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岗畈田:作品相关 13、郑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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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玄(127-200),字康成,北海高密(今山东高密西南)人。东汉儒家学者,中国著名经学家之一。郑玄先学今文经学,后习古文经学,网罗众家,通融为一,成了汉代最大的“通儒”,是两汉经学之集大成者。其经学成就及由其学术而形成的学派,后世称之为“郑学”、“通学”,或“综合学派”。

    郑玄年轻时,赴京城洛阳太学受业,师事京兆(今西安西北)人第五元先人第五元先第五是姓,“始通《京氏易》、《公羊春秋》、《三统历》《九章算术》。”无接受了官学,即今文经学,同时,他对刘歆的《三统历》以及自古流传的《九章算术》,也颇有研究。后回到东郡(今河南濮阳西南),随张恭祖学习《周官》、《礼记》、《左氏春秋》、《韩诗》、《古文尚书》等。这时,他既学今文经,更以浓厚的兴趣学古文经。约三十七岁时,“以山东无足问者”,就西入关中,通过马融的学生卢植介绍,师事著名的古文经学家马融。据说,马融平素骄贵,郑玄在其门下,“三年不得见”,只能听高业弟子传授。但是,郑玄“日夜寻诵,未尝怠倦”,将马融的学问都学到家了。一次马融召集高业弟子“考论图纬”,涉及到某些天文历算问题,“闻(郑)玄善算”,就召他到楼堂上一起讨论,郑玄就几个问题提出了质疑,亲聆老师的解释,“问毕辞归。”这时,郑玄已过不惑之年。马融喟然对门人说:“郑生今去,吾道东矣。”其实,郑玄意识到自己的学问,已超过马融了,便辞归家乡。

    返回山东,家境依旧贫寒,客耕东莱(今山东黄县东南),学徒相随达数百人。由于“党锢”事件的牵连,便隐修经业,杜门不出,长达十四年。其间发生了经学史上又一次今古文学的争论。今文学家何休,好《公羊》学,撰有《公羊墨守》、《左氏膏肓》、《 梁废疾》等。对此,“(郑)玄乃发《墨守》,针《膏肓》,起《废疾》。”郑玄的深入论述,令人佩服,何休见而叹曰:“康成入吾室,操吾矛,以伐我乎!”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类似的论争了。史称:“中兴之后,范升、陈元、李育、贾逵之徒争论古今学,后马融答北地太守刘环及(郑)玄答何休,义据通深,由是古学遂明。”所谓“义据通深”,说明了郑玄是从“通学”的立场上对《春秋》三传作综合研究,才最终解决了问题,消除和门户之见,结束两百余年的今古文争辩。

    汉灵帝末,“党锢”解禁,大将军何进执政,想重新起用郑玄。郑玄年已六十,婉言谢绝,宁愿从事教学与著述,“但念述先圣之元意,思整百家之不齐,亦庶几以竭吾才,故闻命罔从。”(《后汉书·郑玄列传》)往后的十多年里,郑玄勤奋著述,凡百余成言。汉献帝建安五年病卒,享年七十四岁。

    郑玄在经学史上的地位,范晔为其列传时作了这样的评论:“自秦焚六经,圣文埃灭。汉兴,诸儒颇修艺文。及东京(指东汉)学者,亦各名家。而守文之徒,滞固所禀,异端纷纭,互相诡激,遂令经有数家,家有数说,章句多者或乃百余万言,学徒劳而少功,后生疑而莫正。郑玄括囊大典,网罗众家,删裁繁诬,刊改漏失,自是学者略知所归。”郑玄站在“通学”的立场上遍注群经,“整”而“齐”之。史载,他注《易》、《尚书》、《毛诗》、《周礼》、《仪礼》、《礼记》、《论语》、《孝经》、《尚书大传》以及《中候》、《乾象历》;又著《天文七政论》、《鲁礼 袷义》、《六艺论》、《毛诗谱》、《驳许慎五经异义》、《答临孝存周礼难》等,凡百余万言。著书立说的成绩如此巨大,远在其师马融和两汉任何一位经学家之上。

    在《易》学方面,郑玄早年通《京氏易》,后来又通《费氏易》。其《易》注,以《费氏易》为主,兼容《京氏易》,京即今古文《易》学的综合研究。他以“礼”注《易》,强调“不晚迫害论”即社会伦理功能。改造了象数《易》学,是两汉《易》学发展的最高成果。此外,郑玄还提出八卦始于神农氏之说,与以前流行的伏羲说有别,可谓另创新说。

    在《尚书》学方面,其《尚书》注,来源于贾逵、马融,是东汉一代今古文《尚书》学的含有大成者。郑注出现,“《古文尚书》遂显于世”,为儒者所宗。

    在《毛诗》学方面,郑玄先学今文《韩诗》,后师从马融研究《毛诗》。其《诗》学直接来源于马融,他在《毛诗笺》以及《毛诗谱》,兼采了今文三家《诗》尤其是《韩诗》。他首次提出《毛诗》作者有大、小毛公之别,《毛诗谱》谓鲁人“大毛公为《故训传》于其家,河间献王得而献之,以小毛公为博士。”此新说有何依据,不得而知。郑玄还独创了“笺”的名称。就郑玄《毛诗》“笺”注内容而言,也是多以《礼》解释《诗》,强调礼制的作用,宣扬封建伦理的功效。此外,郑玄首次提示了《诗》之《大序》为子夏所撰,《小序》则为子夏、毛公合作。

    在“三礼”学方面,郑玄《周官注》来源于马融;而注《礼》经(《仪礼》),是校读“古经”的成果;注《礼记》,则是独创的新说。从前,三种礼学经典分别相传,而郑玄“通为《三礼》”,开始才有所谓“三礼”之学。“三礼”学是郑玄“通学”最精彩的内容,他全面注释“三礼”,融会贯通,自然地解决了许多疑难的问题。皮瑞锡指出:“郑学最精者三礼。”(《经学通论·<易经>·论郑荀虞三家之义郑据礼以证易学者可以推补不必推补爻辰》)

    在《春秋》“三传”方面,郑玄先学《公羊春秋》,后习《左氏春秋》,此外又懂《 梁春秋》。他曾指出:“《左氏》善于礼,《公羊》善于谶,《 梁》善于经。”(《六艺论》)郑玄综合融通,重点落在“善于礼”的《左氏传》上。《后汉书》本传及《儒林列传》均未提及郑玄注过《左氏传》,但《世说新语·文学》篇中记:郑玄曾注《左氏传》,一次与服虔相遇,听服虔谈注《左氏传》的内容,觉得与己见相同,就说:“吾久欲注,尚未了。听君向言而有信,多与吾同,今当尽以所注与君。”遂为《服氏注》。如果故事可靠,郑玄似有尚未完稿的注《左氏传》的专著。

    “六艺”概论方面。随汉代经学发展,必然产生 “五经”、“六艺”概论的专著,刘向校理秘府经籍,撰编了《五经通义》和《五经要义》。刘歆《七略》中之《辑略》,实际包含了“六艺”的总论;东汉,曹褒、张遐等均著有《五经通义》;尤其是许慎的《五经异义》,从礼制上评述“五经”的各种意义,缩论今、古文家之说,但师法界限并不严格。对此,郑玄撰《驳五经异义,混合今文与古文之义,加以辩驳,并才有《六艺论》,次论《易》、《书》、《礼》、《乐》、《春秋》六经,叙述六艺特征及其传授的渊源。

    综上所述,郑玄“括囊大典,网罗众说”,其业绩无疑是经学史上一座丰碑。他遍注的群经,可惜大多已佚。至今完整的留存于《十三经注疏》中的《毛诗笺》和“三礼”注,以大量篇幅考订名物度,训诂精湛,校 严密,为中国文化史研究提供了丰富而重要的资料。

    作品相关 14、鹤山学派    〖鹤山学派〗南宋魏了翁所创学派。了翁邛州蒲江(今属四川)人,曾筑室于白鹤山下,号“鹤山”,学者称“鹤山先生”,因称所创学派为“鹤山学派”。了翁为二江学派范子长、范子该所传。范氏师事南轩学派张□,了翁从中接受了张□学说。既而潜心研究张□、朱熹之学,成为二人私淑弟子。又与高载、高稼、高崇、高定子、真德秀、辅广、李燔、张冶、李坤臣、李从周为友,互相切磋学术,逐步形成了自己的思想体系。史弥远专擅朝政之时,他辞官回乡,居白鹤山下授徒讲学,“士负策从之,由是蜀人尽知义理之学”,形成“鹤山学派”。一传数传弟子甚多,著名者有:魏文翁、郭黄中、吴泳、游似、牟子才、王万、史守道、蒋公顺、税与权、膝处厚、蒋重珍、许月卿、史绳祖、叶元老、严植、张端义、王□、赵范、赵葵、牟应龙、李□等。此派为学旁搜诸家,广取博收,以钻研儒家经典为主,融合朱熹、陆九渊两派学说,形成自己驳杂的思想体系。他们反对虚无之说,谓“虚无,道之害也”。认为“宇宙之间,气之至而伸者为神,反而归者为鬼。在人则阳魂为神,阴魂为鬼。二气合则魂聚魄凝而生,离则魂升为神,魄降为鬼”。又认为“人物之生有刚柔,于是乎有善恶。刚之善也,其言直以畅,恶也,其言粗以厉。柔之善也,其言和以舒,恶也,其言阂以弱。”主张通过修养变化气质,谓“志有所守,而大本先立,则气得其养,而生生不穷。夫如是,可以变化气质,愚明柔强,虽引为圣贤可也”。此派尊崇朱嘉,曾倡言推尊理学,以改变社会风气。建议为周敦颐、张载、程颢、程颐定爵谥,表彰周、程开创理学之功。重视读书穷理工夫,谓“益知读书穷理工夫无穷,此不是黔奇街博,义理所系,世变所关,不容草草”。读书穷理的目的是“涵养气质”,转变社会风气。此派还特别重视“心”的作用,认为“心者人之太极,而人心又为天地之太极,以两仪,以命万物”。指出“是心之明,光乎日月,然则心者神明之舍,所以范围天地,出入古今,错综人物,贯通幽明”。如果“人心迁于物则蔽□”,这就需要下一番“正心”、“养心”、“明心”的工夫。要做到“心之神明”,就要“寡欲”。此派提倡“寡欲”,而不提倡“无欲”,认为“圣贤言寡欲矣,未尝言无欲也”,“天理人欲同行异情,以此求之,则养心之说备矣”。此派宣扬天人合一的思想,强调人的贵贱贫富的界限是不侵犯的“天险”。此派特别重视学校教育,人认为“崇学校在于养士气”,“涵养气质以成其材,而待国家之用”。为学主张多读原著,谓“读书虽不可无注,然有不可尽从者”。指出,“多看先儒解说,不如一一从圣经看来,盖不到地头亲自涉历一番,终是见得不真”。主张“不欲卖花担上看桃李,须树头枝底,方见得活精神也”。(《宋元学案》卷八十《鹤山学案》)此派代表著作有:魏了翁《鹤山大全集》、《九经要义》,魏文翁《中庸大学讲义》,吴泳《鹤林集》,王万《心铭》、《淡斋规约》、史守道《传斋集》、《春秋统会》,税与权《易学启蒙小传》。此派学说曾盛行于四川邛眉一带,明清时期仍有传人。

    作品相关 15、龟山学派    〖龟山学派〗北宋末南宋初杨时所创立的学派。杨时为北宋南剑州将乐(今属福建)人,晚年隐居龟山,学者称“龟山先生”,因称所创学派为“龟山学派”。杨时为安定学派胡瑗、濂溪学派周敦颐再传弟子。熙宁进士,调官不赴,拜程颖为师,专心学习理学,为额所器重。颖死后,又从程颢学,“程门立雪”,刻苦攻读,多有发明,与谢良佐、游酢、吕大临并称“程门四大弟子”。晚年专事著书讲学,传“洛学”于阎,与罗从彦、李侗被称为“南剑三先生”,东南学者奉之为“程氏正宗”,纷纷前来求学。因形成“龟也学派”。杨时与当时著名学者胡安国、陈□、邹浩、游复、郑修、李夔等为友,一传数传弟子众多,著名者有王苹、吕本中、关治、陈渊、罗从彦、张九成、萧□、胡寅、胡宏、刘勉之、潘良贵、王居正、廖刚、赵敦临、宋之才、李郁、胡埕、邹柄、曾恬、江琦、范浚、魏杞、汪大猷、汪应辰、尤袤、舒琳、陈居仁等。此派反对王安石:新学”,注重《六经》等儒家经典,推崇《大学》和《中庸》以为《大学》是学者入门之书,《中庸》为圣学之渊源,人德之大方。以发扬光大“洛学”为己任,继承二程“理一分殊”学说,认为“天下只是一理”,“天下之物,理一而分殊,知其理一,所以为仁;知其分殊,所以为义。”谓“为仁由己”,多下“克己”功夫。认为要作到“仁”、“义”,必须“诚意正心”,“主敬以养心”。谓“敬与义本无二,所立者敬,而又则自此出焉。”在人性论方面,认为“言性善,可谓探其本;言善恶混,乃是于善恶已萌处看”,恶性若萌,即违背“天理”、“人性上不可添一物”,不能有丝毫为恶之处。要如此,“必先乎明善,然后知所以为善也。明善在致知,致知在格物”,必须下一番“格物致知”的功夫,才能明确为善的道理,“则天下之理得矣”。主张“事事循天理”,曾说,人各有胜心,用心去尽,而惟天之循,则机巧变诈不作。”经过“格物致知”和反身自省,即可达到为善的目的,也就认识了天理。此派也将佛学渗入儒学,认为“白净无垢,即孟子“之言性善”,谓“维摩经云‘真心’是道场,儒佛至此,实无二理。”(《宋元学案》卷二十五《龟山学案》)主要著作有杨时《龟山先生语录》、《龟山集》,潘良贵《杂著》,王居正《春秋本义》、《竹西论语感发》、《孟子疑难》,廖刚《高峰文集》,宋之才《云海敝帚集》等。此派对于传播二程学说,起到了重要作用,使“洛学”大盛于江南。黄百家评论说,二程“称高弟者,游(酢)、扬(时)、尹(淳)、谢(良佐)、吕希(希哲)其最也。顾诸子各有所传,而独龟山之后三传而有朱子,使此道大光,衣被夫下。”(《宋元学案》卷二十五《龟山学案》)此派思想为朱熹所继承和发展。此派门人弟子在发展过程中,又分出许多学派,主要有王苹所创“震泽学派”,吕本中所创“紫微学派”,陈渊所创“默堂学派”,罗从彦所创“豫章学派”,张九成所创“横浦学派”,胡寅所创“衡麓学派”,胡宏所创“五典学派”,刘勉之所创“刘胡诸儒学派”,舒嶙所创“广’平定川学派”,汪应辰所创“玉山学派”等。

    作品相关 16、崔琰    崔琰,一位非常值得爱戴的名士,事实上也曾得到曹操的敬重。当年曹操初得冀州,将崔琰救出袁绍大牢时,曹操兴致勃勃地对崔琰说:‘昨天我查阅了一下户籍,发现贵州竟有三十万百姓可供补充兵员,实在是一个大州呀!‘崔琰勃然变色:‘鄙州饱受战争创伤,生灵涂炭,你不想着安抚百姓,却先计点甲兵,这难道竟是鄙州人寄望于你的事情吗?‘在座的全都吓出一声冷汗,好个曹操,不仅全无怒意,反而堆下笑脸,当面向崔琰赔礼道歉。出于对崔琰道德力量的敬仰,曹操甚至将太子曹丕的教育之职也托付给他。崔琰不辱使命,把个曹丕调教得唯唯诺诺。崔琰有两个理由使曹操提高警惕:曹操曾因衣着花哨而‘赐死‘曹植的妻子,而这位薄命女正是崔琰的亲侄女;曹操决定立曹丕为太子时,知道崔琰平素更喜欢曹植,他担心崔琰从中起不良作用,尽管崔琰的表现无可挑剔,他当时就明确表示:自己坚决站在曹丕一边,并认为只有立曹丕为太子,才能保证政权的稳定。

    崔琰的死,缘于一封信,缘于曹操本人对文字狱的兴趣。崔琰信中有‘时乎时乎,会当有变时‘之句,生性猜忌的曹操立刻将此理解成变天的征兆,把崔琰投入死牢。

    个人事迹:

    话说有一次,匈奴大使入朝拜見曹操,曹操照照镜,发觉自己样貌普通,便叫崔琰来假扮自己,曹操在旁操刀直立,成语『代人操刀』就是这样来的,但后来变成写文章请枪手的意思。

    作品相关 17、王莽与儒家的乌托邦    儒家的创始人孔子划分“大同”与“小康”,把“天下为公”的“大同”视作最高的理想境界。如,孔子说:“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藏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茂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今大道既隐,天下为家,各亲其亲,各子其子,货力为己,大人世及以为礼,城郭沟池以为固,礼仪以为纪,以正君臣,以笃父子,以睦兄弟,以和夫妇,以设制度,以立田里,以贤勇智,以功为己。故谋用是作,而兵由此起。禹、汤、文、武、成王、周公,由此其选也。此六君子者,未有不谨于礼者。以著其义,以考其信,著有过,刑仁讲让,示民有常。如有不此者,在势者去——众以为殃!是谓小康。”

    然而,孔子的思想,是一种朴素的乌托邦,根本就无法实施。在孔子的时代,楚国的隐士接舆讥讽他不识时务。司马迁在《史记》中甚至记载说,郑国人认为孔子“累累若丧家之狗。”也就是说,在当时,大家并不接受孔子的那一套。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孔子推销的那一套根本就没有市场,这样的产品积压了,要么任其腐朽,要么扔掉。但是,孔子依然顽固地推销,直到去世。可惜。

    这些空想,孔子推销不出去,“亚圣”孟子也没有推销出去。孟子碰到三个国君,一个齐宣王,一个梁惠王,一个梁襄王。孟子讲“王道”,齐宣王感到头痛,一个劲地说自己的不是:我有病,我有许多病:好勇、好货、好色等等。这里不成功,只得到魏国去,那个梁惠王对他的理论起先不感兴趣,经他多番演说,产生了一些兴趣,可梁惠王驾鹤西归了。接位的梁襄王,孟子说他“望之不似人君”,只好离开。

    在中国历史上,儒家思想唯一一次得到真正推行的是王莽,但是以失败而告终。

    王莽有着深厚的儒学修养。王莽不仅接受了儒家的教诲,并且身体力行。《汉书》记载:“(王莽)受《礼经》,师事沛郡陈参,勤身博学,被服如儒生。”陈致平在《中华通史》中说:“王莽是一个经书读得很好的儒生,在王氏豪门之中,是一个出类拔萃的人物。”钱穆在《国史大纲》中认为:“王莽受禅一面循汉儒政治理论之自然趋势,一面自有其外戚之地位及个人之名誉为凭借。(王莽姑母为孝元皇后。元帝后,成、哀、平三君皆不寿,莽诸父凤、音、商、根相继执政而及莽,莽之地望已尊,莽又不失书生本色,治礼,务恭俭,迂执信古而负大志,又恰合时代潮流。汉儒群主让贤,而苦无一明白的选贤制度。王莽在政治上、学术上足膺此选格,遂为一时群情所归向)。”

    王莽做了皇帝之后,试图推行儒家的那一套。他下令把全国土地改为“王田”,不准买卖。仿照古代井田制,规定一家男口不满8口而田过一半(900亩),多余的土地分给九族、邻里、乡党。无田的人,一夫一妇可以受田百亩。同时,他还把私家奴婢改称“私属”,也不许买卖。

    然而,王莽要推行的所谓“井田圣法”,不仅没有解决社会土地问题,相反又把农民禁锢在“王田”里当牛做马;不仅没有解放奴婢,而且把占有奴婢作为制度固定下来。

    王莽的改革为什么失败了?

    因为王莽书呆子气,死读书。他哪里知道,“井田圣法”不过是孟子编造出来的空想。《孟子.滕文公上》说:“方里而井,井九百亩,其中为公田,八家皆私百亩,同养公田,公事毕然后敢治私事。”井田制度和儒家鼓吹的“原始大同”思想是差不多的,是一种空想农业社会化,类似西欧“乌托邦”思潮。实际上,以前,井与田两个字并不是连用的,这两个字只表示豆付干块的土地经界的。井就是田,田就是井,二而一,一而二,原不代表什么井田制的。孟子为了推行他的乌托邦思想,设想了这样一种制度,希望社会能够均分土地,耕作者先完成公田后操作私田。然而,考证表明(详见胡适、李亚农、胡寄窗、周谷成等的相关文章),战国以前从来没有人提及古代的井田制,到孟子才凭空杜撰出一个整齐的“豆腐干块”的井田制度,却还很不完全,很不清楚。以后经《公羊传》、《谷梁传》、《王制》、《韩诗外传》逐渐补充详明,到后来的《周礼》、《汉书.食货志》及何休的《公羊解诂》等书,才有了详细、整齐而又烦密的井田制。这样便以讹传讹,积讹成真了。

    孟子的井田原始模式本身不仅是不可能实现的空想,而且是我国古代最混乱的空想。

    (上述内容转自世纪学堂刘正山的儒家批判系列,鬼雨并不同意他关于儒家的见解,但同意他关于王莽的部分论述内容)

    作品相关 18、范滂与张俭    范滂137-169,字孟博,汝南征羌今河南偃城东南人。他少年时便怀澄清天下之志。他疾恶如仇,为官清厉,任清诏史按察诸郡时,贪官污吏望风解印绶而逃。任汝南郡功曹时,抑制豪强,制裁不轨,结交士人,反对宦官。第一次党锢之祸起,与李膺同时被捕,被释还乡时,迎接他的士大夫的车有数千辆。党锢之祸再起,朝廷下令捉拿他,县令郭揖欲弃官与他一起逃亡,他不肯连累别人,自己投案,死于狱中。

    范滂进监狱

    汉灵帝刚即位的时候,窦太后临朝,封她父亲窦武为大将军,陈蕃为太尉。窦武和陈蕃是支持名士一派的。他们把原来受到终身禁锢的李膺、杜密又召回来做官。

    陈蕃对窦武说:“不消灭宦官,没法使天下太平。我已经是快八十的老人了,还贪图什么?我留在这里,只是想为朝廷除害,帮助将军立功。”

    窦武本来就有这个意思。两人一商量,就由窦武向窦太后提出,要求消灭宦官。可是窦太后跟汉桓帝一样相信宦官,怎么也下不了这个决心。

    陈蕃又向窦太后上奏章,举出宦官侯览、曹节、王甫等几个人的种种罪恶。窦太后仍旧把奏章搁在一边不理。

    这一来,倒是打草惊了蛇。曹节、王甫来个先下手为强。他们先从窦太后那里抢了玉玺和印绶,把窦太后软禁起来;又用灵帝的名义,宣布窦武、陈蕃谋反,把他们杀了。

    这样一来,宦官又掌了权,凡是窦武、陈蕃提拔的人统统被撤职。

    李膺、杜密被撤职回到家乡,一些名士、太学生,更加推崇他们,也更痛恨宦官。宦官也把他们看作死对头,找机会陷害他们。

    有个名士张俭,曾经告发过宦官侯览,侯览一心想报复。正好张俭家赶走了一个仆人。侯览利用那个仆人,诬告张俭跟同乡二十四个人结成一党,诽谤朝廷,企图造反。

    宦官曹节抓住这个机会,吩咐他的心腹上奏章,要求汉灵帝再一次下令逮捕党人。

    汉灵帝才十四岁,根本不懂得什么是党人。他问曹节:

    “为什么要杀他们,他们有什么罪?”

    曹节指手划脚把党人怎样可怕,怎样想推翻朝廷,图谋造反,乱编了一通。

    汉灵帝当然相信了他们,连忙下令逮捕党人。

    逮捕令一下,各州各郡又骚动起来。有人得到消息,忙去报告李膺。李膺坦然说:“我一逃,反而害了别人。再说,我年纪已经六十了,死活由他去,还逃什么!”

    他就自己进了监狱,被拷打死了。杜密知道免不了一死,也自杀了。

    汝南郡的督邮奉命到征羌(今河南郾城)捉拿范滂。到了征羌的驿舍里,他关上门,抱着诏书伏在床上直哭。驿舍里的人听到哭声,弄不清是怎么回事。

    消息传到范滂那里,范滂说:“我知道督邮一定是为了不愿意抓我才哭的。”

    他就亲自跑到县里去投案。县令郭揖也是个正直人,他见范滂来了,吓了一大跳。他说:“天下这么大,哪儿不能去,您到这儿来干什么?”

    他打算交出了官印,跟范滂一起逃走。

    范滂感激郭揖,他说:“不用了。我死了,朝廷也许能把抓党人的事停下来。我怎么能连累您。再说,我母亲已经老了,我一逃,不是还连累她吗?”

    县令没有法子,只好把范滂收在监狱里,并且派人通知范滂的老母亲和他的儿子跟范滂来见面。

    范母带着孙儿随着公差到监狱来探望范滂。范滂安慰她说:“我死了以后,还有弟弟会抚养您。您不要过分伤心。”范母说:“你能和李、杜(指李膺、杜密)两位一样留下好名声,我已经够满意了。你也用不着难过。”

    范滂跪着听他母亲说完,回过头来对他的儿子说:“我要叫你做坏事吧,可是坏事毕竟是不该做的;我要叫你做好事吧,可是我一生没有做坏事,却落得这步田地。”

    旁边的人听了,都禁不住流下了眼泪。

    像李膺、范滂这样被杀的一共有一百多人;还有六七百个在全国有声望的,或者跟宦官有一点怨仇的,都被宦官诬指为党人,遭到逮捕,不是被杀,就是充军,至少也是禁锢终身。

    只有那个宦官侯览的对头张俭,却逃过了官府搜捕。他到处躲藏,许多人情愿冒着生命危险收留他。等到官府得到消息来抓他的时候,他又躲到别处去。于是,凡是收留过他的人家都遭了祸,轻的下监狱,重的被杀,甚至整个郡县遭到灾殃。

    经过这两次“党锢之祸”,朝廷里的比较鲠直的官员遭到沉重打击,大小官职差不多都由宦官和他们的门徒包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