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文豪;雨果妙语大全

　　　　　　　　　　　　　　　　　 祖 国

　　　 自由、祖国，唯有你们才是我的信念

　　　 自由、祖国，唯有你们才是我的信念！
　　　　　　　　　　　　　　　　　　　　　　　　　　　　　　—— 《雨果传》

　　 啊！慈母的爱情啊，人人不忘的春晖！
　　　　　　　　　　　　　　　　　　　　　　　　　　　　　—— 《雨果诗选》

　　 我虽看破一切，但对你们崇敬依旧，你呀，神圣的祖国！你呀，神圣的自由！
　　　　　　　　　　　　　　　　　　　　　　　　　　　　　—— 《雨果诗选》

　　 我们生活不能没有面包，但我们的生活里也不能没有祖国。
　　　　　　　　　　　　　　　　　　　　　　　　　　　　　—— 《雨果诗选》

　　 我的祖国，——我的光荣，我唯一的心爱物。
　　　　　　　　　　　　　　　　　　　　　　　　　　　　　　—— 《雨果传》

　　 让我们挺身而出，投身保卫祖国的严峻的战斗。前进，自由的射手！
　　　　　　　　　　　　　　　　　　　　　　　　　　　　　　—— 《雨果传》

　　在任何凌辱面前，捍卫祖国的甲胄！
　　　　　　　　　　　　　　　　　　　　　　　　　　　　　　—— 《雨果传》

　　 大炮啊，在内战中你可要一言不发，但是，要对国境的那一边提高警惕。
　　　　　　　　　　　　　　　　　　　　　　　　　　　　　—— 《雨果诗选》

　　 民族是伟大的，家庭是渺小的。
　　　　　　　　　　　　　　　　　　　　　　　　　　 —— 《〈心声集〉序》

　　 全民族对于解放他们的人将感恩不尽。
　　　　　　　　　　　　　　　　　　　　　　　　　　 —— 《吕意·布拉斯》

　　 一个民族的诗意是它进步的原素。文化的份量是由想象力的份量来测定的。但一个传播文化的民族应该是刚强的。
　　　　　　　　　　　　　　　　　　　　　　　　　　　　　—— 《悲惨世界》

　　　　 有日出才有白昼，
　　　　 有法律才有和平


　　 有日出才有白昼，有法律才有和平。

　　　　　　　　　　　　　　　　　　　　　　　　　　　　　　—— 《雨果传》

　　 你愿意国家象浮云那样动荡不定吗？混乱不能创造秩序。
　　　　　　　　　　　　　　　　　　　　　　　　　　　　　　—— 《笑面人》

　　 在法庭前面沉默就是一种叛乱行为。背叛法律就是背叛国家，这是最可憎和最大胆的行为。凡是逃避审问的人就是偷窃真理。
　　　　　　　　　　　　　　　　　　　　　　　　　　　　　　—— 《笑面人》

　　 犯人，沉默是危险的避难所，不是安全的避难所。顽固是该死的，有罪的。
　　　　　　　　　　　　　　　　　　　　　　　　　　　　　　—— 《笑面人》

　　 法律的恐怖造成了法官的威严。
　　　　　　　　　　　　　　　　　　　　　　　　　　　　　　—— 《笑面人》

　　 人民是多么富有深情而又多么伟大啊

　　 人民是多么富有深情而又多么伟大啊！
　　　　　　　　　　　　　　　　　　　　　　　　　　　　　　—— 《雨果传》

　　 人民，你和无边无际的大海一样！
　　 既可温和平静，也能掀起滔天骇浪。
　　　　　　　　　　　　　　　　　　　　　　　　　　　　　　—— 《雨果传》

　　 人民有一颗伟大的心灵。
　　　　　　　　　　　　　　　　　　　　　　　　　　　　—— 《莎士比亚论》

　　 咒骂暴君——就意味着颂扬人民。
　　　　　　　　　　　　　　　　　　　　　　　　　　　　　　—— 《雨果传》

　　 人民是主人，却变成了奴仆，人民是法官，却变成了罪犯。
　　　　　　　　　　　　　　　　　　　　　　　　　　　　　　—— 《笑面人》

　　 他认识了比一切小集团更伟大的东西，那就是党派，比一切党派更伟大的东西，那就是人民，比人民更伟大的东西，那就是人类。
　　　　　　　　　　　　　　　　　　　　　　　　 —— 《〈玛丽·都铎〉序》

　　 天才又究竟属于谁，如果不属于你，人民？你是伟大的怀抱，天才从你那里而来，让他们回到你那里去罢。
　　　　　　　　　　　　　　　　　　　　　　　　　　　　　　　 —— 《雨果》


　　 几个人共同处在危险当中，大家便好象有了保障。三个人都害怕，就有了勇气。
　　　　　　　　　　　　　　　　　　　　　　　　　　　　　—— 《海上劳工》

　　 群众的嗅觉是锐敏的，也是正确的。把零碎的细节综合起来，还原到事实的真象，群众的本领是高明的。
　　　　　　　　　　　　　　　　　　　　　　　　　　　　　—— 《海上劳工》

　　 假使没有暴风雨，船帆不过是一块破布而已，有了暴风雨，这块破布就发生了作用。
　　　　　　　　　　　　　　　　　　　　　　　　　　　　　　—— 《笑面人》


　　　　　　　　　　　　　　　　　　社会

　　 在社会的土壤下面，处处都有活动，有的为善，有的为恶

　　 在社会的土壤下面，处处都有活动，有的为善，有的为恶
　　　　　　　　　　　　　　　　　　　　　　　　　　　　　—— 《悲惨世界》

　　 宁要实行教化的社会，而不要杀人的社会。
　　　　　　　　　　　　　　　　　　　　　　　　　　　　　　—— 《雨果传》

　　 人类有一个暴君，那就是蒙昧。
　　　　　　　　　　　　　　　　　　　　　　　　　　　　　—— 《悲惨世界》

　　 社会的罪，在于不办义务教育，它负有制造黑暗的责任。当一个人的心中充满了黑暗，罪恶便在那里面滋长起来。有罪的并不是犯罪的人，而是那制造黑暗的人。
　　　　　　　　　　　　　　　　　　　　　　　　　　　　　—— 《悲惨世界》

　　 邪说和谬见的崩溃造成了光明。我们这般人推翻了旧世界，旧世界就好象一只苦难的瓶，一旦翻倒在人类的头上，就成了一把欢乐的壶。
　　　　　　　　　　　　　　　　　　　　　　　　　　　　　—— 《悲惨世界》

　　 我们在实际事物中摧毁了旧的制度，在思想领域中却没有能够把它完全铲除掉。消灭恶习，是不够的，还必须转移风气。风车已经不存在了，风却还存在。
　　　　　　　　　　　　　　　　　　　　　　　　　　　　　—— 《悲惨世界》

　　 闲人是整个君主制度的形象，野孩是整个无政府主义的形象。
　　　　　　　　　　　　　　　　　　　　　　　　　　　　　—— 《悲惨世界》

　　 社会的唯一危害是黑暗

　　 社会的唯一危害是黑暗。
　　　　　　　　　　　　　　　　　　　　　　　　　　　　　—— 《悲惨世界》
　　 他们自己高升，同时带着卫星前进；那是在行进中的整个太阳系。他们的光辉把追随着他们的人都照得发紫。他们一人得志，众人都荫余福高升。

　　　　　　　　　　　　　　　　　　　　　　　　　　　　　—— 《悲惨世界》
　　 城市，一如森林，有它们最恶毒可怕的生物的藏身洞。不过，在城市里，这样躲藏起来的是凶残，污浊，卑微的，就是说，丑的；在森林里，躲藏起来的是凶残，猛烈，壮伟的，就是说，美的。同样是洞，但是兽洞优于人洞。
　　　　　　　　　　　　　　　　　　　　　　　　　　　　　—— 《悲惨世界》

　　 不怕法律的游民，冒险的贼盗，东拉西扯的骗子，江湖卖药的拐子，常


常把生命拿来打赌的流氓，各式各样的乞丐，穷途末路的无赖，破产倒帐的恶汉，盗窃失败的小偷（因为大盗是在上层社会活动的），操皮肉生涯的妓女，寡廉无耻的男人，沦为赤贫的赌徒，欺诈未遂的痞棍，社会上决斗的战败者，曾经大吃大喝的饿夫……这些都是社会上的残渣余孽，从人性堕落到兽性，是一些受苦受难的灵魂。……他们是社会的唾沫，而不是呕吐出来的脏物。是流氓，而不是强盗。可是不应当以为这当中有怎样的区别，这种流氓生活的最后一步就可能达到杀人犯罪。
　　　　　　　　　　　　　　　　　　　　　　　　　　　　　—— 《海上劳工》

　　 摔倒而不堕落的人是少有的；况且不幸的人和无耻的人往往在某一点上被人们混为一谈，被加上一个笼统的名称，置人于死地的名称：无赖：这究竟是谁的过错呢？
　　　　　　　　　　　　　　　　　　　　　　　　　　　　　—— 《悲惨世界》

　　 俏皮话在巴黎是马上会被人听懂的，当然也总是受到喝采的。
　　　　　　　　　　　　　　　　　　　　　　　　　　　　—— 《巴黎圣母院》

　　 人造的风暴比海洋上的风暴更厉害。
　　　　　　　　　　　　　　　　　　　　　　　　　　　　　　—— 《笑面人》

　　 对刽子手的控告反过来攻击被害人！这真是不可思议的对正义的否定。
　　　　　　　　　　　　　　　　　　　　　　　　　　　　　　—— 《笑面人》

　　 在这个世界中，有婚姻，而没有爱情；有家庭而没有兄弟友爱；有财富而没有良心；有美貌而没有廉耻；有法律而没有公道；有秩序而没有均衡；有权势而没有智慧；有权力而没有权利；有光彩而没有光明。
　　　　　　　　　　　　　　　　　　　　　　　　　　　　　　—— 《笑面人》

　　 我要告诉你们这个世界的真相。……我所看见的第一件东西是法律，这个法律以绞刑架的形式出现；我所看见的第二件东西是财富，这个财富以一个饥寒而死的女人的形式出现；我所看见的第三件东西是将来，这个将来以一个垂死的婴孩的形式出现；我所看见的第四件东西是善良、真理和正义，这个善良、真理和正义体现在一个贫苦的流浪汉身上。
　　　　　　　　　　　　　　　　　　　　　　　　　　　　　　—— 《笑面人》

　　 社会是后母，大自然是生母。社会是肉体的世界，大自然是灵魂的世界。前者的结局是棺材，是坟墓，是蚯蚓，而且永远在地下终结。后者的结局是展开翅膀，在晨曦中变容，升上天空，而且在那里重新开始。
　　　　　　　　　　　　　　　　　　　　　　　　　　　　　　—— 《笑面人》

　　 可是为什么人民是无知的呢？因为人民不得不无知。无知者才有道德。眼光看得不远的人就不会有野心；无知的人是在黑暗中，这种黑暗是有用的，因为黑暗使人们看不见，同时也就消灭了人们的野心。因此，人民是无罪的。读书的人才会思想，会思想的人就会推理。不要推理，这是人民的义务，也


是人民的幸福。这些真理是无可争辩的。社会就建立在这些真理上面。
　　　　　　　　　　　　　　　　　　　　　　　　　　　　　　—— 《笑面人》

　　 时代在前进，钟在敲响，地球在运转，这是无法变更的

　　 时代在前进，钟在敲响，地球在运转………这是无法变更的。
　　　　　　　　　　　　　　　　　　　　　　　　　　　　　　—— 《雨果传》

　　 前进吧！勇敢的人们！你们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
　　　　　　　　　　　　　　　　　　　　　　　　　　　　　　—— 《雨果传》

　　 已经创造出来的东西比起有待创造的东西来说，是微不足道的。
　　　　　　　　　　　　　　　　　　　　　　　　　　　　—— 《莎士比亚论》

　　 进步是科学的推动者；理想是艺术的动力。
　　　　　　　　　　　　　　　　　　　　　　　　　　　　—— 《莎士比亚论》

　　 进步，意味着目标不断前移、阶段不断更新，它的视野总是不断变化的。而理想，则并不如此。
　　　　　　　　　　　　　　　　　　　　　　　　　　　　—— 《莎士比亚论》

　　 不论是语言还是太阳都不会停步不前的
　　　　　　　　　　　　　　　　　　　　　　　　　—— 《〈克伦威尔〉序》

　　 人类不管怎样渺小、无能，但是没有一个人不想尝试。按照自己的天性，在黑夜的神秘的面前，人不是去探寻就是退缩。对于一些人，这是被蹂躏，对于另一些人，却是精神的扩张。
　　　　　　　　　　　　　　　　　　　　　　　　　　　　　—— 《海上劳工》

　　 人类进步克服迷信、偏见和物质的三种形式的阻碍。三种沉重的枷锁套在我们的脖子上，那便是教条、法律和自然的桎梏。
　　　　　　　　　　　　　　　　　　　　　　　　　 —— 《〈海上劳工序〉》

　　 一个符合进步的胜利值得人民鼓掌。但一个英勇的失败更应该得到人民的同情。一个是宏伟的，另一个是崇高的。
　　　　　　　　　　　　　　　　　　　　　　　　　　　　　—— 《悲惨世界》

　　 为艺术而艺术固然美，但为进步而艺术则更加美。
　　　　　　　　　　　　　　　　　　　　　　　　　　　　—— 《莎士比亚论》

　　 破坏，是件苦差事；建设，则是一番大事业。进步通过左手来破坏，而通过右手来建设。


　　 进步的左手被称为力量，而它的右手则被称为才智。
　　　　　　　　　　　　　　　　　　　　　　　　　　　　—— 《莎士比亚论》

　　 文艺复兴是大公无私的，它不但喜欢建设，它还会破坏。
　　　　　　　　　　　　　　　　　　　　　　　　　　　　—— 《巴黎圣母院》

　　 当失去自由时——要解放，解放以后——要进步。
　　　　　　　　　　　　　　　　　　　　　　　　　　　　　　—— 《雨果传》

　　 为了进步，我现在准备受磨难，为了进步，我准备做出牺牲……
　　　　　　　　　　　　　　　　　　　　　　　　　　　　　　—— 《雨果传》

　　 中国在发明方面总是跑在我们前面：印刷术，大炮，气球，麻醉药，都是他们先有的。只不过这些发明在欧洲立刻蓬勃发展，而且变成了不起的奇迹，在中国这些发明却始终停留在胚胎状态，而且死在母腹中。中国是一个装死胎儿的玻璃瓶。
　　　　　　　　　　　　　　　　　　　　　　　　　　　　　　—— 《笑面人》

　　 世界上有一种人就象虾子似的不断地退向黑暗；他们一生中只后退，不前进；并且利用经验，增加他们的丑恶，不停地日益败坏下去，心地也日盖狠毒。
　　　　　　　　　　　　　　　　　　　　　　　　　　　　　—— 《悲惨世界》

　　 整体思想被局部的观念所仇视，这就是进步的斗争。
　　　　　　　　　　　　　　　　　　　　　　　　　　　　　　—— 《九三年》

　　 每个世纪总要带来一些东西，也要带走一些东西。有什么办法呢

　　 每个世纪总要带来一些东西，也要带走一些东西。有什么办法呢？这是势所必然的。
　　　　　　　　　　　　　　　　　　　　　　　　　　　　 《〈克伦威尔〉序》

　　 历史是什么？是过去传到将来的回声，是将来对过去的反映。
　　　　　　　　　　　　　　　　　　　　　　　　　　　　　　—— 《笑面人》

　　 历史有这样一种特点和妙用：尽管它是光明，并且正因为它是光明，便常在光辉所到的地方涂上一层阴影；它把同一个人造成两个不同的鬼物，互相攻讦，互相排斥。
　　　　　　　　　　　　　　　　　　　　　　　　　　　　　—— 《悲惨世界》

　　 每个时代有相应的思想，同样，也应该有与这些思想相应的词汇，
　　　　　　　　　　　　　　　　　　　　　　　　　 —— 《〈克伦威尔〉序》
　　 书籍将要消灭建筑。


　　 印刷术的发明是最重大的历史事件，它是革命之母，它是人类完全革新了的表现方式，这是抛弃了一种形式而获得另一种形式的人类思想，是从亚当以来就象征着智慧的那条蛇的最后一次蜕变。
　　　　　　　　　　　　　　　　　　　　　　　　　　　　—— 《巴黎圣母院》

　　 在印刷术以前，宗教改革不过是一种分裂，印刷术却给了它一个革命。
　　　　　　　　　　　　　　　　　　　　　　　　　　　　—— 《巴黎圣母院》

　　 在印刷的形式下，思想比任何时候部更易于流传，它是飞翔的，逮不住的，不能毁坏的，它和空气溶合在一起。
　　　　　　　　　　　　　　　　　　　　　　　　　　　　—— 《巴黎圣母院》

　　 人类的思想在改变形式的同时也将改变表现方式，每代人的思想不再用同样的方式同样的材料来写，哪怕是用石头写的十分坚固持久的著作，也将让位给用纸张印刷成的更加坚固更加持久的著作。……它表示一种艺术将要推翻另一种艺术，它的意思是说：“印刷术要消灭建筑艺术。”
　　　　　　　　　　　　　　　　　　　　　　　　　　　　—— 《巴黎圣母院》

　　 自从发明了印刷术以后，建筑艺术就逐渐变得枯燥无味，日益衰老和剥落。
　　　　　　　　　　　　　　　　　　　　　　　　　　　　—— 《巴黎圣母院》

　　 人们对于复古的行为，常爱加上一个伪造的名称，叫做维新。古，是个还魂鬼，惯于制造假护照。我们应当提防陷阱，提高警惕。古，有一副真面目，就是迷信，也有一套假面具，就是虚伪。让我们揭发它的真面目，撕破它的假面具。
　　　　　　　　　　　　　　　　　　　　　　　　　　　　　—— 《悲惨世界》

　　 今天，仍然存在着象旧政治制度一样的旧文学规则。上个世纪差不多在各个方面都压在这新时代的身上。特别是在批评界压迫着它。……
　　　　　　　　　　　　　　　　　　　　　　　　　　　　　　—— 《雨果传》

　　 高声说话的是统治者；低声说话的人是掌握统治权的人。
　　 凡是能够在一个朝代中分清楚谁在低声说话，而且听得见他在统治者耳边低声说些什么，有这种能耐的人就是真正的历史家。
　　　　　　　　　　　　　　　　　　　　　　　　　　　　　　—— 《笑面人》


　　　　　　　　　　　　　　　　　　阶级

　　 穷人，有钱人，这就是无数灾祸的来源

　　 穷人，有钱人，这是一件可怕的事。这就是无数灾祸的来源。
　　　　　　　　　　　　　　　　　　　　　　　　　　　　　　—— 《九三年》

　　 上面的世界是来来往往，自由，快活，跳舞，行走的世界，是踩踏者的世界；下面的世界是被踩踏者的世界。
　　　　　　　　　　　　　　　　　　　　　　　　　　　　　　—— 《笑面人》

　　 压迫者和被压迫者之间的分别，只不过是所处地位不同而已。你们的脚踏在别人的头上，这不是你们的错。这是社会制度的错。这个社会的巴别塔建筑得完全不合理，因为这个建筑是垂直的，一层压着另一层。
　　　　　　　　　　　　　　　　　　　　　　　　　　　　　　—— 《笑面人》

　　 一个哲学家如果劝告可怜的该死的老百姓去叫嚣反对贵族的阔度和重量的话，这真是在开天大的玩笑，等于去叫一条小毛虫抗拒大象的巨足。有一天我看见一只河马踏在一个鼹鼠窝上，它压坏了一切，它是无罪的。这只肥大的善良的乳齿象，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脚下有鼹鼠。亲爱的孩子，被压的鼹鼠就是人类。
　　　　　　　　　　　　　　　　　　　　　　　　　　　　　　—— 《笑面人》

　　 国王利用了他们的艺术，却把艺术家们送去服苦役。
　　　　　　　　　　　　　　　　　　　　　　　　　　　　　　—— 《笑面人》

　　 这个下等行业①，有时倒是我们为“政治”的那个上等行业的最好的工具，因此统治者有意识地让这个下等行业继续惨淡经营，而并不加以迫害。法律并不正式监视这种行业，但对它却相当注意。这样也许是有用的。法律闭上一只眼睛，国王睁开另一只眼睛，两者合起来是开一眼闭一眼。
　　　　　　　　　　　　　　　　　　　　　　　　　　　　　　—— 《笑面人》

　　 大人先生们存心要人和兽杂居在一起，从他们饲养侏儒和狗的事例中尤其可以看出来。
　　　　　　　　　　　　　　　　　　　　　　　　　　　　　　—— 《笑面人》

　　 你们①知道什么人缴纳你们通过的税捐吗？在死亡边缘挣扎的人。……你们用加深穷人贫困的办法，增加有钱人的财富，拿劳动者的东西赏给游手好闲的人，拿衣不蔽体的人的东西赏给衣食无忧的人，拿穷人的东西赏给王子！
　　　　　　　　　　　　　　　　　　　　　　　　　　　　　　—— 《笑面人》

　　 身居高位的人们是耳聋的。享有特权者是不会听被剥夺权利者说话的。


这是享有特权者的错吗？不，这是他们的规律，请原谅他们。受到感动就等于放弃自己的权利。对贵族和亲王丝毫不能期待什么。心满意足的人是铁石心肠的。吃饱的人认为饥饿并不存在。享福的人是无知的，而且自己把自己孤立起来。在他们的乐园的门口，如同在地狱门口一样，要写上这样一句话：
“抛弃一切希望。”
　　　　　　　　　　　　　　　　　　　　　　　　　　　　　　—— 《笑面人》

　　 身居高位的人们啊。你们的下面还有小民！可怜可怜吧。对的，可怜你们自己！因为群众正在死亡，而下面的死亡是能够使上面一起死亡的。死亡是全面的休止，身上的任何部分都不能例外。
　　　　　　　　　　　　　　　　　　　　　　　　　　　　　　—— 《笑面人》

　　 黑夜到临的时候，没有人能够把一角阳光继续保留。
　　　　　　　　　　　　　　　　　　　　　　　　　　　　　　—— 《笑面人》

　　 船的沉没，任何一个乘客都不能不心。船沉以后，绝不可能一部分人遇难，另一部分人幸免。
　　　　　　　　　　　　　　　　　　　　　　　　　　　　　　—— 《笑面人》

　　 宁可在树林里挨饿，不愿在宫廷里当奴隶。
　　　　　　　　　　　　　　　　　　　　　　　　　　　　　　—— 《笑面人》

　　 帝国才要战争，战争是它发动的

　　 帝国才要战争，战争是它发动的。
　　　　　　　　　　　　　　　　　　　　　　　　　　　　　　—— 《雨果传》

　　 法国国王的手臂一直伸到伦敦；英国国王的手臂一直伸到巴黎。这就是当时的自由。
　　　　　　　　　　　　　　　　　　　　　　　　　　　　　　—— 《笑面人》

　　 任何宫廷阴谋都象一把人字梯。一边上来的是双手反绑、脸色阴沉、眼色模糊的犯人，另外一边上来的是刽子手。
　　　　　　　　　　　　　　　　　　　　　　　　　　　　—— 《雨果戏剧选》

　　 宫殿和森林很相象。
　　　　　　　　　　　　　　　　　　　　　　　　　　　　　　—— 《笑面人》

　　 在这个时期以前，每个帝国的覆灭很少波及到人民中间；那不过是国王下位、王朝崩溃罢了，别无其他。霹雳只震响在上层阶级中。
　　　　　　　　　　　　　　　　　　　　　　　　　 —— 《〈克伦威尔序〉》


　　 人们只要求傻瓜们老老实实，如果他们能够这样，他们就有希望做****政体的基础。
　　　　　　　　　　　　　　　　　　　　　　　　　　　　　　—— 《笑面人》

　　 贵族政治这个秃鹰孵了这样的一只鹰蛋自由。
　　 如今这只蛋破了，雄鹰在空中飞翔，秃鹰在死去。……
　　 可是我们必须公平地评价贵族政治。它是王权的平衡力量；有了它才能抵消王权的重量。它是 霸政体的障碍；它是一道栅栏。
　　 让我们感谢它，同时把它埋葬了吧。

　　　　　　　　　　　　　　　　　　　　　　　　　　　　　　—— 《笑面人》

　　 鲜血不是甘露，用它灌溉的土地不会有好的收成。
　　　　　　　　　　　　　　　　　　　　　　　　　　　　—— 《雨果戏剧选》

　　 只要暴君还能呼吸，自由就要窒息

　　 只要暴君还能呼吸，自由就要窒息。
　　　　　　　　　　　　　　　　　　　　　　　　　　　　　　—— 《九三年》

　　 国王不等到人民造反是不肯开恩的，这是个亘古不变的规律。
　　　　　　　　　　　　　　　　　　　　　　　　　　　　—— 《巴黎圣母院》

　　 象国王和皇帝这些统治大国的君主，可不能让自己家里有浪费现象，因为宫中的火灾一定会蔓延到各省。
　　　　　　　　　　　　　　　　　　　　　　　　　　　　—— 《巴黎圣母院》

　　 国王不过是寄生虫，你们却饲养着寄生的君主。本来是蚯蚓，你们把它饲养成蟒蛇。本来是条虫，你们把它饲养成长龙。
　　　　　　　　　　　　　　　　　　　　　　　　　　　　　　—— 《笑面人》

　　 一个真正的国王从来不反对公平的惩罚。
　　　　　　　　　　　　　　　　　　　　　　　　　　　　—— 《雨果戏剧选》

　　 暴政随暴君而起。一个人身后曳着和他本人相似的暗影，那对于他是一种不幸。
　　　　　　　　　　　　　　　　　　　　　　　　　　　　　—— 《悲惨世界》

　　 全人类的充沛精力要是都集中在一个人的头颅里，全世界要是都萃集于一个人的脑子里，那种状况，如果延续下去，就会是文明的末日。
　　　　　　　　　　　　　　　　　　　　　　　　　　　　　—— 《悲惨世界》

　　 纠正流弊者表面善良，但心里是充满高傲和激怒的。
　　　　　　　　　　　　　　　　　　　　　　　　　　 —— 《吕意·布拉斯》


　　一个水手有时为着控制风暴，会把绳索打成一个宽松的结，让风暴自己去把索结拉紧。风暴是愚蠢的，人民也是愚蠢的。
　　　　　　　　　　　　　　　　　　　　　　　　　　—— 《笑面人》

　　神化，有致人于死地的可怕力量

　　神化，有致人于死地的可怕力量。
　　　　　　　　　　　　　　　　　　　　　　　　　　—— 《雨果传》

　　把上帝从人心中排除并不容易。
　　　　　　　　　　　　　　　　　　　　　　　　　　—— 《雨果传》

　　 “由于在这里饱尝苦难，在那里就应受到褒奖”——
　　为了抚慰心灵，宗教对我们这样宣讲。
　　宗教裁断所建立了人间地狱以后，
　　引导我们沿着笔直的大道登上天堂……
　　　　　　　　　　　　　　　　　　　　　　　　　　—— 《雨果传》

　　修院是一种矛盾。目的，是幸福的；方式，是牺牲。修院表现极端的自私，而结果是极端的克己。
　　　　　　　　　　　　　　　　　　　　　　　　　—— 《悲惨世界》

　　如果上帝要人后退的话，他就会使人的脑后长着眼睛。

　　　　　　　　　　　　　　　　　　　　　　　　　　—— 《九三年》

　　不管副主教生活得多么严肃，他在善人们中间仍然有着坏名声，那些人里没有一个虔诚的鼻子会笨得嗅不出他是个术士呢。
　　　　　　　　　　　　　　　　　　　　　　　　—— 《巴黎圣母院》

　　奶妈发明了妖怪来吓唬小孩，也发明了耶和华来吓唬大人。
　　　　　　　　　　　　　　　　　　　　　　　　　—— 《悲惨世界》

　　灵魂在春天是明朗的，正如地窨子在中午是明亮的一样。
　　　　　　　　　　　　　　　　　　　　　　　　　—— 《悲惨世界》

　　房子象人一样，可以变成尸体，只消一个迷信，就可以把它毁掉。它成了恐惧的对象。
　　　　　　　　　　　　　　　　　　　　　　　　　—— 《海上劳工》

　　革命要肢解身体，可是挽救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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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革命要肢解身体，可是挽救了性命。
　　　　　　　　　　　　　　　　　　　　　　　　　　　　　　—— 《九三年》

　　 革命在文明身上割开一道很深的伤口，人类的健康就要从这个伤口里生长出来。
　　　　　　　　　　　　　　　　　　　　　　　　　　　　　　—— 《九三年》

　　 永远背着重担并不是人类的规律。
　　　　　　　　　　　　　　　　　　　　　　　　　　　　　　—— 《九三年》

　　 人生下来不是为了拖着锁链，而是为了展开双翼。
　　　　　　　　　　　　　　　　　　　　　　　　　　　　　　—— 《九三年》

　　 推翻封建堡垒，是为了解放人类；废除封建制度，是为了建立家庭。创造者就是权力的出发点，权力是蕴藏在创造者身内的，除了创造者就再也没有别的权力……
　　　　　　　　　　　　　　　　　　　　　　　　　　　　　　—— 《九三年》

　　 饥饿的人们露出他们久已不使用的牙齿，建筑在地狱之上的乐园摇动着要倒下来，人们在受苦，在受苦，在受苦，原来在上面的要倒下来，原来在下面的张开了嘴巴，黑暗要求变成光明，受苦的人要和幸福的人争论，我告诉你们，这是人民来了，这是人类站起来了，这是末日开始了，这是大变化的鲜红的黎明，这一切都包含在你们所嘲笑的这个笑容中！
　　　　　　　　　　　　　　　　　　　　　　　　　　　　　　—— 《笑面人》

　　 亲王们，人民就是内心痛苦而表面上欢笑。爵士们，我告诉你们，人民就是我。今天你们压迫人民，今天你们嘲笑我。可是明天就会出现解冻。今天看来象石头的东西，明天就会变成波浪。表面坚固的东西会变成水流。冰上裂开一条缝，一切就完了。这样的时刻终会到来：一个大变动推翻了你们的压迫，吼声回答你们的嘲笑声。
　　　　　　　　　　　　　　　　　　　　　　　　　　　　　　—— 《笑面人》

　　 矿山爆炸把一簇草连根拔起，卷到空中。法国大革命抛掷出比任何大爆炸更多的东西到天涯海角。
　　　　　　　　　　　　　　　　　　　　　　　　　　　　　—— 《海上劳工》

　　 革命暴行的后果是不可计量的。
　　　　　　　　　　　　　　　　　　　　　　　　　　　　　—— 《海上劳工》


　　　　　　　　　　　　　　　　　　贫富

　　 没有比金钱更能腐蚀人心的了

　　 没有比金钱更能腐蚀人心的了。
　　　　　　　　　　　　　　　　　　　　　　　　　　 —— 《吕意·布拉斯》

　　 财富本身就是危险。那会招引虚伪的朋友来到你的身旁，贫穷就可能使虚伪的朋友离开，使你安静下来。
　　　　　　　　　　　　　　　　　　　　　　　　　　　　　—— 《海上劳工》

　　 金子化成灰尘，分离成原子，在空中飘忽、飞扬。人在呼吸中把它吸了进去，它就变成了良心上的一种负担，使良心沉重，闭塞；它同有钱人的灵魂结合，使有钱人傲慢；它同穷人的心灵结合，使穷人粗暴。
　　　　　　　　　　　　　　　　　　　　　　　　　　　　　　—— 《笑面人》

　　 权力和财富常常是你的障碍，……人们把你的所有东西都夺走，又把这些东西完全还给了你。
　　　　　　　　　　　　　　　　　　　　　　　　　　　　　　—— 《雨果传》

　　 人用金子干他所能做的事，神用风干他所想做的事。
　　　　　　　　　　　　　　　　　　　　　　　　　　　　　—— 《海上劳工》

　　 大人物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小人物能干什么才干什么

　　 大人物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小人物能干什么才干什么。
　　　　　　　　　　　　　　　　　　　　　　　　　　　　　　—— 《笑面人》

　　 对大人物有一条规则，那就是他们可以什么都不做；对小人物也有一条规则，那就是他们应该什么都不说。穷人只有一个朋友，这个朋友就是沉默。穷人只应该说一个字：是。他的全部权利就是招认一切和对一切表示同意。
　　　　　　　　　　　　　　　　　　　　　　　　　　　　　　—— 《笑面人》

　　 你们①走错了路。你们加重穷人的贫困来增加富人的财富。你们应该做的事恰恰相反。怎么！你们从劳动者手中拿走了一切去送给游手好闲的人，你们从衣不蔽体的人手中拿走了一切去送给吃饱穿暖的人，你们从穷人的手中拿走了一切会送给亲王！
　　　　　　　　　　　　　　　　　　　　　　　　　　　　　　—— 《笑面人》

　　 毫无疑问，圣母迫切需要一座金灯，而我们眼前这个赤着脚的小孩子们却并不那么迫切地需要鞋子。
　　　　　　　　　　　　　　　　　　　　　　　　　　　　　　—— 《笑面人》


　　 谁得到下面的拥护，谁就会失去上面的欢心，事情总是这样的。谁要是受到奴隶的爱戴，就总会招致主人双倍的仇恨。
　　　　　　　　　　　　　　　　　　　　　　　　　　　　—— 《克洛德·格》

　　 富人的天堂，是建筑在穷人的地狱上的

　　 富人的天堂，是建筑在穷人的地狱上的。
　　　　　　　　　　　　　　　　　　　　　　　　　　　　　　—— 《笑面人》

　　 你们①是什么？你们是特权。你们害怕吧。房屋的真正主人马上就来叩门了。谁是特权的父亲？偶然的幸运就是。谁是特权的儿子？权利的滥用就是。偶然的幸运和权利的滥用都是不牢靠的东西。它们是没有前途的。我来警告你们。我来控诉你们的幸福。你们的幸福是建筑在别人的不幸之上的。你们享有一切，这一切是别人一无所有构成的。
　　　　　　　　　　　　　　　　　　　　　　　　　　　　　　—— 《笑面人》

　　 你们享有权威，财富，不落的太阳，无限的权力，无比的享受，你们完全遗忘了其余的一切人。很好。可是在你们的下面还有东西存在——也许应该说是在你们的上面。各位爵士，我要告诉你们一件新闻，就是：人类是存在的。
　　　　　　　　　　　　　　　　　　　　　　　　　　　　　　—— 《笑面人》

　　 一个爵士在年轻时，享有老人的权利，在年老时，享有年轻人的幸运；即使他是不道德的，他能得到好人的尊敬，即使他是懦怯的，他也能指挥勇敢的人；他是懒汉，却能享受劳动的果实，他是毫无知识的，也能领取剑桥和牛津的文凭；他是愚蠢的，也能得到诗人的钦敬；他是丑陋的，也* 指贵族老爷有女人向他微笑，爵士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 《笑面人》

　　 贵族的身份总是刀剑上取来，从劳动中失掉，在懒惰里保存。不做一点事情便是高贵的生活；凡是不作工的人便得到别人的尊敬。有了职业反而是门第堕落。
　　　　　　　　　　　　　　　　　　　　　　　　　　　　　—— 《海上劳工》

　　 ……

　　 可怜的富人！没有感情、思想和信仰。
　　 活着为了卑劣的金钱、虚幻的傲慢。
　　 醉生梦死地活吧！血流在你的血管，
　　 你感觉不到上帝借芦苇瑟瑟颤抖，
　　 借曙光向下观望，借小鸟放开歌喉！

　　 因为——虽然你这人对美女眉开眼笑，
　　 而晚上又对新的浪漫曲怪声叫好
　　 但在炊烟升起的茅舍所在的斜坡，
　　 在湖畔和花丛里，在大树丛下经过，


　　 在你自己的花园里，你却蠢得可怜，
　　 贪婪的本性使你什么都视而不见，
　　 对生活、和音、一切歌声都听而不闻，
　　 象大森林里一只野狼在落魄丧魂！
　　　　　　　　　　　　　　　　　　　　　　　　　　　　　—— 《雨果诗选》

　　 弱者可以强大，卑贱者会昂首挺胸

　　 弱者可以强大，卑贱者会昂首挺胸！
　　　　　　　　　　　　　　　　　　　　　　　　　　　　　　—— 《雨果传》

　　 消灭地球上的贫困，让所有的人都能仰望天国。
　　　　　　　　　　　　　　　　　　　　　　　　　　　　　　—— 《雨果传》

　　 猫可以变老虎！侍从也会杀人！
　　　　　　　　　　　　　　　　　　　　　　　　　　　　　　—— 《雨果传》

　　 那些不怕鬼、不信神的人，他们的匕首可是不吃素的。
　　　　　　　　　　　　　　　　　　　　　　　　　　　　—— 《雨果戏剧选》

　　 宁愿贫贱卑微.穷困潦倒，蒙羞含垢，死在绞刑架下，让野狗啃尸，也不愿卑鄙下流……
　　　　　　　　　　　　　　　　　　　　　　　　　　 —— 《吕意·布拉斯》

　　 下等人是守信用的人，地狱里最有道义。

　　　　　　　　　　　　　　　　　　　　　　　　　　　　　　—— 《笑面人》

　　 一个仆人，只是低贱的经过挑选的泥土做成的瓦罐。
　　　　　　　　　　　　　　　　　　　　　　　　　　 —— 《吕意·布拉斯》

　　 一个出身微贱的仆人，即使是百里挑一的，也只是块泥上，我可以随心所欲地把它捏成我所需要的模样。
　　　　　　　　　　　　　　　　　　　　　　　　　　　　—— 《雨果戏剧选》

　　 一个乞丐，是不知向何处乞求爱情的。
　　　　　　　　　　　　　　　　　　　　　　　　　　 —— 《吕意·布拉斯》

　　 平民之间感情的交流是敏捷的，迅速的，甚至可以说是坦然的。
　　　　　　　　　　　　　　　　　　　　　　　　　　　　—— 《巴黎圣母院》

　　　“畜生们是幸福的，”女王说，“它们没有下地狱的危险。”“它们早已在地狱里了，”约瑟安娜回答。


　　　　　　　　　　　　　　　　　　　　　　　　　　　　　　—— 《笑面人》

　　 穷人对执法者可能造成的错误是非常警惕的。

　　　　　　　　　　　　　　　　　　　　　　　　　　　　　　—— 《笑面人》

　　 我被投入深渊。为了什么？为了使我能够看见底层。我是一个潜水员，我从水底下带来了一颗珍珠，这颗珍珠就是真理。
　　　　　　　　　　　　　　　　　　　　　　　　　　　　　　—— 《笑面人》

　　 什么都不管就是最聪明的办法。不要动就最安全。装死，别人就不会杀你。这一切就是昆虫的格言。
　　　　　　　　　　　　　　　　　　　　　　　　　　　　　　—— 《笑面人》

　　 侏儒的笑比巨人的笑更糟。
　　　　　　　　　　　　　　　　　　　　　　　　　　　　　　—— 《九三年》

　　 凡是豹子被扑的地方，鼹鼠可以逃走。
　　　　　　　　　　　　　　　　　　　　　　　　　　　　　　—— 《九三年》

　　 有一种东西燃烧起来比一座皇宫燃烧起来更令看见的人痛心，这东西就是茅屋。一所着火的茅屋是悲惨的。那是穷苦的偏受到蹂躏，小小一条蚯蚓竞被兀鹰袭击，这种不合理的情形实是令人痛心。
　　　　　　　　　　　　　　　　　　　　　　　　　　　　　　—— 《九三年》

　　 饥饿会使人屈尊。
　　　　　　　　　　　　　　　　　　　　　　　　　　 —— 《吕意·布拉斯》

　　 没有比蜜蜂更象精灵的了。蜜蜂从一朵花飞到另一朵花，就象精灵从一颗星飞到另一颗星一样，蜜蜂产蜜，就象精灵带着光一样。
　　　　　　　　　　　　　　　　　　　　　　　　　　　　　　—— 《九三年》

　　 凡是愿意保全自己清白的人都不应当怜惜自己的手。
　　　　　　　　　　　　　　　　　　　　　　　　　　　　　—— 《悲惨世界》

　　 人类全都在脚手架上劳动。每一个有才学的人都是一名泥瓦工人。最卑微的人也在给它填补空白或是放上石头。
　　　　　　　　　　　　　　　　　　　　　　　　　　　　—— 《巴黎圣母院》

　　 这些人没有金钱，也不求名誉地位，
　　 双脚沾满了尘土，或者被青草湿透。
　　 惹你坐在华丽的马车上笑上眉头。
　　 你给森林装上了栅栏，砌上了围墙，
　　 虽然能霸占树荫，出售林中的音响，


　　 就在你说了算的花园中，平心而论，
　　 他们比你更富有，更自在，更是主人！
　　　　　　　　　　　　　　　　　　　　　　　　　　　　　—— 《雨果诗选》

　　 这是些农民，不是资产阶级；正因为这样，他们才有点智慧。
　　　　　　　　　　　　　　　　　　　　　　　　　　　　　—— 《悲惨世界》

　　 我以一种深仇痛恨着压迫

　　 我是世纪的儿子，我以一种深仇痛恨着压迫。我诅咒那些躲在宫庭，藏在洞穴的帝王，一身鲜血！
　　　　　　　　　　　　　　　　　　　　　　　　　　　　　　　 —— 《雨果》

　　 两个极端是互相排斥的，不可能混合在一起，其中缺少过渡的桥梁。把两个可怕的对立面——一边是全部苦难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另一边是整个傲慢集中在一个阶级身上———放在一起，只能获得一个结果：愤怒的喊声。
　　　　　　　　　　　　　　　　　　　　　　　　　　　　　　—— 《笑面人》

　　 盛怒可能是疯狂和妄诞的；发怒有时也会发错的，但是，人，如果不是在某一方面确有理由，是不会愤慨的。
　　　　　　　　　　　　　　　　　　　　　　　　　　　　　—— 《悲惨世界》

　　 有的人喝了西甫酒就会陶醉；有的人却只能享受精心安排的复仇的愉快。
　　　　　　　　　　　　　　　　　　　　　　　　　　　　　　—— 《安琪罗》

　　 一个堕入情网的密探是很渺小的，可是一个复仇的密探就非常强大。
　　　　　　　　　　　　　　　　　　　　　　　　　　　　　　—— 《安琪罗》

　　 怒气及时的暴发，可以推卸自己的责任，有时可把责任转嫁到别人的身上去。
　　　　　　　　　　　　　　　　　　　　　　　　　　　　　—— 《海上劳工》


　　　　　　　　　　　　　　　　　　正义

　　 光明涤荡污垢，光明廓清黑暗

　　 光明涤荡污垢，光明廓清黑暗。
　　　　　　　　　　　　　　　　　　　　　　　　　　　　　—— 《悲惨世界》

　　 光明！永远是光明！到处都是光明！所有的人都需要光明！
　　　　　　　　　　　　　　　　　　　　　　　　　　　　　　—— 《雨果传》

　　 天亮了，这多可怕！蝙蝠变成了瞎子，
　　 石貂在游荡，一边喊叫得力竭声嘶，
　　 小虫已原形毕露，哎呀，狐狸在哭泣，
　　 晚上觅食的野兽，那时小鸟已休息，
　　 现在被逼得走投无路，陷入了绝境，
　　 树林子里充斥了狼群的阵阵悲鸣，
　　 受到压制的鬼魂不知道如何是好，
　　 如果总这样下去，如果这阳光普照，
　　 非要叫那些海鵰和乌鸦难受不可，
　　 吸血鬼在坟墓里一定会死于饥饿，
　　 阳光无情，把黑暗抓住并吞吃干净……
　　　　　　　　　　　　　　　　　　　　　　　　　　　　　—— 《雨果诗选》
　　 他们失去了阴影，却多了一对翅膀。
　　　　　　　　　　　　　　　　　　　　　　　　　　　　　—— 《雨果诗选》
　　 明亮的星把乌云化成了鹅毛轻轻。
　　 这一点光明正在沉思，它也有生命；
　　 这光明已使波涛不在海礁上翻滚；
　　 仿佛能透过珍珠①看到一个灵魂。
　　 天色尚黑，黑暗的统治已好景不长，
　　 上帝的嫣然一笑，使天空豁然开朗。
　　　　　　　　　　　　　　　　　　　　　　　　　　　　　—— 《雨果诗选》

　　 思想家，志士仁人，请登塔楼当哨兵！
　　 光芒四射吧，眼珠！快快睁开吧，眼睛！
　　 生命，把声音唤醒；大地，叫田沟掀动；
　　 沉睡的人们，起来！——因为，我有人陪同，
　　 因为，第一个派我出来的人，他其实
　　 是光明这位巨人，是自由这位天使！
　　　　　　　　　　　　　　　　　　　　　　　　　　　　　—— （雨果诗选》

　　 一场大火当然也能照亮半边天，但是为什么不等待日出呢？火山熊熊发光，究竟不及曙光好。
　　　　　　　　　　　　　　　　　　　　　　　　　　　　　—— 《悲惨世界》


　　严酷只能吓唬人们的心，凛冽的北风刮不掉行人的外衣，太阳的光辉照到行人身上，却能使人渐渐热起来，自动把外衣脱掉。
　　　　　　　　　　　　　　　　　　　　　　　　—— 《巴黎圣母院》

　　亮光是能使人产生信心的。
　　　　　　　　　　　　　　　　　　　　　　　　　　—— 《九三年》

　　云层的后面有星星，云层给我们的是暗影，星星投射给我们的是亮光。
　　　　　　　　　　　　　　　　　　　　　　　　　　—— 《九三年》

　　人们夜里走路，眼睛总要盯住灯光。
　　　　　　　　　　　　　　　　　　　　　　　　　　 《雨果戏剧选》

　　哪里有阴影，那里就有光。
　　　　　　　　　　　　　　　　　　　　　　　　　—— 《海上劳工》

　　炸药怕碰上火星。
　　　　　　　　　　　　　　　　　　　　　　　　　　　　 《雨果传》

　　真理、光明、正义、良心便是上帝。上帝就是光明。
　　　　　　　　　　　　　　　　　　　　　　　　　　—— 《雨果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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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天上的星，就无须害怕人间的玫瑰……
　　　　　　　　　　　　　　　　　　　　　　　　　　—— 《雨果传》

　　青青的天，将能使豺狼安静下来。
　　　　　　　　　　　　　　　　　　　　　　　　　　—— 《雨果传》

　　我们所没有的往往吸引着我们。没有谁比瞎子更喜爱阳光。没有谁比矮子更崇拜军鼓手。
　　　　　　　　　　　　　　　　　　　　　　　　　—— 《悲惨世界》

　　一道亮光可能不是光明。因为光明就是真实，而亮光可能是不诚实的东西。你以为它给你照明，其实它在放火。
　　　　　　　　　　　　　　　　　　　　　　　　　　—— 《笑面人》

　　黑夜时分，在黑暗深渊的边缘上放了一枝蜡烛，即使这枝蜡烛只不过是下贱的油脂，这时也变成了星星。
　　　　　　　　　　　　　　　　　　　　　　　　　　—— 《笑面人》

　　夜的黑暗还充满了昏迷错乱。谁陷入进去，谁就沉沦，毁灭。没有比考


查黑暗更费气力的了。那是对涂抹的研究。
　　　　　　　　　　　　　　　　　　　　　　　　　　　　　—— 《海上劳工》

　　 人在临终时所理解的东西，正如人在闪电中所看见的东西一样，起初是一切，接着是空虚。
　　　　　　　　　　　　　　　　　　　　　　　　　　　　　　—— 《笑面人》

　　 爱上了一道从地平线上掠过的光线，疯人也不会这样做。以爱慕的眼光望着一颗星星，说起来也还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我们能够再见到它，它会再现，它是固定的。可是，我们能够爱上闪电吗？
　　　　　　　　　　　　　　　　　　　　　　　　　　　　　　—— 《笑面人》

　　 你深入细察人民，就能发现真理

　　 你深入细察人民，就能发现真理。
　　　　　　　　　　　　　　　　　　　　　　　　　　　　　—— 《悲惨世界》

　　 让我们为真理、为艺术上的自由干杯！
　　　　　　　　　　　　　　　　　　　　　　　　　　　　　　—— 《雨果传》

　　 经过这一场乱斗，我们都不改本色，
　　 他们白得象乌鸦，我呢，黑得象天鹅。
　　　　　　　　　　　　　　　　　　　　　　　　　　　　　—— 《雨果诗选》

　　 字字句句在爆发，正摧毁
　　 那一切胆大妄为的阻拦。
　　 真理呀，你知道怎样才会
　　 把塞住嘴巴的布团嚼烂！
　　 卢浮宫，国王可对你关闭，
　　 真理的烈火，有人要压抑，
　　 叫走狗扑灭真理的火焰。
　　 可谁敢碰它，就会烧到谁！
　　 谁也堵不住你真理的嘴，
　　 如宫殿的大门无法关严！
　　　　　　　　　　　　　　　　　　　　　　　　　　　　　—— 《雨果诗选》

　　 我们应当嗅出真理，究根到底，把真理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那样它才会给你一种无上的快乐。
　　　　　　　　　　　　　　　　　　　　　　　　　　　　　—— 《悲惨世界》

　　 正义的愤怒是一种进步的因素正义是有愤怒的，并且正义的愤怒是一种进步的因素。
　　　　　　　　　　　　　　　　　　　　　　　　　　　　　—— 《悲惨世界》


　　 有许多人踏在坚实的土地上，而还两腿发抖；如果自己的良心是平静的，目的是正当的，即便走在摇撼不定的地上，也应该是步伐坚定的。
　　　　　　　　　　　　　　　　　　　　　　　　　 —— 《雨果夫人回忆录》

　　 因为事变是能够变化的，正义是永远不变的，事变向我们提出问题的时候，永远不变的正义就催促我们回答。
　　　　　　　　　　　　　　　　　　　　　　　　　　　　　　—— 《九三年》

　　 伟大革命家的天才与能力就在于他们能够分清那种由于贪婪而进行的活动和那种由于主义而掀起的运动，他们能够协助后者去打倒前者。
　　　　　　　　　　　　　　　　　　　　　　　　　　　　　　—— 《九三年》

　　 人类的正义交给那苦刑的可怕的磨盘去磨的，是多么可怜的谷粒呀。
　　　　　　　　　　　　　　　　　　　　　　　　　　　　—— 《巴黎圣母院》


　　　　　　　　　　　　　　　　　　使命

　　 他象海上的桅杆，又象雪中的青松

　　 他象海上的桅杆，又象雪中的青松。
　　　　　　　　　　　　　　　　　　　　　　　　　　　　　—— 《雨果诗选》

　　 一个伟大的将军只是军队的统帅；一个伟大的军事领袖同时也是一个富有理想的领袖……
　　　　　　　　　　　　　　　　　　　　　　　　　　　　　　—— 《九三年》

　　 雄鹰即使在把眼睛盯着大地的时候，那超群的目光仍然保持着凝视太阳的能力。
　　　　　　　　　　　　　　　　　　　　　　　　　　　　　　—— 《论拜伦》

　　 高贵、隐秘的胜利，是任何肉眼所不见，任何声誉所不被，任何鼓乐所不歌颂的。生活，苦难、孤独，遗弃，贫困，这都是些战场，都有它们的英雄；无名英雄，有时比显赫的英雄更伟大。
　　　　　　　　　　　　　　　　　　　　　　　　　　　　　—— 《悲惨世界》

　　 无论什么都不能从世界编年史上抹去用剑刻下的英名。
　　　　　　　　　　　　　　　　　　　　　　　　　　　　　　—— 《雨果传》

　　 即使英雄人物多半要受到传说的歪曲，致使真相，或久或暂受到蒙蔽；但到今天，历史和真象也全明白了。
　　　　　　　　　　　　　　　　　　　　　　　　　　　　　—— 《悲惨世界》

　　 最伟大的人，也是最能忍辱的人。
　　　　　　　　　　　　　　　　　　　　　　　　　　 —— 《吕意·布拉斯》

　　 一切革命都有两面斜坡，上升的一面和下降的一面，这两面斜坡上又可以一级一级地分成季节，包括从结冰的季节到开花的季节。这些斜坡的每一块地段都会产生出一些适合它的气候的人物，从生活在阳光底下的人物，到生活在雷电下面的人物都有。
　　　　　　　　　　　　　　　　　　　　　　　　　　　　　　—— 《九三年》

　　 狮子决无狐狸的习性。
　　　　　　　　　　　　　　　　　　　　　　　　　　　　　　—— 《雨果传》

　　 一个反叛祖国的人从来不能称为英雄。
　　　　　　　　　　　　　　　　　　　　　　　　　　　　　　—— 《九三年》

　　 天才不是为天才而生，而是为人类而生


　　 天才不是为天才而生，而是为人类而生。
　　　　　　　　　　　　　　　　　　　　　　　　　　　 —— 《莎士比亚论》

　　 每隔一个时候，世界上就要产生一个这样的天才。我们已经说过，这种天才的降临使得艺术、科学、哲学或者整个社会焕然一新。
　　 他们充实了一个世纪，然后又消失退隐了。但他们的光辉并不只照耀着一个世纪，而是照耀着全人类，从时代的这一个尽头到那一个尽头。
　　　　　　　　　　　　　　　　　　　　　　　　　　　 —— 《莎士比亚论》

　　 在一切天才身上，这种双重返光的现象把修辞学家称之为对称法的那种东西提升到最高的境界，也就是说，成为从正反两个方面去观察一切事物的那种至高无上的才能。
　　　　　　　　　　　　　　　　　　　　　　　　　　　 —— 《莎士比亚论》

　　 天才与凡人不同的一点，便是一切天才都具有双重的返光，这正如杰洛墨·卡尔当①所说的，红宝石与水晶和玻璃不同，就在于它有着双重折射。
　　　　　　　　　　　　　　　　　　　　　　　　　　　 —— 《莎士比亚论》

　　 对于精神活动方面的天才，年龄老大是不起影响的；象但丁和米格兰琪一流人物，年岁愈高，才气愈盛，对于汉尼巴和波纳巴特一流人物，才气难道会随着岁月消逝吗？
　　　　　　　　　　　　　　　　　　　　　　　　　　　　　—— 《悲惨世界》

　　 无论怎样，在这世界上确有一些人（如果他们仅仅是人），能在梦想的视野的深处，清清楚楚地望见绝对真理的高度和无极山峰的惊心怵目的景象。
　　　　　　　　　　　　　　　　　　　　　　　　　　　　　—— 《悲惨世界》

　　 最卓越的东西，也常是最难被人了解的东西。
　　　　　　　　　　　　　　　　　　　　　　　　　　　　　—— 《悲惨世界》

　　 哲学家是属于高贵的永不绝灭的种族，象另一位亚里安娜②一样，智慧好象也给了他们一团线，使他们从洪荒时代开始，就能顺着线球穿过人类事物的迷宫。在任何时代都可以找到这类人，他们总是一样的，这就是说，他们总是能适应一切时代的。
　　　　　　　　　　　　　　　　　　　　　　　　　　　 —— 《巴黎圣母院》

　　 某种“高傲的孤独”似乎是巨人和天才必不可少的。
　　　　　　　　　　　　　　　　　　　　　　　　　　　　　　—— 《雨果传》

　　 有才华的人难免招致诽谤，伟人多少会听到狗吠。
　　　　　　　　　　　　　　　　　　　　　　　　　　　　　　　　《悲惨世界》

　　 在我们这世纪里，艺术的视野已经大大地扩充。过去，诗人说：“公众”，


今天诗人说：“人民”。
　　　　　　　　　　　　　　　　　　　　　　　　　　　　—— 《<盎杰罗>序》

　　 诗人担负着灵魂的责任

　　 诗人担负着灵魂的责任。

　　　　　　　　　　　　　　　　　　　　　　　　　　　　—— 《莎士比亚论》

　　 ……戏剧没有超越艺术的大公无私的界线，而负有一种民族的使命、社会的使命、人类的使命。
　　　　　　　　　　　　　　　　　　　　　　—— 《<留克莱斯·波日雅>序》

　　 推动，催促，唤醒，激发，鼓舞——则是作家在任何地方都要履行的使命，这一使命赋予当代文学如此强大有力而又独具风格的特点。
　　　　　　　　　　　　　　　　　　　　　　　　　　　　　　—— 《雨果传》

　　 是的，诗歌只能奉献于人民。
　　　　　　　　　　　　　　　　　　　　　　　　　　　　　　—— 《雨果传》

　　 天才的作家如果不属于人民，那末又属于谁呢？他们是属于你的，人民，他们是你的儿子，也是你的父亲；你生育他们，而他们教导你。他们在你的混沌中开导光明。
　　　　　　　　　　　　　　　　　　　　　　　　　　　　—— 《莎士比亚论》

　　 诗人既是人，也是超人。但是，完全置身于人群之外，这就是取消了生存。天才，把你的脚伸过来，让我们瞧瞧你是不是和我一样，在脚踵上有着大地的尘土。

　　　　　　　　　　　　　　　　　　　　　　　　　　　　—— 《莎士比亚论》

　　 当他①把这无用的书扔在携带着这样多美好事物的人群之流里的时候，他再次感到一种忧郁的愉快，当人把一朵花抛在一道瀑布里，想看看它的结局时所常体验到的，也便是这种忧郁的愉快。
　　　　　　　　　　　　　　　　　　　　　　　　　　　　—— 《<秋叶集>序》

　　 我是个不留情面的诗人，
　　 做人责任为大，
　　 和痛苦共呼吸，军号阴森，
　　 借我的嘴说话，

　　 我爱沉思，我把活人的事
　　 一一放在心上，
　　 我赋予东西南北风的是


我可怖的诗行。
　　　　　　　　　　　　　　　　　　　　　　　　　　　　 —— 《雨果诗选》

如有思想和歌曲从我的胸中飞升，思想能有人附和，而歌曲有人应声；如果，我喜欢借助嬉笑怒骂的小说，作为藏匿爱情和痛苦的某个场所；如果我驰骋想象，动摇了当今舞台，如果在为数不多的有识之士看来，我会是与我同声相应、并借我声音向人民说话的人相互争斗的原因；如果我的头颅是点燃思想的火炉，炼出青铜的诗句，不断地翻腾飞舞，加上节奏象铸模一般的奇妙无穷，炼出的诗行张开翅膀，就飞向天空；这是因为：爱情和坟墓，光荣和生命，后浪推着前浪的波涛在奔流不停，任何声音和闪光，也不论是凶是吉，都使我水晶的心闪耀和颤抖不已，崇敬的上帝把我铿锵作响的灵魂，如同一个响亮的回声，放进了乾坤！
　　　　　　　　　　　　　　　　　　　　　　　　　　　　　　　 《雨果诗选》艺术，这是人类的思想，又是砸烂枷锁的力量！

……

它使奴隶的人民自由！它使自由的人民伟大！
　　　　　　　　　　　　　　　—— 《雨果诗选》可怜！正当是仇恨和丑闻

使不安的人民忧心如焚谁想穿起便鞋，一走了之。思想家如果是放弃责任，独自走出了城市的大门便成为无用的歌手，可耻！
　　　　　　　　　　　　　　　　　　　　　　　　　　　　 —— 《雨果诗选》

诗神对手无寸铁的人民责任很重，啊！于是我就忘却爱情、家庭和儿童，忘却健康的情趣、忘却柔和的歌吟，我把青铜的琴弦添加上我的诗琴！
　　　　　　　　　　　　　　　　　　　　　　　　　　　　 —— 《雨果诗选》

思想家怀着被人遗忘了的信念，在风雨飘摇中的社会大厦下面，


　　 用一块块的石头重建两根神圣的支柱：
　　 对老人的尊敬和对儿童的爱护。
　　　　　　　　　　　　　　　　　　　　　　　　　 —— 《<光与影集>序》

　　 一切思想家都有权把艺术家作为教化者所过的庄严的生活，他富有哲理意味和音乐感的巨大工作以及他对诗和诗人的理想，作为自己的目标、希望、原则和归宿，作者在别处不止一次说过，他属于那些以恒心、理智和正直而努力的人们的行列。

　　　　　　　　　　　　　　　　　　　　　　　　　　 —— 《<光与影集>序》

　　 作者特别是为这青年一代而工作的，得到他们的鼓掌是一种最高的荣誉，因为他们是青年人的精华，聪明、有理想、有理智，在文学上也象在政治上一样追求自由，他们从不拒绝朝真理张开两眼，对光明多方面加以接受，的的确确是高尚的一代。
　　　　　　　　　　　　　　　　　　　　　　　　　　　　—— 《<欧那尼>序》

　　 对于一个文学家来说，自以为超越共同利益和民族需要之上、避免使自己的精神对当代人有所影响、把个人的利己生活和全社会伟大的生活隔绝起来，这是一种错误，而且是犯罪性的错误。如果诗人不献身，那末谁献身呢？如果竖琴的声音不去平息风暴，那末什么声音会在风暴之上升起？如果既具有古代智慧所赋予的调和人民与国王的能力、又具有近代智慧所赋予的分化人民与国王的能力的那种人，不去触犯无政府主义的仇恨和****主义的轻蔑，那末又有谁去呢？
　　　　　　　　　　　　　　　　　　　　　　　　　　　　　—— 《论司各特》

　　 对于诗人来说，面向职责并不是一件坏事。职责与理想有一种严肃的相似之处。为了完成自己的职责而遇上险阻也是值得的。

　　　　　　　　　　　　　　　　　　　　　　　　　　　　—— 《莎士比亚论》

　　 天才如果袖手旁观，即使他优美出众，也仍是畸形的天才。没有爱的天才是种怪物。
　　　　　　　　　　　　　　　　　　　　　　　　　　　　—— 《莎士比亚论》

　　 我们坚持创作社会的诗、人类的诗、为人民的诗，这种诗赞成善而反对恶、表白公众的愤怒、辱骂暴君、使坏蛋绝望、使不自由的人解放、使灵魂前进、使黑暗退缩，它知道世界上有窃贼和暴君，它扫除囚笼、倒掉装公共垃圾的脏桶。
　　　　　　　　　　　　　　　　　　　　　　　　　　　　—— 《莎士比亚论》

　　 歌咏人心，纵使只涉及一个人，只涉及人群中最微贱的一个，也得熔冶一切歌颂英雄的诗文于一炉，制成一部优越成熟的英雄赞。
　　　　　　　　　　　　　　　　　　　　　　　　　　　　　—— 《悲惨世界》


　　 诗人如缺少对现实和人类的感情，便无从和大地建立联系。
　　　　　　　　　　　　　　　　　　　　　　　　　　　　—— 《巴黎圣母院》

　　 我们时代的真正文学，……它的想象力因为信仰而丰富。它跟随时代进步，但步伐庄严审慎。它的特性是严肃，它的声音嘹亮悦耳。

　　　　　　　　　　　　　　　　　　　　　　　　　　　　　　—— 《雨果传》

　　 我活在这世界上，不是为了自己的生命的，而是来保护世人的心灵的

　　 我活在这世界上，不是为了自己的生命的，而是来保护世人的心灵的。
　　　　　　　　　　　　　　　　　　　　　　　　　　　　　—— 《悲惨世界》

　　 他①仿佛听见了责任的命令。走进一个能够讨论压迫和反对压迫的地方，这不是实现他的最渴望的抱负之一吗？轮到他发言的时候，他，一个可怕的社会标本，六千年来压迫着人类的****君主的牺牲品，被国王圣意毒害的活着的例证，他有权利拒绝吗？天上有一条火否落到他的头上来，他有权利把自己的脑袋挪开吗？
　　　　　　　　　　　　　　　　　　　　　　　　　　　　　　　　　《笑面人》

　　 站起来应付这个意外事件，这是任何不是蠢材的人的责任。
　　　　　　　　　　　　　　　　　　　　　　　　　　　　　　—— 《笑面人》

　　 历史和哲学负有多种永恒的责任，同时也是简单的责任。
　　　　　　　　　　　　　　　　　　　　　　　　　　　　　—— 《悲惨世界》

　　 我们的地位向上升，我们的责任心就逐步加重。升得愈高，责任愈重。权利的扩大使责任加重。
　　　　　　　　　　　　　　　　　　　　　　　　　　　　　　—— 《笑面人》

　　 忠于职守是一个好公民应尽的义务。每个人应该懂得牺牲个人内心的爱好。
　　　　　　　　　　　　　　　　　　　　　　　　　　　　　　—— 《笑面人》

　　 忠于公职才是真正的忠贞。
　　　　　　　　　　　　　　　　　　　　　　　　　　　　　　—— 《笑面人》
　　 如果你对自然增加了什么，你就必然比自然伟大；增加就是扩大，扩大就是生长。
　　　　　　　　　　　　　　　　　　　　　　　　　　　　　　—— 《九三年》

　　 对的，为哑者发言，这是美丽的；可惜听的
　　 人是聋子。这是悲剧。


　　　　　　　　　　　　　　　　　　　　　　　　　　　　　　—— 《笑面人》

　　 人类的声音象风声一样的含糊不清的；他们叫喊，可是没有人懂得他们喊些什么，这样的叫喊就等于沉默，而沉默就是解除了他们的武装。这些被迫解除武装的人们正在呼喊求助。我要去帮助他们。我要做告发人。我要做人民的喉舌。有了我，人民的痛苦才能被人理解。我要做刚扯下箝口具的鲜血淋漓的嘴。我要把一切都说出来。这将是一件十分伟大的事。”
　　　　　　　　　　　　　　　　　　　　　　　　　　　　　　—— 《笑面人》

　　 我写作品和剧本，我用诗句和散文，
　　 来为小百姓讲话，并为穷苦人辩护，
　　 去向富人家恳求，还向狠心人疾呼。
　　　　　　　　　　　　　　　　　　　　　　　　　　　　　—— 《雨果诗选》

　　 人民是沉默的。我要做这个沉默者的代言人。我要为哑者发言。我要向大人物谈小人物，向强者谈弱者。这就是我的命运的目的。
　　　　　　　　　　　　　　　　　　　　　　　　　　　　　　—— 《笑面人》

　　 我十分憎恨压迫，憎恨得无以复加。
　　 因此，当我一听到酷烈的天宇底下，
　　 在被残暴的国王统治的世界一角，
　　 被人扼杀的人民正在呼喊和哭叫；

　　 ……

　　 于是，我诅咒洞穴①，宫中的这些国王！
　　 连他们的马匹上也都有鲜血直淌！
　　 我感到诗人就是审判他们的法官！
　　 感到愤怒的诗神以强有力的手腕，
　　 可以把他们绑上当做刑柱的王座，
　　 他们怯懦的王冠就是他们的枷锁，
　　 还可以赶走这些有人祝福的国王，
　　 在脸上印一句抹擦不掉的诗行！
　　 诗神对手无寸铁的人民责任很重。
　　 啊！于是我就忘却爱情、家庭和儿童，
　　 忘却健康的情趣，忘却柔和的歌吟，
　　 我把青铜的琴弦添加上我的诗琴！
　　　　　　　　　　　　　　　　　　　　　　　　　　　　　—— 《雨果诗选》

　　 凡是有团体的地方，都有共同生活；有共同生活的地方，也都有权利。
　　　　　　　　　　　　　　　　　　　　　　　　　　　　　—— 《悲惨世界》

　　 民主的伟大便是对于人类的一切，什么也不否认，不诬蔑。紧接着人权，至少是在它旁边，还有灵权。
　　　　　　　　　　　　　　　　　　　　　　　　　　　　　—— 《悲惨世界》


　　　　　　　　　　　　　　　　　　精神

　　 要解放的是心灵

　　 要解放的是心灵
　　　　　　　　　　　　　　　　　　　　　　　　　　 —— 《吕意·布拉斯》

　　 诗存在于思想中；思想来自心灵。
　　　　　　　　　　　　　　　　　　　　　　　　　　　　　　—— 《雨果传》

　　 一颗心灵的叹息，能比一城的喧嚷道出更多的东西。
　　　　　　　　　　　　　　　　　　　　　　　　　　　　　　—— 《雨果传》

　　 头脑有怎样的价值，心灵便有怎样的价值。
　　　　　　　　　　　　　　　　　　　　　　　　　　　　—— 《莎士比亚论》

　　 人的肉体很可能只是一个外表，它把我们的真象隐藏起来，把我们的光明和阴暗面弄得模糊不清。唯有人的心灵才是真实的。严格说来，相貌不过是一种面具。真正的人在人的内部。如果我们能够窥见被人叫做肉体的幕后隐藏着的那个人，我们会大大吃一惊哩！一般人的错误，在于把外表当做实际。
　　　　　　　　　　　　　　　　　　　　　　　　　　　　　—— 《海上劳工》

　　 世间有一种比海洋更大的景象，那便是天空；还有一种比天空更大的景象，那便是内心的活动。
　　　　　　　　　　　　　　　　　　　　　　　　　　　　　—— 《悲惨世界》

　　 人心是妄念、贪欲和阴谋的污池，梦想的舞台，丑恶意念的渊薮，诡诈的都会，欲望的战场。
　　　　　　　　　　　　　　　　　　　　　　　　　　　　　—— 《悲惨世界》

　　 你在某些时候，不妨对于一个运用心思的人，望穿他那阴沉的面容，深入到皮里，探索他的心情，穷究他的思绪。在那种外表的寂静下面，就有荷马诗中那种巨灵的搏斗，弥尔顿诗中那种龙蛇的混战，但丁诗中那种幻象的萦绕。
　　　　　　　　　　　　　　　　　　　　　　　　　　　　　—— 《悲惨世界》

　　 人心是广漠辽廓的天地，人在面对良心、省察胸中抱负和日常行动的时候，往往黯然神伤！
　　　　　　　　　　　　　　　　　　　　　　　　　　　　　—— 《悲惨世界》

　　 人向自己述说，向自己讲解，向自己叫喊，身外的寂静却依然如故。有一种大声的喧哗；除口以外一切都在我们的心里说话。心灵的存在并不因其完全无形无体而减少其真实性。


　　　　　　　　　　　　　　　　　　　　　　　　　—— 《悲惨世界》

　　上帝永远存在人的心里，这是真正的良心，它不为虚假的良心所左右，它禁止火星熄灭，它命令光要记住太阳，当心灵遇到虚假的绝对时，它指示心灵要认识真正的绝对，人性必胜，人心不灭，这一光辉的现象，可能是我们内心最壮丽的奇迹……
　　　　　　　　　　　　　　　　　　　　　　　　　—— 《悲惨世界》

　　人心和岩石一样，也可以有被水滴穿的孔。
　　　　　　　　　　　　　　　　　　　　　　　　　—— 《悲惨世界》

　　内心的崩塌是常有的。自认确已走上绝路的思想，一经侵入心中，必然会拆裂并摧毁这人心灵中的某些要素，而这些要素又往往就是他本人自己。当痛苦已到了这种程度，良心的力量便会一败涂地。这儿便是生死存亡胜败的关键时刻。……不能战胜痛苦，便不能保全令德。
　　　　　　　　　　　　　　　　　　　　　　　　　—— 《悲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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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心的波动是无限的。一个人也可以象一只船一样触礁沉没。良心就是锚。最可怕的是，良心也象锚一样，可以断掉锚链沉入海底。
　　　　　　　　　　　　　　　　　　　　　　　　　　—— 《笑面人》

　　灵魂饥渴时，需要水来解渴，不管这水是不是有毒。
　　　　　　　　　　　　　　　　　　　　　　　—— 《吕意·布拉斯》

　　无论我们是怎样诚挚、忠实、纯洁、在我们的良心上面，大家总有一些小小的，不足为害的谎话的裂痕。
　　　　　　　　　　　　　　　　　　　　　　　　　　　 《悲惨世界》

　　我们的瞳仁说出我们身上有多少人性

　　我们的瞳仁说出我们身上有多少人性。我们用睫毛下的眼神表达思想。渺小的良心使眼睛眨动，伟大的意识使眼睛发出光辉。
　　　　　　　　　　　　　　　　　　　　　　　　　—— 《海上劳工》

　　这灿烂的火焰表现了坚强的意志。人类的眼晴天生可以使人从那里面看出他的德行。
　　　　　　　　　　　　　　　　　　　　　　　　　—— 《海上劳工》

　　如果眼睛不发光，那就是头脑里没有思想，心坎里没有情爱。有所爱的人便有所欲，有所欲的人要发光，而且已经发出光辉来了。
　　　　　　　　　　　　　　　　　　　　　　　　　—— 《海上劳工》


　　 精神的眼睛，除了在人的心里，再没有旁的地方可以见到更多的异彩，更多的黑暗；再没有比那更可怕、更复杂、更神秘、更变化无穷的东西。
　　　　　　　　　　　　　　　　　　　　　　　　　　　　　—— 《悲惨世界》

　　 这双固定的眼睛不象人世上一切人的眼睛。在这悲伤的、沉静的瞳孔里，有不能描绘的东西存在；这眼神儿充满了幻灭的希望所留下的安宁；是对另一种成就的悲惨接受。要了解这样的眼光，应当去看一颗天际的流星。
　　　　　　　　　　　　　　　　　　　　　　　　　　　　　—— 《海上劳工》

　　 有一种东西，比我们的面貌更象我们，那便是我们的表情，还有另外一种东西，比表情更象我们，那便是我们的微笑。
　　　　　　　　　　　　　　　　　　　　　　　　　　　　　—— 《海上劳工》

　　 思想家是主动的，幻梦者是被动的

　　 思想家是主动的，幻梦者是被动的。
　　　　　　　　　　　　　　　　　　　　　　　　　　　　　—— 《海上劳工》

　　 灵魂的某种模糊部分是不能用语言来形容的。词汇有边界，思想没有边界。
　　　　　　　　　　　　　　　　　　　　　　　　　　　　　　—— 《笑面人》

　　 思想就是力量。
　　　　　　　　　　　　　　　　　　　　　　　　　　　　—— 《莎士比亚论》

　　 每一个能思考的人，在他身上都有一个虚构的世界……
　　　　　　　　　　　　　　　　　　　　　　　　　　　　　　—— 《雨果传》

　　 回忆，——扩展的阴影里的宝藏，往昔思想里黯淡的地平线，被遮盖之物珍贵的光亮，消逝的岁月放射的辉光！
　　　　　　　　　　　　　　　　　　　　　　　　　　　　　　—— 《雨果传》

　　 科学应当是一种强心剂。享乐，那是一种多么可怜的目的，一种多么低微的愿望：糊涂虫才享乐。思想，那才是心灵的真正的胜利。
　　　　　　　　　　　　　　　　　　　　　　　　　　　　　—— 《悲惨世界》

　　 语言在人的心里，从思想走到良心，又从良心回到思想的时候，才是一种灿烂无比的神秘。
　　　　　　　　　　　　　　　　　　　　　　　　　　　　　—— 《悲惨世界》

　　 猜度使思想有所寄托，是健康的现象。理智既经唤醒，推理便活跃起来。
　　　　　　　　　　　　　　　　　　　　　　　　　　　　　—— 《海上劳工》

　　 我们都受我们的思想的支配，我们的思想是神，是鬼怪，也是巨人。


　　　　　　　　　　　　　　　　　　　　　　　　　　　　　　　　　《九三年》

　　 思想是智慧的活动，梦想是妄念的活动。以梦想代思想，便是把毒物和食物混为一谈。
　　　　　　　　　　　　　　　　　　　　　　　　　　　　　—— 《悲惨世界》

　　 经常出门去胡思乱想的人总有一天会出门去跳水。
　　　　　　　　　　　　　　　　　　　　　　　　　　　　　—— 《悲惨世界》

　　 精神和人性一样，是害怕空虚的

　　 精神和人性一样，是害怕空虚的。为了填满空虚，人性拿爱情填进去；精神往往拿憎恨填进去。
　　　　　　　　　　　　　　　　　　　　　　　　　　　　　　—— 《笑面人》

　　 至于迫害，这是所有伟大人物都逃避不了的命运。振奋精神吧。
　　　　　　　　　　　　　　　　　　　　　　　　　　　　　　—— 《雨果传》

　　 黑色的复仇者①，我要和你交换，把青铜填入我的心，让我不屈的精神浇进你的铜身！
　　　　　　　　　　　　　　　　　　　　　　　　　　　　　　—— 《雨果传》

　　 浪漫主义的真正精神英勇不屈。
　　　　　　　　　　　　　　　　　　　　　　　　　　　　　　—— 《雨果传》

　　 除了饱食终日以外，还有另外一些更重要的事情。动物的目的，并不就是人类的目的。

　　　　　　　　　　　　　　　　　　　　　　　　　　　　—— 《莎士比亚论》

给人指出人类的目标，首先改造智慧状况然后再改造生理状况，当人们都忽视思想的时候对肉体表示轻蔑并且还以身作则，以上便是作家当前的直接而
　　　　　　　　　　　　　　　 迫切的任务。
　　　　　　　　　　　　　　　　　　　　　　　　　　　　—— 《莎士比亚论》

　　 物质的繁荣，我们需要；意识的崇高，我们坚持。
　　　　　　　　　　　　　　　　　　　　　　　　　　　　　—— 《悲惨世界》

　　 对物质过度热情，这是我们时代的罪恶。由此便产生某种堕落。
　　　　　　　　　　　　　　　　　　　　　　　　　　　　—— 《莎士比亚论》

　　 把理想运用到真实的事物上，便有了文明


　　 把理想运用到真实的事物上，便有了文明。
　　　　　　　　　　　　　　　　　　　　　　　　　　　　—— 《莎士比亚论》

　　 亲善产生幸福，文明带来和谐。

　　　　　　　　　　　　　　　　　　　　　　　　　　　　—— 《莎士比亚论》

　　 文明的底蕴是不是因为比较深奥、比较幽暗便不及表相那么重要呢？在我们还没有认识山洞的时候，我们能说已经认清了山吗？
　　　　　　　　　　　　　　　　　　　　　　　　　　　　　—— 《悲惨世界》

　　 你问，诗人究竟以什么而有益于人群？这很简单，因为他们使人群得到文明光辉的照耀。
　　　　　　　　　　　　　　　　　　　　　　　　　　　　—— 《莎士比亚论》

　　 对着疯狂的暴力，只有机智才能抵抗

　　 对着疯狂的暴力，只有机智才能抵抗。
　　　　　　　　　　　　　　　　　　　　　　　　　　　　　—— 《海上劳工》

　　 即使是一个智慧的地狱，也比一个愚昧的天堂好些。
　　　　　　　　　　　　　　　　　　　　　　　　　　　　　　—— 《九三年》

　　 人类的智慧是不可能战胜的，可是自然也是难于攻破的。

　　　　　　　　　　　　　　　　　　　　　　　　　　　　　—— 《海上劳工》

　　 能够吐出一句箴言是一种安慰。吼叫是狼的安慰，羊毛是羊的安慰，白颊鸟是森林的安慰，爱情是女人的安慰，箴言是哲学家的安慰。
　　　　　　　　　　　　　　　　　　　　　　　　　　　　　　—— 《笑面人》

　　 把一个有头脑的人放在不会思考的一群人中间，到了一定的时候，由于一种无法抗拒的引力定律，一切糊涂的头脑就将满怀谦逊和敬仰围绕在清晰的头脑周围。有些人是铁，有些人是磁石。
　　　　　　　　　　　　　　　　　　　　　　　　　　　　—— 《克洛德·格》

　　 现在，民望不再由小民来分配，而是要靠在道德上代表了文明人民的那一小部分才智高超、心灵丰富、思想严肃的人士的推选，而这，才能够使民望得以不朽、得以普遍传扬。
　　　　　　　　　　　　　　　　　　　　　　　　　　　　　—— 《论司各特》

　　 有才智的人，现在起来吧，大家投身到创作中去，投身到工作中去，忍受辛苦，完成职责！现在的问题就是要建设。
　　 这里有三个问题。


　　 建设什么？
　　 在什么地方建设？

　　 如何建设？
　　 我们回答说：
　　 建设人民。
　　 在进步中建设。
　　 用智慧来建设。
　　　　　　　　　　　　　　　　　　　　　　　　　　　　—— 《莎士比亚论》

　　 聪明人的格言是：任何事情都不要过分。你要做反对党，没有什么不可以；你要谴责，也随你的便；但是要做得适当得体，要一边反对国王，一边高呼“国王万岁！”。
　　　　　　　　　　　　　　　　　　　　　　　　　　　　　　—— 《笑面人》

　　 依靠机智、偷生人间的人们，到了生死关头，总是眼明手快的。
　　　　　　　　　　　　　　　　　　　　　　　　　　　　　—— 《悲惨世界》

　　 要实现伟大的计划，有时要碰运气，有时要用计策。
　　　　　　　　　　　　　　　　　　　　　　　　　　　　—— 《巴黎圣母院》

　　 没有智慧的顽固，就是愚蠢加荒谬，并且使得人越来越蠢，事情也就更加糟糕。一般说来，当一场个人的或社会的灾难降临到我们头上的时候，如果我们根据废墟上的断垣残壁查究这场灾难的根源时，我们几乎总是发现，一个庸碌无能、固执自信而又自鸣得意的人盲目地造成了这场灾难。
　　　　　　　　　　　　　　　　　　　　　　　　　　　　—— 《克洛德·格》


　　　　　　　　　　　　　　　　　　壮志

　　 让自己的内心藏着一条巨龙，既是一种苦刑，也是一种乐趣

　　 让自己的内心藏着一条巨龙，既是一种苦刑，也是一种乐趣。
　　　　　　　　　　　　　　　　　　　　　　　　　　　　　　—— 《笑面人》

　　 我不能为了当爵士而做奴隶。我要自由地登上高位。
　　　　　　　　　　　　　　　　　　　　　　　　　　　　　　—— 《笑面人》

　　 我把自由的放逐坚持到底；自由回去的时候，我才回去。
　　　　　　　　　　　　　　　　　　　　　　　　　　　　　　　 —— 《雨果》

　　 我们不依靠任何人登上权力的宝座，这太高——又太低了。
　　　　　　　　　　　　　　　　　　　　　　　　　　　　　　—— 《雨果传》

　　 洋溢在你们火热的心胸，
　　 是更加崇高的雄心壮志！

　　 要让一切思想自由运动，
　　 要让一切民族名垂青史。
　　 漫漫的长夜里还有人在，
　　 向他们显示自由的光彩：
　　 去吧，照亮道路，共同出发，
　　 要使我们有一致的步调，
　　 要向着一个崇高的目标，
　　 加快全人类前进的步伐！
　　　　　　　　　　　　　　　　　　　　　　　　　　　　　—— 《雨果诗选》

　　 兄弟们，我们都曾战斗；我们要的是
　　 未来；你们要的是过去，倔强的雄狮；
　　 我们是为了攀登顶峰而任劳任怨，
　　 唉！你们任劳任怨为的是重坠深渊；

　　 ……

　　　　　　　　　　　　　　　　　　　　　　　　　　　　　—— 《雨果诗选》

　　 我有翅膀。我就向往顶点，
　　 我会飞得高高，
　　 我的翅膀可以搏击蓝天，
　　 可以穿越风暴。
　　　　　　　　　　　　　　　　　　　　　　　　　　　　　—— 《雨果诗选》

　　 如果没有信和爱这两种力量的推动，我们便无从了解怎样以人为出发点，又以进步为目的。


　　　　　　　　　　　　　　　　　　　　　　　　　　　　　—— 《悲惨世界》

　　 对于那些在工作和受苦的人民来说，这个世界是不好的。应当使这些人民对于他们将来更美好的世界抱有信心。他们将会平静，将会耐下心来。耐心是从希望中产生的。
　　　　　　　　　　　　　　　　　　　　　　　　　　　　—— 《克洛德·格》

　　 执迷于某一种信念的人，在纵恣暴戾的时候，有一种寡情而诚实的欢乐，这样的欢乐，莫名其妙地竟是一种阴森而又令人起敬的光芒。
　　　　　　　　　　　　　　　　　　　　　　　　　　　　　—— 《悲惨世界》

　　 勇敢些！让我们来献身。献身给善、献身给真、献身给正义。
　　　　　　　　　　　　　　　　　　　　　　　　　　　　—— 《莎士比亚论》

　　 献身的人是伟大的！即使他处境艰困，但也能平静处之，并且，他的不幸也是幸福的。
　　　　　　　　　　　　　　　　　　　　　　　　　　　　—— 《莎士比亚论》

　　 割治哪一种毒瘤不要流一点血呢？扑灭哪一种火灾不要拆毁附近的建筑来阻止火势蔓延呢？这些可怕的必要牺牲就是成功本身的条件。

　　　　　　　　　　　　　　　　　　　　　　　　　　　　　　—— 《九三年》

　　 艺术的大道上荆棘丛生，这也是件好事，常人都望而却步，只有意志坚强的人例外。
　　　　　　　　　　　　　　　　　　　　　　　　　　 —— 《<克伦威尔>序》

　　 信仰是克服惊慌的光明，是可以救护全体船员的小艇！
　　　　　　　　　　　　　　　　　　　　　　　　　　　　　　—— 《雨果传》

　　 人被信仰束缚。结果相信有一种力量。但是信仰还不够使人安宁。信仰不知道怎么需要一个形象，于是有了宗教。没有比没有形象寄托的信仰，更使人苦恼了。
　　　　　　　　　　　　　　　　　　　　　　　　　　　　　—— 《海上劳工》

　　 意志的沉醉叫做英雄气概

　　 意志的沉醉叫做英雄气概。
　　　　　　　　　　　　　　　　　　　　　　　　　　　　　—— 《海上劳工》

　　 命运有它的神秘的大权，它可以使用它的大棍子，打击我们的精神生活。失望是心灵上的贫困。只有最伟大最坚强的意志，才能抵抗。
　　　　　　　　　　　　　　　　　　　　　　　　　　　　　—— 《海上劳工》


　　 在野蛮强大的自然界压迫下，毁掉了体力的人，他的意志却更坚强了。
　　　　　　　　　　　　　　　　　　　　　　　　　　　　　—— 《海上劳工》

　　 身体衰耗了，可是意志并没有衰耗。信心只是第二种动力，意志才是第一种动力。谚语说“信心可以移山”，可是和意志所能做的事情相比较，那便算不得什么了。
　　　　　　　　　　　　　　　　　　　　　　　　　　　　　—— 《海上劳工》

　　 人是可以沉醉在自己的坚强的意志里的。
　　　　　　　　　　　　　　　　　　　　　　　　　　　　　—— 《海上劳工》

　　 理论是一种说法，感情又是另一种说法，两种说法是互相矛盾的。逻辑只是理智，感情往往是良心；前者是从人类本身来的，后者是从天上来的。
　　 因此感情比较不易明了，却有更大的说服力。
　　 可是严峻的理智又有多么大的力量啊！
　　　　　　　　　　　　　　　　　　　　　　　　　　　　　　—— 《九三年》

　　 不管是多么危险的风暴，也不能使他后退

　　 不管是多么危险的风暴，也不能使他后退，这是因为他很难承认阻力。
　　　　　　　　　　　　　　　　　　　　　　　　　　　　　—— 《海上劳工》

　　 开始走第一步的人，也许他脚上穿的鞋子就是他最后穿的一双。
　　　　　　　　　　　　　　　　　　　　　　　　　　　　　　—— 《九三年》

　　 打破一切，蔑视一切，敢作敢为敢破坏，这就是真正的生活。
　　　　　　　　　　　　　　　　　　　　　　　　　　　　　　—— 《笑面人》

　　 做第二人不需要有十分天才，但是却需要有十二分勇气。首创者陶醉于革新，可是对危险视而不见；第二人看清楚前面是深渊，可是仍然投身下去。
　　　　　　　　　　　　　　　　　　　　　　　　　　　　　　—— 《笑面人》

　　 懦夫才出卖别人。我们是勇士。大海是冬季的礼拜堂，背信是地狱的礼拜堂。

　　　　　　　　　　　　　　　　　　　　　　　　　　　　　—— 《海上劳工》

　　 贪口腹私欲之辈有多怯懦，志士就有多勇敢。
　　　　　　　　　　　　　　　　　　　　　　　　　　　　　　—— 《雨果传》

　　 体力不能支持的，正是精神坚决否认的，那便是伟大的力量的泉源。
　　　　　　　　　　　　　　　　　　　　　　　　　　　　　—— 《海上劳工》

　　 复仇的愿望使我们睁开眼睛，


　　 看到每件小事都伤害着朦胧的心灵，——
　　 弱者可以强大，卑贱者会昂首挺胸！
　　 奴隶，不要怕，不要掩饰仇恨，
　　 猫可变成老虎！侍从也会杀人！
　　　　　　　　　　　　　　　　　　　　　　　　　　　　　　—— 《雨果传》

　　 一块小石头可以阻挡一块岩石的滚动，一根柳枝可以改变雪崩的方向。
　　　　　　　　　　　　　　　　　　　　　　　　　　　　　　—— 《九三年》

　　 风暴的动乱越来越大。风暴即是一连串的极快的打击。它的力量在这里，弱点也在这里。由于是狂怒，就给人们以使用智慧的机会，利用它的弱点自卫；但是那是怎样的压倒的力量啊！
　　　　　　　　　　　　　　　　　　　　　　　　　　　　　—— 《海上劳工》

　　 敢，这是为求进步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任何卓越的胜利总多少是大胆的成果。
　　　　　　　　　　　　　　　　　　　　　　　　　　　　　—— 《悲惨世界》

　　 因为在细微的斗争里面，常有许多伟大的活动。在黑暗中步步提防那些生活需要和丑恶动机的致命袭击当中，常有一些顽强、不露的勇敢行为。
　　　　　　　　　　　　　　　　　　　　　　　　　　　　　　　　《悲惨世界》

　　 只有胆小的人，才不顾自己的观点多么有力而向对手低头服输，并且在自己所规定的道路上退却。
　　　　　　　　　　　　　　　　　　　　　　　　　　　　　—— 《论司各特》

　　 暗礁的形状是经常改变的；怪不得波浪被称为海洋的刀，每来一次海潮等于拉过一次锯子。
　　　　　　　　　　　　　　　　　　　　　　　　　　　　　　—— 《九三年》

　　 好奇心是女性勇敢的一种表现。
　　　　　　　　　　　　　　　　　　　　　　　　　　　　　　—— 《九三年》

　　 他拿性命来冒险，却又在拯救自己；因为他的决心也达到了最高点。他的精力增加了十倍。他被他的大胆燃烧着。
　　　　　　　　　　　　　　　　　　　　　　　　　　　　　—— 《海上劳工》

　　 武士精神的可怖就在这里，它把一个人的体面、天良、责任、真理全部寄托在这一方小小的布上，听任一个不负责任的主脑随心所欲地驱策和差遣。军人的眼中只见军旗，只知跟着它，不问所去何地，所干何事，是强暴的侵略，还是自杀的内战，是侵犯别人的独立，还是剥夺同胞的自由。
　　　　　　　　　　　　　　　　　　　　　　　　　 —— 《雨果夫人回忆录》

　　 如果仅有一个人，我就是最后一名


　　 如果还有一千人，那好，就有我一份！
　　 即使还有一百人，我要和暴君拼命！
　　 如果剩下十个人，我就是第十个人！
　　 如果仅有一个人，我就是最后一名！
　　　　　　　　　　　　　　　　　　　　　　　　　　　　　—— 《雨果诗选》

　　 他的良心很坚定，不会有任何动摇。

　　 因为，深刻的原则不会在心里晃动，
　　 不论在火焰之上吹的风是西是东；
　　 因为，原则镇静的火在无穷中照耀；
　　 因为，向黑夜猛然袭来的风狂雨暴，
　　 可以动摇空中的沉沉的夜幕和黑影，
　　 但在夜幕的缝隙之中吹不动星星。
　　　　　　　　　　　　　　　　　　　　　　　　　　　　　—— 《雨果诗选》

　　 我从来就不会有伤心失望的本领。
　　 要后退，哭哭啼啼，被吓得战战兢兢，
　　 要想做一个懦夫，要想和荣誉绝交，
　　 我这个人可永远也没有办法做到。
　　　　　　　　　　　　　　　　　　　　　　　　　　　　　—— 《雨果诗选》

　　 坚强的性格，由于遭受了灾祸的打击，往往差不多会自暴自弃，但不至于完全如此。象李特尔芮那样勇敢坚毅的性格，在一定时刻会反抗的。
　　　　　　　　　　　　　　　　　　　　　　　　　　　　　—— 《海上劳工》

　　 在道德的领域里，跌倒并不排除飞翔。上升出于下降。庸人才在似是而非的障碍面前低头；强者就两样了。
　　　　　　　　　　　　　　　　　　　　　　　　　　　　　—— 《海上劳工》

　　 没有一个强人不曾摔跤或者倒地。

　　　　　　　　　　　　　　　　　　　　　　　　　　　　　　—— 《雨果传》

　　 固执的人是崇高的。只有勇敢坚强的人，才只有一种激动，一种气质，一种道德。
　　　　　　　　　　　　　　　　　　　　　　　　　　　　　—— 《海上劳工》

　　 一个有坚强心志的人，财产可以被人掠夺，勇气却不会被人剥夺的。
　　　　　　　　　　　　　　　　　　　　　　　　　　　　　—— 《海上劳工》

　　 他说出的话都要算数。他计划好的事情必定要实行。在障碍前也如在风暴前一般，他从不屈服。


　　　　　　　　　　　　　　　　　　　　　　　　　　—— 《海上劳工》

　　 “不”这个字，对于他是不存在的；不管是从一个人的嘴里，或者是从云雾里的雷霆那里怒吼出来的，他都不接受。他走自己的道路，决不许别人抗拒。
　　　　　　　　　　　　　　　　　　　　　　　　　　—— 《海上劳工》

　　坚持真理的人是伟大的。伟大的心灵的全部秘密几乎都在这个字里面：坚持。坚持对于勇气，正如轮子对于杠杆，那是支点的永恒更新。
　　　　　　　　　　　　　　　　　　　　　　　　　　—— 《海上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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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刚石是决不至于腐烂的。
　　　　　　　　　　　　　　　　　　　　　　　　　　—— 《悲惨世界》

　　坚强、稀有的性格便是这样创造出来的；苦难，经常是后娘，有时却也是慈母；困苦能孕育灵魂和精神的力量；灾难是傲骨的奶娘；祸患是豪杰的好乳汁。
　　　　　　　　　　　　　　　　　　　　　　　　　　—— 《悲惨世界》

　　试探，挺进，忍耐，坚持，忠贞不渝，和命运肉搏，以泰然自若的神态使苦难惊奇，时而冒犯不义的暴力，时而唾骂疯狂的胜利，站稳脚，昂着头；这是人民所需要的典范。
　　　　　　　　　　　　　　　　　　　　　　　　　　—— 《悲惨世界》

　　……一切道路都是好的，只要在这些道路上我们身子挺直、脚步稳定地前进，不用匍伏，也不用低首。
　　　　　　　　　　　　　　　　　　　　　　　—— 《雨果夫人回忆录》

　　……我承认，我不大看得起成规思想，平庸的信念，和流俗的传统，因为我想，一个谨慎的人在接受任何东西之前，必须先用理性，加以审查；如果他犯错误，可说不是由于他的过失。
　　　　　　　　　　　　　　　　　　　　　　　—— 《雨果夫人回忆录》

　　一个良心这么脆弱的人是不可能成为政治家的。过分重视良心就会变成懦弱。正直慎重的君子好比独手人，有王杖可拿也拿不到；好比太监，有钱可娶亲也没法娶。
　　　　　　　　　　　　　　　　　　　　　　　　　　　 —— 《笑面人》

　　啊，黑色的复仇者，
　　我的肉身要你的铁骨，
　　你的铜胎要我的灵魂


啊，黑色的复仇者①，威风凛凛的斗士，我们要相互补充和交换，我的肉身要你的铁骨，你的铜胎要我的灵魂。
　　　　　　　　　　　　　　　　　　　　　　　　　　　　 —— 《雨果诗选》

这也就是为什么温柔蔚蓝的诗稿、以及诗琴产生的一尊又一尊大炮，张开大嘴，应该在战壕上瞄准前方；这也就是为什么战栗的哲人应当被迫地使用光明对付阴森的事物；面对国王，面对恶及其忠实的信徒，面对世界伟大的需要：就是要得救，他知道，经过沉思，现在是需要战斗；知道必须要打击，需要歼灭和胜利，他借用一线曙光制造了一声霹雳。
　　　　　　　　　　　　　　　　　　　　　　　　　　　　 —— 《雨果诗选》

既然正义者在深渊受难，既然把权仗交给了罪犯，既然一切权利都不承认，既然他们在大街和小巷，把我国的耻辱到处张扬①，既然高傲者仍然很沉闷；

……

我爱你，流放！我爱你，辛酸！忧愁啊！请你做我的王冠！我爱你，清高的贫苦生活！我爱我风吹雨打的家门。我爱丧事，这是石像一尊，严肃地来到我身边就坐。
　　　　　　　　　　　　　　　　　　　　　　　　　　　　 —— 《雨果诗选》

活着的人们就是斗争的人们；他们脸上是精神抖擞，心里是充满热忱，崇高的使命要他们攀登险峻山顶，他们胸怀高尚的目标，沉思着前进，不论黑夜或白天，他们在眼前只见某种伟大的爱情，某个神圣的考验。
　　　　　　　　　　　　　　　　　　　　　　　　　　　　 —— 《雨果诗选》

活着就是斗争！只有那些人才算活着的人他们为崇高的理想而献身。


　　 他们抱定美好的目标，
　　 沿着崎岖的险路攀登豪迈的顶峰，
　　 好象手中的火炬一样，
　　 给未来带去伟大的爱或神圣的劳动！
　　　　　　　　　　　　　　　　　　　　　　　　　　　　　　—— 《雨果传》

　　 让我们努力吧，使死亡成为进步。让我们希望世界上的黑暗能够慢慢减少。
　　　　　　　　　　　　　　　　　　　　　　　　　　　　　—— 《海上劳工》

　　 宗教、社会、自然，是人类三大斗争的对象；这三者同时也是人类的三种需要。人需要信仰，所以有庙堂；人需要创造，所以有城市；人需要生活，所以有犁和舟。可是要满足这三种需要，就包含着三种斗争。人生的神秘的苦难，就来自这三种斗争里。
　　　　　　　　　　　　　　　　　　　　　　　　　　　　—— 《海上劳工》序

　　 他不得不浪费大量的劳力去换得工作上一点儿进展。这便是他的奋斗所以崇高和动人的地方。
　　　　　　　　　　　　　　　　　　　　　　　　　　　　　—— 《海上劳工》

　　 一支分散的军队是瘫痪了的军队；就象一块岩石被磨成细粉一样。
　　　　　　　　　　　　　　　　　　　　　　　　　　　　　　—— 《九三年》

　　 外战不过等于一个人的肘部受了一点擦伤；内战是侵蚀肝脏的溃疡。
　　　　　　　　　　　　　　　　　　　　　　　　　　　　　　—— 《九三年》


　　　　　　　　　　　　　　　　　　理想

　　 理想就是进步在不断前进中所追求的坚定不移的范本

　　 理想就是进步在不断前进中所追求的坚定不移的范本。
　　　　　　　　　　　　　　　　　　　　　　　　　　　　—— 《莎士比亚论》

　　 实用不仅不会限制崇高，而且会加强它。崇高运用于人类的事物便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杰作。
　　　　　　　　　　　　　　　　　　　　　　　　　　　　—— 《莎士比亚论》

　　 那些赤着的脚，光着的胳臂，破烂的衣服，蒙昧猥贱黑暗的状态是可以用来达到理想的。
　　　　　　　　　　　　　　　　　　　　　　　　　　　　　—— 《悲惨世界》

　　 是啊，我现在仍然年富力强。
　　 纵然沉思的犁杖在我热情而疲倦的额上耕出
　　 道道皱纹的沟痕，——
　　 但我心中充满热望，
　　 我要献出更多的宏篇巨章。
　　　　　　　　　　　　　　　　　　　　　　　　　　　　　　—— 《雨果传》

　　 我是时代之子啊，但在过去的岁月里
　　 谬误象迷雾遮住我的双眼。
　　 如今眼前的迷雾已经消散，
　　 自由、祖国，唯有你们才是我的信念。
　　　　　　　　　　　　　　　　　　　　　　　　　　　　　　—— 《雨果传》

　　 那怕是一个最英勇的人，一经夺去了他珍贵的理想，都会落到那个境界里去，这是生活空虚的结果。生活好比旅行，理想是旅行的路线，失去了路线，只好停止前进了。生活既然没有目的，精力也就枯竭了。
　　　　　　　　　　　　　　　　　　　　　　　　　　　　　—— 《海上劳工》

　　 理想无非就是逻辑的最高峰，同样美就是真的顶端。艺术的民族同时也是彻底的民族。爱美就是要求光明。
　　　　　　　　　　　　　　　　　　　　　　　　　　　　　—— 《悲惨世界》

　　 理想，神圣的美，你在苦命
　　 的人心中萌芽，

　　 理想，你使人的思想坚定，
　　 你使人心伟大。
　　　　　　　　　　　　　　　　　　　　　　　　　　　　　—— 《雨果诗选》


　　 抽象的理想必须变成具体的观念；这样虽然少掉了美，却更有用；它缩小了，可是变得更好了。
　　　　　　　　　　　　　　　　　　　　　　　　　　　　　　—— 《九三年》

　　 自由回国之日，就是我回国之时。
　　　　　　　　　　　　　　　　　　　　　　　　　　　　　—— 《雨果诗选》

　　 不论前途如何，不管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不失去希望：希望是一种美德

　　 不论前途如何，不管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不失去希望：希望是一种美德。
　　　　　　　　　　　　　　　　　　　　　　　　　　　　　　—— 《雨果传》

　　 希望永远是我们的宗教……能在今天看到只有明天才能看到的事物，是莫大的幸福。
　　　　　　　　　　　　　　　　　　　　　　　　　　　　　　—— 《雨果传》

　　 一个人在山顶的时候，会下望深渊；等到跌落到深渊以后，人就会仰望天空。
　　　　　　　　　　　　　　　　　　　　　　　　　　　　　　—— 《笑面人》

　　 如果世界上没有绝望这回事，希望就是人类最伟大的鼓舞力量了。
　　　　　　　　　　　　　　　　　　　　　　　　　　　　　　—— 《九三年》

　　 要想叫观众耐心等待，先得向他们声明马上开演。
　　　　　　　　　　　　　　　　　　　　　　　　　　　　—— 《巴黎圣母院》

　　 在一定程度之下，绝望的人对于绝望往往是不能理解的。
　　　　　　　　　　　　　　　　　　　　　　　　　　　　　　—— 《九三年》

　　 至于闪电，那是一瞬即逝的，不应当对它抱什么希望。
　　　　　　　　　　　　　　　　　　　　　　　　　　　　　　—— 《笑面人》

　　 当热情的头脑开始失望的时候，科学变得多么空虚！
　　　　　　　　　　　　　　　　　　　　　　　　　　　　—— 《巴黎圣母院》

　　 幸福和失望有根本不同的地方。在失望里，你总是远远地去参加别人的生活，差不多不知道他们存在；对自己的存在，也丧失感觉；纵然还有骨肉的躯体，也已经感觉不到是真实的了；甚至看自己也是一场幻梦。
　　　　　　　　　　　　　　　　　　　　　　　　　　　　　—— 《海上劳工》

　　 是呀，凭我的荣誉担保！起先我爱过女人，后来我爱禽兽，现在我爱石头。它们也同女人和禽兽一样可爱，而且没有那么虚伪。


　　　　　　　　　　　　　　　　　　　　　　　　　　　　—— 《巴黎圣母院》

　　 人的心只容得下一定程度的绝望，海绵已经吸够了水，即使大海从它上面流过，也不能再给它增添一滴水了。
　　　　　　　　　　　　　　　　　　　　　　　　　　　　—— 《巴黎圣母院》

　　 把希望寄托在一个人身上而活着是危险的。
　　　　　　　　　　　　　　　　　　　　　　　　　　　　　　—— 《笑面人》

　　 幸喜绝望的人手上有很大气力。一个小孩在恐怖中，他的手掌能够象巨人那么有力；忧虑能够使一个女人的手指变成老虎钳；一个年轻姑娘害怕起来，能够把她的粉红色的指甲插进铁里。
　　　　　　　　　　　　　　　　　　　　　　　　　　　　　　—— 《笑面人》

　　 任何人在一生中都有他独自的“世界末日”。这就称为绝望。这时候灵魂里充满了殒落的星辰。
　　　　　　　　　　　　　　　　　　　　　　　　　　　　　　—— 《笑面人》

　　 失望，这个最后的武器，有时会带来胜利，维吉尔曾这样说过。最大的决心会产生最高的智慧。坐上死亡的船可能会逃脱翻船的危险；棺材盖可以成为一块救命板。
　　　　　　　　　　　　　　　　　　　　　　　　　　　　　—— 《悲惨世界》

　　 绝望是由脆薄的隔板圈住的，这些隔板，每一片又都紧接着邪恶和罪行。
　　　　　　　　　　　　　　　　　　　　　　　　　　　　　—— 《悲惨世界》

　　 梦想就是创造。希望就是召唤。制造幻想就是促成现实

　　 梦想就是创造。希望就是召唤。制造幻想就是促成现实。
　　　　　　　　　　　　　　　　　　　　　　　　　　　　　　—— 《笑面人》

　　 噢！是谁，是谁将要从天边突然升起
　　 一座摩尔人①城市，新奇，又光彩夺目，
　　 许多金色的塔尖刺破了这层薄雾，
　　 仿佛一朵朵烟火在盛开，绚丽无比！
　　 我的歌象秋天的天空般没精打采，
　　 噢，精灵！愿这幻景使它们恢复风采，
　　 在我的眼中投下不可思议的光芒，
　　 轻轻化作低沉的喧闹，并久久不散，
　　 宫殿上有千百座高塔，象仙境一般，
　　 影影绰绰，耸立在紫红的天幕之上。
　　　　　　　　　　　　　　　　　　　　　　　　　　　　　—— 《雨果诗选》


　　 无知引起尝试。无知形成幻想，好奇的幻想便是成功的力量。知识往往使人拘束，使人考虑太多，使人过于谨慎。
　　　　　　　　　　　　　　　　　　　　　　　　　　　　　—— 《海上劳工》

　　 我们的幻想是我们最逼真的写照。每个人都随着自己的性格在梦想着未知的和不可能的事物。
　　　　　　　　　　　　　　　　　　　　　　　　　　　　　—— 《悲惨世界》

　　 幻想还没有完全破灭的时候，灵魂是不会向失望投降的。
　　　　　　　　　　　　　　　　　　　　　　　　　　　　　—— 《悲惨世界》

　　 人在幻想中，有时会显得沉静到可怕，而又起着强烈的激动；惑于幻想的人，往往无视于实际。
　　　　　　　　　　　　　　　　　　　　　　　　　　　　　—— 《悲惨世界》

　　 幻想不过是在精神状态中的思想，站在睡眠的边沿上，是意识境域的天然分界。
　　　　　　　　　　　　　　　　　　　　　　　　　　　　　—— 《海上劳工》

　　 沉思的人有一个目标，幻想的人却没有。
　　　　　　　　　　　　　　　　　　　　　　　　　　　　　　—— 《九三年》

　　 孤独可产生若干崇高的幻觉。这象是从燃烧的荆棘中发出来的轻烟。精神上产生一阵神秘的震撼，可以使一个学者有先见之明，使一个诗人变成先知。
　　　　　　　　　　　　　　　　　　　　　　　　　　　　　—— 《海上劳工》

　　 一个未受文化熏陶的精神，更容易和梦靠拢无论贫富，一切人或多或少地都被星星弄昏眩了眼睛，对于粗野的原始性格，这更真切，更亲切。一个未受文化熏陶的精神，更容易和梦靠拢。
　　　　　　　　　　　　　　　　　　　　　　　　　　　　　—— 《海上劳工》

　　 恶梦是失望的继续，他夜里做梦，白天幻想。
　　　　　　　　　　　　　　　　　　　　　　　　　　　　　—— 《海上劳工》

　　 计划和实行是两件不同的事，不同得象做梦和现实那样。
　　　　　　　　　　　　　　　　　　　　　　　　　　　　　—— 《海上劳工》

　　 一定程度的梦想，正如适量的镇静剂，是好的。它可以使在工作中发烧、甚至发高烧的神智得到安息，并从精神上产生一种柔和清凉的气，来修整纯思想的粗糙形象，填补这儿和那儿的漏洞和罅隙，连缀段落，并打磨想象的棱角。但过分的梦想能使人灭顶下沉，干精神工作的人而让自己完全从思想掉入梦想，必遭不幸！
　　　　　　　　　　　　　　　　　　　　　　　　　　　　　—— 《悲惨世界》


　　 梦和思想的关系，正如香味同月下香的关系一样。梦有时能够扩大一个有毒的思想，它还象烟一样能够到处渗入。梦想能使我们中毒，正如花儿能使我们中毒一样。这是一种令人陶醉的，甜蜜的和可怕的自杀。
　　　　　　　　　　　　　　　　　　　　　　　　　　　　　　—— 《笑面人》

　　 他曾经和这阵烟雾混合在一起。烟雾曾经迷没他的眼睛，曾经钻进他的脑子里。他在外表上曾经变成瞎子，在内心里曾经陶醉。这一切只有一阵轻烟飘过那么短暂，然后一切都消失了，烟雾和他的生命都消失了。从这个梦中醒过来，他发觉只剩下自己孤单一个人。
　　　　　　　　　　　　　　　　　　　　　　　　　　　　　　—— 《笑面人》
　　 富于冥想的人们爱在那些缺少诱惑力、从来就被过路行人品为“凄凉”的地方，带着漫无目的的神情，往复徘徊观望。
　　　　　　　　　　　　　　　　　　　　　　　　　　　　　—— 《悲惨世界》

　　 如果我们的肉眼能看见别人的心，我们便能根据一个人的梦想去判断他的为人，这比从他的思想去判断会更可靠些。
　　　　　　　　　　　　　　　　　　　　　　　　　　　　　—— 《悲惨世界》


　　　　　　　　　　　　　　　　　　人生

　　 人生便是白昼与黑夜的斗争

　　 人生便是白昼与黑夜的斗争。
　　　　　　　　　　　　　　　　　　　　　　　　　　　　　　—— 《雨果传》

　　 人为万物之灵。我们应当有高明的哲学。假使目光如鼠，又何必生为万物之灵？
　　　　　　　　　　　　　　　　　　　　　　　　　　　　　—— 《悲惨世界》

　　 有思想的人很少用这样的短语：幸福的人和不幸的人。这个世界显然是另一个世界的厅堂，这儿没有幸福的人。
　　 人类的真正区分是这样的：光明中人和黑暗中人。
　　　　　　　　　　　　　　　　　　　　　　　　　　　　　—— 《悲惨世界》

　　 人类为追寻目的，在空间里不停息的运动，不知疲倦的海浪，匆匆聚散的云霞，广泛而难测的势力，这一切纷索混乱，都是问题。
　　　　　　　　　　　　　　　　　　　　　　　　　　　　　—— 《海上劳工》

　　 为了天堂牺牲人世，等于捕雀而捉影。
　　　　　　　　　　　　　　　　　　　　　　　　　　　　　—— 《悲惨世界》

　　 人并不是只是一个圆心的圆圈；它是一个有两个焦点的椭圆形。事物是一个点，思想是另一个点。
　　　　　　　　　　　　　　　　　　　　　　　　　　　　　—— 《悲惨世界》

　　 别让我们在夏天见不到枝头花俏，
　　 蜂窝里没有蜜蜂，鸟笼里没有小鸟，
　　 和家里没有个孩子！
　　　　　　　　　　　　　　　　　　　　　　　　　　　　　—— 《雨果诗选》

　　 在生活中迈步犹如在泥泞中行走。
　　　　　　　　　　　　　　　　　　　　　　　　　　　　　　—— 《雨果传》

　　 人有了物质才能生存；人有了理想才谈得上生活。你要了解生存与生活的不同吗？动物生存，而人则生活。
　　　　　　　　　　　　　　　　　　　　　　　　　　　　—— 《莎士比亚论》

　　 生活，就是理解。生活，就是面对现实微笑，就是越过障碍注视将来。生活，就是自己身上有一架天平，在那上面衡量善与恶。生活，就是有正义感，有真理，有理智，就是忠矢不渝、诚实不欺、表里如一、心智纯正、并且对权利与义务同等重视。生活，就是知道自己的价值、自己所能做到的与自己所应该做到的。生活，就是理智。


　　　　　　　　　　　　　　　　　　　　　　　　　　　　—— 《莎士比亚论》

　　 良心是直线，生活却是旋涡。这旋涡在人的头顶上，造成了阴霾或者晴天。
　　　　　　　　　　　　　　　　　　　　　　　　　　　　　—— 《海上劳工》

　　 在人生的某种时刻，常有一种神秘的微音来惊觉或搅扰我们的心神。
　　　　　　　　　　　　　　　　　　　　　　　　　　　　　—— 《悲惨世界》

　　 有些人仿佛生来就是为了做反面、背面、翻面的。……他们只是在依附另一个人的情况下才有生活；他们的名字是附属物，总是写在连接词“和”的后面的；他们的生存不属于他们自己，而是别人的命运的另一面。
　　　　　　　　　　　　　　　　　　　　　　　　　　　　　—— 《悲惨世界》

　　 人威胁海，海怀疑人；它隐藏自己的真相和行动。在有礁石的地方，它更自信。
　　　　　　　　　　　　　　　　　　　　　　　　　　　　　—— 《海上劳工》

　　 寻找、侦察、发掘隐藏着的东西的人，岂能易便停住了脚？他们习惯了探测这类的洞穴.为不要说做不到的事。
　　　　　　　　　　　　　　　　　　　　　　　　　　　　—— 《雨果戏剧选》

　　 一言即出，就要算数。
　　　　　　　　　　　　　　　　　　　　　　　　　　　　—— 《雨果戏剧选》

　　 犯罪的人能够被一个有道德的人指挥就觉得减轻了自己的罪戾。一个有道德的人虽然妨碍他们，却讨他们喜欢。
　　　　　　　　　　　　　　　　　　　　　　　　　　　　　　—— 《九三年》

　　 一切都在路途荆棘丛中留下某种东西——羊群留下毛，人留下道德。
　　　　　　　　　　　　　　　　　　　　　　　　　　　　　　—— 《雨果传》

　　 当一个人是一个真正的人的时候，他就应当在大言不愧和矫揉造作之间保持等距离。既不夸夸其谈，也不扭捏取宠。
　　　　　　　　　　　　　　　　　　　　　　　　　　　　　—— 《悲惨世界》

　　 拿出思想来为人类解渴，如以醇酒相劝似地教导他们认识上帝，使良知和科学乳水似地交融在他们的心中，让那种神秘的对晤把他们变成正直的人……。

　　　　　　　　　　　　　　　　　　　　　　　　　　　　　—— 《悲惨世界》

　　 一个坦白而又机智的人，世界上不是没有的。这是正直的人的一种变种。
　　　　　　　　　　　　　　　　　　　　　　　　　　　　　—— 《海上劳工》


　　 做一个圣人，那是特殊情形；做一个正直的人，那却是为人的正轨。你们尽管在歧路徘徊，失足，犯错误，但是总应当做个正直的人。
　　　　　　　　　　　　　　　　　　　　　　　　　　　　　—— 《悲惨世界》

　　 面对低垂的脑袋，面对背信弃义，
　　 我叉起双手，义愤填膺，但头脑清醒。
　　 忠于倒下的事物，始终是一心一意，
　　 这是我的力量和欢乐，使我很坚定。
　　　　　　　　　　　　　　　　　　　　　　　　　　　　　—— 《雨果诗选》

　　 什么！什么都不爱！没精打采地行走，
　　 不追求梦想于前，不悼念死者于后，
　　 什么！既向前面走，又不知走向何方？
　　 嘲笑朱庇特*，却又耶和华**没信仰，
　　 毫无敬意地看待星星、鲜花和女人，
　　 *朱庇特罗马神话中的天神。
　　 **耶和华《圣经》里上帝的名字。

　　 一心只想着肉体，从来不寻找灵魂，
　　 为了徒然的结果，作出徒劳的努力，
　　 对上天一无所求，把死者完全忘记。
　　 不行啊，我可不是这种人！他们即使
　　 躲进肮脏的黑窝，或有财有权有势，
　　 我避开他们，怕走他们可憎的小道；
　　 可悲的行尸走肉，卑劣的鸡鸣狗盗，
　　 小爬虫啊，我宁愿做棵林中的小树，
　　 也不要吵吵嚷嚷跟着他们去充数！
　　　　　　　　　　　　　　　　　　　　　　　　　　　　　—— 《雨果诗选》

　　 一个老奸巨滑的乱臣贼子，不管他的地位多高，要是犯下了世上少见的滔天大罪，任何一个路见不平的人，不管他是贵族还是平民，难道不该挺身而出，仗义执言，甚至拔刀相助！
　　　　　　　　　　　　　　　　　　　　　　　　　　　　—— 《雨果戏剧选》

　　 天地专为胸襟开豁的人们提供了无穷无尽的赏心乐事，让他们尽情受用，而对于心胸狭窄的人们则加以拒绝。
　　　　　　　　　　　　　　　　　　　　　　　　　　　　　—— 《悲惨世界》

　　 固然，众人的意见是有用处的，对于一条可靠的狗，也不妨了解和征询它的意见。但是在追捕多疑的野兽，例如豺狼和苦役犯的时候，猎人却不应当过分地细密。
　　　　　　　　　　　　　　　　　　　　　　　　　　　　　—— 《悲惨世界》


　　 人们高贵的天性中占优势的并不是兴致，我猜想，诗人们的天性可以用
“+”这个数字来表现。假若我们让化学家来分析，就象拉伯雷所说，那就一定会发现其中只有十分之一是兴致，而十分之九是自尊心。
　　　　　　　　　　　　　　　　　　　　　　　　　　　　—— 《巴黎圣母院》

　　 自爱和自知是两回事。
　　　　　　　　　　　　　　　　　　　　　　　　　　　　　—— 《悲惨世界》

　　 尽可能少犯错误，这是人的准则；不犯错误，那是天使的梦想。尘世上的一切都是免不了错误的。错误犹如一种地心吸力。
　　　　　　　　　　　　　　　　　　　　　　　　　　　　　—— 《悲惨世界》

　　 人有肉体，这肉体就同时是人的负担和诱惑。人拖着它，并受它的支配。
　　 人应当监视它，约束它，抑制它，必须是到了最后才服从它。在那样的服从里，也还可以有过失；但那样犯下的过失是可蒙赦宥的。
　　　　　　　　　　　　　　　　　　　　　　　　　　　　　—— 《悲惨世界》

　　 如果一个人没有别的优点，节制也就未必可以算做一个优点。
　　　　　　　　　　　　　　　　　　　　　　　　　　　　　—— 《海上劳工》

　　 谨慎比大胆要有力量得多，来证明看起来什么也不怕的人，是多么害怕对什么都小心翼翼的人。
　　　　　　　　　　　　　　　　　　　　　　　　　　　　　—— 《论司各特》

　　 在大胆方面，要学习鸟雀；在多嘴方面，要学习鱼儿。
　　　　　　　　　　　　　　　　　　　　　　　　　　　　　　—— 《笑面人》

　　 一个刚从一连串类似陷害的祸事中走出来的人，精神震动，心神恍惚，即使遇到了快乐，他也会十分小心，他害怕会把自己的厄运带给他所爱的人，他觉得自己可能把不幸传染给别人，因此他采取小心谨慎的态度向快乐走去。
　　　　　　　　　　　　　　　　　　　　　　　　　　　　　　—— 《笑面人》

　　 只有人类才有神圣的惊恐，野兽便没有这样的惊恐。在这种严肃的恐怖里，智慧表现出它本身的缺欠和考验。
　　　　　　　　　　　　　　　　　　　　　　　　　　　　　—— 《海上劳工》

　　 严肃和热情不是不能调和的，严肃把热情净化了以后，更能把热情激发起来。
　　　　　　　　　　　　　　　　　　　　　　　　　　　　　—— 《海上劳工》

　　 砂砾任人践踏，没有多大价值，你如果把它搁在炉里，让它熔化，让它沸腾，它便会变成灿烂夺目的水晶，并且正是靠着它，伽利略和牛顿才能够发现行星。


　　　　　　　　　　　　　　　　　　　　　　　　　　　　　—— 《悲惨世界》

　　 虔诚的开端，带来美好的结束。
　　　　　　　　　　　　　　　　　　　　　　　　　　 —— 《吕意·布拉斯》

　　 在乡村里，大家喜欢搜集一个人的生活细节，而且把这些小事情联系起来，其结果，就是那个人的名誉。
　　　　　　　　　　　　　　　　　　　　　　　　　　　　　—— 《海上劳工》

　　 善良的心就是太阳

　　 善良的心就是太阳。
　　　　　　　　　　　　　　　　　　　　　　　　　　　　　　—— 《笑面人》

　　 好行善事，关心别人，这也是一种品德。
　　　　　　　　　　　　　　　　　　　　　　　　　　　　　—— 《悲惨世界》

　　 善良既是历史中稀有的珍珠，善良的人便几乎优于伟大的人。
　　　　　　　　　　　　　　　　　　　　　　　　　　　　　—— 《悲惨世界》

　　 善应当是纯良的。
　　　　　　　　　　　　　　　　　　　　　　　　　　　　　—— 《悲惨世界》

　　 你在哪儿见过一种善的形式排斥另一种善的形式？相反，一切善都是彼此相通的。
　　　　　　　　　　　　　　　　　　　　　　　　　　　　—— 《莎士比亚论》

　　 我们就对鳄鱼的眼泪是不存任何希望的。
　　　　　　　　　　　　　　　　　　　　　　　　　　　　—— 《莎士比亚论》

　　 善是单一的，恶是普遍的。恶使合理的生命失调。它使鸟吞食蝇，慧星毁灭行星，恶是创造的涂改。
　　　　　　　　　　　　　　　　　　　　　　　　　　　　　—— 《海上劳工》

　　 丧失人格的诗人比没有诗才而硬要写诗的人更可鄙，更低劣，更有罪

　　 丧失人格的诗人比没有诗才而硬要写诗的人更可鄙，更低劣，更有罪。
　　　　　　　　　　　　　　　　　　　　　　　　　　　　　　—— 《雨果传》

　　 无可谴责的人是不谴责他人的。
　　　　　　　　　　　　　　　　　　　　　　　　　　　　　　—— 《笑面人》

　　 人不能够防止自己回头再想自己的见解，正如不能防止海水流回海岸。对于海员说，那叫做潮流；对于罪人说，那叫做悔恨。


　　　　　　　　　　　　　　　　　　　　　　　　　　　　　—— 《悲惨世界》

　　 没有任何过失是可以补救的。
　　　　　　　　　　　　　　　　　　　　　　　　　　　　　　—— 《九三年》

　　 偏见便是盗贼，恶习便是杀人犯。重大的危险，都在我们自己的心里。
　　　　　　　　　　　　　　　　　　　　　　　　　　　　　—— 《悲惨世界》

　　 有了固执的念头，结果不是发疯，就是做出一些英勇的行为。
　　　　　　　　　　　　　　　　　　　　　　　　　　　　　　—— 《九三年》

　　 最上等的酒在酿酒桶里也不免有酒糟。
　　　　　　　　　　　　　　　　　　　　　　　　　　　　　　—— 《九三年》

　　 好的品德常会引人走向骄傲自满的一面，那是不假的。
　　　　　　　　　　　　　　　　　　　　　　　　　　　　　—— 《悲惨世界》

　　 错误就是垃圾——我就要扫除它们。
　　　　　　　　　　　　　　　　　　　　　　　　　　　　　　—— 《笑面人》

　　 宽容的人不能容忍，正如和蔼的人发怒，是同样可能发生的事。
　　　　　　　　　　　　　　　　　　　　　　　　　　　　　—— 《海上劳工》

　　 不要相信良心的责备，它会带你走得很远。不合理的忠贞象地下室的楼梯一样落下去。走下一级，两级，再走一级，就走进了黑暗中。聪明人就回头走上去，天真的人留在那里。
　　　　　　　　　　　　　　　　　　　　　　　　　　　　　　—— 《笑面人》

　　 禽兽并非旁的东西，只不过是我们的好品德和坏品质的形象化

　　 禽兽并非旁的东西，只不过是我们的好品德和坏品质的形象化，它们在我们眼前游荡，有如我们灵魂所显出的鬼影。
　　　　　　　　　　　　　　　　　　　　　　　　　　　　　—— 《悲惨世界》

　　 对于那些以罪恶为理想的人，辱骂对于他们是一种荣耀。
　　　　　　　　　　　　　　　　　　　　　　　　　　　　　—— 《海上劳工》

　　 有些凶猛的昆虫，虽然自己得不到好处，反而会因刺人而死亡，它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刺人。
　　　　　　　　　　　　　　　　　　　　　　　　　　　　　　—— 《笑面人》

　　 黑夜比不上人心黑。
　　　　　　　　　　　　　　　　　　　　　　　　　　　　　　—— 《笑面人》


　　 妒忌是天然的情欲，间谍是社会的职务，在妒忌和间谍之间，有深刻的相同之处。间谍是为别人才去追逐的，象狗一样；妒忌的人是为自己才去追逐的，象猫一样。
　　　　　　　　　　　　　　　　　　　　　　　　　　　　　　—— 《笑面人》

　　 猛禽和讼棍能互相丑化、互相补充，讼棍使猛禽卑鄙，猛禽使讼棍狰狞。
　　　　　　　　　　　　　　　　　　　　　　　　　　　　　—— 《悲惨世界》

　　 在某些人的心里，好象确有一种和其他本能同样纯洁坚贞的真正的兽性本能，具有这种本能的人会制造同情和恶感，会离间人与人的关系，使他们永难复合。
　　　　　　　　　　　　　　　　　　　　　　　　　　　　　—— 《悲惨世界》

　　 一个人只要干了一件坏事，就想干尽一切坏事，除非发了疯才会中途停止。
　　　　　　　　　　　　　　　　　　　　　　　　　　　　—— 《巴黎圣母院》

　　 众人都看你的缺点。忘恩的人并不需要掩饰，坦然地向你表示出来。
　　　　　　　　　　　　　　　　　　　　　　　　　　　　　—— 《海上劳工》

　　 从来没有一个道德败坏的人做过比你们更胆大妄为的事，去侮辱一个非常高贵而头发已白的老人。
　　　　　　　　　　　　　　　　　　　　　　　　　　　　—— 《雨果戏剧选》

　　 内部的良心和外部的自然界一样，有它的电压。理想好象一颗流星；在成功的时刻，曾经为此筹谋，累积多年的沉思默想敞开一角，丛那里爆出一朵火花；内心藏着恶念的魔爪，暗中看准了一个牺牲的对象，使得要犯罪的心灵感觉着的是一种幸福，便也会放出火花；胜利的恶念也会照耀着他们的容颜；某些狡计的成功，某些目的的达到，某些兽性的遂意，会在他的眼睛里，把这些可怕的情绪，欢乐地表现出来。这是快活的暴风雨和恐怖的黎明。这是已经变成乌云黑暗的良心。
　　　　　　　　　　　　　　　　　　　　　　　　　　　　　—— 《海上劳工》

　　 走私贩子既须知道许多事情，又须把它们隐秘起来，一种不能违背的钢铁般的信任便是私贩的律法。走私贩子的最高的品质便是忠诚。没有警惕便没有走私。在走私上应该有秘密，正如听忏悔应该有秘密一样。
　　　　　　　　　　　　　　　　　　　　　　　　　　　　　—— 《海上劳工》

　　 某些凶猛而宁静的有翅的生物是为了狂风而诞生的。所谓充满风暴的灵魂那种东西是存在的。
　　　　　　　　　　　　　　　　　　　　　　　　　　　　　　—— 《九三年》

　　 伪善的暴露，是任何火山的爆发都不能和它比拟的


　　 伪善的暴露，是任何火山的爆发，都不能和它比拟的。
　　　　　　　　　　　　　　　　　　　　　　　　　　　　　—— 《海上劳工》

　　 在伪善里有秘密的洞穴，或者说得好一些，整个伪善者就是一个秘密洞穴。
　　　　　　　　　　　　　　　　　　　　　　　　　　　　　—— 《海上劳工》

　　 伪善者既然是极恶的化身，在他身上就有邪恶的两个极端。一端是教士，另一端是娼妓。
　　　　　　　　　　　　　　　　　　　　　　　　　　　　　—— 《海上劳工》

　　 伪善的本质是热切的期望。伪善的人是一个会等待时机的人。伪善在事实上不过是一种可怕的期望；这梦想的基础是变为罪恶的勇气。
　　　　　　　　　　　　　　　　　　　　　　　　　　　　　—— 《海上劳工》

　　 撒谎是苦事。伪善者另一个意义是受苦人，他盘算胜利，忍受折磨。没完没了地策划表面正经的坏事，美名掩饰下的丑行，变化无穷，不露真相，造成错觉，这是多么劳心劳力的事！
　　　　　　　　　　　　　　　　　　　　　　　　　　　　　—— 《海上劳工》

　　 伪善的可憎，伪善者本人也开始有所觉察。老是喝自配的欺诈的糖浆使人作呕。狡诈给罪恶加上的香甜昧，使作恶者厌烦不得不继续吞咽这种汤药，有时情不自禁，几乎会吐露真情。再吞这样的唾液是太可怕了。
　　　　　　　　　　　　　　　　　　　　　　　　　　　　　—— 《海上劳工》

　　 从一个学者口中倾注给另一个学者的恭维，只不过是一瓶加了蜜的苦胆汁而已。
　　　　　　　　　　　　　　　　　　　　　　　　　　　　—— 《巴黎圣母院》

　　 粉饰便是受刑。人们憎恨那些需要在他们面前撒谎的人。
　　　　　　　　　　　　　　　　　　　　　　　　　　　　　—— 《海上劳工》

　　 恶意把你撕成碎片，更恶意的对你假装怜借。
　　　　　　　　　　　　　　　　　　　　　　　　　　　　　—— 《海上劳工》

　　 那个司法官是两栖类，是司法界的蝙蝠那一类的人物，他又是老鼠又是鸟雀，又是审判官又是士兵。
　　　　　　　　　　　　　　　　　　　　　　　　　　　　—— 《巴黎圣母院》

　　 生活在虚伪中的人是憎恶真理的。爱受人奉承的人偶然喝下一点真理就会呕吐出来。
　　　　　　　　　　　　　　　　　　　　　　　　　　　　　　—— 《笑面人》

　　 奸伪的人比正直的人，更容易逃出罗网。


　　　　　　　　　　　　　　　　　　　　　　　　　　　　　—— 《海上劳工》

　　 在某些特殊时刻，伪善者也有自尊心。骗子身上有一个夸大的自我。
　　　　　　　　　　　　　　　　　　　　　　　　　　　　　—— 《海上劳工》

　　 伪善中也有一些信任。伪善者相信某种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而容许作恶的力量。
　　　　　　　　　　　　　　　　　　　　　　　　　　　　　—— 《海上劳工》

　　 把诚实放在生活的赌桌上去换取名誉，使大家都承认他是一个正人君子，再从那里出发，听随局势发展，搜寻关键，等候时机毫不动摇，及时抓住，孤注一掷，以惊人的胜利结束，再把傻瓜们远远地抛在后面。
　　　　　　　　　　　　　　　　　　　　　　　　　　　　　—— 《海上劳工》

　　 要在口蜜腹剑的矛盾里，保待永久的平衡，是多么辛苦的工作！本来是邪恶的魔鬼，却变化成正直的形象。
　　　　　　　　　　　　　　　　　　　　　　　　　　　　　—— 《海上劳工》

　　 用在头脑里研磨的黑暗原料来合成坦白真诚，想吞食那些尊敬自己的人，讨人喜欢，克制自己，压抑自己，经常警戒，不断窥探，笑里藏刀，口蜜腹剑，人面兽心，糖衣裹毒，千方百计装饰罪行恶德，注意使行动悦目，留神使声调动人，绝不让心情泄露，没有比这更艰难，更痛苦的事了。
　　　　　　　　　　　　　　　　　　　　　　　　　　　　　—— 《海上劳工》

　　 隐蔽着的可能事件的阴暗景象，被周围事物的必然的不透明性所遮盖。最可怕和最可疑的外表，便是海洋的假面具。人们常说：“岩下有鳗”，我们可以改说：“平静里有暴风雨”。
　　　　　　　　　　　　　　　　　　　　　　　　　　　　　—— 《海上劳工》

　　 奸细是不能相信的。

　　 奸细是不能相信的。
　　　　　　　　　　　　　　　　　　　　　　　　　　　　　　—— 《安琪罗》

　　 人类就象一条宽阔的大河，在历史的每个时代里总能发现有一部分有毒的人群从人类里分出来，如同小溪从大河里流出来一样，沿途散发毒气。
　　　　　　　　　　　　　　　　　　　　　　　　　　　　　　—— 《笑面人》

　　 叛徒不过是受挫折的暴君，只好屈居第二流角色，来达到他的意愿。这是可能大有作为的小人物。伪善者是一个侏儒巨人。
　　　　　　　　　　　　　　　　　　　　　　　　　　　　　—— 《海上劳工》

　　 乌鸦也是一身黑，一闻到死人的气味就来的。
　　　　　　　　　　　　　　　　　　　　　　　　　　　　—— 《雨果戏剧选》


　　 对于“人”这种商品，儿童贩子们是买进的商人，国王却是卖出的商人。儿童贩子们非常擅长使人失踪。为了国家的利益，不时需要某些人失踪。一个碍手碍脚的继承人，在年幼时让儿童贩子们带走，经过加工后就失去原来的外形。这样没收他的财产就比较容易了。
　　　　　　　　　　　　　　　　　　　　　　　　　　　　　　—— 《笑面人》

　　 在宫廷里，亲信意味着阴谋，阴谋意味着升官。
　　　　　　　　　　　　　　　　　　　　　　　　　　　　　　—— 《笑面人》

　　 能够引国王发笑的人，就能够使其余的人发抖。
　　　　　　　　　　　　　　　　　　　　　　　　　　　　　　—— 《笑面人》

　　 天使也不能拯救魔鬼。
　　　　　　　　　　　　　　　　　　　　　　　　　　 —— 《吕意·布拉斯》

　　 一个叛徒或诡计多端的骗子，如果犯下滔天罪行，则任何人——不论地位高低——都有权当面判决他！
　　　　　　　　　　　　　　　　　　　　　　　　　　 —— 《吕意·布拉斯》

　　 碰到毒蛇，就得把它扼死。
　　　　　　　　　　　　　　　　　　　　　　　　　　 —— 《吕意·布拉斯》

　　 碰到一条毒蛇，不得不把它打死。
　　　　　　　　　　　　　　　　　　　　　　　　　　　 —— 《雨果戏剧选》

　　 因为一个人对蓄谋已久的事情总是记忆最深的，所以当罪恶一经成为一种欲求和企望的时候，必然也会成一种回忆。
　　　　　　　　　　　　　　　　　　　　　　　　　　　　 —— 《论司各特》

　　 这种落于俗套的高贵和风雅是再平庸低劣不过的

　　 这种落于俗套的高贵和风雅是再平庸低劣不过的。

　　　　　　　　　　　　　　　　　　　　　　　　　　 —— 《<克伦威尔>序》

　　 贫寒和爱俏是两种逼死人的动力；一个埋怨，一个逢迎。
　　　　　　　　　　　　　　　　　　　　　　　　　　　　 —— 《悲惨世界》

　　 世间俗物，就象那顾影自怜的老水仙①一样，很能赞赏俗物。
　　　　　　　　　　　　　　　　　　　　　　　　　　　　 —— 《悲惨世界》

　　 自然界有不成熟的东西，在天地造化之中就出现过许多平庸的作品；有不成鸟嘴的鸟嘴，不成翅膀的翅膀，不成鳍的鳍，不成爪子的爪子，加上一


种令人听了要发笑的苦痛的叫声，这便是鸭子。
　　　　　　　　　　　　　　　　　　　　　　　　　　　　　—— 《悲惨世界》

　　 天地间的怪事，莫过于侦察别人的一些和自己绝不相干的事了……毫无目的，纯粹是一种要看见、要知道、要洞悉隐情的欲望。……多么痛心。
　　　　　　　　　　　　　　　　　　　　　　　　　　　　　—— 《悲惨世界》

　　 嫉妒是源于我们自身的一种坏毛病，要比别人加在我们身上的痛苦更坏。
　　　　　　　　　　　　　　　　　　　　　　　　　　 —— 《吕意·布拉斯》

　　 既然发现了妖怪的脚迹，再没有比跟着走更富引诱力的事了。这好象娘儿们那样不把故事讲到终了，不肯罢休。
　　　　　　　　　　　　　　　　　　　　　　　　　　　　　—— 《海上劳工》

　　 陷人的深渊有它诱惑人的地方，要当心它的礼貌。
　　　　　　　　　　　　　　　　　　　　　　　　　　　　　—— 《海上劳工》


　　　　　　　　　　　　　　　　　　幸福

　　 幸福是深刻的东西，要慢慢地刻在青铜铸成的心上

　　 幸福是深刻的东西，要慢慢地刻在青铜铸成的心上。
　　　　　　　　　　　　　　　　　　　　　　　　　　　　—— 《雨果戏剧选》

　　 承担更大的责任，他们就更加幸福。
　　　　　　　　　　　　　　　　　　　　　　　　　　　　—— 《雨果戏剧选》

　　 一个人不会因幸福而死。
　　　　　　　　　　　　　　　　　　　　　　　　　　　　　　—— 《安琪罗》

　　 要是乱撒欢乐的鲜花，就会把幸福也吓得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幸福的微笑是眼泪多于笑声呵！
　　　　　　　　　　　　　　　　　　　　　　　　　　　　—— 《雨果戏剧选》

　　 这种幸福逐渐上升到再也不能增加的程度。有一个词儿是形容这种程度的——绝顶。幸福象海水一样到达最高潮。对于那些十分幸福的人，最足以担心的是海水又退下去。

　　　　　　　　　　　　　　　　　　　　　　　　　　　　　　—— 《笑面人》

　　 从梦幻中清醒过来是多大的幸福呀！
　　　　　　　　　　　　　　　　　　　　　　　　　　　　　　—— 《笑面人》

　　 巨大的幸福压弯了腰。他感觉他的四肢软弱无力；在他的胜利的面前，这个从来没有被危险动摇过的人，开始颤栗起来。
　　　　　　　　　　　　　　　　　　　　　　　　　　　　　—— 《海上劳工》

　　 胜利使人狂热，失败使人疯癫。
　　　　　　　　　　　　　　　　　　　　　　　　　　　　　　—— 《九三年》

　　 快乐是痛苦之果

　　 快乐是痛苦之果。
　　　　　　　　　　　　　　　　　　　　　　　　　　　　　　—— 《雨果传》

　　 笑，就是阳光，它能消除人们脸上的冬色。
　　　　　　　　　　　　　　　　　　　　　　　　　　　　　—— 《悲惨世界》

　　 欢乐是恐怖的回袭。

　　　　　　　　　　　　　　　　　　　　　　　　　　　　　—— 《悲惨世界》


　　 人们在欢乐里，总喜欢别人在场做他们的欢乐的见证。群众给与的那种稍微有点儿散漫的支持，会增加他们的高兴，他们的欢乐靠那个支持才会得着发展。
　　　　　　　　　　　　　　　　　　　　　　　　　　　　　—— 《海上劳工》

　　 幸运本身只是一种伪装。最容易骗人的就是它认识什么是幸运，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幸运本身只是一种伪装。最容易骗人的就是它。
　　　　　　　　　　　　　　　　　　　　　　　　　　　　　　—— 《笑面人》

　　 灾祸和幸福，象没有预料到的客人那样来来去去。它们的规律，轨道和引力的法则，是人们所不能掌握的。
　　　　　　　　　　　　　　　　　　　　　　　　　　　　　—— 《海上劳工》

　　 命运不玩弄逐渐变化的技术。它的车轮有时转得那样快，以至难于辨别一次变化和另一变化之间的间隔，昨天和今天的联系。
　　　　　　　　　　　　　　　　　　　　　　　　　　　　　—— 《海上劳工》

　　 谈到命运，当神秘的命运被人控诉了的时候，我们只是和人民一样，提出我们的批判，人民是天真率直的批判者。
　　　　　　　　　　　　　　　　　　　　　　　　　　　　　—— 《悲惨世界》

　　 有谁看见过杂技演员抛圆球的，就是看见了命运。三只圆球一只落下来，一只升上去，又一只落下来。这就是人类在命运的掌握中。
　　　　　　　　　　　　　　　　　　　　　　　　　　　　　　—— 《笑面人》

　　 在命运中，意料不到的事情开始以后，你就应该准备这种事情会接二连三地出现。这道凶险的门一旦打开以后，令人吃惊的事就会一齐冲进来。你的墙上有了裂缝，一连串的事件就会乱糟糟地挤进来。奇异的事是不会只发生一次的。
　　　　　　　　　　　　　　　　　　　　　　　　　　　　　　—— 《笑面人》

　　 道德并不导向幸福，正如犯罪未必引来灾祸；良心有一种逻辑，命运又有另外一种逻辑，这两种逻辑是矛盾的，没有什么可以预见。

　　　　　　　　　　　　　　　　　　　　　　　　　　　　　—— 《海上劳工》

　　 没有无尽之悲，没有不治之症

　　 没有无尽之悲，没有不治之症。
　　　　　　　　　　　　　　　　　　　　　　　　　　　　　　—— 《雨果传》

　　 千万片雪花聚在一起，只能造成悲惨的雪崩。
　　　　　　　　　　　　　　　　　　　　　　　　　　　　　　—— 《雨果传》


　　 痛苦到了极点是无声的。
　　　　　　　　　　　　　　　　　　　　　　　　　　　　　—— 《海上劳工》

　　 凡在痛苦的道路上，均有重负，更觉难行。
　　　　　　　　　　　　　　　　　　　　　　　　　　　　　　—— 《笑面人》

　　 极端的痛苦，象极端的欢乐一样不能经久，因为它过于猛烈。
　　　　　　　　　　　　　　　　　　　　　　　　　　　　—— 《巴黎圣母院》

　　 重大的灾祸使人昏眩，需要逐渐苏醒转来。可是这样的突然好转，开始，会发生恶化的效果。时间的继续和早先的昏眩，使人对痛苦麻木。
　　　　　　　　　　　　　　　　　　　　　　　　　　　　　—— 《海上劳工》

　　 一个独眼人和完全的瞎子比起来缺点更严重，因为他知道缺什么。
　　　　　　　　　　　　　　　　　　　　　　　　　　　　—— 《巴黎圣母院》

　　 破产好象是简单的，不过一阵猛烈的打击罢了。命运的残酷的转变，最痛快的就是一场灾祸，怎样来到，就怎样接受，一下就完结了。
　　　　　　　　　　　　　　　　　　　　　　　　　　　　　—— 《海上劳工》

　　 一个人在生活上或财产上遭了大难，还可能不为所动，但有时有一种神秘可怕的打击，打在人的心头上，却能够使人一蹶不振。
　　　　　　　　　　　　　　　　　　　　　　　　　　　　　—— 《悲惨世界》

　　 有谁如果没有看见风暴过后的海的微笑，就不能够理解这种平静下来的心情。深渊是最容易平静的。因为深渊能够埋葬一切。人的心灵也是一样。可是，也有例外。
　　　　　　　　　　　　　　　　　　　　　　　　　　　　　　—— 《笑面人》

　　 痛苦中人总是听凭施救的人的摆布的。拒绝走进乐园的人恐怕是没有的。
　　　　　　　　　　　　　　　　　　　　　　　　　　　　　—— 《海上劳工》

　　 人生中有些时刻是能够使人头发变白的，现在就是其中之一。
　　 暗礁和船马上就要撞碰了。
　　　　　　　　　　　　　　　　　　　　　　　　　　　　　　—— 《笑面人》

　　 我知道，给风一吹，果子就落地纷纷，
　　 鸟儿会掉下羽毛，花儿会失去芳香，
　　 造化其实是一个其化无比的车轮，
　　 轮子要前进，总得有人被压死遭殃。
　　　　　　　　　　　　　　　　　　　　　　　　　　　　　—— 《雨果诗选》


　　 遭难的人没有多少时间来讨论问题，更没有时间来受到感动。
　　　　　　　　　　　　　　　　　　　　　　　　　　　　　—— 《海上劳工》

　　 这本书可以名为： 《幸福的人们怎样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不幸者的痛苦上》。
　　　　　　　　　　　　　　　　　　　　　　　　　　　　　　—— 《笑面人》

　　 不幸的人往往如此。他珍惜生命，却看见地狱就在他的背后。
　　　　　　　　　　　　　　　　　　　　　　　　　　　　—— 《巴黎圣母院》

　　 对于那些深深地受过痛苦的可怕袭击的简单心灵，沉默往往就是一个避难所。
　　　　　　　　　　　　　　　　　　　　　　　　　　　　　　—— 《九三年》

　　 深沉的痛苦是转变穷苦人容貌的一种威猛的神光。
　　　　　　　　　　　　　　　　　　　　　　　　　　　　　—— 《悲惨世界》

　　 没有任何其它力量比苦难更能够使孩子们养成缄口慎言的习惯。
　　　　　　　　　　　　　　　　　　　　　　　　　　　　　—— 《悲惨世界》

　　 外表上滑稽，内心很悲痛，这是最羞耻的痛苦，最深沉的愤怒。
　　　　　　　　　　　　　　　　　　　　　　　　　　　　　　—— 《笑面人》

　　 我脸上的笑容是一个国王装上去的。这个笑容表达了人类的悲痛。这个笑容意味着憎恨，被压抑的沉默，愤怒和绝望。这个笑容是肉刑的结果。这个笑容是强迫的笑容。如果魔鬼有了这个笑容，这个笑容就能压倒上帝。
　　　　　　　　　　　　　　　　　　　　　　　　　　　　　　—— 《笑面人》

　　 整个不幸可以接受，可是零打碎敲，就太难堪了。整体的灾祸来到，不过是被压倒罢了，细节的宰割，却是一种残酷的刑罚。灾祸最初象雷霆那样打在他的身上，现在却象用细火把他慢慢熬煎。
　　　　　　　　　　　　　　　　　　　　　　　　　　　　　—— 《海上劳工》

　　 被推倒，不要紧，好象抛进火山口里。衰败才是被微火熬煎。
　　　　　　　　　　　　　　　　　　　　　　　　　　　　　—— 《海上劳工》

　　 没有什么比逃亡更不简单了，“逃亡”那个单音字里有灾难的含义。逃亡的道路上，处处都是障碍。要逃走的都须伪装。
　　　　　　　　　　　　　　　　　　　　　　　　　　　　　—— 《海上劳工》

　　 枷锁有它迷人的地方。因为大家都看见你是不名誉的。使得群众来观察，这便是权力的一种表现。
　　　　　　　　　　　　　　　　　　　　　　　　　　　　　—— 《海上劳工》


　　 处于群众注意的中心，那是何等壮丽的胜利呀！引起众目注视，便是无上的威权。
　　　　　　　　　　　　　　　　　　　　　　　　　　　　　—— 《海上劳工》

　　 示众，就是受人瞻仰。暴虐的帝王，显然有示众者的乐趣。
　　　　　　　　　　　　　　　　　　　　　　　　　　　　　—— 《海上劳工》

　　 忧愁是一朵黑云，可以改变人们的精神状态

　　 忧愁是一朵黑云，可以改变人们的精神状态。
　　　　　　　　　　　　　　　　　　　　　　　　　　　　　—— 《海上劳工》

　　 一个人可以象天空一样有一种带阴暗的晴朗；随便什么事情都可以在他身上造成黑夜。
　　　　　　　　　　　　　　　　　　　　　　　　　　　　　　—— 《九三年》

　　 忧郁是黄昏的暮景，苦痛在那里消融，变成了一种黯然的欢乐。忧郁是愁苦的人的快乐。
　　　　　　　　　　　　　　　　　　　　　　　　　　　　　—— 《海上劳工》

　　 即使凶暴的人也有忧郁的片刻。
　　　　　　　　　　　　　　　　　　　　　　　　　　　　　　—— 《九三年》

　　 没有比想到自己的社会地位逐渐低落，更苦恼的事了。
　　　　　　　　　　　　　　　　　　　　　　　　　　　　　—— 《海上劳工》

　　 恐惧，是一种惶惶不安的沉思

　　 恐惧，是一种惶惶不安的沉思。
　　　　　　　　　　　　　　　　　　　　　　　　　　　　　　—— 《雨果传》

　　 恐怖能够驱使一只兔子去做多么勇敢的事啊！
　　 羚羊在狂乱的时候能跳过深渊。害怕到变成不谨慎，这是恐惧的一种形式。
　　　　　　　　　　　　　　　　　　　　　　　　　　　　　　—— 《笑面人》

　　 恐怖总是夸大的，在恐怖中听见手枪会以为是炮声，一切喊声都象鬼叫，听见狗吠会以为是狮子吼。
　　　　　　　　　　　　　　　　　　　　　　　　　　　　　　—— 《九三年》

　　 凡是发生过悲剧的地方，恐怖和怜悯就留在那里。
　　　　　　　　　　　　　　　　　　　　　　　　　　　　　　—— 《九三年》

　　 黑暗的压力和人们心理上的恐惧程度成正比。面对黑夜，人认识到自己


并不完善。
　　　　　　　　　　　　　　　　　　　　　　　　　　　　　—— 《海上劳工》

　　 一个人在令人晕眩的深渊边沿爬上松散和垂直的沙坡，觉得自己的双手，指甲，手肘，膝盖和双脚下面逐渐失掉支持点；他在这个靠不住的斜坡上不是前进而是后退，愈是害怕跌下去，愈是滑下去而不是爬上来；愈是努力爬上峰顶，就愈更增加落下去的可能，每一个救命的动作都使他更接近危险；他觉得可怕的深渊临近了，他的骨髓里已经有冰冷的跌下去的感觉，深渊张大着嘴巴等待吞没他。
　　　　　　　　　　　　　　　　　　　　　　　　　　　　　　—— 《笑面人》

　　 人一开始恐怖，他便不容易安静下来。他梦想着虚无的罪过，虚无的洗罪，甚至使用老巫师的扫帚的黑影，去拂拭自己的良心。
　　　　　　　　　　　　　　　　　　　　　　　　　　　　　—— 《海上劳工》

　　 恐怖和哑口是分不开的，受惊的人很少说话；恐怖只是使人低声吐出
“嘘！”叫人不要作声。
　　　　　　　　　　　　　　　　　　　　　　　　　　　　　—— 《海上劳工》

　　 在吓人的和被吓的人当中，通常有一种默契，虽然不是出于愿意，却是出于真正的默契。被吓的人感觉撞着了吓人的东西，是自己的过错，以为这是揭穿了一种秘密，他们担心加剧了对他们是神秘的处境，使魔鬼发怒，这就使他们格外谨慎。
　　　　　　　　　　　　　　　　　　　　　　　　　　　　　—— 《海上劳工》

　　 孤独可以使人能干，也可以使人笨拙

　　 孤独可以使人能干，也可以使人笨拙。
　　　　　　　　　　　　　　　　　　　　　　　　　　　　　—— 《海上劳工》

　　 觉得静寂可怕的人，听见咆哮声是会高兴的。

　　　　　　　　　　　　　　　　　　　　　　　　　　　　　　—— 《笑面人》

　　 有谁如果独居过，就知道自言自语是多么符合人性的需要，在心里说话使人不舒服，向空间发表演说才是一种发泄。
　　　　　　　　　　　　　　　　　　　　　　　　　　　　　　—— 《笑面人》

　　 孤独保证了他的胜利，但却把胜利冲淡了一些。只有他一个人才看到自己的荣耀。
　　　　　　　　　　　　　　　　　　　　　　　　　　　　　—— 《海上劳工》

　　　“孤独”，引出一定程度的高尚和迷惘，如正在燃烧的灌木丛发出着烟雾……


　　　　　　　　　　　　　　　　　　　　　　　　　　　　　　—— 《雨果传》

　　 冰冷的东西是诚挚的。在这墓穴般的寒冷中使人感到有着真实的东西。
　　　　　　　　　　　　　　　　　　　　　　　　　　　　　—— 《悲惨世界》

　　 在他的也许只是表面的冷酷中，刻划着两种僵硬的痕迹，一种是心肠的僵硬，那是刽子手专有的，另一种是精神的僵硬，那是官吏特有的。
　　　　　　　　　　　　　　　　　　　　　　　　　　　　　　—— 《笑面人》

　　 人心的冷酷比黑冷更厉害。因为人心的冷酷是出自人们的意志的。
　　　　　　　　　　　　　　　　　　　　　　　　　　　　　　—— 《笑面人》


　　　　　　　　　　　　　　　　　　惜时

　　 啊！春天是一年的青春！啊！青春是生命的春天

　　 啊！春天是一年的青春！
　　 啊！青春是生命的春天！
　　　　　　　　　　　　　　　　　　　　　　　　　　　　　—— 《雨果诗选》

　　 让青春反抗老朽，长发反抗秃头，热情反抗陈腐，未来反抗往昔，这是多么自然啊！
　　　　　　　　　　　　　　　　　　　　　　　　　　　　　　—— 《雨果传》

　　 一个孩子的头上无论有什么样的天花板或者穹隆，在他的眼睛里反映出来的总是天堂。
　　　　　　　　　　　　　　　　　　　　　　　　　　　　　　—— 《九三年》

　　 年轻人的穷苦是从来不苦的。任何一个年轻孩子，无论穷到什么地步，有了他的健康，他的体力，他那矫健的步伐，明亮的眼睛，热烘烘流着的血液，乌黑的头发，鲜润的腮帮，绯红的嘴唇，雪白的牙齿，纯净的气息，便能教年老的帝王羡慕不止。

　　　　　　　　　　　　　　　　　　　　　　　　　　　　　—— 《悲惨世界》

　　 青年人与青年人相遇，是能够一见如故，水乳交融的。
　　　　　　　　　　　　　　　　　　　　　　　　　　　　　—— 《悲惨世界》

　　 不管怎么样，老人也很可能多少会感到家里需要一张年轻人的脸，正如曙光有时能给古迹以温暖的感觉。
　　　　　　　　　　　　　　　　　　　　　　　　　　　　　—— 《悲惨世界》

　　 青年一代，请允许我们这样说，进入了发身时期。他们随着时间的行进，几乎是不自觉地，在起着变化。在时钟面上走动的针也在人们的心灵里走动。每个人都迈出了他必须迈出的脚步。
　　　　　　　　　　　　　　　　　　　　　　　　　　　　　—— 《悲惨世界》

　　 天真不必有所作为也一样是高尚的。它无论是穿着破衣烂裤，或贵为公子王孙，总是同样尊贵的。
　　　　　　　　　　　　　　　　　　　　　　　　　　　　　—— 《悲惨世界》

　　 他的灵魂里有一颗明珠——天真，明珠不会溶化在污泥里。人在童年，上帝总是要他天真的。
　　　　　　　　　　　　　　　　　　　　　　　　　　　　　—— 《悲惨世界》

　　 大人们害怕的事情，只引起孩子们的好奇心。容易惊异的人是很难受吓


的；无知的人就大胆。
　　　　　　　　　　　　　　　　　　　　　　　　　　　　　　—— 《九一年》

　　 小孩的咿呀，就是鸟儿的唱歌。他们唱的是同一种赞美歌。这种赞美歌是不清晰的。断断续续的，却充满了深沉的意义。孩子和鸟儿不同的地方，是孩子的面前还有人生的悲惨的命运。
　　　　　　　　　　　　　　　　　　　　　　　　　　　　　　—— 《九三年》

　　 孩子们接受欢乐和幸福最为迅速，也最亲切，因为他们生来便是幸福和欢乐。
　　　　　　　　　　　　　　　　　　　　　　　　　　　　　—— 《悲惨世界》

　　 那些初初离开上帝的灵魂，当它们看见自己那么幼弱，那么赤身露体，趁着晨曦，来到人间的时候，它们会想些什么？
　　　　　　　　　　　　　　　　　　　　　　　　　　　　　—— 《悲惨世界》

　　 孩子，你就是黎明，我的心灵是原野；
　　 你要亲一亲原野，原野借红花绿叶，
　　 熏香他自己的气息。
　　 我的心灵是森林，为了能让你喜欢.
　　 林中的枝叶虽然幽深，现在却充满

　　 金光灿烂，细语甜蜜。
　　　　　　　　　　　　　　　　　　　　　　　　　　　　　—— 《雨果诗选》

　　 过早地获得人生经验有时会在孩子的不很清楚的理智里形成一具可怕的天平，这些可怜的小灵魂就拿这具天平来衡量上帝。
　　　　　　　　　　　　　　　　　　　　　　　　　　　　　　—— 《笑面人》

　　 孤独加在简单的心灵上可以把它变成相当复杂，单纯的东西天生就充满了神圣的恐怖。
　　　　　　　　　　　　　　　　　　　　　　　　　　　　　—— 《海上劳工》

　　 这个心地坦白的人，这个除了自然法则之外便不知世上还有别种法则的人，这个听凭感情自然外露的人，他十分习惯于每天早上挖些新的沟渠把其中的水排掉。他可不知道这种人类感情的海洋若被人堵住了出口，就会多么疯狂地汹涌奔腾，会怎样暴涨，怎样升高，怎样泛滥，怎样刺透人的心，怎样使人心里发出叹息，怎样使人发狂，直到它冲破堤岸泛滥成灾。
　　　　　　　　　　　　　　　　　　　　　　　　　　　　—— 《巴黎圣母院》

　　 最凶猛的禽兽，遇见人家抚摸它们的雏子，也会驯服起来的。
　　　　　　　　　　　　　　　　　　　　　　　　　　　　　—— 《悲惨世界》

　　 老年人尝到生活的安宁，历尽生活的云烟


　　老年人已经到了返真归朴的年龄，
　　尝到生活的安宁，历尽生活的云烟；
　　在青年人的眼中看到的只是火焰，
　　而老年人的目光却是一片的光明。
　　　　　　　　　　　　　　　　　　　　　　　　　—— 《雨果诗选》

　　衰老是从眼睛开始的。
　　　　　　　　　　　　　　　　　　　　　　　—— 《吕意·布拉斯》

　　保持健康的秘密就是适当的节制食物、饮料、睡眠和爱情。
　　　　　　　　　　　　　　　　　　　　　　　　—— 《巴黎圣母院》

　　孩子的穷困能引起一个做母亲的妇女的同情，青年人的穷困能引起一个少女的同情，老年人的穷困得不到任何人的同情。这是一切穷困中最冷酷无情的穷困。
　　　　　　　　　　　　　　　　　　　　　　　　　—— 《悲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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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虚度岁月，就要让恩爱的时刻使我们的锦绣生活闪闪发光

　　人总是要老的，要不虚度岁月，就要让恩爱的时刻使我们的锦绣生活闪闪发光。
　　　　　　　　　　　　　　　　　　　　　　　　—— 《雨果戏剧选》

　　时间使一切都结痴。
　　　　　　　　　　　　　　　　　　　　　　　　　　—— 《雨果传》

　　事物已今非昔比，时间却如此短暂！
　　安详的大自然啊，你就如此地健忘！
　　　　　　　　　　　　　　　　　　　　　　　　　—— 《雨果诗选》

　　韶光不再？我们可有过自己的时光？
　　我们徒劳地召唤，这时光已经消失？
　　我哭泣时，枝条在和轻风嬉戏摇晃，
　　我的屋子望着我，对我却不再认识。
　　　　　　　　　　　　　　　　　　　　　　　　　—— 《雨果诗选》

　　绿叶在邀人成长；水波在滚滚东流，
　　告知时光在离去，提醒我们要快走。
　　　　　　　　　　　　　　　　　　　　　　　　　—— 《雨果诗选》

　　破船不会等待人，海是急迫的索债者；一小时的稽延，会变得无可补救。


—— 《海上劳工》


　　　　　　　　　　　　　　　　　　友情

　　 患难里的好朋友，懂得互助互爱

　　 患难里的好朋友，懂得互助互爱。
　　　　　　　　　　　　　　　　　　　　　　　　　　　　　—— 《海上劳工》

　　 纵然我的信念与他的观点截然相反，但在这个危险的时刻，我只知道一点：他是我的朋友……
　　　　　　　　　　　　　　　　　　　　　　　　　　　　　　—— 《雨果传》

　　 假情假义的朋友，表面是温暖的，下面却是冰冷的。
　　　　　　　　　　　　　　　　　　　　　　　　　　　　　　—— 《笑面人》

　　 使我们摔交的往往是我们的朋友！
　　　　　　　　　　　　　　　　　　　　　　　　　　　　—— 《巴黎圣母院》

　　 人间如果没有爱，太阳也会灭

　　 人间如果没有爱，太阳也会灭。
　　　　　　　　　　　　　　　　　　　　　　　　　　　　　—— 《悲惨世界》

　　 因爱而受苦的你，爱得更多一点吧。为爱而死，便是为爱而生。
　　　　　　　　　　　　　　　　　　　　　　　　　　　　　—— 《悲惨世界》

　　 爱吧。在这苦刑中，有星光渗淡的乐境。极苦中有极乐。
　　　　　　　　　　　　　　　　　　　　　　　　　　　　　—— 《悲惨世界》

　　 保护爱你的人，把必要的东西供给象星辰一样为你放射光芒的人，再也没有更甜蜜的事了。
　　　　　　　　　　　　　　　　　　　　　　　　　　　　　　—— 《笑面人》

　　 再也没有比两个不幸的人自己建造乐园更奇特的了。
　　　　　　　　　　　　　　　　　　　　　　　　　　　　　　—— 《笑面人》

　　 何等大事，被爱！何等更大事，爱！心因激情而英雄化了。除了纯洁的东西以外，心里什么也没有了；除了高贵和伟大的东西以外，它什么也不依附了。邪恶的思想已经不能再在这心里滋长，正如荨麻不能生在冰山上。欲念和庸俗的冲动所不能攀缘的崇高宁静的灵魂高踞青天，镇压着人世间的乌云和黑影，疯狂，虚伪，仇恨，虚荣，卑贱，并且只感到来自命运底下的深沉的震撼，有如山峰感知地震。
　　　　　　　　　　　　　　　　　　　　　　　　　　　　　—— 《悲惨世界》


　　 爱和曾爱过，这就够了。不必再作其他希求。在生活的黑暗褶子里，是找不到其他的珍珠的。爱是完满的幸福。
　　　　　　　　　　　　　　　　　　　　　　　　　　　　　—— 《悲惨世界》

　　 爱是灵魂的组成部分。爱和灵魂是同一本质的。和灵魂一样，爱也是神的火星；和灵魂一样，爱也是不可腐蚀的，不可分割的，不会涸竭的。爱是人们心里的一个火头，它是无尽期、无止境的，任何东西所不能局限、任阿东西所不能熄灭的。人们感到它一直燃烧到骨髓，一直照耀到天际。
　　　　　　　　　　　　　　　　　　　　　　　　　　　　　—— 《悲惨世界》

　　 他明白了人是需要感情的，他知道没有温情，没有爱的生命，就象一个干燥的车轮，转动时格轧格轧的乱响。
　　　　　　　　　　　　　　　　　　　　　　　　　　　　—— 《巴黎圣母院》

　　 爱有稚气，其它感情有小气。使人变渺小的感情可耻。使人变孩子的感情可贵！

　　　　　　　　　　　　　　　　　　　　　　　　　　　　　—— 《悲惨世界》

　　 万物在暗中倾诉自己内心的秘密，
　　 万物在爱，轻轻地在承认爱得入迷，
　　 仿佛长青藤、湖泊、迎风摇晃的橡树，
　　 发花的篱笆、田野、叮咚的泉水、山谷，
　　 在北边和在南国，在西天和在东方，
　　 借着东西南北风把情诗齐声咏唱。
　　　　　　　　　　　　　　　　　　　　　　　　　　　　　—— 《雨果诗选》

　　 天下有不爱儿女的父亲，却没有不疼孙子的祖父。
　　　　　　　　　　　　　　　　　　　　　　　　　　　　　—— 《悲惨世界》

　　 虽然使他耳朵变聋了的就是那些钟，但是他热爱它们，正如一位母亲往往最喜爱那个最使她痛苦的孩子。
　　　　　　　　　　　　　　　　　　　　　　　　　　　　—— 《巴黎圣母院》


　　　　　　　　　　　　　　　　　　爱情

　　 美丽开在你脸上，爱情开在你心中

　　 美丽开在你脸上，爱情开在你心中！
　　　　　　　　　　　　　　　　　　　　　　　　　　　　　—— 《雨果诗选》

　　 把宇宙缩减到唯一的一个人，把唯一的一个人扩张到上帝，这才是爱。
　　　　　　　　　　　　　　　　　　　　　　　　　　　　　—— 《悲惨世界》

　　 如果没有光彩夺目的爱情，生活简直就是不值一顾的破衣烂衫了。
　　　　　　　　　　　　　　　　　　　　　　　　　　　　—— 《雨果戏剧选》

　　 爱情的最高症状便是一种有时几乎无法按捺的感伤情绪。
　　　　　　　　　　　　　　　　　　　　　　　　　　　　　—— 《悲惨世界》

　　 爱是不知足的。有了幸福，还想极乐园；有了极乐园，还想天堂。
　　　　　　　　　　　　　　　　　　　　　　　　　　　　　—— 《悲惨世界》

　　 爱中的你呵，有一切已经全在爱中了。靠你自己去找来。天上所有的，爱中全有，仰慕：爱中所有的，天上不一定有，欢情。
　　　　　　　　　　　　　　　　　　　　　　　　　　　　　—— 《悲惨世界》

　　 高烧养病人，爱情养情人。
　　　　　　　　　　　　　　　　　　　　　　　　　　　　　—— 《悲惨世界》

　　 上帝不能增加相爱的人们的幸福，除非给予他们无止境的岁月。在爱的一生之后，有爱的永生，那确是一种增益，但是，如果要从此生开始，便增加爱给予灵魂的那种无可言喻的极乐的强度，那是无法做到的，甚至上帝也做不到。上帝是天上的饱和；爱是人间的饱和。
　　　　　　　　　　　　　　　　　　　　　　　　　　　　　—— 《悲惨世界》

　　 爱情是各种热情的混合物，包括对肉体的崇拜和精神的崇拜。
　　　　　　　　　　　　　　　　　　　　　　　　　　　　　　—— 《笑面人》

　　 两颗相爱的心并不需要到远处去寻求诗歌；两只接吻的嘴互相交谈，并不需要到远处去寻求音乐。
　　　　　　　　　　　　　　　　　　　　　　　　　　　　　　—— 《笑面人》

　　 幻想是梦的粮食；在爱情中拿走了幻想，就是取掉了爱情的粮食。
　　　　　　　　　　　　　　　　　　　　　　　　　　　　　　—— 《笑面人》

　　 爱人者而不被人爱是不幸的。
　　　　　　　　　　　　　　　　　　　　　　　　　　　　　　—— 《雨果传》


　　 如果你从未感到，在你心里一个女人的目光点燃了一个灵魂，那你就从未爱恋……
　　　　　　　　　　　　　　　　　　　　　　　　　　　　　　—— 《雨果传》

　　 哪里有真正的婚姻，那里就有爱情，其中交织着理想。合欢床就是黑夜中初露的晨曦……
　　　　　　　　　　　　　　　　　　　　　　　　　　　　　　—— 《雨果传》

　　 非物质的爱情永远存在，因为携带它的生命不会死。是灵魂在相爱，而不是肉体……
　　　　　　　　　　　　　　　　　　　　　　　　　　　　　　—— 《雨果传》

　　 爱情的描绘是一眼永不枯竭的新思想表达之泉；它与肉感的描写风马牛不相及。
　　　　　　　　　　　　　　　　　　　　　　　　　　　　　——－ 《雨果传》

　　 爱……去寻找爱，给人以快乐，也从中获得快乐。
　　　　　　　　　　　　　　　　　　　　　　　　　　　　　　—— 《雨果传》

　　 爱情——天作之合，心灵纯洁的联系！当两颗心在倾爱中渐渐老去……尽管失去了火焰，却依然保持着光辉。
　　　　　　　　　　　　　　　　　　　　　　　　　　　　　　—— 《雨果传》

　　 灵魂在世上将感到难堪的孤独，倘使它在其他的灵魂中间，遇不见一个伙伴；在人间共当患难，在天上同享快乐。两个灵魂经过长期的相互摸索，而相互认识，彼此了解，十分相得之后，一句话，认出彼此是相似相同之后，它们中间便产生一种象它们本身一样热烈而纯洁的团结，这团结从人世间开始，到了天上还不会终了。这团结便是爱情，真正的爱情。这样的爱情，世人能理解的甚为稀少。这爱情便是宗教，它能把爱的对象神化。它用忠诚和热情维持自己的生命，在它看来，最巨大的牺牲便是最甜蜜的幸福。
　　　　　　　　　　　　　　　　　　　　　　　　　 —— 《雨果夫人回忆录》

　　 ……恋爱，在它超凡的真意上说，能将一切情感超脱于卑污的尘世圈子；我们和一个天使结合起来，他不断地把我们向天升举起来。
　　　　　　　　　　　　　　　　　　　　　　　　　 —— 《雨果夫人回忆录》

　　 灵魂是何等悲伤，当它为爱而悲伤！
　　 不见那独自充塞天地的人，这是何等的空虚！呵！情人成上帝，这是多么真实。人们不难理解，如果万物之父不是明明为了灵魂而创造宇宙，不是为了爱而创造灵魂，上帝也会要伤心。
　　　　　　　　　　　　　　　　　　　　　　　　　　　　　—— 《悲惨世界》

　　 爱情绝不走中间路线，它不护助人便陷害人。人的整个命运便是这两端


论。这个非祸即福的两端论，在人的命运中，没有什么比爱情奉行得更冷酷无情的了。爱就是生命，如果它不是死亡。是摇篮，也是棺木。同一种感情可以在人的心中作出两种完全相反的决定。
　　　　　　　　　　　　　　　　　　　　　　　　　　　　　—— 《悲惨世界》

　　 在天生的万物中，放出最大的光明的是人心，不幸的是，制造最深的黑暗的也是人心。
　　　　　　　　　　　　　　　　　　　　　　　　　　　　　—— 《悲惨世界》

　　 想要爱情把人导向某处，那是人们的一种奇怪的奢望。
　　　　　　　　　　　　　　　　　　　　　　　　　　　　　—— 《悲惨世界》

　　 在爱情这种动人的歌剧里，脚本几乎是无用的。

　　　　　　　　　　　　　　　　　　　　　　　　　　　　　—— 《悲惨世界》

　　 这火焰般的鸟儿，光如白昼星斗，灵魂的花朵，就叫做爱情。
　　　　　　　　　　　　　　　　　　　　　　　　　　 —— 《吕意·布拉斯》

　　 爱几乎取代思想。爱情是健忘的，它使人忘掉一切。你去同狂热的爱情谈逻辑吧。人心中的绝对逻辑联系，并不多于宇宙机构中的规则几何形。
　　　　　　　　　　　　　　　　　　　　　　　　　　　　　—— 《悲惨世界》

　　 爱情是既无希望，又无边际的，它比幸福更加深沉，更加长久。
　　　　　　　　　　　　　　　　　　　　　　　　　　　　—— 《雨果戏剧选》

　　 爱情是多么甜蜜！知道有人爱你，拜倒在你脚下，这难道不甜蜜吗？只有两个人在一起，在夜深人静的时刻，互相倾吐爱恋之情，这难道不甜蜜吗？
　　　　　　　　　　　　　　　　　　　　　　　　　　　　—— 《雨果戏剧选》

　　 啊，青春时代的情书，真挚的爱情的激荡！
　　　　　　　　　　　　　　　　　　　　　　　　　　　　　　—— 《雨果传》

　　 乌云过后，内心的爱情并不因而减少，天空上的太阳也不因而失色。
　　　　　　　　　　　　　　　　　　　　　　　　　　　　　　—— 《笑面人》

　　 每一颗恋爱的心都有这么一种无可言喻的时刻：在只有理由感受痛苦的情况下，却又会隐隐感到一种喜悦心情的惊扰，他心里有时想道：这是因为她的思想向我飞来了！随后他又加上一句：我的思想应当也能飞向她那里。
　　　　　　　　　　　　　　　　　　　　　　　　　　　　　—— 《悲惨世界》

　　 由上帝赋予了一个经受得住爱情和苦难的灵魂的人，即使是在煎熬中，也仍然是快乐的！凡是不曾在这双重的光里观察过世事和人心的人都可以说是什么也没有看真切，什么也不懂。


　　 在恋爱和痛苦中的心灵是处在卓绝的状态中的。
　　　　　　　　　　　　　　　　　　　　　　　　　　　　　—— 《悲惨世界》

　　 相爱而不能相见的人们有千百种虚幻而真实的东西用来骗走离愁别恨。别人不让他们见面，他们不能互通音问；他们却能找到无数神秘的通信方法。他们互送飞鸟的啼唱，花朵的香味，孩子们的笑声，太阳的光辉，风的叹息，星星的闪光，整个宇宙。这有什么办不到呢？上帝的整个事业是为爱服务的。爱有足够的力量可以命令大自然为它传书信。
　　 呵春天，你便是我写给她的一封信。
　　　　　　　　　　　　　　　　　　　　　　　　　　　　　—— 《悲惨世界》

　　 在遭受了一连串摧毁了她的致命打击之后，她发现自己心中只有一样东西依然屹立不动，那便是她对那个队长的爱情。因为爱情好象树木一样自行茁长，但把树根埋在我们体内，并且在荒芜的心坎里继续发绿。
　　 这种感情愈是盲目，就愈加顽强，……。在毫无道理的时候反倒是最坚决。
　　　　　　　　　　　　　　　　　　　　　　　　　　　　—— 《巴黎圣母院》

　　 爱情，你无法抹掉！你真使我们迷恋，
　　 你是火把，是火炬，把我们迷雾拨开！
　　　　　　　　　　　　　　　　　　　　　　　　　　　　　—— 《雨果诗选》

　　 我们现在几乎不怎么敢说两个人相爱是因为他们彼此望了一眼。可是人们相爱确是那样的，也只能是那样的。其余的一切只是其余的一切，并且那是后来的事。再没有什么比两个灵魂在交换这一星星之火的时候给予对方的强烈震动更真实的了。
　　　　　　　　　　　　　　　　　　　　　　　　　　　　　—— 《悲惨世界》

　　 两个充满了爱情的灵魂，正如两朵满载着霹雷的乌云，只待眼睛一望，或电光一闪，便将对面迎上去，进行一场混战。
　　　　　　　　　　　　　　　　　　　　　　　　　　　　　—— 《悲惨世界》

　　 如果你是石头，便应当做磁石，如果你是植物，便应当做含羞草；如果你是人，便应当做意中人。
　　　　　　　　　　　　　　　　　　　　　　　　　　　　　—— 《悲惨世界》

　　 当爱把两个人溶化并渗合在一个极乐和神圣的一体中了，他们才算找到了人生的秘密；他们便成了同一个命运的两极，同一个神灵的两翼。爱吧，飞翔吧！
　　　　　　　　　　　　　　　　　　　　　　　　　　　　　—— 《悲惨世界》

　　 上帝在一切的后面，但是一切遮住了上帝。东西是黑的，人是不透明的。爱一个人，便要使他透明。
　　　　　　　　　　　　　　　　　　　　　　　　　　　　　—— 《悲惨世界》


　　 你能知道我对你的爱情是怎么回事，那是火，是烧熔的铅，是一千把插在我心上的刀子啊！
　　　　　　　　　　　　　　　　　　　　　　　　　　　　—— 《巴黎圣母院》

　　 你，你虽然凝视她，你却不敢靠近她，因为，满桶的火药对于火星就是怕。
　　　　　　　　　　　　　　　　　　　　　　　　　　　　　—— 《雨果诗选》

　　 他们纯洁的拥抱，胜过千言万语。
　　　　　　　　　　　　　　　　　　　　　　　　　　　　　—— 《海上劳工》

　　 在这个地球上我应该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你。我想念你如象我想念一篇祈祷文。我的信仰是上帝，我的希望就是你。我无论有什么样的羽翼，都是你替我戴上去的。你是我的生命，你已经是我的崇高的幸福。
　　　　　　　　　　　　　　　　　　　　　　　　　　　　　—— 《海上劳工》

　　 一个女人来到你跟前，一面走，一面放光，从那时起，你便完了，你便爱了。你只有一条路好走，集中全部力量去想她，以迫使她也来想你。
　　　　　　　　　　　　　　　　　　　　　　　　　　　　　—— 《悲惨世界》

　　 情人在做丈夫之前，会竭尽全力保护你的纯洁之身的。
　　　　　　　　　　　　　　　　　　　　　　　　　　　　—— 《雨果戏剧选》

　　 狂乱的肉欲，虽心醉神迷，却是烂泥！

　　　　　　　　　　　　　　　　　　　　　　　　　　　　　　—— 《雨果传》

　　 互相爱慕，互相寻觅，各自找到了对方。
　　　　　　　　　　　　　　　　　　　　　　　　　　　　　　—— 《笑面人》

　　 这是两颗悲痛的心在理想世界中互相渗入，一颗吸收另一颗。他们是两种排斥互相容纳；两个空隙连结起来互相补足。他们以他们缺少的东西互相支持。
　　　　　　　　　　　　　　　　　　　　　　　　　　　　　　—— 《笑面人》

　　 没有你，即使我和上帝在一起，我也是十分不幸的。
　　　　　　　　　　　　　　　　　　　　　　　　　　　　　　—— 《笑面人》

　　 在这个围绕着我的黑暗世界中，在这个荒凉的宇宙中，在我所站立的广漠而又昏暗的废墟中，在为自己和为一切而恐惧地战栗中，我有一个支柱，这个支柱就在这儿。……就是你。
　　　　　　　　　　　　　　　　　　　　　　　　　　　　　　—— 《笑面人》


　　 最无情的深渊是爱情。即使能在海难中幸免的人，也逃不过她的引诱……
　　　　　　　　　　　　　　　　　　　　　　　　　　　　　　—— 《雨果传》

　　 应当知道爱灵魂，你日后还能找到它不幸的是那些只爱躯壳，形体，表相的人，唉！这一切都将由一死而全部化为乌有。应当知道爱灵魂，你日后还能找到它。
　　　　　　　　　　　　　　　　　　　　　　　　　　　　　—— 《悲惨世界》

　　 有这么一种人，他们既不敏感，又不灵活，毫无生气，对于所接触的任何思想和感情都没有一点反应。他们的愤怒是冷冰冰的，仇恨是阴沉沉的，他们激动的时候也缺乏常人所具有的感情，他们尽管发怒，却是一点火气也没有，全无热情，人们常称之为“木头人”。他们从一端开始燃烧，又从另一端冷了下来。
　　　　　　　　　　　　　　　　　　　　　　　　　　　　—— 《克洛德·格》

　　 得到一个眼花缭乱的女人的心，并不是得到了真正的爱情。
　　　　　　　　　　　　　　　　　　　　　　　　　　　　—— 《雨果戏剧选》

　　 世界上最超凡入圣的事，莫过于处在权力顶峰的爱情了！
　　　　　　　　　　　　　　　　　　　　　　　　　　　　—— 《雨果戏剧选》

　　 私通的爱情总是不能天长地久的，只有罩上了神秘的外衣，自己才能心安理得。
　　　　　　　　　　　　　　　　　　　　　　　　　　　　—— 《雨果戏剧选》

　　 谈情说爱想要成功，也不能把爱情挂在嘴上。
　　　　　　　　　　　　　　　　　　　　　　　　　　　　—— 《雨果戏剧选》

　　 有时，不知怎的，一颗心偶然受到一句话的暗中撞击，就会不知不觉地产生了皱纹。在恋爱中的人会发觉他的幸福减退。最可怕的莫过于水从瓶子的裂缝中慢慢地渗出来。
　　　　　　　　　　　　　　　　　　　　　　　　　　　　　　—— 《笑面人》

　　 最难于承受的事，往往是爱情上的痛苦。
　　　　　　　　　　　　　　　　　　　　　　　　　　 —— 《吕意·布拉斯》

　　 真正的错误结合是灵魂上的错误结合；并且，多少无声无息的年青男子，没有名声，没有身世，没有财富，却是个云石华表的云头，能撑持一座伟大感情和伟大思想的庙宇；同样，一个上层社会的男人，万事如意，万贯家财，穿着擦得光滑滑的长靴，说着漆得油汪汪的语言，如果不从他的外表去看他，而是他的内心，就是说，从他留给一个妇女的那部分东西去看他，便只是一个至愚极蠢、心里暗藏着多种卑污狂妄的强烈欲念的蠢物，一根酒楼里的木头柱子。
　　　　　　　　　　　　　　　　　　　　　　　　　　　　　—— 《悲惨世界》


要知道她对我并不比一只母鸡对教堂更关心呵。
　　　　　　　　　　　　　　　　　　　　　　　　　　　—— 《巴黎圣母院》


　　　　　　　　　　　　　　　　　　妇女

　　 女人固然是脆弱，母亲却是坚强的

　　 女人固然是脆弱，母亲却是坚强的。
　　　　　　　　　　　　　　　　　　　　　　　　　　　　　　—— 《九三年》

　　 当孩子们天真的游戏正玩得起劲，
　　 她却很不安，她在为每个孩子担心，
　　 担心未来命运中的一切，
　　 她的品格如此玉洁冰清，
　　 生活里不断操劳，关怀得无微不至，
　　 母亲的日日夜夜，母亲的夜夜日日，
　　 都一一变成不绝的诗情！
　　　　　　　　　　　　　　　　　　　　　　　　　　　　　—— 《雨果诗选》

　　 母亲们焦急地等待着她们的孩子，看见他们平安地回来了，快乐变成恼怒，把眼泪发泄在一顿鞭笞上。孩子们因此加紧了脚步，心里相当着急。他们用随意拖延，心里不想到家的方式赶路。因为他们很明白，一阵热吻过后，便是一阵耳光。
　　　　　　　　　　　　　　　　　　　　　　　　　　　　　—— 《海上劳工》

　　 一个少女是天使的躯壳，当她做了少妇，天使便飞走了；但是过了一些时候，天使会再来，把一个小小的生命送给做了母亲的少妇。
　　　　　　　　　　　　　　　　　　　　　　　　　　　　　—— 《海上劳工》

　　 母性是顽强的，你不能够跟它争辩。一个母亲之所以崇高，就因为她有点象野兽。母性的本能是兽性的，也是崇高的。一个母亲不再是一个女人，她是一头雌兽。
　　　　　　　　　　　　　　　　　　　　　　　　　　　　　　—— 《九三年》

　　 每个母亲都有一种鉴别力。宇宙的无限伟大的神秘意志在她的灵魂里引导着她。她是盲目的，也是有真知卓见的。
　　　　　　　　　　　　　　　　　　　　　　　　　　　　　　—— 《九三年》

　　 一个儿子的心决不会错认自己的母亲。
　　　　　　　　　　　　　　　　　　　　　　　　　　　　—— 《雨果戏剧选》

　　 可怜的母亲们！有一件比看见亲生儿女死去更伤心的事，那便是看着他们活受苦。
　　　　　　　　　　　　　　　　　　　　　　　　　　　　　—— 《悲惨世界》

　　 在培养一个少女的心灵方面，世界上所有的修女也比不上一个母亲。
　　　　　　　　　　　　　　　　　　　　　　　　　　　　　—— 《悲惨世界》


　　 世界上有两种生物会在心灵的深处瑟缩噤战：寻到了亲生儿女的母亲，和寻到了活食物的猛虎。
　　　　　　　　　　　　　　　　　　　　　　　　　　　　　—— 《悲惨世界》

　　 花朵预兆着果实，少女梦想着爱情

　　 花朵预兆着果实，少女梦想着爱情。
　　　　　　　　　　　　　　　　　　　　　　　　　　　　　—— 《海上劳工》

　　 她走起路来，又轻快、又活泼、无忧无愁的样子，表现出她还没有受到生活的熬煎，估量这是一个天真的少女；她的姿态娴雅、轻盈，说明她正处在那最美妙的过渡年华，从童年的黄昏过渡到少女期的黎明。
　　　　　　　　　　　　　　　　　　　　　　　　　　　　　—— 《海上劳工》

　　 由天真稚气烘托着的美是无法形容的；没有什么能象那种容光焕发、信步向前、手里握着天堂的钥匙而不知道的天真少女一样可爱。
　　　　　　　　　　　　　　　　　　　　　　　　　　　　　—— 《悲惨世界》

　　 姑娘们的灵魂的白洁是由冷静和轻松愉快构成的，象雪；它遇到爱情便溶化，爱情是它的太阳。
　　　　　　　　　　　　　　　　　　　　　　　　　　　　　—— 《悲惨世界》

　　 女人最爱拯救那些遇难者

　　 女人最爱拯救那些遇难者。
　　　　　　　　　　　　　　　　　　　　　　　　　　 —— 《吕意·布拉斯》

　　 只要有了仇恨，一个女人就抵得上十个男人。
　　　　　　　　　　　　　　　　　　　　　　　　　　　　　　—— 《九三年》

　　 妇女的直觉，比男人的聪明更能互相了解，互相呼应呢。
　　 女人对她爱人的微笑，在黑暗中有一种照人的光亮。
　　　　　　　　　　　　　　　　　　　　　　　　　　　　　—— 《悲惨世界》

　　 我们的大无畏精神是从女人那儿来的。一个没有女人的男人是一枝没有板机的手枪；使男人奋发的正是女人。
　　　　　　　　　　　　　　　　　　　　　　　　　　　　　—— 《悲惨世界》

　　 妇女是凭着她心中的柔性本能——那种排除错误的资质，来领悟和言语的。谁也不能象妇女那样把话说得既甜美又深刻。甜美和深刻，整个女性也就在这里了；全部禀赋也就在这里了。
　　　　　　　　　　　　　　　　　　　　　　　　　　　　　—— 《悲惨世界》


　　 你望一颗星，有两个动机，因为它是发光的，又因为它是望不透的。你在你的身边有一种更柔美的光辉和一种更大的神秘，女人。
　　　　　　　　　　　　　　　　　　　　　　　　　　　　　—— 《悲惨世界》

　　 女性宽宏大量的一种表现便是让步。爱情，当它到了它的绝对高度时，常掺和着一种使人莫名其妙地把贞操观念抛向九霄云外，只一味盲从的感情。
　　　　　　　　　　　　　　　　　　　　　　　　　　　　　—— 《悲惨世界》

　　 温暖和生气勃勃的皮肤，可以感觉得出皮肤底下流着热情的血，外形象大理石那么精致，象波浪那么起伏；高傲而冷酷的脸，既吸引人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终于使自己处在光辉荣耀中；头发的颜色象火灾的反光；风流的盛装使自己和别人都产生快感的战栗；半裸的身体流露出她的想使群众远远地对她垂涎的轻蔑的愿望；她的娇媚是没法接近的，她的神秘难测是迷人的，她的诱惑使人预感到其中包含堕落的可能，她给官能以满足的希望，对精神却是威胁，这是双重忧虑，一方面是俗望，另一方面是恐惧。他刚才看见了这一切。他看见了一个女人。
　　　　　　　　　　　　　　　　　　　　　　　　　　　　　　—— 《笑面人》

　　 一个女人的年龄不再用春天来计算，而开始用冬天来计算，这是最令人焦躁不安的时期。那时你对时间抱着阴暗的仇恨。因为在你的身上看出了时间逝去的痕迹。那些年轻的如花美眷，在别人的眼中是香花，在你的心目中是荆棘，你只感觉她们是刺，却感觉不到她们是玫瑰花。你会觉得她们的清新鲜艳是从你那里夺走的，你之所以年老色衰，是因为她们日趋美丽的缘故。
　　　　　　　　　　　　　　　　　　　　　　　　　　　　　　—— 《笑面人》
　　 一个穷途落魄的女人比一个穷途落魄的男人更不幸，因为女人是取乐的工具。
　　　　　　　　　　　　　　　　　　　　　　　　　　　　　　—— 《九三年》

　　 噢！千万不要侮辱一个堕落的妇女！
　　 谁知道什么压力才使她受此委屈！
　　 谁知道她和饥饿斗争了多少时间！
　　 这些憔悴的妇女，我们谁没有看见，
　　 灾难象阵风一样动摇她们的贞操，
　　 她们疲惫的双手把贞操紧紧握牢！
　　 如同枝头上一滴雨水，晶莹而可爱，
　　 雨水在闪闪发光，映出天空的光彩，
　　 摇摇树，雨滴一抖，挣扎着不肯下坠，
　　 掉下以前是珍珠，以后是污泥浊水！
　　　　　　　　　　　　　　　　　　　　　　　　　　　　　—— 《雨果诗选》

　　 偷人心的女贼比偷人心的男贼更可怕。
　　　　　　　　　　　　　　　　　　　　　　　　　　 —— 《吕意·布拉斯》


当你要害死一个人的时候，最好的武器就是女人的嫉妒心。
　　　　　　　　　　　　　　　　　　　　　　　　　　　　　 —— 《安琪罗》

女人遮住肉体，才敢大胆显出灵魂。戴上假面，才敢露出真心。
　　　　　　　　　　　　　　　　　　　　　　　　　　　—— 《雨果戏剧选》

昏倒，对女人说来是一种手段，对男人说来却是一种耻辱。
　　　　　　　　　　　　　　　　　　　　　　　　　　　　　 —— 《笑面人》

一般来说，女人总是要复仇的。
　　　　　　　　　　　　　　　　　　　　　　　　　　　　　 —— 《安琪罗》


　　　　　　　　　　　　　　　　　　教育

　　 每教好一个孩子，就减少一个败类

　　 每教好一个孩子，就减少一个败类。
　　　　　　　　　　　　　　　　　　　　　　　　　　　　　—— 《雨果诗选》

　　 应该强调，不严肃认真的教育，有许多隐患。父母使自己的儿女享福太早，是不聪明的。
　　　　　　　　　　　　　　　　　　　　　　　　　　　　　—— 《海上劳工》

　　 塑成一个雕像，把生命赋予这个雕像，这是美丽的；创造一个有智慧的人，把真理灌输给他，这就更美丽。
　　　　　　　　　　　　　　　　　　　　　　　　　　　　　　—— 《九三年》

　　 精神象乳汁一样可以养育人的，智慧便是一只****。乳母哺乳和家庭教师灌输思想是相同的。有时家庭教师比父亲更象父亲，正如有时乳母比母亲更象母亲一样。
　　　　　　　　　　　　　　　　　　　　　　　　　　　　　　—— 《九三年》

　　 人们忘记了某些事物，那是好的，只要能在忘记那些事物的同时，又学到另外一些事物。
　　　　　　　　　　　　　　　　　　　　　　　　　　　　　—— 《悲惨世界》

　　 要使享乐的人转为明理的人。把乐园转为学园。
　　　　　　　　　　　　　　　　　　　　　　　　　　　　　—— 《悲惨世界》

　　 社会的良好教育可以从任何类型的灵魂中发展它固有的优点。
　　　　　　　　　　　　　　　　　　　　　　　　　　　　　—— 《悲惨世界》

　　 在某种情况下，教育和智力都是可以起济恶的作用的。
　　　　　　　　　　　　　　　　　　　　　　　　　　　　　—— 《悲惨世界》

　　 在道德的世界里行走时瞎摸一起，
　　 就会使他们陷于人兽不分的境地。
　　 让我们点燃思想，这是首要的法令，
　　 让我们把低劣的羊脂也化成光明。
　　 人的智慧在这个世界应该被启发。
　　 嫩芽有权要开花，谁不在思考观察，
　　 就不在生活。这些窃贼有生的权利。
　　 学校能点铁成金，我们可不要忘记，
　　 而无知却把黄金蜕变为烂铁废铜。
　　　　　　　　　　　　　　　　　　　　　　　　　　　　　—— 《雨果诗选》


　　 人民的头脑，这就是问题所在。这个头脑充满了有用的萌芽。你们要运用最光辉、最温柔的美德使它成熟起来并结出硕果。在大道上杀人的人，如果加以更好地指引，本来是可以成为最杰出的公仆的。对于人民的脑袋，要培植、开发、灌溉、繁殖，要加以启发、教诲和使用；你们不需要砍掉它。
　　　　　　　　　　　　　　　　　　　　　　　　　　　　—— 《克洛德·格》

　　 对于这些可怜的有缺陷的人，毫无疑问，首先应当归罪于自然，其次便是教育，自然把雏型搞坏了，教育又没有把雏型修好。请你们把注意力转到这方面来，给人民以良好的教育。应当尽一切努力启发这些不幸的人的头脑，使里面蕴藏着的智慧得以发展。各个民族的头脑是好是坏，取决于他们所受到的教育。罗马和希腊就有着高度发达的头脑，尽可能地使人民的眼界开阔起来吧。
　　　　　　　　　　　　　　　　　　　　　　　　　　　　—— 《克洛德·格》

　　 强者扶助弱者，伟人帮助小人，自由的人解放被奴役的人，思想家教育无知者，孤高之士指导群众，这便是从以赛亚到伏尔泰的法则。
　　　　　　　　　　　　　　　　　　　　　　　　　　　　—— 《莎士比亚论》

　　 接受劝告是好的，拒绝劝告是危险的。
　　　　　　　　　　　　　　　　　　　　　　　　　　　　　—— 《海上劳工》

　　 应该把刺激变成引导，驯伏波浪的野性，把它的狂怒变成温静。
　　　　　　　　　　　　　　　　　　　　　　　　　　　　　—— 《海上劳工》

　　 一部杰作一经成
　　 立，便会永存不朽
　　 一部杰作一经成立，便会永存不朽。
　　　　　　　　　　　　　　　　　　　　　　　　　　　　—— 《莎士比亚论》

　　 这里有一本书，我便可以用它哺乳五千人、十万人、百万人甚至全人类。
　　　　　　　　　　　　　　　　　　　　　　　　　　　　—— 《莎士比亚论》

　　 然而，阅读的需要好象一堆火药，一旦点燃起来，便再也不可收拾，而且，又由于机器的运用，体力劳动简化了，人有更多的空余时间，身体愈不劳累，智力就愈自由，广泛的思维兴趣就会在一切人的头脑中苏醒；不可餍足的认识和思考的渴望，将愈来愈变成人类的主要牵挂；人们将离开低级的场所而到高尚的地方去，成长着的智慧便这样自然而然地上升。
　　　　　　　　　　　　　　　　　　　　　　　　　　　　—— 《莎士比亚论》

　　 书籍便是这种改造灵魂的工具。人类所需要的，是富有启发性的养料。而阅读，则正是这种养料。由此，学校的重要性便显示出来了，它在任何地方都是与文明的程度成正比例的。
　　　　　　　　　　　　　　　　　　　　　　　　　　　　—— 《莎士比亚论》


　　 只有宇宙而没有书籍，只是一种萌芽的理想。宇宙加上书籍，才有了科学的雏形。
　　　　　　　　　　　　　　　　　　　　　　　　　　　　—— 《莎士比亚论》

　　 书本要比世界这场景更为广阔；因为，它在事实之上还加上思想。
　　　　　　　　　　　　　　　　　　　　　　　　　　　　—— 《莎士比亚论》

　　 人类有两种书籍，两种记事簿，两种经典，即泥水工程和印刷术。一种是石头的圣经，一种是纸的圣经。
　　　　　　　　　　　　　　　　　　　　　　　　　　　　—— 《巴黎圣母院》

　　 增加了读者的数目，也就是增加了书籍的价值。
　　　　　　　　　　　　　　　　　　　　　　　　　　　　—— 《莎士比亚论》

　　 时间会对作品加以处罚或者给它主持公道。一时的成功只是书商的事情。
　　　　　　　　　　　　　　　　　　　　　　　　　　 —— 《<克伦威尔>序》

　　 读坏书的人总免不了坏影响。
　　　　　　　　　　　　　　　　　　　　　　　　　　　　　—— 《悲惨世界》

　　 一切著作，第一个作者永远是上帝，
　　 他在凡人都沉醉不醒的这个世上，
　　 在每一页书本里放下思想的翅膀。
　　 人人一打开书本就能把翅膀找到，
　　 并在自由的灵魂翱翔的空中逍遥。
　　　　　　　　　　　　　　　　　　　　　　　　　　　　　—— 《雨果诗选》

　　 科学追求永恒的运动
　　 科学追求水恒的运动。它找到了这一永恒的运动：这便是它自己。
　　 科学为造福而不断活动。
　　 在它那里，一切都活动着、变更着、蜕变着。一切否定一切，一切破坏一切，一切创造一切，一切代替一切。昨天为人们所接受的东西，今天又须拿到磨子上去磨砺一番了。科学这一架巨大的机器永不休息；水不满足；精益求精。
　　　　　　　　　　　　　　　　　　　　　　　　　　　　—— 《莎士比亚论》

　　 有些认真的人断言，人类吸尽了合法的知识之后，就敢于深入到非法的知识里去。……尝遍了智慧树上所有的果实，由于饥饿或是嘴里没味，终于咬起禁果来了。
　　　　　　　　　　　　　　　　　　　　　　　　　　　　—— 《巴黎圣母院》

　　 任何科学上的雏形，都有它双重的形象：胚胎时的丑恶，萌芽时的美丽。


　　　　　　　　　　　　　　　　　　　　　　　　　　　　　—— 《海上劳工》

　　 无意的启示从创造里流露；科学的渗透可说是由自己造成的。并胜过了愚昧。一切孤寂的人，在这神秘的浸染下，往往不自觉地变成了一个自然的哲学家。
　　　　　　　　　　　　　　　　　　　　　　　　　　　　　—— 《海上劳工》

　　 凡是埃及的科学，凡是魔术、巫术，哪怕是最清白无辜的，在那些圣母院管事人看来，都是妖法，再没有比他们更顽固的仇敌、更无情的告发者了。

　　　　　　　　　　　　　　　　　　　　　　　　　　　　—— 《巴黎圣母院》

　　 知识是人生旅途中的资粮；思想第一重要；真理是粮食，有如稻麦。缺乏科学和哲理依据的智力必然枯竭。不吸取营养的精神和不吃不喝的胃是一样可怜的。如果还有什么比死于饥渴的躯体更能使人痛心的话，那一定是由于得不到光明而死去的灵魂了。
　　　　　　　　　　　　　　　　　　　　　　　　　　　　　—— 《悲惨世界》


　　　　　　　　　　　　　　　　　　文学

　　 人心是艺术的基础，就好象大地是自然的基础一样

　　 人心是艺术的基础，就好象大地是自然的基础一样。
　　　　　　　　　　　　　　　　　　　　　　　　　　 —— 《<秋叶集>序》

　　 要毁灭艺术，首先就要先毁灭人心。
　　　　　　　　　　　　　　　　　　　　　　　　　　　　—— 《<秋叶集>序》

　　 应该承认艺术的领域和自然的领域是很不相同的，否则就要陷于荒谬。自然和艺术是两件事；彼此相辅相成，缺一不可。艺术除了其理想部分以外，还有尘世的和实在的部分。
　　　　　　　　　　　　　　　　　　　　　　　　　 —— 《<克伦威尔>序》

　　 什么规则、什么典范，都是不存在的。或者不如说，没有别的规则，只有翱翔于整个艺术之上的普遍的自然法则，只有从每部作品特定的主题中产生出来的特殊法则。一种是永久的、内在的，会一直存在下去；另一种是可变的，外在的，只能运用一次。前者是支撑房屋的栋梁；后者是建造房屋用的鹰架，每造一幢房子就要搭一次。前者是戏剧的骨骼，后者是戏剧的服装。
　　　　　　　　　　　　　　　　　　　　　　　　　　 —— 《<克伦威尔>序》

　　 要是我们可以按自己的心意来说说戏剧的风格应该是怎样的，那末我们希望有一种自由、明晓而忠实的韵文，它敢于毫不做作地直抒胸臆，毫不雕琢地表现一切；它以自然的步调由喜剧而到悲剧、由崇高而到滑稽；它有时质朴无华，有时富有诗意，就其总体而论，既有艺术加工也有灵感成分，既深邃悠远又出人意表，既宽宏大度又真实入微。
　　　　　　　　　　　　　　　　　　　　　　　　　　 —— 《<克伦威尔>序》

　　 艺术既不容许减少，也不容许增长。艺术有着自己的季节、自己的云彩、自己的缺损，甚至也有自己的污点，这些污点也许是一些光彩，也许是一些它自己不能负责的突如其来的翳障；但是，总起来说，它总是以同样的强度照彻人类的灵魂。它永远是同样的烈火，发出同样的光芒。荷马永远不会冷却。
　　　　　　　　　　　　　　　　　　　　　　　　　　　　—— 《莎士比亚论》

　　 他不象化学家那样，燃起炉灶、扇旺炉火、烧热坩锅、进行分析和破坯；而是采取蜜蜂的方式，张开金色的翅膀，飞来飞去，停在花朵上，吸取蜜汁，既不使花萼失其光彩，也不让花冠去其芬芳。
　　　　　　　　　　　　　　　　　　　　　　　　　　 —— 《<克伦威尔>序》

　　 艺术起用编年史家所节略的材料，调和他们剥除了的东西，发见他所遗漏的并加以修补，用富有时代色彩的想象填补他们的漏洞，把他们任其散乱


的东西收集起来，把人类傀儡下面的神为的提线再接起来，给这一切都穿上既有诗意而又自然的外衣，赋予它们以真实、活跃而又引起幻想的生命；赋予它们以现实的魔力，这种魔力能激起观众的热情，而首先能激起诗人自己的热情，因为诗人是具有良知的。
　　　　　　　　　　　　　　　　　　　　　　　　　　 —— 《<克伦威尔>序》

　　 他力图使他所作的肖像成为一幅幅的图画，而使他的图画成为一幅幅的肖像。
　　　　　　　　　　　　　　　　　　　　　　　　　　　　　—— 《论司各特》

　　 诗句难道不是诗吗？你这样问。仅仅是诗句不是诗。诗存在于思想中，思想来自心灵。诗句无非是美丽身体上的漂亮外衣。诗可以用散文表达，不过在诗句的庄严曼妙的外表之下，诗更显得完美。心灵中的诗启发人的高尚情操、高尚行动及高尚的著作。
　　　　　　　　　　　　　　　　　　　 —— 《给未婚妻娅代尔·代谢的信》

　　 在舞台上，有两种办法激起群众的热情，即通过伟大和通过真实

　　 在舞台上，有两种办法激起群众的热情，即通过伟大和通过真实。伟大掌握群众，真实攫住个人。
　　　　　　　　　　　　　　　　　　　　　　　　　 —— 《<玛丽·都铎>序》

　　 真实包括道德，伟大包括美。
　　　　　　　　　　　　　　　　　　　　　　　　　 —— 《<玛丽·都铎>序》

　　 哈姆雷特，他象我们每个人一样真实，但又要比我们伟大。他是一个巨人，却又是一个真实的人。因为哈姆雷特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我们大家。哈姆雷特不是某一个人，而是人。
　　　　　　　　　　　　　　　　　　　　　　　　 —— 《<玛丽·都铎>序》

　　 在莎士比亚全部作品中，既有真实的伟大，也有伟大的真实。在他所有创作的中心，都能发现伟大和真实的交切点，就正是在那里，伟大的东西和真实的东西水乳交融，艺术达到了完美的境界。
　　　　　　　　　　　　　　　　　　　　　　　　　 —— 《<玛丽·都铎>序》

　　 天才所能攀登的最高峰就是同时达到伟大和真实，象莎士比亚一样，真实之中有伟大，伟大之中有真实。
　　　　　　　　　　　　　　　　　　　　　　　　　 —— 《<玛丽·都铎>序》

　　 准确的地方性是真实性的一个首要的因素。
　　　　　　　　　　　　　　　　　　　　　　　　　　 —— 《<克伦威尔>序》

　　 这位能干的幻术家首先要求精确。在他笔下，他从不拒绝任何真实，甚至也不拒绝那种来自描写谬误的真实，这种谬误是人类造成的，如果不是它


那任性而多变的特性使人们放心它决不可能是永恒的，我们几乎会以为它将永世长存呢。
　　　　　　　　　　　　　　　　　　　　　　　　　　　　　—— 《论司各特》

　　 让我们强调一下，诗人只应该从自然和真实以及既自然又真实的灵感中得到指点。
　　　　　　　　　　　　　　　　　　　　　　　　　 —— 《<克伦威尔>序》

　　 不论怎样丰富、怎样复杂、甚至纷繁、杂乱难以清理，只要是真实的，便也是单纯的。
　　 这种很深刻的单纯是艺术所认识到的唯一的一种单纯。
　　　　　　　　　　　　　　　　　　　　　　　　　　　　—— 《莎士比亚论》

　　 单纯，由于是真实的，因而也就是朴素的。真实的面貌就是朴素。莎士比亚的单纯，就是伟大的单纯，甚至还因为这种伟大的单纯而显得有些笨拙。
　　　　　　　　　　　　　　　　　　　　　　　　　　　　—— 《莎士比亚论》

　　 在诗歌中，淡泊就是贫乏；而单纯则是伟大。赋予每件事物以它所应具有的空间，既不多，也不少，这便是单纯。单纯，就是公正。趣味的整个法则全在其中。每件事物都各得其所，表达恰当。只要维持某一种内部的平衡、保持某一种奥妙的比例，那末，不论是在文体中或是在整体中，最不可思议的复杂就能成为单纯。这是伟大艺术的巧妙的规律。只有那种以热情为出发点的高超的批评，才能看透并且理解这些深刻的规律。丰富、充沛、光辉四射都可能属于单纯。太阳就是单纯的。
　　　　　　　　　　　　　　　　　　　　　　　　　　　　—— 《莎士比亚论》

　　 群众的美德，就在于能够深刻地接受理想。一接近伟大的艺术，他们便感到愉快，甚至感动得战栗。他们从不遗漏一个细节。群众是一个易于波动、广大而充满活力的流体。人群就象一株感觉灵敏的含羞草。与美接触总使人类海洋的水面忘其所以地发生变化，这标明它的内部受到了感动。神秘的微风吹过，树叶便轻轻摆动，在深沉的东西神圣的鼓动下，人群便战栗起来。
　　　　　　　　　　　　　　　　　　　　　　　　　　　　—— 《莎士比亚论》

　　 抒情，会使人不能控制自己；美会使人心醉；伟大会使人晕眩；理想也会使人受到诱惑，从其中走出来的人不知所措。
　　　　　　　　　　　　　　　　　　　　　　　　　　　　—— 《莎士比亚论》

　　 他觉得只要是真正美好而真实的东西，在任何地方都是美好而真实的；在小说里富有戏剧性的东西在舞台上也富有戏剧性；在诗歌中富有抒情意味的东西，在歌曲中也会有抒情性；归根到底，在精神作品中，唯一真正的区别就是“好的”和“坏的”之间的区别。
　　　　　　　　　　　　　　　　　　　　　　　—— 《<短曲与民谣集>序》

　　 什么！艺术由于扩大了自己难道反而会缩小


　　 吗！不。愈是多一种用处，艺术就愈增添一种美
　　　　　　　　　　　　　　　　　　　　　　　　　　　　—— 《莎士比亚论》

　　 诗人应当避免模仿别人，巨人身边的寄生者充其量不过是侏儒

　　 诗人应当避免模仿别人……巨人身边的寄生者充其量不过是侏儒。所以，要自然！自然与真实！新的思想远非要毁坏艺术，而仅仅是要把艺术重新缔造一番，使之更坚固、更稳实……
　　　　　　　　　　　　　　　　　　　　　　　　　　　　　　—— 《雨果传》

　　 永恒的诗会有重复吗？不会有。它就是它自己，但它又并不就是它自己。同一阵风，不同的声响。
　　　　　　　　　　　　　　　　　　　　　　　　　　　　—— 《莎士比亚论》

　　 但艺术之难，也正难在这里，这种障碍正是这种或那种题材都会碰到的，而且也根本不可能找出一劳永逸的办法来对付。
　　　　　　　　　　　　　　　　　　　　　　　　　　 —— 《<克伦威尔>序》

　　 艺术的目的差不多是神圣的，如果它写历史，就是起死回生，如果它写诗歌，就是创造。
　　　　　　　　　　　　　　　　　　　　　　　　　　 —— 《<克伦威尔>序》

　　 为了锁住各种清规戒律，用六把锁也不为多。但愿诗人们特别注意不要抄袭任何人，不论是莎士比亚还是莫里哀，不论是席勒还是高乃依。如果一个真正有才能的人，因模仿别人而丢了本色，把个人的特点扔在一边，那末就会失去一切而成为苏西①这样的角色。这简直是好好的天神不做，而甘心做下人。
　　　　　　　　　　　　　　　　　　　　　　　　　　 —— 《<克伦威尔>序》

　　 艺术赐给翅膀、而不是拐杖。
　　　　　　　　　　　　　　　　　　　　　　　　　　 —— 《<克伦威尔>序》

　　 人类的灵智，是最大的无限。一切杰作都不停地在其中孕育并且永存。决不会有这一个杰作压迫那一个杰作。
　　　　　　　　　　　　　　　　　　　　　　　　　　　　—— 《莎士比亚论》

　　 诗人不会互相踏在别人肩头上往上爬，这一个不会是那一个的垫脚石。大家都自个儿攀登，除了自己以外就别无依靠。
　　　　　　　　　　　　　　　　　　　　　　　　　　　　—— 《莎士比亚论》

　　 创作者居高临下，驾驭一切；模仿者就近观察，事事循规蹈矩，前者按照他本性的法律创造，后者遵循他流派的规则行事。
　　　　　　　　　　　　　　　　　　　　　　　—— 《<短曲与民谣集>序》


　　哪怕你是拉辛的回响或者是莎士比亚的返照，你总不过是声回响、是个返照。即使你很成功地模仿了一个有天才的人，你也缺乏他的独创精神，那就是他的天才。我们来赞美大师们吧，但不要模仿他们。还是让我们别出心裁吧，如果成功了，当然很好，如果失败，又有什么关系呢？
　　　　　　　　　　　　　　　　　　　　　—— 《<短曲与民谣集>序》

　　按照那些自称古典主义者的作家们的说法，谁要是不亦步亦趋地追随前人踏出的脚印，那便是离开了真与美之路，这些作家把艺术与旧法混淆了；他们把车辙当作了道路。真是大错而特错！
　　　　　　　　　　　　　　　　　　　　　 —— 《<短曲与民谣集>序》

　　华尔特·司各特懂得从大自然和现实的源泉里汲取某种不知名的东西，这种东西崭新崭新，它只不过装扮得如他所愿意的那样古老罢了。

　　　　　　　　　　　　　　　　　　　　　　　　　　—— 《论司各特》

　　诗人只应该有一个规范，那就是自然；只应该有一个领导，那就是真理。他不应该用已经写过的东西来写作，而应该用他的灵魂和心灵。
　　　　　　　　　　　　　　　　　　　　　　—— 《<短曲与民谣集>序》

　　诗人的两只眼睛，他的前一只眼叫做观察，后一只眼称为想象

　　诗人的两只眼睛，其一注视人类，其一注视大自然。他的前一只眼叫做观察，后一只眼称为想象。
　　　　　　　　　　　　　　　　　　　　　　　　—— 《<光与影集>序》

　　你需要想象吗？请你想象美好的人吧！你想要梦想吗？那末去梦想理想吧。
　　　　　　　　　　　　　　　　　　　　　　　　　—— 《莎士比亚论》

　　 《暴风雨》、《特洛埃勒斯与克蕾西达》、《威尼斯商人》、《温莎的风流娘儿们》、《仲夏夜之梦》、{ewc MVIMAGE,MVIMAGE, !99701990_0231_1.bmp}
《冬天的故事》是些什么？是虚构、是图案。图案在艺术中就如植物在大自然中一样。图案在一切幻想之上扩张、生长、互相衔接、落叶脱皮、繁殖变绿、开花生枝。图案永无穷尽；它有一种不可思议的生机；它充塞着地平线，并且还开拓出另一个地平线；它以无数的交叉形遮住它内部的光辉，而如果你把人类的形貌附在这枝丫上，这整体就会使人眼花缭乱；这便是给读者的一种感动。
　　　　　　　　　　　　　　　　　　　　　　　　　—— 《莎士比亚论》

　　莎士比亚首先是一种想象。然而，想象就是深度，这正是我们已经指出的、并且为思想家们所共知的一个真理。没有一种精神机能比想象更能自我深化、更能深入对象，这是伟大的潜水者。科学到了最后阶段，便遇上了想象。


　　　　　　　　　　　　　　　　　　　　　　　　　　　　—— 《莎士比亚论》

　　 现实使一切都真相大白，照亮了他周围的一切，刺痛他的眼睛，踏痛他的双脚，把他起先以为是围绕着他的可怕的文学的想象一一撕毁了。
　　　　　　　　　　　　　　　　　　　　　　　　　　　　—— 《巴黎圣母院》

　　 诗人有翅膀，能飞翔，能突然消失在幽暗中，这是诗人与众不同的地方，这是好的，这是应该的，可是诗人必须再现。他走了，他必须回来。诗人可以有翅膀飞上天空，可是他也要有一双脚留在地上。我们看见他飞翔以后，也要看看他走路。……同时是人也是超人，这就是诗人。完全离开了人，诗人就不存在了。天才的诗人，请你把脚给我看看，让我看着你是不是象我一样脚跟沾着地上的尘土。如果你没有这种尘土，如果你从来没有象我一样走过这条径道，你就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你滚吧，你自以为是个天使，你其实只是一只鸟儿……
　　　　　　　　　　　　　　　　　　　　　　　　　　　　—— 《雨果论文学》

　　 不论是语言，还是太阳都不会停步不前的
　　 ……我们文学上的约索埃要喝令语言停步，那是白费力气。不论是语言，还是太阳都不会停步不前的……
　　　　　　　　　　　　　　　　　　　　　　　　　　　　　　—— 《雨果传》

　　 人的智慧始终在向前发展。它在经常不断地变化着，而语言也是跟着人类的智慧亦步亦趋的。事实正是如此。
　　　　　　　　　　　　　　　　　　　　　　　　　　　　　　—— 《雨果传》

　　 各种词撞击脑袋，如礁石被水冲击，
　　 在我们思想深处，一个个乱爬乱挤，
　　 有的词张牙舞爪，有的词展翅欲飞。
　　　　　　　　　　　　　　　　　　　　　　　　　　　　　—— 《雨果诗选》

　　 我曾经一手创造一场革命的风暴。
　　 我给古老的词典上戴一顶红帽。
　　 要向修辞学开战，要给句法讲和平！
　　 从而爆发了一场九三年式的革命。
　　　　　　　　　　　　　　　　　　　　　　　　　　　　　—— 《雨果诗选》

　　 一个作家如果关心后代的话，就会不停地纯洁自己的语法，而同时又不抛弃用来表现他精神中特殊个性的特色。滥造新词不过是补救自己的低能的一个可怜的办法。有错误的语言永远也不能表述一个思想，而文体就象是水晶，愈纯净便愈光亮。
　　　　　　　　　　　　　　　　　　　　　　　　—— 《<短曲与民谣集>序》

　　 人的精神中有三把开启一切的钥匙：数目、文字和音符。认识、思考、梦想，全在这里。


　　　　　　　　　　　　　　　　　　　　　　　　　　 —— 《<光与影集>序》

　　 在文学领域里，就象在政治领域里一样，秩序要奇妙地和自由和衷共处

　　 在文学领域里，就象在政治领域里一样，秩序要奇妙地和自由和衷共处；它甚至就是自由的产物。不过，应该注意，不要把秩序和整齐混淆了。整齐仅与外表有关，秩序则产生自事物的内部，产生自一个主题请内在因素之合理安排。整齐是纯粹人为的形体的组合；而秩序则可说是在于神意。
　　　　　　　　　　　　　　　　　　　　　　　　 —— 《<短曲与民谣集>序》

　　 自由不是混乱；独创性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当作荒谬的借口。在文学作品里，构思愈是大胆，创作愈应无懈可击。如果你要有与众不同的理由，你的理由就应该十倍于人。
　　　　　　　　　　　　　　　　　　　　　　　　 —— 《<短曲与民谣集>序》

　　 但是在这些新事物的内部特别要有内在的理性。让自由的原则去从事工作吧，但要工作得好。在文学中，也象在社会上一样，既不该矫揉造作，也不该纷乱无章。
　　　　　　　　　　　　　　　　　　　　　　　　　　　　—— 《<欧那尼>序》

　　 整齐是平庸者的趣味，秩序是天才的趣味。
　　　　　　　　　　　　　　　　　　　　　　　—— 《<短曲与民谣集>序》

　　 新的人民应该有新的艺术
　　 既然我们从古老的社会形式中解放出来了，那末我们为什么不从古老的诗歌形式中解放出来？新的人民应该有新的艺术。
　　　　　　　　　　　　　　　　　　　　　　　　　　　　—— 《<欧那厄>序》

　　 传说产生了符号 （即文字），而且在符号底下消失了，就象树干消失在它的枝叶下面一样。
　　　　　　　　　　　　　　　　　　　　　　　　　　　　—— 《巴黎圣母院》

　　 ……复活过时的文学由不得当代作家，正象园丁不可能使秋天的落叶在春天树木的嫩枝上发绿一样。
　　　　　　　　　　　　　　　　　　　　　　　　　　　　　　—— 《雨果传》

　　 浪漫主义——是文学上的自由主义。
　　　　　　　　　　　　　　　　　　　　　　　　　　　　　　—— 《雨果传》

　　 浪漫主义是生活所不能满足的感情。如果囿于生活的圈子，它就会变得奇怪地、令人难以置信地空虚。
　　　　　　　　　　　　　　　　　　　　　　　　　　　　　　—— 《雨果传》

　　 众所周知，各种文学艺术都或多或少地要打上时代的、历史的和民间风


尚的深刻的烙印，文学艺术则是这一烙印的表现。
　　　　　　　　　　　　　　　　　　　　　　　　　　　　　 —— 《雨果传》


　　　　　　　　　　　　　　　　　　艺术

　　 艺术会潜移默化、移风易俗，会带来文明

　　 艺术如上所述便会潜移默化、移风易俗，便会带来文明。
　　　　　　　　　　　　　　　　　　　　　　　　　　 —— 《<心声集>序》

　　 诗歌一经写下或唱出，就开始发生它的作用，诗歌的这种辉煌的、有效的演绎，是人所共知的。
　　　　　　　　　　　　　　　　　　　　　　　　　　　　—— 《莎士比亚论》

　　 诗存在于思想中；思想来自心灵。体现思想的诗句无非是健美的身体上的漂亮的外衣。
　　　　　　　　　　　　　　　　　　　　　　　　　　　　　　—— 《雨果传》

　　 思想，在诗句中得到冶炼，立刻就具有了某种更深刻、更光辉的东西。铁，变成了钢。
　　　　　　　　　　　　　　　　　　　　　　　　　　 —— 《<克伦威尔>序》

　　 为进步而艺术……
　　　　　　　　　　　　　　　　　　　　　　　　　　　　　　—— 《雨果传》

　　 艺术是不可能尽善尽美的；好象我是最先说过这些话的人当中的一个。我对此是有所体会的。谁也不可超过阿斯齐格士①，谁也赶不上费忌②，但可以争取向他们看齐，为此，就必须扩大艺术视野，站得更高，走得更远，不断前进。但诗人不能单枪匹马地前进，必须有人跟他并肩作战。人类的步伐——它同时也是艺术的步伐。所以说光荣属于进步。
　　　　　　　　　　　　　　　　　　　　　　　　　　　　　　—— 《雨果传》

　　 决定一部作品的地位的，不是它的形式，而是它的内在价值。
　　　　　　　　　　　　　　　　　　　　　　　　　　 —— 《<克伦威尔>序》

　　 被解放的人民——绝不是一节诗歌的糟糕的结尾。为爱国主义或革命任务服务对诗篇无所损害。
　　　　　　　　　　　　　　　　　　　　　　　　　　　　　　—— 《雨果传》

　　 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恶魔把我投入到一种事业之中，在这里每走一步都会遇到潜伏的敌意和卑鄙的妒恨……我本想引起你对伟大而高尚的文艺工作的尊重，然而，也要痛苦地承认，这个工作往往成了研究人性中各式各样的卑鄙的行为的阵地……
　　　　　　　　　　　　　　　　　　　　　　　　　　　　　　—— 《雨果传》

　　 小说家的意图应该是怎样的？应该通过有趣的故事阐明一个有用的真


理。
　　　　　　　　　　　　　　　　　　　　　　　　　　　　　—— 《论司各特》

　　 让我们以信条反对教条、以原则反对戒律、以坚毅反对固执、以真实反对虚伪、以理想反对梦想、以对将来的梦想反对过去的梦想、以自由反对****。
　　　　　　　　　　　　　　　　　　　　　　　　　　　　—— 《莎士比亚论》

　　 艺术，这是欢乐和光荣，
　　 艺术照亮蓝色的天空，
　　 它在风暴中大放光明。
　　 艺术这全世界的骄傲，
　　 在人民的额头上闪耀，
　　 象上帝额头上的星星。

　　 ……

　　 艺术，这是人类的思想，
　　 又是砸烂枷锁的力量，
　　 艺术要征服，但不可怕，

　　 莱茵①、台伯②都归它所有。
　　 它使奴隶的人民自由！
　　 它使自由的人民伟大！
　　　　　　　　　　　　　　　　　　　　　　　　　　　　　—— 《雨果诗选》

　　 诗，首先应该是歌。
　　　　　　　　　　　　　　　　　　　　　　　　　　　　　　—— 《雨果传》

　　 文明需要的是人民的文学。
　　　　　　　　　　　　　　　　　　　　　　　　　　　　—— 《雨果论文艺》

　　 概括起来说，《悲惨世界》这部书既然是我们的一面镜子，也就能做你们的镜子。有些人，有些帮伙，反对这部书，我理解他们。因为镜子会说出真情，所以这面镜子遭到了他们的憎恨。然而这无碍于它起到有益的作用。
　　　　　　　　　　　　　　　　　　　　　　—— 《谈<悲惨世界>的一封信》

　　 艺术和自由能够一夜之间又从践踏它们的铁蹄下重新生长出来

　　 艺术和自由能够一夜之间又从践踏它们的铁蹄下重新生长出来。
　　　　　　　　　　　　　　　　　　　　　—— 《<留克莱斯·波日雅>序》

　　 艺术中没有管束、手铐、刺刀的用武之地。……在那里没有禁果。
　　　　　　　　　　　　　　　　　　　　　　　　　　　　　　—— 《雨果传》


　　 我们时代的真正的文学，是一种其作家遭到阿利斯第德式的放逐的文学，是被一切笔杆所排斥而被一切竖琴所采纳的文学；是虽然遭受了多方面预谋的迫害但仍然有各种才华在它那充满风暴的领地里开放的文学，它象只在风吹雨打的土地上才生长出来的百花。
　　　　　　　　　　　　　　　　　　　　　　　　　　　　　—— 《论拜伦①》

　　 但这有什么关系呢？因为正如人们所说，风向不顺着诗歌，并不就是诗歌不展翅高飞的原因。飞鸟和帆船相反，只有逆风才能飞好。诗歌象飞鸟，正如古人所说，Musa ales①。
　　　　　　　　　　　　　　　　　　　　　　　　　　 —— 《<秋叶集>序 》

　　 诗歌在政治风暴中冒险，正因为如此，它才更美、更强有力。当我们以某种方式来感受诗歌的时候，找们情愿它居于山巅和废墟之上，翱翔于雪崩之中，筑巢在风暴里，而不愿它向永恒的春天逃避。我们情愿它是雄鹰而不是燕子。
　　　　　　　　　　　　　　　　　　　　　　　　　　　　—— 《<秋叶集>序》

　　 它②不知谄谀和辱骂是什么，它也不为谎言涂脂抹粉。它毫不剥夺幻象的魅力。除了它自己真正的宗旨之外，其他一切它都视若陌路，它从真理的源泉里汲取诗歌。它的想象由于信仰而丰富。
　　　　　　　　　　　　　　　　　　　　　　　　　　　　　　—— 《论拜论》

　　 有温和的实用，也有愤怒的实用。如果它是温和的，便能抚慰不幸的人，并创造出社会的史诗；如果它是愤怒的，便能鞭挞恶者，而创造出神圣的讽刺诗。
　　　　　　　　　　　　　　　　　　　　　　　　　　　　—— 《莎士比亚论》

　　 艺术创作上的自由和社会领域里的自由，是所有一切富有理性、思想正确的才智之士都应该同步亦趋的双重目的。
　　　　　　　　　　　　　　　　　　　　　　　　　　 —— 《<欧那尼>序》

　　 不，不，不，没有自由，就没有一切！
　　 奴性，便是瞎了眼睛的灵魂。我们能想象有人自愿做瞎子吗？这种可怕的事，的确存在。有些人当了奴隶还逆来顺受。还有比锁链里的微笑更难看的吗？谁不自由便不是人，不自由的人没有眼睛，没有知识，不能分辨，不会成长，不会理解，没有愿望，没有信仰，没有爱情，没有妻子和儿女，只有一个属于他的雌体和他所繁殖出来的一些小东西，他不是在生活。
　　　　　　　　　　　　　　　　　　　　　　　　　　　　—— 《莎士比亚论》

　　 诗人须具有正直的思想，纯洁的心灵，高尚的灵魂

　　 诗人须具有“正直的思想，纯洁的心灵，高尚的灵魂”。
　　　　　　　　　　　　　　　　　　　　　　　　　　　　　　—— 《雨果传》


　　 一个诗人的身上蕴藏着一个世界。
　　　　　　　　　　　　　　　　　　　　　　　　　　　　　—— 《雨果诗选》

　　 如果一个作家只为他所处的时代而写，那我也许该把笔砸碎，扔掉……
　　　　　　　　　　　　　　　　　　　　　　　　　　　　　　—— 《雨果传》

　　 一个科学家可以使另一个科学家被人遗忘；而一个诗人则不可能使另一位诗人被人遗忘。
　　　　　　　　　　　　　　　　　　　　　　　　　　　　—— 《莎士比亚论》

　　 诗人只应该有一个模范，那就是自然；只应该有一个领导，那就是真理。他不应该用已经写过的东西来写作，而应该用他的灵魂和心灵。
　　　　　　　　　　　　　　　　　　　　　　　　 —— 《<短曲与民谣集>序》

　　 真正的诗人象上帝一样，在他自己的作品中无时不在、无处不在。
　　　　　　　　　　　　　　　　　　　　　　　　　　 —— 《<克伦威尔>序》

　　 诗人们没有大笔嫁资给女儿，可是他们赠有更贵重的珍宝：思想的纯洁，心地的善良，身体的健美……
　　　　　　　　　　　　　　　　　　　　　　　　　　　　　　—— 《雨果传》

　　 巨富并不是用漂亮文章取得的，最有学问的人冬天还生不起一炉好火呢。
　　　　　　　　　　　　　　　　　　　　　　　　　　　　—— 《巴黎圣母院》

　　 一个诚实的作家，首先应当切断与政府的金钱关系。
　　　　　　　　　　　　　　　　　　　　　　　　　　　　　　—— 《雨果传》

　　 莎士比亚象一切伟大的诗人和伟大的事物一样，充满了一种梦想，他自己的成长使他自己也惊愕，他自己的风暴使他自己也骇怕。人们简直可以说，有时莎士比亚吓唬了莎士比亚。他对自己的深沉也有点害怕。这是最高智慧的标志。正是他的广度震撼着他自己，并且使他发生一种难以形容的巨大的摆动。世界上没有不起波澜的天才。
　　　　　　　　　　　　　　　　　　　　　　　　　　　　—— 《沙士比亚论》

　　 莎士比亚丰富、有力、繁茂，是丰满的****、泡沫满溢的酒杯、盛满了的酒桶、充沛的汁液、汹涌的岩浆、成簇的嫩芽、如滂沱大雨一般浩大的生命力，他的一切都以千计、以百万计，毫不吞吞吐吐、毫不拘束、毫不吝啬，而象创造主那样坦然自若而又挥霍无度。对于那些要摸摸口袋底的人而言，这种取之不尽好象就是精神错乱。他已经用完了吗？早着呢！莎士比亚是播种“眩晕”的人。在他的作品中，字字都是形象；字字都是对照；字字都象白昼和黑夜那样对照鲜明。
　　　　　　　　　　　　　　　　　　　　　　　　　　　　—— 《莎士比亚论》


　　 当人们接触到他的作品时，就感到有一阵巨大的风从一个世界的开口吹刮过来。在各方面都闪耀着天才的光辉，这便是莎士比亚
　　　　　　　　　　　　　　　　　　　　　　　　　　　　—— 《莎士比亚论》

　　 司各特向一些民族的历史借来了给一切民族阅读的作品，从几百年的历史记载中取得了供千秋万代享用的书籍，这样，他就获得了这种民望。没有一个小说家把这样多的教益包含在这样多可爱的情趣之中，把这样多的真实隐藏在这样多奇妙的幻想之下。
　　　　　　　　　　　　　　　　　　　　　　　　　　　　　—— 《论司各特》

　　 这个人的才能，肯定有某种奇特和奥妙的东西，他摆布他的读者，如同风播弄一片树叶；他随心听欲带领着读者在各个国度和不同时代里漫 游，他在嬉戏之间向读者揭示心灵中最隐秘的皱 纹，犹如揭示大自然中最神秘的现象、掀开历史发展中最秘密的篇章；他的想象掌握所有人的想象、并且迎合所有人的想象，它以同样令人惊奇的真实穿上乞丐的百结鹑衣和国王的锦绣衣袍，做出各种姿态，穿着各色服装，讲着各种语言；赋予各个世纪的形貌以明智的上帝所赐予的永恒不变的特点，以及癫狂的人群所造成的多变而短暂的因素。
　　　　　　　　　　　　　　　　　　　　　　　　　　　　—— 《论司各特①》

　　 诗歌是美德的表现。美好的心灵和卓越的诗情几乎永远相通。
　　　　　　　　　　　　　　　　　　　　　　　　　　　　　　—— 《雨果传》

　　 启发高尚的情感和行为的是灵魂里的诗，启发高尚的文章的也一样。行为卑鄙的诗人，是一个堕落的人，他比行为卑鄙而不会写诗的人更为卑鄙，更为可恶。
　　　　　　　　　　　　　　　　　　　　　　　　　 —— 《雨果夫人回忆录》

　　 善良的灵魂和华美的诗才几乎是分不开的。诗是从灵魂里发出来的，它可以用善良的行为，也可以用美丽的诗句表现出来。
　　　　　　　　　　　　　　　　　　　　　　　　　 —— 《雨果夫人回忆录》

　　 美与丑——这是一种对比，这种对比传达出生活的气息

　　 美与丑，高尚与卑贱——这是一种对比，这种对比传达出生活的气息。
　　　　　　　　　　　　　　　　　　　　　　　　　　　　　　—— 《雨果传》

　　 美只有一种典型；丑却千变万化。
　　　　　　　　　　　　　　　　　　　　　　　　　　—— 《<克伦威尔>序》

　　 任何优点都倾向一种缺点；节俭近于吝啬，慷慨有如挥霍，勇敢不离粗暴；十分虔敬恭顺，也就有点类似乡愿；美德的里面满是丑行，正如第欧根尼的宽袍上满是窟窿。


　　　　　　　　　　　　　　　　　　　　　　　　　　　　　—— 《悲惨世界》

　　 如果删掉了丑，也就是删掉了美。独创性就是由两个方面所组成的。天才必定是不平衡的。有高山必有深谷。如果用山峰来填平山谷，那末就只会剩下荒原和旷野，没有阿尔卑斯山了，只有沙布龙平原，没有雄鹰了，只有百灵鸟。
　　　　　　　　　　　　　　　　　　　　　　　　　　—— 《<克伦威尔>序》

　　 古代庄严地散步在一切之上的普遍的美，不无单调之感；同样的印象老是重复，时间一久也会使人生厌。崇高与崇高很难产生对照，人们需要任何东西都要有所变化，以便能够休息一下，甚至对美也是如此。相反，滑稽丑怪却似乎是一段稍息的时间，一种比较的对象，一个出发点，从这里我们带着一种更新鲜更敏锐的感受朝着美而上升。鲵鱼衬托出水仙；地底的小神使天仙显得更美。
　　　　　　　　　　　　　　　　　　　　　　　　　　—— 《<克伦威尔>序》

　　 近代的诗神也如同基督教一样，以高瞻远瞩的目光来看事物。她会感到，万物中的一切并非都是合乎人情的美，她会发觉，丑就是美的旁边，畸形靠近着优美，丑怪藏在崇高的背后，美与恶并存，光明与黑暗相共。
　　　　　　　　　　　　　　　　　　　　　　　　　　 —— 《<克伦威尔>序》

　　 从来都是美丽叫丑恶害怕。

　　　　　　　　　　　　　　　　　　　　　　　　　　 —— 《吕意·布拉斯》

　　 无论在哪儿，美的和真的始终是美的和真的。
　　　　　　　　　　　　　　　　　　　　　　　　　　　　　　—— 《雨果传》

　　 不美的人生来就错！
　　 美只爱美。
　　　　　　　　　　　　　　　　　　　　　　　　　　　　—— 《巴黎圣母院》

　　 奇怪的植物和狰狞的岩石联合起来，表现出谐和的美。这种野蛮事物的结合是欢乐的。
　　　　　　　　　　　　　　　　　　　　　　　　　　　　　—— 《海上劳工》

　　 美向四面流泻欢乐，放射出幸福的火花，在黑暗里发出光明，在命运里绣上金钱，是雅致、谐和、仁爱的总汇，美岂不是在为人造福吗？美，因为是美，就使我们受益不浅。
　　　　　　　　　　　　　　　　　　　　　　　　　　　　　—— 《海上劳工》

　　 人人都在对她的额头惊叹和赞赏，
　　 额头上充满了先爱情而开的思想，
　　 她嫣然一笑，如同曙光在大放光明，


　　 她那光润的肩膀，更加光润的眼睛，
　　 仿佛光彩夺目的大楼里两扇小窗，
　　 眼睛中看得见她火热的心在闪光。

　　 她走过去，走过来，就像是一只火鸟，
　　 她在人心里播下火种，自己不知道，
　　 大家随她迷人的舞步忽东又忽西，
　　 人人盯着的眼睛都看得目眩神迷！
　　　　　　　　　　　　　　　　　　　　　　　　　　　　　—— 《雨果诗选》

　　 正当星星开始在天幕上金光闪闪，
　　 她鲜艳美丽，突然出现在你的近旁，
　　 那地方虽然辉煌，有了她黯然无光。
　　 但见她头发里的万千钻石在闪耀。
　　 她的一举和一动，使乐队慌了手脚，
　　 年轻，高大，白皮肤，黑眼睛，满面春光，
　　 大家都目瞪口呆，人人是如醉似狂。
　　 她全身就是热情在笑，是火在燃烧。
　　　　　　　　　　　　　　　　　　　　　　　　　　　　　—— 《雨果诗选》

　　 巨大的危险有这么一种壮美：它能使互不相识的人们之间的博爱精神焕发出来。
　　　　　　　　　　　　　　　　　　　　　　　　　　　　　—— 《悲惨世界》

　　 戏台就是论坛，戏台就是讲台

　　 戏台就是论坛，戏台就是讲台。
　　　　　　　　　　　　　　　　　　　　　　　　　　　　　　—— 《雨果传》

　　 轻快而肤浅的喜剧只能获得十二个月的成功；而深刻的喜剧，则会获得十二年的成功。
　　　　　　　　　　　　　　　　　　　　　　　　　　　　　　—— 《雨果传》

　　 戏剧应该是一面集聚物像的镜子，非但不减弱原来的颜色和光彩，而且把它们集中起来、凝聚起来，把微光变成光彩，把光彩变成光明。因此，只有戏剧才为艺术所承认。
　　　　　　　　　　　　　　　　　　　　　　　　　　 —— 《<克伦威尔>序》

　　 因为一切雄才大略的伟大，不论怎样了不起，身上总有愚蠢之处足以蒙蔽他们的聪明。也正是由于这点，他们才打动人心，正是由于这点，他们才有戏剧意味。当拿破仑自信是大丈夫的时候，他常说：“崇高与可笑，只有一步之差”；这颗烈焰奔突的灵魂，微微开启一下，便迸出一道闪光，既照亮了艺术也照亮了历史，这一痛苦的呼声，正是戏剧与生活的概括。
　　　　　　　　　　　　　　　　　　　　　　　　　　—— 《<克伦威尔>序》


　　原始的抒情诗可比喻为一泓平静的湖水，照映着天上的云彩和星星；史诗是一条从湖里流出去的江流，反照出两岸的景致——森林、田野和城市，最后奔流到海，这海就是戏剧。总起来说，戏剧既象是湖泊，照映着天空，又象是江流，反照出两岸。但只有戏剧才具有无底的深渊和凶猛的风暴。
　　　　　　　　　　　　　　　　　　　　　　　 —— 《<克伦威尔>序》

　　抒情短歌靠理想而生，史诗借雄伟而存在，戏剧则以真实来维持。
　　　　　　　　　　　　　　　　　　　　　　　 —— 《<克伦威尔>序》

　　社会始则歌唱它的梦想，继而叙述它的所为，而最后才描绘它的思想。我们顺便说一句，正是由于最后那种原因，戏剧揉合了一切最相反的特性，才能够同时既深刻而又突出，既富有哲理意味而又不乏诗情图意。
　　　　　　　　　　　　　　　　　　　　　　　 —— 《<克伦威尔>序》

　　诗人应当充分地完成艺术的几重目的，那就是要向观众展示两个意境，既要照亮人物的外部，也要照亮人物的内心，通过台词和动作表现他们的外部形貌，通过旁白和独语刻划内在的心理，总之一句话，就是把生活的戏和内心的戏交织在同一幅画面中。假如戏剧有了这样广阔的发展，那真是蔚为奇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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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克伦威尔>序》

　　情节的次要情节。只要这些部分巧妙地从属于整体，始终归向中心情节，并且在不同阶段、或者不如说在戏剧的各个层次上，都围绕着中心情节。整体的一致，就是戏剧配景的法则。
　　　　　　　　　　　　　　　　　　　　　　　　—— 《<克伦威尔>序》

　　滑稽丑怪是戏剧的一种最崇高的美……有时，它引人发笑，有时，它又在悲剧中制造恐怖。它使罗密欧碰上卖药者，让麦克白碰上三女怪，让哈姆莱特碰到掘墓人……
　　　　　　　　　　　　　　　　　　　　　　　　　　　—— 《雨果传》

　　在生活中崇高伟大与滑稽可笑总是并存的，它们相互陪衬，这一点戏剧家必须牢记在心！
　　　　　　　　　　　　　　　　　　　　　　　　　　　—— 《雨桌传》

　　莎士比亚的对称，是一种普遍的对称；无时不有，无处不有；这是一种普遍存在的对照，生与死、冷与热、公正与偏倚、天使与魔鬼、天与地、花与雷电、音乐与和声、灵与肉、伟大与渺小、大洋与狭隘、浪花与涎沫、风暴与口哨、自我与非我、客观与主观、怪事与奇迹、典型与怪物、灵魂与阴影。正是以这种现存的不明显的冲突、这种永无止境的反复、这种永远存在的正反、这种最为基本的对照、这种永恒而普遍的矛盾，伦勃朗构成他的明


暗、比拉奈斯①构成他的曲线。
　　　　　　　　　　　　　　　　　　　　　　　　　　　　—— 《莎士比亚论》

　　 这两个典型之中的前者表现了人类的兽性，后者则表现了人类灵魂。这是艺术的两个分分枝，如果有人禁止它们枝叶交复而要把它们截然分开，那么，将产生的全部后果，其一是恶习和可笑的抽象化；其二是罪恶、英雄主义和美德的抽象化。这两个典型，一旦被如此割裂而各行其素，它们就会各自片面地发展，结果把真实扔在中间，而它们则一个在左，一个在右。
　　　　　　　　　　　　　　　　　　　　　　　　　　—— 《<克伦威尔>序》

　　 戏剧的特点就是真实；真实产生了两种典型、即崇高优美与滑稽丑怪的非常自然的结合，这两种典型交织在戏剧中就如同交织在生活中和造物中一样。因为真正的诗，完整的诗，都是处于对立面的和谐统一之中。所以现在可以大声疾呼说，存在于自然中的一切也存在于艺术之中，特别在这个问题上，甚至所有一切例外都证实了这一点。

　　　　　　　　　　　　　　　　　　　　　　　　　　 —— 《<克伦威尔>序》

　　 地方色彩不该在戏剧的表面，而该在作品的内部、甚至作品的中心，它主动而均匀、自然而然地由内而形之于外，可以说是流布到戏剧的各部分，正象树液从根部一直输送到树叶的尖端一样。
　　　　　　　　　　　　　　　　　　　　　　　　　　 —— 《<克伦威尔>序》

　　 戏剧应该弥漫着时代气息，象弥漫着空气一样，使人只要一进去或者一出来就感到时代和气氛都变了。
　　　　　　　　　　　　　　　　　　　　　　　　　　 —— 《<克伦威尔>序》

　　 时间一致的规则也不会比地点一致的规则更经得起一驳。把剧情勉强纳入二十四小时之内，就好象把情节硬塞在过道里一样……对一切事物竟然用一种尺度！如果一个鞋匠给大小不同的脚同样号码的鞋岂不好笑……
　　　　　　　　　　　　　　　　　　　　　　　　　　　　　　—— 《雨果传》

　　 社会的一切物质力量，一切精神力量，都集中于同一个焦点，建筑艺术上

　　 社会的一切物质力量，一切精神力量，都集中于同一个焦点——建筑艺术上。
　　　　　　　　　　　　　　　　　　　　　　　　　　　　—— 《巴黎圣母院》

　　 建筑艺术一直是人类的大型书籍，是人在各种发展状况里的主要表现形式，它可以是力的表现，也可以是智慧的表现。
　　　　　　　　　　　　　　　　　　　　　　　　　　　　—— 《巴黎圣母院》

　　 不仅是建筑的形式，就连他们所选择的地点都显露出它们所代表的思


想。
　　　　　　　　　　　　　　　　　　　　　　　　　　　　—— 《巴黎圣母院》

　　 人民的思想就象宗教的一切法则一样，也有它们自己的纪念碑，最后人类没有任何一种重要的思想不被建筑艺术写在石头上。
　　　　　　　　　　　　　　　　　　　　　　　　　　　　—— 《巴黎圣母院》

　　 世界上没有一种稍为复杂的思想不以建筑形式表达的。
　　　　　　　　　　　　　　　　　　　　　　　　　　　　—— 《巴黎圣母院》

　　 在世界最初的六千年里，……建筑已经成为人类的手迹。
　　　　　　　　　　　　　　　　　　　　　　　　　　　　—— 《巴黎圣母院》

　　 象征需要在建筑上开花，于是建筑艺术同人类的思想一道发展起来，它成了千头万臂的巨人，把有着象征意义的飘浮不定的思想固定在一种永恒的，看得见的，捉摸得到的形式下面。
　　　　　　　　　　　　　　　　　　　　　　　　　　　　—— 《巴黎圣母院》

　　 一切文明始于神权政治而终于民主。继统一而来的这个自由法则，也写在建筑艺术里。
　　　　　　　　　　　　　　　　　　　　　　　　　　　　—— 《巴黎圣母院》

　　 人、艺术家、个人在这些大建筑物上并没有留下自己的姓名，而人类的智慧却在那里凝聚，集中起来。时间就是建筑师，而人民就是泥瓦匠。
　　　　　　　　　　　　　　　　　　　　　　　　　　　　—— 《巴黎圣母院》

　　 这种在同一座建筑上几种不同的艺术向几个不同高度的发展，真可以写成好几本长篇巨著，而且往往是人类的通史。
　　　　　　　　　　　　　　　　　　　　　　　　　　　　—— 《巴黎圣母院》

　　 最伟大的建筑大半是社会的产物而不是个人的产物。与其说它们是天才的创作，不如说它们是劳苦大众的艺术结晶。它们是民族的宝藏，世纪的积累，是人类社会才华不断升华所留下的残渣。总之，它们是一种岩层。每个时代的浪潮都给它们增添冲积土，每一代人都在这座纪念性建筑上铺上他们自己的一层土，人类也是这样做的。
　　　　　　　　　　　　　　　　　　　　　　　　　　　　—— 《巴黎圣母院》

　　 在那些建筑物外表不可思议的千变万化之中，却依然存在着秩序和一致。树干总是一成不变，树叶却时落时生。
　　　　　　　　　　　　　　　　　　　　　　　　　　　　—— 《巴黎圣母院》

　　 这类建筑艺术保持的一切都存在于它本身，合乎逻辑而又自成比例。量一量巨人的脚趾，也就等于量巨人的全身了。
　　　　　　　　　　　　　　　　　　　　　　　　　　　　—— 《巴黎圣母院》


　　 主要的概念——动词，不只是表现在建筑的内部，而且也表现在它的外形上。
　　　　　　　　　　　　　　　　　　　　　　　　　　　　—— 《巴黎圣母院》


　　　　　　　　　　　　　　　　　　哲理

　　 黑夜是什么？是白日的证明。
　　　　　　　　　　　　　　　　　　　　　　　　　　　　　　—— 《笑面人》

　　 我们的判断不等于正义。判断是相对的。
　　　　　　　　　　　　　　　　　　　　　　　　　　　　　　—— 《笑面人》

　　 支配世界的并不永远是同一性质的文明，或者说得更精确然而更广义些，并不永远是同一种社会形式。整个人类如同我们每一个人一样，经历过生长、发展和成熟的阶段。
　　　　　　　　　　　　　　　　　　　　　　　　　　 —— 《<克伦威尔>序》

　　 有些小事往往变成大事：一颗牙齿会战胜一块岩石，一只尼罗河的老鼠会杀掉一条鳄鱼，一把带柄的剑会杀掉一条鲸鱼。这本书要消灭这座教堂。
　　　　　　　　　　　　　　　　　　　　　　　　　　　　—— 《巴黎圣母院》

　　 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在我们的才智、我们的道德、我们的气质之间，存在着某种平衡，它们毫不间断地自行发展，除非生活遭到重大的变故才会中断。
　　　　　　　　　　　　　　　　　　　　　　　　　　　　—— 《巴黎圣母院》

　　 最猛烈的打击莫过于失掉平衡。
　　　　　　　　　　　　　　　　　　　　　　　　　　　　　　—— 《笑面人》

　　 逻辑可不懂得什么叫做差不离；不折不扣地正如太阳不承认烛光。
　　　　　　　　　　　　　　　　　　　　　　　　　　　　　　—— 《雨果传》

　　 一切思想必须有具体的外形，任何原则都该有固定地位；一座教堂就是四壁之中装着一个上帝，每一种教义都得有一间庙宇。
　　　　　　　　　　　　　　　　　　　　　　　　　　　　　　—— 《九三年》

　　 广阔的地平线引导心灵产生整体思想；受限制的地平线使人产生局部观念；这种观念有时会使伟大的心灵仅有渺小的气魄……
　　　　　　　　　　　　　　　　　　　　　　　　　　　　　　—— 《九三年》

　　 废墟是一座建筑物的幽灵，就象鬼是人的幽灵一样。
　　　　　　　　　　　　　　　　　　　　　　　　　　　　　　—— 《九三年》

　　 人类智慧的活动便是观察这些自然界的因素，发现它们的规律。只要这些规律还没有被人发现，斗争就要继续进行。
　　　　　　　　　　　　　　　　　　　　　　　　　　　　　—— 《海上劳工》


　　 智慧指导机器，便可以抗衡自然界的无限。无限自身也包含一种机械结构。
　　　　　　　　　　　　　　　　　　　　　　　　　　　　 —— 《海上劳工》

　　 自然的力量是无限的机器，机器只是有限的力量。所谓航行，不过是这两种机器，无穷的和智慧的机器之间的斗争罢了。
　　　　　　　　　　　　　　　　　　　　　　　　　　　　 —— 《海上劳工》

　　 事物都是通过配合而相互依存、更趋完整、彼此结合、互相丰富的。社会在大自然中发展，大自然孕育着社会。
　　　　　　　　　　　　　　　　　　　　　　　　　　—— 《<光与影集>序》

　　 任何事物之中都有别的任何事物；只不过在每一件事物里，都有一种根本的因素，其他一切因素则从属于它，而它将自己的本性强加于事物的整体之中。
　　　　　　　　　　　　　　　　　　　　　　　　　　—— 《<克伦威尔>序》

　　 成群的天鹅在鱼池的清澈的水中游戏，羽毛间都带着阳光和阴影。
　　　　　　　　　　　　　　　　　　　　　　　　　　　 —— 《巴黎圣母院》

　　 车子装得太重，车轴就会折断。墙的基础不牢，很快也会倒塌。
　　　　　　　　　　　　　　　　　　　　　　　　　　　 —— 《雨果戏剧选》

　　 交叉着的胳膊能工作，合拢了的手掌能有所作为。
　　　　　　　　　　　　　　　　　　　　　　　　　　　　 —— 《悲惨世界》

　　 一律待遇，不加区别，是一个错误；没有笼统的恰当的憎恨，便是一种偏见。
　　　　　　　　　　　　　　　　　　　　　　　　　　　　 —— 《海上劳工》

　　 重大的错误，和粗索子一样，是许多细微部分组成的。你把一根索子分成丝缕，你把所有起决定性作用的因素分析开来，你便可以把它们一一粉碎。
　　　　　　　　　　　　　　　　　　　　　　　　　　　　 —— 《悲惨世界》

　　　“‘更好’是‘好’的敌人，”……我从前以为这句格言早已不再存在，我错了。愚蠢的真理才是真正的真理。
　　　　　　　　　　　　　　　　　　　　　　　　　　　　　 —— 《笑面人》

　　 拥护只有在同时也反对的情况下才成为一种力量。

　　　　　　　　　　　　　　　　　　　　　　　　　　　　　 —— 《笑面人》

　　 人类的行动都是从两个起点开始，在一个人那里受到尊敬，在另一个人那里却被咒骂。


　　　　　　　　　　　　　　　　　　　　　　　　　　　—— 《巴黎圣母院》

痛苦总是守在欢乐旁边。
　　　　　　　　　　　　　　　　　　　　　　　　　　　—— 《巴黎圣母院》

占领，并不等于拥有……
　　　　　　　　　　　　　　　　　　　　　　　　　　　　　 —— 《雨果传》


　　　　　　　　　　　　　　　　　　经验

　　 经验有多种，按其性质不同而在人身上产生好的或坏的效果，它使好人成熟起来；使坏人腐烂下去。
　　　　　　　　　　　　　　　　　　　　　　　　　　　　　　—— 《笑面人》

　　 吝啬的人是瞎子，他只看见金子，却看不见财富。浪费的人是瞎子，他只看见开始，却看不见结局。妖艳的女人是瞎子，她看不见自己的皱纹。有学问的人是瞎子，他看不见自己的无知。城实的人是瞎子，他看不见坏蛋。坏蛋是瞎子，他看不见上帝。上帝是瞎子，他创造世界那天，看不见魔鬼混了进来。
　　　　　　　　　　　　　　　　　　　　　　　　　　　　　　—— 《笑面人》

　　 脸色是内心状态的反映，认为人的思想意识没有颜色是错误的。他的容貌显然是一种特殊的内心状态的流露。
　　　　　　　　　　　　　　　　　　　　　　　　　　　　　　—— 《笑面人》

　　 如果你不怕深渊，你必须害怕被无数迷雾和梦幻的翅膀把你带到天上去。越升得高，你越变得渺小。受人崇拜的本身有一种凶险的力量，可以使人跌下来。
　　　　　　　　　　　　　　　　　　　　　　　　　　　　　　—— 《笑面人》

　　 一个人的利益如果是在于逃避警察的追捕和历史的记载，当他真的能够逃避时，他会感到不高兴，他要人家知道他和认识他。
　　　　　　　　　　　　　　　　　　　　　　　　　　　　　　—— 《笑面人》

　　 临老入花丛是大丑事。
　　　　　　　　　　　　　　　　　　　　　　　　　　　　　　—— 《笑面人》

　　 不是自己在思考的人，行动也不是由自己作主。
　　　　　　　　　　　　　　　　　　　　　　　　　　　　　　—— 《笑而人》

　　 千万不要接受别人的恩惠。别人会利用这一点来奴役你。……只因为肚子一时忍不住饥饿，终生就被人锁上锁链！受人恩惠就是被人剥削。
　　　　　　　　　　　　　　　　　　　　　　　　　　　　　　—— 《笑面人》

　　 就跟军队的溃散一样，思想观念也有溃散；重新集合不是一下子就能够做到的。
　　　　　　　　　　　　　　　　　　　　　　　　　　　　　　—— 《笑面人》

　　 跌倒了可以再爬起来，被粉碎了就无法复原。
　　　　　　　　　　　　　　　　　　　　　　　　　　　　—— 《雨果论文艺》


　　 成功是得不到别人喜爱的，尤其是那些被这个成功打败的人。
　　　　　　　　　　　　　　　　　　　　　　　　　　　　　　—— 《笑面人》

　　 别人的仇恨只要不变成暴力行动，就能助长被仇恨者的成功。
　　　　　　　　　　　　　　　　　　　　　　　　　　　　　　—— 《笑面人》

　　 一件事情被检举告发，这件事情就开始变成禁果，大家都抢着先去咬一口。
　　　　　　　　　　　　　　　　　　　　　　　　　　　　　　—— 《笑面人》

　　 我们应当善于运用在某些时刻会劈拍爆烈抖颤的主义和美德的熊熊烈火。
　　　　　　　　　　　　　　　　　　　　　　　　　　　　　—— 《悲惨世界》

　　 一个死人写出的墓志铭总是真诚的；一个亡魂可以安慰另一个亡魂；在同一冥府的人有赞扬的权利；不用害怕人们指着海外的两堆黄土说：这堆土稻媚了那堆土。
　　　　　　　　　　　　　　　　　　　　　　　　　　　　　—— 《悲惨世界》

　　 最伟大的战略家们也有失算的时候。
　　　　　　　　　　　　　　　　　　　　　　　　　　　　　—— 《悲惨世界》

　　 每当命运需要一个坏蛋或是一个英雄的时候，它便把一个人丢在这试验杯里。
　　　　　　　　　　　　　　　　　　　　　　　　　　　　　—— 《悲惨世界》

　　 对人群望久了，他便能看见灵魂；对天地万物望久了，他便能看见上帝。
　　　　　　　　　　　　　　　　　　　　　　　　　　　　　—— 《悲惨世界》

　　 凡是钻在一种学问或是一种搞好里面，或者—一这是常有的事——两种同时都钻的头脑，只能很慢地被生活中的事物所渗透。
　　　　　　　　　　　　　　　　　　　　　　　　　　　　　—— 《悲惨世界》

　　 精密的计划是死东西，只适合于一分钟，而不适合一整天。
　　　　　　　　　　　　　　　　　　　　　　　　　　　　　　　　《悲惨世界》

　　 对于什么都适合的，对于什么都没有用场。
　　　　　　　　　　　　　　　　　　　　　　　　　　　　　—— 《海上劳工》

　　 一个不说话的在证人，总使人莫测高深。
　　　　　　　　　　　　　　　　　　　　　　　　　　　　　—— 《海上劳工》

　　 露天里的火，只帮助人一半；火烤胸前暖，风吹背后寒。
　　　　　　　　　　　　　　　　　　　　　　　　　　　　　—— 《海上劳工》


　　 被人揭下面具是一种失败，自己揭下面具却是一种胜利。这是陶醉.这是得意的发狂的放肆，这是在侮辱面前的疯狂的暴露。
　　　　　　　　　　　　　　　　　　　　　　　　　　　　　—— 《海上劳工》

　　 我们的眼睛所能看到的全部自然界。就是吃和被吃.大家彼此互相吞食着。
　　　　　　　　　　　　　　　　　　　　　　　　　　　　　—— 《海上劳工》

　　 一个人如果不去蛮于。他对于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总是怯懦的。当无知变成敢想敢干，他往往便不知不觉地把指南针握在手里了。这指南针便是对于真理的直觉，有时在一个简单的心灵里，比在一个学者的脑子里，还要明确和辉煌。
　　　　　　　　　　　　　　　　　　　　　　　　　　　　　—— 《海L劳工》

　　 只想着一个念头而不作声，这是可怕的。
　　　　　　　　　　　　　　　　　　　　　　　　　　　　　　—— 《九三年》

　　 鄙俗的性格和天真的性格有一共同点，两者都没有过渡阶段。
　　　　　　　　　　　　　　　　　　　　　　　　　　　　　—— 《悲惨世界》

　　 正直、真诚、老实、自信、忠于职务，这些品质在被曲解了的时候，是可以变成丑恶的。不过，即使丑恶，也还有它的伟大；它们的威严是人类的良知所特有的，所以在丑恶之中依然存在。
　　　　　　　　　　　　　　　　　　　　　　　　　　　　　—— 《悲惨世界》

　　 然而没有一种利剑是单刃的，每把剑都有双刃，一边伤了人，另一边便伤了自已。
　　　　　　　　　　　　　　　　　　　　　　　　　　　　　—— 《悲惨世界》

　　 仔细研究我们的一切欲望，我们就会发觉几乎所有的欲望都包含着一些我们难以启齿的内容。
　　　　　　　　　　　　　　　　　　　　　　　　　　　　　　—— 《笑面人》

　　 蒙羞的人都渴望别人的尊重。
　　　　　　　　　　　　　　　　　　　　　　　　　　　　　—— 《悲惨世界》

　　 我们应当相信，灾祸是一种传染病，失败的人如象害了瘟疫，很快就被人隔离起来。
　　　　　　　　　　　　　　　　　　　　　　　　　　　　　—— 《海匕劳工》

　　 骄傲会使人倒霉，骄傲后面往往紧跟着毁灭和羞辱呢。
　　　　　　　　　　　　　　　　　　　　　　　　　　　　—— 《巴黎圣母院》


　　 可怜的笨蛋是那些目中无人、昂首阔步、笔直地向世界帝国走去、并大声疾呼“我有权利”的人！
　　　　　　　　　　　　　　　　　　　　　　　　　　　　—— 《雨果戏剧选》

　　 心灵内部刮着飓风的时候，思想就变成了水流。思想水流激动地涌进来，掀起高潮，发出类似浪涛怒吼的声音。
　　　　　　　　　　　　　　　　　　　　　　　　　　　　　　—— 《笑面人》

　　 既然能够为可怕的蟾蜍啼哭，就可以为眼睛温柔的魔鬼掉泪。
　　　　　　　　　　　　　　　　　　　　　　　　　　　　　　—— 《雨果传》

　　 一个好行为也可能是一个坏行为。谁救了狼就害了羊。谁替兀鹰修好了翅膀就要为它的利爪负责。
　　　　　　　　　　　　　　　　　　　　　　　　　　　　　　—— 《九三年》

　　 失败是可能的，成功却是必然的结果。
　　　　　　　　　　　　　　　　　　　　　　　　　　　　　—— 《海上劳工》

　　 要想战胜它，就得先了解它。
　　　　　　　　　　　　　　　　　　　　　　　　　　　　　　—— 《雨果传》

　　 任什么不象成功那样容易受挫。

　　　　　　　　　　　　　　　　　　　　　　　　　　　　　　—— 《雨果传》

　　 凡是重大的事件，其后果往往难以预料。
　　　　　　　　　　　　　　　　　　　　　　　　　　　　—— 《巴黎圣母院》

　　 拳头不是一种微不足道的使人尊敬的因素。
　　　　　　　　　　　　　　　　　　　　　　　　　　　　　—— 《悲惨世界》

　　 一种机器，虽然有最大的缺欠，可是有时候也可以将就使用。跛脚，但是可能走路。
　　　　　　　　　　　　　　　　　　　　　　　　　　　　　—— 《海上劳工》

　　 我们不可根据外观，对王宫尊重，对监狱轻蔑。大众敬仰的，世人谴责的，都须得仔细考察。出乎意料以外的事情，常常可以从这里看出来。罪恶深渊里有天使，粪土堆里有珍珠。在黑暗中找着耀眼夺目的东西，不是不可能的。
　　　　　　　　　　　　　　　　　　　　　　　　　　　　　—— 《海上劳工》

　　 狮子面对着龙是感觉不安的。
　　　　　　　　　　　　　　　　　　　　　　　　　　　　　　—— 《九三年》


　　 蚯蚓爱上了明亮的星星，而当星星在高处闪耀时，蚯蚓却在底层悄然泯灭。
　　　　　　　　　　　　　　　　　　　　　　　　　　 —— 《吕意·布拉斯》


　　　　　　　　　　　　　　　　　　自然

　　 大地存在之目的是生，而不是死

　　 光荣属于大地！光荣属于朝霞！光荣属丁被阳光染成金色的鲜花和窝巢。大地存在之目的是生，而不是死
　　　　　　　　　　　　　　　　　　　　　　　　　　　　　　—— 《雨果传》

　　 生存是每个人的责任。行走，跑动，盘旋，飞翔——是一般的规律。
　　　　　　　　　　　　　　　　　　　　　　　　　　　　　　—— 《雨果传》

　　 人活着不应该为死而操劳。
　　　　　　　　　　　　　　　　　　　　　　　　　　　　　　—— 《雨果传》

　　 万物有去日，万物有来时。
　　 我想知道万象不断更新
　　 的秘诀究竟是怎么回事？
　　 黑夜想阻拦是白费苦心。
　　 我喜欢此起彼伏的荆棘，
　　 喜欢长春藤，红红的苔藓，
　　 喜欢太阳为了打扮古迹，
　　 282
　　 而创造的新装一件一件。
　　　　　　　　　　　　　　　　　　　　　　　　　　　　　—— 《雨果诗选》

　　 使生命变得麻木，这决不是享受。
　　　　　　　　　　　　　　　　　　　　　　　　　　　　　　—— 《雨果传》

　　 生命常常会系在一小段绳子，一根木竿，一根树枝上面，眼见一个活生生的人，好象一个熟了的果子似的，离开树枝往下落，那真是惨不忍睹。
　　　　　　　　　　　　　　　　　　　　　　　　　　　　　—— 《悲惨世界》

　　 一棵老树的破裂就是对新生的树的号召

　　 一棵老树的破裂就是对新生的树的号召。
　　　　　　　　　　　　　　　　　　　　　　　　　　　　　　—— 《九三年》

　　 啊，多么辽远广阔的未来！
　　 法国人！青年们！朋友们！
　　 一条笔直的康庄大道把我们，
　　 引向美好、正义、和平的时代。
　　　　　　　　　　　　　　　　　　　　　　　　　　　　　　—— 《雨果传》

　　 终有一天真正的社会要到来。那时候，再也没有贵族，只有自由人。再


也没有主人，只有家庭的慈父。这就是将来。再也没有跪拜，没有卑贱，没有愚昧，没有牛马似的劳动者，没有娼妓，没有奴仆，没有国王，只有光明！
　　　　　　　　　　　　　　　　　　　　　　　　　　　　　　—— 《笑面人》

　　 各位爵士，你们有钱有势，这是危险的。你们利用的是黑夜。可是请你们注意，有一种伟大的力量存在，这种力量就是黎明。黎明是不可能被战胜的。黎明将要到来。黎明已经到来了。黎明能够投射出无可抵抗的光明。谁能够阻止黎明把大阳投射到天空上呢？太阳就是正义。
　　　　　　　　　　　　　　　　　　　　　　　　　　　　　　—— 《笑面人》

　　 雄鸡的一声啼唱惊破了夜空。
　　 天哪！露出了太阳！
　　　　　　　　　　　　　　　　　　　　　　　　　　　　　—— 《雨果诗选》

　　 在我们惊天动地的革命之后，在同一片土地上，有两种政治制度在斗争着。一个古老的社会终将崩溃：而一个新的社会正在兴起。东边是废墟，西边则是建筑工地。
　　　　　　　　　　　　　　　　　　　　　　　　　　　　　　—— 《论拜论》

　　 年青的朋友，年青的同胞，
　　 啊！未来是多么壮丽瑰奇！
　　 迈开你们更坚实的双脚！
　　 前面是纯洁、和平的世纪。
　　 每一天都会有新的成就。
　　 自由，那不可抗拒的自由！
　　 我们可以看到，多么壮观！
　　 象大海边上的汹涌波涛，
　　 由下往上涨，并越涨越高，
　　 一层一层地向高处发展。
　　　　　　　　　　　　　　　　　　　　　　　　　　　　　—— 《雨果诗选》

　　 黎明有一种神秘的伟大气氛，因为那是残余的幻梦和初始的意识两种境界的汇合。在这混沌的时刻，还有一些儿鬼气飘荡着。
　　　　　　　　　　　　　　　　　　　　　　　　　　　　　—— 《海上劳工》

　　 新生的事总要遭遇困难，因为旁人都希望看见它失败。只要小小的差误，事情就会坏得不可收拾。
　　　　　　　　　　　　　　　　　　　　　　　　　　　　　—— 《海上劳工》

　　 万物是欢欣，万物是光明

　　 万物是欢欣，方物是光明。
　　　　　　　　　　　　　　　　　　　　　　　　　　　　　—— 《雨果诗选》


　　 大自然是善良的慈母，同时也是冷酷的屠夫。
　　　　　　　　　　　　　　　　　　　　　　　　　　　　　—— 《海上劳工》

　　 大自然在春天的怀抱里，带着欲情地渗透在万物里。
　　　　　　　　　　　　　　　　　　　　　　　　　　　　　—— 《海上劳工》

　　 自然界的一切，都在婚娶，都在作无穷尽的结合。代表女性的生命，和代表男性的永恒，结成配偶。
　　　　　　　　　　　　　　　　　　　　　　　　　　　　　—— 《海上劳工》

　　 伟大的谐和到处都在开花放朵。得着生命和曙光的生物，邀请别的生物赶快抽芽出土。
　　　　　　　　　　　　　　　　　　　　　　　　　　　　　—— 《海上劳工》

　　 在宇宙的无限庄严瑰丽中，微细的娇美也有它的地位和价值。在大自然的伟大设计里，一切都象在明静的水中，明明白白地显现出来。
　　　　　　　　　　　　　　　　　　　　　　　　　　　　　—— 《海上劳工》

　　 大自然创作的卓越，并不亚于天才的创作，它们表现宇宙绝对的意义，使人类敬仰。它们的奇特，从精神上不可抗抿地迫使人顺从；使人们从中感到一种超出人力的计划；当它们从恐怖中创造出美妙时，就更加动人了。
　　　　　　　　　　　　　　　　　　　　　　　　　　　　　—— 《海上劳工》

　　 大自然帮助一切被遗弃的人和物；凡是一切都缺乏的地方，大自然就把自己的一切来填补；大自然使一切废墟重新开花，重新绿化；它把常春藤送给石头，把爱情送给人类。
　　 这是冥冥世界的极度宽仁的表现。
　　　　　　　　　　　　　　　　　　　　　　　　　　　　　　—— 《笑面人》

　　 这是一个前所未见的世界，是熔岩和炭火构成的。它是吞没一切的怪物。它充满着天空。除了它以外没有别的东西。在遥远的天空中它是一粒红玉，远远看来是一颗钻石，近处看清楚却是只火炉。你是在它的火焰中。
　　 于是你觉得天堂的火焰开始把你燃烧起来。
　　　　　　　　　　　　　　　　　　　　　　　　　　　　　　—— 《笑面人》

　　 世界上所有的生物一个把一个装进肚里，朽烂便是营养。这真是地球上的残酷的大扫除。肉食者就是埋葬者。它们的死，即是我们的生。使人恐怖的规律就是如此。我们自己也是坟墓。
　　　　　　　　　　　　　　　　　　　　　　　　　　　　　—— 《海上劳工》

　　 神秘的大自然有两种作用，它是智者目眩，使野蛮人目盲。当一个人无知，旷野里又充满了幻象时，一切都将成为不可思议；因此人们的内心便有了无数深渊。
　　　　　　　　　　　　　　　　　　　　　　　　　　　　　　—— 《九三年》


　　 巨大的难题在于比例：社会所给予人的东西应当和大自然所给予他的一样多。这个难题有待于解决。可是一旦解决，世界就可以安定。
　　　　　　　　　　　　　　　　　　　　　　　　　　　　—— 《克洛德·格》

　　 大人物也好，小人物也好，死神吞食一切，都是一样津津有味的大人物也好，小人物也好，死神吞食一切，都是一样津津有味的。不过，死前虽然匆匆忙忙，死后倒是睡得安安稳稳。
　　　　　　　　　　　　　　　　　　　　　　　　　　　　—— 《雨果戏剧选》

　　 人在生命结束的时候，死，叫做走，在开始的时候，走，却等于死。
　　　　　　　　　　　　　　　　　　　　　　　　　　　　　—— 《悲惨世界》

　　 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拒绝明天，那便是死去。
　　　　　　　　　　　　　　　　　　　　　　　　　　　　　—— 《悲惨世界》

　　 看见一个死人，是可怕的事；看见一个死而复活的人，几乎是一样可怕的。
　　　　　　　　　　　　　　　　　　　　　　　　　　　　　—— 《悲惨世界》

　　 死神有一种独特的扰害胜利的方法，它在光荣之后，继以瘟疫。
　　　　　　　　　　　　　　　　　　　　　　　　　　　　　—— 《悲惨世界》

　　 海象一位专横的暴君，似乎也一样可以靠防御工事叫他讲理海象一位专横的暴君，似乎也一样可以靠防御工事叫他讲理。
　　　　　　　　　　　　　　　　　　　　　　　　　　　　　—— 《海上劳工》

　　 海洋总是把它的罪恶隐藏起来。它喜欢保持暖昧状态。这不可测度的黑暗为自己保藏一切，神秘很少泄漏。
　　　　　　　　　　　　　　　　　　　　　　　　　　　　　—— 《海上劳工》

　　 海是显露的，又是隐秘的。它隐蔽它的企图，不愿暴露它的行动。它打破一只船，随即掩盖把它埋起来，好象感觉羞耻，要消灭罪证。海的另一种罪行，就是伪善。它杀、偷、隐藏脏物，可是做出不理不睬的神气，反而微笑起来；然后它又咆哮、又翻白浪。
　　　　　　　　　　　　　　　　　　　　　　　　　　　　　—— 《海上劳工》

　　 海在阳光的抚慰下是欢乐的，先期的爱抚，也许就是陷害的掩饰；海是不吝惜这样的爱抚的。可是正如我们和妇女们办交涉一样，我们要当心她们的微笑才好。
　　　　　　　　　　　　　　　　　　　　　　　　　　　　　—— 《海上劳工》

　　 窥测海洋深处，即是窥测未知境界。而且是窥测它最恐怖的一面，深渊类似黑夜。那里也有睡眠，是创造的意识的睡眠。那里正安然地完成不负责


的罪恶。那里，在可怕的平静中，生命象幽灵鬼怪似的原始形态，正在从事鬼神的残忍事业。
　　　　　　　　　　　　　　　　　　　　　　　　　　　　　—— 《海上劳工》

　　 摧残、捕获牺牲品的残酷，没有任何野兽能够和海相比。波涛遍身都是利爪。风能咬，水能吞，波涛是喂不饱的馋嘴。海洋的打击犹如狮子的巨掌，可以同时压碎和肢解它的捕获物。
　　　　　　　　　　　　　　　　　　　　　　　　　　　　　—— 《海上劳工》

　　 海也是很复杂；在我们看得见的波浪下面，有我们所看不见的动力的波浪。它是无数因素形成的。在一切混合的物体里，海洋最深奥，最不可分割的了。
　　　　　　　　　　　　　　　　　　　　　　　　　　　　　—— 《海上劳工》

　　 风的洞窟比狮子的洞窟还可怕

　　 风的洞窟比狮子的洞窟还可怕
　　　　　　　　　　　　　　　　　　　　　　　　　　　　　—— 《海上劳工》

　　 应该知道风的因素很多。平常都以为风很单纯；实际上却并不如此。风的力量不仅是动力，而且是化学的；不仅是化学的而且有磁性的。它的内容简直无法解释。风是空气，同时也是电气。有些风和北极光相混合。
　　　　　　　　　　　　　　　　　　　　　　　　　　　　　—— 《海上劳工》

　　 旋风真有刽子手那样的讲究。它所造成的灾祸活象特殊的酷刑。人们会想到它在发泄怨恨；它象野人一样，把他周围的人和物细剁细割。它边歼灭边解剖边折磨遇难的船舶，复仇戏弄，细致入微。
　　　　　　　　　　　　　　　　　　　　　　　　　　　　　—— 《海上劳工》

　　 阵风、狂风、暴风、飓风、暴风雨、旋风、水龙卷，这是风的竖琴上的七条弦，大海的七个音阶。
　　　　　　　　　　　　　　　　　　　　　　　　　　　　　—— 《海上劳工》

　　 风以粉碎的力量进攻，以幻化无踪的方式自卫。人碰到它们，总是途穷技尽。它们变幻无穷的战略，出人意外的打击，使人狼狈不堪。

　　　　　　　　　　　　　　　　　　　　　　　　　　　　　—— 《海上劳工》

　　 飓风是司命的神，他被自己的凶恶弄沉醉了，糊涂了，它变成了旋风。这是盲目的在制造黑夜。有的风暴发了狂，疯疯癫癫爬上了天穹的脑顶。天穹也张皇失措，只好暗暗的用雷鸣来回答。再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可怕的了。这真是最凶恶的时刻。
　　　　　　　　　　　　　　　　　　　　　　　　　　　　　—— 《海上劳工》


　　 河流既是便于运输
　　 货物的航，也是利于进
　　 行思考的旅程
　　 我不止一次对您说过，我喜欢河流。河流既是便于运输货物的航道，也是利于进行思考的旅程……
　　　　　　　　　　　　　　　　　　　　　　　　　　　　　　—— 《雨果传》

　　 水，因为是不可压缩的，所以是柔软的……波涛便是水的自由意志的表现。
　　　　　　　　　　　　　　　　　　　　　　　　　　　　　—— 《海上劳工》

　　 这时候黑暗的恐怖达到了最高点。第一声霹雳震动了海水，第二声霹雳从上至下撕破了那堵云墙，造成一个大洞，悬浮的骤雨倾盆而下，这个洞好象注满了雨水的一张大口，暴风雨开始呕吐起来。
　　　　　　　　　　　　　　　　　　　　　　　　　　　　　—— 《海上劳工》

　　 成片的云，一起一伏，好象幅旗帜的摺皱。在中央，一层红云下面，深埋着一个沉寂不动的浓雾的核心，闪电也不能穿透，象是暴风怀里可恶的祸胎。
　　　　　　　　　　　　　　　　　　　　　　　　　　　　　—— 《海上劳工》

　　 前景上的强大云墙同时向四面八方扩张，增加了蔽日的效果，散布它悲惨的黑影，好象阴沉的柩衣一般。
　　　　　　　　　　　　　　　　　　　　　　　　　　　　　—— 《海上劳工》

　　 大火是挥霍无度的，火炭里有无数宝石，它把这些宝石随风散播；有人把木炭和宝石说成同样的东西不是没有理由的。
　　　　　　　　　　　　　　　　　　　　　　　　　　　　　　—— 《九三年》

　　 喷着浪花的山洪表示那里有悬崖深谷，浓密的云层表示里面有高的山峰……

　　　　　　　　　　　　　　　　　　　　　　　　　　　　　　—— 《九三年》

　　 没有生命的东西，有时候好象对人有一种黑沉沉的敌忾。这些礁石有挑衅的神气，好象在等待着时机。
　　　　　　　　　　　　　　　　　　　　　　　　　　　　　—— 《海上劳工》

　　 礁石，这些波涛的房屋，浪花的金字塔，泡沫的宫殿，是一种神秘的艺术品，本书的作者，在某些地方曾叫它们做“大自然的艺术”，它们的格调是以伟大著名的。
　　　　　　　　　　　　　　　　　　　　　　　　　　　　　—— 《海上劳工》


　　 礁石真象是僵化了的，凝固了的风暴。没有什么能比这些永远摇摇欲坠，又永远岿然屹立的可怕建筑，更使人惊心动魄了。在那里，一切都互相支持，又互相冲突。那是一场曲线的战斗，结果形成这些伟大的建筑。
　　　　　　　　　　　　　　　　　　　　　　　　　　　　　—— 《海上劳工》

　　 没有什么东西比烟更柔和，也没有什么东西比烟更可怕了。有和平的烟，也有罪恶的烟。一股烟的浓度和颜色的不同，也就是战争与和平，友爱和仇恨，款待和坟墓，生和死的全部分别。树丛里升起一股烟，可能意味着世界上最可爱的东西：家庭里的灶火，也可能意味着最可怕的东西：火灾，有时一个人的幸福或者全部不幸就寄托在这随风吹散的东西里。
　　　　　　　　　　　　　　　　　　　　　　　　　　　　　　—— 《九三年》


　　　　　　　　　　　　　　　　　　其他

　　 草莽丛中总有瞄准行人的枪

　　 草莽丛中总有瞄准行人的枪。
　　　　　　　　　　　　　　　　　　　　　　　　　　　　—— 《雨果戏剧选》

　　 黑帮的阴谋在地下墓穴的空气里更容易策划，墓碑更是磨刀霍霍的好地方。
　　　　　　　　　　　　　　　　　　　　　　　　　　　　—— 《雨果戏剧选》

　　 只要天一黑，在兵匪难分的时候，形迹可疑的人就变成了强盗。
　　　　　　　　　　　　　　　　　　　　　　　　　　　　—— 《雨果戏剧选》

　　 海很神秘；从来没有法子知道它要玩些什么花样。必须时时刻刻提防着。
　　　　　　　　　　　　　　　　　　　　　　　　　　　　　　—— 《九三年》

　　 拦路抢钱的好汉不比勾魂摄魄的美人儿更可怕，更危险。
　　　　　　　　　　　　　　　　　　　　　　　　　　　　—— 《雨果戏剧选》

　　 在惊异中的人处处提防，往往超过我们所想象的程度。一个什么话都不说的人是准备应付一切的。你如果漏了嘴说出了一句话，这句话被那个不知名的机器攫住以后，就会把你整个人都卷进它的车轮里。
　　　　　　　　　　　　　　　　　　　　　　　　　　　　　　—— 《笑面人》

　　 敌人的嘘声是用的，可以促进和加强我们的胜利。
　　　　　　　　　　　　　　　　　　　　　　　　　　　　　　—— 《笑面人》

　　 秘密是网，只要一个网眼破了，整个网就保存不住

　　 秘密是网，只要一个网眼破了，整个网就保存不住。
　　　　　　　　　　　　　　　　　　　　　　　　　　　　　　—— 《笑面人》

　　 人在一切神秘的面前，只好屈服；人在众多莫测的面前，只好疑惧。黑暗的单一包含众多。众多的神秘，在物质中看得见，在思想中感得到。越是沉默，越是引人窥探。

　　　　　　　　　　　　　　　　　　　　　　　　　　　　　—— 《海上劳工》

　　 海从来不肯马上说出自己的心思。这深渊里面什么都有，连奸诈的手段也有。
　　　　　　　　　　　　　　　　　　　　　　　　　　　　　　—— 《九三年》


　　 一个高山是一个城堡，森林却是一个埋伏所；前者教人勇敢，后者教人险诈。
　　　　　　　　　　　　　　　　　　　　　　　　　　　　　　—— 《九三年》

　　 凡是不能自主的醉汉，都有他藏酒的地方。
　　　　　　　　　　　　　　　　　　　　　　　　　　　　 —— 《海上劳工》

　　 死亡和美貌是两件深奥的事……包含着同样的哑谜，同样的秘密。
　　　　　　　　　　　　　　　　　　　　　　　　　　　　　　—— 《雨果传》

　　 最可怕的刑罚莫过于受人嘲讽

　　 最可怕的刑罚莫过于受人嘲讽。
　　　　　　　　　　　　　　　　　　　　　　　　　　　　　　—— 《笑面人》

　　 嘲笑的力量就是把嘲笑的对象杀死。人们的笑声有时是能够竭尽力量来杀人的。
　　　　　　　　　　　　　　　　　　　　　　　　　　　　　　—— 《笑面人》

　　 他们敢于站在风暴里，敢于面对着炮火的射击，可是他们在“长舌妇人”面前，便向后败退。
　　　　　　　　　　　　　　　　　　　　　　　　　　　　 —— 《海上劳工》

　　 受人指责，差不多等于被人咒诅。小城市是流言蜚语的土壤，好象是在看望远镜里扩大了的灾祸，最有勇气的人也怕这种苛责。
　　　　　　　　　　　　　　　　　　　　　　　　　　　　 —— 《海上劳工》


　　 附录
　　　　　　　　　　　　　　雨果生平著作年表

　　　　　1802　　 2月26日，维克多·雨果诞生于法国东部的贝桑松城。父亲勃鲁都斯·雨果，平民出身，共和国时期参加革命军，拿破仑时期当了将军。雨果幼年时曾跟随父亲到过意大利和西班牙。母亲是波旁王朝的拥护者，对少年雨果影响颇深。
　　　　　1814　　 波旁王朝复辟后，其父又宣誓效忠新统治者，雨果跟随家庭回到巴黎。
　　　　　1816
　　 在巴黎读中学，开始写诗。醉心于消极浪漫主义作家夏多勃里昂的作品。
　　　　　1817　　 因写辱骂拿破仑的诗《读书乐》而获得法兰西学院的奖赏。
　　　　　1819
　　 同浪漫派诗人维尼等人共同创办《文学保守者》周刊，公开站在伪古典主义一边。发表一些赞美君主政体和天主教会的诗。
　　　　　1822　　 编成第一本诗集《颂歌与杂诗》获得路易十八的年金赏赐。写剧本《阿尔·罗布沙尔》。
　　　　　1823　　 发表中篇小说《冰岛魔王汗》，开始向浪漫主义文学演进。与诺谛埃等人组织第一“文社”，并出版同人杂志《法兰西诗人》。
　　　　　1824　　 发表《新颂歌集》。
　　　　　1825　　 被授与荣誉勋章，参加查理第十的加冕典礼。
　　　　　1826　　 出版《短歌行与民谣集》。发表中篇小说《布格——雅加尔》。与维尼、诺谛埃、缪塞、大仲马等人组织第二“文社”，开始明确地反对古典主义，毅然转向积极浪漫主义。
　　　　　1827　　 发表韵文剧本《克伦威尔》和著名的浪漫主义宣言《<克伦威尔>序言》，成为浪漫主义运动的领袖。
　　　　　1828　　 浪漫主义戏剧《玛丽蓉·德洛尔墨》遭禁演。
　　　　　1829　　 同情和歌颂希腊解放斗争的诗集《东方杂咏》问世。中篇小说《一个死囚的末日》发表。9月间，《欧那尼》脱稿。
　　　　　1830　　 2月25日，悲剧《欧那尼》在法兰西剧院上演，浪漫主义和古典主义两派观众在剧场激烈斗争。演出获得了极大的成功，浪漫主义戏剧压倒了古典主义戏剧。七月革命爆发。八月间，发表热情的赞歌《致年轻的法兰西》。
　　　　　1831　　 完成浪漫主义文学杰作、长篇小说《巴黎圣母院》。发表抒情诗集《秋叶集》。《玛丽蓉·德洛尔墨》上演。
　　　　　1832　　 共和党人的起义被镇压之后不久，发表剧本《国王在娱乐》。11月，仅上演一场即遭禁演。同年，还发表剧本《吕克荚斯·波几亚》。
　　　　　1833　　 发表剧本《玛丽·都铎》。
　　　　　1834　　 发表小说《克洛德·格》。
　　　　　1835　　 发表剧本《安日洛》和诗集《黄昏之歌》。
　　　　　1837　　 发表诗集《心声集》。
　　　　　1838　　 发表剧本《吕意·布拉斯》。
　　　　　1840　　 发表诗集《光与影集》。
　　　　　1841　　 雨果被选入法兰西学院，公开表示拥护君主立宪制度，不赞成共和政体。
　　　　　1842　　 出版游记《莱茵河》。
　　　　　1843　　 剧本 《城堡里的伯爵》上演遭到失败。浪漫主义戏剧在经历了十几年的繁荣之后宣告终结。
　　　　　1845　　 被路易·菲力普授与“法兰西世卿”的称号。成为贵族院议员。
　　　　　1848　　 二月革命后，坚决站在共和立场上，被选为制宪会议的成员。同情六月巴黎无产阶级起义。在年底总统选举中，投票支持路易·波拿巴。
　　　　　1851　　 12月2日，路易·波拿巴发动政变，雨果站在共和党人一边，发表宣言试图反抗，但遭到失败。12月11日，被迫流亡国外。先到比利时，不久流亡大西洋中英属杰西岛和盖纳西岛。
　　　　　1852　　 出版辛辣嘲骂拿破仑第三的政论小册子《小拿破仑》。写成揭露政变过程的《一件罪行的始末》（于1877年发表）。
　　　　　1853　　 出版充满革命气势的政治讽刺诗杰作《惩罚集》
　　　　　1856　　 发表诗集《默想集》。
　　　　　1859　　 拒绝拿破仑第三的大赦。发表以圣经故事、古代神话和民间传说为题材的史诗《历代传说》第一卷。
　　　　　1861　　 完成四十年代就开始写作的长篇小说《悲惨世界》。
　　　　　1862　　 在布鲁塞尔出版不朽的名著，长篇社会小说《悲惨世界》。
　　　　　1864　　 完成文艺批评专著《莎士比亚论》。
　　　　　1865　　 出版诗集《街头与森林之歌》。
　　　　　1866　　 出版长篇小说《海上劳工》。开始《笑面人》的创作。
　　　　　1869　　 出版流亡期间的最后一部小说《笑面人》。
　　　　　1870　　 9月4日，法国在普法战争中失败，拿破仑第三帝国覆灭。雨果结束长达十九年的流亡生活，回到巴黎。在普鲁士军队围困巴黎时，雨果以激昂的爱国主义热情投入斗争，发表演说，报名参加国民自卫军，捐款铸造抗敌大炮，写作激励爱国热情的诗篇。
　　　　　1871　　 2月，第三共和国成立，被选为国民议会议员。3月8日，埋葬长子后动身赴布鲁塞尔。巴黎公社起义失败后，开放在布鲁塞尔的住宅，为流亡的公社社员提供避难所，呼吁 全部赦免公社社员。10月间回到巴黎，继续多方面地为被判罪的公社社员辨护，争取对他们的赦免。
　　　　　1872　　 发表诗体日记《凶年集》。
　　　　　1874　　 出版最后一部小说《九三年》。
　　　　　1877　　 完成诗集《作祖父的艺术》和《历代传说》二卷。
　　　　　1878　　 完成政论《教皇》。
　　　　　1879　　 完成政论《至高的怜悯》。
　　　　　1882　　 完成诗集《自由自在的精神》和剧本《笃尔克玛》。
　　　　　1883　　 完成《历代传说》第三卷。
　　　　　1885　　 5月22日，雨果病逝于巴黎。法兰西举国致哀。参加葬礼的人达百余万，遗体安葬在伟人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