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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毛泽东的诗词真是前无古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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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的诗词真是前无古人吗?




一、从“压卷”之作的《长征》说起

毛 泽东的《七律.长征》,中国诗坛名家曾评为毛诗“压卷”之作,风行半世纪,万口腾誉。然作者写诗之艰辛,则鲜为人知。长征历时一载,而《长征》却几近30 年才定稿。(自1935年至1964年定型)广征中国名家意见,历经专家修改,吟成一句话,何止捻断数根须。今将《长征》三次发表之作,并抄于下:

第一次稿——见1942年《淮海报》

红军不怕远征难  万水千山似等闲
五岭苍茫翻细浪  乌蒙滂沱走泥丸
金砂拍岸悬崖暖  大渡桥横铁锁寒
更喜眠山千里雪  三军过后尽开颜

第二次稿——见1948年月8月1日《解放日报》

红军不怕远征难  万水千山只等闲
五岭逶迤翻细浪  乌蒙滂薄走泥丸
金砂浪拍悬崖暖  大渡桥横铁锁寒
且喜眠山千里雪  三军过后尽开颜

第三次稿——1964年文物出版社《毛主席诗词》

红军不怕远征难  万水千山只等闲
五岭逶迤腾细浪  乌蒙磅礴走泥丸
金砂水拍云崖暖  大渡桥横铁索寒
更喜眠山千里雪  三军过后尽开颜

从 三次诗稿前后共改动14字。细细哼来,每改一字,都有神处。如第五句的“悬”字,直到第三次才经大文豪郭沫若帮他改成“云”字。但是毛泽东自树的严要求 下,对这首诗仍始终未能惬意。他在给陈毅信中说:“我偶偶写过几首律诗,没有一首是我自己满意的。”话虽未免有自谦之意,但是定型后的《长征》,仍无法避 免“水”、“千”、“军”三字都有重复。更显眼处是首末两句两个“军”字,不但重复,而且处在同一个位置上了,这是律诗所大忌。因为全诗才56个字嘛!毛 破古今律诗之惯例。可乎?非乎?抑毛之独创乎?格律诗词之大忌,一犯格律(押韵也属格律),二忌重字,犹其是格律诗。更为遗憾的是作者自己还未满意的作 品,我国的伟大著名诗人们还认定为“压卷”之作,不知作何理解了。这是否只是个别现象,其它作品又如何呢?

二、《毛泽东全集》在格律错误处简述

在格律上,毛泽东的确问题多多,毛的全部诗词留传下来的也不过六十多篇,例如‘全国文人’大捧的‘蝶恋花’词,抄在这里;

游仙,赠李淑一

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飚,直上重霄九,问讯吴刚何所有,吴刚捧出桂花酒。
寂寞嫦娥舒广袖,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

毛泽东的老师胡适就曾对这首词有评了。胡适说:“我请赵元任看此词押的舞、虎、雨,如何能与‘有’韵字相押。他也说,湖南韵也无如此通韵法。”(《胡适日记全编》第八册, 568—569页)。这首词的韵大离谱了。下面一篇七律的全篇平仄极为混乱,几无从评判。

七律•咏贾谊1954年

少年倜傥廊庙才,斗志未酬事堪哀。  胸罗文章兵百万,胆照华国树千台。
雄英无计倾圣主,高节终竟受疑猜。  千古同异长沙傅,空白汩罗步尘埃。

至 于一首诗里的重字也是不少:例如:《七律•送瘟神•其一》中,“千”、“万”各两重,《其二》中“天”两重,《七律•和郭沫若同志》中“妖”两重,《五律 •看山》中“一”两重。只有《七绝•五云山》中之“五云山上五云飞”,《七律•洪都》中之“年年后浪推前浪,江草江花处处鲜”,当然是因为那属诗人有意为 之的不算。
毛泽东身后22载1998年出版的《毛泽东诗词大观》一书中,凡是毛泽东诗词格律与常例不合之处,作者一概以“突破了……”论之,这便 使对毛泽东诗词格律的任何推敲质疑成为不可能。因为诗人毛泽东已经预先被设定为不可能犯错的类型了,凡“不通”皆属“突破”,凡“越规”均是“创格”,世 人还能再说什么呢?
或曰毛泽东雄才大略,达变知通,创调高峻,根本不屑于限死在区区格律之内。这样的话听上去也不是没有道理。那么毛泽东为什么又 要对陈毅说“律诗要讲平仄,不讲平仄,即非律诗”呢?这不是他自己界定了的吗?毛泽东为什么不提倡青年人学习旧诗呢?因为他认为“这种体裁束缚思想,又不 易学”,指的不就是格律吗?
毛泽东总不见得一面要求别人要么不写旧诗,要写就得遵守格律,一面自己却无所顾忌,仗着天下雄才的优势,随心所欲吧?
虽然他也曾坦然自陈过,自己的律诗“没有一首是我自己满意的”。毛泽东多次提及自己的格律诗“还未入门”、“诗意无多”、“文采不佳”,看自自贬实暗含了若干自傲。因为他亲眼看到他的诗词书照出,世照传,而且谱曲大唱哩!
    如果我们相信毛泽东上述表白是诚恳的,关于格律之错,我们能否认为那就是毛泽东实在是力有不及呢?因为毛泽东诗中的格律问题太突出了。
    知道格律是一回事,在诗歌创作中运用自如,不为格律所缚,又是另一回事,不能因为诗人正好是领袖,就断言他写诗必然喜欢不按常理出牌。

三、我国诗评家对毛泽东诗词的评判

我国著名诗人对于毛泽东诗词格律上的错误不能实事求是地评判,已如上述,现在就他们对毛诗在思想内容上的评判谈谈:
毛泽东诗词的独特属性:多数评说豪放、气魄大。这个“魄性”指的是某种胆气、气魄,便是毛泽东诗词的魅力所在。毛泽东的大量名句,确曾震撼了许多人。
“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确够豪放、气魄,当属人中奇杰。
于 是大诗人给毛泽东的诗词典型判词有“伟大的史诗”、“辉煌的革命史诗”、“光辉的诗篇”、“横绝万古”、“绝唱”、“世界艺术的顶峰”等。具有毛泽东诗评 招牌特色的标题还有:《奇怀如海,壮志凌云》、《情深似海,光耀千秋》、《彩笔传挚情,骄杨著千秋》、《具有战争史诗性质的华章》、《辉煌的诗史 壮丽的史诗》、《第一等襟抱 第一等真诗》、《革命英雄主义的千古绝唱》、《创造新世界的颂歌》、《爱国主义与国际主义的交响乐》、《推翻历史三千载,自铸雄奇瑰丽词》、《古为今用的 光辉典范》等等,不胜枚举。泱泱华夏诗国,简直除毛泽东外,变得无诗人可言了。
毛泽东的诗词还不曾得到严肃对待。诗坛上的毛泽东,与神坛上的毛泽东,历来有点夹杂不清。是政治抬高了诗艺,抑是诗艺本来就稍逊于政治一筹?
那 些为政治动机而背叛艺术标准的评家,在他们汗牛充栋的毛泽东诗选评注书里,在毛在世时根本没人提出过毛泽东诗词出了格,直到毛泽东逝世后,还是极少提到毛 诗的错误。是我国大诗人的水平太低?还是“为亲者讳”?抑是董狐的仇家?在“一花独放百花稀”的情况下,一片叫好声里就成了全国诗界的“规范”了。领袖 写、大诗人捧,全国人读唱,这样问题就出来了。

四、毛泽东诗词、评家,给读者造成了什么影响
正因为毛泽东是一位中国亿万民众“万寿无疆”的至尊,这样一个无量级的光环,已够人民敬仰,当然他的诗词已为万民歌颂了。
如 果毛泽东是一位普通诗人,仅凭了这样一大堆桂冠,那已够广大读者顶礼膜拜了。这样的最高领袖,这样著名的评家的最高评判,两者优势资源一结合,最大度的政 治劲风一吹,上行下效,于是各类报刊图书也就经常照此为范,学校的语文教师也就有范可依,到处标榜什么五绝、七律、满江红、水调歌头等格律诗词的牌子满天 飞,却一点格律气味没沾边,“国王的新衣”大家跟着欢呼下去了。于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之一的格律诗词就在这一代几乎丧失迨尽了。就连江泽民出访美国写的一 首“七绝”,媒体报导时竟然写成“七律”。这也算“史无前例”吧!虽然毛泽东自己也曾提出过评家的某处的不实,但还是书照出,毛自己仍照写,读者也照读, 作者也照“有此为例”地写,问题就严重了。这样连续搞了二十余年,传统的优秀文化搞乱了,作为伟人的毛泽东的气魄写出的豪言壮语,虽然未免也嫌过头,至于 一般普通人能力不大,也跟着竞写如此豪言壮语,气魄如虎,那就东施效颦,画虎不成反类犬。不管毛泽东原意如何,对于读者来说,照用写大而空的内容,出大而 空的豪言壮语,以表胸怀。太大了就容易落空,落空多了,势必成假,大、空、假多了,写成一种庸俗低劣的东西,形成一种恶劣的心态。不知为耻,反以为荣,传 统诗词的优秀精华抄空无有了,人们的心态也变得低劣了。遗害社会也就无穷了。
在此改革转轨当中,格律诗词也应拨乱反正了。复兴她的优良传统,并发扬之。不能再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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