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流瑜伽适合:观《兵团岁月》随想

有的时侯坐在电脑旁，点击着浏览器除了看看新闻，听听音乐之外，只要手指在键盘上运动，我的心和思序，会慢慢地往下沉，诸多困惑会油然而生，如同大海中的一颗小石子承受不了大海表面的惊涛骇浪，悄悄地沉下去，沉下去……。沉下去尽管会和污垢同在，但终究也是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

  总是希望善良能够与人同在，但往往事与愿违，善良的人总是会有意或无意被伤害。这几天电视中播放《兵团岁月》多多少少有一些我们当时的影子。因此写一篇文章以作感想……。

是非曲直自然让个人自己去想。在我们水利兵团里，那个聪明又伟大的小范，还真的在我身边存在。小范的名字还真有趣，在那个年代，此类人的名号总是要带上什么东阿、忠阿什么的，这些名号是生来具有？还是后来根据革命需要而来？不得而知。生来就取无可厚非，根据革命需要的就是伟大的人物了。我们这一代是多子女时代，独子可以免去劳役之苦，《兵团岁月》中的范学东，不知有没有兄弟姐妹，如果有的话，那一定会是：范学方、范学红。加起来东方红，多好的革命家庭。

我也是多子女家庭，我们兄弟们的名号为──敏、杰、顺、康。大概总是吉意，在伟大的革命的风口浪尖上，我老爸不给我等小儿改名，所以批斗我老爸应该，我上山下乡批斗活该。

我们水利兵团里那些个阿东、阿忠之类的，批斗了七八个同根之人，和《兵团岁月》中的范学东一样带着辉煌战功，跨入高府继续革命。

就是不知我们水利兵团老鸡宗们（注：云南特产、领导别号）是否有电视剧中团长那样的感慨──看人看走眼而后悔。

   善良的人和善良的人在一起，握手寒宣，脸上的笑容、言语、心态，无不充满真情实意。此刻，阳光灿烂、鸟语花香……。

   善良的人和恶人见面，握手寒宣，恶人脸上的笑容，照样灿烂可躹。但骨子里已准备好一百个害你的方法，他不需要善良的真情实意，只有他自己，为了自己，他可以出卖一切……。一百个害你的方案中，只要有一个成功，他将飞翔……。而善良的人唯一做的就是抬头抑望，还有就是去做一回阿Q……。

  恶人和恶人见面，双方照样握手寒宣，笑脸更加灿烂可躹。骨子磨刀霍霍，

一方有一百个方案，另一方要搞一百零一个方案，嬴的一方飞得更高──。输的一方就更可怜，他除了抬头抑望，做不了阿Q，因为这个阿Q已经没有了听众……。

反观朱克家，四八帮倒台后，贱去个旧锡矿当了一名工人，现在退休回到上海。反复强调自己也是受害者，只可惜没有一个听众，活脱脱一个现代版祥林嫂……。

   还有一种不得不说的奴才。一说到奴才一般要加上一个相字，即《奴才相》

马上脑海中会有一副画像：

   中厅，一个穿着整齐的中年男子，头带着瓜皮小帽，弯着腰。恭敬地站在那里，低声道：“老爷，奴才给您请安了……。浑身都透着奴才的气息……。平静、温和、样子实在。极富人情味。

   然而，一离开那间屋子，张牙舞爪……。让人恨到骨头里。因此人们对这人，人们喜欢称之谓：“狗奴才”

记得鲁迅在《野草》中讲了一个爱诉苦的奴才，先碰上了聪明人，泪水涟涟诉说半天，嬴得了聪明人的同情，曰：“好好地做，你总会好起来的……。”

后来又讲给一个傻子听：“自己住一间破旧的小屋，又阴又湿，满是臭虫，秽气冲鼻，四面没有窗。”

傻子一听，跑到屋外，动手就砸那泥墙，要为他开窗，奴才吓坏了，哭丧着脸，叫来其他奴才，一阵痛打把傻子赶走了。之后，主人过来，他恭敬弯着腰，得胜地对主人说：“有强盗要来毁我们的屋子，我第一个叫将起来，大家一同把他赶走了。”

主人说：“你今天很好，”

于是他高兴地和聪明人说：“先生，这回主人夸奖我了，你真有先见之明……。”满脸洋溢着得意。

《红楼梦》中的焦大是一种有特色的奴才，酒喝醉了敢嚣张地骂：“扒灰的扒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讲了真话，看起来真实、直率。主人用土和马粪满满地塞他一嘴，结果，酒一醒，没了花头。还是奴才，例如和坤。骨子里透着的就是奴才。看着《奴才相》让人恨得牙痒痒，于是小人就成了奴才的代名词。

善人和恶人加上小人，和那些个爱情的故事一样，成就了我们千年不变的故事主题。

《兵团岁月》已经有了这种影子，将来我们和这个世界拜拜了，不知后人怎样来续写我们这个特殊时代的特殊群体……。唯一不变是，电视剧也好电影也好，人家追求的是银子。搞个大片，善人和恶人的你死我活。奴才小人的阿虞奉承，帅哥亮妹的浪漫爱情。最后再搞点悬念……。那怕与真实不符，那怕我等上天入地的灵魂得不到安宁，只要银子多就好……。

现在一些80后的新闻工作者，踏遍了红土、黄土、黑土。出一本讲述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报告文学集《知青 40 年：总得说的故事》由广东花城出版社出版。也可能作为将来知青文学创作之资料，《知青》这个名词，在中国悠悠历史长河中就出现这么短暂一小点，诂计将来也不会有，因为这一页终究要翻过去，

不知那些善恶之斗，是什么结果，会不会引起九泉之下那些恶人的心灵震动，其实我这个人没本事，要有本事，我宁愿遗臭万年，让老鸡宗做几回我的爷。我也能做几回人上人，也能上个几次学……。

不过无论那个版本：其实最可怜的还是和坤类……。

看着《兵团岁月》真愿意像北上那样，有个海洋式的兄弟能把罐头放在头上，虽然无法消受，但心中已了然。

再好的曲子也有曲终人散的时侯，当我的悼词中有曾经……。曾经……。我的灵魂会听得见，因为那是我曾经的光荣……。

因为我从不曾想过害人。生平飞不起来，让灵魂平平静静地飞得很高、很高……。

                                      〇一一年一月八日写于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