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官方超级玛丽:意识产生于全局工作空间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4 08:21:11
意识问题目前仍然是人类“最不熟知”的领域,意识的发展规律仍然是认知科学未解决的重大问题。近年来,计算机科学家、心理学家和神经科学家倾向于把各种知觉、行为控制、记忆、语言等作为分散的信息处理系统来研究,他们把这些系统视为智能的、专门处理器的集合体。
全局工作空间类似于专家会议
1988年,心灵哲学家巴尔斯首次提出“全局工作空间”意识模型,运用语境论解释意识运行的基本规则。该模型假设:意识与一个全局“广播系统”相联系,该系统在整个大脑中发布信息。全局工作空间模型包括三个部分:专门处理器、全局工作空间和语境。专门处理器是无意识的,它们可能是一个单一的神经元,也可能是整个神经元网络。这些无意识专门处理器在特定的任务域中非常有效,因为独立分散的行为无需意识的介入,不需要在全局工作空间中显示它们。当遇到无法解决的新问题时,这些专门处理器可以根据情况对信息进行分解、重组,对全局的信息进行综合整理,形成意识经验,获得对问题的处理方案。
全局工作空间类似于大型专家会议的演示台。为了实现交流,每个专家必须与其他专家竞争,得到专家联盟(专门处理器集合体)的支持后就可以到演示台作报告,发布信息,使其成为全局性的信息。不同语境形成专家处理器的联盟。在功能上它们限制意识内容而没有意识到自己存在的结构。这就像剧作家为演员写剧本而自己不出现在舞台上一样。它唤起、形成并指导全局信息而自己却不进入全局工作空间。
巴尔斯认为,“全局工作空间”仅是作为一种记忆存在,在这个记忆里不同的系统可以执行它们的任务,“全局”意味着记忆中的符号通过众多的处理器被分配、传递开来。他把“全局工作空间”比喻为一个专家会议,与会者被召集起来解决一系列问题。每个专家可能就问题的不同方面产生一致或分歧意见,解决办法就是在会堂前面的大黑板上公开这个信息,使每一位与会专家都能读到并作出回应。在任何时候都会有一些专家试图传播全局性信息,但这个黑板并不能同时容纳所有的信息,这样,专家之间会形成竞争或通过合作达到传播全局性信息的目的,专家的联合体由此建立起来。
意识是在全局工作空间中产生的
当人类面对、处理已形成习惯的刺激物时,专属的智能处理器会按照惯常的方式自动加以处理,此时,不会形成任何意识。当我们面对全新的或与习惯性刺激物存在差异的事物时,各种感官都会产生定向反应,同时各种智能处理器会通过合作或竞争的方式,在全局工作空间中展示它们对该新事物的认知分析方案,直到获得最佳的结果。意识正是在这个过程中得以产生。
全局工作空间假定,大脑中有许多无意识的专门处理器,每一个处理器都能很好地处理它们自己特定的工作;所有的专门处理器都能通过全局空间进行相互交流。通过这种方式它们可以互相合作和竞争,以加强或削弱某个全局的信息。当日常任务被直接委派给专门处理该问题的专门处理器时,这个系统工作的效率是很高的,而且工作空间是专门解决那些任何单独的专门处理器不能处理的问题。当通力合作的处理器结合体发现了一个解决该问题的简单算法,而这个算法又能够由一个单一的专门处理器来执行时,这个有限的全局空间就会被解放出来解决其他未解决的难题。当某个信息存在于全局工作空间时,它就是有意识的,它在全局工作空间中待的时间越长,我们对它的意识经验也就越深刻,反之,也就对它越少意识,直到它被某个专门处理器纳入其专属的处理范畴,它就会变成无意识的。
全局工作空间催生新的功能块
事实上,全局工作空间模型不仅为信息的交流、融合提供了平台,也催生了新的专门功能块。这类似于新技术的历史和发展。当人们开始学习一些新的知识时,会耗费大量的有意识思维处理过程来完成它。显然,为了完成好这个工作,许多功能性的分散处理器需要一种新的合作方式。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发现了有更简单的方法同样可以达到相同的目的,而且对该工作的控制越来越趋向于归属于一个单一的专门处理器,这个处理器可能会把现有的处理器的某些构成部分吸收进来。因此,在事物正常的演进过程中,分散的“委员会体系”必然会被新发展出来的专家系统所超越。同时,人类心理中的组织性与灵活性也可以纳入到全局工作空间模型之中。这里的组织性是指人类一旦学会了事物内在的规律,就可以很快熟悉它们,记住它们。
组织性往往使我们按照既定的方式做事情,从而导致僵化死板。全局工作空间构架能够融合组织的价值并满足灵活性的需要。在例行事务中,相对应的专门处理器可以很快地对信息进行常规的组织和控制,无须费时费力地动用全局空间,保证了系统运行的组织性。同时,该体系中的专门处理器可以根据新出现的情况进行分解和重组,允许不同层次的组织间的转换,即以不同的方式对功能块进行重组,并生成全新的处理器的组织体,从而拥有了灵活性的特质。
作为一个探索性的理论,“全局工作空间”证明了意识经验是可以认知的,也阐述了有意识的事件与无意识的事件之间的差异在我们的神经系统中发挥了怎样不同的作用。但是,仍然有一些认知哲学问题是该理论无法回答的,例如,短期记忆中可被记忆事物的数额限制是意识的全局性概念无法解答的;当我们说“我”对某事物有意识时,我们所指的“我”的本质是什么,这是否是一个无意识的常识性的表达。
(作者:安晖 魏屹东 单位:山西大学科学技术哲学研究中心、哲学社会学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