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东主持背后的故事:第二十二条军规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7 10:59:18

军规内容

  根据第二十二条军规,只有疯子才能获准免于飞行,但必须由本人提出申请,但你一旦提出申请,恰好证明了你是一个正常人,还是在劫难逃。第二十二条军规还规定,飞行员飞满25架次就能回国,但它又说,你必须绝对服从命令,要不就不能回国。因此上级可以不断给飞行员增加飞行次数,而你不得违抗。如此反复,永无休止。

编辑本段成语释义

  n. 悖论式的进退维谷的局面,叫人左右为难的情况。

同类例句

  例1: 如果你不创收,没人能养活你;如果你能创收,下了岗也饿不着你。所以你不下岗谁下岗?——某领导对下岗人员如是说。  例2: “本商场拥有本次活动的最终解释权”。

编辑本段典故出处

  约瑟夫·海勒1961年的同名小说,该书的主人公为了逃避危险的作战任务而装疯,可是逃避的愿望本身又证明了他的神志清醒。  这是一本很著名小说号称黑色幽默的鼻祖,是《柯林斯词典》选出的1961年的标志。  “如果你能证明自己发疯,那就说明你没疯”。源出美国作家约瑟夫·赫勒﹙Joseph Heller﹚根据自己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亲身经历创作的黑色幽默小说《第二十二条军规》﹙1961﹚。这部小说太有影响了,以至于在当代美语中,Catch-22已作为一个独立的单词,使用频率极高,用来形容任何自相矛盾、不合逻辑的规定或条件所造成的无法摆脱的困境、难以逾越的障碍,表示人们处于左右为难的境地,或者是一件事陷入了死循环,或者跌进逻辑陷阱,等等。根据小说改编,由迈克"尼科尔斯导演、派拉蒙公司摄制的同名影片也于1970年上映。

编辑本段小说《第二十二条军规》

作者简介

  约瑟夫·海勒(1923—1999)美国黑色幽默派及荒诞派代表作家,出生于纽约市布鲁克林一个俄裔犹太人家庭。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曾任空军中尉。战后进大学学习,1948年毕业于纽约大学,获文学学士学位。1949年在哥伦比亚大学获文学硕士学位后,得到富布赖特研究基金赴英国牛津大学深造一年。1950到1952年在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等校任教。此后即离开学校,到《时代》和《展望》等杂志编辑部任职。1961年,长篇小说《第二十二条军规》问世,一举成名,当年即放弃职务,专门从事写作。  除《第二十二条军规》外,海勒还发表过长篇小说两部:《出了毛病》(1974)和《像高尔德一样好》(1979)。前者通过对美国中产阶级经理人员日常生活的描写,反映了他们苦闷、彷徨的精神世界;后者用诙谐嘲讽的笔法,通过一个试图涉足官场的犹太知识分子的生活经历,描绘了一幅有关美国政治、社会生活的讽刺画。海勒也曾写过剧本,如《我们轰炸了纽黑文》等,但影响不大。  海勒的小说取材于现实生活,通过艺术的哈哈镜和放大镜,反映了美国社会生活的若干侧面,具有一定的认识价值和审美价值。当然,他的作品也带有黑色幽默派文学的一些通病,如对社会现实流露出无可奈何的心情等。

内容提要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的一个飞行大队驻扎在地中海的“皮亚诺扎”岛上。这是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大队指挥官卡思卡特上校一心想当将军,为了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千方百计博取上级的欢心。他一次次任意增加部下的轰炸飞行任务,意欲用部下的生命来换取自己的升迁。这支部队里还有两个“出类拔萃”的人物。一个是一本正经而野心勃勃的谢司科普夫少尉。他毕业于预备军官训练队,大战爆发他颇为高兴,因为战争使他有机会可以每天穿上军官制服,用清脆、威严的嗓音对那些就要去送死的小伙子大喊口令,而他自己由于视力不佳,且有瘘管病,所以没有上前线的机会。他为了邀宠上级,飞黄腾达,就发疯似地专心训练自己的中队,求得在检阅中获胜。由于他研究出不挥动双手的行进队列,被人称为“名不虚传的军事天才人物”,从此迅速步步高升,最后当上了中将司令官。另一个是食堂管理员米洛,他貌似“忠厚老实”,可是赚钱有术,以伙食采购为名,大搞投机倒把,办起了一个跨国公司。他用大批飞机走私,甚至还雇用敌人的飞机为公司运输,向敌人承包保卫桥梁等等。后来居然成为国际知名人物,当上欧洲不少城市的市长和马耳他的副总督。  本书主人公约赛连就生活在这个绕着战争怪物旋转的光怪陆离的世界里。他是这个飞行大队所属的一个中队的上尉轰炸手。他满怀拯救正义的热忱投入战争,立下战功,被提升为上尉。然而慢慢地,他在和周围凶险环境的冲突中,亲眼目睹了那种种虚妄、荒诞、疯狂、残酷的现象后,领悟到自己是受骗了。他变严肃诚挚为玩世不恭,从热爱战争变为厌恶战争。他不想升官发财,也不愿无谓牺牲,他只希望活着回家。看到同伴们一批批死去,内心感到十分恐惧,又害怕周围的人暗算他,置他于死地。他反复诉说“他们每个人都想杀害我”。他渴望保住自己的生命,决心要逃离这个“世界”。于是他装病,想在医院里度过余下的战争岁月,但是未能如愿。根据第二十二条军规,疯子才能获准免于飞行,但必须由本人提出申请;同时又规定,凡能意识到飞行有危险而提出免飞申请的,属头脑清醒者,应继续执行飞行任务。第二十二条军规还规定,飞行员飞满上级规定的次数就能回国,但它又说,你必须绝对服从命令,要不就不准回国。因此上级可以不断给飞行员增加飞行次数,而你不得违抗。如此反复,永无休止。最后,约赛连终于明白了,第二十二条军规原来是个骗局,是个圈套,是个无法逾越的障碍。这个世界到处都由第二十二条军规统治着,就像天罗地网一样,令你无法摆脱。他认为世人正在利用所谓“正义行为”来为自己巧取豪夺。最后,他不得不开小差逃往瑞典。

赏析

  《第二十二条军规》是美国黑色幽默文学的代表作,被誉为当代美国文学的经典作品。  黑色幽默出现于六十年代,是当代美国文学中最重要的文学流派之一。这一流派的作家突出描写人物周围世界的荒谬和社会对个人的压迫。他们用放大镜和哈哈镜把这种荒谬和压迫加以放大、扭曲、变形,变得更加荒诞不经,滑稽可笑,更加反常无理,丑恶可憎,其中也寄托了他们无可奈何的悲观和痛苦心情。因此有人把黑色幽默称之为“绞刑架下的幽默”或“大难临头时的幽默”。  《第二十二条军规》虽以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空军一个飞行大队为题材,但实际上并没有具体描述战争。本书的要旨,正如作者自己说过的那样,“在《第二十二条军规》里,我也并不对战争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官僚权力结构中的个人关系。”所谓“第二十二条军规”,其实“并不存在,这一点可以肯定,但这也无济于事。问题是每个人都认为它存在。这就更加糟糕,因为这样就没有具体的对象和条文,可以任人对它嘲弄、驳斥、控告、批评、攻击、修正、憎恨、辱骂、唾弃、撕毁、践踏或者烧掉。”它只是无处不在、无所不能的残暴和专横的象征,是灭绝人性的官僚体制、是捉弄人和摧残人的乖戾力量。它虽然显得滑稽可笑,但又令人绝望害怕,使你永远无法摆脱,无法逾越。它永远对,你永远错,它总是有理,你总是无理。海勒认为,战争是不道德的,也是荒谬的,只能制造混乱,腐蚀人心,使人失去尊严,只能让卡思卡特、谢司科普夫之流飞黄腾达,迈洛之流名利双收。在他看来,战争也罢,官僚体制也罢,全是人在作祟,是人类本身的问题。海勒的创作基点是人道主义,在本书中着重抨击的是“有组织的混乱”和“制度化了的疯狂”。  《第二十二条军规》中人物众多,但大多根据作者的意念突出其性格的某一侧面,甚至夸大到漫画式、动画式的程度,而有的则是象征性的。如卡思卡特着重表现了官僚体制的专横无理,迈洛着重表现了资产阶级的唯利是图,谢司科普夫着重表现的是军事机器残害个性。就连本书主人公尤索林,重点描写的也在于他的自我意识的觉醒。尤索林是个被大人物们任意摆布的“小人物”,是个荒诞社会的受害者。他有同情心、是非感和正义感,他曾愤慨地指出:“只消看一看,我就看见人们拼命地捞钱。我看不见天堂,看不见圣者,也看不见天使。我只看见人们利用每一种正直的冲动,利用每一出人类的悲剧捞钱。”可是在这个疯狂的世界里,他由于正直、善良,反被人看成是疯子。他深感对这样一个“世界”无能为力,逐渐意识到只能靠自己去选择一条求生之路,并最终逃往一个理想化了的和平国家——瑞典,完成了“英雄化”过程,成为一名“反英雄”。  《第二十二条军规》之所以能一鸣惊人,成为“经典作品”,很重要的一个原因还在于作者在艺术技巧上的创新。在这部作品中,海勒摒弃了现实主义的传统手法,一方面采用了“反小说”的叙事结构,有意用外观散乱的结构来显示他所描述的现实世界的荒谬和混乱,只用叙述、谈话、回忆来组接事件、情节和人物,另一方面又用自己丰富的想象力使事件和人物极度变形,一件件,一个个都变得反常、荒诞、滑稽、可笑,描绘出一幅幅荒诞不经的图像来博得读者的凄然一笑,并且让人在哭笑中、在哭笑不得中去回味、去思索。作者还充分运用象征手段来传达自己对世界、对人生、对事物的看法,其中寓有深刻的哲理思考,正如有的论者指出的那样,这部作品“看来胡搅蛮缠,其实充满哲理,因为只有高度理性的人才能充分注意到事物中隐含的非理性成分。”本书的语言也极有丰采,充分显示了黑色幽默文学的语言特点。用故作庄重的语调描述滑稽怪诞的事物,用插科打诨的文字表达严肃深邃的哲理,用幽默嘲讽的语言诉说沉重绝望的境遇,用冷漠戏谑的口气讲述悲惨痛苦的事件,当然本书也存在寻求噱头和繁复冗长的缺点。  海勒在一次接受采访时说过:“我要让人们先开怀大笑,然后回过头去以恐惧的心理回顾他们所笑过的一切。”看来,这是《第二十二条军规》的一个很好的注脚。

书评/读后感

  主人公约翰”尤萨林上尉”﹙Captain John Yossarian﹚是美国陆军第27航空队B-25轰炸机上的一名领航员兼投弹手,他渴望保住自己的性命。根据司令部规定,完成25次战斗飞行的人就有权申请回国,但必须得到长官批准。当尤萨林完成32次任务时,联队长卡思卡特上校已经把指标提高到40次了。等他飞完44次,上校又改成50次。当他飞完51次,满以为马上就能回国了,定额又提高到60次。因为第二十二条军规规定,军人必须服从命令,即使上校违反了司令部的规定,在他飞完规定次数后还叫他飞,那他也得去,否则他就犯下违抗命令的罪行。所以无论他飞满多少次,上校总可以继续增加定额,而他却不得违抗命令。如此反复,永无休止。官兵们的精神已近乎崩溃,可谁也不可能停飞。于是他逃进医院装病,军医说他是“在白费时间”,他“当场就决定发起疯来”,因为根据条例,精神失常的人是不准上天飞行的,但只能由他本人提出申请。而一个人在面临真正的危险时却担心自身安全,就证明他神智清醒。于是就产生了如下逻辑:如果你疯了,只要你申请就允许你停飞。可你一旦提出申请,就证明你不是疯子,还得接着飞。最后,尤萨林终于明白:“这里面只有一个圈套……就是第二十二条军规。”  这也是作者写在小说扉页上的一句话。  “我敢打赌,它根本就不存在。”尽管他确信无疑,可那又有什么用呢?问题在于每个人都认为它存在。而更糟糕的是,它没有什么实实在在的内容或条文可以让人们嘲笑、驳斥、指责、批评、攻击、修正、憎恨、谩骂、啐唾沫、撕成碎片、踩在脚下或者烧成灰烬。  最后,他不得不开小差逃往中立国瑞典。  在海勒的世界里,第二十二条军规是神秘的代名词,象征了一种具有超自然的、能操纵人类命运的神秘力量。这里既有现代官僚机器的异己力量,也包含了某些神秘,即海勒自己所感到的不可捉摸、无力把握的异己力量。对于海勒来说,美国政府只是一个穷兵黩武、对外进行侵略扩张的军事官僚集团。这样的集团无论对国内百姓还是对海外士兵都实行严密的控制。谁也摆脱不了那如同魔力般军规的约束。可见,第二十二条军规所造成的意境明显带有超验的、永恒的色彩,否则,它何以从一个专有名词进入美国人的日常语言?  具有无上权力和随意性的第二十二条军规并不存在而又无所不在,是一种有组织的混乱和制度化疯狂的象征。它既是一项具体而荒谬的法律条文,更是一种抽象的专制现实。它永远对,你永远错;它总有理,你总没理。它总是与灭绝人性的官僚体制如影随形,使你永远无法摆脱,无法逾越。  在现实生活中,我们也时常会遭遇大大小小的“第二十二条军规”,其实就是形形色色的制度陷阱,通常在资源被强势一方所垄断,当事人双方信息严重不对称或权利不平等的情况下最容易产生。它类似“霸王”条款,简直就像是为官员权力寻租或行政免责而量身度造的。比如在某些国家,你要当医生就必须先获得从业资格,而资格的认定条件却是“行医××年以上”。也就是说,要取得从业资格必须先有从业经历,可没有从业资格你却无法取得从业经历。  过去单位分房和评职称、评奖过程中产生的“第二十二条军规”最多。它们通常都采取“群众评议,领导拍板”的所谓民主集中制方式,给暗箱操作留下巨大空间。总是先成立一个带倾向性的评委会,通过不断制造针对某些人群的新规则,抬高他们的门槛,发布一轮又一轮的排行榜,等到评选程序复杂到足以把所有人都搞晕时,才有机会把不希望的人选打压出局,从而把有某种背景的人选推上去。  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中,规则或者说“土政策”通常是上级比着自己鞋后跟划定的,对下的刚性和对上的弹性都很大,所以执行起来既要坚持制度的原则性,又要把握政策的灵活性,结果自然会因人而异,就看解释权在谁了。(钱大川)

书摘

  佩克姆将军略施小计就成功地实施了一项将会使他的实力增加一倍的策略,而且,德里德尔将军喝醉酒的次数越来越多了。看来,前途十分美妙。佩克姆将军满脸堆笑,上下打量着这位新来的生气勃勃的上校,越看越喜欢。  佩克姆将军准备公开批评他身边某个下属的工作时,常常发议论说自己在所有重大问题上都是一个现实主义者。佩克姆将军现年五十三岁,皮肤红润,相貌堂堂。他一向从容潇洒,极有风度;  他总是身着制作考究的制服,一头银发,轻微近视的眼睛,两片向外突出的肉感的薄嘴唇,佩克姆将军是个感觉敏锐、斯文大方、稳重老练的人。他对任何人的缺点都十分敏感,对他自己的缺点却视而不见;他觉得所有人都愚蠢透顶,只有他自己是个例外。佩克姆将军尤其重视情趣和仪表,在这类小事情上十分挑剔。他用词总喜欢夸张。谈到快要发生的事件时,他从来不说正在来临,而总是用即将来临这个词,如果说他写了许多报告,在上面自吹自擂,并要求把他的权力扩展到能涵盖所有的作战行动,那是不真实的,他写的那些东西叫呈文,其他军官的呈文总是写得夸张、做作、含糊其辞。别人的错误从来都是可悲可叹的。规章制度则是不容通融的。  他的资料从来都不是有可靠出处,却总是源自可靠出处。佩克姆将军常常迫于无奈,许多任务常常义不容辞地落到他的肩上,他行动起来常常是万分勉强,他永远记得黑和白都不是颜色,当地想表达口述这个意思时,他绝不用口头这个词,他善于引用柏拉图、尼采、蒙田、西奥多。罗斯福、萨德侯爵和沃伦·加·哈定的名言。一个像沙伊斯科普夫这样思想单纯的听众对佩克姆将军再合适不过了。他的到来使将军兴奋不已,因为他给将军提供了一个大展身手的机会。将军可以向他打开自己那令人眼花缭乱的知识宝手,尽情地运用双关语、俏皮活、诽谤、说教、轶事、谚语、警句、格言、隽语以及其它尖酸刻薄的俗语。佩克姆将军彬彬有礼地微笑着,着手帮助沙伊斯科普夫上校适应新环境。  “我唯一的缺点,”他以他那种长期练就的诙谐口吻说道,同时密切注意着自己这句话的效果。“就是我没有缺点。”  沙伊斯科普夫上校一点没笑,佩克姆将军不禁大吃一惊。深深的疑虑一下子打消了他的热情。他刚一说出这个他最拿手的悖论,就惊恐地注意到对方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反应。  这张脸的皮肤和肌理突然使他联想起一把没有用过的肥皂擦子。  佩克姆将军宽容地想,沙伊斯科普夫上校也许是累了,他千里迢迢才来到这里,而这里的一切又都是那么陌生。对他手下的所有人员,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佩克姆将军的态度一向是随和、宽容、忍让的。他常说,如果为他工作的人迎合他的活,他将会更加主动地迎合他们。并且,他总是狡猾地笑着补充道,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大家彼此间永远都不会做到心心相印。佩克姆将军认为自己是个美学家,是个知识分子。每当别人与他发生意见分歧时,他总是劝告他们要客观一些。  此时,这位非常客观的佩克姆将军用鼓励的目光盯着沙伊斯科普夫上校,以一种宽容大度的态度继续对他进行教导。“你到我们这儿来得正是时候,沙伊斯科普夫。由于我们部队中指挥人员的无能,夏季攻势已告瓦解。我眼下急需一位像你这样肯吃苦、有经验、有能力的军官来帮我写呈文。这些呈文对我们非常重要,它们将告诉大家我们干得如何出色、我们做了多少工作。我希望你是个高产的文书。”  “我对文书工作一窍不通,”沙伊斯科普夫闷闷不乐地回答道。  “好吧,别为这件事烦恼了,”佩克姆将军随便地甩了甩手腕继续说,“去把我派给你的任务转派给别的人,看你的运气怎么样吧。  我们把这叫做分工负责。在我掌管的这个协作机构中,在较下层的部门里,倒是有一些来了任务就认真完成的人,那些地方的工作样样都进行得很顺利,不需要我操多少心。我想,这是因为我是个优秀的行政官员。在我们这个大部门里,我们所干的工作实际上全都不怎么重要,也不需要赶任务。另一方面,重要的是我们要让人家知道我们做了大量的工作。你要是发现自己缺人手就告诉我。我已经正式提出申请,要求增加两名少校、四名上尉和十六名中尉来给你帮忙。我们做的工作全都不怎么重要,但重要的是我们做了大量的工作。你同意吗?”  “阅兵的事怎么说?”沙伊斯科普夫上校插嘴问道。  “什么阅兵?”佩克姆将军问,他感到自己的潇洒风度对这位上校一点不起作用。:=>“我可不可以每星期天下午主持一次阅兵?”沙伊斯科普夫上校气哼哼地问。  “不可以,当然不可以。你怎么会有这个念头的?”  “但他们说我可以的。”  “谁说你可以?”  “派我来海外的军官。他们告诉我,我只要愿意,就可以指挥部队进行阅兵。”  “他们对你说谎。”  “这不公平,长官。”  “我很遗憾,沙伊斯科普夫。我愿意尽我所能使你在这里感到愉快,可是阅兵一事是不可能的。我们司令部本身人员不足,没法举行阅兵。要是我们让战斗部队参加阅兵,他们就会起来公开造反。你这件事恐怕得搁一搁,等我们控制住局面再说。到那时你想叫部队干什么就干什么。”、“那我的太太怎么办?”沙伊斯科普夫上校怀疑地问,他看上去非常不满意。“我仍然可以把她接来,对不对?”  “你的太太?你为什么非把她接来不可呢?”  “丈夫和妻子应该呆在一起。”  “这件事也不可能。”  “可他们说我可以把她接来。”  “他们又对你说谎了。”  “他们没有权利对我说谎!”沙伊斯科普夫上校抗议道。他气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他们当然有权利,”佩克姆将军厉声说道。他决定当场用批评指责来考验一下他这位新上校的勇气,于是故意摆出一副冷峻严厉的样子。“你别做傻瓜了,沙伊斯科普夫。人们有权利做任何不违犯法律的事情。而法律又没有规定不准对你说谎。听着,别再用你这些伤感的陈词滥调来浪费我的时间了。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长官,”沙伊斯科普夫上校唯唯诺诺地答道。  沙伊斯科普夫上校垂头丧气,一副可怜相。佩克姆将军暗暗感谢上天给他派来这么一个懦弱的下属。如果派来的是个胆量十足的男子汉,后果就难以想象了。佩克姆将军制服了沙伊斯科普夫上校,又转而可怜起他来。他并不喜欢令他的手下人难堪。“如果你的太太是陆军妇女队队员,我也许可以把她调到这里来。不过,我只能帮这一点忙。”  “她有个朋友是陆军妇女队队员,”沙伊斯科普夫上校满怀希望地建议道。  “这恐怕还不够。要是沙伊斯科普夫太太愿意,就让她参加陆军妇女队吧,那样我就可以把她调到这儿来。不过现在,我亲爱的上校,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还是回到我们小小的战争上来吧。简单地说,这儿是我们目前所面临的军事形势。”佩克姆将军站起身,朝挂在旋转支架上的巨幅彩色地图走过去。  沙伊斯科普夫顿时脸色苍白。“我们不会去打仗吧。”他惊恐万分地脱口问道。  “噢,不,当然不,”佩克姆将军友好而宽容地笑着向他保证道,“相信我的话,好吗?这就是我们至今仍然驻扎在罗马的原因。当然,我也很想到佛罗伦萨去,在那儿我可以跟前一等兵温特格林保持更紧密的联系。但是,佛罗伦萨离实战区域太近了点,不适合我。”  佩克姆将军兴致勃勃地举起一根木制指示棒,用它的橡皮头从意大利的一侧海岸划向另一侧海岸。“沙伊斯科普夫,这些就是德国人。他们在这些山里挖筑了坚固的哥特防线,估计明年夏天以前是赶不走他们的。当然,我们派去的那些乡巴佬会不断地向他们发起进攻的。这样一来,我们特种任务兵团就有大约九个月的时间实现我们的目标。这个目标就是夺取美国空军中的全部轰炸机大队。说到底,”佩克姆将军有节奏地低声窃笑道,“要是往敌人的头上扔炸弹不算是特种任务的话,那世界上还有什么特种任务呢?你同意吗?”沙伊斯科普夫上校没有作出任何同意的表示。然而,佩克姆将军正沉浸在自己的长篇大论之中,根本没有去注意他。“我们目前的情况好极了。像你这样的增援力量正源源不断地到达,我们有充裕的时间精心制订我们的整体战略。我们的直接目标,”他说,“就在这儿。”佩克姆将军把他的指示棒向南部的皮亚诺萨岛一挥,意味深长地用橡皮头敲了敲用黑色油彩笔写在那儿的一个大字。  那个字是德里德尔。”沙伊斯科普夫上校眯缝起眼睛,走到地图跟前。自从他走进这个房间以来,他那张愚钝的脸上第一次闪现出一丝领悟的光。“我想我明白了,”他叫道,“是的,我知道我明白了。我们的头一项任务就是把德里德尔从敌人那边俘虏过来,对吗?” (第2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