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智能方程式赛车ova:退台后的国民党高层人物汤恩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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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9年12月,在人民解放军解放大西南的隆隆炮声中,蒋介石匆匆离开成都官邸,乘机直抵台湾。至此,号称拥有800万军队和500万党团员的国民党及其政府在大陆土崩瓦解,彻底失败,中国历史翻开了新的一页。
  在台湾,蒋介石对自己的失败,如骨鲠在喉,箭穿于心。于是,蒋介石在台湾“复行视事”后,便根据他研究的“原因”,对国民党的失败进行“反思”。随之而来,一些“国民党核心高层”也就开始面临着新的命运抉择。
  没有死守上海、厦门是祸因
  汤恩伯原名汤克勤,浙江武义县人,生于1898年9月。
  1949年4月下旬,国民党军队构筑多时的长江防线被人民解放军突破,4月23日南京被解放。其后,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野战军根据毛泽东及中央军委的指示,着手准备解放大上海的战役。
  此时,蒋介石虽然下野,他仍以国民党“总裁”的名义,牢牢控制着国民党的党、政、军大权。为了与共产党决一死战,并出一口气,4月26日,蒋介石与儿子蒋经国乘“泰康”号军舰抵达上海复兴岛,并在龙华机场主持召开了军事会议。在会上,蒋介石向出席此次会议的京沪杭警备总司令汤恩伯、上海警备司令陈大庆、上海防守司令石觉、上海战区空军司令毛瀛初等人说:“南京失了,上海再不能失,大家要死死守住上海。这是关系到党国存亡的战役。如果上海守住了,我们可等待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并在美国的支持下,光复全国。”
  4月27日,蒋介石又召集国民党在上海地区的重要官员开会,研究了“保卫上海”的措施。5月1日下午,蒋介石又召开了上海驻军团长以上军官会议,蒋在会上训话说:“共产党问题是国际问题,不是我们一国所能解决的,要解决必须依靠整个国际力量,但目前盟国美国要求我们给他一个准备时间,这个时间也不会太长,只希望我们在远东战场打一年。因此,我要求你们在上海打6个月,就算你们完成了任务。那时,我们二线兵团建成了,就可以把你们换下去休息。我此次也留在上海指挥作战,与上海共存亡。”
  不久,蒋介石离开上海,并给汤恩伯写了一封10余张纸的长信,要他的儿子蒋经国亲自送到汤恩伯手上,告知上海存有3亿多黄金、白银、美元,要他尽快运往台湾,如不能将这笔钱运到台湾,则唯汤恩伯、陈良(代市长)是问。这就是说,蒋介石先要汤恩伯在上海坚守6个月,后在信中又变了,说待黄金、白银、美元都运完后,可以撤退。
  当时,汤恩伯在上海有8个军、20余万兵力。为了阻止人民解放军攻打上海,汤恩伯作了精心部署。汤恩伯也多次吹嘘说:“上海城防固若金汤,共军休想越雷池一步!”哪知,汤恩伯的防御部队一遇人民解放军的攻击,就溃不成军,死的死,伤的伤,降的降。打了十余天,20万大军除跟随他逃跑的五六万人外,其余均被人民解放军消灭。汤恩伯在上海守的时间太短,而且损失又大,蒋介石极为恼火,对汤恩伯非常不满。
  7月23日,蒋介石在福建厦门主持召开了师级以上军官参加的军事会议。蒋介石在会上讲:“台湾是头,福建是手脚。没有福建即无以确保台湾。要固守福建,作长期保卫东南沿海之计,并借以巩固台湾。只有支持到明春,世界反共力量便会和我们联合一致驱俄清共。共产党现在看起来很嚣张,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消灭。”在这次会议上,蒋介石要汤恩伯死守金门、厦门,并任命他为金、厦防卫部主任,汤恩伯走马上任了。汤恩伯防守厦门期间,确实尽了责任。1949年10月7日,蒋介石到厦门视察防务时,还称赞过他的防御措施。
  尽管蒋介石话说得很硬气,汤恩伯深知,国民党军队经过大失败后,元气大伤,与解放军一交手,就兵败如山倒。福州失了,厦门也很难守住。他怕再担失败的责任,不想再干,于1949年10月1日向东南军政长官陈诚发了一封电报,请求派别人来做金、厦防卫部主任。10月2日,陈诚给汤恩伯回电,不同意他辞职。为稳住汤恩伯,蒋介石立即给汤恩伯发了一电,不准他辞职,要他死守厦门。蒋介石在电报中还说:“你是军人,军人应以服从领袖为天职。”
  汤恩伯接到蒋介石的电报后,苦不堪言,但又没有办法,只有硬着头皮往下干。10月17日,汤恩伯苦心经营的厦门防线被人民解放军攻破,厦门解放,汤恩伯带着少数亲信逃到金门岛。他打了败仗,感到无脸见人,在岛上闭门不出。
  大约在此时,蒋介石的亲信、“总统府”第一局副局长曹圣芬和原汤恩伯部下刘汝明在蒋介石、陈诚面前告了汤恩伯一状,说厦门之所以失守,与汤有很大的责任,还说汤恩伯贪生怕死,不在战场指挥,而是躲在船上发号施令。蒋介石闻之,勃然大怒,大骂汤恩伯是“懦夫”、“怕死鬼”、“败坏了国民党军队的形象”。
  10月22日,协助汤恩伯做厦门、金门防守工作的“国民大会”副秘书长、“总统府国策顾问”雷震奉命返回台湾向蒋介石说明厦门失守的经过时,蒋介石又十分生气地批评汤恩伯不该在船上指挥作战。雷震说没有这么回事,并用人格担保,蒋介石仍不相信地说:“汤恩伯带兵作战,只知道跑,不知道战,厦门还有不失的?上海失了,厦门又失了,我们不能光跑哇?一个将官的名誉要紧嘛。你回去告诉汤恩伯,金门不能再失,他要与金门共存亡!”
  10月25日,人民解放军发动金门战役,结果作战失利。尽管此役汤恩伯有“功”,他回台湾后,蒋介石仍对他不信任,很长时间不与他见面,也未给他新职。
  上海战役检讨会矛头直指汤恩伯
  上海战役失败后,逃台的国民党军政人员意见纷纷,也使蒋介石痛苦万分,便指示陈诚在台北主持召开一次上海防卫战失败检讨会。
  1949年7月2日,上海防卫战检讨会在台北一所宾馆举行。出席会议的军政大员有顾祝同、陈诚、谷正纲、雷震、方治、陈良及参加过上海防卫战的师级以上军官,汤恩伯被特邀与会作战役情况报告。
  会议由陈诚主持。陈诚在讲话中先传达了蒋介石的指示及开这次会议的目的。陈诚还一再强调,上海防卫战失败了,教训十分深刻,大家都有责任,发言时不能将责任全推给某个人,也不能有问题不说,做和事佬。
  陈诚讲完,由汤恩伯报告上海防卫战失利的经过。汤在报告中,首先讲了他对防守上海的布置,然后对参战部队的主要将领也一再作了夸奖。谈到上海会战最后为何撤兵的问题,他说,他当时考虑共军作战势头甚猛,国军难以守住,加之援军难到,感到如硬坚守下去,可能全军被歼,上海也会遭受毁灭性破坏。上海被毁,对国民党、对政府均无任何益处。撤出部队主要是从保持实力以利再战的愿望出发的,上头没有任何人下令,责任由他一人承担。如果此事做错了,愿受大家的批评,也愿承受历史的批评。
  随后,原京沪杭警备总司令部政务委员谷正纲等人发言,对汤恩伯应负的责任也作了中肯的分析。意见汤恩伯基本能接受。7月3日,会议继续举行,由原上海5个守备区的部队负责人发言。刘玉章、阙汉骞虽在发言中批评了汤恩伯,但话讲得比较巧妙。轮到原第37军军长罗泽发言时,会议气氛就变了。罗对汤恩伯抨击甚为激烈。他说,他的部队驻扎在浦东,条件是各守备区最差的,汤恩伯对他的部队另眼相看,并有意遗弃,汤恩伯下令各部队撤退时,唯独不通知37军,导致37军孤军作战,全军被歼,只有他和副军长王大均等少数人化装成平民,才死里逃生,保住性命,汤恩伯应对37军被歼负全责。
  罗泽还在会上扬言,37军被歼,一直是他和王大均心中之痛,他和王大均将考虑到法院状告汤恩伯,用法律为37军官兵申冤。雷震、谷正纲、方治认为罗泽、王大均的抨击太过分,在随后的发言中为汤恩伯作了一些辩护。后来的发言者也有多人批评汤恩伯,汤心里虽然不服,因批评的人太多,他难以一一辩驳。
  到了下午6点,由陈诚做会议讲评。陈诚在讲评中说,大家这两天的发言均是耻遇逆非,今后要改过迁善。过去上行下悖,今后也须改正。今后,遇到上海防卫战这类关系党国命运的大战时,上下要精诚团结,不可相互攻讦。每一个高级干部,都要以党及军队的事业为重,勇于负责,敢于牺牲,切不可为了保财保命,丢城弃军。陈诚这几句话,显然是对汤恩伯而发。
  回到家里后,汤恩伯大发牢骚说:“国民党在大陆打了那么多的败仗,死伤的人比上海防卫战也要多得多,为什么一次检讨会也没有开,而独开上海防卫战的检讨会?”汤恩伯心里很清楚,这个检讨会一开,对他十分不利,他以后在台湾的处境也肯定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