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难逢彩云易散解析:十年行医路 博客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14: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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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李园主人十年行医路

        我自学校毕业独立行医以来,已整整十年了。

        我可以说是中医世家出身。我的外公与舅父皆操岐黄之术,且都是当地的著名中医,活人无算,颇有名望。但我生性愚鲁,于董家医术领会不多。去学校后,对中医的陌生以及中医理论的枯燥深邃之困惑,与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前几年的时光就在这种陌生、困惑和青春的痴狂放浪中虚度了。

       这种情况直到实习那年才得以改变。

       我的实习带教老师是我的老舅----赤峰名医董松泉,他是让我对中医产生浓厚兴趣的第一人。董师虽无超常的天赋,但有种锲而不舍的韧劲儿,曾先后获得过“赤峰市优秀中青年中医”、“赤峰市著名中医”等称号,历任中医学会赤峰分会理事、常务理事等职。97年我实习时,他已经颇有名气了,每天诊务繁忙,其中不乏疑难重症。董师为人严厉,我每有错漏,便于患者面前训斥,搞得我常常无地自容,也逼着我不得不重温经典和基础。那时兜里总放着写满方剂歌诀的小纸条,以备不时之需;晚上十二点之前从不敢休息。严师出高徒、努力就有回报,回想起来,现在掌握了一点点知识、能看一点点病,全拜那时所赐啊。

        董师也非常有前瞻眼光,那时就经常告诉我,针灸推拿将是今后的热门,一定要学精。他的预言在我工作的第一年就得到了证实。

       98年末我开始独立应诊。为我逐渐打开局面、赢得名气的就是针灸推拿。当时,我处明针之人甚少,我靠头针与传统体针结合治愈了数例中风后遗症的患者,于是名声鹊起。于名气同时来的还有兴趣,于是学靳三针、学师氏新九针、学石氏醒脑开窍法、学董氏奇穴、学微针系统,凡所见略有特点、切合实用之书,无不涉猎。回报我的则是更大的名气和更多的患者。

        但这种名气也限制了我诊治的病种,每天来求诊的多是针灸病人。我深恐自己成为一个只会用针的瘸腿中医,于是决定逐渐转移治疗重点,丰富治疗手段。当时临证尚少、辨证论治功力不足,如治疗中风后遗症时所配方药,均是补阳还五汤加减,毫无辩证可言。    由于深知自己资质愚鲁、于家学领会不深,而用功不勤、致使根基不牢,不得不再去读书、多读书,至今每次外出,各地的书店都是必去之所。为了尽快改变局面,我想到了一个取巧的捷径----从药入手,学习名老中医的用药经验。

       我读时人论药之作不谓不多,若论内容之全、疗效之切、应用之便,窃以为无出《朱良春用药经验集》其右者。该书医理深邃、思路灵活、用药机巧、不囿常理,使人回味无穷;而其书文笔畅达细腻,诚为不可多得之上乘佳作。我最早读焦树德先生《用药心得十讲》,该书乃焦先生为乡村医生讲课而设,于根基不牢者最为实用。又读《施今墨对药》,才发觉别有洞天。施今墨是近代中医史上极有影响的大家,于消渴、高血压、妇科、胃肠道等多系统疾病有深入研究;临证之际每多对药双书,多有创获,我至今仍常用之。惜该书为施门弟子记录而成,多谈药而少论理,无法全窥施氏整体学术思想。至读《朱良春用药经验集》,方知药物每被世人忽略之用亦有神效。朱氏对虫类药的运用已臻出神入化之境,其用药之灵活、心思之机巧,令人叹为观止;左右逢源,每有神来之笔,于用药上对我影响最巨。

       其时我读书重于方药而略于理法,故临证时速效者有之,屡治不应者亦有之。   至读《岳美中文集》方悟,此前所学多为专病专药,若能与辨证论治有机结合方可成上工。 岳氏文集中我最重医话,虽无具体病症、方药,但所言皆为必须之理论,而思路又纵横捭阖,于辨证论治思维的建立大有益处,发人深省、启人深思。

       近年来又习郑钦安三书,于阴阳之关系领悟渐深。当代火神派未明钦安真意,屡发偏执之言,我也凑热闹在网上发表了一些批评的文章,一家之言而已,明者谅之。

       习医十年,有患者服药无效而抱怨时的困惑,也有一剂知二剂已时的欣慰和满足;有同行相妒而排挤时的苦恼,也有在杂志上阐述自己学术观点时的快乐。   回首十年从医之路,学针灸、学推拿、学用药、学辩证,不拘于流派之争、亦不拘于中西之别,惟以有效为目的。虽道行尚浅,但我的学术思想竟与朱良春先生“发皇古义、融汇新知”、“辨病与辩证相结合”, 岳美中先生“辨证论治与专病专药相结合”的观点暗合,窃喜之余也知我所走的路子是对的,足以自慰了。

       这十年,我从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到已过而立之年,其间娶妻生女、购屋置业,甘苦五味,只有自知。    所幸者,父母身体尚健,女儿乖巧可爱,我妻虽不懂中医,但对我颇多支持。  凡此种种, 皆吾之幸也。

       下一个十年,下一个十年会发生什么?惟期待之!!!