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水老白干代理商:于丹九堂幸福课:柔和温暖的处世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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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丹九堂幸福课:柔和温暖的处世良方

http://book.sina.com.cn  2011年01月26日 17:33  新浪读书  文章摘自《于丹的天空》
  作者:孔健   出版社:江西人民出版社
  本书简介:该书首次辑录《百家讲坛》外于丹解读人生最全精华,书中的“9堂幸福课”融合当下身心灵修炼与国学智慧,以最新感悟教你深耕福田:“安身立命的哲学”、“活出不较劲的自己”、“过好日子的真智慧”、“柔和温暖的……[连载内容]
于丹(新浪读书配图)

  于丹最新感悟:

  美好的人性可以御寒。我非常相信低潮中人性的承担,无论是对待自己还是给予他人,只要用最简单的方式——把你人性中的善良、朴素与真诚交付,也信任别人给予你的不设防的交付,人与人的关系就会很简单,生活就会很温暖。因为最本真的人性就是火种,你信任,你就会传播。

  找到生活的平衡点

  人都在放大他心里想放大的成分。

  孔子的弟子子贡有一次跟孔子谈论师兄弟们的性格优劣时,忽然向孔子提了个问题:“先生,子张与子夏两人哪一个更好些呢?”孔子想了一会儿,说:“子张过头了,子夏没有达到标准。”子贡接着说:“是不是子张要好些呢?”孔子说:“过头了就像没有达到标准一样,都是没有掌握好分寸的表现。”这就是“过犹不及”的出处。

  古人云:“恩不可过,过施则不继,不继则怨生;情不可密,密交则难久,中断则有疏薄之嫌。”意思是施恩不可以过分,因为过分的施舍是不能永远持续下去的,一旦中断施舍,就会有怨恨产生;交情不可以过于密切,因为密切的交往是很难保持永久不变的,一旦中断,就让人有了疏远冷淡的嫌疑。从中我们明白,任何事情都要讲究一个“度”,如何做到中庸,实在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

  有一回,孔子带领弟子们在鲁桓公的庙堂里参观,看到一个特别容易倾斜翻倒的器物。孔子围着它转了好几圈,左看看,右看看,还用手摸摸、转动转动,却始终拿不准它究竟是干什么用的,于是就问守庙的人:“这是什么器物?”守庙的人回答说:“这大概是放在座位右边的器物。”孔子恍然大悟,说:“我听说过这种器物。它什么也不装时就倾斜,装物适中就端端正正的,装满了就翻倒。君王把它当做自己最好的警戒物,所以总放在座位旁边。”

  孔子忙回头对弟子说:“把水倒进去,试验一下。”

  子路忙去取了水,慢慢地往里倒。刚倒一点儿水,它还是倾斜的;倒了适量的水,它就正立;装满水,松开手后,它又翻了,多余的水都洒了出来。孔子慨叹说:“哎呀!我明白了,哪有装满了却不倒的东西呢!”子路走上前去,说:“请问先生,有保持满而不倒的办法吗?”

  孔子不慌不忙地说:“聪明睿智,用愚笨来调节;功盖天下,用退让来调节;威猛无比,用怯弱来调节;富甲四海,用谦恭来调节。这就是损抑过分,达到适中状态的方法。”子路听得连连点头,接着又问道:“古时候的帝王除了在座位旁边放置这种器物警示自己外,还采取什么措施来防止自己的行为过火呢?”

  孔子侃侃而谈:“上天生了老百姓又定下他们的国君,让他治理老百姓,不让他们失去天性。有了国君又为他设置辅佐,让辅佐的人教导、保护他,不让他做事过分。因此,天子有公,诸侯有卿,卿设置侧室之官,大夫有副手,士人有朋友,平民、工、商,乃至干杂役的皂隶、放牛马的牧童,都有亲近的人来相互辅佐。有功劳就奖赏,有错误就纠正,有患难就救援,有过失就更改。自天子以下,人各有父兄子弟,来观察、补救他的得失。太史记载史册,乐师写作诗歌,乐工诵读箴谏,大夫规劝开导,士传话,平民提建议,商人在市场上议论,各种工匠呈献技艺。各种身份的人用不同的方式进行劝谏,从而使国君不至于骑在老百姓头上任意妄为,放纵他的邪恶。”

  子路仍然穷追不舍地问:“先生,您能不能举出个具体的君主来?”孔子回答道:“卫武公就是个典型人物。他九十五岁时,还下令:‘从卿以下的各级官吏,只要是拿着国家的俸禄、正在官位上的,就不要认为我昏庸老朽而丢开我不管,一定要不断地训诫、开导我。我乘车时,护卫在旁边的警卫人员应规劝我;我在朝堂上时,应让我看前代的典章制度;我伏案工作时,应设置座右铭来提醒我;我在寝宫休息时,左右侍从人员应告诫我;我处理政务时,应有瞽、史之类的人开导我;我闲居无事时,应让我听听百工的讽谏。’他时常用这些话来警策自己,使自己的言行不至于走极端。”

  众弟子听罢,一个个面露喜悦之色。他们从孔子的话中明白了一个道理:在任何情况下,人们都要调节自己,使自己的一言一行合乎标准,不过分,也不要达不到标准。中庸,在孔子和整个儒家学派里,既是很高深的学问,又是很高深的修养。追求恰到好处、适可而止,这是做人处世的一种境界,一种哲学观念。

  比如吃饭,餐餐最好吃到恰到好处,每顿饭不要因饭菜不好而饿肚子,也不要因饭菜对胃口而把肚皮撑得鼓鼓的,适可而止,就能永远保持健康的胃。值得说明的是,孔子讲的中庸,绝不是无谓的折中、调和,而是为人处世应该慎重选择的一种智慧。

  于丹也谈及这个观点,她说:“所谓过犹不及,媒体的过分喧嚣,有时候会给你生活中的很多东西带来一种误读。”因为人们总是在心里放大想要放大的东西,经过媒体的渲染,人们就会加深种种美好或者恶劣的印象。而外界的喧哗总还是难免的,唯有端正自己的言行,时刻提醒自己过犹不及、适可而止,才能将自己很好地融合在环境中,找到倾斜或满溢的平衡点,摆正自己的位置。

  人生有担当,生活也要有情趣

  中国文人所谓的书剑飘零,一边负着书袋一边仗着宝剑,书剑其实是人心中的豪情。

  我们在武侠小说中经常听到这样的赞颂,说某位大侠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但是,这样的高手一般碰到专门用刀或者用剑的人,通常都会惨败。因为门门通并不等于门门精通。其实,无论是刀还是剑,只要是有一件能够运用得心应手,也就足以应付武林的血雨腥风了。提到刀和剑,不得不说说二者的区别。刀偏向于沉稳凝重,剑偏向于轻灵洒脱。人们有时候,觉得唯有凝重,才让人觉得实在,否则表现的洒脱就有可能被讥为轻浮。

  除了那种天生老成的人能够时刻如刀一般沉稳,多数人还是需要放松的,需要像剑一样轻灵。尤其是现代人背负着太多的压力,生活中有太多的事情要面对,好的,坏的,让人兴奋的,令人委屈的,这些我们都要承受。如同水库需要泄洪,我们也要释放压力。

  生活之美恰恰在于张弛有度,因此人们应该在沉重中学会放松,在放松后迎接下一个挑战。所以于丹说她最讨厌的就是沉重,同样要背负责任,为什么不轻灵一点,潇洒上路呢?喜欢武侠的她也是喜欢“剑”的。在跟窦文涛的谈话中,她说“用剑是比用刀更符合审美的”,辞亲远游,行侠仗义,气贯长虹。亮剑,本身就是一种美。扬眉剑出鞘,一股正气,驱邪避魔,替天行道。于丹不无感慨地说:“中国的文人,在心中都有一柄剑。”

  中国文人喜欢的生活是书剑飘零。一边背着书袋,一边仗剑天涯。书是文的载体,剑是侠的象征,文武双全是每个读书人的渴望,也是习武人的精神修为。就像中国书法,很多时候也是一种武功,在笔走龙蛇中,渐渐养出心中的融化了剑气的祥和。

  在中国文学史上,最具人格魅力的也是这样的人。余光中先生说李白是“酒入豪肠,三分啸成了剑气,余下的七分酿成了月光,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这是英雄仗剑的一种梦想,也是中国文人对理想人格的最高仰望。

  还有一个词也是用来形容美好人生的,那就是“剑胆琴心”,说的也是能文能武的才子。为什么这样的人生会独具魅力,或者说为什么这样的人会特别受人欢迎呢?一方面,能够凭借自己的武功征服世界,固然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武林盟主号令天下,那是一种权威的象征。手中的剑正是力量的化身,是一种对责任、义务的勇敢担当。

  人生不承担责任是不行的,怎样承担是可以选择的。在这个维度上,中国古人选择了一种诗情画意的方式:剑胆琴心。剑胆说的是勇气,是武功;琴心讲的是情趣,是雅致的生活,是听风低吟、对月入眠的情怀。

  古人弹琴或者论琴,都不是在就事论事,讲弹琴的技巧,而是以弦外之音倾诉自己的衷肠,借这样一种形式纾解自己的襟怀,敞开自己的心境。孔子跟随师襄子学琴,谈到音律纯熟的时候,不肯罢手,还要领会其精神,领会其精神后,还要得到其思想。到最后,孔子说,这个曲子的作者有魁梧的身躯,黝黑的脸庞,两眼仰望天空,一心感化四方。莫非是周文王吗?师襄子惊喜地说,这首曲子正是《文王操》。这说明什么?古人弹的是琴,但更在意的是“琴声”。

  电视连续剧《还珠格格》中刻画了箫剑这样一个人物。箫剑每天吟诵的诗里都有这样两句:“一箫一剑走江湖,千古情愁酒一壶。”箫是精通音律的文雅,剑是武功高强的象征。萧吹出的是心事忧伤,剑落下的是豪情万丈。这样的生活又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愿望。

  其实,懂琴的人不一定都要会弹琴,中国文人在下棋、画画、书法中,都融进了自己的人生修为。就像今天我们在网络上更新一篇日记,古人也是将自己的种种深情寄托在琴声和剑气中。

  我们生活的时代已经非常繁华,繁华的同时充满浮躁。在短暂与仓促的旅行中,我们就像一个个被旅游团牵引着的“游客”,浮光掠影,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景物,就急急地奔向了下一个目的地。潦草的生活已经让我们忘了什么是韵味,什么是以武会友,借琴抒情。我们会被那些歌词,那些诗句,那些英雄情怀所感动,但是很难寻觅到豪气干云的气概、清新雅致的琴声。如果有机会的话,希望每个人再去阅读《笑傲江湖》的时候,不单可以看到令狐冲盖世武功的奇绝,也可以听到他心底绵绵不断的“笑傲江湖之音”。

(编辑:shaoxuan)

文章摘自 《于丹的天空》 作者:孔健   出版社:江西人民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