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子皮的做法:当今世界资本主义的发展处于什么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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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主义与现实(双月刊) 2011年第1期
 当今世界资本主义的发展处于什么时代?
高 放
  今天在这里,我想提一个大家都很关心的重大
理论问题:这就是当今资本主义的发展处于什么时
代? 2009年中共十七届四中全会决议提出,要不断
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那么这
“三化”是什么关系呢?我认为其中时代化是总体,
中国化是本体,大众化是主体。本体与主体,首先要
认清总体。总体就是当今,要了解当今资本主义的
发展处于什么时代,这样马克思主义才能时代化。
可是,对于这个重大问题现在学术界的认识并不一
致。党的决议有明确的提法,但是对党的决议的提
法应该怎样理解,还是见仁见智,各有千秋。最近我读到一篇很重要的谈国际政治的文章,
即《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2010年第2期的第一篇
文章,题目是《国际问题两议》。文中作者对党关于
时代问题的表述做了自己的说明,他的基本观点非
常值得我们重视和研究。作者认为,时代与时代主
题有区别:时代是指世界范围内比较漫长的一个历
史阶段,常常以数百年时间为单位;而时代主题则随
着世界大格局的变化而变化,常常是以数十年时间
为单位。作者还引用陈云同志于1989年说过的话:
“列宁论帝国主义的五大特征……没有过时。”以此
说明当今21世纪仍然是列宁于20世纪初提出的垄
断资本主义时代;而时代主题呢,按照当今党的决
议,是和平与发展。按照这种理解怎么解决时代与
时代主题之间的矛盾呢?既然今后仍然还是垄断资
本主义时代,那么战争与革命是否还会重新成为时
代主题呢?这是我们研究工作者必须加以说明的问
题。
我个人认为,时代与时代主题是密切不可分割
的,时代主题是时代本质的外在表现。时代与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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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之间不存在矛盾,两者表达不同,表里一致。在
以往资本主义时代,从19世纪到20世纪,也就是从
19世纪自由资本主义时期到20世纪垄断资本主义
时期,我认为这个两个时代的主题都是战争与革命,
只是在垄断资本主义时代,战争与革命更加突出,更
加常见。马克思恩格斯看到,在19世纪战争与革命
就已经是时代主题了,所以,他们在马克思主义诞生
之初的1848年出版的《共产党宣言》中就提出“全
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的战斗口号,号召各国无产阶
级进行世界革命。在1871年巴黎公社革命失败后
至1905年俄国革命爆发前,资本主义的发展带有
“和平”性质,为未来的革命作准备。这时,和平发展
只是时代的副题,并没有成为时代的主题。列宁于
1916年在《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一书
中进而提出到20世纪自由资本主义已发展为垄断
资本主义,帝国主义是社会主义革命的前夜。战争
与革命显然已经成为垄断资本主义时代的主题。毛
泽东于1940年在《新民主主义论》中更明确地提出:
“现在的世界是战争与革命的新时代。”值得重视的
是,毛泽东是把时代的主题和时代本身结合起来。
他所说的现在是战争与革命的时代,实际上也就是
垄断资本主义时代。
邓小平于1985年提出和平与发展是当代世界
发展的主题。1987年党的十三大以来,历次党代表
大会都提出:和平与发展是当今时代主题。这显然
是考虑到当今时代本身、当今时代本质已经发生了
重大变化。和平与发展决不是因为世界格局发生变
化而提出的一个短期的主题。党的决议提出和平与
发展是时代主题,这就要求我们学者以马克思主义
的立场、观点、方法对为什么和平与发展已取代战争
与革命成为时代主题,进行独立的研究。可是,上面
提到的那篇文章的作者还是用列宁于1916年提出
垄断资本主义时代的观点来解释现在的时代,这样
就发生了时代与时代主题之间的矛盾。有众多学者
已经发表文章,提出各种各样的新观点。他们都认
为当今时代已经不是列宁当年所讲的私人垄断资本
主义时代,而是发展到国家垄断资本主义、或跨国垄
断资本主义、或全球垄断资本主义、或金融垄断资本
主义等等新时代。我以为这些表述都未能超脱垄断
资本主义这个大范畴。我认为只要世界还处于垄断
资本主义时代,战争与革命就必定是时代的主题,一
时的和平与发展难以成为时代主题,只能是时代的
副题。我于1988年在《从传统社会主义到现代社会
主义》一文中就已提出:“从20世纪70年代末以来,
垄断资本主义已开始发展到社会资本主义阶段。”本
着陈云同志“不唯书,不唯上,要唯实”的教导,经过
我独立研究,于2000年在《社会资本主义是资本主
义的最高阶段》(载《江汉论坛》2001年第8期,收入
《高放自选集》,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78—
94页)一文中提出:列宁当年所阐明的垄断资本主
义的五个基本特征大都发生了重大变化,有的特征
甚至已经消失;当今社会资本主义阶段或时代具有
六个新的基本特征,表现为资本主义社会在生产力、
生产关系、社会结构、国际关系等方面社会化强度更
高,国家政府的社会职能大为增强,社会主义因素在
逐步增长。在这样一种社会资本主义的新时代,和
平与发展才能够成为长期的时代主题。
我以为社会
资本主义可以消除时代与时代主题之间的矛盾,体
现了这两者之间的表里一致,为和平与发展是时代
主题提供了切实的理论基础。今后虽然还会有局部
战争和某些国家的革命,但是战争与革命已难以再
成为时代主题,只能是时代的副题。这就是我今天
在这里冒昧提出的新见解。我想,就这样的问题,我
们是完全可以展开讨论和争鸣的,以增进共识;如果
不能有共识的话,也可以有不同的观点留待实践来
检验,看看究竟哪一种观点更符合实际。
(作者: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