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广场舞队变形:南昌起义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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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德湖南第二男子师范,在1926年以前就有了共产党和共产主义青年团的组织。那年因为闹学潮,在我党领导的救国义勇队和国家主义派控制的体育会之间,发生了激烈的械斗。学校的反动当局,乘机向进步力量进攻,几个主要负责人被捕,四十一名党、团员被开除,现任铁道部长的滕代远同志,也是当时被开除的主要负责人之一。这一行动,并没有将进步力量消灭,相反地,在学校中展开了广泛的隐蔽斗争。北伐开始,被压抑的革命情绪又沸腾起来。当时第二男师、第二女师和第二中学,合并成一个学校,在一千七百多名学生中,党、团员发展到四百多名。进步同学们自己出钱买了一些短枪,撤换了反动的校长和部分教职员。这样激烈而鲜明的斗争,自然震惊了所谓“当局”。蒋介石叛变革命后,我们的进步校长被诱捕,局势一天天恶化,党组织采取紧急措施,布置党、团员疏散转移。在一个晚上,学校被突然开来的两营军队包围了,我与滕久忠同志一起逃出,经长沙跑到武昌。当时我们身无分文,又怕被发觉,只好挤在人群中混进车厢,藏在其他乘客的座椅之下。武汉在当时还算是革命的,没有公开反共。我们到达武昌后,较顺利地参加了国民革命军十一军二十四师的教导队。

  二十四师是我党控制的武装力量,叶挺同志是师长。当时各地进步学生多遭通缉或追捕,为了收容两湖地区的被迫害青年,在二十四师成立了教导队,不到半个月,就有了一千多名学员,几乎是清一色的党、团员。党组织十分重视这批新生力量,派了坚强的政治、军事干部来领导。记得当时大队长是孙树臣同志,副大队长是申朝宗同志,中队长是向浒、李鸣科等同志。在教导队同学之中,有现任防空军副司令员的谭家述同志。还有洪超、吴高群、江振海等同志,他们都一直坚持斗争,当过红军的师长或团长,在战斗中英勇牺牲了。滕久忠同志也光荣牺牲了。

  虽然教导队的任务是培养未来的下层军事干部,学员又都是党、团员,具有较高的革命热情,但因绝大多数出身于小资产阶级,缺乏实际斗争的锻炼,故对政治教育极为重视。除了上政治课以外,还经常请负责同志如周恩来、恽代英、瞿秋白、叶挺等同志来作报告,受到同学们的极大欢迎。恽代英同志讲话十分幽默,富有鼓动力量。叶挺同志讲话比较严肃,大家都传诵着他的战斗故事。当夏斗寅勾结蒋介石叛变、进攻武汉并已打到距武昌仅二十华里的纸坊时,我方因兵力悬殊,在敌人的猛烈炮火下退却了。当时叶挺同志的参谋长亲自督战,仍不能扭转不利形势。突然传来了消息:“叶挺师长到了!”战士们立即停止退却,转向敌人冲锋,终于将敌人打退。有一个营长原来只受了一点轻伤,就哼着下火线,一听师长来到,立即跳下担架,冲上前去。由此可见大家对叶挺同志是既敬仰而又畏惧。

  教导队的军事训练非常严格,至今还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每天不是一般军队的三操两讲,而是四操三讲。“四操”是:早晨一次跑步,上、下午各一次军事操练,黄昏一次体操。“三讲”是:上、下午各一次政治课或军事课,晚上一小时点名训话。每天起床号一响,立即跳下床铺,穿衣、漱洗、整理内务完毕,照例是十公里的跑步,而且还得抢占一座几百公尺高的山头,先到者站排头,后到者站排尾,这也是一种表扬和批评的意思。列队完毕后只休息五分钟,立即跑回原地,不解散队伍就带进饭堂。吃罢早饭,就进行制式教练,要求十分严格。一个动作做得稍不合乎要求,就要重作十几次,直到完全合乎要求为止。有时一排人、一连人连续重复做一个动作,直到全排、全连完全整齐一致为止。武汉的夏天特别热,一天之中,军服几次被汗水湿透,而又几次被太阳晒干。有时甚至故意叫大家穿上夹衣,或脱掉军帽,在烈日下晒几小时。晚点名时,不听完训话不准稍息。除此以外,教导队对集体主义的教育和劳动观点的培养,也很重视。假日必须集体外出,在街上排成队伍,齐步行进。换下来的衣服要集体洗晒。我们住在武昌宾阳门外一所原来的大学里,宿舍地板是油漆的,必须每天擦洗干净。检查人员常常用白绸子在地板上擦,如果擦污了一点,就不能算清洁,还得重新擦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