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娘25明石:羿的悲剧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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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的悲剧人生

 

 

羿

弓箭是人类发明的第一个超距离武器,是枪的鼻祖。它是少暤之子般发明的,却在羿的手里发扬光大了。《山海经·海内经》里说,“帝俊赐羿彤弓素矰,羿是去恤下民之百艰。” 帝俊赐给羿红色的弓,白色的箭,叫他到人间拯救苍生。可见当时帝俊非常器重自己的神将羿,这是他们在神界的关系。
  帝俊要羿杀了得罪自己的河伯,许诺把河伯的老婆雒嫔配给羿。看来帝俊很喜欢玩儿借箭杀人的勾当。果然,羿用箭射死了河伯,占有了雒嫔。雒嫔是谁?王逸注《天问》说,“雒嫔,水神,谓宓妃也。”《洛神赋》:“宓妃,伏羲氏女,溺洛水而死,遂为河神。”洛神雒嫔嫁给了洛河的地头蛇 ——河伯,也算识实务。或许是她看上河伯,才故意溺水的,也不一定。反正现在她又和羿是一家子了。
  《淮南子·本经训》说,“尧之时十日并出,焦禾稼,杀草木,而民无所食。猰貐、凿齿、九婴、大风、封狶、修蛇皆为民害。”羿来到人间,正好赶上尧治天下,他就帮助尧“诛凿齿于畴华之畴,杀九婴于凶水之上,缴大风于青丘之泽,上射十日而下杀猰貐,断修蛇于洞庭,禽封狶于桑林”。其中让羿扬名千古的,是他“上射十日”的事迹,而这也成了他日后取代夏朝仲康的政治资本。
  天上为什么会有十日呢?
  《山海经》里说,帝俊有两个妻子,一个名叫羲和,住在东方甘渊,生了十个太阳儿子;另一个叫常羲,住在西方荒野,生了十二个月亮女儿。他的第三个妻子是娥皇,住在南方荒野,生了三身国的先祖——他一个头三条身子,子孙也是这般模样。由此我们就明白了,为什么一年有十二个月,为什么十年为一代,为什么后世有那么多怪胎。
  帝俊的十个太阳儿子居住在汤谷的扶桑树上。一个太阳挂在上枝,九个挂在上枝,一天出来一个。有一天这十个太阳玩儿恶作剧,一起出来了。这可把尧给气坏了,他命羿把十个都射下来。羿还是比较有头脑,既要保护人间的民生,又要给帝俊留个命根子,就射了九个。那九个落日就落到青城山,成了九个鬼王。留下的那个命也不好,因为每天都要上班,没有假期了。
  
  帝俊很生气,就把羿贬谪人间,不许他返回天界。羿很苦恼,就对帝俊百般讨好。据《淮南子》记载,他曾经“献蒸肉之膏而后帝不若”。羿奉献出这么好吃的东东,帝俊本来是心动了,可这时候又发生了一个案子。
  大家都知道他还有一个美貌的妻子叫嫦娥。嫦娥就是常娥,而古音读“羲”为“娥”。啊,原来嫦娥就是帝俊的老婆常羲啊。羿的罪过实在不小,竟然敢让帝俊戴绿帽子。至于常羲为什么会下凡和羿在一起。可能是仰慕羿的英雄本色吧,想跟他再生十二个星星。但实际情况如何,还要继续考证。
  反正这回上天的正道是彻底堵死了,羿只得另辟蹊径。
  这时候他听说西王母在昆仑山上办了个长生不老药的厂子,正在天界凡间四处推销这种药,还吹嘘吃了它不仅长生不死,还能身轻好似气球,直飞蓝天。
  于是羿就买了登山装备,上了昆仑山。历尽艰险,终于在瑶池找到了陪伴穆天子的西王母。西王母当时只带了一瓶药,羿就买了下来。
  羿回来后,跟嫦娥说了这药的威力,让她把药先收着,然后就去找雒嫔商量怎么一起吃药鸡犬升天的问题。这嫦娥神性很强,在人间实在呆烦了,也想返回天界。她就偷吃长生不老药,越吃越好吃,转眼之间瓶子就光了。
  这时的嫦娥,飘飘然的,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就想起了自己的十二个月亮女儿,可以投奔。这就是嫦娥奔月的秘密了。这样的秘密直到今天才大白天下,不能不说是太迟了。那为什么月会有盈有亏、上弦下弦呢?还是和她有关。帝俊的最后一个太阳儿子很生气自己的姨娘跟羿私奔,却不敢报复羿怕他射箭,就把气撒在异母同胞的姐妹身上。于是每天的光照都不足,月亮也就忽盈忽亏忽上忽下忽阴忽晴了。
 嫦娥在自己的十二个女儿家养着,这能叫什么浪漫,这就是养老啊。一来二去的,就栽种了桂树,雇了个佣人叫吴刚,让他伐桂树做家具,或者酿桂花酒。她养了只白兔当宠物,没事儿就拿个石臼捣药玩儿,可能是吃药吃上瘾了。
  
  再说羿。他回来后不见了嫦娥,到处找,发现一瓶药被吃个精光就明白了。最狠妇人心啊,惟女子与小人难药也。他大哭一场,痛定思痛,决定不再上天,好好在人间发展自己的事业。
  他开设了射箭馆,培养射箭人才。收了一个得意门徒叫逢蒙的,把看家本事都教了。他逐渐有了势力,建立了一个小国有穷氏。史称“后羿”。
  这时候尧、舜、禹都死了,禹的儿子启建立了夏朝,而且已经传位好几代了。这么多政事都没跟羿打招呼,让他很不痛快,决心取而代之。
  仲康死后,羿就取代了仲康的儿子当上了夏王。羿依仗自己曾是天神,又射过九个太阳,威名远在,更不把国事放在心上。《左传》说羿“不修民事,而淫于原兽”,只喜欢打猎淫欢。羿任用了并不忠诚的寒浞。后者也学着羿的样子想篡权,便找到想作天下箭霸的逢蒙商量怎么杀羿。
  寒浞和逢蒙翻开《山海经》,发现夸父山北有片桃林方圆三百里,是夸父逐日时丢弃的手杖所化。他们觉得这个一定很神奇,以神制神,才能打倒神。就去桃林采来桃木,制作了一个桃木大棒。逢蒙就趁羿射箭时注意力集中没防备身后,用桃木大棒把后者打晕了。后来这个棒子被钟馗收藏了,专门用来打鬼。
  寒浞把羿的肉煮熟让他的孩子吃。其子不吃,也被杀了。寒浞霸占了羿的羿雒嫔,后者居然生了两个小孩。也有说是雒嫔与寒浞勾结。但更为可悲的,当然还是主人公羿不得善终的坎坷一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