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甜文古代:于君方:智慧为母,慈悲为父——观音和其性别 - 思與文 - 中國近代思想文化研究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11 15:07:51

于君方:智慧为母,慈悲为父——观音和其性别

作者:于君方  时间:2010-4-18   来自:  阅读:109人

【字体:大 中 小】 【打印本文】

徐雅慧、张译心 译

观音的慈悲在中国文化中是一种母性的特质,也就是一般所谓的「父严母慈」;
但在佛教传统中,智慧却被认为是女性特质,慈悲则为男性特质。
菩萨慈爱众生,与佛陀一样,被视为是男性,中国僧侣因此称观音为「慈父」。

  美国人类学家康乃尔大学教授史提芬?桑格兰( P. Steven Sangren )于一九八三年所写的一篇颇具启发性的文章—〈中国宗教象征中的女性:观音、妈祖与无生老母〉中,指出虽然女神在中国神祇与宗教仪式中占有很显要的地位,大部分研究中国民间信仰的人类学家们,却集中注意力针对男性神祇—「天官」进行研究。这些男神多半是属于区域性的信仰崇拜,基于帝制的模式,他们的地位也有尊卑的不同。相反地,女神如观音、妈祖与无生老母则不同,祂们并不属于特定的领域,也不是官,更没有阶层之分,他认为中国的女神与女性在中国文化中的意义有着紧密的连结。

中国文化传统—慈悲为母性的特质
  
更详细地说,以下两点关于对中国女性的了解,或许可以帮助我们了解中国的女神。
  第一是不论男人或女人,都相信女人是不洁的。
  第二是女人在中国家庭中同时具有离间与团结的力量。女性在中国同时具有正面与负面两种特质,但女神却只赋有正面的特质。女人因性交与生产的原因而不洁,「作为女性的理想典范,女神必须超脱因月经、性交、死亡与生产而带来的不洁的污名。 」( 1983:11 )象征着纯洁的女神「必须否定身为妻子的女人,而肯定身为母亲的女人。」( 14 )因为,「当作母亲或姊妹,妇女扮演了兄弟阋墙时的缓和者,或作为权威的父亲与有时叛逆的儿子间的仲裁者。但身为媳妇与妻子,中国妇女则常加剧家庭间的冲突,并常常促使大家庭提早分家。」(15 )
  女神就如同母亲一般是团结与和谐的象征,她们与侍奉她们的子女之间,有三方面显著的关系:包容、调解与联合。「包容」解释了为何「女神不似男神,她们不会嫌贫爱富、举内亲避外人、重男轻女。」( 15 )观音正因着祂的包容, 特别受到妇女们的崇拜, 尤其在她们晚年时, 历经「后亲子关系」(postparenthood )的创伤之后。 观音同时也受到妓女、被社会遗弃的人们或其它社会边缘族群的祭拜( 1983:15-22 ),观音爱护所有人,好比母亲疼爱子女一般,一视同仁。
  事实上,观音是宇宙的慈母,中国人认为这是祂在中国转换性别的原因,中国学者最普遍的解释是,观音所代表的慈悲在中国文化中是母性的特质,也就是一般所说的「父严母慈」。
佛教传统──慈悲为男性特质
〔智慧为母,慈悲为父〕
  但在佛教传统中却有不同的观点, 卡贝松( Cabezon )在〈智慧为母,慈悲为父: 大乘佛教思想中的性别意象〉( Mother Wisdom, Father LoveGender-Based Imagery in Mahayana Buddhist Thought. )一文中,说道:
  虽然佛教以性别的意象代表大乘菩萨的两大特质—智慧与慈悲,智慧为女性特质,慈悲为男性特质。我们发现在大乘经典中有不少例子,智慧被视为女性,尤其如同母亲一般。但是却把构成「方法」的爱、慈悲、利他等较感性的特质,视为男性或父亲。( 1992:183 )
  人因了解一切诸法的实相而觉悟,智慧也因此成为觉者之母。「般若波罗蜜多」被称为「一切诸佛之母」,后来在公元一世纪时成为女神。《小品般若波罗蜜》这一相当古老的大乘经典中如此称颂祂:
  世尊!般若波罗蜜能与光明;世尊!般若波罗蜜除诸闇冥;世尊!般若波罗蜜无所染污;世尊!般若波罗蜜多所利益;世尊!般若波罗蜜多所安隐;世尊!般若波罗蜜能与盲者眼;世尊!般若波罗蜜能令邪行者入正道;世尊!般若波罗蜜即是萨婆若;世尊!般若波罗蜜是诸菩萨母。(《大正藏》八:五五○上)
  一些对女性象征在宗教中富有正面意义感到兴趣的女性学者,自然为此非常兴奋( Macy 1977 ),相对于视理性与才智为男性特色, 而情感与感受为女性特色的西方,这个佛教概念无疑正好相反。这个例子正清楚显示了性别特征的建构,是多么地受到文化的影响,而且是多么地武断。
  除此之外,单独就宗教上来说:
  大乘佛教中使用女性象征(更详细地说应是「母性」)作为正面的精神特质,是印度宗教思想上的一大跃进。( Cabezon 1992:188 )
  但正如卡贝松( Cabezon )所提醒的, 我们必须从历史与社会学的角度来看这些女性象征(包含女神),女神与女性象征在宗教上的出现,并不能解释成是在文化上对妇女们的尊重。一个尊崇女神的社会与妇女在该社会中的地位,两者并没有一定的呼应关系。 时母( KalI )与度尔加( Durga )是印度两位伟大的女神,然而,祂们一直以来却主要受到男性信徒的崇拜,同样地,道教思想虽吸收了女性特质,但在道教中的中国女性却鲜少居于领导的地位。
  蕾?明顿( Leigh Mintum )在她研究印度妇女的著作中,质疑为什么在一个拥有强大神力的女神文化里,女人竟被视为附属品?
  女神并没有赋予妇女任何实际的及世间的权力,但在我看来,祂们却给予了印度妇女性格中极重要的坚忍与自尊。( 1993:183 )
  伊娃?康特瑞拉( Eva Cantarella )以古希腊罗马的宗教为例,也提出相同的结论( 1987 ),我认为基督教中圣母玛利亚是如此,中国佛教中的观音也是如此。
〔智慧被视为女性特质的原因〕
  回到智慧象征「母亲」这一点, 我完全赞同卡贝松( Cabezon )对佛教所提的观点:
  单单从女性象征的出现,就以为是衍生自对妇女地位的肯定,这是非常天真的想法;若认为因此便足以保证这种正面态度会普及至妇女或整个社会,这也是相当天真的想法。( Cabezon 1992:188 )
  这点也是桑格兰( Sangren )对于性别与女性象征所提出的看法。 因为从以下的分析可知,对佛教不熟悉的人可能认为以女性象征智慧是对女性的赞扬,但这样的看法事实上却是低估了智慧,同时也是对女性的贬抑。
  正如卡贝松( Cabezon )解释的「佛教的智慧为母、 慈悲为父」乃是源于印度与西藏对于父系的观念,因佛教的三大传统—小乘、大乘、金刚乘,其信仰者必定了解唯有智慧才能了悟一切诸法的实相,如同水与土壤一般,智慧是开悟必备的因素,因此被喻为母亲。然而,母亲无法给予孩子身分,这部分得完全承自父亲。根据父系,这个孩子才算有了身分、定位,所以由利他而生起的慈悲与方便,即是大乘菩萨独一无二的菩提道种。虽然小乘佛教也有同样的「母亲」,但因他们没有如「父亲」的慈悲,而被认为层次较低。
  因此,女性之所以能代表「智慧」,并不是因为女人被认为较男人聪明或有能力。事实上,许多传统文学并不如此认为,……智慧被视为女性特质的原因是:
  (一)在大乘中,智慧较不具决定性;
  (二)由于大乘较偏重于情感,并以其为独有的特质。因此,将此在大乘传统中非常重要的特质归属于男性。
  很明显地,这两个因素都并不能提升智慧与女人的地位。( 1992:190 )
  另一方面,在藏传佛教中,菩提心的培养也是借着以自己母亲为出发点,从对她的爱扩及至朋友,甚至敌人,菩萨视所有的众生为自己的母亲。二世达赖喇嘛根敦嘉措( Gendun Gyatso 1475-1542 )是第一位被认定转世的达赖喇嘛,他写了有关「施受法」的练习, 这是以阿底峡尊者( 980/90-1055 )带到西藏的「修心」法门为基础而写成的:
  修习善巧直接而正确无误的施受法,目标是为了要唤起真正的慈悲。它须经历几个不同的阶段,每一个阶段或许只持续几分钟,或直到把它全部完成为止。首先将意念专注于呼吸上,保持觉知。接着,依循着《慈经》的描述,以母亲为对象,观想自己母亲的样子,然后决定为她的利益、福祉承担,施受法便由此开始。吸气时想着接受、承担;呼气时,想象自己正在给予,在一呼一吸之间,修习者尽其所能地完成上述所说的内容。
  人若能了解到在生生世世的轮回中,每个人在这个世界或在另一个世界都曾是我们的父母亲,这使得人能将自己的慈悲从自己母亲身上延伸至其它人。然后这个施受法便能成功地推至其它人,如你不喜欢的人、朋友或陌生人。接着,从这个阶段扩大到不只包含一个个体,而是许多个体—全人类,最后是对许多敌人练习施受法。( Bercholz and Kohn 1993:158 )
  菩萨慈爱众生,即使对于敌人,也如爱自己的母亲一般。祂们与其善巧于各种方便的精神之父—佛陀一样,被视为男性,中国僧侣因此称观音为「慈父」。例如大慧宗杲( 1089-1163 )与楚石梵琦( 1296-1370 )二位著名的禅师,在他们献给观音的偈文中便如此称颂祂。

白衣观音是白多罗女神?

  身为一位菩萨,观音被称为「勇猛丈夫」或「大士」。慈悲并不只能以母性的爱来表达而已,这是否表示当时熟悉义理的僧侣或菁英教徒,忠实地保存佛教传统中观音菩萨的形象,而女性观音的演变是由于讹传或受当时民间信仰的影响,变得通俗化所造成?或者根据晚近女性学者的解释,甚至是妇女们的建构?试图解释观音在中国性别转换的学者倾向于二元式的分析,或是主张菁英与通俗相对,或是男人与女人相对。我们也许可以采陈观胜的说法解释前者,以芭芭拉?雷德( Barabara Reed )的作为后者的说明。
  陈引用马斯培罗( H. Maspero )的说法,来解释送子观音乃源自白衣观音,而后者来自西藏,然后中国的民间宗教在完全误解祂的原意下,而将其纳入自己的体系中。以下便是陈对此复杂过程的说明:
  在唐、宋之初,观音的造像仍是男性,从敦煌所发现的绘画就是最好的例子。而在这些绘画中,观音多半蓄有短髭。……唐代期间,则有新元素加入菩萨的造型之中,以致后来在造像上产生一些改变。
  在第八世纪密教经典里提到穿着白衣的女性观音,而从十世纪起,画家们便已开始描绘这个被称为「白衣观音」的形象。 法国汉学家马斯培罗( H.Maspero )对此提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大乘佛教一直认为觉悟是慈悲与智慧两者的连结,而在密教佛教中,此二者象征父与母,所有佛与菩萨都有女性配偶。而在藏传佛教中, 观音菩萨的女性配偶是白多罗女神( Pandaravasini ),也就是「白衣观音」,中国的白衣观音便是直接取其意而命名。白衣观音从西藏传至中国后,便很快融入了当时的中国民间宗教。
  而另一个新造像—送子观音,也是由此发展而来的。但这个新形象极少让人联想到白多罗女神,于是两者之间的关连也就不易被察觉,然而,马斯培罗认为其中有着连结性。在藏传佛教里,白多罗属于胎藏界曼荼罗,而中国民间宗教将「胎」字望文生义,将其解释为「送子」,这种变革只发生在中国的民间宗教,并没有出现在佛教本身。( Ch'en 1964:341-342 )
  从历史与文本上来看,上述的解释不仅不正确,也显露出他对中国民间宗教的看法是基于臆想而无具体证据的偏见。 最近, 罗夫?史坦( Rolf A. Stein)对以上的叙述提出反驳,并极力表示:白衣不应与白多罗混淆,(1) 中国对于白衣观音与白多罗之间一直划分得很清楚。另一方面,正如罗夫所指出的,观音菩萨在许多形容观想仪式的密教经文中,被描绘为穿着白衣的形象,这些经文都与陀罗尼有关。最早译出的是于公元六世纪中的十卷《陀罗尼杂集》,其中包括三十七个由观音菩萨示现的陀罗尼,它们提供造像上的依据与描述如何想象、祈求观音的仪式,在唐代所翻译的一些密教经典里也指出这位菩萨身穿白衣。
  在胎藏界曼荼罗中,位于观音院中观音身旁的三位胁侍(白处、白身、大明白身),祂们的名字中也都有「白」字。仪式与艺术家所描绘的这两个曼荼罗曾一度出现在唐代, 空海( 774-835 )从中国取得原作之后带回,一直保存于日本。此后,在中国没有其它曼荼罗存留下来,也没有证据显示与其有关的宗教仪式在当时如何流行于中国。秘密仪式只公开给那些已被传法的菁英弟子,因此,关于这方面的知识,自然只限于少部分的人才知道。那么,马斯培罗如何能证明胎藏界曼荼罗流传于当时一般中国人之中,并致使他们这样「误解」它的意义呢?
  依我看来,白衣观音的来源与祂和送子观音的关连,是跟这个说法全然不同的,我相信祂们实际上是有着相异名号的同一位神祇。即使「白衣」的名号是从密教经典而来,但女性化的转变及后来的普遍流传乃是本土典籍、灵验记及艺术所促成,僧侣与信众、菁英份子与普通百姓、男人与女人,在此信仰的创造过程与传布中都尽了一份力量。白衣观音是开悟的象征,在宋、元时期禅僧所绘的禅画中,是最受青睐的主题;另一方面,明代的文人也会像他们的妻子一样,将祂当成送子娘娘,热切地向祂祈求子嗣。
  就此而论,我质疑芭芭拉?雷德( Barbara Reed )所提的想法,她说:
  女性观音最初是由明朝的女性艺术家所创造及提倡的,且她们刻意选择「女性化」的象征,如莲花、净瓶、杨枝、水与月来围绕祂。( 1992:163 )
  的确,晚清以来的妇女喜欢观音,且以她们风雅的艺术作品来表达皈依的信心,她们之中有些人以绘制或绣饰观音形象而闻名,但大多数的人仍默默无闻。苏珊?梅恩( Susan Mann )告诉我们,十八世纪时观音的图像「在妇女心目中是非常生动的,满布在梦里、肖像及刺绣图案中。」她提到有位女诗人钱蕙曾经有次不用细丝,而以她自己的发丝来绣制菩萨的形象,「不亚于宋朝画家李公麟的白描风格」。( Mann, 1997:182 )
  当然,在观音信仰的建构中,男性也参与许多。事实上,观音的女性图像在明朝以前一直是由男性艺术家所创造的,其中有些是禅僧,最著名的是一幅牧溪( 1210-1275 )所绘的「白衣观音」,现存于京都大德寺。 至于环绕观音的「女性」表征,莲花与净瓶在印度原是观音的典型象征;但杨枝、水与月,却是根据佛教经典而来,而且与疗病仪式、哲学有关。在本质上它们并无任何「女性」的成份,我们可以且应该说中国妇女对女性观音的建构贡献良多,但若认为完全是由于她们的贡献便太过分了。
  事实上,我认为我们不应该把观音的女性化归功于某一团体、阶层或中国社会的一部分,观音对所有人都慈悲,为所有阶层及两性所尊崇。相对地,祂也不属于任何人,这正是祂在中国受到欢迎的真正原因与秘密。
  虽然女性观音的普受欢迎,并不是由民间宗教或女性主义者所推动,但祂的确为现实中的中国女性提供了选择,并被纳入中国的神祇之中。从宋代以后,女性观音首次明显地出现,而民间流行的女神也是在宋代以后才出现,并且大部分都宣称与观音有关。新女神如妈祖、碧霞元君与无生老母的诞生,似乎都与女性观音有密切关连,然而,什么才是女性观音的宗教基础与精神灵感呢?
  虽然有些学者已如此辩论,我仍无法找出明显的证据,可以证明观音与更早的慈悲女神,如女娲或西王母有直接的关系,虽然后者与观音有部分相似。寻找女性观音的起源也许是徒劳无功的事,然而,我们却可以探讨祂发展的过程、媒介与转变的结果。
  而且我认为一个更好的方式是,在广泛的「观音在中国的本土化」的大题目下,来研究有关观音的女性化转变。如公元一一○○年,出现了妙善公主是观音化身的传说,但在此之前的几个世纪,早有三位会制造奇迹的神僧,已被公认为是菩萨的化身。为什么后来观音却会变为女性?这与新兴图像、灵验记、宗教仪式在社会及制度上的变化有什么关系?为了解答这些问题,我认为我们必须检视观音的女性化与祂在中国本土化过程的关系。

【注释】

(1) 罗夫?史坦( Rolf A. Stein )有两个主要的论点。 首先他认为白衣观音首次出现是在第六世纪译出的密教经典《陀罗尼集》中, 而非马斯培罗(H. Maspero )所说的八世纪经典。 因此,此菩萨应该在更早的时期便已出现,并非如白多罗女神是来自于西藏。因为在所有的密教经典中,都企图将仪式意象化,所以神的外貌在六世纪的经典中都有清楚的记载。祂没有特定的性别,穿着白衣坐在莲华上,一手持莲华,一手持瓶,头发往上梳。史坦( Rolf A. Stein)第二个比较重要的论点是,在唐朝译出的有关「佛母」或佛陀女性化身的密教经典中,同时提到「白衣」与「多罗」,然而两者是截然不同的。「白衣」是以观音为首的莲华部的母亲,祂又被称为「白居」,因为祂住在一朵白色纯净的莲华里。「白衣」也与「白身」不同,「白身」与「多罗」及其它神环绕在坐于普陀洛迦山上的不空绢索观音的四周。
  有些经典形容「白衣」坐在莲华上,垂下的左手拿着套索,举起的右手拿着《般若波罗蜜多经》,这与早先「白衣」持着莲华与瓶子沉思的形象大不相同。使这个问题更加复杂的情况是,在胎藏界曼荼罗中,位于观音院中的三个女神—白处、白身、大明白身,都身着白衣,所以都可称为「白衣」。白色代表开悟的心灵,诸佛菩萨皆由此而生,居住在观音院中的莲华部女神之所以都着白衣,因为祂们是诸佛菩萨的「母亲」。

【参考书目】

Sangren, P. Steven. 1983. "Female Gender in Chinese Religious Symbols: Kuan Yin, Ma Tsu, and the 'Eternal Mother'." Signs: Journal of Wowen in Culture and Society. 9, 11:4-25.

Cabezon Jose Ignacio. 1992. "Mother Wisdom, Father Love Gender-Based Imagery in Mahayana Buddhist Thought." 181-199. in Buddhism, Sexuality, and Gender. Edited by Jose Ignacio Cabezon Albany, N.Y.: State of New York University Press.

Conze, Edward. tr. 1973. The Perfection of Wisdom in Eight Thousand Lines and Its Verse Summary. Berkeley: Four Seasons Founation.

Mintum Leigh 1993. Sita's Daughters: Coming out of Purdah. Oxford and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Cantarella Eva 1987. Pabdira's Daugheters: The Role and Status of Women in Greek and Roman Antiguity. Translated by Maureen B. Faltimore: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

Ch'en Kenneth K.S. 1964. Buddhism in China: A Historical Survey. Princeton: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Reed Barbara E. 1992. "The Gender Symbolism of Kuan-yin Bodhisattva." In Buddhism Sexuality, and Gender. edited by Jose Ignacio Cabezon 159-180. Albany: The Sate University of New York Press.

Mann, Susan. 1997. Precious Records: Women in China's Long Eighteenth Century. (Stanford: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Bercholz, Samnel and Sherab Chodzin Kohn, eds, 1993. Entering the Stream: An Introduction to the Budda and His Teachings. (Boston: Shambhala)

Stein Rolf A. 1986. "AvolokiteZvara / Kouan-yin, un exemple de transformation d'un dieu en d  sse." Cahiers d'Extr  e-Asie, no.2: 17-77.

载《香光庄严》第五九期,1998年9月,页56-71。

于君方:智慧为母,慈悲为父——观音和其性别 - 思與文 - 中國近代思想文化研究 思與文 - 中國近代思想文化研究 吴思:我的极左经历 - 思與文 - 中國近代思想文化研究 希尔贝克华东师大演讲文稿:哲学教育:何为,为何,如何——和为谁? - 思與文 - 中國近代... 将孔、释、耶、穆及祖先揖入一堂——唐君毅之新宗教思想 - 思與文 - 中國近代思想... 中国古代文化高深的智慧和内涵——以琴棋书画为例 张守东:当代中国思想文化流行款式批判--以于丹、余秋雨、汪晖为例 观音慈悲与和谐世界——净空法师讲述 禅的智慧——善恶、慈悲 望老师慈悲为怀 观音慈悲精神和吃素--法王噶玛巴开示 - Qzone日志 为什么古人称好色之徒为“登徒子”? - 文化万象 - 中华智慧 毛泽东一生对人类的最大贡献正在于其晚年思想和实践 为医之道:自省专注慈悲 慈悲待痴弟 化灾为平安 研究发现:自认为身体差易患痴呆症——中新网 管理——管为父,理为母 请你每天来为观音和财神上香 - zsxjufeng的日志 - 网易博客 陈德荣要求:为科学发展提供强大思想文化保证-科学发展-浙江在线-嘉兴频道 观音文化 野史逸闻:和为贵 中国的筷子文化 持诵六字大明咒时,四大天王将于四方为其卫护 一片丹心为人民——记献身于新闻战线的于丹民烈士 父亲智慧:为孩子送上关爱,让其自己打理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