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化mod:從《宣驗記》論六朝佛教發展對六朝志怪小說之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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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宣驗記》論六朝佛教發展對六朝志怪小說之影響

 

張祐睿(漢語言文學)

 

摘要

探討魏晉六朝時期佛教發展突飛猛進的原因,並且藉由志怪小說《宣驗記》為主,討論志怪小說所反映的佛教思想,以及對於當時佛教發展所帶來的影響,最後輔以其他相關文獻進行全面性的討論,尤其對於志怪小說作為一文學體裁,多為社會上層人物、文學家所撰寫,可以看出當時統治階層對於佛教的崇信,進而寫出這些文學作品後,對民間百姓有上行下效的功能,也使佛教能更快的傳播開來。

  

關鍵字:宣驗記、六朝志怪、神通、傳教

第一章:緒論

第一節──研究動機

六朝由於時代上的兵荒馬亂,所謂「今遇兇年」,加上傳統儒教的崩潰,因此給予了自漢代就傳入的佛教一個壯大的絕佳機會。然而在傳教的過程中,中國人本身強勢的儒道思想依然存在,因此為了傳教,佛教高僧往往必須使用神通吸引中國人的目光,進而達到傳教的目的。也因此影響了六朝的志怪小說,在敘述鬼怪傳說之際,不忘附上佛家色彩的故事。筆者因而擬就一本深受佛教思想影響之志怪小說──《宣驗記》為主幹,對佛教當時影響志怪小說之情況進行探討。

 

第二節──研究範圍

以《宣驗記》為主題,再參考其他同時期、同類型之志怪小說進行比較,以得出能概括當時志怪小說受佛教影響之狀況。另外也將參考《高僧傳》以及其他文學史、佛教史進行比較,對於整個時代狀況能有全面性了解。

 

第三節──研究方法

本文擬先對於六朝佛教發展之情況進行探討,以期掌握佛教本身發展的情況以及思想影響,分傳教、譯經、神通三個部份進行討論。接下來則以志怪小說《宣驗記》為主題,就其內容有關佛教思想部份進行分析,與當時佛教思想進行對照,探討佛教思想對文學領域之志怪小說之影響。

 

第四節──預期目標

透過解讀專一文本《宣驗記》,輔以其他志怪小說,以及佛教史相關之文獻,一方面藉由佛教思想討論對志怪小說之影響,另一方面也將以志怪小說反映當時的佛教發展情況。期望能藉此了解志怪小說與六朝時期佛教發展之關係。

 

第二章:六朝佛教發展概述

第一節──傳教背景

隨著東漢的崩潰,中國陷入一百多年的魏晉南北朝分裂時期。而早在漢代就已經傳入的佛教[1],也在此時因為儒教的崩潰、玄學的興起、人民對戰亂的不安等環境條件之下,開始發展壯大。

然而,作為一個外來宗教,要在已經接受數百年封建制度下的儒教、本土宗教道教的夾縫之中取得一席之地,甚至壯大起來,就必須要先吸引中國人信仰才行,因此一連串的傳教行動就此展開。

在北方,游牧民族建立了五胡十六國,其中的石勒[2]、石虎[3]等君主殘忍嗜殺,對於漢族更是殘酷,如永嘉四年(310年)石勒攻陷白馬,坑男女三千餘人;永昌元年石虎攻陷徐龕,坑降卒三千……都使宣揚善惡報應、生死輪迴、慈悲戒殺的佛教受到廣大群眾的歡迎。再加上佛圖澄[4]以神通取得石勒、石虎等統治階層的認同,使北方的後趙開始崇佛,而使佛教在北方傳播開來。

後來還有道安[5]在襄陽一帶進行講經,並有眾多自己的佛經著述,加速佛法的傳遞。而道安本身除了多與當地士大夫來往,鞏固了統治階層對佛教的認同以外,還創立了最早的戒規,用以約束僧團。並因為道安的僧團盛名遠播,連前秦皇帝符堅獲得道安時,曾讚美他和另一高僧習鑿齒[6]為「一個半」人才,可見北方統治者對於佛教的尊崇,使佛教能更快傳播。另外也有鳩摩羅什在長安進行譯經,使佛教經典能為漢人讀通,傳播佛法更加方便、迅速。

在南方,東晉以及後來的宋、齊、梁、陳四朝士族,由於多來自西晉,玄學風氣濃厚,道教與佛教也就得到進一步的傳播。加上許多佛教高僧也跟著南下躲避五胡亂華的戰亂,因此使的原本在北方流行的佛教也跟著在南方綻放,如廬山的慧遠[7]教團即為重要代表,並以《沙門不敬王者論》折服了桓玄[8],一方面穩定了東晉政權,一方面也使佛教教義得到更多的認同。

而從東晉開始,南方統治者也越來越崇信佛教,如《韓非子?外儲說左上》:「齊景公好服紫,一國盡紫服。」的功效一般,為佛教的傳播提供更有利的條件。大臣如王導[9]、謝琨等人都與名僧有密切交往,使整個上層社會都瀰漫在崇佛的氛圍中,進而為南方佛教發展立下了根基,尤其在梁武帝[10]時達到高潮:「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11]。」的盛況。並且也利用「格義」使佛教玄學化,使佛教更能符合中國的民情而被接受。

 

第二節──譯經

佛教中國的發展過程中,最重要的就是譯經的過程。因此在《高僧傳》[12]、《續高僧傳》[13]、《宋高僧傳》[14]中,都將譯經的高僧放在第一位,以示敬重、尊崇。而在眾多的譯者當中,最重要的莫過於道安、鳩摩羅什[15]、法顯[16]

前秦時,道安在長安即仰賴前秦統治者給予的優厚條件召集眾多中外名僧翻譯佛經,但主要是翻譯剛從印度西北和西域傳入的小乘佛教經典,大乘佛經較少,如補譯《摩訶鉢羅波羅蜜多經鈔》等《般若經》[17],並提出了對於佛經翻譯的「五失本、三不易」的經驗總結。

在「北壽南遠」的兩晉佛教格局中,北方長安的鳩摩羅什更在譯經事業扮演極為重要的角色。由於有後秦君主姚興的大力支持之下,得以擁有資源進行譯經,並且擁有眾多弟子協助進行,如僧叡、僧肇、道融等,甚至有些如僧叡也是過去協助道安譯經的弟子。在這樣人力充沛、政府支持的情況下,鳩摩羅什可說是六朝時期最重要的譯經大師,翻譯的佛典如《阿彌陀經》[18]、《摩訶般若波羅蜜經》、《妙法蓮華經》[19]、《維摩詰經》[20]、《中論》[21]等重要經典,對於佛教的教義傳播影響深遠。

此外,在義熙九年,寫成紀錄古代中亞文化重要書籍──《佛國記》的高僧法顯,也在建康(今南京)道場寺與另一位天竺高僧佛駝拔陀羅[22]一起翻譯法顯西行求法時所帶回來的大量梵文經典,如《摩訶僧祗律》、《大般泥洹經》、《鬼問目連經》等,代表南方譯經的另一代表。

 

第三節──神通

不管任何宗教,要吸引信徒最重要的方式就是展現神通,如東漢末年的黃巾之亂,也是首領張角[23]先以能治療瘟疫的方術取得人民的信任。而在佛教於六朝的紛亂時代要進行發展時,自然也就需要以神通之術在那個亂世取得人民和統治者的認同,尤其因為統治權的更迭頻繁,更不能讓統治者對佛教產生敵意,相反的還要讓統治者願意支持佛教的發展。而最著名的就是佛圖澄以神通降服後趙君主石勒之事。

由於石勒當時「屯兵於葛陂,以濫殺樹威,沙門遇害者甚眾。」[24]因此引發「佛圖澄見此情形,憫念蒼生,欲以道化勒……」[25],即開始了佛圖澄追隨石勒,不斷利用各種神通感化石勒之事,如《高僧傳?卷第九?神異上?晉鄴中竺佛圖澄》所記:「其源故處,久已乾燥,坼如車轍,從者心疑,恐水難得。澄坐繩床,燒安息香,呪願數百言,如此三日,水泫然而流。」可見當時能神通者對於佛教傳播的重大意義。能神通的高僧在《高僧傳》中名列第三位,即使到了後期佛教穩定發展,神通者依然在《續高僧傳》、《宋高僧傳》名列第六位,足見神通對於佛教傳播的重要性。

 

第三章:《宣驗記》反映之佛教成分

第一節──宣傳教義

對於每個宗教來說,最重要的莫過於宣傳教義。而《宣驗記》的作者劉義慶[26]本身就是位佛教徒,因此在本書中彌漫著濃厚的佛教思想,也有幫助宣傳佛教的意涵存在,也體現了當時佛教的傳教方式與教義。

本書中所計約三十五篇,就有約十五篇是關於宣傳佛教的內容,茲舉幾篇進行討論。如《宣驗記?鸚鵡》[27]一篇,即藉由一隻鸚鵡獨力救援山火的寓言,闡揚佛教的慈悲救苦的精神,這在當時飽受戰亂的中華大地,無疑能夠比虛幻的玄學更能吸引住人民的心。

然而,為了使佛教成為一個萬能的形象,一個救世主的形象深植於百姓心中,也就開始了許多在現在看來過於誇飾的宗教力量,成為一種奇特的神通現象。然而這與第三節要談的神異有所差別,於此所談的主要是透過神通現象展現佛教萬能之記載。且這類記載在《宣驗記》中佔絕大多數,應該是藉由這類故事來使民眾相信佛教能夠救苦救難,進而信奉之。

如《宣驗記》:「吳郡人沈甲,被繫處死。臨刑巿中,日誦觀音(辯正論八注引作沈英觀音並作觀世音)名號,心口不息。刀刃自斷,因而被放。」直接吟誦佛號就可以避過刑罰。又如《宣驗記》:「俞文載鹽於南海,值黑風,默念觀音,風停浪靜,於是獲安。」、「榮陽人毛德祖,初投江南,偷道而遁。逢虜騎所追,伏在道側蓬蒿之內。草短蒿疏,半身猶露,分意受死。合家默然念觀世音,俄然雲起雨注,遂得免難也。」兩則記載均為信奉佛教就能度過危機的神通記載,即可印證當時的佛教,除了有佛圖澄直接影響統治者的神通表現,民間也有類似的小型神通傳說。

此外,又有警告不信奉佛教、輕視佛教者將遭受懲罰的故事,如《宣驗記》:「史雋有學識,奉道而慢佛。常語人云:『佛是小神,不足事也。』(辯正論八注引也作耳)每見尊像,恆輕誚之。後因病腳攣,種種祈福,都無效驗。其友人趙文謂曰:『經道福中第一。可試造觀音像。』雋以病急,如言鑄像。像成,夢觀音,果得差。」即為一方面警告不信奉者,一方面卻又顯靈只要信奉,疾病即可痊癒的神通,完整的呈現了佛教在傳播初期,為了加速信眾的增加而使用的神通手段。

 

第二節──因果報應

因果的概念,可說是一項非常適合警惕人們行善的思想工具。因為對於來生的恐懼以及期待來生更美好,往往就不敢太胡作非為,加上自古有「善惡到頭終有報」、「舉頭三尺有神明」等思想,因此所謂的因果報應思想也就更加濃厚。外來的佛教自然也會抓住這個思想,在《宣驗記》中即有許多相關的記載,將佛教因果報應思想展現出來。

如《宣驗記》:「王導,河內人也。兄弟三人,並得時疾,其宅有鵲巢,旦夕翔鳴,忽甚諠譟。俱惡之。念云,差當治此鳥。既差,果張取鵲,斷舌而殺之。兄弟悉得瘖疾。」即展現了所謂濫殺其他生靈的報應,和佛教的不殺生戒律正好形成呼應,其他還有《宣驗記?吳唐》[28]、《宣驗記?周氏》[29]等也都是藉此強調佛教的因果報應,而主要特色都是建立在殺生,且是無辜生靈的層面上。

另外也有關於道德誠信上的相關故事,可以看出此時的佛教似乎有融入儒教的思想,對於道德上的瑕疵也有因果報應,如《宣驗記》:「晉義熙十一年太原郡郭宣與蜀郡文處茂,先與梁州刺史楊收敬為友。收敬以害人被幽。宣與處茂同被桎梏。念觀世音十日已後,夜三更,夢一菩薩慰喻之,告以大命無憂。亦覺而鎖械自脫。及曉還著。如是數遍。此二人相慶發願,若得免罪,各出錢十萬,與上明寺作功德。共立重誓。少日,俱免。宣依願送錢向寺。處茂違誓不送。虜循起兵,茂在戎,於查浦為流矢所中。未死之間曰,『我有大罪。』語訖而死也。」可以看出違背對觀音的承諾,或者說可以引申為人處世沒有信用,必遭到因果報應,然而本文在開頭也透露出只要唸誦佛號即可獲得赦免,亦為一個神通現象的呈現。可見本書對於佛教神通現象的諸多記載,或可反映當時的佛教以此作為主要傳教手段。

 

第三節──神異現象

神通現象與神異現象,於本文有不同定義。本文的神通之定義是在使人相信佛法的通神現象,而神異則多是佛教怪異之事,雖然也有宣傳佛教的意涵,但在教義部份就較少涉獵,只是在宣傳佛教的神異而已。

如《宣驗記》:「宋元嘉中,吳興郡內嘗失火。燒數百家,蕩盡;惟有經堂草舍,儼然不燒。時以為神。」、「元嘉八年,河東蒲阪城大失火,不可救。唯精舍大小儼然,及白衣家經像,皆不損墜。百姓驚異,倍共發心。」兩則均記載城內發生大火而唯獨佛像、佛寺安然無恙的神奇故事,藉以展現佛教不受外力傷害的神力。

又如《宣驗記》:「陳玄範妻張氏,精心奉佛。恆願自作一金像,終身供養。有願皆從。專心日久,忽有觀音金像,連光五尺,見高座上。」記載供奉已久的佛像也會顯現出神異現象,以此抓住民眾迷信的心理,進而強化了佛教的「神通」的能力。

此外,也有利用這種神異現象懲罰罪惡之記載,如《宣驗記?山賊》[30]一篇,記載一群山賊去掠奪佛寺,結果有數萬蜜蜂飛出對其進行攻擊,回去後全身腫痛不能痊癒,只好將所掠奪的財物全部交還。也在另一層面上反映了當時戰亂的社會,民眾對於佛教渴望能懲奸除惡的期望,在志怪故事中將其展現。

 

第四章:結論

魏晉時代可說是佛教發展的重要時代,佛教在這個時期取得突飛猛進的進展。而從眾多的志怪小說中,均可以看見佛教思想的影子,內容不外乎為神通、神異、宣傳佛教教義、戒殺生、勸人向善、道德理想等概念。若從神通、神異角度來看,可以發現這類宣傳方式為最有效使人相信佛教的方法,其他宗教也不外乎使用這種方法。而在道德方面,則可以看出與儒教有過融合的影子,也就是佛教的中國化。

此外,這個時期的佛教發展,離不開當時統治者以及上流社會的支持,志怪小說的作者多為當時的上流社會人士、文學家,即可印證這一點,如《宣驗記》作者劉義慶為皇族、《冤魂志》[31]作者顏之推[32]為北朝、隋朝大臣、《續齊諧記》[33]作者吳均[34]為南朝文學家等,另外還有其他許多志怪小說亦有佛家思想,如《冥祥記》[35],可見當時佛教影響文學界,並不遜於儒道。並在這些文人所記下的筆記小說中,將佛教宣傳開來,開展「上行下效」之功。佛教在這個時期能夠發展迅速,志怪小說將佛教神通化的宣傳,可謂功不可沒。

 

參考文獻

《古小說鉤沉》http://www.chinapage.com/big5/novel/novel2.htm

任繼愈:《中國佛教史》,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北京。1985年11月首刷

劉克蘇:《中國佛教史話》,河北大學出版社,河北,1999年10月首刷

〔梁〕釋慧皎  撰,湯用彤  校注:《高僧傳》,中華書局,北京,1997年10月三刷

蔣維喬:《中國佛教史》,岳麓書社,長沙,2010年1月首刷

陳文新:《六朝小說》,文化藝術出版社,北京,1997年1月首刷

葉慶炳:《中國文學史》,台灣學生書局,台北,1997年6月六刷

 

 



[1] 東漢明帝夜夢金人,疑為佛,後即大修佛寺,如洛陽白馬寺號為天下第一寺,並派張騫、秦景、王遵等往西方取經,即《四十二章經》。

[2] 石勒(274年-333年),字世龍,羯胡族,國五胡十六國時後趙的開國君王,廟號高祖,諡號明皇帝,為五胡十六國時代的少數賢明君主。

[3] 石虎(295年—349年),字季龍,五胡十六國中,後趙的第三位皇帝。廟號太祖,諡號武帝。為後趙開國君主石勒之侄。石虎在位期間,表現了其極殘暴的一面,因此被評為五胡十六國中的暴君。

[4] 佛圖澄(232年-348年),又稱竺佛圖澄、佛圖橙、佛圖磴、浮圖澄,本姓帛,西域人,南北朝時高僧,以神通降服石勒、石虎,對佛教的傳播有極大貢獻。

[5] 釋道安(312年-385年),俗姓衛,常山扶柳(今河北冀縣)人,魏晉南北朝時代著名高僧,凈土宗初祖慧遠之師,是中觀般若學在中國的先驅,並有「彌天釋道安」之譽。

[6] 習鑿齒(?-383年),字彥威。襄陽(今湖北襄樊)人。東晉時之史學家。前秦苻堅攻陷襄陽,將鑿齒和道安法師二人接往長安,曾讚曰:「朕以十萬師取襄陽,所得唯一人半,安公一人,習鑿齒半人。」將他和道安比為一個半人才。

[7] 慧遠(334年-416年),俗姓賈,并州雁門樓煩縣(今山西寧武附近)人,南北朝高僧,是中觀般若學大師。曾於廬山組織白蓮社,建立廬山東林寺,使其成為南北朝時南方佛教中心,創立淨土思想,被尊為淨土宗初祖,亦為南方佛教界領袖。

[8] 桓玄(369年-404年),字敬道,一名靈寶,譙國龍亢(今安徽懷遠)人,東晉末期桓楚國建立者。曾欲篡東晉,為測試本身勢力,曾問難慧遠僧人是否應對世俗君主行禮,慧遠以《沙門不敬王者論》反擊之。

[9] 王導(276年-339年),字茂弘,山東臨沂人。東晉初年的名臣,歷仕晉元帝、晉明帝、晉成帝三朝,為東晉在江南的統治奠定了基礎。

[10] 梁武帝萧衍(464年-549年),字叔达,小字练儿。南兰陵中都里人(今江苏常州市武进区西北)。南梁政权的建立者,廟號高祖。520年,梁武帝改元普通,這年開始,梁武帝開始篤信佛法,曾多次捨身出家。

[11] 杜牧〈江南春〉:「千里鶯啼綠映紅,水村山郭酒旗風。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

[12]《高僧傳》共十三卷。南朝梁慧皎撰。

[13]《續高僧傳》,又名《唐高僧傳》,共三十卷,唐道宣撰。

[14]《宋高僧傳》,又名《大宋高僧傳》,共三十卷,宋釋贊寧著。

[15] 鳩摩羅什(334年—413年,一說350年—409年),又名鳩摩羅什婆,鳩摩羅耆婆。龜茲人,中國佛教史上四大譯師之一,主要研究大乘佛教與中觀論。

[16] 法顯(約337─422),俗姓龔,平陽武陽(今山西臨汾)人。東晉名僧、譯經大師,並曾撰寫其西行求法時的所見所聞,而成《佛國記》。

[17] 為大乘佛教的一系列經典,「般若」是指超越世俗的智慧。

[18] 大乘佛教經典之一,釋迦牟尼在祇樹給孤獨園所宣說之經典。

[19] 簡稱《法華經》,為釋迦摩尼晚年所說經典,提出人人皆可成佛的思想。

[20] 簡稱《維摩經》,以辯論方式說明大乘佛教與小乘佛教在教義上的分別,並且集中討論不二論。

[21] 又名中觀論、中論頌,共四卷,龍樹所作。為大乘佛教重要理論著作,為中觀派的根本論書之一,漢傳佛教中的三論宗也以此書為根本典籍。

[22] 佛陀跋陀羅(-429年),又稱佛馱跋陀羅、佛度跋陀羅、覺賢,古印度迦毗羅衛國(今尼泊爾境內)人,為六潮時期著名譯經大師。

[23] 張角(?-184年),钜鹿人。據小說《三國演義》描述,張角入山採藥,遇到一名碧眼童顏的老人(人稱南華老仙)授予《太平要術》。張角得書後,曉夜攻讀,終有所成,自號「太平道人」。能夠醫治瘟疫,方創立太平道,發起黃巾之亂。

[24] 參任繼愈《中國佛教史》。

[25] 參任繼愈《中國佛教史》。

[26] 劉義慶(403年-444年),彭城(今江蘇徐州市)人,南朝宋文學家。劉宋皇族,宋武帝劉裕之侄,長沙王劉道憐之子。曾著《世說新語》、《幽明錄》、《宣驗記》等書,尤其《世說新語》對志人小說影響甚大。《幽明錄》與《宣驗記》則有其佛教思想於其中。

[27] 《宣驗記》:「有鸚鵡飛集他山。山中禽獸輒相愛重。鸚鵡自念雖樂,不可久也;便去。後數月,山中大火。鸚鵡遙見,便入水沾羽,飛而灑之。天神言:『汝雖有志意,何足云也』對曰:『雖知不能救,然嘗僑居是山,禽獸行善,皆為兄弟,不忍見耳。』天神嘉感,即為六帖引作為雨滅火。」

[28] 《宣驗記》:「吳唐,廬陵人也。少好驅媒獵射,發無不中;家以致富。後春日將兒出射,正值麀鹿將麑。鹿母覺有人氣,呼麑漸出。麑不知所畏,徑前就媒。唐射麑,即死。鹿母驚還,悲鳴不已。二字賦注引有唐乃自藏於草中,出麑致淨地。鹿直來其地,俯仰頓伏,絕而復起。唐又射鹿母,應弦而倒。至前場,復逢一鹿,上弩將放,忽發箭反激,還中其子,唐擲弩抱兒,撫膺而哭。聞空中呼曰:『吳唐,鹿之愛子,與汝何異?』唐驚聽不知所在。」

[29] 《宣驗記》:「沛國周氏有三子,並瘖不能言。一日,二字賦注引有有人來乞飲,聞其兒聲,問之;具以實對。客曰:『君有罪過。三字賦注引有可還內思之。』周異其言,知非常人。良久乃云:『都不憶有罪過。』客曰:『試更思幼時事。』入內,食頃,出曰:『記小兒時,當床有鷰窠,中有三子,母還哺之,輒出取食。屋下舉手得及;指內窠中,鷰子亦出口承受。乃取三蒺藜,各與之吞,既皆死。母還,不見子,悲鳴而去。恆自悔責,』客變為道人之容曰:『君即自知悔,罪今除矣!』便聞其兒言語周正,即不見道人。」

[30] 《宣驗記》:「元嘉元年,建安郡山賊百餘人,掩破郡治,抄掠百姓資產子女;遂入佛圖,搜掠財寶。先是,諸供養具,別封貯一室。賊破戶,忽有蜜蜂數萬頭,從衣簏出,同時噬螫群賊;身首腫痛,眼皆合。先諸所掠,皆棄而走。已上事類賦注三十亦引蜂飛邀逐噬擊彌路賊;遂惶懼從便道而去。是時蠟日所縛子女,各還其家。」

[31] 書中內容皆鬼神報應、天堂地獄之說,又引經史以証報應,開儒佛混合之端。

[32] 詞情典麗,甚為西府所稱,篤信佛教,曾任北周御史上士。

[33] 《續齊諧記》共一卷。所記佛教內容有印度故事。

[34] 字叔庠,文體清拔有古氣,曾任國侍郎。

[35] 作者王祥,記載其供養的一尊觀音金像屢屢出現靈異之事而撰此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