都被立即送回,留下她,赔偿就没有兑现,对方就有理由再来寻仇,她是已经支付出去的一个牺牲。

这是至今存在于阿富汗、巴基斯坦和中东国家的某些地区的习俗,叫做Baad,也就是“抵偿婚姻”。这让我想起自己在伊拉克的最后一个采访,采访的恰是一个库尔德族的Baad受害者。她叫阿绪蒂·夏芭丝。

35岁的阿绪蒂,当时已经是库尔德两大党之一PDK的党报记者。令我印象最为深刻的是,她讲述的一个14岁库尔德女孩的谋杀案。有个17岁男孩喜欢上她,可女孩在习俗下不可能独自外出,男孩就送了个手机给她,他们悄悄用手机聊天,结果被女孩母亲发现。最后经父亲决定,他哥哥动手,用私刑杀死了那个女孩。最后,却没有任何人受到法律惩罚。我在采访中得知,在伊拉克长久存在的法律中,假如发现女人通奸,她的丈夫或者兄弟可以公开杀了她,法律明文规定对凶手的最重惩罚是6个月监禁,也完全可能无罪开释。我好奇追问,那么,假如情况倒过来,一个女人在同样情况下一怒之下杀了通奸的丈夫,法律是否同等处理?回答是: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发生。在这个社会,丈夫理直气壮,而她根本不可能有“一怒之下”的反应。

阿绪蒂自己就是一个抵偿婚姻受害者。她不肯说出造成她“抵偿”的家族事故,但是无疑和那年才14岁的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是被选中成为牺牲品,她不愿意诉说细节,只说整个4年就是一场无尽酷刑。她刚去就怀了儿子,经过难以想象的努力,在18岁那年离婚。

我一直记得阿绪蒂那句话:“对许多女孩来说,18岁是结婚、生活刚刚开始的年龄。对我来说,才18岁,生活就已经结束了。”当然,她指的是家庭生活。她是不是太悲观?翻译阿卜杜拉私下的一番话,似乎在对阿绪蒂的悲观作出印证。阿卜杜拉是一个很有现代意识的普通库尔德人,他完成翻译后,曾经很真诚地表示,作为一个男性,听到阿绪蒂亲口讲述的库尔德妇女状况,他深感震惊。可是,当我们离开阿绪蒂,走进车里,他已经回到生活现实,很自然地对我发着议论,“谁还会要她?一个结过婚的女人,还生过孩子。”阿卜杜拉还告诉我,在伊拉克,这样情况并不局限在库尔德地区。我知道,它甚至并不局限在伊拉克。

那个社会中的“她”,不能随意出门,因此,当艾莎最后一次出逃,被同情她的邻居收留了两天没回夫家,即被部落视作娼妓,羞辱了家族和所有的人。她深夜被抓走,由长老判决、由丈夫行刑,被割去了鼻子和耳朵,独自丢弃在深山里。行刑者和观刑的一群人仍然感觉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怀着未尽的愤怒悉数离去。听任咎由自取的艾莎昏迷流血,留在黑暗之中。

这是去年夏天,2009年,艾莎也已经熬了4年的抵偿婚姻,和阿绪蒂一样,也是18岁。

艾莎的故事和阿富汗战争

由于艾莎的故事发生在阿富汗,美国在那里已经进行了9年战争,对这张照片解读也就出现有差别的不同版本和引申,值得深入探究。

我首先读到的是刊登这幅照片的《时代》杂志总编辑李察·史坦格的前言,他说:“最后决定登出,是因为现在正在打的这场战争,和我们每个人息息相关。照片提供一个窗口,让世人看到战场的真实,以及因为这场战争,可能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说实话,我一开始读到这段前言,以为艾莎是弹片切削的战争伤害。时任美国驻阿富汗大使夫人侯景苑,是老家东北、来自台湾的华人。身处战地,看到“史坦格前言”误导读者,她也十分不解。她著文介绍艾莎的故事来龙去脉,劝告《时代》总编史坦格先生能够在“内心左右交战的时候,放下笔想一想”。侯景苑说,这实在不合逻辑,不论是否有阿富汗战争,艾莎的故事都会发生,而战争给艾莎带来的唯一差别,是她因此有机会接触美军医院,得到了救治。侯景苑远非美国右派,她只是本着常识,希望《时代》作为一个重要时政刊物,能够不偏不倚、实事求是。

然而,这些往日对媒体的基本要求,在左右冲突激烈的今天,要坚守已经很难,大量媒体人失守底线。看史坦格先生解读,显然已经没有所谓“内心左右交战”,而是早就坚定站在经简化的“反战”立场上,一切问题九九归一,归罪战争总不会错,也容易满足自己和大家的道德感需求。史坦格解读当然不合逻辑,那么,从普遍意义上来说,阿霞故事是不是如大使夫人说的那样,和战争带来的改变就完全没有关系?也不尽然。

我问过阿绪蒂一个问题,就是库尔德地区私刑杀害妇女情况,在摆脱萨达姆统治之后,是不是有所改善?她的回答令我很意外,她说,在1991年联军设立禁飞区库尔德地区提前自由之后,对妇女的私刑突然变得更多。

库尔德人一向以反抗萨达姆的“自由战士”著称,一旦自由,却迎来了意想不到的结果。对于女性来说,原来完全处于禁锢状态,现在有了丰富的电视节目,获得外部世界信息的机会和自由意愿大增,也有大批欧美(主要是欧洲)的妇女民间组织,进入该地区“发动群众”,自然就有一些胆大女孩率先走出家门走向社会。这就引发了前所未有的社会反弹。与此同时,强权的撤离造成权力真空,致使争权夺利的内战兴起,“自由战士”们自己打起来。一片混乱中,原本对私刑者可能的6个月监禁处罚都没人执行。两个因素一凑,私刑当然就更加猖獗。

1998年库尔德两派力量开始联合,而真正稳定和开始法治建设,还是2003年美军进入之后的事情。但私刑远没有被抑制。我看到的伊拉克城市和小镇大街上,论宣传画,在最紧张地区如巴格达,都是反恐通缉;在开始安定、建设的地区,就都是宣传有关夫妻携手共进、家庭和睦、以及保障妇女权益,因为这些问题变得异常突出。

艾莎的故事也是在类似的阿富汗背景下发生。假如没有阿富汗战争的冲击,也许更多的艾莎选择逆来顺受,自焚自杀,而不是选择逃一条生路。她后来很长一段时间生活在一个美国民间组织办的妇女收容所,断然拒绝父亲要她回去的请求,虽然父亲答应让她另嫁人。而这样反抗的产生,也刺激了社区对妇女惩罚力度的反弹。这些社区没有变化,艾莎虽然得到外部救援,但他们家仍面临寻仇的二次赔偿。

9年战争下不倒的塔利班

阿富汗战争起于9·11事件。阿富汗战争的逻辑是:塔利班政权把自己的国家提供给本·拉丹的恐怖组织“基地”组织,当9·11被定义为一场恐怖战争袭击,继续保护“基地”组织的塔利班政权就被定义为敌军盟友,也成为反恐敌军。也就是说,本·拉丹和“基地”组织,是塔利班阿富汗的“国中之国”,在塔利班拒绝交出本·拉丹、宣称要继续支持基地组织的时候,除了去打,好像也找不出别的办法。所以,阿富汗战争本身是一场争议较小的战争。但是,如此漫无边际的战争,成为所有人都希望摆脱的一个梦魇。

9年过去,阿富汗反恐战争特点越来越清楚:兵民不分、敌方以恐怖袭击作为手段,正规军是用高射炮打蚊子,效率极低。几乎可以预期,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有常规战争中敌军投降的那一天。哪怕抓获本·拉丹,“基地”组织也可以马上产生一个新领袖,还是可以在任何时刻,以极少数人造成大的战争性袭击。远比伊拉克复杂的是,阿富汗有一个聚散无常、曾经执政5年的武装实体:塔利班。

在艾莎的故事中,不仅解读不同,侯景苑还注意到,故事本身都存在版本差别。《时代》虽然也确认是丈夫行刑,可报道声称,抓她的是塔利班。据侯景苑查阅使馆原始报告,结合她亲自对艾莎采访,事件似乎和塔利班并无干系。但是,她也提到,也有人说艾莎丈夫就是个“业余塔利班”。而记者证实,现在阿富汗风行“10元塔利班”,就是给10块钱,他就为塔利班打仗了。

很多人以为,阿富汗战争很快击败塔利班,建立了新政权,假如没有伊拉克战争,一切早就解决了。他们小看了塔利班。在大多数国家,尤其是西方国家,塔利班显得如此荒谬,1500年的古迹巴米扬大佛被炸毁,成为荒谬的极端标志。大家理所当然认为,如此荒谬的政权怎么可能继续?当然兵败如山倒。这是外部世界的理解错位。

外部世界往往忽略一点,就是塔利班是有民意基础的。这个基础是现代社会中并不显山露水的人性弱点。人最不了解的就是自己。人类两性的生理心理差异,从来没有被认真研究,它往往被社会性视角所阻挡和遮蔽。当一个强大理由,例如宗教,支撑一个人性弱点,任其为所欲为获取既得利益,在另一个社会微不足道的弱点很可能在这里恶性膨胀,理直气壮迅速扩张和占据全部空间。在阿富汗,有一半人口很容易成为塔利班支持者,而另一半突然失去声音。这是塔利班的“生命力”之所在。

塔利班卷土重来,可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阿富汗战争前景和艾莎前景

塔利班掌权5年导致大倒退,是最近9年的阿富汗战争用武力在维护社会进步的再出发。妇女权益是一个标志,虽然艾莎事件还在发生,但是在大城市、也就是在联军武力能够覆盖的地方,不仅女孩开始重新获得上学和工作机会,而且,例如今年8月,阿富汗国家广播台出现女主播对前塔利班成员的采访;出现了两名奥运会女选手;虽人数不多,可是阿富汗开始有女军人女警察;今年9月23日,阿富汗军队出现29名女军官,军帽下戴着黑色头巾。最令人瞩目的变化,还是在决策机构,议会出现了1/4的女议员。

不论阿富汗战争是否存在一个充分理由,它后面仍然紧跟着一个问题:能否打赢。10月7日,阿富汗总统卡尔扎伊当众红着眼眶提到,迫于安全理由,他4岁的小孩被迫去国外读书。事实上,在塔利班威胁下,阿富汗仍然有许多学校无法开学。他要求各方支持和塔利班妥协谈判,因为恐怖战争的优势特点和塔利班事实上得到的支持,使得战事拖延、胜利无望。卡尔扎伊总统把塔利班称为“恼怒的兄弟”,今年6月,他已经下令建立一个专事和塔利班谈判的委员会。美国白宫发言人也发表声明,再次表示支持阿富汗政府和塔利班谈判,理由很简单:战争不可能如此无休止打下去。卡尔扎伊照搬伊拉克的做法,正在邀请塔利班进入议会,也就是立法机构。可是,必须看到,塔利班和复兴党有本质差别。

闻讯惊恐万状的是艾莎们。

过去9年,阿富汗大城市在表面上发生的巨大变化,很大程度依赖外部力量,有欧美人权组织的活动,也有长年生活在西方,甚至出生在西方的阿富汗裔妇女回去“干实事”。艾莎治疗后暂居的庇护所,就是两个纽约人在负责,其中一名是阿富汗裔。可是谁都知道,归根结底,这完全依靠联军的枪杆子在支撑。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今年8月8日,作为志愿者的6名德国医生、2名美国医生和他们的2名阿富汗翻译,一旦离开联军保护范围,旋即遭到塔利班杀害。

现任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恰巧是个女性。她再三强调,未来政治妥协,将不会把阿富汗妇女和女童作为“代价”支付给塔利班。但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现在大家看到的唯一招数是宪法保障。不要说宪法有执行问题,哪怕就是现今版本的阿富汗新宪法,照样有任何法律不得违背伊斯兰律令的条款。在塔利班尚未成功“结合进政府”的去年夏天,国会照样通过了侵害妇女权益的“法律”。不仅反对的女议员人数不够,即便是女议员都没有全部投票反对。

艾莎现象和塔利班只是一个象征。这个象征正在点出反恐战争的本质。

首先,必须清楚,反恐战争的立意就不是推广民主和人权,它只是一个国家自身安全受到威胁以后的反弹;假如它确实在这个过程中做了这些推广,原因只是如此推广有利于反恐战争的原本目标,而不是相反;第二,恐怖战争和反恐,开启了非常规战争的时代,它的具体困局与战事争议性其实无关,困局根源是反恐一方仍然在以常规战争对待非常规战争,几乎不可能获胜。阿富汗战争的争议性很小,局面却比伊拉克战争难收拾得多;第三,抽离一切无关背景,抽离对美国的看法和恩怨,抽象审视反恐战争,我们可以看到,它的困境可能因为不同起因而困扰不同地区,一经起始,都会有同样难以收拾的局面。

就艾莎本人来说,有一个相对圆满的结局。照片一经刊出,有许多美国医院愿意为艾莎提供恢复容颜的整容手术和一切费用,10月8日,整容之后的艾莎也已在美国公开露面。但侯景苑也听到阿富汗人对这个消息的反应,这或许让她看到更多艾莎们的绝望:“如果大家知道割了鼻子可以去美国,你们会看到更多的鼻子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