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玉宝官网蚕丝皂成本:[一家之言]史湘云本是男儿身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7 20:46:48

[一家之言]史湘云本是男儿身来源:冬兔树(新浪博客)

    有人不喜欢薛宝钗,有人不喜欢林黛玉,但史湘云却是多数人都可以接受的。这位的“海棠睡美人”不像林黛玉那么小心眼,不像薛宝钗那么假正经。她豪气、娇憨的性格,带有几分“现代气息”,在《红楼梦》里,是一个可爱之处甚多、缺点甚少的人物。
    有人认为史湘云就是“脂胭斋”的原型,还有人为着“宝玉是否最后娶了湘云”而争论不休——传说有的续版《红楼梦》,就描写宝钗早逝,沦为更夫的贾宝玉娶了沦为乞丐的史湘云。然而这是否曹雪芹原意,则众说纷芸了。
    既然“红学”的种种都是推测,我也可以提出一个大胆的假想:史湘云的原型,很可能是一位作者的男性友人。

 

    证据之一:史湘云的性格颇有几分男儿气

 

    如作者对史湘云的评价,“英豪阔大宽宏量,从未将儿女私情略萦心上。好一似,霁月光风耀玉堂。”
    在《红楼梦》中全书中,这样的性格,很不同于其他“裙钗女儿”们。这样的修辞,也分明像在赞美一位男性。史湘云喜欢扮男装,让老太太错认成宝玉。喝醉了酒躺在石板上睡觉,这一举动则完然是名士疏狂、“魏晋风度”的遗存。就连史湘云自已,都以“是真名士自风流”自况。注意,在红学家们那里,对《红楼梦》常常是用“符号学”的研究方法来分析的,“名士”一词的出现,作为符号意义,或许揭示了史湘云的原型——一位名士。
    史湘云的诗风,也是大气豪放。同为写“白海棠”,林黛玉的“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显得机巧、柔弱。“偷”和“借”两个字,把林黛玉胆小、诡谲、幽怨的性格体现得惟妙惟肖,让人联想起“偷香芋”的小耗子。林黛玉的一生,都是在“偷偷地”为情所苦,“偷偷地”伤心。而“魂”字,更是林黛玉做诗的常用字,如同她早夭的谶语。
    相比之下,史湘云却有“神仙昨夜降都门,种得蓝田玉一盆”的浪漫奔放,有“蘅芷阶通萝薜门,也宜墙角也宜盆”的大度自适。不仅如此,“也宜墙角也宜盆”,分明像是一位名士面对世间不公的随遇而安,无论庙堂高还是江湖之远,都能恬然处之。七十六回中,林黛玉与史湘云月下联诗,又是史湘云“寒塘渡鹤影”的健动豪阔之句,引出林黛玉“冷月葬诗魂”的奇怨绝辞。
    史湘云不是林黛玉那样的情种,也不是薛宝钗那样把情藏在肚子里的“模范妇女孟光”,史湘云却是情窦未开。通常,男孩“开窍”要比女孩迟一些,也许,这是作者把原型的“史湘云”女性化之后,露掉的一个环节?

 

    证据之二:史湘云论“阴阳”的玄机

 

    红楼中,有一段史湘云给自己丫环翠缕上课,长篇大论讲“阴阳”,说道,“天地间都赋阴阳二气所生,或正或邪,或奇或怪,千变万化,都是阴阳顺逆,”那假式如同老学究讲道。
    这段话读来令人奇怪:史湘云这么一位天真无邪的少女,怎么突然间说出这些陈腐论调了?我觉得点破玄机的是这翠缕的话:“姑娘是阳,我就是阴。”“人家说主子为阳,奴才为阴,我连这个大道理也不懂得?”
    “姑娘是阳”,其实就是“姑娘本是位公子”。一位公子名士,立志报孝社会的,自然可以风流疏朗,但必须要遵崇传统道德。
 
    证据之三:史湘云的金麒麟

 

    史湘云刚刚谈完阴阳,接着就拾到了金麒麟。这里,一般认为是对史湘云婚姻的预示。有人认为是史湘云和贾宝玉也有一段“金玉良缘”,正如薛宝钗的“金玉良缘”。还有人认为,这另指史湘云的丈夫“才貌仙郎”卫若兰。
    但是,为什么史湘云自己也有一个金麒麟呢?其实金麒麟本来就是男孩的象征。家中生子,外人要送小麟佩,作为得男之贺。称呼人家的儿子,要称“麟儿”、“麟子”。
    或许史湘云就是这样一个“麟儿”,他被作者变成了“她”,然后拾到了更大、更“文采辉煌”的金麒麟,金麒麟这才分出了阴阳雌雄。

 

    证据之四:史湘云与柳湘莲的“湘”

 

    史湘云与柳湘莲当然没有情节关联,但是,如果把文字当做符号的话,奇怪之处就在于,两个没有关联的人物,名字中却都有一个“湘”字。柳湘莲是作者欣赏的男性人物,史湘云是和贾宝玉有亲近关系的女性人物,共同的“湘”字,难道是作者的有意安排吗?或者,作者曾经有过一个和“湘”有关的男性朋友,而且必须用不止一个小说人物来纪念他?

 

    总之,史湘云的原形,很可能是作者的一位有极亲密、极友好的男性知交,一位喜爱海棠花的性情少年,一位仁义纯真的正直男儿。也许作者太喜欢女人了,一不小心,把他写成了女性,而且妩媚得如同烛光下的红海棠。
    当然,作者同时代有人认为,《红楼梦》中所有女性人物,都暗指一位当时的名士。但就算如此,其他女性人物,显然是有女性原形的,而史湘云,却是“与众不同”的,很可能是以男性人物为唯一原型或主要原型而塑造的。
    做一个不恰当的比喻,泰国人妖盛行,韩国名星多做变性手术,男人变成的女人,似比女人更能颠倒众生。而《红楼梦》是高雅清洁的,它的“变”,是在人物性格上下功夫。在男儿性格的基础上“改装”为女儿性格,于是这个人物越发迷人、动人了。

   在作者把这个人物“女性化”过的过程中,赋予她很多不幸的经历。比如,这么一位大家小姐,因父母双亡,在家里受气,还得熬夜做鞋供给家用。宝钗过生日没钱卖礼物,只好拿出自己“旧日针钱”。然而,假若一位名士公子沦落到侍奉权贵为生,不也好比妇人“为他人做嫁衣裳”吗?面对不幸境遇依然爽利乐观,难道不是“真名士”的风范气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