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胶胶囊什么牌的好:【原创】采一枚明月洗尘,抚慰成长的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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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一枚明月洗尘,抚慰成长的痛

(一)
夜风微热,奶白的月光,穿过林隙,撒了一窗的银色,淡墨的树影,在风中轻摇。而月下的一切,像美好晶亮的泡沫,似漂浮的梦……
长烟一空,浩月千里,一壶清茶,一孤灯,漂荡夜霾间。任思绪东西,已不知今昔何昔。
或是恍若梦里,若梦非梦,是醒非醒。已不知时光在我迷离的眼底溜走有多远,似乎久远的看不到那些春花繁盛,听不到夜雨缠绵了。
手机在床头跳跃着叫了起来,凌晨两点会是谁呢?杨杨的声音传来;“姐,你睡了么?我们今天又吵架了,我心里很后悔,现在也很想你。更怀念我们在一起的那么多的美好时光,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我心里很不安,老是心慌,你肯定有什么事?”我苦笑笑;“扬扬,姐没事啊,很好,倒是你要改改你那臭脾气了,男人有时也要你去哄的……”
哄走了扬扬,划过一波细微的波纹在心湖,轻浅的疼痛着,还是没有随时间的光影流走的一干二净。那些记忆中姐妹相伴走过的艰难路程,和那段岁月里相随的那个高大魁武的身影,已经在心灵的某个角落里来回的晃动了。
我心里最清楚,藏在这里的每一段文字,每一个情节,每一个故事,那些青春的华美和忧伤,那些成长的疼痛与美好。那些在时间的尘埃中,流泻在明灭文字间的光影华年。不经意的会因一个小小的晃动,全都挤进脑海里,搅乱那里的每一根神经。
大雪纷飞的时节,我们姐妹来到这净白的世界。听妈妈说;我出生时,雪花蔌蔌漂落,寂静无声,就随叫了雪静。而妹妹晚几分钟来到的时候,竟然起风了,雪被风扬起,飞旋飘袅,就叫了雪扬。
还记得妈妈说;小时候,我俩长的太像了,连她不仔细分辨,都认不出,实在分不出了,就会扒开肩去看。因为,我右肩上有一块灰蓝的胎记,而扬扬没有。妈就笑着对我说;静,恐怕是上帝她眷念你,不想你来凡尘受苦,捏你太紧了吧,才会有这块灰色胎记。小时的我,不谙世事,哪里懂得什么人间凡尘。
家境不好,又来俩姐妹,给爸妈的肩上增添了几倍的厚重。可兄妹四人都要穿衣,吃饭,上学。爸妈拼了命的干,可几亩薄田怎能竟得起我们兄妹四人的折腾呢?大哥默默的把书包藏了起来,接过爸肩上的犁耙,结束了他小学的生涯。人常说长兄为父,大哥默默地用他瘦弱的双肩给家撑起了一方天,也给了这个长兄为父的词做了最好的诠释。
从十三岁起,所有闷重的体力活场所,都多了大哥年少的身影。现实如同一把刻刀,将他生命里最光鲜的一面,一刀一刀,一点一点剔成粉末。一粒一粒湮没在生命原本最美好轻盈的季节里,过早地承受了他这个年龄段不应承受的沉重,忧愁,艰辛,坎坷。
从小家境的不好,让我跟扬扬学会了节俭。人家的挛生姐妹都穿一样的衣服,一样的鞋袜,可我俩都是穿哥哥们小的衣服,更别说是一样的,连置添一件新衣服都是我们遥不可及的梦。我是姐,自然生活中太多的地方要让着扬扬。可妹的懂事也常常让我心疼;一块糖,分开吃。一件鲜亮的衣服替换穿,一个飘亮的发夹,一双带亮钻的鞋子,都在我俩姐妹间穿梭,可心里乐而不疲。在那时,相互谦让,互爱对方,好像已经成了必然,似我家呈上及下的规矩了。
(二)
生命总是会在你成长的过程中,呈现一抹灰色,而永远新鲜的是岁月的河。随时光的快跑,我们不禁有些脚步慌乱。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的紧跟光影。陌上花开,却为之覆上一层浅浅的尘埃,而留给岁月的也是一抹暗哑的色彩。
在拮据的生活中,都知道能上学,是我们最大的幸福了。在二哥上大二的时候,我和扬扬,那一年,同时进了艺术学院的校门,我喜欢音乐,而扬扬是美术。三人昂贵的学费已是压得家人喘不过气来,这入学的一大笔费用,又从何来?很是难忘那一晚,一家人围坐在桌边,大哥坚定要都去上,他再累些也不怕,挺挺就过去了。我心里已经悲哀的想到,我应该站出来,自动出局了。因为我是姐;我要学着大哥一样,为家里承担些重任了。命运似风雨雷电的侵袭打击,风霜雨雪的蹂啮催残,我温暖如馨的家飘摇欲裂,心里最悲凉的感觉,心痛的滋味,像是千只蚂蚁叮咬着。我的专业成绩在全市五县一郊排名十一,可又如何?命运就是这样给我开着玩笑,在家人窒息的沉默中,在妹妹泛着泪花的隐疼里,一纸通知化为漫天群飞的白蝴蝶,而我,在这样一个久远无声的动作里,暗下决心,明年,还是一个辉煌!
想起原来嫂子问过我的一个问题;如果挛生姐妹是一只手,那么谁是手心?谁是手背?相同的问题我曾问过妈妈,她说;“手心手背都是妈的心肉,一样的。”其实,不一样,做姐姐的就应是手背,小妹就应是手心。因为要用手遮蔽风雨烈日时,始终是手背向上,呵护着手心;而伸出手迎接礼物和鲜花时,手背就退居其次,手心向上。
所谓的豁达和放弃,都是这样磨成的吧;生命里的磋跎羁绊,流逝,隐忍,渐渐冲斥了我全部的思维。在艰难行走中,慢慢的竟学会了用冷漠来掩盖生活带给我的一切,包括那些不敢言伤的屈辱。这些在我的生命里,它可以被我随时蒸发,可以隐身入地,可以在乱石深谷之间跌来撞去。也可冰冻成了一种蓝灰的如水的激情。可生活却不会因你的不堪厚重,而来眷顾你,怜悯你。在那一年,我大二的时候,子建,那个高大,俊朗的学长,走进了我一直灰暗的世界。这么些年来,我的生活中,终于有一丝阳光透进来。
阳光普照的时日,过的好快,还来不及停下来脚步,细细的享受着爱带给我的欣喜,狂热的浪。生活又一次的把它的严峻呈给了我,我大哥终于被生活的重任,压倒在病床上。他竟得了一种很少见的病,脑囊虫病,而且很严重,家里一下子成了半瘫痪状态,所有最残酷的现实硬生生的被塞满了怀。无奈再无奈,我在假期间,踏上了南下打工的征程,。
(三)
人生的各个路口,感情负载得厚重时,也许就是亲友离别的那一刻吧?时间和空间在那一瞬,那一站里显示出跳跃前的热烈和沉郁。倘若那站台,机坪,码头有知有觉,能承载起那么多的离绪别恨,远思长情么?母与子,夫与妻,兄与妹,朋友同事,知己同学,恋人情侣,目光拥抱着----当秋雨缠绵时,当暮雪飘洒时,当晨风微拂时,当星云游移时,汽笛响了。
我清楚的看到,子建在夏夜的风中,竟会有些瑟瑟抖动。攥紧的双手还是被车门无情的隔开了,我看着他夹在含泪又微笑,挥手再跟跑的人群中,心头被一根木条搅着一样的心悸。然,不想我这一放手,竟然真的成了陌路。
当校园里葱绿的梧桐展满上空时,子建已经和扬扬定婚了。可我手心还明明留有那时被攥出的汗啊!可看着扬扬眉眼间漾溢的幸福,我更沉默了。我是姐姐,成了我慰籍心灵的唯一筹码。
想起曾看过几米的一幅题为“有效期限”的漫画;画的中心是一片浅绿的水,上部有一些叶片粗大开满了紫花的藤儿,中间偏下是两块石头。大石头上坐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小石头上蹲着一只好奇的青蛙。左下角一只纸船正悄然无声地驶来,朦朦胧胧的影子倒映在水中。显得是那样的圣洁,诗意,而又孤寂,无助。旁边的诗云;“一艘小纸船,悠悠地漂过来,吸饱水分,渐渐沉没。世界上所有的美好,都有有效期限。”
时日很长了,想起,心还是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世界上所有的美好,都有有效期限”这句话给我的心灵最合适,最贴切的一个释放点。心里袒然,放下了。
让心灵又一次的,孤单上路了。有时,把自己交给喧闹的街道;交给电影院的椅子。有一晚,莫名的去影院,随便坐着。有人来赶,再换一张,竟又有人来要。最后乖乖的掏出票看了仔细,摸黑去最角落的位子,这才是自己的,被注定的,永远就是注定。自己的空间被安排好了的,一出生,便是朝那个空间奔去,不管我们自己的愿不愿意。
(四)
独自缱绻在小窝内,摊开偷回来的记忆,一一检点。当我进入回忆的那片缤纷的世界时,便急着要把人生的滋味一一尝遍。很认真,也很死心塌地,一衣一衫,还有笑声。我都要仔细收藏的,毕竟得来不易。还要采来一枚明月,为记忆洗尘,为灰色抹彩,抚慰我成长的痛。
在我最贴心的口袋里,有我最珍藏的名字,我要每天的唤几次,去感受那一丝温暖。因为那是真心真意待过我,如今在这黑暗的角落,能怀抱着它们入睡,这已是我唯一能做的报答。
总有一些声音拉扯着我,拉我去找一个新的世界。她们千方百计的想要打开那副锁住我的手铐脚镣。可是那把钥匙早已被我遗失在了时间的遂道里。那是我自己甘愿遗失的。对于一个疲惫的人来说,所有光明正大的话,都像是一个个彩色的泡沫……
有时,很傻的去暗示自己,去走同样的路,去买一模一样的花,去听最熟悉也最喜欢的声音。当夜幕来临时,遥望记忆中的那扇窗,想像着一盏小小的灯还亮着,于是开始一衣一衫地装扮自己。以为这样,便可以回到那已逝去的世界。至少闭上眼睛,感觉自己真的在缤纷之中。
如果,有醒不来的梦,我一定去做;
如果,有走不完的路,我一定去走;
如果,有变不了的爱,我一定去求。
如果,什么都没有,那就让我回到记忆中的那片泥土!这些年的艰辛,磨难,还有屈辱,我,我就带着那段最美好的部分,一起化作尘泥!
昏黄台灯,比划着自己。想着过去;一张张可爱的笑脸;一朵朵的笑声;一份一秒的年华。一些子夜时分;一些黎明。一次无限的温柔……
被深爱过,也深爱过。认真的哭过,也认真地在爱。认真地流泪,可又如何?
认真地满足。
在一道铁栅栏下,我知道;我再也无法从时间里走出去。
趁黎明还未来到,这一天还未过去,再仔仔细细地检点一点一滴。把鲜活的生动的日子在明月里荡涤掉尘埃。然后装进行囊,把熟悉的面孔,熟悉的一言一语装进记忆。把最钟爱的生活扉页撕下,一并装入。因为自己要一遍一遍的再读。
最后,把自己也装入,收拾一切灿烂的时候。把微笑还给昨天,把孤单还给我自己。
够了。我含笑的扯出丝线,这些足够我做一个美丽的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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