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城黑社会姚疯子:海洋诗歌的文化意蕴与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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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期椒江海洋诗歌的文化意蕴与现实意义2009-7-21 7:50:00

  本文讨论的所谓新时期的椒江“海洋诗歌”,包括富有海洋意识和海洋精神的新时期椒江本土新诗诗歌,重点讨论这些新时期椒江海洋诗歌的文化意蕴与现实意义,亦即这些海洋诗歌所揭示的精神意识与社会文化内涵及其对于现实的影响和作用。

  明代诗人、人文地理学的开创者、台州先哲乡贤王士性在《广志绎》中将“负山枕海”的浙江人文地理划分为三个文化区域,即“杭嘉湖平原水乡”的“泽国之民”,“金、衢、严、处丘陵阻险”的“山谷之民”和“宁、绍、台、温连山濒海”的“海滨之民”。他进而分析道:泽国之民,或稻作为主,或舟楫为居,闾阎易于富贵,俗尚奢侈,缙绅气势大而众庶少;山谷之民,石气所钟,喜习俭萦,然豪民颇负气,聚党羽而傲缙绅,猛烈蛰愎,轻犯刑法;海滨之民,餐风宿水,百死一生,以有海利为生不甚穷,以不通商返不甚富,闾阎与缙绅相安,民得贵贱之中,俗尚居奢俭之半。

  台州平原、水乡、山、海兼具,一些本土学者和外地专家学者们进一步把台州划分为以下三个区块:一是“泽国区块”,即以温黄平原为主的水网稻作区块;三是“山谷区块”,即以天台、仙居等山地为主的山区区块;三是“海滨区块”,即以台州湾、乐清湾、三门湾为主的沿海海滨区块。近现代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台州人民的现代海洋文化意识形成相对较早,特别是以台州湾、乐清湾、三门湾为主的沿海海滨区块。笔者认为,在台州的三个海湾区块中,其现代海洋文明意识,又在以台州湾为主的椒江区域内体现得更加的充分和突出。

  诗歌是思想、意识、语言、文字高度结晶的文化形态,是文学乃至政治的“宠儿”,曾被誉为是“文学皇冠上的明珠”和“动员人民的战斗号角”。中国是诗的国度,诗歌曾是千百年来中国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贫民百姓的广大士人民众的“最爱”。诗人是社会文化意识神经最敏感的精神劳动者与创造者之一,同时也是最敏锐精进的时代先进文化精神的创造、承载、倡导和传播者之一。诗歌亦号亦呼,亦歌亦讴,亦喜亦悲,亦赞亦刺,亦庄亦谐,优秀的诗人是时代和人民的歌手、号兵和代言人、预言家。从真正意义上讲的好的诗歌杰作力作,其蕴含的人文意蕴、意识内涵和精神内核,历来都指向着社会先进文化前进的方向和时代社会发展的方向。历史上,一些划时代的诗歌作者,他们往往都是先进文化的代表,是时代社会的精英,是民族精神的脊梁,是民众情感的明镜和社会道德的良心所在。因此,历史上,无论是一些黄钟大吕式的史诗、浩歌或悲歌,或是一些小桥流水式的短笛、浅唱与低吟,莫不如此。而且往往影响广泛而深刻,传之恒远,经久弥香。

  椒江进入新时期以来的海洋诗歌创作,可以说是空前的活跃,出现了一些影响全省乃至全国的本土诗人和诗作。同时从这些新时期椒江海洋诗歌中所体现出来的“海洋意识”和“海洋精神”,也是十分突出的。例如王彪的“海系列”作品。在一组由“孤岛”、“渔村”、“家族”、“远海”、“海祭”、“归宿”、“海之子”等短诗组成的《海之子(组诗)》中,那种“不屈于命运”的“奋发奋进精神”,成了这组诗歌的“精神符号”:“是这片亘古的荒海/使他阔步走来/幽幽燃烧的灯塔/炽照他狂热的足迹”,“锲入海岬/站上峰顶/他这样袒露了年轻的胸怀”,“他将欢笑与青春投入/涛声浩荡中/默想迎风的自豪与欢悦”,“孤岛强悍地沉浮/像划开沧海的巨鲸/他快乐的歌声袅袅升起/开放如高高的喷泉”,“看呵——这不是梦幻/明天,有螺号/吹动旗帜般的风帆/太阳是一枚金色的铃铎/挂在他昂起的船舷”,“搏斗呵追逐呵冒险呵/世界与幻想一样无边”(《孤岛》)——不用说,他笔下的这些人物,显然是一群已经受到时代春风的鼓荡后立志奋发有为要大干创业的新一代;“是的,他是大地上走来的/百十代儿孙/沧海古老的皱纹间/一脉年青的朝晖/告别城市的温情/迷醉于大海母性的轻抚/和男子粗鲁冒险的角力”(《渔村》)——在改革开放的初期,小渔村要翻身变样,渔民、渔家要致富,首先只有向更深、更远、更险的大海闯去,去冒险,去角力;“在温情暴戾的海域/他高扬了灵魂的旗帜/恣意跌宕于狂涛的热忱”,“理解了搏斗便理解了追求/经历了颠簸便经历了人生/当太阳开成鲜花/缀饰在他褐色前襟/航道纵横/牵动他身后停滞的岛屿/他隆起的肩上/栖息的/是一片远海的富有与安宁”(《远海》)——千百年来固有的“致富”、“发家”和“富有”的古老念头,又一次重新升起,而且新的希望已经重现在他们的前头;“黎明从浪山分娩而出/孤岛在远方成为壮丽的背景/天地间,有曙光轰响辉煌的和声/奏出他灵魂激荡似海的气势”(《海之子》)——这种“轰响、辉煌的曙光”,正在亲切地安抚着他们……渔民、渔家、渔村、渔港和城市……到处都在翻腾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灵魂激荡似海的气势”;他的《父亲与船》一诗中,还有一串描写老一辈渔民不屈命运,近乎倔拗、悲壮的诗句:“哦,父亲也在做梦/在他行将就木的日子/他还时时默想当年海上的雄姿”,“父亲是老了/他的背/犹如弓起的船脊……/那条船/也已经老了/但仍然默默地/留下昂起的船头/指向不朽的大海”——他笔下的父老乡亲们的那种“求生存”、“求出路”,“不甘贫病老去”,以及“敢闯荡”、“敢冒险”、“敢与命运抗”等植根于灵魂深处的潜意识,是何等的强烈和明显——他的海洋诗歌,无不体现出了东南改革开放先发地区及台州、椒江人民的人性意识秉赋和海洋精神意识。  

  再是陈楚的《你早!港城》。该长诗首先以对“夜雨”和“江雾”的描写揭开了港城新一天的序幕……再随着“悠哉悠哉”洒水车的游弋而来,画面上渐渐推出了公园中、堤岸旁那些晨练的人们,并以“他们中可有小学的校长、大学的教授”等设问,带出了港城各色人等“通宵达旦的值班/殚精竭虑的思索/兢兢业业的忙碌”……继而把年代的指针倒拨了一百多年——当时“这里还是一个小渔村哩”,历史还沉睡在“茅檐雨珠长长的叨念”里无法超度,港城还踌躇在“曲曲弯弯的石板巷中”难以脱胎……直到后来,人们终于踢开了“十年浑浑噩噩的梦魇”而一朝惊醒,终于在“太平洋的八面来风中”急起直追了,从而把诗情和历史都推上了高潮……在接着的几个章节中,在对港城作了诗情的、历史的和哲理的抒发思辨后,又以鲜明的笔调细致刻划和层层展示了港城人与众不同的秉性:他们“崇尚勤勉务实”,“喜欢干脆利落”,向往“恬淡娴淑”,向来“开朗、活泼”,而又爱“新鲜、好奇”,更“夙仰效率与速度”……但在走向新的生活和新的时代中,必然伴随着历史蝉蜕期的阵痛,在“港城像春三四月的枇杷/在一夜间熟透”以后,仍还有人“操着生硬如口吃的方言”,“而且把瓜壳儿果核儿纸片儿/撒得满地里都是”!“但是,问题总得看大局/港城人是新型的家族/这里没有世代相承的倾轧/港城人崇尚勤勉务实/他们走过了一步一个脚印的岁月/港城人喜欢干脆利落/明快得如同齐白石老人笔下的鱼虾/港城人亦向往恬淡娴淑/偶尔也装扮子陵台闲适的钓者/港城人秉性开朗、活泼/而又爱新鲜、好奇/终于在一个仲夏之夜/首次推出了时装表演/港城人夙仰效率与速度/整个城市都围绕着市政府大厦工作/恰似所有的车辆/都绕着十字中心/鼓翼扶摇的现代雕塑/旋转,流淌……//港城人爱万国彩旗的赤橙黄绿青蓝紫/港城人爱龙门塔吊的横跨擎空势凌绝/港城人爱“舶来”集装箱的庞然与雄沉/港城人爱“CHINA”远洋轮的昂首阔步/港城人爱大海的蔚蓝/港城人爱旭日的喷薄/港城人爱鸥翅的飘逸/港城人爱大潮的竞逐/港城人爱白帆的轻捷/港城人爱云天的空阔……//自然,港城人也爱交往与友谊/像年轻的少妇,丰腴而美丽/不骄不矜/略带自信的手/敢于伸给任何具真诚的男人/不在乎他们的语言和肤色”!正如评家所论:“如此细腻日常生活场景的撷取和社会性格的发掘,可谓是对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我国沿海新兴的城市经济和现代市民生活的艺术概括”,“是对改革开放给港城带来的生机勃勃的经济增长因素以及市民们奋发的精神风貌的最真实的写照”,“也是对沿海先发、新兴地区人民的性格特质和精神面貌的高度概括和深刻揭示”(李丽华:《一幅“清明上河图”式的现代港城风俗画》);“融进了作者对我国海洋、沿海问题的史诗性思考”(高平:《“屈原杯”大赛评语》);“是对‘千年等一回’历史机遇的赞美,对改革开放年代我国东南沿海一带奇迹般崛起的赞美”,“不是以景物风情描写来显示其价值,而是直接赞美了奇迹的创造者,那些以往被忽视、被低估的千千万万的智慧、勤奋,富有开拓意识和进取精神的沿海地区的人们。在改革之风吹到之时,他们像雨后春笋般地冒出头来,由小到大,由弱到强,上演了一出出规模宏伟、色彩亮丽的时代活剧”,“正是这样的一群港城人在创造未来,使一个千百年的神话逐步成了崭新的现实。这是对觉醒了的人的赞歌,揭示了东南沿海地区在短短的十多年内迅速崛起的最本质的原因。这种人的变化,对中国来说意义重大”(沈泽宜:《遏止不住的歌唱》、《1999年浙江文坛》)。

 

 
  再是椒江本土诗人杨祖兴的诗。他海洋乡土诗,除有着东南沿海略带温润、咸涩、鱼腥的海风味儿和椒江的本土特色外,同时也对椒江区域内人文内涵和精神特质有一定的体现:“你是大海的后代∕胸脯和礁岩一样结实”,“你像你的父辈一样∕舍得化钱,也舍得向大海抛汗”,“你有自己的歌∕你的歌的每一个音符,都是咸咸的”(《渔家后代》);“岛上的男子汉,直性子,认死理……/岛上的男子汉,大嗓门,豪爽……/岛上的男子汉,胸中装得进海/喜欢大碗喝酒∕一口气连喝三碗才算过瘾∕有海量才有海胆∕八级大风站在浪尖上,你敢吗”(《岛上的男子汉》);“吃海饭的人/要有海的胆量,海的气魄/去大海捞金/要舍得流汗,舍得豁出性命……/只有吃海饭的人/才懂得闯海的凶险和艰辛/为了生存,时时咬紧牙根/跟风暴和大海较劲”(《去大海捞金,要有海胆》)。

  此外还有刘建华的《海的组歌》(其中有“海风尽情吹来的时候/涛声不再让你寂寞”,“那轻盈/是渔家的温馨/那爽朗/是弄潮儿的豪情”等诗句,他同时还是一位专擅于海浪中国画的海洋画家),以及范正来的《土地(组诗)》和《我是风》等(其中有“无数无数祖辈/曾在这片土地上耕耘”,“走进这肥沃的土地/我也愿意酿成/一块黑色的泥”等句);方根法的《船老大》(有“浩翰的蔚蓝/很精彩/等待是多余的//你在这个世界上驰骋”等句);楼祖民的散文诗《远岸的诱惑》(有“遥迢远岸隐约水天之间/总有弄潮的旋律缥缈传来/激越的声音低沉呼唤/撑出去吧”等),都在反映不同的涉海题材的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体现出了一些椒江的区域人文特性和精神意识内涵。

  如果说以台州湾为主要覆盖的椒江的区域文化意蕴,就是在生活在这一方土地上的人们所固有的“求生存,求出路,求发展”和“不甘于贫穷落后”以及“敢闯荡,敢拼搏,敢冒险”等意识遗存秉赋,以及近现代特别改革开放以来逐步形成的“海洋文明意识”和“现代海洋精神”亦即“大气、硬气、灵气”的话,那么,这些文化意蕴和精神意识,在这些由椒江一方水土孕育的新时期海洋本土诗歌中,也是表现得十分鲜明和突出的。这些新时期椒江本土海洋诗歌作者,或生于斯,或移于斯,虽然不一定都直接参与经济运营,但可谓是逢其时而歌其“兴”、记其“盛”,以其敏锐的艺术嗅觉、独到的艺术目光、强烈的现实责任感和历史使命感,合着时代和人民的生活和精神脉搏,在寂寞、淡泊、艰苦、清贫有如殉道般的精神跋涉和文化苦旅中,在实现自己人生精神追求和生命价值的同时,也为发掘这一方土地上的精神宝藏并及时用以激励家乡人民更加奋发地创造出辉煌业绩和为地方积累更多、更丰厚的精神财富,作出自己的历史性贡献。

  新时期台州与椒江人民所体现出来的区域文化意蕴和精神意识特质,也许正是当代台州与椒江经济能够迅速摆脱人口多、耕地少,除海洋渔盐外的其它资源奇缺,远离国家和省会中心,交通运输极其不便,以及建国后曾长期处于沿海“国防前哨”使得国家的早期宏观建设投入近乎于无等重重困难而迅速神奇崛起,并且很快地在最短时间内就积攒了早期“资金资本”和“人才资本”等种种后续发展的必需条件,并表现出强有力的发展后劲的最根本的内在的深层次因素之一。若如是,则进一步培育和弘扬这些区域文化精神,共同为台州、椒江的经济和社会的可持续发展提供切实有效的文化原动力、内驱力、源活力和爆发力,为实现市委、市政府和区委、区政府提出的“在建设经济硬实力的同时建设文化软实力以及建设文化大市”的宏伟构想,其现实意义和价值正在这里。

 

(作者:椒江区文联) 加入时间:2008-4-21    江   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