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端陈绍基:中国封建时代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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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封建时代的开始
         随着生产力的发展,水利的兴修,铁器的使用和牛耕的推广,春秋中后期,各诸侯国的经济得到不同程度的发展,政治形势也产生了相应的变化。最重要的是诸侯国内部卿大夫的势力逐渐发展起来,著名的如鲁国的三桓,齐国的田氏,晋国的六卿。他们利用自己的经济实力,控制和瓜分公室,并互相争斗,以扩充领地。晋国的六卿争斗到最后,最大的一家智伯经过晋阳之战,被灭,剩下韩、魏、赵三家。周威烈王二十三年 (前403年),周王正式承认韩景子虔、赵烈子籍、魏文子斯为侯。周安王十一年(前391年),田民废除了齐康公,自立为国君(齐国从此不再姓吕),也得到周王的承认。三晋和田氏的胜利,宣布了强者生存、弱者淘汰的残酪政治法则。同时也表明贵族阶级在新兴封建地主阶级的打压开始没落。郭沫若以及现代许多政策历史学家都将“三家分晋”事件视为“新兴地主阶级走上历史舞台的标志,同时意味着中国封建时代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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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伯,名瑶,又称智囊子,春秋末晋国四卿之一。卒子晋哀公四年(前453年)。父智宣子有三子,喜爱智伯(智瑶),而不喜智宵,决定传位给智瑶。当时有族人智果反对,认为传位于智宵为宜。他说,智瑶有很多长处,比如“美鬓长大”,仪表堂堂;“射御足力”,身体健壮,武功很好,“伎艺毕给”,多才多艺;“巧文辩惠”,善于言辞;“强毅果敢”,很有决断,这些方面都比智宵有优势,但是,他“心恨”而“不仁”,道德品质不如智宵,有才干而无道德,恐怕对智氏不利。智宣子没有听从智果的意见,坚持让智瑶继位,在德与才之间,他选择的是后者。 智瑶果然不负其父所望,继位之后,很有作为。 
       历史进入了春秋晚期。这一时期社会政治生活的主要形式,是诸侯国中卿大夫强宗的崛起和国君公室的衰微。当时各大国的诸侯,均被连绵不断的兼并、争霸战争拖得筋疲力竭,这样就给各国内部的卿大夫提供了绝好的机会,得以榨取民众的剩余劳动积累财富和损公室利民众的方式收买人心。这种情况的长期发展,使得一部分卿大夫逐渐强大起来,西周时期“礼乐征伐自天子出”的政治格局,在春秋前中期一变为“礼乐征伐自诸侯出”,这时乃再变为“自大夫出”了。
  强大起来的卿大夫之间,也不可避免地互相兼并,进行激烈的斗争。这在晋国表现得最为典型。在那里,首先是十多个卿大夫的宗族的财富和势力一天天扩展,而其互相兼并的结果,则只剩下韩、魏、赵、智、中行、范六大宗族,是为“六卿”。这时,晋君的权力已基本被剥夺,国内政治全由“六卿”所主宰。尔后,“六卿”之间又因瓜分权益产生矛盾而进行火并,火并导致范、中行两氏的覆灭。晋国于是只剩赵、韩、魏、智四大贵族集团。
        他登上政治舞台时,正值范、中行二氏被逐,晋国四卿并峙,赵、魏、韩、智四家角立,赵简子在世时,他积极建功立业,创造条件;简子辞世,赵氏气焰暂熄,他很快便驾凌韩、赵、魏三宗之上,摆开蚕食鲸吞的阵势。
     掘《史记·赵世家》载,赵简子于晋出公十七年(前458年)卒。早在晋出公三年,智伯即率师伐齐,显露才干,建树威望。在这次战事中,他确实表现出果敢勇毅的风采。他于合战前,亲自出马察看齐国军队的军容军情,观察齐军的营垒,不巧马匹受惊,胡奔乱跑。他在此时,临变不惊,说:“齐人知余旗,其谓余畏而反(返)也。”乘势驱马到齐军营垒跟前,逼近观察一番,才返回本营。临战前,大夫长武子请示先占卜一下吉凶,智伯说,“以辞伐罪足矣,何必卜!”坚信可以战而胜之。果然在开战后大败齐师,智伯还亲自擒获齐大夫颜庚。晋出公七年和晋出公十一年,智伯还两次率师伐郑。数次征讨,他为自己树立起勇武善战的形象,壮大了智氏的势力。
       赵简子死后,智伯便占据主动,抢先扮演主盟者的角色。他首先同赵、韩、魏三家瓜分了范、中行二氏的故地,此事《战国策·赵策一》载为“知(智)伯帅赵、韩、魏而伐范、中行氏,灭之”,可见智伯是此事的倡导者和带头人。晋出公对四卿的这种行为大为恼怒,向齐、鲁两国求援,欲倚仗两国的力量讨伐目无国君的四卿。结果四卿先发制人,合兵攻打出公。出公兵败逃住齐国,死于途中。
     晋出公出逃而死,又给智伯带来一个操纵晋国政局的机会。他果断地抓住这个时机,主持立晋昭公的曾孙骄为国君,是为晋懿公。此后,晋国政事皆由智伯决断。智伯利用有利时机,迈出这关键性的一步,晋国的政局为之改观。原来四家对峙,变为智氏独强,赵、韩、魏三家相形见绌,智伯开始逐步实现他吞并三家的抱负。然而在他取得了如此成就之后,自身的弱点也比以前暴露得更加充分。智伯的性格缺陷,以《左传》作者概括得最为精当中肯,谓“知(智) 怕贪而愎”。贪包括贪得无厌,好大喜功,骄奢淫佚;愎包括刚愎自用,不纳谏言,独断专行。正是这两个致命缺点,断送了智氏的基业,并使他自己身败名裂。
      早在晋出公十一年伐郑时,智伯已表现出骄横的本性。那次赵毋恤(赵襄子)与他一同率兵出征,他酒醉之后,强灌赵毋恤喝酒,还动手打了毋恤。尽管如此,他不但没有赔礼修好,反而在回国之后,向赵简子建议,让简子废掉毋恤的世子身份。如此专横的行径,致使赵毋恤与智氏结怨其深。
      智伯独擅晋国大权之后,更加不可一世。他在蓝台与韩康子、魏桓子宴饮,竟在酒宴上戏弄种康子,并且侮辱魏桓子的家臣段规。有人进谏,说这样做恐怕招夹祸患。智伯大言炎炎,说:“难将由我,我不为难,谁敢兴之!”似乎韩、魏诸宗的命脉操纵在他的手里,别人对他是无可奈何,过高地估计自己,而低估了赵、韩、魏三家的力量。
      同时,智伯的贪相充分暴露。一方面为自己广建宫室,还向别人吹嘘说:“室美夫!”一方面公然向韩、魏、赵三家索要土地。韩、魏两家顾虑智氏的强盛,不愿公开与他作对,又寄希望于智伯多行不义,广树敌人,故各将一个万户之邑献给智伯。及至向赵氏索要蔡、皋狼之地,却碰了钉子,并由此而引出一场大战,结束了智伯兼并三家的美梦。向三家索要土地,这种做法显示出智伯的贪婪,但究其实质,却是智伯要逐步吞并三家的开端。少量的索取,为蚕食的方法。一旦蚕食受阻,变而为鲸吞。赵氏竟敢不献土地,智伯便大兴问罪之师,并率领韩、魏二氏,攻伐赵氏,意欲剪灭之而占有其地。赵襄子(毋恤)看到形势不利,退保晋阳(今太原市南晋源镇一带),智伯率三家兵围攻晋阳。
       重兵围孤城,智伯首先占有兵力上的优势和战局上的主动权。另外,他还占有地利,围城一年有余未能攻克,又引晋水为助,水灌晋阳,城中变为汪洋泽国,“沉灶产蛙”,灶瞠成了青蛙的天地,城内人们只好“悬釜而炊”,吊起锅做饭;又没有粮食,竟至“易子而食”。晋阳城虽然坚固,几度经营,经得住攻打,但此时已是岌岌可危,很难坚守下去了。只是智伯在这样有利的形势下,刚愎自用的性情变本加厉,反而功亏一篑,自得其咎。
      眼见晋阳被水所困,“城不浸者三版(二尺为一版)”,赵氏指日可灭,智伯踌躇满志,带着魏桓子、韩康子巡视水情,忘乎所以地说:“吾乃今知水可以亡人国也。”魏桓子和韩康子听了这话,心下顿时起疑,魏氏想到汾水可以灌安邑(今运城市附近,属魏),韩氏想到绛水可以灌平阳(今临汾市,属韩)。魏桓子用胳膊肘暗捅韩康子,康子踩了一下桓子的足背,二人心领神会,已包藏着反戈一击的杀机。
      智伯对魏、韩两家的动静毫不在意,满以为大功告成,魏、韩二氏根本不足为虑。倒是有个叫郄疵的人注意到一些端倪,向智伯进言:“韩,魏之君必反矣,”智伯不解,郄疵解释道,原来已经和两家约好,攻灭赵氏,三分其地。现在晋阳城马上就要攻破,两家之君面无喜色,反而有忧虑之态。大概是害怕赵氏灭亡之后,两家步其后尘。如果出于这样的考虑,那是—定要反的。智伯不但不信郄疵之言,并且将他的话转告了魏桓子和韩康子,可能也包含着试探之意。魏、韩二君当然矢口否认,智伯也就心安理得,自以为成功在即,只等进城抓赵襄子了。
       岂料变起仓猝,赵襄子派张孟谈出城,与魏、韩二君联络,相约里应外合,共灭智氏。智伯尚沉浸在胜券在握的幻觉中,魏、韩两家已动手杀掉智氏守护河堤的军兵,大水反灌智伯军,军土救水乱作一团。赵襄子率军出城正面攻击,魏、韩两军侧翼夹击,智伯的军队大败。智氏全族被诛灭;智伯被杀,还被愤恨不已的赵襄子将头颅漆为饮器。
       智伯在很短时间内使智氏盛极一时,超过根基深厚的韩、赵、魏三家,确乎表现山非同一般的才干,所以司马光评论他为“才有余而德不足”;由于他“贪而愎”,盲目自信,急于求功,不能审时度势,先期预防韩、魏,故倾刻之间土崩瓦解,身死族灭,从成功的巅峰跌到为千古讪笑的谷底。然而智氏覆灭,也预示了晋国诸卿由一强吞并众弱的可能性极其微小,因而说,晋阳之战揭开了三家分晋的序幕。
     
相关链接:执着德报仇人
      豫让是春秋晋国人,公元前453年,当时晋国有六大家族争夺政权,豫让曾经在范氏、中行氏手下工作,并没有受到重视;后来投靠智伯,智伯非常看重他。
       赵襄子与智伯之间有极深的仇怨,赵襄子联合韩、魏二家,消灭智伯,并将他的头骨拿来当酒杯。豫让认为,「一个有价值的人,应该为赏识自己的人,不惜牺牲性命,就好像一个女子,应该为喜欢她的人,做最美丽的装扮」,下定决心为智伯复仇。
       他先是改变姓名,冒充罪犯,混进宫廷,企图藉整修厕所的方式,以匕首刺杀赵襄子。可是赵襄子在上厕所时,突然有所警觉,命令手下将豫让搜捕出来。赵襄子的左右随从原想杀他,赵襄子却认为豫让肯为故主报仇,是个有义之人,便将他释放。
       豫让仍不死心,为了改变相貌、声音,不惜在全身涂抹上油漆、口里吞下煤炭,乔装成乞丐,找机会报仇。他的朋友劝他:「以你的才能,假如肯假装投靠赵襄子,赵襄子一定会重用、亲近你,那你岂不就有机会报仇了吗?何必要这样虐待自己呢?」豫让却说:「如果我向赵襄子投诚,我就应该对他忠诚,绝不能够虚情假意,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豫让还是要依照自己的方式完成复仇的使命。
       有一次,机会来了,豫让事先埋伏在一座桥下,准备在赵襄子过桥的时候刺杀他。赵襄子的马却突然惊跳起来,使得豫让的计划又再次失败。捉了豫让后,赵襄子责备他说:「你以前曾经在范氏和中行氏手下工作,智伯消灭了他们,你不但不为他们报仇,反而投靠了智伯;那么,现在你也可以投靠我呀,为什么一定要为智伯报仇呢?」豫让说:「我在范氏、中行氏手下的时候,他们根本都不重视我,把我当成一般人;而智伯却非常看重我,把我当成最优秀的人才,是我的知己,我非替他报仇不可!」
       赵襄子听了非常感慨,便说:「你对智伯,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而我,也放过你好几次。这次,我不能再释放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豫让知道这一次是非死不可,于是就恳求赵襄子:「希望你能完成我最后一个心愿,将你的衣服脱下来,让我刺穿;这样,我即使是死了,也不会有遗憾。」
       赵襄子答应这样的要求,豫让拔剑,连刺了衣服三次,然后就自杀了。
       豫让身死的那一天,整个赵家的侠士,都为他痛哭流涕。   
典故:智伯赠大钟
      春秋时代,智伯想要攻打仇由,可是往仇由的道路艰险难行,於是铸了一个很大的钟说要赠与仇由。 仇由的国君知道之后喜出望外,动用了大批人力整建道路,将大钟迎回国。 结果是顺利给智伯铺平了进攻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