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怎么那么多明星:陈文岩:医生·诗人·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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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岩:医生·诗人·书家

漓江泛舟陈文岩书自作诗

陈文岩是香港知名肾科专家,自幼喜爱中国古典文化,主张将诗书结合,强调书法学习不能忽视文学修养。9月6日至18日,“泼墨浇心——陈文岩诗书展”在北京中华世纪坛举办,展出陈文岩新作诗词书法70余件,同时首发其第六本个人诗集《浇心集》。本文节选自北京师范大学教授赵仁珪为《浇心集》所撰序言。

陈君文岩之大名,余初闻于先师启功元白先生。上世纪末,余受命赴香港讲学。启先生知余平素羸弱,嘱云:“若期间有何不适,可烦陈文岩先生帮忙,彼乃香港名医也。”又云:“吾非其病人,乃其诗友。文岩文笔快捷,思路敏锐,诚当代诗坛奇才。”然余在港期间还幸康健,遂未敢贸然登门叨扰。回京后某日,谒启先生。恰逢文岩到访正与启先生畅谈。从各地新闻至创作心得,无所不及。及暮,兴犹未尽,启先生设宴款待。余得叨陪末座。席间,但见陈先生拾一便笺,挥笔即成绝句一首以记与启先生会面之感受,其诗文采斐然,格律严谨,令余惊愕不已。盖与宴时但见他始终滔滔议论,何时分心觅句也?果有子建七步之才!自悔赴港时未曾患病,否则或早承教席矣。

近又承文岩先生之约,在京再次相晤。先生惠赠《吹水集》与《吹水续集》各一册。返家翻阅,已觉佳什联翩,美不胜收。无论国计民生之大题目,或身边生活小节,都写得那么自如,那么真切!真是“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余正欲潜心细读,忽接文岩先生寄来新作诗稿一摞,云正预备出版第六部诗集《浇心集》,并嘱余为之序。余既惊且愧。先生《浇心集》收新作诗词二百余首,就其已出版诗集来看,无疑锦上添花;然求序于我,实受宠若惊。先生《吹水集》、《吹水续集》已有著名学者、诗人陈耀南、董桥、洪肇平诸先生之妙笔,正是“崔颢题诗在上头”,余再呶呶赘语,岂不狗尾续貂?然余知文岩先生乃性情中人,并不介意余人微言轻,只看重朋友间相互切磋而已。故敢不揣鄙陋,略陈一二心得,就教于文岩先生与广大读者。

窃以为,出口成诗之天赋,援笔成章之才气,固可嘉也,然仅为写手条件之一。能快又好,方为至善至美。试想当年子建如不以煮豆为喻,七步诗美誉何来?文岩先生除才思敏捷之外,尚有许多过人之处。先生对人生充满关心热情,并能抱审美之情愫看待生活,享受人生。作为医生,他更善于剖析生活,由于感情充沛,触觉敏锐,常人身旁之琐事,在他看来都是难得题材,都可入诗。朱熹说得好,“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生活,水也,文岩能品之如酒,出口成诗,真杜康也。是故可以源源不绝,屡有新作。见到几株尚未盛开的樱花,也能陡添游兴:“为看樱花到此游,单樱欲放故含羞。纵然不见花如海,一朵何妨戴上头。”文岩先生才思敏捷,诗多新词。在青岛用餐时有:“茶曰苦丁何以云?海鲜名大不如闻,炒鸡还是今餐好,麻辣一尝到发根。”(《吃青岛菜》)在长安街堵车时有:“分明算落无多路,顿折行来个半钟,说甚政坛新气候,鸣锣开道古今同。”(《长安街上堵车时作》)可见生活点滴信手拈来皆成妙句,尽显诗人情怀。

不为作诗而作诗,不无病呻吟,能时刻关切苍生社稷,乃真诗人、好诗人之根本也。文岩先生诗作,虽亦吟风弄月,但更多的是忧时伤事。作为一名香港诗人,他对国家之关切独具只眼:既不先入为主,逢中必反,如某些极端之“港英”;亦不曲意阿谀,吞吐遮掩,如很多内地之“歌德”。“百年犹觉刀砧痛,今日当为国运谋。”(《观维港烟花汇演时作》)“大款争夸登榜富,黎民但盼有杯羹。”(《国事其二》)他只以一个有良知之公民、有见识之仁者,公正客观地倾吐自己的心声。将美好之理想转化为滚烫诗句,理智之思考开具成矫世良方:“锁国终知无出路,为民还幸敢开门。问君此日缘何庆,喜见中华拾自尊。”(《国庆,又一首》)“揪心为是官皆腐,失国休云炮不坚。”(《观长征片集》)噫!真乃医生诗人也。

文岩先生尝自谓其诗“旧瓶新酒”,诚非虚言也,“流年莫是该当黑?来岁还须不见红。只道银行能养老,谁知米瓮早掏空。”(《汇丰供股》)对仗工整,可用的尽是时代语言。此诗集名曰《浇心集》,其含义不言自明。诗乃心声,读他的咏物诗当可体会。余深信文岩先生用心血浇灌的这曲黄钟大吕,定能在诗界引起广泛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