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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此而已<转自萌芽>
(2010-10-10 17:18:06) 标签: 杂谈
分类: novel 又是一篇曾经看过但是记得很深的文章,又是摘自《萌芽》,想来《萌芽》与《新概念》确实伴我度过了那个青葱岁月。这篇是初中时候看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初中有那么多时间看这些,但是看看我那没几次考及格的自然科学与成反比的英语及语文,就明白了。
一
我十六岁生日刚过完,暑期补课就开始了。
八月的阳光下,我又过起了重复的生活,那种连一点涟漪都激不起的生活。我看着班上那些有熟悉面孔的“陌生人”,觉得这种单调似乎要延续下去了。
我开始习惯用文字来表达自己的心绪。某一天居然收到了一张稿费单。
这事很快在班里传开了,许多人跑过来商量怎么瓜分它。那个叫童泽的男生更是夸张,要和我三七分,我三,他七。
我就这么和童泽熟了起来,而高一一年,我们从未说过话。
童泽让我帮他改稿,是写他和他喜欢的一个女生的故事。说实话,他写得很差劲,满篇的错字。我先是答应帮他改,末了又声明放弃。
他站在座位上装出一脸怒容:“好啊,你真是害人不浅,我一直熬到凌晨三点,辛辛苦苦弄出来,你说不改就不改,坏透了的小妖精。”
秦茜在一旁听见,悄悄对我说:“他要追你吧。”我吓了一跳,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也只有她想得出来。
可是童泽越来越不对劲了,他甚至请我去德克士。我小心翼翼地拒绝了,从此举止收敛了许多。
九月,学校开运动会,我照例买了一大堆零食没心没肺地大嚼着,看别人在操场上拼搏。
童泽跑200米。我犹豫着,给不给他加油呢?我不想给他自作多情的机会。可是,当枪声想起的时候,我就顾不了那么多了,都是一个班的嘛。
他很顺利地进入了决赛,回来的时候左膝上有许多尘土。刚才没见他摔跤呀,怎么膝盖这么脏呢?我问来给他拿毛巾的郑远:“他怎么了?”郑远大大咧咧地嚷道:“没事儿,起跑时跪的。”我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掩饰着和秦茜说笑去了,心里骂自己神经质,小题大做,婆婆妈妈。
在车棚停车时忽然听到有人叫我,我一抬头就看到闪光灯刺眼地一闪。童泽放下相机,一脸坏笑。我气极了,用书包挡住脸从他身边跑开。过了一会儿,他又站在我身后喊:“白朵。”“干吗?”我依旧不回头。他在后面拍拍手:“我没拿相机。”可就在我扭头的瞬间,我又听到“咔嚓”声,这次,是郑远。
“你们俩倒是配合默契呀。”秦茜替我鸣不平。
我把脸埋进胳膊里,不理童泽,也不说话。
童泽慌了,以为我气哭了。他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把胶卷一点一点地拉出来,胶卷嘶嘶作响。
后来我在垃圾筒里发现了那被遗弃的胶卷,郑远故意指着它说:“谁这么浪费呀?罪过罪过。”
我瞪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当的和尚?”
二
班上的岑钟宁过生日,她请秦茜时顺带喊了我。大家兴致很高,可我和他们都不太熟,因此一直很安静。忽然一个女生喊我:“白朵你别理童泽,他是个万人甩。他追过岑钟宁,没有追上。”大家全都“噢——”地叫了起来,然后扭头看我,似乎有点惊讶。我咽下嘴里的脆皮香蕉,万分惊讶。那个女生又很吃惊地叫道:“你们都不知道童泽在追她吗?”有几个人摇头。岑钟宁忙嚷道,白朵,其实我们什么也没听到。
我有点感激岑钟宁。
第二天下课的时候,童泽又走了过来。“你觉得,”他问,“我们的关系能不能再进一步呢?”
“你想让我当你女朋友呀?”
“哇噻!这么干脆,可以吗?”
我摇摇头,很轻,却很坚定。
天气慢慢凉了起来,空气里有了寒冷的味道。童泽坚持每天给我买一包“心心相印”纸巾和一片绿箭,给我传大量纸条,他叫我小妖,说我对他使用了妖精的魔法。童泽的不依不挠让我明白自己遇上了对手。
刚开始因为不想伤害他,我总是很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可是我的苦口婆心对他的厚脸皮不起一点作用,而我自己已经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我变得敏感而小心,并且脆弱,一点小事就能把我弄很狼狈,很无措。我受不了那恼人的纠缠,受不了别人刻意的回避、暧昧的笑容。
凛冽的寒风终于让我和秦茜改变了每天骑车回家的习惯。童泽很高兴,开始变着法子请我出去吃饭,我当然不肯自投罗网。
我和秦茜跟着岑钟宁在大街小巷里找食吃,吃久了发现还是怀念家里的鸡蛋饼和小米粥,对吃饭渐渐失去了激情。
那天我们去吃拉面。我因为刚刚被童泽烦过,心情不太好,就忍不住问岑钟宁:“你是怎么摆脱他的?”
岑钟宁开始娓娓道来,他们的开端、发展、高潮和结局,像放电影一样在我面前展开一幅幅图片。
在那个故事里,童泽像对我一样对待岑钟宁,他对她说:“我喜欢你。”他问她:“你做我的女朋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