苞米文学禁品乱欲:心情的回归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10:01:54

心情的回归

 

龚立人/

 

没有涉及心情,已有许久了,到底多久也记不清了,仿佛我也成了时间老人,随宇宙的红移,时间的长短也变得愈来愈模糊和朦胧了。很久很久了,心如止水,平静如镜,连一丝的微波也是没有的。对痛苦和欢乐都失去了知觉,不止是神经末稍,而是整个的神经都麻木了。有历史记载,也有医学证明,一个人从很小的剂量开始服用砒霜,逐渐增量,长此下去就对砒霜有了耐药性,别人就甭想用砒霜来毒死他。大约我此时的麻木是相同的道理。

我是个自小酷爱艺术的人,中学时期就博览了中外的世界文学诗歌名著。虽未读过中文或文学专业,但那时在脑海中留下的烙印并未退去,加之在灾难、劫难,痛苦、挫折中的磨练,以及对成功和胜利的体味,逐步地有了些生活的积淀,但由于政治的因素,多少朋友劝我,也未能使我动笔。劝也无用。我死死地抱住:“清静无为”四个字,在道学、佛学、易经的理论中苦觅。究竟找什么?不知道,漫无目的。就如一个并非专一去买某样东西的人,进入大超市,也许他空手而归,也许他碰上什么才突然明白自己要买什么?

我找到什么了呢?找到了,有幸我没有空手而归。我找到了一种认识方法。

前些日子,一个有名记头衔的朋友们偶然在网上搜索到一个叫《虚空之漂者》的论坛,心想这个坛名怎么和他的朋友龚立人的心境一般。便仔细看了一眼,这一看还真看出了道道,原来这坛子就是他的朋友——我的。他几乎把我的坛子底都翻了出来,又顺着我的链接跟踪搜索了一遍,整整用了一下午,我的嫂夫人晚饭都做好了叫他用膳时他还在看。嫂夫人说:“你今儿怎么啦?午觉也不睡,在那坐一下午也不动地儿,看什么呢?”“看什么,看龚立人。”“什么?”那嫂夫人也是我的好友,于是她把老公推到一边叫他去吃饭,她又接下来看了一个晚上。

那晚他们来电话,把我肚子都笑疼了。原来意外可以这么叫人吃惊,而他们的吃惊又那么地叫我开心,看来年少时的爱恶作剧的积习尚未祛除干净。当时我并未解释清到底为什么又重拾了我的这管破笔。

昨天看了玫瑰的吻的有关心情的话题,才蓦然意识到,我那曾长久丢失过的心情不知何时回来了。那么地俏然,那么地不被我知晓,那么地去无踪、来亦无影,那么地令我莫明其妙。我想心情或许就如自己喂熟的一条狗,会寻着主人的气味找回来的吧。

我在为《为刘立志的诗〈这个世界有点冷〉叫好》一文中说过样一段话:“是他的诗将我震醒,此前我的这颗爱诗与写诗的心沉睡或说冬眠了很久。他的诗如一声惊雷将我的心震醒和复苏。于是开始了触网,于是又开始了读诗,于是也搞了个论坛,于是又开始了写诗,于是得到了诸多诗友的关注和帮助,于是乎一发而不可收。是刘立志把我拖下了水!令我这个干人又要‘湿’上一回。”

细想这还不是主要原因,若没有点内因就算是大炸雷、火球雷也不能令死灰复燃。

又细想,那“怕动笔”三字已然少了一个字,那个“怕”字不知让哪阵东、南、西、北风给刮跑了。也算是好事,丢了个好心情都懒得找的人,当然不会为去找那个“怕”字而瞎耽误工夫。但还是不明白,这心情究间是如何回来的。丢了不找可以,但不明白的事放那可是不行。

再细想,终于有了所悟,原来我盗用了奥运冠军们的一句话:“战胜了自己。”过去之所以不敢写是怕被扣上政治上的帽子,怕被揪住政治上的辫子。那是什么扫除了这两个怕字呢,这要归功于我前面提到过的,我在道学、佛学、易经中寻觅有幸没有空手而归。我学会了一种认识方法,使我知道了再涉及到相关问题时应当拿捏的尺度。所以我就战胜了自己,所以就放开了胆子,(其实胆子我是无须放的,因为我已无胆,所谓无胆也就是胆大包天的了)所以我就又时时地摇晃着我的这管破笔。

但我的心情究竟循着什么路径回来的,又是怎样循着那条路径回来,一如在电脑上找一个文件,就必须有一个路径一般。我还是不明白,只有一个猜想,也许这个猜想并不比哥德巴赫猜想逊色。这还是受刘立志的诗《拓朴学裤衩》的启发。他能不脱掉长裤而运用拓朴学原理穿上那条神秘的裤衩,看来这拓朴学还真的很有用处。拓朴学(Topology) 是近代数学的一个分支, 由于拓朴学研究的是一些图型经类似拉长或压缩后皆不变的几何性质, 所以有人称拓朴学为橡皮几何学。拓朴学的一些有趣的讨论课题:如柯尼斯堡的七桥问题(一笔画问题) 欧拉的多面体公式等等 ……

我的心情一定是研究和熟悉地运用了拓朴学的七桥问题原理,七桥都一笔画了,她钻入我的体内自当没有问题。她一定是从涌泉穴开始进入,走阴谷,经会阴,再命门,上大椎,至百会,而由百会成功登陆我的脑海,回归我的体内。

好了,我已有了心情;

我有了做梦的心情;

我有了读诗的心情;

我有了写诗的心情;

我有了写评论的心情;

我有了每天在网上浏览一遍的心情;

我有了一个轻松的淡泊名利的与人为善的谦谦君子的心情……

 

2005/5/2  龚立人写于一白书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