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完美李桢航施晴瑜:鄂尔多斯人均GDP超北京上海 高速发展引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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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尔多斯人均GDP超北京上海 高速发展引质疑

2011年08月20日 02:22
来源:21世纪经济报道 作者:刘玉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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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脚步离9月越来越近,鄂尔多斯[16.65 0.00% 股吧 研报]也越来越热闹——庆祝撤盟设市10周年的各种纪念活动开始密集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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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尔多斯 (SH:6002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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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前的2001年9月,原内蒙古自治区伊克昭盟撤销,鄂尔多斯市成立。

源出蒙古语的“鄂尔多斯”,意为“众多的宫殿”。虽然自汉代开始,这里就被纳入中央王朝的版图,但遍翻史籍,也只是影影绰绰的繁荣。大多数时候,处于库布齐沙漠和毛乌素沙漠夹击下的鄂尔多斯,处于生存线以下,人们只能通过“众多的宫殿”来推想这里曾经穹庐云集、牛羊蕃息的盛况。

真正使“鄂尔多斯”——众多的宫殿——名符其实的,是当下。

在鄂尔多斯撤盟设市后的10年间,坐拥煤炭开采,鄂尔多斯的经济“马车”,就如同当地的车牌“蒙K”——当地人习惯称为“猛开”——一样,一路狂奔。到2010年,160万人口的鄂尔多斯,GDP达到2643.2亿元,人均GDP不仅在内蒙古傲视群雄,更是超过北京、上海,被人誉为中国的“小香港”、“中国的迪拜”——而在2000年,鄂尔多斯GDP仅为150亿元,人称“内蒙古的西藏”。

伴随着经济的飞驰电掣,鄂尔多斯的城市建设狂飙突进。短短数年间,一座现代化都市崛起于漫漫黄沙间,上演了一出沧海桑田般的变幻。

但还没等鄂尔多斯人来得及享受“鄂尔多斯神话”、“鄂尔多斯奇迹”的赞誉,“行政造城”、“形象工程”、“暴发户”、“煤黑子”、“鬼城”、“一掷千金、为富不仁”、“人土钱多”的评价便如影随形的附着于“鄂尔多斯”这个符号之上。

透过各路媒体纷扰复杂的报道,鄂尔多斯呈现出的景象是如此让人迷惑:一边是“鄂尔多斯的繁荣能否持续”的质疑充斥于各种论坛和媒体,一边是各路掘金者如过江之鲫般塞满鄂尔多斯的各个酒店;一边是“鄂尔多斯房地产市场充满泡沫”的呼声四起,一边是各路开发商大举进军这座沙漠之城、房子被一抢而光、房租高企;一边是“鄂尔多斯地下金融迟早要崩盘”的警告,一边是本地人对鄂尔多斯“中国第二大地下钱庄”的津津乐道与持续不断的资金注入。

专业关注城市商业地产投资的高和投资公司甚至在其一份报告的题目中提出:“看不懂的鄂尔多斯”。

那么,真实的鄂尔多斯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发生?又何以如此众议纷纭?这个聚光灯下的鄂尔多斯城,又将走向哪里?

1. 狂飙突进的城市

“今年是最后一个冬天。”温大建略带伤感地说,这是他最后的生意机会。

“80”后的温大建,土生土长鄂尔多斯人。他的生意,与人们对鄂尔多斯这个城市最直观的印象——煤——相关。或者更确切地说,就是“煤贩子”——虽然他年轻、斯文,而不是人们印象中煤贩子那种土气与狡猾交织。

在鄂尔多斯的老城区东胜,住在平房中的人们享受不到集中供暖的待遇,为了抵御塞外高原漫长而寒冷的冬天,不得不各自燃起小煤炉。温大建的生意,就是从矿山拉煤卖给这些平房中的住户。一个冬天,三个月的时间,他可以轻松挣到七八万元。但现在,他必须另谋出路:本世纪以来持续推进的东胜旧城改造即将收官,平房住户在东胜近于绝迹。

在温大建童年的1980年代,整个东胜只有4万人、6栋楼房——除了文化馆,其他都是两层楼——剩下全是破破烂烂的平房。有句顺口溜形容当时的东胜,“两条街、一条狗、一个警察、一只猴”。除了城市小,更糟糕的是,“根本没个城市的模样”。在东胜居住了40年的本土作家肖亦农说,那时的东胜,除了几条主干道,房屋建设都没什么规划,“基本是规划部门用脚丫子划出来的”。这也使日后的拆迁变得无所顾忌:想保留一点历史古迹都没什么像样的可留。

到1990年代末,东胜也只是“三纵三横”的城市格局,有人形容,“跟故宫大小差不多”,一出门就能看到麦浪滚滚,再远处,黄沙斑驳。

本世纪以来突然加速的城市化运动,使东胜彻底告别昔日破败的容颜:一栋栋打着“超级”、“超5A级”字样的高楼代替了昔日低矮的平房,公园、广场点缀其间,泥土路踪迹全无,行道树迎风而立。

在昔日东胜城区西侧曾经的菜地里,也征地建设了全新的铁西新区,从而使东胜的城区面积飙升至70平方公里,人口规模从4万人膨胀到80万人——其中,大约一半是外地来此的淘金者。

然而,东胜并不是鄂尔多斯“造城”的高潮,康巴什才是鄂尔多斯人眼中的“大手笔”。

距离东胜24公里的康巴什,在 2004年以前,还只是毛乌素沙地边缘的小村子,人口只有1400人,贡献给人类的更多是沙尘。而现在,一座面积超过32平方公里的新城,如魔法般从沙漠中生长出来,并将成为鄂尔多斯的政治、文化、科教中心。

东胜通向康巴什道路两旁的茫茫戈壁,已种满树苗。据说,自从鄂尔多斯开始大规模绿化后,河北树苗价格上涨了30%。

在鄂尔多斯,一颗树苗抽出新枝,需要一年的时间。但是,一座新盖的高楼拔地而起,却只需很短的时间。2011年,鄂尔多斯预计新建住房面积超过2000万平方米。这意味着每天都有近6万平方米住房推向市场,而鄂尔多斯下辖各旗县全部人口也只有160多万。

虽然康巴什的建设如今仍旧如火如荼地继续推进,但在开发商眼里,康巴什已是过去式,最新的开发热土是与康巴什隔乌兰木伦河相望的伊金霍洛旗的阿勒腾席热镇。

阿镇从2009年开始大规模拆迁建设,崭新的高楼从城市的各个方向拔地而起,楼宇楼之间是林立的脚手架、印着“拆”字样的老旧房屋,正在翻修整治的马路灰尘弥漫。

狂飙突进的城市建设背后,是鄂尔多斯的勃勃雄心。根据规划,由东胜、康巴什、阿镇供图组成的鄂尔多斯市,到2020年,人口规模将达到120万人,“作为区域最主要的中心城市,形成与包头、呼市共筑三足鼎立的格局”。

2. 黑金之城

从包头通往东胜的包西高速向东看去,平行的210国道上,载重卡车一辆接一辆,路旁的草木呈现出灰黑色——那是年复一年沾染煤灰所致。

没错,支撑鄂尔多斯城市建设狂飙突进的财富,正是来源于煤炭!

鄂尔多斯位于中国最大的煤炭富集区的核心地带。这条煤炭带南起陕西榆林,然后一路向北,经神木、大柳塔,过陕蒙边界,跨越乌兰木伦河到内蒙古上湾,折向西纵贯鄂尔多斯全境,直达与阿拉善交界的乌海。在鄂尔多斯8.7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70%的地层下,都埋藏着煤矿。已探明储量1676亿多吨,预计储量近1万亿吨,约占全国总储量的1/6。

储量丰富之外,开采条件好,是鄂尔多斯煤炭资源的一大特点。

就在几年前,在鄂尔多斯很多地方,一些自盖房的老百姓在开挖自家地基时,惊喜地发现,煤山竟然就在自家的屋底下。一时间,先挖煤,再盖房,成了很多鄂尔多斯人发家致富的门道。直到最近几年,这种现象在政府部门的强力干预下,才得以制止。

鄂尔多斯煤炭业的发展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清朝光绪年间。但直到本世纪初,煤炭并未为鄂尔多斯带来看得见的财富:彼时的中国,对煤炭需求尚未如今天这般胃口大开,中央大型企业更多选择了山西与东北作为能源基地。因为这两个地区距离工业中心更近,交通也更便利。不过这也给日后鄂尔多斯本土煤炭企业的成长留下了空间,培育出伊泰、亿利、伊东、汇能等本土煤业巨头。

鄂尔多斯市煤炭局技术科科长梁永杰记得,自己1985年毕业参加工作时,伊克昭盟的煤炭管理机关还在与伊盟煤炭工业公司合署办公,两块牌子,一套人马。1988年,履行煤炭行业管理职能的伊盟煤炭工业管理处成立时,也才只有20多人,一台公务车。

2000年是第一个转折点。这一年,中国的煤炭行业开始走出颓势,全国规模以上煤炭企业开始摆脱亏损——虽然,当年盈利只有0.5亿元。

两年之后,“煤荒”、“电荒”开始袭击中国,东部城市拉闸限电严重。2003年底,煤炭价格开始上涨。2004年,鄂尔多斯本地坑口价从长期的20元左右,涨到了40元。此后,持续大幅上涨。

整个2005年,鄂尔多斯都充满了投机与暴富的气息。年初,大量的南方人来到鄂尔多斯收购煤矿,他们提前看到了能源价格上涨的趋势。北部普通煤矿一下子可以卖几百万元,南部精煤区的矿甚至可以卖到2000万元。从年初到年底,煤矿被层层炒卖,不断倒手,不断增值。祖祖辈辈都没见过这么多钱的鄂尔多斯人,在这个时候大量把矿卖掉了。一个个暴富神话被口耳相传,不断放大。

煤炭开采也开始疯狂。最夸张时,看一块地属于哪个村子,直接和村长签个简单协议,给些补偿,就可圈一块地,弄几台挖机、大车,不跟国土资源局、煤炭局打招呼就能做起煤炭生意。如果有人来查,就打游击,有的人甚至晚上开工。

“那时,开采煤炭太容易了。”鑫泽股权投资公司副总经理方永飞说。他的一个朋友,几年前就在伊旗有过晚上挖煤的经历。“用推土机扒开土层,两米之下就是厚厚的煤层,放一通炮,一晚上就能开出几十车,一夜能赚几十万,速度是关键。”

而那些神通广大的煤矿贩子更是空手套白狼,轻而易举倒手之间就能赚得盆满钵满。“大环境好,只要是跟煤炭沾边的,想不富都难。”方永飞说。

交织着对大量小煤矿的安全忧虑,以及对经济景气周期到来煤炭价格继续上涨的预期,促使鄂尔多斯政府做出了一个超前而又大胆的决定:对煤矿进行兼并重组,淘汰落后产能,提高资源利用率,进行大范围的技术改造。这项措施比相邻的山西省早了4年。

经过“3年攻坚战”,鄂尔多斯的煤矿数量从2005年初的552座关闭减少到276座,煤炭回采率提高到65%以上,煤矿的规模不断扩大,从几万吨到上千万吨,大型机械代替了人工采掘,煤炭产量也从2005年的1.17亿吨增加到2010年的4.3亿吨。

煤炭从鄂尔多斯的地下挖出,除了直接输出,另有18%的煤炭,就地转化为电力或者甲醇、二甲醚、烯烃等工业原料,甚至成为柴油和汽油。发电厂、化工厂、大型机械厂、汽车生产线也如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

这些埋藏在地下已经亿万年的黑色矿产,直接推动了鄂尔多斯的发展奇迹——GDP从2005年的550亿元增长到2010年的2600亿元;而财政收入,2005年只有93亿元,2010年增长为538亿元。如果再将时间推至2000年,鄂尔多斯的经济总量10年间膨胀了17倍。

“煤炭对鄂尔多斯财政的贡献在一半以上。” 梁永杰说,“其作为支柱产业的地位不可否认”。而他所在的煤炭局也在此期间迅速扩容,从1988年的20多人增加到数百人——“具体数字说不出来,因为下边二级单位太多”——成为鄂尔多斯市局机关中“举足轻重的单位”。

除了政府将煤炭财富直接投入城市建设,鄂绒、伊泰、亿利、伊东、汇能等煤炭企业也纷纷杀进房地产市场。

煤炭财富不仅支撑了鄂尔多斯的城市建设,甚至煤炭本身也逼迫着鄂尔多斯的城市化进程——否则,“一煤独大”的后果是即有可能陷入“资源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