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游价格:诗人死了吗?——新世纪诗歌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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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死了吗?——新世纪诗歌批判--第1节

2011-9-20 21:48:00
    
前言
秋天的土路边
  有火堆熄灭的痕迹
  
  夏天的蚂蚱都不见了
  只有变凉的石头和上面的霜
  还有深深的车辙,驴粪蛋
  
  这个早晨,丘陵和田野那么寂寞
  只有一个陌生人
  很远地蹲在玉米垛后面
  好像在拉屎
  
  我很想喊他一声
----(《土路》蔡俊)
在关于当代诗歌,关于当代诗人的这本小册子里一定会涉及到很多人,希望诸位放松。所谓的批判,实际上是一种评价,不仅是否定的,也应该是肯定的,是肯定之肯定,否定之否定,肯定之否定,否定之肯定。我看到太多狂夸滥夸的评论文章,觉得批评很容易蜕变成吹捧,所有的吹捧集中起来就变成了笑话。所以,我批判,应该批判。进入我视野的是我感兴趣的,产生了看法的,其次是与我有一定交流的,彼此产生了一定影响的。批评或者说批判,在本质上是一种自我表演。我立足在自己有限的见识上,立足在自己的判断和感觉中,所以我的话是我手里晃动的一面小镜子,我用它反**光斑给诗人,也通过它观察诗歌这个已经不被大众熟悉的艺术世界。我的坐标是自己理解的诗歌精神,个人的艺术习惯,偏颇的审美趣味,二十多年来不断改变的观念和断断续续填充的知识与观察,乃至,受到的某些刺激。我并不打算成长为一个诗歌研究者,作为一个写诗的人,我讨厌学术论文和它代表的雄辩游艺,讨厌对秃子头上的苍蝇进行发现般的勤奋钻研,讨厌那些思路过分清晰,学理没有骨折,逻辑不分叉的大块文章。我觉得一句两句说完的事儿没有必要呼哧呼哧地引经据典,拽上几个伟大的学术权威,尤其是绑架那些西方的现代思想家。那些证据就躺在直觉大厅的地板上,而所谓学理就是邻居的常识。谁写得怎么样,只要不亏心地说话,稍微阅读得认真点,有一点审美经验和思想底蕴的人都会清楚。真正的批评应该是在现场发现新亮色,新力量,新看法。
  好诗人和好诗比比皆是。可是那个好,到底是一个什么程度的“好”,放在一个更遥远点的文化语境内,放在无情的文明进程中他们又将如何?
  这种视野,多少超出了我能力,也超越了我的精力。
  写诗是喝血的,批评也一样。
  目前,我对诗人个人人生中的重大问题(比如自杀和死亡)比较关心。原因是自己受了刺激,尤其是小招、吾同树和辛酉的去世。同时,媒体的鹦鹉品德让人很不舒服——诗人的死亡并未引起多少关注,媒体没有把诗人当回事。比如小招的死,就变成了一个向诗人伊沙下跪后的缺心眼的死。这些缺心眼和没有文化被大量转载,作为饲料,满足了新闻那患有胀气的胃。
  正如谭克修在文章里说的,诗人只有依靠诗歌之外的某些东西才能够进入群众视野。这个现象说明了当下时代的某种缺陷和诗歌自身的问题。
  一些诗人死了,他们的精神忽然一下子就不朽了。另一些诗人死了,死了就死了。
  诗人,代表一种来自感觉并用语言赋形了的精神。这种好浪漫好浪漫的“诗歌精神”是否已经被时代围堵和歼灭了?我们需要更多一点的证据和考量,更微观一点的显影。
  诗歌精神到底是一种什么东西呢?
  对诗的社会功用,我不太乐观。诗,都是写给自己的。当然,后面还有半句——那就是当自己化为众生,你就成为一个真正的好诗人了。诗并不能够照亮世界,只能照亮我们的感觉和心灵,尽管它看起来就象是照亮了世界一样,其实,没有。那真正照亮世界的,是天地人的本性中沉稳、中和而又圆通的智慧,人类正在那个抵达我们本然智慧的路途上行进,它是绝对的无言,因为语言不能抵达它全部疆域,只是触摸一丁点影像。那个智慧是更深处的,是更宏大的,也是更微观的,是秘密弯曲的,也是简单而洒脱的。
  它是乾。
  乾:元,亨,利,贞。
  
  诗是用一面小镜子,反**无言,无论是在光明下还是在阴影里。因为光是弯曲的,这是光的能力,从眼底到心底,也是它弯曲的能力。所以,诗和智慧,也必然都是弯曲的。那面镜子的玻璃表面和水银涂层布满了精微的凸凹,就像是太极图,没有直线,也没有平面,而是一个球体,永远旋转成一个漩涡,一个星系,一个慧根与能量的表演。
  平庸的写作写秃了语言和脑袋,而天才保持对沉默的敬畏。
  “诗到语言为止”(韩东语),显然是一个玩笑,因为时代早已经改变,并会不断改变下去。
  诗,从语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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