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内侧韧带拉伤:达摩宝传 -祥云-搜狐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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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摩宝传

2010-02-21 17:16

    达摩宝传
偈曰:达天通地一部文,摩诃揭谛度众生。
   宝秘诸仙五千道,卷隐如来三藏经。
讚曰:达摩慈悲宝卷传,诸佛菩萨下九天,
   闻听偈语忙护佑,韦驮灵官排两边,
   金炉沉檀香烟起,法身清静性自然,
   大众虔诚体佛语,直超三界证涅槃。
一 ~     尔时达摩老祖,乃西域南印度国界,大觉金禅,香枝国王三太子,不恋王位,看破荣华,修成西天二十八祖。金莲宝座,不恋圣境,悲世悯人,于天界元年,过东土传真空妙用度人,不尚文字,只口传心授,因见众生不得醒悟,难识妙理,遂高驾祥云,慧眼遥观,见得梁武帝,善气冲空,空中现瑞,只得落下云头,入梁武帝金銮宝殿,武帝见老僧从空而来,惊疑问曰:「莫非怪乎,擅敢到此?」
老祖曰:「西国人也,身藏明超圣境,不觉至此耳,」
武帝曰:「西国到东土,有多少路程?」
老祖曰:「十万八千里。」
武帝曰:「要多少日期可到?」
老祖曰:「吾只用半个时辰就到。」
武帝曰:「莫非神仙乎?」
老祖曰:「虽非神仙,颇有半凡半圣。」
武帝曰:「既通凡圣,可晓人之生死根源否?」
老祖曰:「知而不知,不知而知。」
武帝曰:几世为人几世足?几时戒断酒合肉?
    你将什麽报君恩?谁人与你作眷属?
    日间化缘那里化?夜间归向那里宿?
    我将八句来问你?谁是天堂谁是狱?
达摩曰:九世为人十世足。离娘戒断酒合肉。
    我将经卷报君恩,菩萨与我为眷属。
    日间化缘千家化。夜间归向茅菴宿。
    我将八句来回你,我是天堂你是狱。

武帝听得此言,心中大怒曰:「你这和尚,全无道理。」
老祖曰:「我有无穷道理,你全然不识,本是你无道理,将来有何好处?」
武帝曰:「我曾修下五里一菴,十里一寺,宏阐佛道,有无量功德,你反说我是地狱,并无好处!你这野僧单瓢执杖,乞化十方,游食僧人,道是天堂,且有道理,又有好处,概是胡说,与我推出斩首!」
老祖曰:「斩我不得!我体挂虚空,无处下手。」
武帝曰:「你要上前三步死,退后三步亡。」
老祖曰:「我横行三步有何妨?」武帝无奈遂教两班文武,将这和尚带往西廊,高设法台,将四十八卷经典,叠成莲花宝座,请他登台讲经说法,若是真僧,自然明心见性;若是假僧,自有天雷霹死。
老祖听得心内自明,众文武大臣,将和尚带往西廊,问曰:「你这和尚,将你来由去处,对众说明,使我等得有个明白!」
老祖曰:「众公卿,听开怀,我从溷元一气来,无生是我老亲母,乳名叫做小皇胎。小皇胎,弟兄多,九十六亿住娑婆,也有在朝为天子,也有为宫享快乐,也有逞能夸豪富,也有处贫受奔波,也有造孽转畜道,也有修仙证大罗,自从寅会失散后,算有六万馀年多。我来此,把伴约,惹得尔等笑我魔,我欲转回西方地,又忧尔等莫下落。」

老祖说罢,众文武以为和尚是个疯子,各自退散。及至次日,安设已毕,请和尚登台说法。老祖将四十八卷经典,一览皆通,只四维思寻,并不曾开言讲说。
武帝曰:「请你讲经说法,如何一言不吐?」
老祖曰:「见性一转三千卷,了意一刻百部经;迷人不识西来意,无字真经世难寻。」武帝不识,反以为狂,心中恼怒,命左右侍卫,各执玉棍,欲将这和尚逐出去。
老祖曰:「何必待逐,恐折尔福,饿死台城,怎得瞑目?武帝急发大怒,急命逐出,只长玉棍一齐打来,老祖闪出殿外,冷叹三声:无缘无缘!且行且歌曰:叹富贵,假名利,迷人太甚。尘世上,众皇胎,概因红尘。只知道,享洪福,势利侥倖。全不思,有孽债,暗来缠身。梁武帝,结佛缘,人爵有分。可惜他,冤孽重,一窍不明。只忧他,福尽时,便有灾祸。将来后,冤报冤,困死台城。佛不忍,特命我,前来指醒。那知他,迷昧甚,全不思寻。莫奈何,驾法船,另寻缘人。

却说老祖歌毕,纵步来到金陵王舍城中的黄花山,神光在此讲经说法四十九年,人天百万听讲!老祖到此,果见讲得天花乱坠,地涌金莲,泥牛过海,木马嘶风。神光偶然,见得新来一位和尚,不免问道:「老僧从何而来?」
老祖曰:「不远而来。」神光曰:「既然不远,为何往日未见来此?」
老祖曰:「不得空閒,一要上山採灵药,又要下海取宝珠,修造无缝塔一座。只因功果未完成,今日偷閒来到此,听尔慈悲讲经文。」
神光听这和尚说,要听讲经,即将经卷,展开细说,老祖曰:「你说的是甚麽?」
神光曰:「我说的是法。」
老祖曰:「法在那里?」
神光曰:「法在经书上。」
老祖曰:「黑的是字,白的是纸,如何有法?你既说纸上有法,我且画一纸饼,与你充飢。」
神光曰:「纸饼如何充飢?」
老祖曰:「既然纸饼不能充飢,你说的纸上佛法,怎能了得生死?本属无益,与我拿去烧了!」
神光曰:「我讲经说法,度人无量,怎说无益?你岂不是轻贱佛法,罪莫大焉!」
老祖曰:「我非轻贱佛法,乃你自己轻贱佛法,全不究佛之心印真法,执看经书说法,可谓不明佛法也。」
神光曰:「我既不明,请你来登台说法。」
老祖曰:「无法可说,单言一字耳。我西来有个一字,要须弥山为笔,四海水磨墨,天下为纸,难写得下我这个一字,更难画得下我这个形像,看又看不见,描又描不成,有人识得这一字,写得这图形,并丝毫不挂,方能超生死。本来无形像,四季放光明,有人识得玄中妙,便是龙华会上人。」
有偈曰:达摩原来天外天,不讲佛法也成仙,万卷经书都不用,单提生死一毫端。神光原来好讲经,智慧聪明广传人,今朝不遇达摩度,难超三界了死生。达摩西来一字无,全凭心意用功夫,若从纸上寻佛法,笔尖醮乾洞庭湖。

神光听毕,心中大怒,手执铁素珠,迎面打来,遂打落老祖门牙二个,老祖欲吐出,不忍此地,要遭三载大旱;老祖欲吞下腹内,又恐破了五脏之戒,只得忍耐,口含齿血往西而去。说偈曰:达摩含血不能言,那想神光认不全,船到江边人难度,看来有缘又无缘。
武帝神光不低心,那识西来一祖根,这遭错过难相遇,永教埋没在红尘。

老祖出了王舍城外,将袍袖一展,其齿如故,其血浮尽,思度人难处,不免叹道一番:
叹旁门,有字法,信口谈论。
耑习的,口头禅,不究死生。
有修行,他不求,佛法心印。
有悟道,他不访,无字真经。
一味儿,讲的是,行怪素隐。
修道人,多不究,了死超生。
假僧道,概习的,文字唱念。
有神光,他凭的,讲说为能。
恁讲的,天花坠,难了性命。
到头来,更难免,十殿阎君。
举眼观,旁门内,无数人等。
没几个,窥心经,访道修行。
我今日,度神光,又无缘分。
但不知,到何处,纔有缘人?

却说老祖伤叹已毕,遂往东禄关过,遇一妇人,名杨胭脂,便问老祖从何而来,往何而去?老祖曰:「自西国而来,特度武帝与神光,欠缘而归。」
胭脂听后,知是有道德的和尚,便请老祖到家,候入经堂,请陞法座,遂行礼拜告曰:「吾乃持斋多年,未得明心见性,今日有缘,得遇明师降临,我今发愿为徒,求师慈悲,指示正法,弟子永不忘恩!」
老祖曰:「你今发愿求道,事非小可,况女身垢秽多愆,要盟下海天大愿,受持三皈五戒,抱稳正念纔可。倘不依愿而行,反遭坠落,万劫难以超昇,当再三思而行,不可轻视。」
胭脂即便跪地,凭佛立愿曰:「我若得法忘师,不守皈戒,半途而废,永坠沉沦苦海,万劫难超三界。」
达摩知是虚情,略点几句偈语云:「若在三界求正法,单明身中动静功,法生万物穿三界,道包天地遍虚空,穿骨透髓无不到,应现八方妙无穷,週流四大为真主,内无形相外无踪,常与诸真来相会,内外一体现金容。」
又曰:「人法两忘是真空,活泼动静允执中,认得自家真人透,待诏飞昇极乐宫。」
胭脂得闻法语,记熟在心,已有数日,遂起心毒死师傅,等武帝与神光前来拜我为师,岂不荣耀幸甚?谁知老祖早明其意,便脱隻芒鞋,写留偈语,化作尸骸,遂隐身而去,胭脂见祖已故,急将尸骸葬了。

老祖离了东禄关,又伤叹一番:
叹妇女,多迷昧,不明自性。
既回心,在持斋,未究死生。
全不思,五漏体,罪过太深。
因前劫,多迷昧,不晓修行。
变女身,多不便,作难不尽。
遵三从,合四德,听命于人。
杨胭脂,既遇我,三生有幸。
就该要,求大道,不二法门。
我见他,口能言,心却不正。
无字经,又岂可,轻易指陈。
略得点,禅机话,以兔高幸。
就想要,毒死我,当人师承。
从此推,我来时,一条路径。
我去后,恐别出,万户千门。
要找个,信心人,道统继定。
慧眼观,四部洲,并无一人。
就只有,王舍城,神光可信。
我再去,化不转,枉来度人。

老祖叹毕,不忍抛弃神光,设法再度,心默一会,将数珠取下十粒,化为十殿阎君,飘然而至,立于神光法台之侧。神光正欲登台,忽见十位秀士到此,神光问曰:「各位先生係何方人氏,莫非来此听说法乎?」
十位答曰:「吾等乃是幽冥地府十殿阎君,并非来此听法,因尔阳寿已满,特来拘取尔之生魂!」
神光听说,大骇一惊曰:「我曾说法度众四十九年,费有无穷辛苦,积有无量功德,竟还难躲阎君乎?」
阎君曰:「今天下只有一人能躲!馀外概不能免。」
神光曰:「此一人是谁?」
阎君曰:「是前日来此那位黑脸和尚,得明无字真经,大道真传,修成天外閒人,纔躲得脱吾等之手。但凡说法修行,口头三昧,盲修瞎炼,不求真传实授修行者,俱是口说能免,其实都躲不脱。」
神光听说,心中惭愧已极,悔恨自己失缘,只得跪地,向阎君面前讨饶免死,及去追求达摩指示,只是俯伏哀恳,十位恍然化去无踪,神光起身就向莲台一脚,踏倒莲台,急忙起程,追赶老祖,百万人天扯住,不忍分离,而言曰:「师尊一去好可怜,叫人个个泪不乾,百万人天谁为主,未知何日转回还?」
神光曰:「大众从容听我言,一心要去求真传,异日若能成正果,普渡众生证涅槃。师徒恩重与情深,如何割捨两离分,近前听我十嘱咐,各自归家莫退心。」
一嘱咐,皈依佛,全凭真心。
莫贪恩,莫恋爱,莫争利名。
劝大众,要与佛,常亲常近。
四时中,焚信香,报答佛恩。
我难躲,阎君手,无明未尽。
劝大众,要耐烦,牢记在心。
二嘱咐,皈依法,佛规严令。
二六时,勤功课,依法而行。
这皈戒,是修行,大大把柄。
切莫要,起杂念,胡为乱行。
我难躲,阎君手,神气耗尽。
劝大众,时存养,牢记在心。
三嘱咐,皈依僧,要学清淨。
投佛门,守清规,别开旁门。
切莫学,有为法,梦幻泡影。
或习坐,或观空,杂念莫生。
我难躲,阎君手,不明自性。
劝大众,要飞相,牢记在心。
四嘱咐,戒杀生,仁德为本。
西天佛,尽都是,慈悲大仁。
修行人,与生灵,莫结仇恨。
方免得,地狱苦,不去转轮。
我难躲,阎君手.冤孽太甚。
劝大众,多放生,牢记在心。
五嘱咐,戒偷盗,以义为本。
一根草,一条线,各有主人。
别人来,亏刻我,我必不忍。
我亏人,人不服,种下祸根。
我难躲,阎君手,刻薄太甚。
劝大众,要厚道,牢记在心。
六嘱咐,戒邪淫,名节为本。
修道人,效关睢,乐而不淫。
任美貌,赛西施,当作禽蠢。
切不可,起慾念,丧失本真。
我难躲,阎君手,慾念不尽。
观大众,色是空,牢记在心。
七嘱咐,戒酒肉,清浊莫溷。
酒性乱,肉性浊,污秽佛经。
二六时,或习经,或是坐悟。
本当要,绝慾念,见性明心。
我难躲,阎君手,心少纯静。
劝大众,食澹泊,牢记在心。
八嘱咐,戒妄语,言而有信。
守五戒,贯五常,亦贯五行。
诸万物,莫不长,由信化运。
言忠信,行笃敬,傲情莫生。
我难躲,阎君手,贡高傲性。
劝大众,降低性,牢记在心。
九嘱咐,修洪福,富贵之物。
从今后,体八德,更体五伦。
吃花斋,吃月斋,随在尔等。
要修个,人上人,智慧光明。
我要去.追达摩,只为性命。
劝大众,广施济,牢记在心。
十嘱咐,诸善人,要讲德行。
行大善,行小善,量力而行。
有财人,要捨财,施济莫吝。
无财者,行方便,全凭功行。
我要去,追达摩,求指心印。
仰大众,各立功,彼岸同登。

嘱咐已毕,师徒洒泪而别,神光一心要追赶达摩心切,一直赶到东禄关,遇一妇人,名杨胭脂,神光问道:「娘子可曾见得一位黑脸和尚过去几时?」
胭脂曰:「前日老祖,在我家住了七日,自病而死,我将祖尸,葬于东禄关外。」神光听后,大哭不已,悔恨到已无缘,错过明师,捶胸悲啼。
胭脂曰:「老祖虽死,道根还在,不必悲伤。」
神光听后,方得止泪,问曰:「老祖之道,何人所得?」
胭脂曰:「道已尽传于我,只要你忍耐降心,我传你就是。」
神光忙顶一礼,跪地哀求指示。胭脂曰:「道不轻传,必要对天立愿,方可传授。」
神光曰:「修行弟子未通玄,专拜明师学参禅,我若轻法艰离苦,忘师性命不还原。」
胭脂曰:「修行工夫全凭心,传授匪人罪不轻,穿山透海常应现,包天裹地在人身,活泼动静养性天,千生纔得佛临凡,贯满乾坤凭真性,放去收来还本原。」
神光再三叩问身中之性命,生死之根由,胭脂曰:「生死性命之原,有内外之分,内能穿骨透髓,普覆人身,应现化物,乃六门之动静。外能穿山透海,包天裹地,贯满十方,放去收来,动静活泼,乃劫外真人也。金刚经云:现在过去未来心,俱不可得;人我众生寿者相,切不可有,方纔免得轮迴之苦,脱得阎君之刑。」
神光曰:「此等道理,我曾常时讲论,望师传我先天至道。」
胭脂曰:「法已尽传,再无二法。」神光心中不得详明,正在疑而未决,忽听门外来了一位老僧,大声叫道:「东土众生,无缘无缘,可惜把西天达摩老祖,佛驾临东,放过去了。」
神光与胭脂听见,问道:「这位师傅,你在何方遇着达摩老祖?」
老僧曰:「我在西国来东之时,同伴一日一夜。」
神光、胭脂俱不深信。老僧又曰:「我前日在西洋湖洗澡又遇老祖,手执便铲,挑隻芒鞋,身负蒲团,踏芦过江而去,我曾问他,要向何处去?他言先度武帝无缘,反遭玉棍伤体;次度神光无缘,又被铁珠损牙;复度胭脂,险遭毒害,要到熊耳山,寻个住处,培体养牙,说罢而去。」
神光听后果是实情,转问胭脂曰:「你言祖已病故,如何还在?」
胭脂曰:「何不同去东禄关,掘墓相验。」及至掘开一见,只有芒鞋一隻,绣得有字云:「达摩西来一隻鞋,千针万线绣出来,东土众生不识我,芒鞋当做死人埋。」
神光看毕,纔觉得达摩老祖神通广大,变化无穷,必在熊耳山,故一心奔去,拜求大道。
十一
遂拜别胭脂起程,不分星夜,至一大江,横阻难渡,神光四处观望,并无有人,又恐老祖往别方去了,正进退两难,达摩早知其意,遂化一渔翁,来在江上把钓,神光见而呼曰:「求渔翁到岸!」连呼数声时,渔翁不慌不忙,而至岸边。神光曰:「求老伯渡我过江。」
渔翁曰:「岸远江湖深,难寻把舵人;自己实难渡,岂敢渡客宾。」
神光曰:「馀外有渡否?」渔翁曰:「前有一老僧,踏芦过江心,并无波浪起,惜尔错时辰。」
神光曰:「因我错过,悔不转了,不知这达摩老祖过江到山已转身否?」
渔翁曰:「他在山上打坐,我朝夕未离此处,未见转来。」
神光听说在山,心急似火,败请渔翁渡江,顶礼哀告不已!渔翁见得神光求达摩心切,才能低心求渡,遂接上渔舟,教他闭目凝神,澄心静坐,一刻而过,神光下了舟来,无物相赠,只道:「辛劳了你!」并言:迷时你渡我,悟时我渡你;顶恩须当报,循环真道理。」言毕告别,直奔熊耳山。
见了达摩老祖,四礼八拜。参驾已毕,见得老祖端然正坐,巍巍不动,并不开言启齿,神光只得俯伏拜告:「弟子肉眼凡胎,不识老祖西来,一切冒犯罪过,应该雷噼尸骇,伏望师尊慈悲赦罪,赐下恩来。」
见老祖良久不理,神光再三哀恳,言曰:「神光跪地类满腮,望师息怒且宽怀,肉眼不识西来祖,总望师尊赦罪来。」
十二
神光恳求了一日,始见老祖言曰:「我今开言问神光,王舍城中好道场,三藏经书凭口谈,如何赶我到西方?」
神光曰:「神光贵地不抬头,泪湿衣襟自己忧,望师莫记前言语,别了真人无处求。」
神光跪恳哀求,已经一日一夜,积雪过腰。老祖悯之曰:「心清静不得清静,意安閒不得安閒,痴心难超三界,妄意必坠深渊。
神光曰:「弟子并不敢痴心妄想成佛作祖,以为高大,实为自己性命难了,苦海难脱,阎君难免,地狱难躲,虽事前来搅扰,出于无可奈何,望师慈悲指示,弟子勤把头磕。」
老祖曰:「欲求正道须去左旁,要待红雪齐腰,方可传授。」神光误听,遂取出戒刀,断下左膀,雪染周身遍红。老祖一见,大动慈悲,即将袍裙撕下一块,搭于神光左旁,血止痛癒。叹道:「想东土众生,既有此番心念,可受真传。」
神光曰:「想父母生养大恩,杀身难报,蒙天地覆载,日月照临,皇王水土、师尊教诲…种种深恩,无由报答,若不诚求至道,了脱生死,答报五恩,岂不虚生一世?而落六道四生,怎能重遇奇缘?因即叩请神天鉴察,弟子求道,倘有二意,欺师灭祖,永堕地狱,不得超生!」
老祖曰:「善哉!善哉!要修端正道,须去左旁门。如何去左旁?险些误残生,要红雪齐腰,无非考心诚。尔这红袈裟留警后世人。」祖师以偈曰:「五本来东土,传法渡迷津,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见其智慧可矣!取名曰:「慧可」。遂以如来正法眼藏说偈授慧可云:「有情来下种,因地果自生,无情必无种,无地亦无生。」说已端坐。
十三
神光语下彻悟,始知性要悟命要传,真上上一乘之妙谛也。即便顶礼谢恩,再拜恩师慈悲,只是「左旁」两字。
师曰:「道有三千六百旁门,七十二种左道,故曰左旁,其总为术流动静,四果旁门。惟我先天大道,教外别传,是为不二法门也。」
神光问曰:「何为术流动静四果旁门?」
老祖曰:「术者:法术也。凡书符唸咒、驾雾腾云、飞空步虚、踏罡步斗、呼雷遣将、撒豆成兵、五遁变化、降象走阴…七十二般法术,俱不能超生了死,皆非正也;流者:周流也。云游天涯、朝山礼像、募化十方、修寺建塔、医卜星相、算数推测,善知过去未来,吉凶祸福,响验如神,九流三教、诸子百家,口头三昧 …一切流道,俱不能超生了死,皆非正也;动者:行动也。凡习八段锦,及搬运吐纳、擦掌抚拳、晒被反睛、飧雾服气、採药炼丹、服乳嚥精、站立坐跑、运气之功…一切有作有为,有形有像之道,不能超生了死,皆非正也;静者:寂静也。凡隐庵入洞、静坐观空、数息止念、避穀炼形,有守泥丸,守尾闾、穀道、脐轮,有眼观鼻,鼻观心,以血心作黄庭,以肝肺为龙虎,以心肾作坎离,有守两乳之中,有修性不修命,有修命不修性…一切阳寡阴孤盲修鍜鍊之道,俱不能超生了死,皆非正也。更有冤深孽种之辈,虽入大道不知天命,毫不低心,稍得一线之功,自以为能,就要称师作祖,分门别户,欺世哄人,罪莫大也!怎能超昇?更非正也!子其勉之!依愿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