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袍怪百花羞番外:上海滩流氓大亨黄金荣杜月笙发迹之谜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05:45:54
上海滩,在近现代的中国历史上一直有“东方乐园”的称号。这里的十里洋场,风云变幻,机会与风险并存,成为冒险家施展自己的能量、实现飞黄腾达的理想场所。“流氓大亨”,是1949年解放以前,旧上海滩里的特有产物。一些善于投机的流氓头子,利用帮会势力,网罗门徒,成为上海滩秘密势力的霸主,在当时的社会生活中横行霸道,无恶不作,被惟恐躲闪不及的老百姓称为“流氓大亨”。而在旧上海的“流氓大亨”里,排名第一的,当推黄金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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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金荣的家族没有一点显赫的背景,他们世代居住在浙江余姚,父亲黄炳泉年轻的时候是余姚衙门的捕快,后来来到上海的漕河泾种地。黄金荣6岁跟随父亲来到上海,住在南市张家弄,黄金荣就在附近的庙宇孟将堂内的私塾读书。他从小顽皮,不喜欢读书,头脑却很灵活。当时,张家弄内住有不少当过清朝武官和捕快差役的人,黄金荣从小和这些人接触,耳闻目睹,也学习了不少江湖诀窍,对他后来在法租界捕房起家发迹,打下了伏笔。大碗茶,大舞台,老北京,北京话,民俗,京郊,玩乐,话剧,电影,电视,影视,京剧,老字号,小吃,老字号,卤煮,豆汁,糖葫芦,798,潘家园,国家大剧院,图书大厦,王府井,天安门& f" W. L! M, l- F  `" k5 l* e0 b+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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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81年,黄金荣14岁时,父亲因病去世,留下母亲邹氏和姐弟四人,只能依靠母亲给人洗衣服勉强维持生活。于是,邹氏就把黄金荣送到附近的庙宇内做些零碎事情,混口饭吃,因此周围的人就叫他“和尚”。后来由于上海流行一种传染病,黄金荣也被感染,虽然侥幸地活了下来,脸上却生出麻皮,因此后来就有了“麻皮金荣”的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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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金荣在庙宇内做和尚杂活之后,仅仅勉强维持自己的温饱,后来,他母亲又托人把他送到城隍庙一家裱画店当学徒。这家裱画店开设在豫园路环龙桥下,名叫萃华堂裱画店。黄金荣做了三年学徒,每月只拿月规钱四百文(四十个铜板)。满师后,他又站了两年柜台,因为不肯吃苦,没多长时间就不干了,从此在法租界和一群地痞流氓鬼混,成为一个上海滩的小混混。bbs.beijingww.com3 v9 S4 L1 ]  m" p# D

1890年,为了加强租界内的治安,当时的法国驻沪总领事白早脱和公董局总董白尔研究决定招募120 名华人巡捕。这时,22岁的黄金荣正穷困潦倒,走投无路,便决定去碰碰运气。结果,巡捕房看中了他那强壮的身体,居然录用了,从此黄金荣成为法租界捕房的三等华捕。黄金荣从此否极泰来,天天跟在法国巡捕的后面,挨家挨户去征收“地皮捐”、“房屋捐”,还参与镇压那些不愿意动迁的农户、坟主和抗议加捐的活动,表现得格外卖力。由此,他再次获得上级的欣赏,一下就由华捕提升为巡捕房便衣警察,俗称“包打听”。提拔后的黄金荣被派差到十六铺一带活动。由于他在萃华堂学艺期间,常到城隍庙得意茶楼喝茶,结识了城隍庙一带的地痞流氓和青洪帮分子。当了“包打听”后,为了管理十六铺码头的治安和破获盗窃案件,他进一步有意识地和这些人厮混,在社会黑暗面中的关系逐渐多了起来。在此期间,黄金荣用“黑吃黑”、“一物降一物”的手法,网罗了一批流氓混混给他提供各类情报,破了一些案子。为了继续迅速地升迁,黄金荣甚至制造假案,用贼喊捉贼的办法来提高自己的声名和身价。有一天,法国巡捕房的街对面,有一家咸货行的一块金字招牌突然被偷盗,老板急得六神无主。有人就对他说,对面巡捕房的黄金荣破案子“灵光”。老板半信半疑,进了巡捕房就直接点名找黄金荣破案。谁知,不等黄金荣跑出巡捕房,一班小流氓就敲锣打鼓地将那块招牌给送了回来。由此,黄金荣的名声不胫而走。后来,人们才发现,这全是黄金荣在幕后一手策划、自导自演的一出骗局。       1927年三四月间,身为北伐军总司令的蒋介石,亲自来到黄金荣公馆,再次向他当年的救命恩人行师徒之礼。1927年,黄金荣与杜月笙、张啸林等积极支持并参与蒋介石发动的“四·一二”政变,黄公馆是主要活动地点。因###有功,南京国民党政府成立后,蒋介石授予黄金荣为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的少将参议及行政院参议。   1927 年底,黄金荣从督察长的位置退休闲居,开始将位于漕河泾镇附近的黄家祠堂扩建为自己以后养老的家园,并于1935年建成黄家花园(即今天的桂林公园)。该园占地80多亩,中有“四教厅”,壁上悬挂黎元洪、徐世昌、曹锟、宋子文等军政要人和社会名流所送匾额,还有蒋介石手书“文行忠信”的纪念碑。   1947年,黄金荣过80寿辰,蒋介石曾经大张旗鼓,亲自来黄家花园为其祝寿。   提拔杜月笙   在黄金荣的一生里,他和杜月笙的关系最为复杂。他曾经一手提拔了杜月笙,但是后者的势力后来却一天一天地超越了他。他们彼此心存忌惮,但是却为了共同的利益互相勾结和利用,在凶险的上海滩彼此依靠,一起叱咤风云。   杜月笙(1888—1951),原名月生,发迹后改名镛,号月笙,1888年8月22日出生于江苏川沙(今属上海市浦东新区)高桥南杜家宅,这一天,正好是农历七月十五日,民间俗称的鬼节。杜月笙的父亲杜文卿,曾在茶馆当过跑堂,在码头做过丁役,后又与人合作在杨树浦开过一家米店,惨淡经营。母亲朱氏则时常帮人浆洗衣物,补贴家用。   杜月笙刚过周岁时,由于连年天灾和疫病到处流行,母亲朱氏在高桥镇无以为食,只好抱着杜月笙步行几十里,到杨树浦投奔丈夫。后来,朱氏和丈夫商议,进纱厂做工。   杜月笙像        1890年夏天,上海流行霍乱,朱氏却在这情况危急的岁月里又生下了一个女儿。产后,她由于极度的衰弱而死亡。杜文卿悲痛万分,无奈之下,他把杜月笙和女儿一同抱回杨树浦,三人相依为命,最终无法支撑,把女儿送给了别人。   多年以后,杜月笙历尽沧桑,成为名闻全国的上海大亨之后,曾高价悬赏、千方百计寻找这位早年送人的妹妹,结果杳无音信。   1892 年冬天,上海一带天降大雪,气温陡降,杜文卿突然染病,很快离开人世。这个时候杜月笙还不到四岁。此后,杜月笙由继母张氏抚养。张氏性格坚强,视杜月笙如己出,她起早贪黑为人洗衣服,赚几分钱,聊以度日。不料,灾难再次降临,1895年,张氏突然神秘失踪,从此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杜月笙也从此彻底成了孤儿,流落街头,整天在茶馆赌棚流走,捞到什么便吃什么。14岁的时候,杜月笙到上海十六铺鸿元盛水果行当学徒,日夕与当地的一些流氓痞子鬼混,又因为嗜赌成性,不久便被水果行开除,转到潘源盛水果店当店员。后来,杜月笙为了在上海滩立足,便拜青帮“通”字辈的流氓头子陈世昌门下,按辈分排在“悟”字辈。由于陈世昌等人的关系,杜月笙获得机会进入黄金荣公馆。   当时的黄金荣在上海法租界捕房内步步高升,已经成为租界当局中惟一的华人督察长。他利用这个势力在上海东新桥附近开了一家“聚宝”茶楼,广收徒弟,为租界作耳目。同时,他也经营了戏院、浴室等各种财源流畅的生意。   黄金荣第一次见到杜月笙就非常欣赏,觉得这个人很有点气派,就收容了他,从此,杜月笙成了黄金荣的随从。黄金荣每天早晨要到“聚宝”茶楼,以喝早茶为名,处理各种官司,杜月笙总是拿着大衣、皮包,随侍在旁。   杜月笙是个很有心计的人,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暗地里却把上自黄金荣,下至一般听差,每个人的生活习惯,脾气性格,揣摩得清清楚楚,并且针对不同的人投其所好,见机行事。   当时,黄金荣的夫人是林桂生,人称桂生姐。她虽然身材矮小,相貌平平,但却精明能干,是黄金荣的得力助手和高参,深得黄金荣的喜爱。杜月笙对这一切心知肚明,因此也处处找机会讨桂生姐欢心。   有一次,桂生姐得了一场大病,杜月笙在旁尽心照顾。病愈后,桂生姐对杜月笙另眼相看,常在黄金荣面前夸奖杜月笙。随后,杜月笙又抓住机会干了几件让桂生姐和黄金荣赞赏的事情,渐渐地,他就成了桂生姐的心腹,并参与了黄金荣最机密的工作——抢夺鸦片。   当时的烟土巨商人称“潮州帮”,他们经常利用英租界和法租界从事鸦片走私,因这是外国人管辖区,中国法律鞭长莫及。“潮州帮”烟土商利用租界大搞鸦片走私之事,虽然隐秘,但仍然为上海滩的那些地痞流氓千方百计地打听到信息,他们便采用各种手段,巧取豪夺,半路抢劫走私的鸦片。   当年上海滩上抢夺鸦片最厉害的八个人物,按照出道时间的先后,被人称为“大八股党”。“大八股党”成名已久,并因此积累了万贯家产,已经不再想去拿脑袋作赌注,开始选择一种稳妥可靠、不冒风险的敛财方法。于是,他们的头目如沈杏山、季云青、杨再田等人,先后投效上海的缉私机构,并倚仗手中有的是金银钱钞,上下买通,很快就钻进了这些缉私机构的核心部门,占据了高级职位,逐渐地控制了这些部门。     当“大八股党”把水陆两途,以及英租界的查缉烟土之大权抓到手之后,不但自己公然贩卖和走私鸦片,并且向烟土巨商收取大量的保护费。而“潮州帮”烟土商也自愿奉献,因为从此以后,有缉私部门的枪杆子保护,他们的买卖就合法化了。   当时的鸦片商和烟土行多半开设在英租界,“大八股党”和烟土商们并没有把法租界的黄金荣放在眼里。因为在他们看来,法租界总共只占地一千多亩,地小人少,力量微不足道,只要事先打个招呼,就不会有事了。于是,“大八股党”的头领,这个时候已当了英租界巡捕房头目的沈杏山,就派人向黄金荣传话。   谁知黄金荣和杜月笙一听完来人的话,就沉下脸来,一口回绝。沈杏山恼羞成怒,利用军警的力量,对烟土实行武装接运,断了黄金荣和杜月笙的一条财路。黄金荣怒气冲天又无可奈何。杜月笙却老谋深算,向黄金荣和桂生姐提出抢劫鸦片的主意,并得到两人的赞同。   杜月笙说做就做,立即招兵买马,网罗亡命之徒,很快就建立起一支抢劫鸦片的队伍,后来被人称为“小八股党”。第一次抢劫鸦片得手,就弄到一船烟土,等于抢到几十万银洋,通过这次“抢土”,他们也看出“大八股党”在护送烟土过程中的种种漏洞。从此,伴随着一次次布置周密的抢劫鸦片事件的发生,大量财富流进了黄金荣和杜月笙的腰包。1925年7月,黄金荣和杜月笙又联合另外一个流氓头子张啸林,在租界与军阀当局庇护下,成立了主要做鸦片生意的三鑫公司。不久,英国在上海的租界开始禁止鸦片生意,而三鑫公司乘机垄断法租界鸦片生意,因此大发横财。杜月笙担任三鑫公司的主要负责人,同年,担任法租界商会总联合会主席兼纳税华人会监察,势力日大,地位逐渐与黄金荣、张啸林并列。他们三个人成为上海滩上显赫一时的“流氓大亨”。    1931年6月,杜月笙家祠建成,六千人的仪仗队在上海主要马路游行。   在上海三大“流氓大亨”中,有“黄金荣贪财,张啸林善打,杜月笙会做人”的说法。和黄金荣、张啸林相比,杜月笙更善于协调黑白两道各派势力之间的关系。他通过贩卖鸦片、开设赌场等活动,大肆聚敛钱财,又用这些不义之财,笼络社会上各种人物,从政治要人、文人墨客到帮会骨干,无所不有。由于杜月笙在上海善待当时已经下台的北洋军阀黎元洪,黎元洪的秘书长特地撰写一副对联赠予他:“春申门下三千客,小杜城南五尺天。”杜月笙对这副对联爱如拱璧,专门请名家雕刻为黑底金字,悬在他家客厅的两楹。杜月笙因此被其党羽吹捧为“当代春申君”。杜月笙还附庸风雅,广结名流,大学者章太炎、名士杨度、名律师秦联奎都是他的座上客。   1937年,“七七”卢沟桥事变和上海“八·一三”事变相继爆发。上海人民与全国人民一样,投入到英勇悲壮的抗日斗争中。在全国人民抗日要求推动下,杜月笙参加了上海各界抗敌后援会,任主席团成员兼筹募委员会主任。他参与劳军活动,筹集大量毛巾、香烟、罐头食品,送到抗敌后援会。他还通过自己的关系,弄到一些军中急需的通讯器材、装甲保险车送给抗日将领。上海沦陷后,杜月笙拒绝日本人的拉拢,于1937年11月迁居香港。在香港,他利用帮会的关系,继续活动。他担任中国红十字会副会长、赈济委员会常务委员和上海党政统一工作委员会主任委员,从事情报、策划暗杀汉奸等活动。1940年他组织人民行动委员会,这是在国民党支持下的中国各帮会的联合机构,杜月笙为主要负责人,由此实际上成为中国帮会之总龙头。   在黄金荣、张啸林、杜月笙成为上海叱咤风云的人物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出现了微妙的变化。特别是杜月笙,运用高超的手段广交天下名流,织成了一张盘根错节、无所不在的庞大势力网,被人们称为上海滩的“厚黑教主”,其势力发展到巅峰时期,甚至已经超越了一手提拔他的黄金荣。而恰在此时,围绕着当时走红的坤伶露春兰的争斗,引起了一场风波。       上海四大舞台之一——黄金荣的“荣记”大舞台露春兰本是黄金荣门生张师的养女,常来黄公馆串门,平日也喜欢去听戏。她生得聪明伶俐,没多久就学会几句老生戏和青衣。当时已经50多岁的黄金荣对露春兰一见倾心,决定让年仅14岁的露春兰在舞台登场演出,捧她出道。黄金荣对此不遗余力,一连两个月,亲自下戏馆为她捧场,又甩出大叠银洋,要各报馆不惜工本地捧露春兰。他还亲自为她张罗演主角、灌唱片。一时间,上海各大小报纸上纷纷刊出露春兰的俏影玉照。她的名声压倒了上海红伶小金玲和粉菊花。     浙江督军、军阀卢永祥的大儿子、上海滩出名的四公子之一卢筱嘉,最爱听戏,他看到报纸上大篇幅介绍露春兰,就一袭青衫,轻车简从,专程前往荣记大舞台。戏尚未开场,卢筱嘉就让跟班给露春兰送去一枚钻戒,约定戏散后同度良宵,被露春兰推说有约拒绝了。   偏巧这天露春兰一不留神,将一段戏文唱走了板。卢筱嘉在台下正没有好气,就阴阳怪气地喝了声倒彩。黄金荣正坐在正厅包厢里看戏,一声倒彩传来,气得他暴跳如雷,马上派人过去给了卢筱嘉两个大嘴巴。卢筱嘉见打手人多势众,自己只有两个保镖,就悻悻地走了。   过了几天,黄金荣吃罢晚饭,又带了四个贴身保镖耀武扬威地踏进了包厢。就在这时,卢筱嘉带领十几个便衣悄悄溜进了正厅包厢,用手枪顶着黄金荣的光脑袋,随后架了他就走。   后来,还是杜月笙和张啸林出面,打通了卢府内部关系,花了三百万款子,总算把黄金荣赎了回来。   黄金荣一手捧红露春兰之后,就想据为己有。但是他明白自己的老婆林桂生不会轻易答应,因她当年为自己发迹立下过汗马功劳。他知道林桂生非常信任杜月笙,于是就让他去游说。不料林桂生回答得非常干脆,要娶露春兰可以,除非自己出门。让杜月笙、张啸林等人没有想到的是,黄金荣真的提出了离婚。他给了林桂生一大笔生活费作为补偿后,就迫使她搬出了黄公馆。露春兰名正言顺地成了黄太太。黄金荣驱赶林桂生出门之后,杜月笙对黄金荣内心里非常不满,也对林桂生的遭遇感到不平。不过黄金荣的新婚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不到三年,露春兰就坚决地提出和黄金荣离婚,据传是与德孚洋行的买办薛恒产生恋情。随后,两人在法国律师魏安素事务所协议离婚。   一个买办敢夺在上海呼风唤雨的黄金荣之爱,很多人都推测是杜月笙在台后支撑。而在经历了这场风波之后,黄金荣和杜月笙在内心里也都彼此忌惮,不过,为了共同的利益,他们在表面上仍然相好如故。   大亨末日   抗日战争胜利以后,杜月笙于1945年9月初返回上海,收拾旧部,重整旗鼓。这时,由于租界已被收回,国民党势力可以公开活动,帮会的作用不再像以前那么重要。1946年12月,上海参议会选举议长,杜月笙经过多方活动,虽然以最高票当选议长,但因国民党不那么支持他,他当选后马上辞职。   上海解放前夕,杜月笙去了香港。据说,在1949年4月,离开上海前的杜月笙曾经来到黄金荣家辞行,并劝黄金荣也去香港,但是被黄金荣拒绝了。   流落异乡的杜月笙心情忧郁,朋友甚少,几乎整日呆在家里喝茶听收音机看看报纸,不久,就患了严重神经衰弱、心脏病。1951年7月,杜月笙中风偏瘫,他拒绝进医院治疗,对家人说:“苦难流离,备受刺激,生不如死。再说中风后遗症难愈,不要让我过手足不能动的活死人日子了。”8月7日,杜月笙口述了遗嘱,将所有财产,包括不动产、债券、现金分配给各房夫人及子女,训勉儿女努力守成创业。8月10日以后,杜月笙进入昏睡状态,水米不进,弥留期间,他曾对家人交代:“把我的尸骨带回上海,葬在浦东高桥老家。”1951年8月16日,杜月笙在香港撒手西去。   与杜月笙不同的是,黄金荣选择了留在大陆。 1949年,上海解放以前,黄金荣的夫人李志清席卷了黄金荣的金银珠宝离开上海往香港,后又到了台湾。这时,有人劝黄金荣也到香港去。1949年4月,人民解放军准备渡江解放上海前夕,蒋介石特别召见杜月笙,让其带信给黄金荣,嘱咐他“抓紧时机”到香港或台湾去,“以免遭种种不测”。   但是,82岁的黄金荣最终决定留了下来。他对人说:“我已经是快进棺材的人了,我一生在上海,尸骨不想抛在外乡,死在外地。”实际上,此刻的黄金荣,在上海还有难以割舍的东西。黄金荣一生,利用自己特殊的社会背景,脚踏黑白两道,苦心经营上海“大世界”游乐场十几年,使其成为名噪一时的沪上名胜。1948年春夏之交,他以巨资与沙逊洋行签订了“大世界”10年的租地合同。他担心,自己离开上海,一生心血经营的“大世界”将会成为无主财产,即使由养子继承,也极可能被共产党没收。   上海解放初期,黄金荣蛰居在家,深居简出,不问外事,也过了一段安逸日子。黄金荣每日享受三样东西:吸大烟、搓麻将、下澡堂。解放后,政府虽有明令禁止抽大烟,但是黄金荣早已经在家中藏了大量上好的大烟土,据说足够他后半生吸食。   当时黄家上上下下20多口人,都住在龙门路均培里一号。这是黄金荣发迹后造的一幢三层洋房,有几十个房间。黄的居室在二楼东端,附近房屋大多由他的门徒租住,可以互通声气,方便走动。除夏天避暑去漕河泾黄家花园住一段时间,黄金荣一直居住于此。上海市人民政府这时还允许黄金荣照常经营他的产业,如大世界、黄金大戏院、荣金大戏院等,每月都有一笔不菲的收入。   1951年初,镇压反革命运动开始后,黄金荣的日子开始难过起来,市民甚至自发涌到黄宅门口,要求他接受批斗。一封封控诉信、检举信,如雪片般飞进市政府和公安机关,恳请政府为民报仇雪恨。在严峻的形势面前,连黄金荣的一些门徒也起而揭发,要求靠拢共产党,与黄金荣划清界线。   1951年5月20日,迫不得已的黄金荣在上海的《新闻报》、《文汇报》刊出了《黄金荣自白书》,他在“自白书”中,自称“自首改过”、“将功赎罪”、“请求政府和人民饶恕”,并表示要“拥护人民政府和共产党”,“洗清个人历史上的污点,重新做人”。上海滩第一大亨的“忏悔”,在当时轰动一时。随后,黄金荣响应政府的改造号召,开始扫大街,由于此刻的黄金荣已经是风蚀残年的老人,这项象征性的“改造” 措施并没有持续下去。    1951年,黄金荣在其兴建的大世界游乐场门前打扫街面,象征接受“改造”。   1953年,上海市政府按照“大世界”的复杂形势,决定对黄金荣的残余势力再行打击,将“五虎将”、“四大金刚”等残渣余孽一网打尽,使“大世界”的旧貌彻底换了新颜。黄金荣病倒了。一天,他将养子黄源涛喊到家中,口传了遗嘱,最后感叹道:“我的一生,都风扫落叶去了,唯有留下这个‘大世界’。不过,断气瞑目后,‘大世界’不可能再属于我的了。”几天之后,这个曾在上海滩显赫一时、叱咤风云的黑帮老大,一个从小瘪三起家跨越黑白两道的“流氓大亨”,便突然高烧不止,在昏迷了几天以后,闭上了眼睛,时年86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