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瑞华 皮革:袁世凯·“许三多”·女人缘·及其他

袁世凯·“许三多”·女人缘·及其他 □杜萌力 摘自新晚报

　　这本是来自酒桌上的话题。

　　我的朋友都知道我是个“袁世凯迷”，每次喝着喝着就迷迷糊糊地把话头儿岔到袁大头那儿去（这大爷的事也确实说不完）。这回却又加上了“现代版”，我们是拿“许三多们”及他们的女人们一齐下酒的。

　　把老袁跟被我们下酒的“杂碎”放在一个层面来比，实在有些对不住老袁。

　　首先，他们不是一个级别。老袁是大总统，抬头望，只有天。低头看，遍地臣。天下绝对一把手；“许杂碎们”呢，对老袁来说，屁大的“芝麻”而已。

　　其次呢，档次上也不能比。人家老袁二三十岁当大清驻朝鲜“办事处主任”的时候，单打独斗地苦撑着一方天地，“一人敌一国”，控朝（鲜）抑日（本），使甲午战争至少迟滞了十年（没老袁，1884年就打上了）！四十出头儿，就派去小站练兵了，在我们这样一个落后的国度搞起了军事现代化，组建了6个师的新军，这是中国近代第一支新式军队。他培养的北洋系大腕儿忒多，出了5个中华民国的总统或总理。不光军事，一些史家还断言：尽管有私利交织其间，但袁世凯在推动中国走向近代化的路上做的实事比孙中山多；“许杂碎们”呢，为官一方，事儿干得不多，动静闹得都挺大，民间口碑好的能拎出几个？！

　　还有啊，在基因和子女教育方面老袁也绝对气翻“杂碎”。贪官的子女一般都搂着爹妈的钞票睡在安乐窝里，没听说多少事业有成，为国家做出过多大的贡献；袁家呢？世代都是读书人，其父辈多为朝廷命官。老袁32个婚生子女，大部分行为端正，学有功名（次子袁克文才华横溢，为民国四公子之一。孙子袁家骝、孙媳吴健雄为举世皆闻的杰出物理学家，后者且曾获得诺贝尔奖）……

　　这些，“三多们”都比不了，那能比的还有吗？换句话说，有什么能让“现代版们”找回点面子？

　　且听如下分解。

　　敛财，袁大总统没办法跟“三多们”比。尽管袁大头“驾崩”前也留下了不少“袁大头”（基本是靠“死工资”攒下的），但许迈永15年年均“收入”1320万元的“神八速度”足以让他惊掉下巴。

　　守财，袁大总统更没资格跟“三多们”比了。还以许副市长为例：家财上亿，烟酒成山，却很少与朋友分享；亲生母亲住院，分文不拿，令其亲属缴纳（这也算人？！要不是瞧他老娘可怜，真想呲他一句标准国骂）。再瞧傻老袁：贵族遗风残存，一生散财无数。大将段祺瑞没房住，他将北京私宅慨然赠与；幕僚阮忠枢娶小妾，他全额赞助，全程陪同；杂牌师师长张作霖由东北来京见他，俩眼死盯着4块打簧金表（shanpao进城也没见过啥），老袁打包就送，眼都不眨，没事儿人一样……您可瞪眼瞅真灼了：老袁送的对象可是下级（上级也送。但上级、下级在心里的分量一边重）！

　　至于女人方面，这是一个相对令人感兴趣的话题，不妨多费些笔墨。

　　老袁一生一妻九妾，十个老婆，不算少，但比起照他晚生百年的“后学们”只能甘拜下风。且看：天门市委书记张二江，107个女人钻进他的被窝；杭州副市长许迈永，与其有染的女干部、女公务员，多达两位数；江西省政府副秘书长吴志明，“快乐日记”尽情书写136名情妇简介、情爱次数、地点、感受。奋斗目标是2015年前睡1000个女人……“情种”遍地，举不胜举，您慢慢数着玩儿。

　　老袁娶了十位；“三多们”已经玩了上百个，准备要睡上千个。

　　老袁干点儿“轻浮事儿”都是跟自己的媳妇；“三多们”忙活的可都是别人的媳妇（或者是“更高层次”的“选才”范围）。

　　身为小站练兵的鼻祖，老袁睡女人从没离开自家炕头；“三多们”“练兵”练得比他牛！会“野战”，还玩“阵地战”、“游击战”：借加班之机与下属发生关系，开着办公室的灯悄悄打车去酒店，然后再回到办公室继续加班蹲守。真他娘的有创新！

　　老袁的女人们命也不够“硬”：他死后，四姨太立马吞金，陪老袁一块到“那边”报到去了。三姨太也跟着吞了，伤着身子，三个月后死的。七姨太正怀着老袁的骨肉，想殉节，有孕乃大，被劝下，没死成；你再看看张三多、吴三多、许三多们的女人，男的出事了，女的都活得好好的，更没一个寻死寻活的。虽说也有人人自危———为自己“危”的时候（报载“不少有姿色的都被纪委找去谈话，随后更有引致不少家庭破裂的传闻”），但殉节的“大义”是决然见不到的，没准儿还有搂着金条美钞做梦笑出声来的。

　　这里不妨再做一下深层比较，咱严肃点儿唠。

　　袁世凯的妾室多来源于自家的女婢，是在长期主仆生活中慢慢建立感情的，“先结婚，后恋爱”。老袁长得不够帅（但一双凤目震慑了数不清的男人，倾倒了数不清的女人），娶小的时候可能还没当上大总统呢。他是凭个人魅力和真实情感打动和征服女人们的。否则，人都死了，谁还念着他的好？！换句话说———一个女人肯为一个男人抛弃生命，你能说这里只是金钱关系？！

　　“三多们”盯上的有女下属———在色眼下生存、在淫威下挣扎的人；有场外人———那些有求于他、为达到经济目的而委身于他的人。其实她们都是同一种人，抱着同一种心态———顺者即昌，逆者便亡。利益至上，苟且这般。

　　同样是与女人打交道，自有上一品和下一品之分。老袁靠个人魅力，“三多们”靠行政权力。同样作为男人，前者令人称羡，后者实在没名儿。

　　临了，说点儿题外话。

　　老袁当年仅是直隶总督的一个小小属下，却被恭亲王、庆亲王、醇亲王及多位军机大臣联名奏举，推荐其编练新军。这些大臣中有的彼此矛盾极深，甚至是终身政敌。在今天看来，这几乎是“不可能达成的一致”。而事实是：“一人敌一国”的牛人袁世凯确实去做官了，而且确实做大做强了。在用人上，在祛除私心和打破派系方面，大清的满汉官员们为后人立了一个不错的标杆。

　　“三多们”也曾“做大做强”过，前赴后继地成了“芝麻”。他们风光过，但绝对没眼下“风光”！他们的“英名”现正以“神八”的速度在数以亿计的人群中传播，但他们的“伯乐”仍是那么默默无闻。这是不公平的。应该找个机会让这些做了“善事”的“亲王”“大臣”们都站出来亮亮相。要知道，全国人民很有兴趣一睹你们的风采哩！

　　猫在地下快一百年、静观世态炎凉的袁大总统或许也有此意。

　　“伯乐们”，吓着您了？

　　别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