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岩寺图片: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千年误解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18:56:28

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千年误解
　　“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语出《论语·阳货》）被普遍认为是孔子鄙视妇女和体力劳动者的论据所在。那么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孔子作为圣人为何要说出这样“雷人”的论断呢？

　　现在通俗的解释是这样翻译的：只有女人和小人才是最难同他们相处的。你对他们好，他们便不知天高地厚，试探你、冒犯你、搅你；你对他们板下脸来，他们便埋怨个不停，说你对不起他。从文字看，这句话按照逻辑分析，“唯”如果是副词，作“独、只、仅仅”讲。杨伯俊先生的《论语译注》就是这样译的：只有“女子与小人”难养。

　　但是问题出现了，以偏不能概全。只有“女子与小人”难养，并非所有“女子与小人”都难养。则这句话是特称而非全称的命题。古汉语中“唯”字还可作句首的语气词用，如此理解的话，这句话的意思是“阿，女子和小人难养呀！”这虽不是一个陈述句，但明显地对事物有所断定，可视为全称命题。但从其含意分析，实则为特称命题。前句是论断，后句是论据：“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是“女人与小人”难养的理由和表现，也是孔子所言“女子与小人”的界说：并非所有的女子与小人都难养，只是“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的“女子与小人”难养。孔子所说的“女子”，并不等同于妇女，“女子”这些词，只是妇女中“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者。同样，“小人”也不是男人中的体力劳动者，而只是男人中的“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者。

　　既然“女子和小人”均是特指，那么他们到底是谁呢？要回答这个问题必须认可的一个前提是孔子的各个章节之间是有联系的。“子见南子”其事却又记在《雍也》章。“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很可能也是在这件事之后讲的。皆有所指，“女子”即南子，“小人”指好色的卫灵公，“难养”是针对二人讲的都难以相处和教养。后人囿于“小人”是体力劳动者，当权者都是“君子”的旧章，不作如是想。当然，这也只是推测。

　　《阳货》篇列举了各种类型的“小人”，如“乡愿”、“道听而涂说”者，“鄙夫”、“巧言令色”者，“紫以夺朱”者、“利口以覆邦家者”、“饱食终日，无所用心者”、“有勇而无义为乱”者、“称人之恶者”、“居下而讪上者”、“勇而无礼者”、“果敢而窒者”、“徼以为知者”、“不孙以为勇者”、“讦以为直者”之后，紧接着总结性地说：“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就更清楚：“小人”绝非一般的体力劳动者，而主要是有君子名位而为小人行径者。

　　从以上分析可见，“女子”和“小人”都决非泛指所有的妇女和体力劳动者。可惜，中国古代重视逻辑的儒家和墨家，秦汉以后就就渐渐衰落或被改造了，形成中国传统文化在秦汉以来逻辑思想的不健全和不发达。近现代学过西方逻辑学的学者，在关键时侯竟也率由旧章，不求甚解，满足于以讹传讹，笼而统之地把鄙视妇女和劳动人民的罪名强加在孔子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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