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密文体游泳馆图片:那个人,老板 作者:金萱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6 11:20:35
 
       
 
那个人,老板 正文 楔子传说中有一栋公寓名叫8楼公寓,又名幸福公寓,住在公寓附近方圆十公里的人皆知其名。    曾经,它令许多未婚女性趋之若鹜,因为听说凡是能住进这栋公寓的女生,都能嫁到一个万中选一的好老公,然后过着人人称羡的幸福生活。    可是自从公寓客满,屋主刘妤登出敬告启事,说明8楼公寓十年之内不再幸福招租之后,大家只好一边暗叹自己与它无缘,一边含泪挥别了。    不过即使如此,曾经对它觊觎希望的女生们仍不由自主的会绕到这儿来走一走,并在位于8楼公寓一楼的“幸福咖啡店”坐一坐,希望能够沾染一些幸福气息,而随着8楼公寓名声愈来愈响亮,幸福咖啡店的生意也愈来愈兴隆。    幸福咖啡店原名其实是“缘来咖啡店”,但因为8楼公寓的幸福传说实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而老板才会顺应民心,直接将缘来咖啡店改名为幸福咖啡店。    这家店的老板其实是名富家千金,但负责管理咖啡店的却是一名长像清秀、皮肤白皙、个子娇小,有着一脸亲切笑容的小女人。    小女人名叫段又菱,带着儿子住在店后方的小套房里,为不管事的老板经营着幸福咖啡店,两人可以说是合作无间。    可是好景不常,富家千金老板下个月就要结婚远嫁到英国了,而这间幸福咖啡店也即将被顶让,自然连同那间位在咖啡店后方,他们母子俩所住的小套房也难逃相同的命运。    段又菱现年二十七岁,拥有一个五岁,人见人爱的儿子,一心只求能够给儿子一个温饱的成长环境而已,而今却……    8楼公寓又名幸福公寓,凡是能住进这栋公寓的女生都能嫁到一个好老公,即使是住在咖啡店后方一间六坪大小的小套房里我,我想,也不应该例外……
 
那个人,老板 正文 第1章“又菱,我听说这间咖啡店被顶让出去了?”    下午三点半,悠闲的午后,于寒走进咖啡店里,跳上吧台边的高脚椅上一坐,劈头就对忙着煮咖啡的段又菱问道。    “小心点,你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吗?”吧台内的段又菱忍不住的对她说。于寒是住在8楼公寓的五楼房客。    “早上才去产检,一切正常,医生还说这胎生出来肯定是个壮小子,心脏跳得超有力的。”于寒摸了下快八个月大的肚子,咧嘴笑道。一顿,她随即又皱回眉头。“这间店已经被顶让出去的事是真的吗?”    “嗯。”段又菱轻轻点了下头。    “为什么呢?这间店的生意不是很好吗?你老板为什么要把店给顶出去?”    “她要结婚了。”    “那也用不着把店顶出去呀。”    “要嫁到英国。”    于寒张口结舌的看着她,顿时哑口无言。    嫁到英国?这下子大家所有疑问全都解开了。    虽然是刘妤把一楼租给了秦小姐的,但是由于秦小姐很少待在这间咖啡店里,又不太喜欢与人交往,所以对于今天早上秦小姐突然带了一个男人说她已经把咖啡店顶让给那位先生时,刘妤完全被震呆了,直到和对方签完新的租赁契约,他们人走了之后,她才“不好了、不好了”的从二楼一路叫到八楼去,把这个突如其来的大新闻告诉大家。    在讨论不出结果,刘妤又一问三不知的情况下,大家才会决定派她当代表,下来弄清楚情况。    “那你以后是不是还能住在这里、在这里工作?”于寒焦急的看吧台内的人。    “我也不知道。”段又菱摇了摇头。    “你也不知道?”    “秦小姐结婚后要定居在英国,她本来希望我能顶下这间店,但是我没有这么多钱,只好请她将店让给别人。至于将来我是否能继续在这里工作及住下,那就得等到新老板来了之后才会知道。”她说着轻叹了一口气,“不过我想照旧的机率大概是微乎其微吧,毕竟不是每位咖啡店老板都能像秦小姐这么大方,还提供员工宿舍给员工住的。”    于寒的眉头已经快要可以夹死苍蝇了。“你怎么会这么傻?要钱跟我们借就好了,我们又不会不借你。这间咖啡店的生意那么好,很快就能回本,把借的钱还光的。”    段又菱眨了眨眼,猛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没想到。”她嘟着嘴说。    看着她,于寒突然说不出话来,总觉得像这样一个思想单纯的单亲妈妈,能带着儿子安全的活到现在也算是个奇迹。    当了将近两年的邻居,虽然段又菱因为一天得工作十二个小时的关系,不像8楼公寓里其他七楼住户那般亲近,动不动就能聚在一起吃饭、聊天或团体出游,但是由于她的儿子小泽和曲茜姊的儿子小刚、雪颜的女儿小洁年龄相近,又常常玩在一起的关系,所以在不知不觉间也和大家都熟稔了起来。    人熟了,话题自然会开。    于是慢慢地,知道了小泽是段又菱在毕业旅行时酒后乱性下的产物;知道她父母早已双亡;知道她原本寄住在舅舅家,舅妈一直觊觎她毕业后能嫁给村里对她有意思的“田侨仔之子”,然后大赚一笔丰厚的聘金,没想到她大学毕业证书都还没领到,就已经先未婚怀孕了。所以气得差点没吐血的当天就将她扫地出门,喝令她不准再出现在他们面前、丢他们家的脸。    之后她便开始过着“出外靠朋友”的生活。    从学校毕业之前,她窝在好友的宿舍里住了五个多月,毕业后,仍是窝在好友的家里,直到好友的爸爸因为经济不景气以至于公司经营不善而关闭时,她才不好意思继续待在人家家里白吃白住。    不过即使如此,由于好友与其家人的一路相挺,她还是平安顺遂的度过了她人生中最艰辛的一段日子。离开好友家时,小泽都已经过三足岁了。    回想过去,段又菱总是微笑的说她的生命中有很多贵人,她的舅舅、舅妈、好友一家人和秦小姐都是。虽然说她舅舅、舅妈有点把她当成了摇钱树在养育,但好歹也照顾了她八年,而好友一家人就更不用说了,再来便是秦小姐。    两年前她离开好友的时候,身边除了过去三年在好友父亲公司里工作所存的十几万块之外,只有一个装着几件衣服的行李箱,和一个天真无邪的儿子而已。    因为带了个孩子在身边的关系,找工作可说是四处碰壁,直到遇见秦小姐因为同情而录用她,甚至于还将原本规划成办公室兼仓库的小房间免费让给了她们母子居住,让她可以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儿子,她才有了一个真正的落脚之地。    只是现在……    “你见过这间店的新老板了吗?”于寒赶紧追问。    段又菱摇了摇头。    “早上秦小姐没有顺便带他过来吗?”    “他们早上有来过吗?”她一脸讶然。    于寒点点头。“虽然我没看到人,但是秦小姐的确带了对方到这来和刘妤重新签定一张新的租赁契约,我还以为他们会顺道过来看看这里的,竟然没有……”    “房东太太有没有说对方是个怎样的人?”她忍不住问道。“我是说我的新老板。”    “以刘妤的个性,你觉得她会说出什么有建设性的评语呢?”于寒不住摇头叹息,“老实说,从头到尾,她对你的新老板只有一个评语,那就是长得很帅。”    段又菱闻言,轻笑了一声。“至少我知道我的新老板是个男人,而不是个女人。”她开玩笑的说。    “你该不会连新老板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知道吧?”    “的确不知道。”    “秦小姐什么都没跟你说吗?”    “她只说对方是个经营很多连锁店的大老板,因为要管的事有很多,所以不可能亲自到这里来经营这间店,所以她会尽量帮我推荐,让对方能够继续雇用我做为这间店的店长。”    “原来秦小姐打的是这种算盘呀,可是她有没有想过愈是知名的连锁企业,他们在用人的选拔与培训上便有愈多规矩、愈难破例?”于寒忧心忡忡地道。    “大概没想过吧。”她苦笑道:“不过这毕竟是秦小姐的心意,还是要感谢她。”    “真是的,这个千金大小姐根本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嘛!”    “总之一切既然都已经成了定局,我想过不了几天应该就会有结果了,该去该留,就交给老天来决定吧,我不强求。”段又菱一脸平静的说。 
    “又菱,听说有命令下来了?”匆匆的走进咖啡店里,于寒也不管店内有没有客人,这样大声说话会不会吵到人家,她大声的朝吧台内的身影叫问。    中午她到曲茜姊的“一家小面店”去串门子,一边帮忙一边解决今天的午餐,回来的时候,在电梯口正好遇到一脸喜孜孜、正拉着行李打算和老公一起出差,同时二度蜜月的刘妤,就是她告诉她这件事的。    “小心点,于寒姊!你别每次让我见到你都要说同一句话。”段又菱忍不住朝她翻了个白眼。    “我很小心,你放心。”她不在意的摆手道,迅速坐上吧台边的椅子,立刻言归正传。“情况怎么样?上面下达了什么命令给你?他们该不会真的派人来取代你吧?”    “虽然没有,但是……”她欲言又止的摇了摇头。    “干么把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到底是怎么样啦?”她急死了!    “他们说公司有公司的用人标准,要公司破例雇用,就必须拿出让人破例的价值。”段又菱长叹了一口气,才缓缓的说。    “然后呢?”于寒迫不及待的追问。    “他们给了我三个月的时间,如果我能将这间店的业绩提高一倍的话,这间店以后就继续归我管,否则的话……”    “否则的话怎样?”    “否则不管将来他们对我有什么安排,我都不能有任何意见。”    “什么?!”于寒倏然大声吼道,简直难以置信。“这家店的业绩已经很好了,还要再增加一倍?他们这样做不是在变相逼你自动请辞吗?”她说得义愤填膺。    段又菱无奈的扯了下唇瓣。“不管如何,至少我现在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三个月?我看你也不用理这三个月了,干脆直接离开这间烂公司,我开一间咖啡店给你经营!”她豪气干云的一拍胸脯。    段又菱只是微笑着摇摇头。    “又菱,你应该知道钱对我们来说根本就──”    “不只是钱的问题。”段又菱打断她,抬起头来缓缓地看着店里的一切。“我在这里工作了两年,也住了两年,这里对我来说就像是个家一样──事实上也是。叫我离开这里,我是真的舍不得。”    “那你打算怎么办?接受他们无理的要求吗?”于寒又蹙起眉。    “我想试试看。”她坚定的说出决定。    “怎么试?我刚说过这间咖啡店的业绩已经好到不能再好了,每到用餐时段几乎都可以说是坐无虚席的,连到了晚上打烊的时候偶尔都还会有客人想上门,在这种几乎可以说是饱和的现况下,你要怎么再将店里业绩提高一倍呀?”    “可以延长营业时间。”    “延长到几点?”她一脸不赞成。“你从早上十点工作到晚上十点,一天工作十二个小时还不够吗?想把自己累死啊?”    “其实只是工作时间长了点而已,这份工作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累。”    “你骗谁?”于寒没好气的反驳。“虽然这里有一个厨师和两个工读生在帮你忙,但是厨师只管厨房的事,工读生又精得跟什么似的,只要时间一到,也不管店里忙不忙,屁股拍一拍就走人,比你这个店长还大牌。你呀,一天工作十二个小时,哪一分钟没有劳心又劳力的?不累才怪!”    “我领得薪水比他们多,自然要比他们辛苦一点。”    “辛苦一点?我看是辛苦一百点都不止了!”说着忍不住瞪向闲在一旁翻杂志的工读生。    “于寒姊──”段又菱好脾气的伸手拍了拍她,摇摇头。    “你呀,就是人太好了,才会连工读生都欺负你。”    “别这样说,她们忙的时候绝对不会这样,只有不忙时才会偶尔翻翻杂志。”    “算了,不谈她们了。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做,延长营业时间?”    段又菱点点头。    “你打算营业到几点?”    “先到十二点试试看,如果情况不错的话,可能考虑到两点或三点吧。”    “三点?你要不要二十四小时不打烊呀?”    “我有想过,假日也许可以这样做。”段又菱认真的点头。    于寒瞠目结舌的瞪着她。自己是在跟她开玩笑耶,没想到她竟然还真有这种计划?!    “你疯了吗,又菱?还是你真的想把自己给累死?”她盯着她,一本正经的问。    “于寒姊,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只是柔声安抚,“而且我忘了跟你说一件事,他们中午来的时候,看见店里忙碌的状况,就说会多增派一个正职人员过来帮我,所以以后说不定我反而有更多的休息时间呢。”    “你确定他们派人来是要来帮你,而不是扯你后腿或者是监视你的吗?”她一点乐观的感觉都没有,只有更加忧心。    段又菱闻言,顿时愣了一下,她压根儿就没想过这件事。     “当啷当啷──”    挂在门上的铃铛随着客人推门而入而响了起来,段又菱从吧台内抬起头,看见客人上门时,自然而然的微笑招呼。“欢迎光临。”    来人是个身着白衬衫、牛仔裤、休闲布鞋的男人,长得又高又帅又挺拔,有种男模的味道,但是他若换上正式一点的裤子和鞋子,例如西装裤和皮鞋,那就又是另外一种味道了,一种肯定在不错的公司上班,有着极好收入与品味的都市雅痞风格。    这类的男人其实还满常到这里来用餐或喝咖啡的,只是身旁大多伴随着一个大美女,很少有像他这样单独出现的。    “先生一位吗?”她微笑的问。    男人朝她轻点了下头,她正打算绕出吧台替他带位时,他却已自动自发的在吧台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让她呆了一下。除了熟客与熟人,还有店里其他座位都客满的情况外,很少人会一来就挑吧台边的座位坐的。    大概是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惊讶吧,他对她疑惑的扬了扬眉头。    “抱歉,因为很少人会一来就选择吧台的位置,所以有点儿惊讶。”她笑着向他解释。“不知道您要用餐还是喝咖啡?”    “给我一杯Cappuccino。”男人缓缓地开口,声音低沉。    “好的,需要蛋糕或其他餐点吗?”她从吧台下拿出Menu  递给他。    “不用。”他看也不看便摇头。    段又菱点点头,将Menu收回,然后先倒了一杯白开水给他,才动手为他煮咖啡。    Cappuccino是偏爱奶泡者的最佳选择,它是用浓缩咖啡搭配热牛奶,再以厚厚的绵密奶泡包裹着的咖啡,不似焦糖玛奇朵般甜蜜,也不若拿铁淡近无味,是许多瘾咖啡者的最爱。    在煮咖啡的时候同时蒸牛奶,等咖啡好了先放糖在杯底,然后再倒入萃取好的浓缩咖啡、牛奶,最后再盖上奶泡便大功告成。    段又菱将杯子放进杯盘中,加上一支汤匙,便端到台面上推送到男人面前。    “请用。”    男人先喝了一口水,才端起咖啡送到鼻子前,深深吸了一口气,让咖啡香充满鼻间,最后才混着空气一起“呼噜”的啜饮一口。接着他闭上眼睛,像在仔细感受咖啡在口中的感觉。    这个男人是个行家,她顿时有了这个感觉。    “很棒的咖啡。”半晌,男人终于睁开眼睛,毫不吝吾的赞美。    “谢谢。”她仍是微笑。    “你好,我叫邵觉,是公司派来协助你的人。”男人突然朝她伸出手。    段又菱呆愣了一下,才慢慢反应过来,怀疑地看着他问:“你是公司派来的?”    邵觉点点头,收回手,从口袋里拿了封信递给她。    犹豫的将他手中的信接了过来,将信封里的信抽出,只见印有公司商标浮水印的信纸上,简单的写明了邵觉是来帮她的人,之后便是总经理大人的签章。    这算什么?她蹙起眉头,又将信中的内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她没漏看,也确实确认了信里面完全没有提到这位邵先生的职称与职责,这要她如何对待这个空降部队?    “邵先生……”    “你可以直接叫我邵觉没关系。”他打断她说。    段又菱轻点了下头。“这封信里并没有说明你的职称和职责,不知道公司是怎么安排的?”    “若不理公司安排的话,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邵觉耸耸肩,把问题丢回给她。    “我必须先知道你会什么,才能够决定。”    “我什么都会。”    “我需要更详细一点的资讯。”    “厨房里的工作、吧台、服务生的工作,规划、经营、研发、宣传,我都会。”    段又菱更是怀疑了,如果真如他所说的,他什么都会的话,他自己就可以出去开店当老板,又何需在这里领固定薪水?    “你不相信?”他挑眉,然后起身离开座位,直接走进吧台里,稍微看了一下吧台内的设备后,随即熟练的煮了一杯焦糖玛奇朵递给她。    “喝喝看。”他说。    其实不用喝,段又菱就已经知道它的味道了,因为他动作熟练,制作的过程甚至比她还要细心讲究。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了,而他果然是个行家。    “我听说你必须在三个月内让店里的业绩提高一倍,关于这一点,你有任何腹案吗?”邵觉靠在吧台边,喝着她泡给他的Cappuccino。    他既然公司派来的,自然会知道这件事,所以段又菱并不觉得讶异,只是有点不敢相信他真是来帮自己,而不是于寒所说可能是来扯她后腿的人。    “我想延长营业时间,周末夜晚则尝试二十四小时的营业方式。”她坦白的告知。    “这也是个方法,但是要想用这个方法让业绩提高一倍,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他毫不留情的批评。    “我知道。”段又菱沉默了一下,才苦涩的回答,“但是除此之外,我还能怎么做?”    “你真的这么喜欢这份工作,非留住它不可?”邵觉问。    她又沉寂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这间店虽然不曾属于过我,但是这里的一切都是我和秦小姐……”一顿,她解释道:“秦小姐是──”他直接说。    “我知道她是这间店之前的老板。”    她点点头。“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们俩慢慢讨论布置出来的,我陪着这间店从零开始,一路走到现在,它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样。没有一个母亲会未经努力就离开自己的孩子,即使早知道她再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现状也一样。”她依恋的看着店里的一切,缓声告诉他说。    “我知道了,我会尽全力帮助你,就让我们俩一起挑战这个不可能的任务吧。”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会儿才道。    “你愿意帮我?”她有些讶然。    “我到这里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要帮你吗?”他反问。    “可是我以为……”她欲言又止。    “以为什么?”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    “合作必须建立在互助互信上,我希望我们之间没有防来防去、不能对对方坦白的秘密。”他定定地看着她,双眼清澈明亮。    段又菱想了想,轻叹了一口气,再点了点头。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她小小声的说,“我只是以为,公司既然会出这么一个难题来为难我,自然也不可能会真的派人来,即使真的有人来了,也不是为了要帮忙,而是要来监督我,或者是扯我后腿的。”她坦白了自己的想法。    “也许他们会这样做并不是要为难你,至少我就没有被赋予监督或扯你后腿的重责大任。”邵觉看着她,面带友善的笑。    “是吗?”段又菱轻扯了下唇瓣,若有所思的轻问:“那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没有回答。
 
那个人,老板 正文 第2章  “又菱──”    于寒猛然刹住冲向吧台的脚步,怀疑地将视线投注在吧台内的男人脸上,然后缓缓走上前。    “请问你是哪位?”    邵觉轻挑了下眉头,看着眼前的漂亮孕妇,猜想着她住在8楼公寓的哪一楼。    “请问又菱呢?”自知自己的问题很突兀,也有点失礼,于寒连忙改口,并转头在店里寻找着那抹纤细的身影。    “去银行。”    她这才点点头,优雅的坐上吧台边的座椅,然后再度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这个男人不像个伙计,更不可能是工读生,除了年龄不合之外,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自信、权威与气势,在在都说明了应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才对。可是他却在吧台里面洗杯子,而且还洗得熟练而迅速,活像已经做这个工作做了一辈子似的。    这个男人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而又菱又怎么会放心把店交给他,自己跑去银行呢?真是让人想不好奇都不行。    “我是住在这里五楼的人,敝姓于,于寒。”她开口自我介绍,“请问你是?”    “邵觉。从今天开始在这里工作的人,请多指教。”    “你不像是做这种工作的人。”她眼神锐利的打量着对方。    “那什么样的人才像?”他沉着的反问道。    于寒偏头想了一下。“不知道,但是至少我知道你不像,我说的对吗?”    他不置可否的轻耸了下肩头。    “你该不会就是公司派来帮又菱的人吧?”    她微眯双眼,突然想起这件事,而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他第一天到这里工作,就有本事进驻吧台区,还让又菱可以放心出门办事了。    邵觉没说话。    “你们有什么阴谋,直接说吧。”将他的沉默当成默认,她直截了当的说,“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先让你知道,我们这栋楼里住了一个世界富豪,一个拥有全球所有知名汽车产销公司订单的总裁,一个拥有全球属一属二健身俱乐部的猛男,一个美国加勒比海区的游艇大亨,一个美国警界出名的警骁悍将,一个拥有世界情报网的金主高手和一个连宾拉登都惧怕的撒旦。”说完,她对他微微一笑。“好了,你可以说了。”    一个富豪,一个总裁,一个猛男,一个大亨,一个悍将,一个金主高手和一个撒旦,不多不少刚好七个,这栋8楼公寓内果然是卧虎藏龙,这也难怪附近的治安良好,地价不断高涨狂飙了。邵觉在心里忖度着。    “怎么不说话呢?”她笑得灿烂。    “我是来帮忙的。”    “喔?除了帮忙之外,没有别的目的吗?”于寒笑得一脸和蔼可亲,但眼神却充份的表明了她的不信任。    “如果我说没有,你相信吗?”邵觉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不要问我相信吗,要问你自己相信吗?”她像是绕口令般的回答他。    邵觉忍不住微笑的摇了摇头。“不相信。”    “你瞧,连你自己都不相信了,要别人怎么相信你没有目的?”她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说吧,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这样欺负一对无依无靠的孤儿寡母让你们很有成就感吗?”    “在我看来,又菱不仅不是无依无靠,事实上她的后盾比任何人都还强而有力。”他若有所指的。    “又菱?”于寒怀疑地眯眼看他。    邵觉正想开口说什么时,挂在门上的铃铛却在这时响了起来,就见段又菱进门。    “于寒姊,你什么时候来的?”她走向吧台,笑着问。    “刚到一会儿,正和你的……上司?下属?”于寒挑起眉头。    “同事。”    “正和你的新同事在做自我介绍。”她点头,“你的事情办好啦?”    “这么说来你们已经认识对方,不需要我再替你们介绍了?”段又菱来回的看着他们说。    于寒看了邵觉一眼,决定暂时先放过他,等下回又菱不在店里的时候,再继续逼供,让他原形毕露。她总觉得这家伙好像有什么目的似的,她非将它查出来不可。    “对。”她对好友展露笑容。    段又菱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问:“于寒姊,你待会儿有事要忙吗?”    “怎么了?”    “我这里有一些增加业绩的方法,需要听听你的意见,帮我看一下,再跟我说你的想法好吗?”段又菱迅速的绕进吧台里,从抽屉拿出一本笔记本摊到她面前。    于寒低头看着本子上所列出来的方案,发现许多都是先前她和又菱压根儿就想不到、但是却和楼上几个有生意头脑的男人不谋而合的想法。这些方案……    “这些是你想的?”她狐疑的抬起头。    “不是,是邵觉想的。”    闻言,于寒怀疑的看向吧台内的男人,愈来愈怀疑他居心叵测,竟然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就让又菱撤下心防信任他。    “你觉得怎么样?”段又菱一脸兴奋,“我都没想到可以用这些方法来增加客源,并且分散客人上门的时段。”    “这些标新立异的方式的确有可能会为店里带来新的商业契机,不过你确定公司愿意编列这些预算给你吗?光是在下午茶时间用餐半价这一点,单论成本可能就会入不敷出,更别提还有厨师的问题,里头那个肯连续工作十个小时不休息吗?”于寒指了指厨房的方向。    其实这个方法她和其他人在楼上也讨论过,不过由于有太多无法解决的问题,所以不得不将这个方案剔除,现在正好可以拿来考考这个居心叵测的家伙。    “厨师方面不是问题,邵觉说他可以下厨兼任厨师。”    “你会做菜?不是想趁机把这间店给毁了吧?”于寒怀疑的看向他,一脸不信。    “于寒姊,邵觉是真心想帮我的,你别这样说。”段又菱听出她话里的质疑,尴尬的红着脸,低声叫道。    “是吗?”于寒依然紧盯着那个老神在在的人。    “我有甲级厨师执照。”邵觉只说了这句话。    “真的还是假的?”    “于寒姊──”段又菱无奈的伸手摇了摇她的手臂。    “我明天会把执照带过来,你可以拿去检验没关系。”邵觉仍是平心静气的回答。    “OK,我等着。”    “于寒姊……”    “好啦,你别这么紧张,总要确定一下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嘛。”于寒安抚的拍了拍段又菱的手,然后再次挑衅的看向邵觉。“OK,先假设你真的有厨师执照好了,那么关于成本的问题又要怎么解决?不要跟我说薄利多销,我们现在的目的不是要多销,而是要赚钱。”    “我有通路可以拿到较低价的材料,不只是厨房方面的生鲜食品,其他东西也都可以。”    于寒和段又菱同时愕然的看着他,都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    “你说的是真的吗?能够拿到价格低廉的生鲜材料,其他东西也可以?”段又菱双眼圆睁,激动的问道。    邵觉对她笑了笑。“不然我怎么会提出这种建议呢?”    这家伙……于寒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决定要请老公或罗杰调查一下这个浑身充满谜题的男人,搞清楚他的身份和来此的目的。她还是有种感觉,这家伙绝对不是普通人。    “太好了,只要成本能够降低,收入自然也能够增加。”于寒不动声色的看向好友。    “嗯。”段又菱喜不自胜的用力点头。    “当啷当啷──”    门上的铃铛响起便表示有人推门而入,在吧台区的三人同时转头看向大门的方向,却只见到一个背着书包,身高不到一百二的小男孩使劲的推门而入。    “嗨,小泽,你放学啦。”于寒微笑的对男孩挥手。    “于寒阿姨。妈,我回来了。”小男孩乖巧的先向坐在吧台边的阿姨打招呼,然后才对吧台内的母亲道。    “今天在学校有没有发生什么好玩的事?”段又菱微笑的问儿子。    “有。”小泽快乐的点头咧嘴笑,然后踮脚,先把书包放到吧台,再爬到椅子上坐好,打开书包,小心翼翼的拿出用黏土做的车子献宝给母亲看,“妈,你看!这是我做的车子喔,老师说我是班上做得最好、最漂亮的人!”    “真的做得好漂亮,小泽好棒喔!”于寒笑嘻嘻地称赞。    “老师说我有一双巧手,巧手就是可以做出很多别人做不出来的东西,很厉害的意思喔。”小泽认真的对阿姨解释。    “真的呀。”于寒微笑。    段又菱则是以一脸慈爱的表情,伸手替儿子拨了拨掉到他眼睛旁边的头发。“肚子饿不饿?”她柔声问。    小泽用力的摇了摇头。“妈,老师说我很厉害喔,很厉害是不是就是说我以后能够赚很多钱?”他兴奋的问母亲。    “小泽想赚很多钱吗?”于寒眨了眨眼。    “嗯。”他人小志气高的立刻用力点头。    “为什么?”她又问。    “因为我要买一间大房子给妈妈住,就像于寒阿姨家一样大,一样漂亮的房子。”小小的脸上写满了认真的神情。    段又菱感动得说不出话来,眼眶甚至还微微地泛红。    儿子的乖巧懂事除了让她感觉窝心之外,还有浓浓的自责、惭愧与不舍,天知道她有多想给儿子更好的生活环境,多想多花点时间陪他,假日的时候也能和他一起出去玩,但是为了生活、为了赚钱,她却什么也做不到。    “小泽真的好乖又好懂事喔!以后阿姨肚子里的弟弟生出来之后,你要帮阿姨教他,跟你孝顺妈妈一样孝顺阿姨好不好?”于寒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头。    “好,交给我来办。”小泽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点头,人小鬼大的模样逗得于寒和段又菱都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小眼珠转动,突然看见吧台里站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叔叔,小泽好奇的张着大眼睛看向同样在看他的人。    “叔叔,你是谁呀?”他偏的头说。    “对了,邵觉,我跟你介绍一下,他是我儿子小泽,全名叫段承泽。”段又菱猛然想起的为邵觉介绍。“小泽,这位是邵叔叔喔,以后他会跟妈妈一起在这里工作,你看到要记得叫人喔!”    “好。”小泽立刻乖巧的点头。    “今天的作业呢?”段又菱问儿子。    他立刻从书包里拿出习字簿翻给母亲看。“在这里。”    她低头看了一下,然后说:“你要在这里写功课还是回房间写?”    “我可不可以到楼上和小刚、小洁一起写?”小泽的脸上写满期待。    “可以。可是你上去之后若光顾着玩而没把功课写完的话,回来之后妈妈会打人喔!”她一脸严肃的警告。    “我会写完,我一定会把功课写完。”小泽立刻用力的保证。    “走吧,妈妈送你上去。”轻揉下儿子的头,段又菱绕出吧台。    “我也要走了,我带他上去就好,你忙吧。”于寒赶紧起身。    “又要麻烦你们了。”段又菱点点头,有些歉疚。    “说什么呀!”于寒斜睨她一眼,然后牵起小男孩的手,“小泽,我们走喽。”    “嗯。妈,拜拜。”    “拜拜。要听阿姨们的话喔。”    “好。”      看着于寒牵着小男孩走出咖啡店大门,然后隐没在落地窗外后,邵觉才将视线收了回来,转头看向已经开始为接下来的晚餐时段作准备的女人。    “介意我问你一些私人问题吗?”他突然开口。    段又菱回过头,不必想也知道他想问什么。    “小泽是我大学毕业那年生下来的,因为我没有结婚,所以他才会跟我姓段。”段又菱淡然的说。反正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她不说也会有别人告诉他。    “他的父亲呢?”    “不知道。”    他顿时蹙眉。    “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在同学的怂恿和酒精壮胆下和刚认识的人发生了一夜情,事后才发现自己怀孕了。很像笨蛋对不对?”她自我揶揄,苦笑的说。    “你曾去找过对方吗?”    她摇头。    “为什么?”    “在国外发生的一夜情,连对方的姓名,甚至于是长相都模模糊糊的记不清楚,要怎么找人?更何况对方还是个日本人。”她拢了拢秀发。    回想起过往那段轻狂的岁月,她只觉得自己当时一定被鬼附了身,才会做出这么大胆又莫名其妙的事来。她只记得对方的朋友都叫他“泽”,所以小泽出生之后,她才会为他取名“承泽”,至少让他记住他父亲的名字。    “日本人?!”邵觉愕然地叫出声。    “很惊讶吗?我自己也很惊讶。”段又菱看了他一眼,再次露出苦笑。    “你怎么确定他是日本人的?”他沉吟半晌才问,好像对对方是个日本人这点特别好奇。    “因为我记得他的朋友私底下都说日文,他自然也就是日本人了,不是吗?”段又菱理所当然的回道。    闻言,邵觉只是沉默的盯着她。    “怎么了?”她被看得莫名其妙。    “没有,只是觉得你外表看起来挺精明的,事实上却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你是什么意思?在笑我笨吗?”她佯装生气。    “连自己儿子的父亲都认不出来,你能说自己聪明吗?”他很“客气”的问。    段又菱愣了一下,觉得他说的也对。“好吧,我是个笨蛋,这样行了吧?”她叹息的承认。    邵觉突然也跟着叹了口气。    “你干么,在替我哀悼呀?”他的反应让段又菱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我是在替自己哀悼。”邵觉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经的回答。    段又菱呆愣了一下,忍不住再度轻笑。“你实在不像是一个会开玩笑的人,邵觉。”她摇头,只当邵觉开了一个玩笑。    看着她娇笑的脸,他又叹了一口气。    这个笨蛋,他都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了,她竟然还不知不觉,真是小笨蛋!    日本人吗?是谁说和日本人在一起的就一定是日本人,他是个道道地地的台湾人好不好?只是到美国读书的时候,死党不巧全是日本人而已,而且还全是发音不准的日本人,硬是把他的名字从“觉”字念成“泽”字,才会造成她的误解,承泽的泽大概就是这样来的吧?    是的,没错,他就是当年和这个小笨蛋发生一夜情的对象,也就是小泽的亲生父亲。    当年他和几个死党跑到关岛玩的时候,在酒吧里遇见几个从台湾来毕业旅行的小女生。因为他晚到的关系,等他到场时,死党们早已和那几个小女生玩开了,而且还都喝了不少的酒。    老实说他也不确定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等他发现到不对劲的时候,死党们已各自带走一个美眉,还留了一个一直对他傻笑的女孩,而那女孩的名字就叫做段又菱。    做不出把一个喝醉的女孩丢在国外酒吧里的事,他只好把她带回饭店,然后不知不觉的演变成一夜情。    女孩在他醒来时就已经离开了。他不是没和人发生过这种事,但是她的离开却让他莫名其妙的有种若有所失的感觉,这大概也是他始终记得段又菱这个名字的原因吧。    再次听见这个名字是在一年前的某个餐会上,当时的情况他还记得很清楚,他正和商场前辈聊着天,前辈的夫人站在一旁,突然伸手扬声唤道:“又菱。”    当时他就像是曾经被人催眠给过暗示般,迅速地转过身去寻找那个名叫又菱的女孩,当时的反应甚至还引来前辈的关心,虽然他摇头说没什么,心里却因为这两个字再也平静不下来。    因为有了期待才失望,又菱这两个字──不,正确点来说应该是段又菱这三个字便成了他心里无形的枷锁,让他完全摆脱不了。    经过了这么多年,她变得怎么样了?还好吗?结婚了吗?还记得那年在关岛和他的一夜吗?还记得他吗?    一堆层出不穷的问题缠绕着他,却得始终得不到答案,于是他终于忍不住的凭着当年的记忆开始寻找佳人。    从学校、年龄、姓名上着手,他很快便从毕业纪念册里找到她的通讯录,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打电话过去得到的反应竟是她死了!    她死了?    说真的,他这辈子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此令他震惊的事,当时他拿着早已被人挂断的话筒足足呆了十分钟才回过神,而回神后,除了仍觉震惊与不信之外,还有一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她死了?怎么会?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什么会死了,什么时候死的?    无法接受如此惊人的消息,他立刻驱车到她家想搞清楚情况,这才发现自己是虚惊一场,她根本就没事,只是被她无情的舅舅、舅妈一家人赶了出去而已。    除此之外,他还知道一个令他难以置信的消息,听说她是因为未婚怀孕才被赶出家门,还是连大学都还没毕业就怀了孕!    他当时的心情真的可以说是笔墨难以形容。    他无法不去猜想她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是他的?无依无靠的她离开家之后,会不会把孩子拿掉?如果没有拿掉的话,这些年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又该如何生活?或者她根本就已经结婚了?    问题的雪球愈滚愈大,差点没把他压垮。他开始疯狂的寻找,利用征信社从学校找到她同学家里,从台湾找到大陆,再从大陆找回台湾,终于让他找到了。    他确信孩子是他的,她既没有把孩子拿掉,也没有结婚,而是一个人辛苦而坚强的养育着孩子,即使一天工作十二个小时,几乎全年无休也没听她喊过一声累。    从没想过自己已经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也从没想过自己有可能必须奉子成婚,事实上,他压根儿就没想过结婚这档事,也许再过五年或十年再来想也不迟,他本来是这样打算的。    可是自从知道他们母子俩的存在之后,却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将车子开到这里来,然后坐在车里看着他们母子俩互动的情形,并且不由自主的想象着自己也跟他们生活在一起的感觉。    老实说他很矛盾,自己对结婚这两个字仍带着某种抗拒,但是没有人规定一定要结婚之后,他才能够靠近自己的儿子和儿子的母亲,才能近距离的感受他们母子之间令人想望的互动气氛吧?    所以他透过关系认识秦小姐,并在得知她有意顶让这间咖啡店时,第一时间便将这间店给顶了下来,之后更是用计,让自己可以名正言顺的出现在他们母子俩身边。    他一点也不怕段又菱会认出他来,因为来这儿之前他便数度有意无意的在她身边出现,谁知道她对他却连一点印象都没有。这个小笨蛋真的是个小笨蛋。    总之,在仍搞不清楚自己到底要不要结婚之前,他只想陪在他们母子身边,尽己所能的照顾他们、帮助他们,至于以后的事,等他搞清楚自己的心意之后再说吧。    虽然这事是可以以后再说,但对于住在这栋8楼公寓里的那些人,他可就得小心点了,他们可不像他儿子的母亲一样是个迷糊蛋呀。    唉,真是头痛。
 
那个人,老板 正文 第3章“你好呀,大老板。”    虽然早已知道8楼公寓里卧虎藏龙,但是他万万都没想到自己的身份竟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曝光了。    几天?    别开玩笑了,从昨天下午到此时此刻,二十四个小时都还没过能算几天?一天都没还到好吗,真是见鬼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苦笑。    “我不是跟你说过这里住了一个情报网高手吗?没有什么是他查不到的。”于寒得意的微笑。    “是吗?”    “你以为我在骗你?”    邵觉摇摇头。“我没想过你会骗我,只是没想到自己的身份会这么快就曝光而已。”    “所以,你这位近两年来新崛起的连锁店之王,会屈就到这间小咖啡店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既然邵觉是公司派来的人,从公司那头着手调查是最简单的方法。所以昨晚晚餐后,她跑到八楼串门子,顺便请罗杰帮她查一查邵觉的底细,没想罗杰根本用不着查,一进入对方公司电脑里搜寻“邵觉”两个字,便跳出一连串创办人、执行长、老板等相关名号,让她当场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这个年仅三十岁就有本事把自己的连锁店推向国际市场,在这两年内被喻为传奇的大老板跑到这来做什么?    她好奇的想了一个晚上仍想不出答案,于是一早便跑到店里来伺机而动,见又菱有事外出后,立刻把握住机会前来拆穿他的谎言。    “你认为呢?”他反问。    “关于这点嘛,老实说我还在想。你要不要行行好,干脆直接告诉我,免得我这个孕妇太过劳心?”她皮笑肉不笑的微挑眉。    “你知道,怀孕的时候多动脑筋,小孩子生出来会比较聪明。”    “真的吗?”于寒瞬间睁大双眼,信以为真。    邵觉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骗我对不对?”她不爽的瞪眼,“你不怕我把你的身份抖出来吗?”    “如果你要抖出来,不会等到又菱出去办事之后才来找我。”他早看穿这一点。    “也许我这是在给你一个机会。”    “我的身份一旦曝光,对我其实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对又菱却会增加她的压力,你这么照顾她,是不会这么做的。”邵觉平心静气的看着她说。    “你也太过有自信了吧?”于寒哼声。    “不是我有自信,而是我相信你是真心待他们母子俩好的。”邵觉一脸感谢。    于寒怀疑地看着他,总觉得他的表情怪怪的,好像又菱他们母子俩是他的什么人……    等一下,他该不会是小泽的爸爸吧?可是也不对呀,又菱明明就跟她说过小泽的爸爸是个日本人,而这个家伙可是道道地地的台湾人,连一点混血迹象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会是小泽的爸爸呢?    不过说真的,仔细看一下,他和小泽长得还真的有几分神似耶!尤其是在嘴巴和鼻子之间的地方。    “你该不会是小泽的爸爸吧?”她斜睨着他,开玩笑的试探。    邵觉浑身一僵,以难以置信的表情瞠目结舌的瞪着她。    “你连这个也调查的出来?”沉默了一会儿,他才淡淡的问。    现在有着一脸难以置信与瞠目结舌表情的人换成了于寒,她嘴巴微张,愕然的瞪着眼前的男人,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她刚刚是胡说的,在跟他开玩笑耶!没想到……    “又菱跟我说过,小泽的爸爸是个日本人。”突然,她想起了好友的说法。    “她搞错了。”既然所有秘密都被揭穿,邵觉也决定不再隐瞒。    “搞错了?”于寒的下巴顿时往下掉。    “嗯。”他轻点了下头,神色略显无奈。“当年和我在一起的都是日本人,所以她才会误以为我也是。”    “但是她怎么会不认识你?如果你真的是小泽的爸爸的话。”于寒的脸上写满了不解。    “她没跟你说她是和人发生一夜情才有小泽的吗?”    “是有提过,但是──”    “那天我到场的时候,她已经喝得很醉了,所以我想她根本就没把我的长相看清楚。”    “她喝醉了?”于寒瞬间眯起双眼,以危险的表情紧盯着他,缓声质问,“所以那天晚上是你趁人之危?”    “如果我说没有,你信吗?”他目光清澈的回视。    于寒打量的视线紧盯住他,实在搞不懂这两人之间的过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一个是连儿子的老爸都认不出来,一个则是明知道亲生儿子就在眼前,却又闷不吭声的,你到底在想什么?打算拿他们母子俩怎么办,你有打算要娶又菱吗?”太多问题在心头打转,她索性开门见山的直接问。    闻言,邵觉突然沉默了下来。    “喂,我在跟你说话,你没有听见吗?”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他又沉默了一会儿,才缓声回答。    “什么意思?”于寒立即皱眉。    “你会为了孩子和一个完全不认识、不熟悉、不了解的陌生人结婚吗?”他炯炯有神的鹰眸写满了挣扎。    于寒呆愣了一下,突然间恍然大悟的了解他这个大老板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当伙计了。“你想多了解又菱一点,再来决定自己究竟该拿她怎么办?”    邵觉轻喟了一口气,然后点了点头。如果又菱有于寒一半聪明的话,也许他就用不着这么挣扎了。    “看你的样子好像有烦恼的样子,需不需要姊姊我帮你解惑?”于寒手撑着下巴,笑容可掬。既然已经知道他来此的目的,也知道他绝对不会危害好友,自然有了开玩笑的心情。    “姊姊?”邵觉发出像是被呛到般的声音。    “不好意思呀,我刚好比你大一岁。”她得意的露齿大笑。    “你怎么知道……”他猛然闭上嘴巴。    她都可以在一天之内揭穿他的真实身份了,又怎么会弄不到他的出生年月日呢?只是她竟然比他大?真是见鬼了,现在的女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竟然完全看不出年龄!    “怎样?免费喔。”    “谢谢,不必了。”语句一顿,他挖苦的唤了声,“姊姊。”    于寒听了,再也忍不住愉快的笑出声来。
    段又菱推门而入时,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于寒笑得好开心,站在吧台内的邵觉则是一脸无奈的看着她,整个气氛感觉是那样的和谐愉快,而且莫名的让她猛然止住前进的脚步。    但门上“当啷”作响的铃当仍是泄露了她的形迹,让吧台边的两人同时转头看向她。    “又菱,你回来啦。”于寒对她咧嘴一笑。    “你们俩刚才在聊什么呀?好像聊得很开心。”她点头走上前,忍不住的问。    于寒和邵觉两人先是不约而同的交换了一个眼神,才神神秘秘的回答,“这是我们俩的秘密,不能告诉你。”    “好吧,那你们继续聊你们的好了,我到厨房去一下。”段又菱有点尴尬的朝他们干笑,然后默默转身走进厨房。    厨房里,老徐正在试做昨晚邵觉教他的新料理──白酒炖牛膝。    老徐的厨艺很不错,在“幸福”咖啡店工作了一年,料理出来的餐点都颇受好评,只是他有一个非常不好的坏习惯,那就是不许旁人随意踏进他的厨房和批评他的料理,否则要是惹火了他,他随时随地都可以罢工不做,让她这个店长总是战战兢兢的。    可是就在昨晚,一位挑剔的客人因为觉得他要的五分熟牛肉烤得太生了,根本不到五分熟而向工读生抱怨,而工读生又白目的把客人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老徐,因而再度引发了许久未见的厨房罢工场面。    当时正是用餐的高峰期间,她简直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还好邵觉二话不说的走进厨房里接下掌厨的工作,帮她度过了昨晚的燃眉之急。    除此之外,事后他更是大刀阔斧的把店里的员工全部叫到面前,杀鸡儆猴的当着大家的面直接把老徐开除,明白表示出店里不需要会摆架子、不懂得以客为尊的员工,要是谁敢再偷懒、拿乔,他绝对不会像店长一样留情。    大家都被他严厉的神情和绝断的口吻吓坏了,尤其是亲眼见过他手艺的老徐,在知道自己是可以被取代,而且可能已经被取代了之后,当场慌得不知所措,不断的苦苦哀求她再给他一次机会。    在她的出面请求下,老徐最后还是留了下来,不过邵觉却没打算这么容易就让他过关,不仅给了他一个下不为例的警告,还趁机让他知道今后店里会有扩大营业的打算,他的工作时间不仅得拉长,还得学会更多的料理供客人选用才行。    当然,他也恩威并重的对老徐补充道,自己会教他新料理,也会帮忙,而且他的薪水更会依店里业绩的提升而增加,绝对不会亏待他。    邵觉仅来了一天,便轻而易举的收服了她努力了一年仍掌管不到的厨房和老徐,简直厉害到让她五体投地的想拜他为师。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呀?    昨天一整个晚上,她的脑袋忍不住都绕着他打转,心想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这么厉害,好像什么事都难不倒他一样。    邵觉,一个总觉得不应该出现在这间小咖啡店里的人,他真的是公司派来帮她的人吗?    “店长,你在这里做什么?”一抬起头就看到她站在厨房入口处发呆,老徐皱起眉。    “嗄?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出去!”她惊慌的急忙道歉,下意识的就怕又惹他不快。    “等一下。”老徐倏然将她叫住。    她有些紧张的回头。    “店长,我没有在赶你的意思,你不要误会。”老徐也紧张的舔舔唇,不希望她误会自己又在摆架子。    段又菱轻愣了一下,没想到他叫住她竟是为了这件事,他的改变还真是大呀!    “我没有误会。你忙你的吧,我不打扰你了。”她对他点头道,说完随即转身走出厨房。    走回店前方时,于寒已经离开,吧台的位置取而代之的是两位穿着时尚的年轻小姐,正对着面无表情的邵觉猛抛媚眼。    他还真的是好受欢迎,不是吗?    “又菱,你站在那里发什么呆?过来。”邵觉突然朝她扬声叫道。    “喔。”她赶紧走上前,“有什么事吗?”    “吧台交给你,我得趁现在比较空闲的时候到厨房去教老徐。”他将手中的牛奶交给她,同时对她轻眨了下眼睛,随即走出吧台,钻进厨房。    段又菱以一脸茫然的表情目送他离开,完全搞不懂他突然对她眨那一眼是什么意思。他到底在跟她暗示什么呀?    “段小姐、段小姐。”    突如其来的呼唤声让她回过头,看向坐在吧台边对她招手的客人,也就是那两位穿着时尚,刚才对邵觉猛抛媚眼的两位小姐。    “是。请问有什么需要吗?”她立刻端起职业性笑容。    “刚刚那个大帅哥是店里新来的伙计呀?”    “他叫什么名字?”    两人同时抢着问,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先回答谁的问题比较好。    “他结婚了没,有没有女朋友?”    只是这回她们两人倒是有默契,竟然异口同声的问了相同的问题,只不过一出口,两人立刻成了情敌,当场互瞪了起来。    段又菱见状,聪明的闭紧嘴巴,接过工读生小苹递来的点餐单默默做事,不蹚这淌浑水。    两个女人互瞪了半天,又等了半天,仍不见她们所要等的帅哥出现之后,终于哼的一声起身离开。    她们前脚才一走,邵觉后脚便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段又菱怀疑他是故意的──啊!她突然间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他刚才跟她眨眼的原因呀!    “你在笑什么?”邵觉走进吧台里,怀疑的盯着她诡异的笑脸。    “你结婚了没,有没有女朋友呀?刚刚那两位美女在问耶!”她促狭的瞟了他一眼。    “那你怎么回答?”邵觉看着她问,眼里也有笑意。    段又菱耸了耸肩,“我什么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要不要我教你,下次如果再遇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要怎么回答?”他挑眉。    “怎么回答?”她假装无谓的看着他,不想承认其实自己对他结婚了没、有没有女朋友这种问题也挺感兴趣的。到底有没有呢?她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你只要跟对方说一句话就够了。”他一脸莫测高深。    “什么话?”她好奇的问。    “我就是他老婆。”    闻言,段又菱的脑袋瞬间当机!完全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一句话,天啊,这种话她哪说得出口呀?!    “别开玩笑了。”她惊魂未定的抚着胸口。    “我可没在跟你开玩笑。”他一本正经,表情认真。    她怀疑的看着他,实在搞不懂他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如果我真照你这说法说,你不怕自己的行情可能会一路惨跌到乏人问津的地步吗?而且别忘了我还有个儿子,如果我是你老婆,那我儿子不成了你儿子?”    “这样很好呀,小泽既聪明可爱又孝顺,有这样的儿子,我求之不得。”    “邵觉,这个方法行不通啦!你会害我成为众矢之的,而且要我怎么向那些熟客解释过去那两年来你在哪里啊?”    “在找你呀。当年我们吵架,你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连怀孕的事都没告诉我,而我也赌气没找你,没想到事隔多年再相遇,我才知道有儿子的存在,两人也因为成熟与成长了许多而重修旧好。”    段又菱张口结舌的看着他,没想到他编故事的能力竟然如此的强,这实在是……    “哈哈!”她忍不住大笑出声,完全失控。    天啊,这实在是太好笑、太好笑了!哈哈……    邵觉嘴角微扬的看着她,眼底漾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    “没必要笑得这么夸张吧?我可是很认真的在想办法解决问题。”他无奈的轻抚着头。    段又菱摇摇头,又笑了一会儿之后,才慢慢地止住笑声。    “邵觉,我发现你真的是一个冷面笑匠耶!”她仍是藏不住满脸笑意。    冷面笑匠?邵觉露出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他从头到尾都没在跟她开玩笑好不好……    她觉得好笑?可是他却只想哭啊!这个女人怎么会迟钝到这个地步?    他真的是快疯了。  
    才走到后面的仓库去拿袋奶球和砂糖出来而已,吧台边的座位却已全部客满,而且清一色的还全都是女客人。段又菱在连续三天面对这种有如蚂蚁遇到糖的生物本能争食画面之后,已经可以面不改色的面对这一切,而不会感到吃惊或惊吓了。    安静的走回吧台内,她拿剪刀把塑胶袋的袋口剪开,将袋里的奶球倒入藤编篮里,再拿起砂糖重复同样的动作,而吧台边此起彼落的娇笑询问声却始终没断过。    “帅哥,你别这么沉默嘛,跟我们聊聊天啊!”    “你有没有女朋友,今年几岁?”    “你的兴趣是什么,平常休息的时候喜欢做什么?”    “晚上有没有空,我请你看电影好不好?”    “我喜欢你,你要不要跟我交往?”    “帅哥即使是不讲话也一样帅。噢,真是迷人啊~~”    呕~~  段又菱差点没吐出来。现在的女人都这大胆豪放、饥渴难耐吗?这种话也说得出来,她真的快要吐了!    “怎么了,不舒服吗?”一直闷不吭声的男人终于开口,温柔的嗓音和表情让吧台边的女人一个个的睁大双眼,瞬间将目光全集中在她身上。    “没事,没事。”只是有点想吐而已。她用眼神对他说。    邵觉轻扯了一下嘴角,大概知道她眼中的意思,其实他的忍耐力也快要濒临崩溃边缘了好吗?    “帅哥,你怎么这么偏心,单单对段小姐这么温柔,我们可是会吃醋的喔!”    “对呀!段小姐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了,你应该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才对。”    “没错,没错,别把注意力放在妇女身上,要放就要放在像我长得这么漂亮的小姐身上,懂吗?”说完,便抛了个媚眼给他。    妇女?段又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这些女人的年龄都跟她差不多,有几个还比她大上好几岁,有必要把她说得好像更年期就快要到了的感觉吗?    “对不起,我想你们可能搞错一件事了。”邵觉突然微笑的对众女开口。    “什么事,帅哥?”    “又菱是我的老婆──”    段又菱瞬间瞠大双眼。    “老公对老婆温柔,将注意力放在老婆身上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不是吗?老婆?”他缓缓的将话说完后,便伸手圈住已被吓成木头的女人的腰身,还低头亲吻了她一下。    段又菱更是浑身僵直,惊愕得不知所措又不敢乱动,因为那票女人正全部瞠目结舌、目不转睛的在瞪她,好像想用目光把她给杀死似的!    瞧,她就说过这不是好主意,会害她成为众矢之的的嘛,她真的会被邵觉给害死!    “段小姐,帅哥说的是真的吗?你是他老婆?”某女嫉妒的提高声音质问。    “呃……”    “老婆,纸包不住火,我们的关系迟早都会曝光,还是把它公开吧。”邵觉低头凝视着她,无声请求。帮个忙,拜托。    纸包不住火,就像你说的。她也用眼神回答,神色紧张。    等包不住再说,拜托。他再度用让人无法拒绝的温柔恳求目光进行说服大计。    段又菱招架不住的转移目光,只得看向等待她回答的众人,然后缓缓点头,“对。”    “我的天啊!”有人尖叫。    “我不相信!”有人摇头。    “为什么你们之前都不说?”    “为什么我从没听你提过他?”    “为什么我从没看过你来找段小姐,这一、两年来一次也没有?”    “这是因为我们最近才重逢。”邵觉不疾不徐的接口。    “最近才重逢?”    “当年我们是因为吵架才分开的,又菱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连怀孕的事都没告诉我,而我也因为赌气没找她回家,我们就这样分开了好几年,直到最近才重修旧好,全家团圆。”他叹息的解释,语气中充满了悔不当初。    段又菱迅速的低下头来,看起来也像是在后悔当年冲动离家出走的事一样,但事实上却是在拚命忍住已经冲到嘴边的笑声。天啊,他竟然真的把那天编的故事拿出来讲,天啊天啊天啊,怎么办,她快要笑出来了啦!    “你们真的是夫妻?”    邵觉点点头,低头温柔的看着怀中嘴角微扬,明显在强忍笑意的女人,只能在心里长叹。    “可是我没看到你们手上有戒指呀?”还有女人在挣扎着不想相信这件事。    “戒指吗?”他牵起已经开始忍到发抖的女人,看着她青葱般修长的玉手,想象自己将戒指戴在她手上的模样。“今晚我们一起去挑戒指好吗?”他深情的对她一笑,一顿后又像是特意补充给旁人听的道:“之前的婚戒在吵架的时候被我丢掉了,对不起。”    至此,即使还有人不想相信,也都被他凝视着段又菱时的温柔神情给打败了。
 
那个人,老板 正文 第4章他们是夫妻……    新来的吧台帅哥是段小姐的老公……    他们久别重逢,重修旧好,吧台帅哥千里寻妻,爱惨了段小姐……    雪球愈滚愈大,奇怪的传言愈来愈多,8楼公寓的幸福传说又添一桩,来一探究竟的客人也愈来愈多,让幸福咖啡店的业绩蒸蒸日上,屡创新高,这是段又菱连作梦都想不到的事。    只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随之而来找她呛声的女人也愈来愈多。    “听说你是邵觉的老婆?真奇怪,为什么过去我连听都没听说过他曾结婚?”    “传言是假的吧?凭你也配得上邵觉?”    “老实承认吧,你儿子根本就不是邵觉的,而是跟别的男人生的吧?”    “你不用得意,既然邵觉过去这么多年能对你不理不睬,可见他根本就不爱你,会回到你身边只是为了孩子,我也可以为他生孩子!”    最近她只要出外办事,就会无缘无故在半路上被拦截下来,然后莫名其妙的遭受一阵冷嘲热讽,真的是很无奈,不过由此可见就知道邵觉有多受女人欢迎了。    他应该有女朋友吧?可是为什么从没见他带女朋友到店里来,或者见他女朋友来店里找他呢?她不介意自己的男朋友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吗?还是她早知道这只是一场戏而已?    戏呀……    看着镜中的自己伸手轻触下唇,她莫名的臊红了脸。明明只是轻轻碰了一下而已,为什么她到现在都还忘不了他唇上的温度,忘不了那瞬间停止呼吸,心跳加速的悸动感受呢?.    演戏就演戏,他有必要当众吻她吗?他的女朋友知道这件事吗?对于自己的男朋友吻别的女人,她难道真的一点都不生气,一点都不介意吗?    “咿呀——”    侧方传来厕所入口推门被人推开的特有声音,代表有人进来了。    段又菱急忙放下在嘴唇上的手,抽了张擦手的纸巾将手擦干,便转身准备走出女厕。    突然之间,一只手打斜的伸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呆了一下,不解的抬头看向对方。    “你好,有什么问题需要我帮忙吗?”她微笑而且客气的问。    “你有什么好?”    对方冷冷地将她从头看到脚,再抬起头时不屑的出声,于是她知道这又是一个为了邵觉而跑来向她呛声的女人。    “对不起。”她朝对方微微一笑的点头,决定绕过她离开这里。    身为店长,她是绝对不能也不会和客人起冲突的,以客为尊绝对是服务业的最高原则,即使对方存心找碴也一样。    “站住!”女人厉声一喝,身形往前,瞬间再度拦住了她的去路。    段又菱叹息,无奈的停下脚步看着对方。    “你有什么好?”女人再次不屑的对她品头论足,“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长得又矮又胖,浑身上下没一处优点的丑女人,凭你也想嫁给邵觉?简直是作梦!”    她可以再刻薄一点没关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根本就没有夫妻关系,我已经调查过了。”女人冷笑,得意的扬眉。    段又菱讶然的微瞠双眼。没想到竟然会有女人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你想不到吧?”女人看着她,得意之色尽现。    “那又如何,现在不是夫妻不代表以后不会是。”她不自觉的回嘴。    似乎没想到她会反击,女人呆愣了一下,随即又露出更嘲讽的冷笑,“段又菱,十四岁父母俱殁,成了被舅舅、舅妈领养的孤儿。在校成绩中等,没有什么特别优点,只有人缘还不错而已。二十二岁因行为不检,寡廉鲜耻、未婚怀孕而被赶出家门,从此断绝往来。”    她脸色一白,震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她竟然连自己的过去事都调查,这真是太过份了!    “像你这样一无是处,交友关系复杂,又因未婚怀孕而让家人赶出家门断绝关系的女人,说难听一点根本连替邵觉提鞋子的资格都没有,竟然还想嫁给他,和他成为夫妻?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我看那个小野种就是遗传到你的不要脸吧?”    小野种?她秀眉立即拢起。    “他竟然敢开口叫邵觉爸爸,他又不是邵觉生的,凭什叫他爸爸?这一定是你教的对不对?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看他长大了以后,大概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即使如此,受邵觉青睐的人还是我,而不是你,不是吗?”段又菱握紧拳头,突然低下头。    “你说什么?”    “不管我多么一无是处,邵觉喜欢的人、选择想要结婚的人还是我,而不是你!”她倏然抬起头,一脸坚定冷峻,一点也不在乎这话说出去会有多么的气死人,因为她快被气疯了!    这个女人批评她也就算了,竟然连她的儿子都不放过,什么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叫做长大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孩子是无辜的这句话她没听说过吗?她真的是太可恶、太可恶了!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女人气不过,顿时举起手来想要掌掴她耳光,段又菱眼明手快的将她的手紧紧地抓住,不让她动手打人。    “我是看在你是店里的客人份上才让你三分,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她冷冷的警告。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贱女人!丑八怪!别以为邵觉是真的喜欢你,他只是看你可怜,觉得像你这种未婚妈妈玩起来没有负担也不必负责,才会暂时跟你在一起而已,别以为自己真的能够嫁给他。不要脸!”对方继续在嘴上逞英雄。    “你是自己得不到他才会这样说吧?”既然对方这么没礼貌,她也不必再压抑了。    “你……”对方双目瞠睁,怒不可遏的在一瞬间倏然抬起另外一只手,狠狠地甩上她的脸。    “啪!”巨大的巴掌声顿时在厕所内响了起来。    段又菱的脸被打歪到一边,除了感觉脸上传来火烧般的疼痛外,还有难以置信的震惊。她没想到对方竟然会用另外一只手打她,更没想到被巴掌打到脸的感觉会是这么的痛!    她抚着脸,缓慢地抬起头来看向对方,只见那女人抬高下巴,以一脸挑衅的表情看着她,一点也不为自己动手打人觉得抱歉。    “跟我道歉。”段又菱冷冷的开口。    “像你这么不要脸的贱女人本来就欠打,我为什么要跟你道歉?”    “如果你不道歉,我就告诉邵觉。你应该不希望让他知道你是个会动手打人的泼妇吧?”    女人的脸色倏然一变。    “道歉。”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拚命按下怒气。    “你以为他会相信你说的话?”    “你可以试试看。”    女人咬牙切齿,怒不可遏的瞪着她,一副恨不得想将她撕碎吃进肚子里的表情。    “道歉。”她又再次说道。    女人握紧拳头,咬紧牙关,在愤恨地瞪了她半晌之后,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朝她迸出一声,“对不起。”    “我接受你的道歉。”她微微抬起下巴,傲然的点头,便直接跨步走出厕所。    只是段又菱高傲的模样无异就像是火上加油一样,让已经是怒火中烧的女人瞬间失去理智,想也不想的便将腿伸了出去,狠狠又用力的绊了她一脚。    段又菱完全没想到她会这样做,整个人猛然失去平衡往前跌扑了过去,“砰”一声撞开了女厕的横格双向推门,还吓得刚准备要进厕所的女客人尖声惊叫了出来。    “啊!”    尖叫声掩盖住段又菱摔落地板的声音,却也同时引来店里所有人的注意,身为店内负责人之一的邵觉当然在第一时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吧台内冲了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他迅速来到事发现场,人未到声先到的沉声问,却在下一秒钟看见倒卧在地上的人时,蓦然脱口惊叫,“又菱!”    他飞快的冲到她身边,蹲下身来小心翼翼的将她从地板上扶起来。    “怎么了,为什么会跌倒,发生了什么事,有没有受伤?”他眉头紧蹙,一脸担忧的将披散在她脸上的头发拨开,却在看见她额头上渗血的伤口时,整个人猛然惊住。    “流血了!”刚才尖叫的女客站在一旁惊恐的说。    段又菱有些头昏脑胀的伸手想碰额头那处让她觉得疼痛的地方,却被邵觉迅速伸手拦了下来。    “别碰。”他说。    “怎么了?”她茫然的问。    “有伤口,会细菌感染。”目光从她额头上的伤口向下移到那明显变得红肿的睑颊,刚开始他以为那是另一个跌倒时撞到的地方,可是那红肿处竟然有一个明显疑似手掌印的痕迹。    目光一沉,他严肃冷厉的目光倏然扫向女厕,然后突然松开怀中的人,站起身来走进。    “邵觉。”段又菱想唤住他,阻止他,但却没有成功。    女生厕所的洗手台区空无一人,两间厕所的木门紧紧地闭阖着,安静无声。邵觉走到第一间厕所前将门打开,里头没有人,再走到第二间门前伸手开门,锁着。    “出来。”他只说了两个字。    门里安静无声。    “出来。”他又说了一次。    厕所门内仍是安安静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没有任何预兆,他突然抬起脚来,猛然踹向紧闭的那扇木门。    “砰!”    “啊!”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顿时吓得躲在门里的女人惊声尖叫。    “我再说一次,出来。”邵觉以冷酷无情的声音,缓慢地又说了一次。    门内先传出女人惊颤的呜咽声,然后才听见门锁推动的声响,厕所的门终于打了开来。    只见女人面无血色,双眼含泪,嘴唇和双腿一样的抖着,瑟缩成一团的看着眼前这个神情冷峻,目光冰冷,浑身都散发苦令人害怕气息的男人。    “你动手打她是不是?”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但张狂的怒气却丝毫不减的从他身上窜出。    女人脸色恐慌,想摇头,却在他冰冷凌厉的目光逼视下,呜咽的点了点头。    “她会跌倒也是你害的?”    女人又点了下头。    邵觉双眼瞬间射出极冷的光芒,想也不想的便举起手来——    “邵觉!”段又菱倏然大声叫道,迅速的走到他身边。她一手拿着手帕按压在额头的伤口上,一手轻轻放在他手上,然后对他摇了摇头。    邵觉抿紧唇办,死死的看着她。    “不要。”她又对他摇头,双眼布满恳求。    他又看了她一会儿,才握紧拳头,将手放了下来。    “滚出去。”他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地对那女人说:“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出现在这里,滚出去。”     “你的样子很吓人耶,笑一个好不好?”    段又菱坐在床上,让坐在她套房里唯一一张椅子上的邵觉处理额头上的伤口。整个过程中,他脸上的表情始终严肃冷厉,下颚紧绷,眉头紧蹙得连一秒钟都没有松开来过,让她看了忍不住的开口逗他。    他的目光往下移,看了她一眼后,又表情不变的继续为她的伤口进行最后的包扎动作。    “邵觉,别这样嘛,你笑一个好不好?”    表情还是不变。    “其实这只是掉了块皮的小刮伤而已,几天就会好了的。”她安慰的对他说,不希望他自责。    邵觉仍旧闷不吭声,脸上表情也是始终如一的继续绷紧,包扎好她额上的伤口后,他闷不吭声的开始收拾东西。    “邵觉!”一直得不到回应,段又菱也有些生气了,伸手阻拦他收拾东西的动作。“你打算要顶着这张脸回店里工作吗?是不是想要把店里的客人都吓跑,让我们这阵子所做的努力全部付之一炬?”    “她为什么要动手打你?”他突然开口,声音依旧缺乏温度。    “什么?”段又菱呆了一下。    “她为什么要动手打你?”他又问了一次。    段又菱看了他一眼,然后耸了耸肩,不想回答。以他的聪明才智,她想他早就知道原因了,否则的话又怎会如此的生气。    “为什么不回答我?”    “都发生了,也都过去了,有必要追根究底吗?”她试图让气氛轻松些,“况且这不是谁的错,只能算我倒楣,在没有第三者在的厕所里遇见她,如果有别人在也就不会发生刚才的事了,所以……”她耸了耸肩,一副认衰的表情。    “不过话说回来,”她话锋一转,旋即露出一脸惊叹,“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发起火来这么惊天动地,你知不知道你踹门的动作把大家都给吓傻了?”    这么一个斯文俊帅、优雅挺拔的男人竟然会踹门,真是让人跌破眼镜。    “你不要转移话题,为什么让她动手打你,你却不还手?”他一点也没被她企图唬弄过去的行为骗到。    看样子她若不乖乖回答他的问题,他根本就不会善罢甘休。段又菱忍不住吁了一口气。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和气生财?”    他难以置信的在一瞬间睁大双眼。“你为了赚钱,连性命都不要?”    “没有这么夸张吧,只是挨了一巴掌,受了点小伤而已。”    “那是因为你幸运!”他怒不可遏的大声吼了出来,“如果你跌倒的时候,外头的人刚好推门进去,让你撞到门侧的利边,你以为伤口只会是一个小洞吗?如果厕所入口的门装有尖锐的把手,又是由外往内推,你以为你还会有命在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动手打客人吗?”她无奈的看着突然发飙的公狮。    邵觉倏然抿紧嘴,胸口剧烈的起伏,生气的瞪着她。    “你不要这么生气好不好,毕竟我真的只受了一点小伤而已,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她柔声安抚他。    “不幸中的大幸?你知不知道这伤口会在你脸上留下疤痕!”    “是吗?有这么严重吗?”她伸手轻触额上的纱布,表情平静得像是一点也不在意。    “你……你真的让我很生气!”见她一脸无谓,他更闷了。    段又菱一脸无辜的看着他,脸上表情像是在说“我做错了什么吗?”    邵觉气极的瞪了她一会儿,突然二话不说的起身就朝房门口走去,瞬间消失在门外。    段又菱莫名其妙的抓了抓头,起身走到梳妆台的镜子前看了额头上包裹着纱布的自己一会儿,然后才做了个鬼脸离开房间,重回店内。    她一出现,立刻引来四周的关心。    “段小姐,你还好吧?”    “段小姐,你要不要去趟医院比较好?”    “段小姐,你的伤口痛不痛?刚刚那一跤没撞到头吧?”    “店长,你要不要休息一天?店里的事交给我们就好了。”就连工读生也担忧的说。    “我还好,没事,谢谢大家的关心。”她对四周关心她的脸回以微笑,“只是一点小伤而已,没事的。”    “真的吗,店长?”小苹狐疑的问。    她对她点点头。    “那……店长……”小苹欲言又止。    “怎么了?”她问道。    她小心翼翼地指向吧台区的方向,“可不可以想个办法?”    段又菱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吧台内的男人顶着一张臭脸在那里工作,四周一片阴森冷沉,竟让向来座无虚席的吧台区连个影儿都没看见,附近座位上的客人也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开口说话都不敢。    “我知道了。”她无奈的对小苹点头。    小苹闻言,顿时松了口大气。    段又菱走进吧台里,站定在邵觉身边。“你真的打算把店里的人都吓跑吗,邵觉?”她低声地朝他开口。    他沉默不语,没理她。    “邵觉——”她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服,哀求的低唤。    “你不待在房间里休息,出来做什么?”他终于有所回应,语气却很冷淡,一听就知道他还在生气。    “你别再生气了好不好?大不了我答应你,如果下次有人敢再动手打我,我一定打回去,管他是不是店里的客人,好不好?”她跟他开玩笑,却惹来他的瞪视。    见状,她又吐了下舌头,做了一个无辜的表情给他看。    “邵觉,别再生气了好不好?大家都被你吓到了。”她无奈的看向匹周。    “那最好。”他倏然冷笑。    “邵觉?”将视线拉回他脸上,不解的看着他。    “你对她们愈客气,她们愈是肆无忌惮、任意妄为,该是给她们一个下马威的时候了。”    段又菱一呆,忍不住觉得好笑。“下马威应该不是拿到这个地方用的吧?”    邵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好笑?”    “呃,是有一点。”    他继续瞪着她,然后突然之间,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头一低就吻住她的唇。    段又菱瞬间呆住,双眼圆瞠的瞪着旋在她脸上的男人。他又吻她,他竟然又吻她!    “闭上眼睛。”他贴着她的唇说。    “什、什么?”她结巴,傻傻的问。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捧起她的脸,然后猛地改变这个原只是蜻蜒点水般的亲吻,猛烈而狂热的吮吻着她,差点没让他们身旁木制的吧台起火烧掉——不对,是让她烧掉才对。    过了许久后,他才缓缓地抬起头,而她却整个人呆呆傻傻,被吻得浑身无力,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哔——”    这时店里突然有人用力的吹了声口哨,惊醒了忘情相望中的两人,尤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段又菱。只见她双目圆瞠,脸颊在一瞬间爆红到连耳朵,最后连脖子都红了起来,整个人又羞又尴尬的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天啊天啊,这到底是……他怎么可以……噢,天啊!    即使会被笑,会成为以后大家调侃的对象,她仍无法阻止自己想逃的欲望,于是她迅速地转身,下一秒却被人紧紧地勾住了腰,想逃也逃不了。    “之前发生的意外事件,想必在座的人没亲眼看到也听说了吧?”邵觉突然对着众人扬声说。    段又菱愕然的回头看向他,怀疑他想做什么?    “我在这里慎重的警告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如果你们胆敢再伤害她一根寒毛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一一的扫过店里的每一张脸,冷酷无情的警告。    “邵觉!”段又菱低叫一声,急忙对客人挥手解释,“他是开玩笑的,大家别当真,别当真。”    “你们可以把我的话当成是开玩笑,但是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像今天一样的手软。”他缺乏温度的声音听起来更有威胁感。    “别说了!”段又菱又急又气。    “如果你们不信的话,尽管来试。”他冷笑的看着在场每一个人,气势十足。    段又菱倏然闭上双眼,觉得自己快昏倒了。他是真的想毁了大家的努力是不是?她猛然扣住他的手臂,用力的将他拉出吧台。    “对不起,我们失陪一下。”她对众人挤出微笑,然后用力的将乱放话的男人拖向店后方,那个他们才离开不久的套房里。    她真的生气了!
 
那个人,老板 正文 第5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毁了我们大家的努力,会影响店里的业绩呀?”一关上房门,段又菱便忍不住对邵觉发飙。    “你脑子里就只有业绩吗?”他也不甘示弱,立刻生气的反问。    “不然呢?你明明就知道这三个月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她气愤的说,不认为自己重视店里的业绩有什么错。    “因为我很生气!”他倏地大声的狂吼,吓了她一跳。    “受伤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在生气什么?”她不解的问道,一顿后又说:“我也没有怪你呀。”    “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他阴恻恻的瞪着她。    “你要我懂什么不能明说吗?”她现在怒气攻心,根本无法冷静的思考任何事情。    “我已经喜欢上你了!”邵觉突然怒不可抑的吼出声,这个女人到底要神经大条到什么地步,他都快要被气死了!    段又菱整个人都呆住,没想到会听见这么一句话。    “我的女人因为我而受伤,还在我眼下受伤,叫我怎么能不生气?”既然都把话挑明了,他决定把心里的怒气全部释放出来。    “我气得想把刚刚放走的那个女人抓回来毒打一顿,把每一个嫉妒你,对你心怀恶意的女人抓来厉声警告要她们离你远一点,我气死了!”他生气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和她相处过后,就知道自己有可能会喜欢上凡事认真又不做作的她,可是他没想过这件事会发生得这么快。    看见她躺在地上的时候,他的胸口猛然一阵抽紧,那种惊惧的感觉至今仍心有余悸。乍见她的脸受了伤,流了血,他甚至做出只有二十岁前年少轻狂才会做出的狂暴举动,完全失去理智。    他真的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就让她占据自己的心,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他也不想抗拒。只是令他怒不可遏的除了她对他的心意不知不觉外,还有就是他为了她被人欺负受伤的事都快气爆了,她却还在担心店里的业绩,这一点真的是快把他气炸了!    段又菱愕然的看着他,整个人呆若木鸡,脑袋中则不断地回响着他刚才所说的话——我已经喜欢上你了!    他喜欢上她了?这是真的吗?怎么可能?她是一个未婚妈妈,有一个五岁大的儿子呀,而且又不会打扮,长得很平凡,至少在这栋8楼公寓的女人里,她可以算是最不起眼的一个了,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她呢?是在跟她开玩笑吧?    “你怎么会喜欢我呢,别开玩笑了。”她呐呐的开口。    “你是真的想把我气死是不是?”邵觉横眉竖目的睐她一眼。    段又菱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    “我又没说什么,只是我在跟你谈正经事,请你不要开玩笑——啊!”她话未说完就见他怒气冲冲的朝她走来,瞬间出手攫住她,然后将她整个人往床的方向丢了过去,让她忍不住惊叫出声。    她跌到床上,还没来得及对他发火,他便突然压制在她身上,让她完全动弹不得。    她无法遏制的睁大双眼,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却意外的连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还有一种心跳加快、呼吸加速的紧张感。    “你……”她不自觉的舔了舔唇,挣扎的轻打了他一下。“你在干什么,快点让我起来。”    “不。”他目不转睛的看了她一会儿,坚定的拒绝。    “你这样……”她不自觉的又咽了下口水,“我们要怎么谈事情?”    “过去我每次正经的跟你说什么,你都以为我在开玩笑,这一次我不想再浪费唇舌了。”他紧盯着她说,深邃眼神中闪动的炽热光芒让段又菱不由自主的从心底颤抖了起来。    “什么意思?”    “我决定用行动来证明一切。”他哑声宣告,随即低头吻上她.    这个吻带着强烈的宣示意味,坚定而霸道的覆在她唇上,不容抗拒的潜入她口中,扰乱她的思绪和呼吸,也搅乱了一池春水。    段又菱虽然已是一个儿子的母亲,但是对于男女之间的情事还是跟个处女差不多,尽管知道男女之间可以做什么事,也知道怎么做,毕竟她也曾经做过一次,但是却一点都不记得那种感觉……这种感觉。    他的舌头在她嘴里贪婪饥渴的窜动着,乱了她的呼吸,也让她的体温不断上升,迅速飙高,整个人像要着火了一样。    她难忍的移动身体想挣开他,却又不由自主的抵着他的身体移动磨擦着,发现他的体重和他身上坚硬突起的地方似乎能解救她浑身发热的感觉,让她变得舒服。    于是她不由自主的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将他更压向自己,并发出细微舒服的呻吟声,和他低沉的嘶吼混合在一起。    邵觉无法阻止自己迅速的脱去她身上的衣服,饥渴的吻一路从她的唇、下巴、脖子、锁骨向下,亲吻到她小巧美丽的胸脯上。    他热情的吮吻让她仰起头来,发出一声又一声令他销魂的呻吟,他的自制力因而立即溃散,热情的欲望如野火燎原般迅速蔓延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再也忍不住了,他要她,现在就要!    挺起身来快速的脱掉自身衣物和她的,他拿她的手碰触自己的坚硬,倾身再度将她胸前的蓓蕾含进嘴中吮吻着,接着拨开她柔嫩的双腿,以手指测试她的柔软与湿润,在确定她已准备好接纳自己后,便抬起头来移开她的手,将自己置身在他最想望的地方。    “又菱。”他急促而沙哑的唤道。    她睁开氤氲的双眼,不胜柔弱的看向他。    “记住,你是我的。”说完,他在吻住她的同时,也捧起她的臀部,长驱而入的进入她体内。    她瞬间睁大双眼的弓身而起,叫喊声却全数没入他嘴里。    她好紧,紧得就像个处女一样,反应也一样。突然间,他领悟到自己极有可能是她唯一有过的男人,这份认知让他欣喜若狂。    激动的情绪和炽热的欲望让他陷入从所未有的亢奋中,他一次又一次热情的在她体内奔驰着,愈来愈狂野用力,直到她难忍的呼喊他的名字,用身体紧紧的攫住他、抵向他奔向高潮,他才将自己的种子深深地撒在她体内,拥有全部的她,也让她拥有全部的自己。    他发誓,这一次他一定要亲眼看着他们的孩子在她体内一天天长大的模样,陪她一起迎接孩子的到来,然后再一起养育孩子们,直到孩子们长大,结婚生子,他们白发苍苍。    他发誓,他不会再让她离开。      段又菱一直在装睡,直到邵觉从她身边离开,起身着装,低下头在她颊上留下一个吻,轻声的将房门关上离开后,她才敢将眼睛睁开来,才敢将一直憋在胸口的那口气用力的释放。    天啊,怎么会这样呢,她怎么会和他发生这种事?    她躺在床上抱着头懊悔不已,只差点没懊恼的呻吟出声。    她刚刚到底是被什么附身了,怎么会和他……    她用力的摇头,甩开脑中那再度令她脸红心跳的画面。天啊,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她以后到底要拿什么态度来面对他呀?她真是快疯了啦!    记住,你是我的。    她突然间怔住,坐起身来用双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看能不能让自己冷静点、清醒些。    他真的对她说过这句话吗?还是一切都只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    幻想?    她又怔了一下,接着皱紧眉头。原来她对他有幻想呀,难怪他一吻,她就忘了自己姓啥名啥,傻愣愣的一下子被他吃干抹净,真是个笨蛋!    可是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把他从同事变成男人在看呢?是他第一次吻了她之后,还是更早以前?    可恶,她到底在做什么呀7现在的她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心力和时间谈恋爱,应该要把全副精神都放在店里的业绩上才对,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呢?    记住,你是我的。    他是认真的吗?说这句话的真正含意又是什么呢?先前他说他已经喜欢上她了,这是真的吗?她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喜欢的呢?    好烦喔,好好的关系干么弄到这么复杂,这都该怪他,可恶!    “叩叩叩!”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得她在一瞬间立刻躲回被窝里,双眼紧闭,连动都不敢乱动一下。    “又菱,你醒了吗?我可以进去吗?”门外传来于寒的声音。    于寒姊?她立刻睁开双眼,大叫出声。    “醒了!等我一下,于寒姊,等我一下。”她一边叫一边迅速的跳下床,以最快的动作穿上衣服,然后冲到房门前把门打开,将站在门外的人拉进房里,再快速的将房门关上,动作一气呵成。    “你这是干么?”于寒好笑的问,但一看见她额头上包扎着纱布的伤处,立刻又皱起眉头。“你的伤怎么样了?”    “没事,只是一点小伤而已。”段又菱摇头。    “任何伤到女生脸部的伤都不能叫做小伤。”于寒一脸严肃。    段又菱伸手轻触了下自己的额头,无言以对。    “我听说流了不少的血,伤口很大吗?会不会留下疤痕?”    “我不知道,但邵觉说——”她猛然住口,突然想起了她迫不及待的将于寒拉进房里的目的,现在可不是讨论她伤口的时候。    “于寒姊,我该怎么办?”她突然紧紧地抓住于寒的手求救。    “什么怎么办?”于寒被问得一脸莫名其妙。    “就是……”她张口欲言,却又猛然停了嘴,又羞又尴尬的不知该如何说明。    看她脸红的模样,又瞥见她脖子上有着可疑的红点,再转头看到床上凌乱的被褥,于寒突然间明白她为什么会欲言又止了。    “邵觉终于对你出手了,嗯?”她笑着扬眉。    段又菱羞得低下头去,不知该如伺回答。    于寒迅速的将她拉坐到床上,一脸暧昧的盯着她,“感觉怎么样?他的床上功夫有没有进步?”    段又菱脸红得像是随时都会燃烧起来一样,根本就没注意到于寒问她的问题除了辛辣之外,还带着暗示。    “于寒姊……”她哀求的叫道,既羞又窘。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在不好意思什么?”于寒忍不住调侃。    “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不想让她继续这个问题,她忧愁的问。    “有什么好怎么办,他不是早就对外公布说你是他老婆了吗?”于寒说得轻松简单,一点也不觉得这是个问题。    “那是在演戏。”    “那就假戏真做呀,反正你们也真的做了不是吗?”    “于寒姊!”段又菱红着脸,娇嗔的打了她一下。    “我没说错呀,你们不是做过了吗?还是我误会了?可是你脖子上那一点一点的明明就是吻痕,我应该不会认错才对。”于寒继续逗着她玩。    “于寒姊——”段又菱完全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只好让一张脸愈涨愈红。    于寒见状,噗哧一声,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段又菱哀怨的看着她,好后悔刚刚干么要让她进房里来。    “唉,干么这么哀怨,你应该高兴才对,这么一来你有了老公,小泽也有了爸爸,可谓是一举两得、喜事成双,你不觉得吗?”她笑着说。    老公?爸爸?邵觉从头到尾根本就没说过要娶她好不好?    他只是看你可怜,觉得像你这种未婚妈妈玩起来没有负担也不必负责,才会暂时跟你在一起而已,别以为自己真的能够嫁给他。    厕所中那女人说的话突然在她脑中响起,她用力的摇头将它们甩开。    “怎么了?”于寒收起笑意,专心的研究起她。为什么她脸上的表情会在一瞬间突然充满了苦涩呢?    “我只是不知道以后该用什么态度面对邵觉。”她坦然的全盘托出,“如果把一切都当作没发生过的话——”    “我劝你最好别这样做,你这么做只会把他惹火而已.”于寒直接打断她。“听说他今天踹了厕所的门?没想到他生起气来会这么惊天动地,我劝你还是别惹他生气的好。”    “那我到底该怎么办?”段又菱眉头紧蹙。    “顺着他,不管他想做什么,只要顺着他就行了。”    段又菱愣了一下,万万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这可是一点都不像是于寒姊会说的话啊!顺着他?她竟会要她做个逆来顺受的女人,她有没有听错?    “于寒姊?”    “很讶异我会这样说?”于寒看着她,一派了然。    她点点头。    “我会这样说是有原因的。”她只是微笑。    “原因?”    “你现在先不要问我是什么原因,只要照着我的话做就行了。”    “可是……”段又菱的脸上充满了犹豫的神情。顺着他的意思不就代表她得做邵觉的女人吗?这样做真的好吗?她真的可以这样做吗?    “相信我,又菱。我不会害你的。”于寒真诚的凝望着她。    段又菱又迟疑了一下,才犹豫的颔首,“好吧。”       似乎预先知道她已经决定要顺着他、不会反抗他似的,邵觉当天晚上就大大方方的住进她的套房里,赖着不走。    一间六坪大小包含卫浴的小套房,用想的也知道空间有多么局促,平常住着她们两母子的时候,房里的空间就已经可以用饱和来形容了,现在再挤进一个身高超过一八0的大男人,可想而知有多么拥挤。    可是那两个男生竟然还能在这么拥挤狭小的地方玩骑马打战玩得不亦乐乎,她真的是无话可说、无言以对,只好闪进浴室里去梳洗了。    顺着他呀……段又菱待在浴室里,望着镜中的自己低叹。于寒姊还真的是替她作了一个想望却不敢做的决定。    从她领悟自己是喜欢他的之后,心情便一直处在多方交战的状态,悲喜交杂、犹豫不决、不知所措。    她喜欢他,自然希望能待在他身边,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条件根本就配不上他,她就又退缩了。    可是于寒姊却替她作了决定,让她不必再想配不配得上的问题,也不必管别人的眼光,只要顺着他谈一场一切由他主动的恋爱,不管是开始或结束,只要顺着他就好了。    这样真的很好,没有负担。    只是她会忍不住的想,他们的关系能持续多久,能持续到什么时候?她可以接受分手的到来,因为她早有准备,但是小泽呢?他可以接受“爸爸”的离开吗?    刚才她看他们俩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突然惊觉到这一点,她是不是应该要请邵觉不要对小泽太好,不要太亲近他,不要让小泽误以为他会永远陪在他们身边比较好呢?    可是难得看小泽这么开心快乐的模样,她真的忍心剥夺这一切吗?    镜中的自己苦笑了起来,她叹了口气,摇摇头,决定不为难自己也不为难儿子,至少他们母子俩都能拥有一段快乐的回忆,这就够了,不是吗?    再次摇了摇头,她扭开水,脱去身上的衣服跨进浴缸,站到莲蓬头下,让热水洗去一身的疲惫。    突然浴室的门毫无预警的被打了开来,吓了她一大跳,只见邵觉大方的走进浴室里,关上门,二话不说的就动手脱起身上的衣服。    “你、你在干么?”她慌张的用毛巾遮掩着自己,红着脸结巴道。    “脱衣服。”他对她咧嘴一笑。    她当然知道他在脱衣服,她要问的是——“你脱衣服要干么?”    “洗澡。”他再度对她抛出一笑。    “我还没洗好。”她不得不出言提醒。    “我知道。”这回他的嘴咧得更大了,脱衣服的动作也变得更快,不一会儿便脱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跨进浴缸,加入了她。    段又菱红着脸,要离开也不是,留下也不是,只好背对着他,努力的用自以为自然的语气问:“小泽呢?”    “玩累睡着了。”    “喔。”接下来该说什么?她拚命的想,却感觉到他突然从身后挨近,并用令人无法错认的欲望轻抵着她,让她瞬间轻颤了一下,心脏开始狂跳。    老天,他根本就不是来洗澡的!    “邵……”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一整个下午,一整个晚上都在想你?”他的唇轻拂过她的颈背,轻柔低哑的魔魅嗓音令人着迷的蛊惑着她的神智。    段又菱的心脏跳得又急又快,让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你的声音,你肌肤的触感,你的喘息,你在我身下夹紧我的感觉……”    “别——”她想阻止他说这些令她羞窘的话,但他的人手却突然罩住她的胸部,爱抚的挑逗着,让她倏然轻抽了一口气,再次说不出话来。    “你知不知道我很喜欢你,从来就没有一个女人曾经给我过这种感觉,这种不想放手、不想失去、想要完全占有的感觉,就只有你而已。”他呢喃喑哑的对她说着,一边将一只手滑进她腿间,不断地逗弄着她,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又一声的低吟。    “不……”她软声抵抗,儿子就在距离他们三公尺不到的地方,即使已经睡着了,她还是不能——    “我爱你。”    他的话震惊了她,让她在一瞬间睁大双眼转头看他,他却利用这机会将她整个人转过来面对自己,然后将她压在墙上,拉起她的一条腿勾住自己,再将自己的坚硬挺进她已经准备好要接纳他的柔软里。    他突如其来的挺身让她忍不住弓起身体,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娇吟,可是却没忘记刚刚惊呆她的那句话。    “邵觉,你刚才说什么?”她低喘的问。    “我说我爱你。”    他不断地在她体内律动着,让她有点难以思考。    “你在说笑吗?”    他突然停了下来,低头看她,炽热的目光迅速闪过一抹怒意。    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就见他霍然半眯双眼,抬起她另一条腿勾住他的腰后,陡然以又重又快的速度再度冲撞进她体内,让她忍不住叫喊出来。    “现在你还觉得我在说笑吗?”他憋着声咬牙低吼,一面强而有力的在她体内动作着,使她完全无法自己的在他怀里呻吟扭动。    来势汹汹的高潮让她啜泣出声,而他则没有停止,继续无情的在她体内冲刺着,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了更多,才在哆嗦中释放出自己的高潮。    水仍持续的从莲蓬头里洒出,段又菱背靠着壁砖,全身绵软无力,身上则压着同样筋疲力竭而沉重的他,这种感觉竟是意外的平静。    “现在你还怀疑吗?”他抬起头,性感而沙哑的问。    她无力的摇头,很怕如果她点头的话,他又会像刚刚那样对她,那她会无法承受的。    邵觉这才露出一个满意兼满足的微笑,直起身来离开她。    但失去的支撑,段又菱立刻往下滑落,双腿几乎可以说是完全失去功用。    他再度微笑,像是很得意这是自己所造成的似的。接着,他将她扶抱了起来,温柔的替她洗澡,虽然她尴尬得想抗议,偏又无力自理,只好满脸通红,又羞又窘的让他服务到底,之后邵觉便抱起她,送她回到床上去。    只是她以为到此为止,他应该会回家了,没想到他却跟着她躺到床上。    “你不回去吗?”她以气音低问。    “我不能睡这儿吗?”他将她拥进怀里,把脸埋进她香肩,找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睡觉。    “这里很挤。”她忍不住移动了下身体。    “别动,小心吵醒小泽。”他故意恐吓她。    段又菱立刻看向身旁熟睡的儿子,不敢再乱动一下。    邵觉满意的扬起嘴角,又将她更加的拥近自己,才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沉入睡梦中,但段又菱却过了好久好久以后才睡着。    从未让人搂着睡过,毕竟,还是不习惯呀。
 
那个人,老板 正文 第6章自从邵觉来到“幸福”之后,很少有男人会选择坐在吧台区,原因一是不想被俊帅高挺的他比下去,原因二则是吧台区的座位都被女人占据光了,想坐也没位置坐。    不过自从邵觉“一怒为红颜”之后,吧台区明显冷清了不少,虽然还是有不少不愿放弃希望的女人盘踞在那儿,但大多时候还是看得见空位。    下午五点十分,男人在铃当声中推门而入,然后直接朝吧台区走来,栖身坐上吧台边的座位。    “你好。”邵觉将Menu拿给他。    “谢谢。”    男人接过Menu随意的翻看着,一会儿看向四周,一会儿又看向吧台内工作的男人,像无聊,又像在找什么人似的。    “请问……”忍了许久,他终于忍不住的开了口,却听见大门处传来“当啷”的声音,转头一看,正是他遍寻不着的那个人。“又菱!”男人兴奋的喊道。    吧台内,邵觉瞬间眯起了危险的双眼,却不动声色的继续手边的工作。    “林先生,你又从大陆回来啦!”看着面熟的客人,段又菱微笑的点头,走进吧台内将皮包搁下,先将双手洗净,才为他着手冲咖啡。“肯尼亚咖啡对吧?”    “对。你还记得?”男人一脸欣喜,迅速的点头。    段又菱无声的微笑。    说真的,要她不记得还真的很难,因为这个男人追了她一年多,直到半年前公司将他调往大陆工作,两个月才能回台湾一次,他才没有每天到这里报到。    不过即使如此,这半年来,他每次回台湾休假的一个星期中,依然还是每天到这里报到,害她都差点要被他风雨无阻的诚心给打动了,只可惜……    她不由自主的瞄了身旁默不作声的男人一眼,嘴角边的笑禁不住又扬高了一些,还带点幸福的甜味。    “我看见门外的营业时间从十点半改成两点,这是什么时候改的?”男人问。    “这个月才开始。”她客气的回答。    “那我以后就不愁晚上十点半之后的去处了。”男人喜悦的说,“对了,我有礼物要给你。”他从公事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纸盒,讨好的推送到她面前。    段又菱很是无奈的看着他。“林先生……”    “朋友送的小礼物你该不会要拒绝吧?快点打开来看看,看你喜不喜欢。”    “我不能收。”她摇头。    “这次只是个小礼物而已,既不贵重,也没有任何特殊意义。”男人迅速保证,因为前两次,他一次送名牌皮包,一次送戒指,两次都被她婉拒了,所以这次特地挑了个玉镯送她,既猜不到价钱,也没有影射任何意义的玉镯。    “对不起,还是请你把它收起来好吗?”段又菱将礼物推回给他,歉声连连。    “真的只是个小礼物而已,我们不是朋友吗?”男人锲而不舍,并拿出朋友的名义来当借口。    “林先生,你也该去交个女朋友了。”段又菱看着他说,间接说明了她对他无意。    “只要你肯给我机会,我马上就会有女朋友了。”男人目光热切的盯着她,直接把话说明白,他只要她。    段又菱叹息,不由自主的看向身旁的邵觉,希望他能帮她说些什么。面对她突然冒出来的追求者,他难道一点都不在意?他是真的喜欢她,真的爱她吗?    “需要我帮忙吗?”发现到她求救的目光,邵觉目光一柔,伸手碰了碰她的脸。    她迫不及待的对他点头。    男人闻言,以怀疑的目光盯着他们俩来回的看。    “不用怀疑,她已经死会了,标走她的人正是我。”邵觉将她揽到身旁,占有欲十足的对吧台边的男人露出一抹毫无笑意的淡笑,宣示主权。    男人瞬间瞠大双眼,一脸不信。“又菱,他说的话是真的吗?”他迅速的看向梦中情人。    段又菱看着他,默然的点点头。    “你在骗我对不对?目的是要我死心。”他仍旧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    “林……”她开口想劝,怎知才说了一个字而已,邵觉却突然低下头来亲吻她。    这吻来得太突然了,但随着唇上他的温柔与温暖,段又菱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双眼,除了他的吻之外,忘了一切。    “现在你还怀疑吗?”一吻方休,邵觉才抬起头说。    “我不相信,才两个月的时间而已,又菱——”    “请叫她邵太太。”他不满的打断。    “邵太太?”男人露出一脸震惊的表情,“你们结婚了?”    段又菱低下头看着手中的戒指,沉默不语。即使她没有真的和邵觉结婚,也不想跟他说实话,他真的该死心了,因为她对他真的没有那种感觉,不像她对邵觉这样。    爱情,原来真的没有所谓的先来后到。    她的默认让男人脸上血色尽失,他摇头,踉跄的从座位上站起来,然后在“当啷”声的伴随下心碎离开。    “对不起。”段又菱下意识的低声道歉。    “你没跟我提过有这么一个人。”邵觉似乎准备秋后算帐的对她皱眉。    “我忘了。”她一脸无辜。    邵觉一听,脸色倏地好看许多。很满意这个答案,忘了就表示那家伙对她而言,恨本从未进入过她心里。    “小泽呢?你不是去接他吗,怎么没瞧见他跟你一起回来?”他问。    “刚才在外头碰到雪颜和小洁,他和她们一起上楼去了。”林雪颜是住在8楼公寓的四楼房客,小洁则是她女儿。    “这个不孝子,回到家来也不会先过来跟老爸打声招呼,就迫不及待的跟女人跑了。”邵觉喃喃自语的抱怨。    “你在说什么呀?”段又菱闻言忍不住觉得好笑,好喜欢他把儿子当成自己生的模样。    “生儿子除了传宗接代之外实在没什么用,稍微长大一点就跟女人跑了。”他摇头,一副很有经验的模样。“我还是比较喜欢女儿,女儿贴心、听话又可爱,而且最重要的是会听爸爸的话,不会随便跟男人跑,所以你再帮我生一个女儿好不好?”    她既好笑又觉得有些惊讶。帮他生一个女儿?他是认真的吗?他可知道这要求代表了什么意思,他真的有意愿要和她结婚共组一个家庭吗?还是只是开玩笑,随便说说的?    应该是随便说说的吧,毕竟他从未跟她提过结婚的事。    “别开玩笑了。”她拍拍他的脸。    邵觉忍不住气结。“为什么我每次认真的跟你说什么,你都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是不是要我再把你拉进房间里,直接用行动来证明所言不假?”    “别……”他所谓的行动让段又菱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才开口想叫别开玩笑了,却猛然惊觉的闭上嘴巴。以他说到做到的个性,她最好还是别以身试法的好。    “怎么不把话说完呀?”他眯起眼,已是蠢蠢欲动。    “我刚刚去接小泽的时候一直在想一件事,”她决定换个话题。“我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住,把房间里的空间让出来,让店变得更大,更能妥善应用。”    “事实上我也想过件事。”他看了她一眼,一边工作一边说。    “你也想过?”    “店里的生意很好,最大的问题就出在空间有限,否则要增加店里的业绩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他赞同的点头。    “既然你也有这种想法的话,那我会尽快找个房子搬出这里。”虽然舍不得,但是为了能保住支撑他们母子生活的这份工作,她也只能这样做了。    “找什么房子?”他突地停下手。    她眨了眨眼。“当然是找住的房子,否则我和小泽晚上要睡公园吗?”    “你可以继续无视于我的存在。”慢条斯理的擦干手,他一步一的靠近她。    “嗄?”    “嗄什么?难道你从来没想过要依靠我吗?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会让老婆和儿子去睡公园吗?你可以继续无视于我的存在没有关系。”他咬牙切齿的逼近。    段又菱怔怔的看着他,不敢胡思乱想,却忍不住嗫嚅的反驳,“我又不是你真的老婆……”    邵觉顿时有种快要爆血管的感觉。    “走。”他突然丢下手边的工作,拉起她的手转身就往外走。    “等一下,你要拉我去哪儿?”段又菱愕然的叫问,但他却没有回答。“我们俩不能同时离开,而且晚餐时间就快要到了,店里会有很多客人。邵觉,你到底要拉我去哪里,邵觉——”    “当啷”,门开了又关,阻绝了抗议的叫声。    玻璃门外,他们俩的身影渐行渐远,留下店里的客人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身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结婚了。    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是场梦吗?如果那真是一场梦的话,那眼前这场庆祝她和邵觉结婚的派对不就是梦的延续吗?    看着8楼公寓里除了二楼那对房东夫妻出国去没现身外,其他人全都到齐了。    三楼的袁氏夫妻和他们的两个孩子,四楼的卫氏夫妻和他们的两个孩子,五楼的奎先生和于寒姊,六楼的关先生和与于寒姊同样身怀六甲的关太太,七楼的曲茜姊夫妻和他们的三个孩子,以及八楼罗氏夫妻和他们刚学会走路的小女儿。    这些人都是熟面孔,也都是她的朋友,但是看他们一次全体集合出现在她面前,这还是第一次,感觉还真的是气势磅礴,让人好生震撼呀。    不过除了震撼之外,她还有满脑子的怀疑与不解。    他们是从哪里知道她和邵觉已经结婚的事的?这件事发生至今才三个小时而已,身为女主角的她甚至还没搞清楚这到底是不是一场梦,他们竟就消息灵通的跑来帮她庆祝结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茫然的看向走到店门边去锁门的邵觉。    他早在一个小时前就贴了张纸条在店门上,写明着「老板有事,今晚将提早到八点半打烊”的字样,虽然她不知道他提早打烊是为了什么,也曾经阻止过他,但他却完全不理会她的抗议,看样子这场结婚派对大概百分之九十九点九跟他有关了。    锁上门,转身过来便看见她傻傻的看着自己,邵觉立刻给了她一个微笑,然后笔直的朝她走来。    “我才离开一下而已,你就觉得寂寞吗?”他来到她身边,凑到她耳旁低声细雨。    段又菱白了他一眼,脸上却不由自主的浮现一抹淡淡的娇红。    “是你告诉大家这件事的?”她问道。    “不,我只告诉于寒一个人而已。”    “这不是一样的道理吗?”她忍不住抱头呻吟。“你知不知这样做,你会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8楼公寓又名幸福公寓,住在这里的人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破坏这里的幸福氛围的。    “我为什么要后悔?你到现在还认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他的眼再度危险的眯起。这个女人的脑袋怎么会这么硬呀,好像怎么说都说不通。    “证书都签了,证人也有了,如果这还是个玩笑的话,那玩笑就真的是开大了。”段又菱苦笑着摇头。    “没错,证书证人都有了,现在就只欠缺公开宴客而已。”看着眼前忙碌的众人,他满意的勾起唇。    “所以这一切真的都是你计划的?”    “谈不上计划,只能说是推波助澜而已。是于寒建议要为我们办庆祝会的,我只说了择日不如撞日,再顺便提供一下场地而已。”    “这样还叫谈不上计划吗?”时间地点都由他决定,苦力则留给别人来做,这男人还真懂得如何出一张嘴。    “当然,因为我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他们打算要怎么帮我们庆祝。”看着堆满了一整张桌面的洋酒,他心里隐约有种不妙的感觉。这些人该不会坏心的想将他灌醉,破坏他的新婚之夜吧?    “好啦,新郎新娘请进场。”    粉红色的心型气球充满四周,还有彩带、糖果、饼干和一个手工大蛋糕,上头用粉红色糖粉写着「结婚快乐”四个字。眼前的一切,虽然只是众人花不到半个小时所布置出来的,但却充满了温馨与满满的祝福。    小孩子们在一旁玩得不亦乐乎,大人们则成双成对的对他们微笑,店里的音乐不知何时变成了结婚进行曲,于寒还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条新娘用的白纱巾,轻轻地覆盖在段又菱头顶上。    段又菱的心有点儿紧,鼻头有点儿酸,喉咙间还有点儿梗住的感觉。    白纱。    于寒姊她怎会知道自己所有的不真实感,缺少的正是这每个女人都会梦想的白纱?    男人可以对任何人事物聪明,唯独对女人憧憬白纱这点,怎么想破头就是想不透。    “男人有时候很笨。”于寒微笑的对她眨了眨眼,似乎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说我笨,于寒姊姊!”邵觉龇牙咧嘴的对她扮了个鬼脸。    “知道就好,邵觉弟弟。”于寒装模作样的拍拍他的肩膀。“好了,牵好你的新娘子吧,大家都在等你们过去呢!”    “你们打算怎么整我?”邵觉已经很认命了。    “待会儿你就知道。”    于寒笑得一脸甜蜜,让邵觉突然有种心惊胆颤的感觉。    “这么胆小可配不上又菱喔。”于寒又趁机取笑。    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才牵起老婆的手,温柔的对她说:“走吧。”    待三人入座后,邵觉便被大家拱着替老婆掀起头盖,然后当众表演一场长达五分钟的热吻。这样的要求若是平常时候,他会非常的享受,可惜以现在这种不知道待会儿会发生什么事的情况下,他实在没什么开心的感觉。    接受大家的祝福,切蛋糕,发表结婚感言与爱妻宣言。    当然,喝酒是免不了的,一对夫妻一杯酒。    让邵觉觉得庆幸的是自己的酒量还不错,以及二楼的房东夫妻缺席这件事,只是才刚庆幸完而已,于寒便笑咪咪的又替他斟了一杯。    “老公,你帮不在的刘妤和姜克敬他们一杯。”她说。    邵觉不着痕迹的瞪了她一眼。这个女人真的是一点便宜都不让他占!    “邵觉,我代刘妤和姜克祝你们幸福。”奎狩之唯妻命是从,立刻举起手边的杯子向他敬酒。    邵觉无声的叹息,只好再次举起眼前被斟满的酒杯回敬。    七杯了,他们当真想把他灌醉?其实醉了也不是坏事,至少可以逃过接下来一连串未知的命运。他们到底还想怎么整他呢?    “你们今后要住哪儿,不会离这儿很远吧?”林雪颜轻问被晾在一旁的新娘。    她的女儿小洁不知从何时开始已从小刚的小跟班变成小泽的小女朋友了,那天还跟她说她长大了以后要嫁给小泽,害她这个做妈的顿时哭笑不得。如果小洁知道小泽就要搬走,一定会哭得很伤心,她实在不想看到这种情况发生。    段又菱眨了眨眼,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今后自己会住在哪里。    突然之间,她发现自己对邵觉的私事还真的是一无所知,不知道他住哪儿,不知道他家里有什么人,不知道他有哪些朋友,平常休假的时候喜欢做什么样的休闲活动,还有他为什么会看上她,又喜欢上她哪一点,她还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了?”感觉到她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满了迷惑与不解,邵觉关心的问。    “雪颜问我今后要住哪儿,我答不出来。”她的表情充满了茫惑与无助。    “那是因为你还没到过我们的新家,所以才会答不出来。”他先柔声的安慰她,然后才抬起头替她回答。“我在隔壁巷子买了一间房子,已经进入装潢的最后验收阶段,再过几天后就可以搬进去了,在此之前我们还是会住在这儿。”    “隔壁巷子?”于寒愕然的瞠大双眼,“那间半个月多前开始有大批工人进出装潢的房子是你的?”    “你连隔壁巷子发生了什么事都知道?”他忍不住皱眉。    “你什么时候买下那间房子的?”于寒很是好奇。如果她记的没错的话,那间房子动工的时间跟他出现的时间相差无几。    “一个月前。”邵觉老实说。    真是装孝维,那他之前还跟她说什么不知道,害她无时无刻不在想要怎么帮小泽拥有一个完整的家,真是可恶!于寒生气的瞪着他.    “你在隔壁巷子买了一间房子?”段又菱张成O字型的小嘴终于有办法出声道,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这附近的房子随便一间都要上千万呀。    “嗯。”他看着她,轻点了下头。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拿她和意外出生的儿子怎么办,但是从他知道他们母子俩这两年来都住在咖啡店后方一间六坪大小的小套房里之后,他就决定要替他们准备一间房子了,只是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他从没想过这间房子竟然会成了他们的新房,早知道这样,他就连隔壁那间一起买下来,把两间打通成一间了。    “你怎么会有钱,这里的房子很——”    “很贵,我知道。”他替她说,“但是你喜欢这里,也离不开这里不是吗?既然要继续在这间店里工作,当然是住得愈近愈好不是吗?”    “你不要说得这么简单,上千万的金额,你到底和银行借了多少钱呀?”段又菱眉头紧蹙,以一脸忧愁的表情凝视着新婚丈夫。    “又菱,你根本就用不着担心钱的问题,这家伙有钱的要命。”于寒受不了的开口。    段又菱疑惑的看向她。    “大老板,你到现在还不打算坦诚自己的身份吗?”于寒满脸不苟同的看向邵觉。    “以过来人的身份给你一个忠告,小心秘密曝光后,老婆一气之下会离家出走,我就是最好的借镜。”奎狩之突然说。    于寒愣了一下,忍不住嗔瞪了老公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干么把这么久之前的事拿出来说呀!    离家出走?“老婆,从今以后你最好离这个女人远一点,免得被她带坏。”邵觉突然圈住老婆,以一本正经的表情慎重对她交代。    “又菱,你最好离这个男人远一点,他一点也不诚实,满口谎言!”于寒挑高眉头,不甘示弱的立刻回嘴。    “你……”    “怎样7”于寒倏然抬高下巴。    “好,我今天就把所有的秘密都说出来,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邵觉以豁出去的气势说道:“老婆我跟你说,其实我就是这间连锁店的老板,也是小泽的父亲,六年前我们在关岛发生了一夜情,才会有小泽。”    段又菱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坏了,一脸震惊,但邵觉仍是继续说着。    “我不是日本人,名字叫觉,不叫泽,那群混蛋发音不标准才会让你误认为我叫泽。还有,我很喜欢你,虽然是一夜情,但是我始终记得你的长相,不像你,连我长得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这点让我很生气。还有,下午来那个家伙也让我很生气,他喜欢你,他怎么可以喜欢你呢?你是我的,知道吗?不准任何人跟我抢,想都别想!    “我跟你说,自从一年前突然听见你的名字,我就开始找你,可是你好难找,你家里的人说你死掉了,害我打击好大,后来知道是误会一场的时候,害我整个人差点没虚脱。听说你是因为怀孕才被赶出门的,我吓呆了,然后开始不断想你肚子里的孩子会是我的吗?我觉得好抱歉,可是看到那个“田侨仔之子”后,我又觉得自己做得太好了。    “那只肥猪好胖,才三十岁就已经开始秃头了。而且听说他会打老婆,还在外面花心,家里的钱才几年而已就花得精光,还欠了一屁股的赌债,我好高兴你当年没有嫁给他,真的好高兴,好高兴你知不知道?    “我叫觉,不叫泽,这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不是日本人,那群混蛋发音不标准,连个觉字也能念成泽,你说好不好笑?    “老婆,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不是在开玩笑,你不要每次都说我在开玩笑,我没有在开玩笑,生女儿的事也一样,你再帮我生一个女儿好不好?我喜欢你,帮我生女儿,我没有,你要相信我,老婆,老婆……”    “他喝醉了。”于寒好笑的看着语无伦次的男人。    “也该醉了,他喝了整整七杯的威士忌,再不醉就太神了。”卫沃誉深表同情的发言。    “不过他喝醉的样子还真好玩,竟然能一脸清醒的讲这么多话,不知道他明天酒醒了之后,还记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井于晓也加入讨论阵容。    “没想到这家伙喝醉会是这个样子。又菱,以后他若做了什么让你起疑的事,只要把他灌醉,包准你什么都问得出来。”于寒奸笑着建议。    “于寒姊,他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吗?他……”段又菱讶异得说不出话来,她实在是太震惊、太震惊了。    “他是这间连锁店的老板的事是真的,至于他是不是小泽的父亲这一点,你问我,我也没有答案。不过从他说得出你们初相遇的地方,以及小泽名字的由来,我想你自己应该心里有数,知道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才对。”她看着她说。    “他是为了小泽才娶我的吗?”段又菱不由自主的哑声问。    “酒后吐真言。他刚刚说了几次他喜欢你了?”于寒看向已经趴到桌上呼呼大睡的男人,不答反问。    “别想这么多了,这家伙将来如果敢对不起你的话,我会负责要他好看。”奎狩之率先起身。“我替你把他扛进房里去。”    “谢谢。”段又菱连忙点头。    “不用谢我,你应该要怪我们才是,坏了你们的新婚之夜。”奎狩之咧嘴,语带暗示。    “这家伙早就尝尽甜头了,不必理他。”于寒毫不留情的说。    “不管如何,今晚还是你们的新婚之夜,小泽就由我们来照顾吧。”林雪颜笑嘻嘻的看着自家女儿和小男孩,“还有,祝你结婚快乐,又菱,要幸福喔!”    “要幸福喔。”其他人突然也异口同声道。    段又菱眼眶泛红,用力的点了下头。“谢谢,谢谢大家。”    带着大家的祝福,她一定会幸福的。
 
那个人,老板 正文 第7章头好痛,像是有人拿了十把榔头在他脑袋里猛敲狂敲一样,天啊,他快死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头怎么会这么难受?邵觉用力的回想,终于想起了昨晚的那场庆祝派对。    天啊,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醉的,为什么他一点记忆都没有呢?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噢,天啊,他的头好痛!    “你醒了?”房门被推了开来,段又菱端了杯东西走进。    “拜托,小声点。”他痛苦的呻吟。    她同情的看着他,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来,把这喝了。”她柔声道,将手中的杯子递到他唇边。    “这是什么?”邵觉的脸都皱成包子样了。    “于寒姊拿给我的解酒液。”    “解酒液?我看是毒药吧,那个女人上辈子一定和我有仇才会这样整我。噢,我快死了。”他痛苦的揉着额际。    “于寒姊说你把这喝了会比较舒服。”    “不要。”他呻吟的摇头,接着却抱着头发出更大的呻吟声,他的头痛死了啦!    “真的不要喝吗?于寒姊说这解酒液很有效。”段又菱担心的拂开他的发。    “不要,现在开始我要谢绝那女人的一切!给我一杯水。”他可怜兮兮的哀求。    “好吧,等我一下。”看他一脸坚持的模样,她只好点点头,起身走出房间再端了杯水进来给他喝。    喝了杯水后,邵觉的感觉似乎舒服了许多。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哑声间。    “你不记得了?”段又菱一脸古怪兼怀疑的盯着他。    邵觉摇头,接着又立刻发出一串痛苦的低咒。    “我看你还是把这杯解酒液喝下去比较好。”端起刚刚放在床头上的杯子,她眉头紧蹙的劝说。    “我不想让你刚结婚就守寡。”他闷闷的声音显得很懊悔。    段又菱好气又好笑的狠瞪他一眼。“于寒姊不会害人的,快点把这杯解酒液喝掉。”她声音轻柔,语意却很坚定。    邵觉哀怨的看了她一眼,又犹豫的瞪着那杯不知加了什么鬼东西的解酒液半晌后,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她手中的杯子接了过去,然后仰起头来,一股作气的把那杯东西喝下肚。    “感觉怎么样?”她迫不及待的问。    “想吐。”    她一呆。“怎么会这样呢?你等一下,我拿垃圾桶给你。”慌张的跳起身,却被他伸手拉住。    “这东西暍起来让人想吐,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的感觉确实好多    .、了。”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对她说。    段又菱先是愕然的看着他,接着则是松了一口气。    “你什么时候和于寒姊变得这样水火不容,之前我还以为你喜欢她呢。”她坐回床边不解的问道,她其实有点介意那天下午他们聊得很开心的事。    “我喜欢她?”他顿时发出一种像是让人掐住脖子的声音,“我是疯了、傻了,还是呆了,会去喜欢她那种女人?!”他难掩激动的提高音量。    “可是我看你们俩在一起聊天的时候笑得很开心——”    “我是在强颜欢笑,她是在奸笑!”    段又菱一怔,之后莞尔一笑。这种话他也说得出来,真是服了他了!    “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事。”邵觉不舒服揉了揉脑袋。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她收起笑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只记得和奎狩之喝了那杯他代刘妤和姜克敬我的酒之后,好像……我们是不是有讲到房子的事?”他皱眉问。    她点点头。    “所以你已经知道我在隔壁巷子买了间房子的事了?”他的眉头又皱得更紧了些。    她再次点点头。    “可恶!我本来还想给你一个惊喜的,又是于寒那个女人坏了我的好事,那女人上辈子肯定和我有仇!”他忍不住低声咒道。    段又菱以一脸怀疑的表情看着他。“可是那间房子不是在一个月前就已经买了吗?那时候的你就已经知道会和我结婚?”    邵觉一脸震愕,双眼圆睁的瞪着她。    “我连这事都跟你说了?”他呆呆的问。    看着他难得的呆傻样,她不禁失笑。    “除此之外,我还说了什么?”他突然变得有点紧张。    “老板。”    “什、什么老板?”    “你不是这间连锁咖啡店的幕后大老板吗?听说你经营的不只有咖啡店而已,还有糕饼店、冰品店和西餐厅,这也难怪你买得起这附近一坪要价五十万的房子了。”她以一脸平静的如实告知。    邵觉瞠目结舌的看着她,露出被吓呆了的表情。    “你……”他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然后悄悄的打量她,“你都知道了?”    她耸肩,点头。    “你生气了吗?”他试探的问。    “你觉得我该生气吗?”她不答反问,接着蓦然叹了口气。“为什么要隐藏身份接近我?你……当年我在关岛上遇见的那个人真的是你吗?”    邵觉呆呆的看着她,作梦都没想到他所有的秘密竟在几杯黄汤下肚之后,一个不漏的全部都曝光了。    “是于寒告诉你的吗?”他又呆了半晌,才苦笑着问。    她摇摇头。    “是我自己说的?”他瞬间又笑得更苦了些。“以后千万别再让我喝酒。”    “那是事实吗?”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执意问出个答案。    “你指的是哪一个?我是幕后的老板吗?还是那个在关岛上和你发生一夜情的那个人真的是我?”他平静的回答道:“两者都是事实。”    “所以,你其实是有计划的接近我和小泽,之所以会和我结婚也是为了小泽?”    邵觉一呆,满脸错愕的瞪着眼前已是自己老婆的女子,不敢相信她竟然到现在还在怀疑自己对她的真心!    存心想让她也尝尝快被人气死的滋味,于是他大声的回答,“没错!”     昨晚于寒说:“酒后吐真言,他刚刚说了几次他喜欢你了?”    刚刚她送解酒液来时又说:“别担心,8楼公寓又名幸福公寓,住在这里的人一定都会得到幸福的。”    于是段又菱愈来愈相信自己已经搭上了幸福列车,相信他是她的幸福,相信他说喜欢她的事是事实,相信他绝对不是为了儿子才和她结婚,结果——    没错。他刚刚是这样回答她的,她没听错对不对?    她真是个笨蛋,明明知道自己配不上他,知道像他这么受欢迎的男人不可能会将真心放在她身上,她明明知道的,结果别人随便说了几句安慰她的话,她就信以为真,以为自己真有一对翅膀,能够飞到天上去。    傻瓜,段又菱,你真是个大傻瓜。    “干么不说话?”他直视着她,眼底的火花危险的闪动着。    她看着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我想也是,”最后,她勉强扯出一个微笑,露出一个她早就知道的平静表情。“有这么多漂亮的女生喜欢你,你又怎么可能会看上我这么一个平凡无奇的人呢?没关系,我本来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没关系。”    “你再说一次。”邵觉额冒青筋,紧紧地扣住她的手臂,咬牙切齿的朝她怒吼,“你再说一次没关系试试看!”    她看着他,表情泫然欲泣,一张脸白得不见血色,我见犹怜,不过即使如此,依然没办法让他息怒。    “我用说的你不相信,用做的你也不相信,难道非要我把心挖出来,血淋淋的摊在你面前,你才肯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段又菱,你是存心想要气死我是不是?”他怒声咆哮,一张脸早已气得抽搐变形。    她愣愣的看着他,一下子完全没法反应过来他说这些话的意思。不相信他对她的真心?但是他刚才不是才承认他是为了儿子才和她结婚的吗,为什么现在又指控她不相信他?他到底想怎样,这样戏弄她,他觉得很好玩吗?    一阵委屈的泪意突然冲破她伪装出来的平静面容,滴滴答答的泪水从她眼里掉落下来。她惊慌的转头起身想走,却在下一秒钟被他拉进怀里,温柔的拥抱着。    邵觉叹息一声,温柔的吻着她的太阳穴一下又一下之后,才托起她的脸,无奈的凝望着她,“我的头都快痛死了,你还这样气我,难道真的想刚结婚就守寡吗?”    她吸着鼻子,泪眼婆娑,只觉得心好痛。    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邵觉已不忍再苛责她,只是一边温柔的替她抹去脸上的泪,一边认真的凝视着她。    “听清楚了。”他缓慢地说,“从一开始我就已经知道小泽是我儿子,如果我要他的话,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得到他,用不着用和你结婚这种方式,懂吗?”    她小声抽噎着,没有回应。    “我这样说,你可能会觉得生气或伤心,”他继续对她说,“但我必须承认,虽然知道小泽是我儿子,但是我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和你结婚的事。隔壁巷子那间房子其实是我买来让你和小泽住的,当时我只想要尽点生父的责任而已,从没想到自己会爱上你。”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段又菱顿时说不出话,也忘了继续哭,她不知道这次为什么心里竟然没有任何怀疑的声音,是因为他凝望着她的双眼中充满的无奈与深情吗?    “你说的没错,此起那些倒追我的漂亮女生,你是平凡了点,但是你有别人想学都模仿不到的优点。你温柔、脾气好、有耐心又有毅力,做什么事总是尽心尽力、不屈不挠,好像相信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努力所做不到的。    “我喜欢你的傻气和执着,比起那些用彩妆精心打扮过的美女,我更喜欢自然不做作,做什么事都全力以赴的你,虽然你的迟钝总是气得我七窍生烟,可是我还是无法阻止自己为你动心。    “说到这儿,你到底愿不愿意相信我是真心喜欢你才和你结婚,绝不是你想的只是为了儿子?”他目不转睛的急切问道。    段又菱看了他一会儿,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感谢老天。”邵觉夸张的松了口大气,整个人顿时瘫垮在她身上。    “对不起。”她向他道歉,轻轻将双手环上他的腰。    “我快死了。”他无病呻吟。    “怎么了,头还是很痛吗?要不要我拿颗止痛药给你吃?”她立刻关心的稍微推开他,想看看他的情况。    “不要,我只要你上床来陪我再睡一下就好。”他撒娇的又抱她揽回怀中。    “可是就快到开店的时间了……”    “老板说今天休息一天。”    她一呆,忍不住脱口,“别开玩笑了。”    “你又来了,为什么我每次认真的跟你说什么,你都以为我在开玩笑,相反的,我在开玩笑的时候你却当真?”他抬起头,不满的皱眉。    段又菱突然愣住。真的是这样吗?    可是他这样突然说要休息不是在开玩笑是什么?虽然他是老板,但这又不是间一人商店,哪可以说休息就休息呀?    “你应该有老徐他们的行动电话吧?”他闷着头问。    她点点头,不知道他想干么。    “打电话跟他们说今天休假一天。”    “你是认真的吗?”她愣愣地抬头看了他半晌,认真的问。    “我们俩昨天刚结婚,今天休假一天应该不为过吧?乖,去打电话通知老徐他们今天休假一天。”他忙碌的亲吻着她。    “可是……要用什么理由?”她很犹豫。    “有假可休又有薪水可领还需要什么理由?如果一定要的话,就说老板家中有喜,普天同庆,所以休假一天。”    段又菱闻言一呆,接着忍不住笑出声。“哪有这样的!”    “我就是这样。老板说的话,你敢不听?”他端出老板架式,“快去打电话,打完电话就快点回来床上陪我!”    段又菱顿时觉得好气又好笑,能把这话说得这么理所当然的,普天之下大概也找不到第二人了。    不过看他脸色苍白又不时蹙眉,她的心不由自主的柔软了下来。其实他说的也没错,他们俩昨天才刚刚结婚而已,今天休假一天应该不为过才对。    “我去打电话,顺便买早餐,你想吃什么?”她点头。    他立即满意的露齿一笑。“都行。”     早上九点半,阳光灿烂。    段又菱打完电话通知老徐和早晚两班的工读生,告知他们今天放假一天后,便走出咖啡店,打算到附近的早餐店替邵觉买早餐。    用钥匙将咖啡店的玻璃门上锁,她转身,却猛然被不知道在何时站在她身后的人吓了一大跳,她迅速地抬起头,看见是熟悉的面孔后才松了一口气。    “林先生,你吓了我一大跳。”她轻拍胸口。    “你怎么一大早就来了,忘了咖啡店十点半才开始营业吗?不过还好现在遇到你,可以让你待会儿少跑一趟,今天我们咖啡店临时休业一天喔,所以你待会儿可别再跑来了。”她微笑的对他说,怎知他却沉默不语。    “林先生?”她不解的看着他,发现他的样子好憔悴,双眼布满了血丝,好像一整晚都没阖眼的模样,突然之间,她想起了昨天下午的场面,歉意立刻爬上她整张脸。    “昨天……”    “我们可以谈一谈吗?”他突然开口。    段又菱轻蹙了下眉头,犹豫的看了店内一眼。    “不能给我一点时间吗?你刚才不是说今天休业一天,我只要一点时间就好了。”他求道。    段又菱犹豫的看着他,知道自己如果答应,一定会惹邵觉不快,可是如果拒绝他的话,那又太残忍了,毕竟他也追求了她这么久的时间,她是不是应该多少给他一个没有选择他的理由呢?    “你可不可以等我一下,我先去买份早餐?”主意底定,她缓声询问。    “你还没吃早餐吗?我请你。”他立刻说。    “不,不是我要吃的。”她有些尴尬。    “不是你要吃的?”林先生转头看了店内一眼。“小泽今天没上学吗?”    “不是。”她低下头来,觉得更尴尬了。    血色迅速从林召昌脸上褪去,他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眼,身体也晃了一下。他突然了解她是要替谁去买早餐了,那个男人,她竟然让那男人留宿在她家?!    她怎么能这样做?他已经问过所有会到幸福咖啡店的朋友,大家都说那是骗人的,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是真正的夫妻,因为那男人出现在店里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月。    可是她竟然让一个还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男人留宿在她家里,却对他持续一年多的热烈追求无动于衷,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他和那个男人到底差别在哪里,难道就因为那男的长得比他高比他帅,他就必须全盘被否定吗?    女人全都是愚蠢犯贱的,对她愈好就愈不懂得珍惜,只会践踏他们的心而已。过去他怎么会这么地愚蠢,还以为持之以恒的真心诚意能够打动她?从今以后他再也不会这么笨了。    “既然有人在等你,我也不好担误你太长的时间,我的车就停在不远的前面,你可以陪我走过去,我们边走边聊好吗?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他低声道。    他的最后一句话让段又菱倏然抬头看他,有些惊愕,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这么做是最好的方式吧。    于是她点点头,与他并肩朝停车的方向走去。    刚开始,两人都很安静,巷里也很安静,与一线之隔的大马路上车水马龙、喇叭齐鸣的景象完全不同,这里就像是另一个世界一样的沉静。    “林先生,我真的很抱歉。”段又菱突然打破沉默的开口。    “你不必觉得抱歉。”    她讶然的偏头看他。    “其实这半年来我到大陆去,也认识了一个还不错的女生,只是我一直没办法放弃你,所以才……”他叹息的说着并摇了摇头。“总之我现在终于死心了。”    她眨了眨眼,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原来他已经有一个要好的女朋友啦,这真是太好了!她不自觉的露出一抹放心的笑容。    “要不要看我女朋友的照片?”他和颜悦色的问:“其实她长得和你还有点像。”    段又菱忍不住好奇的睁大双眼。和她有点像?“你有带吗?”    林召昌看了她一眼,突然扬唇一笑,点头,“车上有。”    段又菱丝毫没有发现那一笑中充满了阴险与诡谲。
 
那个人,老板 正文 第8章  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    邵觉躺在床上愈等愈不耐烦。买早餐需要花这么久的时间吗?她到底跑哪儿去买了?    皱紧眉头,他试着摇了下脑袋,发现之前让他痛不欲生的头痛已全都消失了,看样子于寒那女人也不是真的那么可恶,偶尔也会做做好事。    既然头不会痛,那就好办了。他倏地掀开身上的被子,起身下床,决定走到外头去等她。    店里安安静静的不见她的人影,他走到店门前把门锁打开,在“当啷”声中推开店门,走到门外张望了一下,仍是不见伊人芳踪。    真是的,早知道那杯解酒液这么有效,他就不会让她去买早餐,而是直接和她一起手牵手出去吃。    新婚的第一天,既不用工作,又刚好碰到这么好的天气,实在不应该浪费。也许等又菱待会儿回来之后,他们可以找个地方来个一日游,以代替因事出突然,他们根本来不及计划的蜜月旅行。    嗯,这个想法真不错。    从店里拿了张椅子直接坐在店门口等人,但邵觉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人。    奇怪了,她该不会是跑到8楼公寓里和那些女人闲话家常,一时间忘了他还在等她的早餐吧?    皱起眉头,他忍不住起身走回店里打电话给她。电话响了五声才被接起。    “喂?”    竟然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是谁?又菱呢?”他皱紧眉头,毫不客气的冷声质问.    “嘿嘿嘿……”电话那头的男人突然发出一阵怪笑。    邵觉心头一紧,整个人突然被一股浓重的不安给压得无法呼吸。这人是谁?又菱的手机为什么会在他手上?他为什么要发出这么邪恶的笑声,他知道电话这边的人是他吗?是针对他而来的吗?    “你是谁?”他先稳住自己不安的情绪,然后才再度沉声开口。    “嘿嘿嘿……”男人继续怪笑。    “如果你的目标是我,就直接针对我来,不要伤及无辜。”隐忍着着急与愤怒,他以冷凝的声音警告。    “无辜?”男人尖声怪叫。    邵觉努力的想要辨别出这个声音是否是他商场上的敌人之一,但却怎样也找不到符合这声音的人。    到底是谁?过去这半年来有谁嫉妒他、仇视他,恨不得将他踩在脚底下取而代之的?快点想!    “你到底是谁?”他再次问,并祈祷他能多说点话,只要他多说点话的话,他就一定能够想出对方是谁。    电话那头男人继续怪笑了几声后,竟突然发狠,“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随即便将电话切断。    “喂?喂!”邵觉惊慌的大叫,立刻按下重拨键想再与对方连络上,怎知电话那头却传来对方没有开机的回应。    “该死!”他怒不可抑的将话筒摔回话机上,愤恨的用力槌打吧台。    “干么一大早就发脾气,你是欲求不满呀?”    突然响起的声响让他迅速回头,只见于寒不知何时已进到店里,还以一脸揶揄的表情站在门边对他挑眉微笑。    “于寒!”他迅雷不及掩耳的转身冲向她,吓得她急忙往后退去,双眼圆瞠的对他扬声大叫。    “喂,我开玩笑的,我早上还特地送来一杯解酒液给你,你不能恩将仇报!”她双手举在胸前,作势防御。    “帮我。”邵觉一脸慌乱的抓住她的手。    “什么?”她愕然的看着他,因为她从没见过他露出如此慌乱的表情。    “又菱被人绑架了,我不知道对方是谁。于寒,如果你有办法的话,帮我!”他的脸色苍若白纸,神情挣扎在慌乱与自持之中。    “你说什么?绑架?!”她惊瞠双眼,激动得在一瞬间反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难以置信的大声叫出口。    邵觉抿紧唇办,在慌张的情绪逐渐受到控制冷静下来后,眼神突然变得冷酷无情,令人不寒而栗。    刚刚那家伙最后说了什么话?他迅速地回想,总觉得那是一句非常重要而且关键的话。    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他的确是这样说的,但是为什么呢?什么是他得到的,对方却得不到,然后又能让他也跟着得不到……    他猛然一僵,整张脸更加苍白。    又菱!    “我知道是谁了,是那家伙!”他愤怒的握紧拳头。难怪他明明觉得对方的声音有点儿熟悉却对不上人,原来是他想错方向了!    “什么?是谁?是谁绑架了又菱?为什么要绑架她?”于寒紧紧地抓着他,急切慌张的追问。    “那个姓林的男人。”    “谁?”    “那个刚从大陆回来,喝肯亚咖啡,对又菱有意思的男人,他姓林,你知道他住哪儿,叫什么名字,在哪里上班吗?”    “林召昌?”于寒错愕的瞠大双眼。    “那就是他的名字吗?”他猛地抓住她的肩膀,如获一线生机,“他住哪儿,在哪上班,你知道吗?”    “你确定是他绑架了又菱?为什么?”于寒颤不得被抓疼的肩,一脸怀疑的提出问题。    “他在电话里说他得不到的,我也别想得到!”邵觉的额角青筋隐约可见。    “他是团爱生恨?”    “快点,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我怕他会对又菱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快点!”没时间等她从震惊中回神,邵觉着急的催促。    “你别催,我正在想。”于寒被他一催,也有点慌了手脚,脑袋一片紊乱。林召昌在哪问公司工作,住在什么地区,他——    突然之间,她的思绪突然清明了起来。    “等一下。”她倏然大叫着一拍掌,“罗杰可以帮得上忙,我们快上八楼!”
    头痛欲裂的醒来,段又菱先是发现自己四肢遭受到捆绑,接着便看见林召昌沉默的坐在一张椅子上,神情疯狂,目不转睛的紧盯着她看。    这里是哪里?她昏沉的看向四周,却不敢妄动一下,或者是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她虽然不聪明,却还没有笨到搞不清楚自己被绑架了的状况。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呢?    她还记得自己因为听说他交了女朋友而感到安慰,为听说他的女朋友长得和自己有点像而感到好奇,然后两人相谈甚欢的走向他停车的地方,接着他在车里前方的置物箱里找不到照片,要她帮忙到后座找找,她不疑有他,之后一阵剧痛袭来,她醒来之后便在这里。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也说已经对她死心了吗?那为什么还要设计绑架她?    从她昏迷至今时间过了多久了,邵觉等不到她回去一定很担心吧?    天啊,段又菱,你晕头了吗?都自身难保了,竟然还有心情去担心别人,快点想办法离开这里吧!    虽然不愿,她还是强迫自己将视线移回那令她心生恐惧,忍不住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的男人脸上。他的模样真的好恐怖,好像疯了似的。    她努力压抑惊慌,努力保持镇定和冷静,因为她知道这是唯一的自救之道。    “林先生?”她尝试的出声叫道,他却一动也不动的继续用那令她害怕的目光看着她。    “林先生,我们谈一谈好不好?”她咽下恐惧,鼓起勇气再次出声。    他却仍然一动也不动。    “我很抱歉——”段又菱再次开口说,却突然被他打断。    “闭嘴!”他猛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既疯狂又愤怒的对她狂吼。    段又菱忍不住蜷缩起身体往后靠,整个人因害怕而颤抖了起来。他想干么?    “你凭什么以为用一句抱歉就可以抹平对我的伤害?我对你这么尊重、这么细心呵护,用尽我的真心和诚意来追求你,结果你不仅不屑一顾,还用这种方式来伤害我,污辱我!”他的脸因怨恨而扭曲,突然露出来的笑容则是让人毛骨悚然。    段又菱忍不住背脊发凉。    “你既然可以陪一个刚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男人上床,那也可以陪我吧?”他狰狞的一笑,说着便动手脱去上衣,然后是裤子。    段又菱在一瞬间脸上血色尽失,她惊恐的瞪着他脱衣服的举动,身体不断地往后缩去。“不要,求求你不要!”她摇头哀求,眼泪倏地盈眶。    “没想到你也有求我的一天呀,哈哈……”他笑得疯狂。    终于脱掉身上最后一件衣物,他浑身赤裸的走向她,伸手正准备将她拉向自己,而她的尖叫也已冲到唇边的时候,突然之间,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一道迅雷不及掩耳的黑影从门口窜进房里,下一秒,林召昌整个人便飞了出去,惨叫一声的撞到墙壁,然后滑落在地上。    段又菱根本还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事,便被一个熟悉的怀抱紧紧地拥进怀里。    “邵……觉?”她是在作梦吗?    “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他着急的抬起头,仔细的将她全身检查了一遍,同时解开她手脚上的束缚。    “差一点,你来的正是时候。”她佯装轻松,强忍多时的眼泪却不由自主的从她眼眶中掉落下来。    邵觉立刻又将她紧紧地抱回怀中。“没事了,没事了。”他安慰她也安慰自己,根本无法想象自己如果晚来几分钟的话,会发生什么事。    段又菱也紧紧地回拥,余悸犹存的在他怀里放声哭泣。    “这家伙要怎么处置?”    罗杰踢了踢昏死在墙边的家伙,忍不住在心里干谯他一顿。若不是这没用的家伙,他现在还可以继续躺在床上和老婆温存,而且最可恨的是,这家伙根本就是个“肉脚”,连邵觉的一击都挨不住,害得他这个英雄跟来根本就无用武之地,连想打人出气都找不到一个对手,真是他妈的!    “杀了他。”邵觉想也不想的就脱口而出。    “邵觉!”段又菱连忙从他怀里抬起头来,还撞了他下巴一下,泪眼模糊又一脸惊恐的对着他猛摇头,哑声低叫,“不要。”    “他开玩笑的。”罗杰耸耸肩。    段又菱茫然的看向他,又将目光移回到丈夫脸上,像是想听他亲口说那只是一个玩笑一样。    “打电话给警察。”邵觉深深的看着她,却对罗杰说。    “邵觉……”段又菱看了墙边的人影一眼,犹豫的开口,却被他打断。    “别想替他说话或要我放过他。”他温和的说,语气却坚定而且冷漠。    “他不是什么坏人,只是一时之间有点丧失理智才会做错事,我相信他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了。”她还是替他说了话。    “如果没有于寒和罗杰的帮忙,我到现在还在找你。”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换句话说也就是她极有可能已经被性侵了。    想象那结果,段又菱不由得打起了冷颤。    叹息一声,邵觉又将她重新拥回怀里,而罗杰早已趁这时间打电话报警,同时也打通电话回8楼公寓去报平安。    不知过了多久,警笛声由远而近的从屋外传来,愈来愈大声,然后戛然而止。    不一会儿,两个警察迅速的从门外走了进来,表情严肃的看了现场一会儿,又陆续问了他们许多问题。在这期间,又来了另外两个警察,在大致了解情况之后,便到屋外寻找目击证人,确定他们所说的话。    接着警方开始收集证物、做笔录,原本对于他们没有先报警便擅自行动,甚至于动手打人感到不悦,却在接到一通神秘的电话之后,对他们的态度瞬间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不仅变得客气许多,还有种尊敬的意味,之后没几分钟便放他们回家休息,结束了这起绑架惊魂记。     “回来了,回来了!”    “有没有受伤?”    “别急着问,先过火、吃碗猪脚面线再说。”    事隔不到一天,没想到大家竞又为她齐聚一堂,段又菱的鼻头微微发酸,感激溢满胸怀,却不知从何说起。她到底是何德何能才能拥有这些贵人和朋友?    被于寒拉着过火,再拉到座位上压着坐下,看着曲茜迅速推送到她面前的猪脚面线,谢字还来不及说出口,快速盈满眼眶的泪水却先一步从段又菱眼眶里掉了出来。    “怎么了?”曲茜关心的问。    她摇头,说不出话。这些人真诚的关心让她重新感受到一种属于家人的温暖,一种她遗忘了好久又好想念、好想念的感觉。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应该要笑才对,不应该哭。”于寒一脸认真的说。    “怎么了?”一听见她哭,邵觉有如旋风般的立刻来到她身边。    “没事。”她摇头,赶紧擦干脸上的泪水,沙哑的说。    邵觉立即斜眼看向于寒。    “看我干么,又不是我把她弄哭的。”她马上抡起拳在他面前挥舞。    “我什么都没说。”邵觉立即撇清。    “很好,你没话说,我倒是有不少话想说。”于寒以一脸准备找他算帐的表情点着头,说完随即又转头对段又菱安抚的微笑,“又菱,你吃你的猪脚面线,别理我们。”    这女人上辈子肯定和他有仇!邵觉忍不住在心里忖度着,否则态度哪会差这么多?    “邵觉先生,你是天生带衰是不是?”于寒哄完段又菱,双手盘胸的转回身兴师问罪。    邵觉被骂得一脸莫名,完全搞不懂妯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你没有得罪我,只是我忍不住替又菱担心而已。”    “什么意思?”他倏地眯眼。    “你难道都没有发现吗?”    “发现什么,你就不能把话一次说清楚吗,于寒‘姊姊’?”他忍不住磨牙。只要关系到又菱的事,他就不能够置之不理,不重视不谨慎。    他的“姊姊”一出口,四周顿时响起一阵隐忍笑声。    “乖弟弟,就让姊姊为你解惑吧。”她一副“孺子可教也”的嘴脸踮脚拍了拍他的头。    这下隐忍的笑声瞬间爆成大笑,连原本泪涟涟的段又菱都忍不住被逗得破涕为笑。    看见老婆露出笑脸,邵觉才松了一口气,对于寒的调侃也跟着变得不在意,现在他只想搞清楚她刚刚说的担心是什么意思。    “于寒姊姊,你不是要为我解惑吗?”他挑眉问。    “我的意思是,你来这儿之前,又菱每天都过得平安顺遂,可是自从你来了之后,她一下子破相,一下子又被人绑架,你不是天生带衰是什么?我真担心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她故意夸张的咳声叹气。    邵觉闻言,脸瞬间黑了一半。这女人当真是上辈子和他有仇!    “你可以不要乌鸦嘴吗?”他白了她一眼。    “是你带衰,不是我乌鸦嘴。”于寒老大不爽的撇唇道。    邵觉没辙的摇了摇头,决定看在之前她帮他想到可以找罗杰帮忙的份上,不和她计较。    “邵觉,既然你是这间连锁店的大老板,那又菱应该就不必再管那个将业绩提高一倍的要求了吧?”井于晓突然问。    “当然。”他点头。    “那你们也就不必再为了冲业绩而忙得天昏地暗喽?”    “你想说什么?”为什么8楼公寓里的女人讲话都这么拐弯抹角的?    “你们不去度蜜月吗?”井于晓接口问.    “你想去哪儿?”邵觉看了她一眼后,随即转头温柔的询问老婆。    段又菱被他问得愣住了,因为她压根儿就没想过这件事。    过去,工作和儿子占去了她所有的时间与心力,让她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是度假了,所以她没想过。而今即使她结婚了,还拥有一个听说很有钱的老板老公,可是儿子还是要她照顾呀,也不可能丢下不管,所以她又怎会去想度蜜月的事呢?    想去哪儿?她的脑袋一片空白。    “如果你是担心小泽的话,我可以帮你照顾。”林雪颜微笑拍拍她。    “我们都可以。”曲茜也立即接口,“所以你不必担心小泽没人照顾,尽管和邵觉去度蜜月没关系。”    “对呀,对呀,你想去哪里?”井于晓一脸兴奋,好像自己也要去一样。    段又菱更加茫然了,因为她真的一点概念都没有。    “去北海道怎么样?现在去可以一边泡汤一边赏枫。”井于晞建议。    “去希腊,爱琴海超美的!”于寒一脸陶醉。上回她和老公去过一次,至今仍忘不了那美丽的蓝与白。    “如果你喜欢欣赏大自然风景的话,我则是建议去瑞士。”曲茜也提出建言。    “怎么样,你想去哪儿?”邵觉再次问。    段又菱抬起头来,呆呆的看着他,她真的不知道要去哪里。“给你决定好不好?”最后她面露希冀的说。    “好。”看她好像真的没有主意,邵觉才点了点头。    “哇,好羡慕喔,度蜜月耶!”井于晓露出少女般的神情,一脸向往。    “你一年和姊夫度两次蜜月,有什么好羡慕的?”井于晞忍不住翻白眼。    “意义不同嘛,毕竟是第一次。”她嘟嘴说。    “好了,人家新婚第一天,我们是不是该离开让他们俩独处了?”罗杰清了清喉咙,终于找到开口的机会。    邵觉立刻投给他感激的一眼。    “你等人说这句话一定等很久了喔?”于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完便从座位上站起来,跟着大家鱼贯而出的走出咖啡店。    不一会儿,店里就只剩下他们夫妻俩。    邵觉走到门口将大门给锁上,然后再走回到妻子身边,突然伸手将她从座位上抱起来。    段又菱被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揽住他的脖子,“你在干什么?”她讶异的问。    “抱你回房间。”他笑。    “我可以自己走。”    “我知道。”但说完后,他却一点也没有要放下她的意思。    于是段又菱只好让他一路抱回房间去,只是回房之后他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抱着她直接走往浴室的方向。    “你要干什么?”她仰起头看着上方俊挺的侧脸。    “进浴室帮你洗澡。”    她忍不住红起脸来。“我昨晚有洗了。”不像他昨晚因为喝醉了没洗就睡。    “再洗一次去霉气。”    她只好红着脸让他一路抱进浴室,然后脱去身上的衣服,跨进浴缸里再洗一次澡,而他果然一言行一致的动手帮她。    只是帮她洗澡有必要连他自己的衣服也脱光光吗?而且他的手怎么愈洗愈往下滑?    “你在干么?”她忍不住喘息。    “我在爱你。”他沙哑的说,“让我爱你。”
 
那个人,老板 正文 第9章  买东西,吃东西,买东西,吃东西,这行程听起来很幸福,但实际做起来却要人命。    段又菱从来都不知道逛街这么累,尤其是身边陪伴了一个信用卡无上限,花钱绝不手软,又一副想要把女人宠上天的男人的时候。唉!也许她是个男人,他才是女人吧。    每次他们走进一间店里,店员总是这样说:“小姐,这件衣服你穿一定很漂亮。”    而池也总是这样回,“去试试看。”    刚开始她总是点头,然后结果总是——    “不错,很漂亮,就要这件了。”    后来她开始发现不太对劲的时候,便会改说些——    “这件衣服和刚刚买的那件很像,别试了。”    “今天已经买很多衣服了,别买了。”    “我好累喔,我们回家吧。”    她开始推拒,而他总是用尽各种方法哄她试穿,搞得整间店里的店员和其他客人都跑来掺一脚,拚命的劝她、哄她、羡慕她、嫉妒她,然后最后结果又是——    “不错,这件包起来。”    包起来、包起来、包起来,天啊,再包下去,她都要被包起来了啦!    才一天而已,他们就买了一座山回来——不,更正,是他就买了一座山回来,而且重点是想买的出国旅行用品都没买到,买回来的全是计划以外的东西,她真是有种快要发疯了的感觉。    这个男人……该怎么说?就这么想要把她宠坏吗?    想起堆在新家里的那堆小山,段又菱不由得摇了摇头。还好新家装潢已经结束了,有地方可以堆,否则拿回店后方的那间小套房里的话,天知道她还有没有地方可以躺下来睡觉?真是的!    再过三天就要出国了,他们选择了去关岛,原因无他,只因为那里是他们俩结缘的地方,所以她想重游旧地,而他则乐意奉陪。之后他还计划要去趟日本,一方面是去见见那群“媒婆”老朋友,一方面则是去泡汤赏枫,一举两得。    由于归期定在半个月到一个月之间,店里不能没人照顾和看管,邵觉便从别的分店调来两名帮手,由她带领熟悉店里的营运方式,希望能在未来的一个月里暂代她在店里的职务,所以今天她才会在店里忙。    至于他嘛,因为他希望他们回国时便可以直接住进新家里,所以这几天为了房子的事,他总是忙得不可开交。    “当啷当啷……”    店门被人推开,走进一位头发有点花白的妇人,段又菱眨了眨眼,难以置信的露出了诧异的表情,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一个形单影只的中年妇人走进她店里。    拜8楼公寓又名幸福公寓的美丽传言,店里的客人总是以成双成对的情人或对幸福抱有憧憬与希望的年轻男女,当然中年人和老年人也都有,只是孤单一人的老妇却是第一次看见。    “欢迎光临。”陈美村微笑的扬声,她是被调来这儿帮忙的其中一人。    “您好。客人有几位?我替您带位置。”工读生上前问道。    “我想找人。”妇人说着目光在店里转了一圈,然后缓缓地看向吧台。    “找人?”工读生有点错愕。“请问您要找谁?”    “找她。”妇人伸手指向段又菱。    段又菱双眼微睁,露出一脸讶然的表情,但她还是走出吧台,走向妇人,然后对她轻点了下头。    “您好。”她说。心想着不知道她找她有什么事,或者是她找错人了?因为她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位妇人。    “你姓段?”妇人问道。    “是。”  她点头。难道这位妇人真是来找她的?    “这里就你一个姓段?”    “是。”    “那我没有找错人。我是邵觉的妈妈。”妇人缓声表明自己的身份。    段又菱瞬间瞠大双眼,讶异得说不出话来。    她当然知道邵觉有妈妈,他又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孙悟空。    可是邵觉跟她说过,他父母已经离婚十几年了,现在都拥有自己的家,所以很少和他这个前妻前夫生的儿子连络,他也不喜欢去打扰他们。    当时他笑说自己很幸运,最爱玩的时期都没人会管,想玩什么、想去哪里、想买什么都OK,因为两方父母都会给他钱,有好多人羡慕他,她听了却好难过、好心酸。    国中还没毕业就被送到国外一个人生活,说好听是为了他好,说难听点就是被父母遗弃了,两方都不要他。    她好佩服他谈起过去还能这么谈笑风生的,更佩服他没有因此变坏或变得愤世嫉俗,反而还能创造出今天这不凡的成就,她真的为他感到好骄傲。    “妈,您好,第一次见面,我叫段——”她急忙回神,恭敬的叫道,却被妇人冷漠的打断。    “我不是你妈妈,不要乱叫。”    段又菱闭上嘴巴,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妇人不理旁人好奇的目光,自己挑了张桌椅坐了下来。    “我调查过你,”她缓缓地说,“一个无父无母,连亲舅舅、舅妈都嫌弃,不想再提起的女人。”    段又菱倏地一震,整个人不自觉的僵了起来。    “你二十二岁就未婚生子,行为不检的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搞不清楚,害好心养育你的舅舅、舅妈在村里里民前丢尽了脸,后来还和好心帮你的同学父亲搞婚外情,被同学的家人赶了出来……”    段又菱登时杏眼圆瞠,难以置信这污辱人的谣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请您别乱说话。”她忍不住指责。她不介意别人毁谤自己,但是不能为了毁谤她而污辱曾经好心帮助过她的人。    “你有个孩子,是个未婚妈妈,这是事实吧?”妇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是,但那是——”    “那就是行为不检点最好的证明。”妇人飞快地打断她,“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儿子和一个行为不检点的女人结婚,你最好要知道这一点。”    “我们已经结婚了。”她有些动气。    “不必骗我。”妇人很是不屑,不为所动的从手边纸袋里拿出一叠照片放到桌面上。    段又菱难以置信的瞪着那些照片,那是她和邵觉去百货公司买东西时被偷拍的照片,每一张都在买她的东西,每一张都在不同的精品店里买,每一张都是邵觉刷卡付钱,而她在坐享其成的画面。    “这就是你的目的吧?为了钱。”妇人冷哼。    段又菱忍不住苦笑。    “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我儿子?开个价吧。”    “五千万怎么样?”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段又菱和妇人双双回头,只见于寒微笑的走来,不客气的拉开妇人对面的座椅坐了下来。    “于寒姊。”段又菱惊讶的低叫一声。    “又菱,给我一杯果汁,也给这位老太太一杯吧,客人来了这么久没有一杯水喝,你这老板娘还真不称职。”于寒无可奈何的对她摇头。    “你是谁?”妇人防备的看着于寒。    “这栋公寓的房客。”她耸肩,伸手将桌面上的照片全拨到面前来看。“哇塞,又菱,你很上相耶,这里每一张照片上的你都好漂亮喔,你快点看。”    “于寒姊……”段又菱突然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    “这位小姐,请你离开好吗?我们正在谈事情。”妇人不悦的斥责。    “谈事情?啊,对了,关于多少钱又菱才愿意离开你儿子的事嘛!”于寒像是突然恢复记忆般的说。“五千万,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您老人家有重听厚?所以才没听清楚我说的话。”    “于寒姊——”段又菱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放心、放心,我一定会帮你谈一个好价钱的。”于寒安抚的对她微笑,然后再度将目光移到妇人睑上。“怎么样?五千万可以吗?”    “你们想狮子大开口吗?”妇人怒声道。    “五千万怎能叫狮子大开口?”于寒以一脸惊讶的表情夸张的笑了起来,“现在教养孩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每一个小孩从小到大的花费平均至少也要上千万,两个就要两千万了,如果要培育的话,一千万根本就不够用。所以养育费、教育费加上赡养费开价五千万已经算是很便宜、很便宜了。”    “胡说八道!她生的孩子关我儿子什么事?”妇人愤怒的拍了下桌子。    于寒挑高眉头。“这么说你不知道喽?小泽可是邵觉的亲生儿子,他当然得负起父亲的责任。”    “原来这就是你用来绑住我儿子的方法。”沉默了一下,妇人突然转头看向段又菱。    于寒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露出她快要昏倒了的表情。    “真是的,我说邵妈妈——”她收起开玩笑的心情,想正经的解释,却被妇人突然站起身的动作止住发言的冲动。    “五百万。”老妇转身冷漠的对段又菱说,“明天我会叫人送支票过来给你。”说完便迳自转身离开。    “当啷当啷……”    店门开了又关,妇人离去,店内一片诡异的沉静。       “真是莫名其妙!”于寒大声怒吼。    段又菱笑了笑,不甚在意,只是可惜了第一次和婆婆见面却是这种被误会、不欢而散的情形。    “你还笑的出来呀?”于寒对她皱眉。    “只是误会而已,等解释清楚就没事了。”她微笑的反过来安慰眼前气冲冲的孕妇。    “有这么简单吗?我看邵觉他妈妈一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样子,你往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于寒一脸忧虑,好像即将会有婆媳问题的人是她自己一样。    “放心,不会有问题的。”段又菱仍是乐观以对。    “经过刚刚的情形你还敢说不会有问题?”于寒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眼,然后摇了摇头,“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心。”    段又菱不在意地将妇人留在桌面上的照片收起来,然后走进吧台,于寒则紧跟着在吧台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继续追问她的信心从何而来。    “其实邵觉的父母已经离婚很多年了,现在各自拥有各自的家庭,他们很少管邵觉的事,一年连络的次数也寥寥无几,所以我并不担心,只是有点可惜而已。”她老实的说。    “原来如此。”于寒恍然大悟。“不过既然他们很少管邵觉的事,为什么今天又会突然冒出来挑剔你?”    段又菱被她这么一问,也愣了一下。    “也许是她听到邵觉结婚了,又娶了一个身边带了个孩子的女人,所以才会误会吧。”她眨了眨眼,猜测的推论。    “问题是她从哪里听说的,而且她似乎并不知道你已经和邵觉结婚了,我总觉得这件事好像透露着一点古怪,好像有什么阴谋似的。”于寒若有所思。    “于寒姊,你想太多了啦。”    “是吗?那你怎么解释她有备而来的举动?”    “有备而来?”    “那些照片呀。”于寒愈想愈不对,“你又不是天天都会到百货公司血拼的人,就只去那一天而已,这么巧就全被拍下来了,你不觉得很可疑吗?”    段又菱看着她,眉头也跟着慢慢地皱了起来。    “这是不是就是他妈妈不知道我和邵觉已经结婚了的原因,因为她在我们结婚之前就听说了我们的事,所以那时候就派人调查我并跟踪我,才照了那些照片?”她也开始觉得事有蹊跷。    “如果她真的派人跟踪你的话,她又怎会不知道你和邵觉后来真正结婚的事?”于寒抚着下巴思考。    段又菱愣了一下,也答不出来.    “我觉得有人在幕后操控这件事,邵觉他妈妈可能只是颗棋子而已,你最好还是小心点。”于寒手撑着下巴,一脸若有所思的说道。一顿,她又蹙眉抱怨,“我就说嘛,邵觉那家伙天生带衰。”    “于寒姊……”    “好啦,你老公万万岁。不过我希望你能把这件事告诉邵觉,不要为了顾及他们母子俩的关系而隐瞒不说。”于寒认真的对她说。    “你怎么知道我正在犹豫要不要说?”段又菱沉默了一下,怯声问。    “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于寒给了她一记白眼。“这件事透着古怪,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把它说出来查清楚比较好。”    “邵觉若听了这件事一定会很生气。”段又菱忧愁的叹息。    “说到生气,他那家伙还真是‘黑矸仔装酱油’,看不出来。”于寒忍不住失笑。    “什么意思?”    “听说林召昌断了两根肋骨。”    “嘎?”    “罗杰说的,他确定邵觉只踢了林召昌一脚而已,没想到竟然会造成这么大的伤害,我老公说还好他当时没踢下面点,如果是踢到他下体的话,林召昌肯定会绝子绝孙。”于寒哈哈大笑。    段又菱脸色微红,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也不必同情他,他是罪有应得,竟然敢绑架你,还想对你为非作歹,我觉得邵觉这一脚踢得太好了。”    “于寒姊,胎教。”看她义愤填膺,用力挥拳的模样,段又菱忍不住提醒她。    于寒闻言,立刻低头看了自己的肚子一眼,然后伸手拍了拍凸起的肚子。“宝贝乖,妈咪正在教你明辨是非,遇到坏人绝对不能手软,一定要让他恶有恶报,懂吗?”    段又菱顿时哭笑不得。       晚上邵觉回来后,段又菱便将这件事告诉他,让她意外的是他并没有勃然大怒,只是稍微沉思了一下,便道:“我们走。”    “走去哪儿?”她问。    “去见我爸妈。”他说完就带着她驱车到一栋洋房前,下车伸手按电铃。    “哔——哔——”    电铃的哔哔声从屋里响起传到屋外,不一会儿,紧闭的大门就从他们眼前打开。    “请问你找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从屋里探出头。    “请问张淑文女士在家吗?”    “你找我妈有什么事?”少年狐疑的问。    段又菱震惊的瞠大双眼,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与邵觉同母异父的少年竟然完全不认识站在他面前的哥哥。    邵觉看了她一眼,给了她一个微笑,似乎是在告诉她这很正常,没什么好讶异的。    “允文,是谁呀?”    在邵觉开口前,屋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妇人的声音,段又菱立刻认出那个声音便是下午到咖啡店找她的妇人。    “不认识的人,说要找你。”少年回头叫。    “找我?”妇人的声音变近,下一秒钟,她的脸便从少年身后露了出来。    看见门外站的人,她浑身一僵,脸色突地刷白。    “允文,妈妈厨房瓦斯的火没有关,你去帮我关掉。”她对少年说。    “喔。”少年乖巧的转身离开。    等他一离开,妇人立刻跨到大门外,反手将大门给关上,这才扬起有些僵硬的笑容对邵觉问:“要来怎么不事先打电话呢?”    “抱歉,只是这件事我觉得当面说比较好,所以才会过来,你放心,我刚才什么也没说。”邵觉平静的回答。    “我不是这个意思。”妇人有些僵硬。    “没关系.”邵觉脸上的表情始终平静、客气与疏离。“我想介绍个人给你认识,她是我的太太段又菱,我们俩已经正式结婚了,我到这儿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不好意思,打扰了。”说完,他稍微点了下头,便牵起妻子的手转身就走。    “等一下。”妇人倏然叫道。    邵觉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我是为了你好,这个女人她根本就配不上你,我是……关心你。”妇人说得连自己都觉得心虚。    “谢谢你,不过这关心如果是用在十七年前应该会比较恰当,现在的我已经长大了。”他的脸上始终波澜不兴,表情木然。“但是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的关心,再见。”    一上车,段又菱立刻抑制不住的哭了起来,眼泪一滴一滴的不断从她眼眶里掉落。    邵觉无奈的叹息,伸手将她拥进怀里,随她哭泣。    这就是他结婚至今始终没有主动说要带她来见他父母的原因了,因为他知道她对已逝的父母拥有很深的孺慕之情,所以一定无法接受他与在世的父母之间的薄情,而他果然没有猜错。    “对不起。”他亲吻着她的发。    “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你?!怎么可以连门也不让你进去,怎么可以连她儿子都不知道你是谁,怎么还可以说她是关心你,她怎么可以,怎么说得出口?”她抬起头,泪流满面的控诉,为他感到生气与伤心。    一股暖流缓缓地从邵觉心底流过,迅速的泛开,蔓延至他全身每一个细胞。他温柔的替她抹去脸上的泪水,又低头吻了吻她,才将她拥回怀里。    “我已经习惯了,所以没关系。”他柔声安慰她,没想到不说还好,一说她反而哭得更伤心欲绝了。    习惯了?也就是说过去他也有不习惯的时候,那些时间究竟有多长呢?他又是怎么度过,让自己从不习惯变成习惯的呢?一想到这件事,段又菱的泪水就源源不绝的从她眼底滑落,想止都止不住。她好难过,真的好难过、好难过。    “呜呜……”    “你这样会把眼睛哭红的,待会儿要怎么见我爸爸?”他换个方式,试图让她停止哭泣。    她突然在他怀里摇头。    “怎么了,为什么摇头?”他不懂她摇头是什么意思。    “我不要去了,我们回家好吗?”她哽咽的看着他。    “你是不是担心我还要再经历一次刚刚的事?”他深情款款的替她抹去脸上的泪水。    她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吸着鼻子没有回答。    “放心,我爸那边的态度,除了阿姨明显不欢迎我之外,其他人都还好,至少那边两个妹妹还认识我,而且看到我也会叫一声大哥。”他微笑的对她说。    “我爱你。”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突然深情的告白。    他双眼倏地晶亮,差点没喜极而泣,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说她爱他。    他以拇指轻轻地拭去她睑上的泪水,然后俯身亲吻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    “我爱你。”她又一次的说,然后便一声接着一声不断重复,“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怎么了?”他凝视着她柔声问,不认为她是怕他没听见,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对他说这句话。    她伸手轻抚着他的脸,泪眼模糊的凝视他半晌后,才哑声对他说:“他们不爱你没关系,我爱你,我会给你我所有的爱,我会爱你一辈子的。”    喉咙一阵紧缩让邵觉完全发不出声音,他看着她,有些用力的伸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放进心里,紧紧地,一辈子不放。    “我们回家好吗?”她闷在他怀里小声说。    他抱紧她,哑声答道:“好。”
 
那个人,老板 正文 第10章天空蓝蓝的,阳光暖暖的,秋天的午后穿件薄薄的长袖衣服,走在微风轻拂的小巷里让人觉得好舒畅,不过先决条件是心情不能像段又菱这般沉郁。    “原来还有这种事。”    听完她述说昨晚的事后,于寒向来开朗明艳的脸庞也染上了一抹忧郁的色彩。    段又菱点点头,连叹息的力气都没有。    每回只要一想到邵觉的妈妈对待他的方式,以及他说习惯了时的语气,她就觉得好心痛。她好后悔当年和他发生一夜情后,早上醒来就匆忙的逃离现场,如果她没离开的话,也许她早在六年前就可以陪在他身边了,她真的好后悔。    “好了,别想太多,也不必替邵觉觉得心痛难过,只要他现在过得好、觉得快乐,又何必念念不忘过去呢?你最好也快点学他习惯那一切。”于寒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怎么习惯?”段又菱苦笑着问。连她都觉得要习惯好难,那么他当年又是花了多少时间、多少心痛、多少难过与伤害才习惯那一切的?她觉得自己的心似乎又更痛了。    “不能习惯那就不要去想,反正那些人你一年也见不到一次,就当他们不存在好了。”于寒一副赶苍蝇般的挥手。    段又菱又苦笑了一下,好希望真能像她说的这么轻松,说不想就可以真的不去想。    “噢!”于寒突然停下脚步,低喊一声。    “怎么了?”段又菱顿时也跟着停下脚步,紧张的问道。于寒已经怀孕九个多月了,再过三周就是她的预产期,不小心注意不行。    “胃被用力踢了一下,这小家伙最近真的是愈来愈皮了。”于寒摸着自己的胃部,苦着脸回答。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要生了。”段又菱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    “我离预产期还有三个星期,哪有这么早生。不过这小子若想提早出来我也不反对就是啦!”于寒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    “真是不好意思,于寒姊,你都快要生了,我却还要你帮我做事。”段又菱觉得很抱歉。    “哪有做什么事,只不过是要我在家具公司送家具来的时候帮他们开个门,顺便告诉他们东西要放哪儿而已,又不用花任何力气。”    “对不起,对方原本保证说明天出货绝对没问题的,谁知道突然又要延迟两天。”    “我都说没做什么事了,你还跟我对不起什么?你再说一句对不起的话,小心我不帮你喔!”于寒佯装生气的低吼。    段又菱笑了笑,不再多说。    天空蓝蓝的,阳光暖暖的,微风轻拂着,她们俩缓缓地散步走回咖啡店。    吱——    一声刺耳的像是汽车油门突然踩到底,让轮胎激烈摩擦着柏油路的声音,瞬间从她们身后惊传出来。    她们俩同时转头,只见一辆红色的三菱轿车突然以高速行驶的速度笔直的朝她们冲撞过来,段又菱瞬间呆住,而有着功夫底子的于寒则反应迅速,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段又菱扯向自己,两个人一起翻上路边的一辆轿车引擎盖上,躲过一劫。    段又菱仍是一脸呆愕,像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般。    “好痛!”于寒突然蜷起身体,抱着肚子呻吟。    “于寒姊!”听见惊呼声,她才倏地回神,伸手扶住她叫道。    “我的肚子好痛!”于寒已是面无血色,一定是她刚才剧烈的动作动到胎气了。“送我去医院,通知我老公。”    “好好好,你不要用力、不要紧张,深呼吸、深呼吸。”段又菱急忙稳住自己也稳住她,然后抬起头,看向距离她们五百公尺的咖啡店,倏然扬声大叫,“救命呀,快点来人呀!”    ***  凤鸣轩独家制作  ***  bbs.fmx.cn  ***    虽然提早了三周,于寒还是平平安安的生下一个三千公克的小壮丁,让一直等在产房外的段又菱松了口大气后,随即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老公邵觉则是坐在床边,一脸担忧的凝望着她。    “我怎么了?”她尝试着想起身,却被他迅速压回病床上。    “别起来。”    她看着一脸严肃的老公,又看向床头边挂着点滴的点滴架,再移到自己打着点滴的手。    “我怎么了?”她再次问,“为什么要打点滴呢?于寒姊呢?我想去看她。”    “你现在还不能起床。”    “为什么?”    他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才回答道:“因为有流产的现象。”    “流产?”    “嗯。”    段又菱呆呆的看着他,像是不了解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意思一样,她的嘴巴张了又张,想开口却说不出话。她低头想看自己的肚子,却办不到,只能伸手去摸,轻轻地,轻轻地。    “我都不知道。”她茫茫然的说。    “才两、三周大而已,你当然不知道。”邵觉柔声道,伸手轻覆在她放在肚子上的手。    “会没事对吗?只要我乖乖的听医生的话不要乱动,宝宝就会没事对吗?”她飞快地转头问。    “嗯。”    “太好了。”她突然松了一口大气,脸部表情从茫然、期待,瞬间变得坚定、勇敢,还散发一股说不出的迷人母性光辉.    “我希望这胎是你所希望的女儿。”她笑眯了眼。    邵觉突然有种说不出话的感觉,只能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感觉鼻子有点酸,喉咙有点紧,心里的爱意与歉意愈扩愈大,几乎都快要将他整个人都淹没了。    医生说很危险,他对她说了谎。    “叩叩。”病房门板上突然响起敲门声,他们俩夫妻同时转头,只见于寒的老公奎狩之和八楼的罗杰一起走进病房里。    “嗨,又菱,你觉得怎么样?我听说你怀孕了,恭喜你。”奎狩之走到病床边,微笑的对她说。    “恭喜你们。”罗杰也对邵觉道贺。    “谢谢。”邵觉勉强微笑。    “奎大哥,对不起,于寒姊都是为了救我的关系才会动到胎气导致早产,我真的觉得很抱歉,对不起!”段又菱一脸自责与歉疚,眼眶也微微泛红。    “没关系,重点是他们母子平安,你也没事就好了。”奎狩之摇头。    “谢谢你,奎大哥。”她衷心的感谢。“于寒姊现在怎么样了?其实我应该要去看她的——”    “你现在要做的是听医生的话,好好躺在床上安胎。”奎狩之摇着头打断,“于寒也要我跟你说,在医生许可之前,不准你离开病房去看她,知道吗?”    “我知道了。”段又菱看着他苦笑了一下,既无奈又窝心。    “知道就好。”奎狩之沉吟半晌才问,“对了,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段又菱点头。    “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发现有人对你带有敌意吗?”    段又菱轻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怎么了?”    “下午所发生的事并不是一场单纯的意外,而是蓄意想要撞你的。    闻言,她瞬间睁大双眼。她看向邵觉,只见他下颚紧绷、神情冷峻的沉着脸,并未露出任何意外或惊讶的表情,难道他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听于寒说,昨天下午邵觉的妈妈曾到咖啡店里找过你麻烦?”罗杰皱眉看着她。    “不是麻烦。”她迅速的摇头,又看了丈夫一眼。“她只是有一点误会而已,昨天晚上我们已经把误会解释清楚了,这件事不可能会是她做的,绝对不可能。”    “罗杰没说是她做的,你不要这么紧张。”奎狩之微笑安抚,然后转头看向邵觉,“我们想的是提供消息和照片给你妈妈的那个藏镜人。邵觉,你有没有什么线索或觉得可疑的人?”    “有一个。”他沉默了一下,缓缓点头。    “谁?”奎狩之立刻问,声音不由自主的低沉了几分。他绝对不会放过那家伙!    “那个人和我妈息息相关,如果开车的人真是她的话,我妈八成也摆脱不了关系。”邵觉的声音倏地变冷。    “不会的!”段又菱忙不迭的看着他叫道。    “如果真的有关系的话,你打算要怎么办?你希望我不要追究,就此作罢吗?”奎狩之盯着邵觉,缓声问。    “不,正好相反。”邵觉回视着他说,眼底倏然闪过一抹冷厉与无情。“我要你别当她是我妈妈,尽管去做你想做的事。”    “邵觉!”段又菱抓住他的手,脸上有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即使是我父母也一样。”邵觉深深凝视着她。    “可是……”    “没有可是。”他摇头打断她,“昨晚我已经正式将你介绍给她认识了,如果今天这事真的与她有关,那就表示她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感受,不在乎你对我有多重要,只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而已。”他冷漠的指出事实。    “邵觉,你这样说对你妈并不公平,她至少是——”    “你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又菱。”他再次打断她,“记得害你额头受伤的那个女人吗?那是她属意的媳妇,家财万贯,即使我的财产她管不着,也不敢向我要求享受,但是看在她极力促成那个女人与她儿子的这段婚姻上,有钱的媳妇又怎会不对她必恭必敬、有求必应呢?”    段又菱张口结舌的看着他,震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她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我本来并不想告诉你这件事,但是今天这事,让我无法再坐视不理。”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语气坚定绝然,而且冷酷无情。“狩之、罗杰,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为了我手下留情,拖累了于寒的事,我真的觉得很抱歉。”    “我知道了。”奎狩之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了然的点头。    “奎大哥。”段又菱一脸哀求的看着脸色变得阴狠的奎狩之,勉强压抑住对他摇头的举动。她没办法像邵觉这么冷酷,那个女人毕竟是邵觉的母亲,她的婆婆,小泽的奶奶啊。    “又菱。”邵觉突地唤她。    她看向他,只见他一脸正经严肃。    “你对她仁慈,她未必会对你仁慈。这次是因为有于寒在你身边,你和腹中的宝宝才能得救。”他希望真的能。“但你能保证下次于寒也能待在你身边吗?你能保证她下次的目标不会转向小泽吗?”他不得不把情况往最糟的地方想。    段又菱的脸色倏然白成一片。小泽?!    “小泽是她的孙子。”她慌乱的说。    “我是她的儿子。”他平静的回答。    段又菱震惊的看着他,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做你想做、该做的事,狩之。”邵觉抬起头,毅然决然的对奎狩之说。    “我知道了。”奎狩之对他点头,然后看向病床上的段又菱,“又菱,你好好的休息,待会儿曲茜她们会过来探望你,我们先离开。”    “好好休息。”罗杰也说。“先走了,邵觉。”    “谢谢你们,还有,车祸的事就麻烦你了。”邵觉看着奎狩之,诚恳的请求。    奎狩之挥了挥手,和罗杰一起离开,也在下一秒,8楼公寓的女人们便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外,然后接二连三的走进病房里。    沉默了一秒的病房再度扬起了声音,但与先前凝肃的气氛截然不同。        天气愈来愈冷,转眼之间冬天已笼罩大地,覆盖整个城市。    幸福咖啡店里,晕黄的灯光暖暖地照射着,为冬天的气息带来温馨怡人的暖意,让突经此地的过路人即使不知道这间咖啡店就是名闻遗迩的8楼公寓幸福咖啡店,也会忍不住的想走进去喝一杯暖暖的咖啡。    咖啡店里有三位服务生,两位明显像是学生,一位则是温柔可人的小姐,负责掌理吧台区,偶尔她会离开吧台,走进后方的厨房,大多时候则待在吧台内微笑的煮着客人所点选的咖啡。她长得并不是特别的美,却有一股沉静迷人的温柔气息,让人不由自主的被她所吸引。    此时已过用餐时间,距离下回的用餐时间也还有一段距离,但店内的座位却有七成是满的,充份显示出这间咖啡店的高人气。    “当啷当啷……”    店门上的铃铛作响,又有路人被这间咖啡店里温馨怡人的气氛给吸引进来了。    但让人眼睛一亮的是,来人竟是个又高又帅,活像杂志里走出来的男模特儿般的大帅哥。    只见大帅哥看了店里一眼,然后直接走到吧台边坐下。    “先生一位吗?”吧台内温柔的女店员在一阵讶然的眨眼后,漾起温柔的微笑询问道。    男人点点头。    “不知道你要用餐还是喝咖啡?”她微笑的又问。    “给我一杯Cappuccino。”男人缓声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好听得让即使刚才没注意到有帅哥走进这问咖啡店里的女客人们,都忍不住转头看向他的方向。    “好的,需要其他东西吗?”    男人点点头,却没有下文,惹得始终带着一脸温柔笑意的女店员忍不住挑高了眉头,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要老板娘。”他终于开口回答道,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四周一直在偷听他们对话的人当场傻掉,下巴更是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    吧台内的女店员蓦然呆愣了一下,接着却突然轻笑了起来,让四周傻掉的客人更呆了,只有那两个工读的服务生始终不为所动的继续做她们的工作。    “那你要先来Cappuccino还是老板娘?”女店员勉强止住笑。    “可以选择老板娘吗?”男人有礼的问。    四周顿时响起一阵抽气声,谁也想不到这个大帅哥会是个下流痞子,竟然当众调戏起人来了!    然而让大家差点没岔气的是,那个女店员竟然微笑的点头,“可以呀。”然后便放下手中的工作走出吧台,迎向早已走到吧台出口边等她的男人,两人旁若无人的手牵着手,不一会儿便消失于店后方的一条走道上。    发生了什么事?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那位有着温柔笑容的女店员和那个男人去哪儿了?    诡异的气氛顿时弥漫在安静的咖啡店里,大家露出来的不是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就是想问又不知如何启口的犹豫。    “小姐,请问他们去哪儿了?”终于有个人鼓起勇气,拦住路过身边的服务生问道,其他人则立刻拉长了耳朵。    “休息。”服务生毫不犹豫的回答。    “休息?”大家一脸茫然。    “那个帅哥到底是谁,为什么你的同事要跟他走,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另一名客人也跟着问。    “那是我们的老板,至于你口中的我的同事,她并不是什么我的同事,而是我们的老板娘。”服务生说着抬起头来环顾大家,“现在,不知道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    老板?老板娘?休息?    “没有了。”
    “我还以为你……”走回店后方的套房,段又菱才开口,嘴巴便被邵觉紧紧地封住,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热情的吮吻。    分离了四天,她对他的想念不下于他,所以在轻愣了一下之后,她欣然接受他的热吻,并予以同等热情的回应,只是她的吻为的是思念,而他的除了思念外,还有一发不可收拾的热情。    他迅速的拉扯她身上的衣服,飞快地带她躺上床,让她想抗议或阻止都来不及。    冬天冰冷的床被却浇不熄他们的热情,他褪去她的衣服后,接着又迅速的褪去自己的,然后重回到她身上,用自己灼热的欲望逗弄她的柔软,并在她发出第一声难忍的呻吟时,猛然的进入她体内,狂野而热情的占有她。    “当初真是做对了。”事后,他喘着气,突然冒出这句话。    “什么真是做对了?”突然听见他这么说,趴在他胸口上休息的段又菱忍不住微微地抬起头来问,她的声音仍因刚才激狂的欢爱而显得虚弱沙哑。    “把一这间套房留下来。”他咧嘴。    段又菱忍不住嗔瞪他一眼,不用问也知道他脑袋在想什么,这个男人真的是……    “我以为你将这间套房留下来的目的是为了给我休息的。”她故意这样说。    他们的第二个孩子终究还是离开了他们,就在她住院安胎的第二天凌晨。    她既难过又自责,有一阵子几乎可以说是天天以泪洗面,直到他觉得这样不行,在确定她的身子已无碍后,便让她重回忙碌的咖啡店工作,转移她的注意力,才让她慢慢地从流产的阴影里走出来,而这间原本要拆除,扩充成店面的套房也因此而被保留了下来,做为她随时可以休息的地方。    转眼之间,时间都过了三个多月了。    “主要目的当然是为了给你休息,这绝对是不容置疑的。”他亲吻她一下。    “那次要目的呢?”有主要目的当然也就会有次要的。    “次要的呀,”他突然邪邪一笑,“当然是为了老板想爱老板娘的时候,可以不必舍近求远,马上就有张床可以躺下来做爱做的事呀!”    段又菱忍不住脸红,伸手打了他一下。    “哎唷!”他装模作样的唉叫一声,“老婆,你想谋杀亲夫呀?”    她娇嗔的瞪了他一眼,重新趴回他胸前。“我以为你最快至少也要一个星期才会回来。”    昨天和前天是他旗下的连锁店在上海和北京成立第一问分店的开幕日,身为老板的他不得不亲临剪彩。因为去之前,他无法给她一个确定的归期,所以她以为他会在那边多待几天,视察营业状况,没想到他竟会这么快就回来了。    四天,扣掉来去各一天的时间,再加上雨天出席剪彩的时间,他真的可以说是马不停蹄。    “我想你。”他柔声说,三个字说明了一切。    她微笑,忍不住情动的在他胸前轻吻了一下。“老公,我有件事想要告诉你。”她抬起头来,微笑的凝望着他。    “我知道,你很爱我。”他厚脸皮的自吹自擂。    她一愣,倏然轻笑出声。“别闹了。”她说。    “你这坏习惯真该改一改,每次我认真的在跟你说什么的时候,你总认为我在闹、在跟你开玩笑。”他叹息。    她笑着摇了摇头,决定不与他讨论这件事,她有别的事要跟他说。“我怀孕了。”她喜孜孜的对他说。    他突然愣住,样子看起来有点呆。“怀……怀孕?”    她点头。    “怀孕?”他看着她,傻傻地又问了一次。    她再度对他点头。    他不再发问,却张口结舌的瞪着她,像是她突然在他面前变成外星人一样,想要尖叫却叫不出来。    “你不想要吗?”他的反应让她忍不住犹豫的问。她还以为他会跟她一样高兴说。    他摇头,先是缓慢,然后迅速,接着脸色一变,猛然低咒了一声,“该死!”    段又菱完全搞不懂他这反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老天!”他匆又低喃一声,然后小心翼翼的,活像她是纸糊的一般扶着她坐起身,脸上满是懊恼与不知所措。    “我刚才有没有伤到你?”他眉头紧蹙的哑声问道,“老天,我不知道……你应该要跟我说的。噢,天啊,如果我伤害到孩子该怎么办?”    终于知道他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反常了,段又菱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倾身亲吻了他一下。    “我和孩子都没事,我们没有这么虚弱,别担心。”她微笑的安抚。    但他仍然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医生说我的情况很好,我们孩子的情况也很好。”她举起单手保证。    “医生真的这样说吗?”他将手轻覆在她小腹上。    她点头,静静地依偎在他怀中,感受从他心跳中传来的激动与感动。    “老公。”她柔柔地唤道,然后允诺,“我一定会帮你生个女儿。”    他倏然间握紧她的手,沙哑的摇头,“是男是女没关系,只要平安健康就好。”    她微笑的点头,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只要平安健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