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智商烧脑电视剧:【病房-52】 灌肠之后起钟情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3 11:49:57
【病房-52】 灌肠之后起钟情    上一篇  下一篇       发布者:刘本新 |  浏览(2228) 评论 (27)  | 发布时间:2011-01-29 15:47:42 最后更新时间:2011-01-29 15:49:31     本作品所属分类:小说《病房》 文章类型:普通 推送到圈子 | 推荐给好友| 我要举报| 收入我的网摘  

 

 

病房-52】灌肠之后起钟情

一、

灌肠结束了。

哎,刘本新你注意。

尤护士轻柔地慢慢地拉出灌肠管。说,你用点力。

我十分听话,肛门适当用力,灌肠管慢慢滑出我的肛门,灌肠的肥皂液却一点也没有流肛门,那就不会污染治疗床单。尤护士说我配合的正好。尤护士的这句话只是职业习惯语,我却感到是她对我的一次表扬,心里有点甜。

尤护士一手拿着灌肠管,一手摘下输液架上的广口输液瓶,一个非常顺畅地转身,走向水槽,打开水龙头,在我背后的水槽里冲洗瓶子和管子。尤护士应该是背对着我,我却怕尤护士还能看到我的羞耻部位,不敢立马下床,继续侧着身子蜷曲在治疗床上,慢慢拉好短裤,遮挡住屁股,再系好短裤带子。

哎,我说,看得出你是很注意个人卫生的,可要坚持呀,坚持就不会得痔疮,

尤护士这句话,让我的后背感到尤护士在看着我是否穿好短裤,我连忙拉拉上衣下摆,掩盖起阴部。

哎,你再平躺一会,让灌肠液平流一会。

灌肠后是不是需要平躺一会,我不懂,但我觉得尤护士想留我多说一会话。

我琢磨,尤护士一定是看出我肛门很干净,不像有的病号,肛门总粘儿吧唧的,有的还散发着让人恶心的气味。尤护士也一定猜到我有洗肛门的习惯,我笑笑说,嘿嘿,尤护士,我小时候,住在济南,邻居是一位苏联比我妈妈年轻的妈妈,她教我妈妈每天为我和弟弟洗屁股,后来就养成了习惯,到了农村和部队,我都坚持着这个习惯,对了,你是护士,我听你的,一定保持住这个习惯。

走廊里有几个病号起床走路说话的声音,估计天也快要亮了。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那么听话,你妈妈是有文化的吧。

不是,她就认识一个“刘”字,我妈也姓刘,她说她等于认识两个字。

原来是这样,我总觉得你和别的年轻干部不一样,有教养,有文化,有礼貌,热情热心,很会说话。尤护士把水龙头拧小了许多,哗哗的流水声变得咝咝咝。

我值班,遇到你做灌肠,真巧,我要你配合我,你就真的配合的很好,要不是你认真地做深呼吸配合我,我可能就难一次顺利插入你的了,谢谢你的配合。她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音色也有点虚,但我听出她说的是真诚的。

我听老病号说过,护士虽经过实习才能单独值班,一个护士不可能在实习中遇到全部病例,比如灌肠,很多护士只是看着老护士做,自己没有亲手操作过。如果说尤护士是第一次单独完成为我灌肠,我又很配合,她操作的很顺利,她有了操作经历,积累了工作经验,她说谢谢我,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如果说,周助理已经给她也透过气,说,小尤呀,刘本新人不错,希望你们多来往,多交流,多谈心,慢慢地那个,啊。如果是这样,尤护士就不该在给我灌肠后说谢谢我,这显得太外气,真心交朋友吗,还是少客套为好。

灌进肠道的水温有点偏低,我满肚子一阵发凉,从身体底部向心地凉,人也有点萎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尤护士好。

无语。

只有尤护士弄得水龙头滴滴答答的流水声。

我翻身下床,拉一下病号服的下摆,尽可能地遮挡住我的羞部,看着还没摘掉口罩的尤护士的后影,说,我可以走了吗,尤护士。

尤护士回头抬眼看我,我隐隐地感觉到她的值班熬夜的眼睛眼里带着某种神秘,还自然地流露出给我灌肠成功的喜悦。哎,刚灌好了,你不要马上跑厕所,要憋一会,才能彻底清洁肠道。她说。

噢。

尤护士又低眼看我的大腿,说,看你脸精瘦瘦,没想到腿这么健美。

我的脸腾地红了,发凉的肚子里从下往上一阵热。我犹豫一下,说,我参军前在家干农活,推胶车子,上山打石头,去江苏参加疏浚新沂河,参军后在工兵连,施工训练演习,练出来的,这哪算健美,也就是个结实吧。我拍拍大腿。

                                                        二、

快去休息吧,肚子有什么不舒服,你主动来找我啊,我早上事多,抽空腹血的就有5个人,我来不及照管你,快回病房吧,我一有空就来看你。尤护士说着,摘下口罩,露出红扑扑的脸。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脸色黄中偏白的尤护士脸泛红,透出温暖的青春美。

“咕噜,吱——”我的肚子大一叫,一肠子肥皂水压向肛门,我知道我夹不住了,急忙说,尤护士,憋不住了,我去厕所。

呐,纸。尤护士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两张女士用的草纸。

“哗——哗”,我蹲在大便槽上,一肚子的淘米水色的肥皂水,飞流直下,我低头看大便水里没有一点粪便颗粒。肥皂水从肛门里滴沥不尽,我蹲在那里腿疼头晕,站起来,喘口气,再蹲下。

刘本新,你还在厕所里吗?有事吗?你说话呀,真急死人。尤护士站在男厕所门外焦急地喊。

我起身,提起短裤,拉拉上衣下摆,走出厕所。嘿嘿,尤护士,我没事,拉出来的全是淘米水样的水,没有粪便了。

喊你不答应,你故意急我是吧,你还说你听我的话。尤护士装着生气的样子。

我无语。

你那么大的人了也不害羞,还不去穿裤子,别忘了,不要再穿扎带子的短裤了,换一条穿橡皮筋的,扎带的短裤有扎结疙瘩,造影时会腹带压力很大,扎结疙瘩会压在你的小腹上,很不舒服的,啊,听不听我的话。

番泻叶,灌肠,让我拉空了五脏六腑,人也很虚弱,不想听尤护士再叨叨了,但还是温和地答道,噢,听你的,以后什么都听你的行了吧。

我说了双关语,侧耳等着尤护士的回应。

你这么说,还差不多,我等着看你的以后。尤护士迈开轻盈地步子,头也没回走进了值班室。

嗨!我挥一下拳头,心想我总算知道了尤护士的意思——心照不宣。

回到病房换衣服,我的头一阵晕,我双手扶着床,慢慢地仰卧在床上,脑海里一团白絮飘动起来,飞出一根细丝头,我拉住这根细丝,拽呀,拽呀,白絮断了,又接上。

我想,一个大小伙子的屁股给一个大姑娘看了,一个小青年的肛门让一位女孩插了,心里说不清地害羞。

转而一想,一个年轻好看的女护士,不嫌弃我的肛门脏和臭,细心地一次成功地为我灌肠,这是什么精神?这是白求恩精神,这是一心为病人的护士精神。

我想我得找机会谢谢尤护士,至少请她吃一次上海名小吃生煎肉馒头。然后,以此为由,去生发周助理提出的那件事——谈恋爱。

                                                        三、

一个轻妙的脚步声进了我的病房。

这是沈莲芳的脚步,我太熟悉了。她有点小小的内八字,走路的脚步声很轻,但脚步声的末尾有一个极短的“嗒”声。

小沈,早上好,来拿我们的开水瓶是吗?我拿掉盖在脸上的书,抬一下沉重的头说。

我听说了,上午你要造影,昨晚喝番泻叶效果不好,尤护士又给你灌肠,一夜没睡好,你很疲劳是吧?别看书了。

好,听你的,反正听医务人员的话不会错。我放下书,下床。

今天早上有点闷热是吗,你看你一脸汗。我说。我知道沈莲芳的左肩膀还在疼,她的疼就像我的疼,想到这里我说,怎么,你的肩膀还是在疼?给护士长说一下,调休不好吗?

不用,你可不许再帮我干活,你需要静静休息,肾造影是很伤人的,有的人造影后就摊在机器上,很怕人的。

小沈,你找郑良云吧,他是我们老工兵连的,很实在。

不用找,我干得了,也干得好,你放心吧。

我就是不放心你的肩膀。我指指沈莲芳的左肩膀,说,你去推开水,我去帮你拖地板吧,拖地板不算累活。

沈莲芳坚决不同意我帮她干活,离开我的病房后推地平车去医院东南角的锅炉房推开水去了,我连忙起身,把拖饭堂和走廊拖了一遍,等她推水、开水回来,我已经躺在床上喘着粗气,佯装看书。

过了一会,沈莲芳给我们病房送装满开水的开水瓶,她弯腰把我开水瓶放在我的床头柜门边,借势蹲下,抬起头,对着我的头部小声地说,刘本新,你不能这样,为了别人,为了我,做伤害自己身体事了,你要是因为这样耽误了你治病,我会难过一辈子的。

我知道,她不想让我们病房里其他病号听见她那带哭腔的话语,不得已采用了蹲在病床下边和我说话的方式。

小沈,你怎么啦,藏在那里哭,啊,哈哈哈,谁欺负你了,啊,俺老林就打上它凌霄宝殿。副室长林文德从外面进来,稀里哗啦地说起来。

你才哭呢。沈莲芳起身跑出我的病房。

病房里其他病号都去吃饭了。我禁食,不用吃早饭,斜歪在床头上看美军的作战条例《居民地战斗》。

尤护士急急火火地跑进来,结结巴巴地说,哎,刘本新,你的造影取消了,改到明天再做,我来通知你。

为什么?耍我?我怔在哪里,肚子里一阵难过,身上一阵冷风吹。

快去吃饭吧,不为什么,是我们医院科室之间安排失误,快去吃点稀的,软的,要不你等一会,我到饭堂打饭,也给你打一份,好吗。

南京到北京,服从命令是好兵,我服从,我去吃饭,你也去吃饭吧,尤护士,谢谢你,你的饭我不吃了,哪天我请你吃生煎馒头,好吧。

真的,听你的,我等着,不许耍龙灯,嘻嘻。

哪能你听我的,是我听你的,你哪天有空,早点告诉我。

我们,我们病区,真对不起你。尤护士咽了一口唾沫,从心底里说,要不,明天早上还是我给你灌肠吧,我熟悉你的——

我心里暗笑,尤护士熟悉我的什么,熟悉我的屁股,熟悉我的肛门,她再给我灌肠,配的灌肠水温一定不会再偏低,我还是穿着部队发的大裆短裤爬上治疗台,灌肠结束了,我也用不着怕尤护士看到我的私处。

明天早上,只要还是尤护士为我灌肠,她操作灌肠我就和她进行语言互动,将我被灌肠的细微感觉即时地讲出来,听她给我作解释,我相信,明早的第二次灌肠我和她都会获得某种不言自明的新体验。

 

2011-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