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奇缘歌曲:后记: 我的梦想与《利益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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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我的梦想与《利益论》

http://vip.book.sina.com.cn 2010年05月23日17:41 新浪读书

每个人都有一件一生最想做的事。为了做成这件事,其它什么都可以放弃。

我这辈子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写一本书,创建一种崭新的哲学理论。

这是我人生最大的梦想。

在我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刚刚开始学认字的我,看到墙上的标语也要琢磨一番是什么意思;见到地上一片废纸也不放过,一定要拣起来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在我的童年时代,除了学校的课本之外,几乎没有其它任何读物。那时,我看到字就想读,就像现在的孩子看到时尚的玩具就想买到手一样。

我父亲是一名普通干部。在我童年的时候,我常常见他阅读一本厚厚的《毛泽东选集》。

有时,趁父亲不在家的时候,我也捧起《毛泽东选集》读起来,读得津津有味。读着读着,我也情不自禁地像父亲一样用铅笔在一些段落下面划上一条线,朦朦胧胧地觉得这些话应该特别牢记。

一次,父亲回到家里,发现我正在聚精会神地读《毛泽东选集》。看到我在书上划的线,他很惊奇地问我:“你为什么要划这些线呢?”虽然一向严厉的父亲此时是那么和蔼可亲,但我还是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那一年,我大约7岁。

在我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产生了写书的梦想,我想写一本关于儿童教育的小说,甚至把故事梗概都写出来了。但那时的我,也只能写个故事梗概而已。

然而,写书的念头从此像种子一样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我一直深信:我具有哲学天赋。

至今我还记得,在我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一天中午,我背着书包独自走在上学的路上,仰望着蓝天白云,我一边走一边想:为什么会有天,会有地?为什么世界上会有人类?如果宇宙没有人类,世界又会是怎样的呢?

那时,我常常一个人在夜晚望着满天的繁星发呆,我在心里默默地问:星星上有什么?宇宙有尽头吗?

我上初中二年级的时候,我曾对一位同学说:人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开始走向死亡。

这句话把我的同学吓了一跳,他至今还记得这句话。

我对“哲学”这个词天生敏感,对哲学怀有一种虔诚地神圣感,一切哲学书籍都会令我产生一种莫名的敬畏。

在我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从父亲的政治学习书籍中第一次知道了“哲学” 这个词。虽然我那时根本看不懂《政治经济学》,但书中关于商品与资本、生产力与生产关系、阶级与国家等概念却对我有一种神奇的吸引力。

直到上初中,我的书包里还常装着父亲留下来的《政治经济学》。

在我念高中的时候,哲学开始对我显示出它巨大的征服力。那时的我,上课时常常偷偷阅读《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以及弗洛伊德和叔本华的书。仅凭对哲学的一点儿非常粗浅的认识,我竟开始在课堂上悄悄做哲学笔记,试图建立自己的哲学理论。

这实在是少年轻狂的幻想。当时的我不知道人生阅历是多么重要。

但是,我无法抗拒哲学的诱惑。没有任何一件事情可以取代哲学在我心中至高无上的位置。只有写出一本哲学书,我才会有一种成就感。其它任何事与哲学写作相比,都会令我索然无味。我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在30岁之前写一本关于哲学的书。但具体写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这一生必须创立一门崭新的哲学理论,构建一座哲学的大厦,一座能够像长城一样屹立千年的大厦。否则,我将会终生遗憾,死不瞑目。

岁月无情地把我向30岁逼近,我依然不知道自己该写些什么。我梦想的哲学理论的大厦在哪里?迷茫的我两手空空,一无所有,看不到一砖一瓦。难道我人生的梦想注定是海市蜃楼?

人生的梦想开始残酷地折磨着我的灵魂,令我焦躁不安,我曾不知多少次从睡梦中惊醒,彻夜难眠。

当我30岁的时候,终于有一天,我铺开稿纸,在上面写下3个字:利益论。我开始动手了——从一砖一瓦开始建筑我心中的哲学大厦。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如愿以偿,但我知道,只有行动,我的心才能得到安宁和慰籍。

我为什么要写《利益论》?

利益是人生每天都必须面对的问题,是每个人最关心的问题。追求利益是人类社会的基本活动,而我过去对利益的理解太肤浅,因而饱尝人间酸甜苦辣。我想通过写《利益论》,在哲学的层面上思考和研究占有利益的一般规律和原则,这至少对我学会做人做事是有益的。

1998年,我毅然辞去了在电视台的工作,在乌鲁木齐租了一间小屋,开始专心研究、写作《利益论》。

每天早晨,我起床后,在附近的早市上吃上三个小笼包子,算是早餐。然后,我回到屋里开始写作,直到下午5点后才开始吃午饭。吃完四块钱的盒饭,我便到附近的书店看书,既是休息,也是学习。

在写书的日子里,几乎每天都是这样度过的。

记得有一天中午,我正在写作,几个在外面嬉闹的小孩子趴到窗户上往里望,只听一个小女孩对同伴说:“这里面有个叔叔,不知道为什么,天天关在这里。”

真正开始写书了,我才知道写书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磨难。

写作是非常耗费脑力的事情。一天,我在脸盆里洗头,脱落的头发竟糊住了我的眼睛。擦擦眼睛,我惊讶地发现:脸盆里的水黑糊糊的。我很纳闷,水怎么这么黑?我伸手一摸,手里竟是一把脱落的头发。我过去从未见过自己如此大量的脱落头发,我非常恐慌,我真担心自己会不会变成秃子。

由于长时间写作,缺乏运动,我的颈椎常常疼痛难忍,而且眼睛也充满血丝。至今,我的右眼球上还有那时留下的淤斑。

过去,我是一个很爱运动的人,身体从来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时候。在写书的日子里,我才知道我也会长痔疮,而且第一次对便秘的痛苦有了难忘的体验。记得有一次上公厕,我蹲在里面半天不出来,把外面好几个人急得直转圈子。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我比他们更急。

身体的痛苦并不算什么,最痛苦的是在写作过程中我所遭遇的一次又一次的挫败。

我有时伏案写作一天,看着满满几页文稿,我很为自己的“思想成果”而窃喜,但到第二天再拿出来看时,发现有明显的逻辑漏洞,观点根本立不住,令我心都快碎了,我不得不忍痛把文稿揉成一团扔进废纸蒌,然后铺开纸再从头开始写起。

有时废纸篓都满了,已无法再放进一团纸了。

不知有多少次,我写不下去了,不知道写什么了,陷入了走投无路的绝境之中,好像生命也将因此而终止。我开始怀疑自己能不能写出一本书来,我甚至产生了放弃的念头。但是,我最后还是坚定了写作的决心。我对自己说:你没有退路了,你只能往前走。放弃是最大的耻辱。失败是痛苦的,但放弃比失败痛苦百倍。

思考每次从备受煎熬的混沌中走出,往往会进入一个晴空万里的新天地,令人豁然开朗,视野开阔。这时,我像一个探险家发现了奇迹一样无比兴奋和快乐,像一个登山家站在峰顶上一样无比激动和自豪。

没有任何事情胜过破解奥秘和大彻大悟带给你的享受。

第二天,我又可能从峰顶跌入万丈深渊,从浪尖被抛入海底。无数次思想的反复升腾与跌落,无数次思想的反复沉淀与荡涤,让我饱受思想的快乐和痛苦,这就是思想的魅力。

写书是最好的学习,写书是最好的思考。写书使我经历了一次脱胎换骨的精神磨难,使我的思想发生了质的飞跃,使我的价值观、人生观升华到了一种崭新的境界。

1998年底,我完成了《利益论》初稿,这时我多年的积蓄已所剩无几了。于是,我开始到一家报社当记者,干了一年多后,我再次辞去工作,继续修改和完善我的《利益论》书稿。

2000年5月,我终于完成了6万余字的《利益论》定稿。那一刻,我觉得我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就像一个幸幸苦苦劳碌了一辈子的工人终于干到了退休的那一天。

这一年,我33岁。虽然我没有在30岁前写出一本书,但总算在33岁的时候终于实现了我人生最大的梦想。

今年是2009年,自2000年完成《利益论》写作至今,10年过去了。在这10年里,我继续思考和研究我的利益论,虽然经过无数次的修改、增补和完善,但10年前确立的基本概念和定义,以及利益论的基本原则和主要定律都没有改动一个字,这令我非常欣慰。

这10年来,我的人生阅历丰富了很多,对利益问题的思考和研究也更深入了很多,《利益论》书稿从6万余字增加到12万余字,我认为现在可以正式出版接受社会的检验了。

……

我独自来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找到一片叫“占有过程”的荒地,我的哲学理论的大厦就从这里开始建起。

我首先把“占有过程”依次分成三段,一段叫“选择”,一段叫“实现”,一段叫“评价”。人做任何事都要经过这样三个阶段。

然后,我用“需要”奠基,用“占有力”做支柱,用“物”、“强迫”、“被迫”、“自由”等做钢筋和砖瓦,用“利益”做水泥,用“最大利益”做测量仪,用“占有方式”和“利益关系”构建起利益论的框架。

……

哲学是神秘的,也是简单的;哲学是冷漠的,也是温暖的;哲学是玄虚的,也是实用的。

哲学能使你像儿童一样善于发现生活的乐趣,能使你像儿童一样生活得简单而快乐,同时,使你又是一个超然的智者。

理论的大厦永远没有封顶的时候。我还会继续研究和写作利益论,为我构建的利益哲学的大厦继续添砖加瓦。

不懂哲学就不会享受人生。

 

 

作者:王大豪

 

2010年3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