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r级电影身材:“七仙女”严凤英的坎坷人生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1 06:56:32
“七仙女”严凤英的坎坷人生
黄梅戏名伶严风英,在广大戏迷看来,她更是个仙,从《天仙配》到《牛郎织女》,人们记住的,是她迎面扑来的美与善。

  “严凤英这一生最重要的意义,是把黄梅戏从名不见经传的地方戏,变成全国普受大众喜欢的剧种。怎么变成的?正是严风英这种特殊的表达方式。她既没学过文化,也没学过乐理,她只是为黄梅戏而生、为黄梅戏而死。她个人的美,都在舞台上展现了,她的《天仙配》演得质朴,《女驸马》演得可爱,我们这些没见过她本人的人,看到的不就是这些吗?再一个,生活中的她,我相信一定是率真的!”接受采访时,“小严凤英”吴琼,对前辈大师充满肃然的敬意。

  

  戏道

  

  严凤英乳名小鸿六,出生于安庆,祖籍桐城罗家岭。启蒙老师严云高是位补锅手艺人,当时牵头草台戏班。小时候,一上午她就学会一出唱做并重的小戏,让师父大为吃惊:“鸿六儿真乖巧,戏像是前生学会的一样!”

  她不仅用心研究黄梅戏唱腔,更是博采众长。

  曾与严凤英合作15年之久的黄梅戏作曲家时白林回忆说,1954年严凤英扮演《天仙配》中的七仙女,以她朴实圆润的唱腔荣获华东区戏曲会演的演员一等奖。这个剧目搬上银幕,她立即成为戏剧舞台上一颗明星。

  时白林说:“56年春,电影《天仙配》一放就很红,观众对严凤英真是赞不绝口。那时候来信最多的是学生。开始严凤英还能自己回,后来没那么多时间,她说你能不能代我回一些,那时邮票8分钱一封,我记得最多的时候,我一个月给她回信要花掉8块钱。”

  时白林回忆:“56年,她的工资300块,但钱都用别人身上了'比如,我第一次吃西餐就是严凤英请的,她这人很大方,谁要有困难,她就资助人家。”

  

  情路

  

  严凤英一生,有过坎坷的情路,贯穿始终的,则是她对文人的倾慕。

  为了写严凤英艺术评传,7旬老人张光亚,多年探访了几十位相关人士,他的叙述,从侧面展现了严凤英的情路波折。“严凤英是个很好的女人,一般男人她是看不上的。王冠亚、王兆乾、甘律之,这3人都不错,王冠亚和王兆乾我都见过,都是有识之士。”

  南京甘家,居南捕厅100多年,从抗战始至解放后,梅兰芳等多位梨园英华都是甘贡三的座上宾。三子甘律之不仅老生、小生都能唱,还拉得一手好京胡。1950年春,他与几位名票发起“友艺集”京剧茶座,期间吸引了辗转流落南京的严凤英。

  “友艺集”活动中,严风英出演过《御碑亭》等戏,她曾与甘律之合作《梅龙镇》,扮演李凤姐,获得好评。一次演出,她还出奇制胜反串张飞,一炮打响,传为佳话。

  这段时间,严凤英从京、昆艺术吸取营养,也为她日后成为黄梅戏大家奠定了基础。1951年,严凤英拟回故里,甘律之为她购置“行头”,支持她重登黄梅戏舞台。

  “从家庭关系看,甘家解放前是个大户,严风英是个歌女,他们虽然在一起,但一直没结婚,既然同意她回安庆,也就意味着关系将来也难说了。严凤英回去后越唱越红,排《柳树井》时认识了王兆乾,王兆乾是部队文工团的,又是党员,很有才华,十八般武艺都会,这点肯定打动严凤英的芳心,他们也就好了。”

  “严凤英的性格敢作敢为,感情也不是很缠绵的那种,她说断就断。但同时她又非常讲情义,甘家教她唱昆曲,排戏、练功,她都记着。”1953年夏,严凤英随安徽省黄梅戏剧团到南京,在南京大戏院公演《打猪草》,为感谢甘家的帮助,她买了许多礼品去看他们。

  “去南京时,王兆乾也跟过去了,还跟甘律之碰上了,严凤英挺大方,给他们互相介绍,但王兆乾没睬他,甘律之跟他握手,他也没握,据说还打了严凤英。严凤英气得要死,把被子也甩了,这样以后,两个就分掉了。”

  “有个情况,王兆乾在世时,我也问过他。严凤英曾托人带信给王兆乾,说孩子(王小亚)要生了,但王兆乾没去,结果甘律之去了,而且表态,孩子我要,我愿意照顾你。这样严凤英54年就跟甘律之结婚了。”

  甘律之曾有回忆:“婚后,我与凤英同去合肥,夫妻感情一直很好。以后我随汪剑云(甘律之姐夫,梅派青衣)赴山东、河北一带演出,夫妻分居。后因历史原因,夫妻离异。尽管如此,离婚后凤英还多次在朋友面前称赞我为人忠厚,对她体贴关心,在艺术上对她帮助极大。”

  “甘律之在那个时代每况愈下,他到合肥也做生意,但很不成功,那是国有化时期,你私有化怎么搞得起来?严凤英是蒸蒸日上。省委书记找她开会,看她演出,两人之间出现差距。再加上1954年以前甘律之有门房意识,严凤英也受到伤害。你当时为什么不娶进门,54年红了后才和她结婚呢?”

  关于此事,时白林也有记忆:“当时安徽的党政领导对严凤英很看重,认为甘律之不过是个小开,觉得严凤英不应该嫁给他,应该嫁给共产党员,所以动员她先入团、后入党。”56年下半年,严凤英在排演《王金凤》时认识导演王冠亚,感情渐深,是年结为连理。

  新凤霞曾在回忆文中写道:“冠亚老实、善良,对凤英可说俯首贴耳,体贴万分,是个模范丈夫,自和凤英结婚以来,没有给凤英带来过‘一点麻烦和痛苦。但在凤英生命最后一刻,他是遗憾的。”

  严凤英过世后,王冠亚一直未再娶,倾注其心血,为爱妻立传,后拍成电视剧《严凤英》。而今,这位耄耋老人行动不便,大儿子王小亚在安庆,小儿子王小英在深圳。

  

  殇途

  

  “又谁知花正红时寒风起,再要回头难上难!生生死死人间去,恩爱夫妻难团圆!”

  仿佛一语成谶,《牛郎织女》最后一幕,恰恰写照了严凤英的悲剧。她一生自我了结过3次,吞金、上吊、服药。前两次在解放前,原因是不堪凌辱,均被抢救脱险;人生如戏,第三次,“仙女”最终撒手人寰了,向着那个严酷的结局逼近,不忍卒说。

  “当时我们同住在省文化局宿舍大院。那晚(1968年4月7日)7点多钟,因为第二天造反派要她交待问题,她就到我家,问怎么办?当时我也受冲击,我就说,实事求是吧,总有一天这个事会说清。我记得她端了个大茶杯,穿了个黄色大棉袄,待了十来分钟就走了,在门口对我爱人说:‘我站得直坐得正,只是眼前难熬啊!’没想,第二天早上就听到了不幸的消息。”柏龙驹(原安徽省文联副主席,1952年认识严凤英,曾与王冠亚共事)回述了严凤英自我了结前晚的情景。

  文革初期,严凤英就被扣上了“三名三高”“黑线人物”“封资修代表”等罪名,受尽“文批武斗”折磨。

  当晚,写不出交待材料的严凤英陷入绝望,服下大量安眠药,王冠亚见到空药瓶和遗书,忙叫起孩子,让大儿子去找医务室医生,为了找救护车送入部队医院,他又去找了一位军代表,谁料此人带着一伙造反派头头,把王冠亚等关在门外,对严凤英进行了床前批斗。可怜的严凤英已经脸色发青,口吐白沫,辗转送至医院时,因急救的黄金时间被耽误,严凤英告别了人间,这日离她38岁生日还差一个多月。

  据王冠亚在纪念严凤英逝世40周年的文字记述,“严风英死后不到一个小时,剧团领导就赶来了,任务只有一条:严风英之死有不少疑问,有人检举她是国民党特务,是奉了上级命令自我了结而死,所以要剖开她的肚皮挖出她的内脏,检查她肚子里的特务工具!”可除的严凤英,在死后还遭到了残忍的剖尸。

  1978年5月,严凤英去世的第10年,安徽省终于为她平反昭雪。

  时白林说:“现在,每次给严凤英庆祝生日。提起她被迫害致死,大伙都是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